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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

正文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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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毛虽然也就十三四岁,不过自古有男女七岁不同床之说,这声尖叫,还是必须必要的

    做古代的女人,可真累啊

    裴澧夜见到这个场景,摸了摸鼻子,竟有些尴尬:“咳咳,本王只是想看看你身上是不是还有。”

    “谢夫君关心,只发了脸上,身上并没有。”宛若卿早停止了叫声,摇摇头,脸上更是一丝怨怪的表情都没有。

    “那就早些叫大夫来看看吧,别留了疤,落了什么病根,到时候,本王无法跟你父亲交代”裴澧夜想起宛若卿身后还有个人呢,这个时候,多关心一下,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好蒙混过关。

    皇上赐的人,他可是善待了呢。

    “多谢夫君”宛若卿点点头,感激涕零。

    “小姐,大夫来了”两人正一唱一和,外面响起了锦绣的声音。

    宛若卿询问的目光看向裴澧夜:“夫君,您看”

    丈夫在,自然就没有妻子说话的份,夫为妻纲嘛

    “进来吧”裴澧夜挥挥手,然后转身,“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他对女人美丑其实并不怎么看重,但是那两粒黄脓实在是有够恶心的,让他现在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依然是个俗人,还是会以貌取人的。

    锦绣带着大夫走进来,看到裴澧夜,赶紧行礼:“奴婢见过王爷,王爷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小姐的病,可碰过不得呢,您看我的手。”

    锦绣伸手给裴澧夜看,白嫩手背上,两粒红点十分明显。

    正文 王爷染病,王妃暗喜

    “这是怎么回事”裴澧夜皱了一下眉头。

    “这是奴婢刚刚碰了小姐的脓水染的,大夫已经给上过药了,抑制了病情,可还是长了这两粒,有些麻烦呢,要过好些天才能褪掉。”

    裴澧夜眉头皱得更紧,感觉自己浑身都有些发痒起来。

    “王爷,你之前可碰过王妃”锦绣身后半晌未开口的老大夫忽地发言了,有些担忧地看着裴澧夜。

    碰

    碰过她的被子算不算

    “王妃的衣服,褥子,都有可能沾了那脓水,都是碰不得的。”老大夫捋一下胡子,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递上去,“若是王爷碰过了,便抹些药吧,有备无患。”

    裴澧夜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接了过来,放入怀中,大步往外走去。

    “王爷,若是碰过脓水,早些擦早些好”老大夫还不放心地在后面吼了一声。

    裴澧夜的脚步越来越快了,老大夫的笑容却越来越浓。

    “何伯,你给了他什么啊”宛若卿笑嘻嘻地看着裴澧夜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样子,见他走远了,忙好笑地问起来。

    原来那老大夫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改变过后的何伯。

    “嘿嘿,夫妻本是同林鸟,这有难,自然得同当啊。”何伯笑得有些j诈。

    宛若卿也不避嫌,当着他们的面,将睡裙脱下,里面正是之前穿的夜行装。却听锦绣笑道:“这下好了,我是假病,他倒成真病了。”

    “病了正好,省得来烦我。”宛若卿笑得更开心,随即皱眉头,“哎呀,夫君病了,我这个贤惠的妻子,是不是该去照顾他啊我可不想碰一脸的脓水。”

    何伯赶紧宽她的心:“小姐放心,您自己不还是个病人吗,怎么去照顾他呢这病要传染,你们两个病人,可不能放一起,不然一个好了,另外一个又染上了。”

    “是呢,得防止交叉感染”宛若卿重重地点头,满脸兴奋。

    锦绣和何伯不大明白她说的话,不过见她高兴,也就高兴了。

    “何伯,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吞药了。”宛若卿从屏风后面换了家常衣服走出来,一边怨念,“我就怕他们真给我找个大夫来看看,还真不好蒙混过关呢。”

    何伯笑起来:“放心吧小姐,有我这位圣手神医在,哪里轮得到其他人呢”

    两人说笑完毕,何伯正色道:“小姐,您在裴府过得并不如意,依属下看,这个裴澧夜并不那么简单,虽然属下并没有跟他深交,不过好歹活了一大把年纪,此人的眼中,不揉沙子啊”

    宛若卿靠在床头,抿了一下嘴:“放心吧,我还能应付,不过目前出门比较麻烦,还请何伯多多照顾家母。”

