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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长公主好讨厌!

正文 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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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内。

    因穆絮饮了酒,而且歌又病酒,二人便坐得比来时远了些。

    尽管如此,且歌的目光却一直在穆絮身上打转,见她双颊绯红,而眼中又是一片清明,并无醉酒之态,倒真如穆絮所说,只喝了三两碗。

    且歌欲问穆絮,可有从那兄弟二人口中打听到些什么,便唤道:“相公。”

    穆絮臊红了脸,不知那大当家犯的是什么浑,临走时拍了下她的肩膀后,又悄声对她道:“改明儿大哥教你习武,身子骨练硬些,这样才能更讨女人欢喜。”

    她本也没多想些什么,还只当是让她单纯锻炼身体的好意,可大当家说完还一个劲儿地冲她挤眉弄眼,又看了看且歌,这让她想不往别处想都难。

    且歌不知穆絮在想些什么这么认真,连叫了她好几声都未搭理,而穆絮愈发绯红的脸也引起了且歌的注意,倒是奇了,怎会这般红?

    且歌自然是不会往那方面想,既然穆絮没回过神,那她有的是法子叫她。

    且歌挪了挪位置,在临近穆絮旁停下,又用胳膊轻撞了穆絮一下。

    如此,本该会醒的。

    谁料想,这时车轮却撞到一颗石子,顿时车内颠簸,穆絮身子是软的,一个不留神,生生将她颠得往车壁上撞。

    且歌眼疾手快,及时将穆絮拉住,稍用力一扯,穆絮便借着那力道倒入了她怀中。

    穆絮只觉得她的头枕着个什么东西,软软的,她用头稍稍往下枕了枕,跟棉花一样软,哦不,是比棉花还要软,且富有弹性。

    虽不知是什么东西,可它既柔软又温暖,让穆絮很舒服,又因饮了些酒,此刻她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且歌低眼瞧了瞧,怀中的人正闭着眼枕在她的胸上,模样看起来很是享受,胸上的重量,以及穆絮的头贴得如此近,都让她的脸颊渐渐染上了红晕,而本该推开穆絮的手,也在离其一指的距离时停下,随后作了罢。

    她的不忍,可没有让怀中的人老实起来,不仅乱动,还一直蹭她,甚至还贪婪地吸着属于她身上的味道。

    即便且歌再纵容她,现下也不能再忍了,就在她蹭得起劲儿时,且歌唤道:“驸马!”

    声音中带着恼怒,细心之下却能听出些女儿家的娇羞。

    一听到且歌在唤驸马,穆絮一个激灵,顿时酒也醒了一大半,她慌忙起来,见且歌在整理衣裳,这才反应过来,那既柔软又温暖,让她舒服至极的竟是是且歌的胸!!!

    她不仅蹭了,还还吸了!!!

    穆絮的脸比原先更红了,她无颜面对且歌,更无颜面对对且歌做出不当之举的自己。

    穆絮低着头,不敢去看且歌,心中更是无数次痛骂自己,虽同为女子,可普天之下又有哪位女子会如她一样,三番两次地轻薄女子。

    穆絮不知她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怎么想都想不出答案,但很快,她将所有责任全推到了饮酒上,若不是她饮了酒,又怎么会对且歌做出这种糊涂事,只可惜当时她竟没想到这酒的后劲如此之足,只三两碗,便失了理智。

    且歌久久未出声,让穆絮想到前几日醉酒时对且歌的所作所为,心中更逐渐生出些不安来,且歌是恼她了么?

    也是,这事搁谁身上谁会不恼,何况是且歌呢。

    穆絮抬头,只小心翼翼地瞧上了且歌一眼,便又低下了头。

    穆絮柳眉微拧,为何整理仪容的且歌,看起来却颇有恼羞成怒的意思?