    正文 夜深人静,刺客上门

    接下来的日子里,宛若卿真的自由了,被勒令在房中养病,裴澧夜还下令,不许府中人接近上房半步,连饭菜都是端到门口放着,还不许别人上门来收碗筷。

    那些碗筷,他让宛若卿她们,直接埋掉。

    看来,这可怜的孩子真的是被吓到了。

    据说,他本人也把自己关在书房三天没出来见人,这事都传到皇上耳朵里去了,还派了御医来给他们两口子看病。

    不过,宛若卿对何伯很有信心,他说给的是治疗湿毒的药,便就是那药,御医也是查不出来的。

    关键点在于,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都以毒攻毒的,药的本身就是毒,端看你是怎么个用法。

    裴澧夜并没有传染上那个所谓的湿毒,于是那药效之下,他便开始长真正的湿毒了。

    至于宛若卿,则以病情已在好转为由,拒绝了御医的看诊。

    这三日她很快活,白天睡觉,晚上出动,和燕凤月一夜聊到天明,又能去何府安排很多事宜。如今她比在宛府要不自由多了,趁这个机会,燕氏一脉将来的发展计划她都要做好。

    至于那个阿图,目前她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了。

    算算已是第四日,何伯说了,裴澧夜的病,应该需要待上十日八日,这几日应该都是安全的。

    宛若卿想了想,准备再次出门去。

    一来是慰母,二来想看看何伯他们准备开的畅音阁准备的怎么样了。

    畅音阁是青楼,却是以买曲艺为主的青楼。

    之所以开这个的目的,是为了多收集些情报。这是何伯他们的想法,她也不好泼冷水,毕竟,他们的存在,目前确实还比较危险,多收集些情报有好处。

    再说了,她做过一些调查,觉得这方面有钱赚,便也随他们去了。

    这辈子,她不想再在血雨腥风中过日子,只想平平安安便好。

    天色暗下去了,她选了一件暗色的衣服穿在身上。有上次夜行衣的经验,这几天她都是穿暗色的家常衣服出去的,没有裴澧夜,万一有不怕死不怕传染的愣头青上门来找晦气呢

    再说了,她偶尔还是可以看到院子外面有人探头探脑。

    裴澧夜,看起来对她还是没有完全放心。

    刚推开窗子,便听得耳边有破空生传来,宛若卿吓了一跳,赶紧一偏头,一枚银色的飞镖正好钉在她耳朵边的窗框上。

    好险,差点就割掉她一只耳朵,不知道是谁干的

    正犹疑,只听得身后门“吱呀”一响,闪进一个人来。

    裴澧夜

    他怎么大晚上闯这里来了,难道就不怕传染吗

    “别出声”一进门,裴澧夜便瞪着宛若卿小声“嘘”了一下。

    怎么回事

    宛若卿一脸疑惑。

    “有刺客”裴澧夜上前,捂住她的嘴,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三个字。

    正文 起了疑心5ooo字

    有刺客,这大晚上的哪个刺客这么大胆跑澧王府来行刺

    宛若卿惊慌未定,却听耳边道:“不许出声”

    她赶紧点点头,这样被人捂着嘴,还是很不舒服的,关键是,虽然情况不明,但是事实上她其实镇定得很。

    前世过了一辈子提心吊胆的日子了,什么样的突发事件没有遇到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终于感觉到了新鲜空气,宛若卿喘息一声,不敢多问一句,只是静静站在裴澧夜旁边。

    她亦感觉到了危险,那危险,是冲着她身边的男人来的。

    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在那之前,她并没有感觉到危险,而现在,她身边多了一个人,却让她感觉到了危险。

    她对危险一向都是十分敏感的,所以她肯定,自己在刚才是没有危险的。

    自从身边多了个男人,便有了危险。

    这该死的男人,非要把危险带给她吗

    最懊恼的是,她不能在他面前展示武功,到时候万一他需要一个人肉盾牌的话,自己绝对会遭殃。

    就在宛若卿正想着到底是待会眼睛一闭,让利刃穿过自己,然后为母亲得到一个贞节牌坊,让母亲以后在宛家从此安安稳稳,衣食无忧呢,还是索性鱼死网破,推开那死男人,从此带着娘亲逍遥江湖行算了的时候,耳边破空声再次传来。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有人往屋里射飞镖,但就是没人进来。

    裴澧夜拉住她,往旁边床上一躺,飞镖擦着他们两的发际飞了过去,钉在了不远处的墙上。

    宛若卿被裴澧夜压在身下了,大眼瞪小眼。

    两人的距离如此暧昧,让宛若卿脑子在瞬间竟有些空白。

    然后,她很快,便反应过来了。

    她是谁啊,她是宛若卿啊,不是燕陌,更不是国安局一号卧底特工,所以,她现在所需要干的,最准确的事情,就是躲在夫君怀里瑟瑟发抖。

    但是她宛若卿又不是上京城里的普通女子,她是女子中的典范啊,所以,此刻怎么可以光在夫君怀里瑟瑟发抖呢

    于是,宛若卿发完抖,在将裴澧夜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以后,毅然爬上他的背:“夫君莫怕,妾身为你挡箭,一定保夫君完全”

    看在刚才他没有弃她于不顾的份上,她决定上演一次轰轰烈烈的护夫戏码。

    然后,在她挣扎爬上裴澧夜背的时候,某人orz了

    真的是摆了一个标准orz的动作,半晌都没想过要换姿势。

    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保护女人的,应该是男人才对吧

    她在这里装什么英雄好汉

    “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心中想着,口中已经说出了口。

    再不济,她也是他妻子,若是让她死在他身边,说出去他裴澧夜还怎么混

    要处死她,有的是各种办法和手段,不必急在这一刻。

    而且她如果真的够“木”的话,留下也是不错的,至少目前来看,后院着火的可能性比较小。

    “妾身不敢。”宛若卿睁着无辜的双眼,表情木讷地道,“夫君是妾身的天,天出了事情,自然该有为妻的第一个出来保护才是。”

    说白了,就不外乎就是“礼教”二字,真没新意。

    “别出声,此事让我来解决”裴澧夜的声音有些发闷。若不会知道来的那些人是谁,他是断不会躲到这个女人房里来的。

    来的那几个人,对裴府应该很熟悉,也应该知道澧王妃身染怪疾,还会传染。

    所以这么久了,他们都只敢在外面射暗器,却没人敢进来。

    说到底,今天不过是场试探,并非是真的要他的命。

    想到这里,裴澧夜有些心定了,索性起身,将屋内的屏风往门口一架,那些飞镖便全数往昂贵的紫檀木雕花大屏风上钉去,“铮铮铮”,倒似奏乐。

    屋内两个人安全,宛若卿听着耳边传来的“铮铮”声很想吐血。

    这是哪个三脚猫教官训出来的九流杀手啊,就认准了飞镖只能从门那边射吗,这里那么多窗户,随便射一个也行啊。

    不过想想自己也有可能变成刺猬,顿时便作罢了。

    宛若卿在床边坐着,想了想,似乎于理不合,便又站了起来。

    裴澧夜走到上首的位置坐定,两个人一个坐,一个站,有些尴尬。

    “夫君,妾身为您倒杯水吧。”尴尬不要紧,要紧的是,明明很尴尬,却非要装得非常自然。

    一点破绽都不能露啊。

    “不用了,我怕传染了。”裴澧夜嫌恶地摆摆手,随即抬头看她,“咦,你的脸,好了”

    宛若卿忙摸一下自己的脸,这几天太悠闲了,都忘记化妆了。

    “是呢,那大夫挺好的,已经好很多了,不过大夫说要继续抹药,再过几天便能出去了,不怕传给别人了。”宛若卿眼睛都不眨地撒着谎。

    “是吗”裴澧夜摸摸自己的脸,“我怎么感觉那位大夫给的药有问题呢,停了以后,用了御医的药,便好了。”

    宛若卿心跳漏了一拍,要死的,她居然没注意这个男人脸上光滑得很,一点长脓的迹象都没有。

    那位御医真那么厉害,居然能看出症结所在吗

    宛若卿有些不确定了,何伯的医术是厉害,不过难保不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现象出现,宫里的御医,可都是人才呢

    但是在一切情况还没有完全明朗之前,她是誓死不会认的。

    这是来自她上世的经验,坦白从宽,下放o改,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嘛

    “那恭喜夫君得了位良医,让夫君速速复原。”宛若卿过去行礼,“夫君安康,便是妾身的福分”

    见她这么从容,这么镇定,裴澧夜顿时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是不是搞错了

    可是,白璱闻着那药膏时候说了一句:这个新王妃怕是不简单啊

    他的话,总不会有错吧

    可是看看眼前这个榆木疙瘩,会是耍阴谋手段的人物吗

    不过这事难说,毕竟她是宛诚如的女儿啊。

    裴澧夜皱了眉,陷入沉思。

    他一沉思,宛若卿便更确定了,他目前,肯定只是怀疑而已,心中应该还没有答案吧

    这样事情便还有的救。

    不过,这起疑心了,也不是好现象啊,看起来,自己这几天得小心一些了。

    定定心,过去帮裴澧夜倒了一杯水,递上前,手也不抖,脚也不颤,稳稳当当。

    “你也坐吧”裴澧夜陷入深度沉思,终于决定不要这个女人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影响自己的思路。