    这下,穆絮便更如坐针毡了。

    原就通风的马车竟让且歌觉得闷得慌,她挑开帷裳,将帷裳挂在银勾上,看似是在呼吸迎面吹来的风,实际是在试图吹散她双颊的滚烫,以及她那颗逐渐沸腾的心。

    且歌双眸一瞥,见穆絮低着头,又一副要抬不抬的样,也是无奈。

    被占便宜的是她好么?

    怎么却弄得像是她欺负了穆絮一样?!

    三番两次皆是如此,这一次,且歌怎能就这么放过她。

    且歌浅笑道:“这头都快贴着车板了,难道还打算贴着地不成?”

    穆絮闻言立马挺直了腰杆,可头却依旧是低着的。

    且歌像是早料到穆絮会如此,她用手撑着下巴,看着车外的风景,又道:“世人常说大丈夫敢作敢当,原来身为女子就可以例外了。”

    穆絮低着头,不见丝毫反应。

    “想来这便是身为女子的幸事,三番五次做出不当之举,竟也不用负责,更无须担什么责任。”且歌将目光落在穆絮身上,见她的脸跟煮熟的螃蟹似的,比原先更加红了,继续道:“你说是不是?驸马。”

    且歌的问话,让穆絮羞得难以启齿。

    且歌是铁了心地要撬开穆絮的嘴,怎会就这么算了,她又道:“驸马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驸马有难言之隐?”

    “放心大胆地说出来吧,今日不过闲聊一番,本宫可不会怪罪驸马。”

    穆絮知自己若是再不吭声,且歌指不定还有别的让她开口的法子,“没有。”

    “那驸马这是何意?”

    “穆絮并无他意。”

    “那驸马觉得,本宫方才所言可对?”

    穆絮本就理亏,且歌问来问去,皆饶回了那个问题,看来她是逃不过了,“方才之事,穆絮并非有意如此,请殿下降罪。”

    “本宫可不知驸马何罪之有。”

    这又让她如何说出口,穆絮只能道:“请殿下降罪!”

    “本宫不知驸马是何意,本宫可未曾说过驸马。”且歌顿了一下,挑眉道:“难道驸马这是承认了?”

    前面那一句话,穆絮还只当且歌是放过她了,谁知还有后一句话。

    果然,且歌还是且歌。

    穆絮进退两难,她若不承认,且歌说不定还有后招,会逼她承认,但让她承认,那她岂不就是且歌口中所诉的那种人了么?!

    可这又让她如何启齿?

    穆絮心中挣扎万分,一是出于女儿家的娇羞,难以说出口,可娘亲和夫子皆时常教导她,人活在世上,凡事要敢作敢当,切莫失了良心,她今日若是违背了,那便对不起她娘亲的期望,以及夫子的苦心教导。

    事实她又确实错了,不论饮酒与否,她更几番轻薄了且歌,既是如此,难道不应该由她来担当吗?

    几经挣扎,穆絮抬首,“穆絮请殿下责罚!”

    虽未明说,但也是承认了,这对穆絮来说,不知用了多大的勇气。

    且歌目的达到了,便也不揪着这问题了,只是这人为何一副等着受死的模样?

    且歌不难想到穆絮心中所想,她白了她一眼,又转移话题道:“相公今日可有从他兄弟二人口中打探到了什么?”

    穆絮闻之一愣,她错愕地看着且歌。

    且歌这是什么意思?

    按照且歌的性子,她都已经束手就擒了,且歌难道不应该罚她么,或是接着捉弄她?

    穆絮试图从且歌的脸上看出玩味来,许是有诈呢,但她看了好一阵,愣是没看出半点不妥来。

    穆絮也不是没见识过且歌变脸的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可现下却有不同,还是小心为好,“穆絮知错了,请殿下责罚!”

    “相公这是何意?”且歌不解,又猜测道:“难不成相公今日只顾着饮酒,并未打探?”

    那会儿还步步紧逼,现下这模样真的像极了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竟叫穆絮看不透且歌了。

    穆絮由开始的错愕,慢慢转变成疑似见了鬼的表情,频频让且歌想翻几个白眼,她不过是不想在那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用得着这样么?!