    “是”宛若卿也没有异议,她早就走烦了,谁高兴伺候他大爷

    又是沉默,两个人永远都没有共同语言。

    宛若卿觉得这样的相处挺好的,等他以后越来越烦她,就可以不来她这里了,这样就最好了。

    两个人都一路自己打着小九九,谁也没开口说话。

    “他们走了”裴澧夜忽地起身,掸掸身上看不见的灰尘,潇洒走人,留下一脸茫然的宛若卿。

    外面的人走了,宛若卿自然是知道的,可这个姓裴的,走得也太决绝了一些,甩甩袖子就走了,还真不留下半片云彩。

    他想到,或者想通了什么,还是怕自己的病依然会传染给他

    宛若卿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有一件事倒让她犯难了,这往后出府,怕是越加的难了。

    现在,她必须搞定裴澧夜起疑的这件事。

    不过宛若卿没有想到,她还没着手开始搞定裴澧夜,却有人杀上门来被她搞定了。

    这世上,果真是什么奇事都有。

    两天以后,宛若卿终于宣布痊愈,可以出门了。

    既然对方已经起了疑心,再装下去怕是疑心更重,于是她决定提前“出关”。

    没想到,刚找人把屋子里的东西该埋的埋,该烧的烧,展开大阵仗收拾妥当了,就有人上门拜访来了。

    “王妃姐姐,可算是见天日了,妹妹是特地来恭喜你的。”妖媚的声音响起,宛若卿不抬头都知道是艳梅来了。

    奇怪,她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这个艳梅,巴巴地跑她这里来做什么

    她可以一向宽容大度的很的哟,从来不去找她们麻烦,她们应该十分感恩才是嘛

    “妹妹今日没有伺候王爷吗”宛若卿也堆起标准的微笑,“怎么有空来上房”

    “哎呀,今日王爷说有事呢,跟白先生在书房里关了大半天了,唉”艳梅一声“唉”意有所指。

    宛若卿笑而不语,这艳梅,不是来她这里发牢马蚤那么简单吧

    裴澧夜和白璱的事情,全东陵都差不多知道了,虽然只是猜测,可他们两个也太不避嫌了一些,说不定真有那么回事呢。

    “对了,前些日子听说姐姐病了,王爷也不让大家来探望,如今见姐姐大好了,妹妹就放心了。”艳梅见宛若卿似乎不为所动,赶紧换了话题。

    “有劳妹妹挂心了。”宛若卿淡笑道,“不过妹妹,姐姐我不是这府中最要紧的人,咱们姐妹几个,最应该关心的是王爷,他是我们的天,我们的地,如今王爷宠你们三姐妹,可记得要多关心他一些,冷了饿了,都惦记着一点。”

    这场面话说的漂亮,可内里的话说得也很明白。

    表面上是让大家多关心关心王爷,以王爷为重,她为次,可里面的含义却是另外一种:你好好伺候你的男人去吧,跑我这里掀什么浪呢那个男人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心,他是你们的男人,又不是我的

    当然,这层意思,艳梅估计是没听出来的。

    因为,她还在继续絮絮叨叨。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做妹妹,不是也应该来关心关心姐姐吗”艳梅笑着说完这句,忽地神秘兮兮地凑上前来小声道,“姐姐,你知道吗,在你生病之前,我在你门口见到了一个人。”

    宛若卿一听,知道终于是入正题了,就算她没有兴趣,眼前这个女人也是一定要讲完的。

    于是,她装得有些兴趣的样子:“哦”

    “姐姐知道是谁吗”

    呸,猜个屁啊,有话快说啊,卖什么关子

    宛若卿在心中将眼前的女人鄙视了一万遍以后,淡淡地启唇:“是谁”

    “是冬雪。”艳梅终于揭晓答案。

    “哦”宛若卿点点头。没事了吧,可是滚了吧

    不过人家没这个觉悟,还在继续:“姐姐,你难道没见到冬雪来你这里吗”

    “没有啊”宛若卿摇头。

    “这就奇怪了。”艳梅装模作样的皱起眉头深思,“我明明见她在姐姐门口徘徊,还以为她要进来跟姐姐请安,怎么是没进来呢”

    宛若卿终于不耐烦了:“也许她半途想起有事便走了,不奇怪。”