    也不知面前的这人会不会开窍,若是将此事重提,那就怪不得她了。

    好在,穆絮也想通了,且歌闭口不提,不论如何,于她而言都是好事,她若再将那事说出来,那就是自讨没趣了。

    穆絮答道:“打探到了。”

    穆絮将那兄弟二人所述一一道出,且歌认真听着,她在逛山寨之时遇见了虎子,也从他口中得知了不少事儿,与穆絮所说的,倒也相差无几。

    且歌听后没有丝毫表示,既无愤怒,也并不惊讶,难不成她早就知道了?

    似乎是猜到穆絮所想,且歌道:“相公想得不错,许耀买卖官职一事我早已得知。”

    不过知道的也不久,只比穆絮早几日罢了。

    穆絮闻之震惊,看向且歌的同时又不慎与她对视,这下她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索性将目光都落在了且歌所带的耳环之上。

    穆絮柳眉微皱,问道:“那你”

    且歌挑眉,“相公是想说,为何我没有行动?”

    穆絮点头,买卖官职是欺君,那可是死罪,只这一条罪名,便可将许耀处死,为民除害。

    且歌轻笑,“许耀确实该死,可他不过区区一知府,作恶也就罢了,可又是谁给他的那个胆子去欺君的呢?”

    “相公想知道是谁吗?”

    穆絮点头,她当然想知道了。

    且歌笑道:“我也想知道。”

    经且歌这一暗示,穆絮恍然,瞬间被点醒,她也当真是糊涂了,竟没想到这个关键,还只当是官官相护,也未曾想过其背后还有靠山。

    只是这靠山连欺君都不怕,想来也是个人物了,可到底是谁呢?谁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穆絮再仔细一琢磨,陛下为何会派她跟殿下来苏州,想必让她来此地绝不是关键,因她并无做官经验,保不准还会被知府糊弄,能不能查案都是个问题。

    而且歌却不同,她虽没暴露身份,可人家长公主的身份在那儿,关键时刻,自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且歌,只要且歌到了苏州,那一切就好办了,而她顶多就是担着钦差的身份,以此为且歌遮人耳目。

    可到底是什么人,需得当今长公主亲自出马?

    朝中能者不少,可谓是一抓一大把,陛下又为何会派且歌过来,难道让他放心的人并不多?

    既让皇帝都不放心,那这朝堂之上

    穆絮细思恐极,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她左右不过是一寻常人,哪儿能操心这等不该她管的事儿呀。

    此刻既为钦差,也就只能做好钦差的本分,可如今看来,是做好且歌吩咐之事。

    穆絮并非贪图功名之人,只要能够为民除害,让她听谁的都可以,只是一想到她所打探到的,都是且歌知道的,便有些沮丧,这酒算是白喝了,亏她那时还有些窃喜呢,以为总算能为百姓做点事儿了,结果呢,不过多此一举。

    就在穆絮沉浸在沮丧中无法自拔时,只听且歌道:“此番还得多谢相公,若不是相公,我又如何能得知许耀还徇私舞弊,干起了买卖文章之事。”

    且歌说的话不假,她确实不知此事。

    穆絮半信半疑,心中却也抑制不住的欣喜,问道:“真的?”

    且歌颔首,“当然是真的。”

    穆絮窃喜,她不过女子,竟也能为百姓做上一件事,这是她以往万万都想不到的。

    见且歌还在看她,穆絮也不敢放肆,更不想将心中的窃喜表露出来,“能帮上忙便好。”

    说罢,穆絮扭过头,顿时喜笑颜开。

    “若此事得以揭发,许耀得到该有的惩罚,想必苏州的秀才们,都得感谢相公才是。”

    穆絮闻言,笑得更是开心了,却还嘴硬道:“不过是些虚名,能帮上忙,我便已心满意足了。”

    且歌点了点头,穆絮说的这话,她是信的。

    可穆絮虽不贪图虚名,但这该得到的,她也从不吝啬,更不会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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