    艳梅赶紧道:“可是她走了以后,姐姐便病了,据说脸上长了疮。姐姐,难道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巧合了吗”

    原来后面一句在这里。

    艳梅想表达什么

    说她的病,是冬雪给害的

    可她的病是怎么回事,没人逼她清楚了,好端端的,何必去诬陷一个人

    那个冬雪,和自己近日无怨,往日无仇。

    “这病只是我在娘家吃了些湿毒的东西,大夫已经说过了,再说现在已无大碍了,妹妹就不要瞎猜测了。”宛若卿摇摇头,这事到此为止,她不想再引起什么风波了。

    那姓裴的,都起疑心了呢,只希望时间长了能把风波冲淡些。

    “是这样吗”艳梅似乎有些失望,愣了半晌才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就是如此。”宛若卿很肯定地告诉她。

    艳梅思索了良久,又道:“话虽如此,姐姐可还是得当心的冬雪,早先冬雪家中可是世代行医的,她要做点什么事情,别人恐怕都查不出来呢。”

    这个艳梅,就这么看冬雪不顺眼吗

    宛若卿想了想,明白了。

    据说那冬雪在裴澧夜生病的时候去看过一次,虽然被拒了,不过后来裴澧夜似乎对她比其他几个小妾便好了一些,怕是糟妒忌了吧

    这年头,可都是枪打出头鸟的。

    “既都为王爷的妻妾,我们当互相帮助关心,切不可胡乱猜疑”宛若卿拿出当家主母的样子,谆谆教导,“冬雪若是学过医,以后让她多关心些王爷的饮食,由她看过,也可放心些。”

    艳梅无语了,这个王妃也太善良了一些,也太宽宏大量了一些,也太真心实意关心王爷了一些,她就一点没为她自己想过一星半点吗

    “既如此,妹妹就先告辞了”虽然不甘心,可是除了离开再想其他办法,还能怎么样

    艳梅起身告辞,嘴巴倒是说得蛮好听:“姐姐大病初愈,还得好好休息,妹妹真是叨扰了”

    终于将“苍蝇”赶走,宛若卿松了一口气,刚先喝口水,喘口气,

    就听得锦绣跑了进来:“小姐,胭脂夫人来了”

    三个小妾,因为没有正式册封过,自然不算侧妃,所以在家,都是以“夫人”称呼的。

    宛若卿跨了脸。

    这可很是你方唱吧我登场,这三个小妾,怎么忽然想起有她这个当家主母的存在了

    跟以前一样,把她当做隐形人不是挺好的吗

    “让她进来吧”客人上门了,她这个礼仪规范天下第一的澧王妃,难道还能将“妹妹”拒之门外吗

    重新堆上了笑脸,宛若卿把来人暗地里骂了个狗血淋头,才感觉有些消气了。

    “姐姐,你可大好了,担心死妹妹我了”胭脂一进来,就扭动起了她的水蛇腰。

    她和艳梅的丰满不同,据说她的舞跳得不错,看这盈盈一握的水蛇腰,哪个男人能不被迷住

    那姓裴,真t好福气啊

    正文 热热闹闹你方唱罢我登场三千字

    宛若卿叹口气,端端正正坐在上首位置上,“很主母”地笑道:“多谢妹妹关心,姐姐身上已无大碍了。”

    “那便好。”胭脂娇笑一声,“冬雪那死丫头,还好是没闹出大事来,不然真的是万死不辞其咎啊。”

    累

    又来一个煽风点火的,居然还是冲着同一个人。

    难道胭脂和艳梅商量好了,要对付冬雪

    宛若卿恹恹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天天为了一个男人你争我夺的累不累啊

    反正她宛若卿是绝对不会成为这样的女人的,每天就围着一个男人转,恨不得把其他女人都踩在脚底下。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那,唉

    “冬雪出了什么事”她还要装得懵懂无知,真是累人。

    “姐姐,你不知道吗”胭脂提高了嗓音,随即又压低,“我那日跟冬雪出府,看到她在买药呢,可我知道,她没病没痛,没什么药啊,于是我上去问了药铺的伙计,你猜她买了什么”

    又一个让她猜的,真是看她闲的太无聊了吗

    宛若卿深吸口气,才让笑容挂住:“是什么”

    “是双子柏。”

    宛若卿倒抽一口冷气,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问道,“那是什么”

    “我也问了,店家说了,是毒药。”胭脂小声道,“据说吃了那种药,皮肤一碰水就会烂掉,我当时还纳闷,这丫头买这毒药做什么,后来第二天,便听说姐姐病了,脸上都烂了。”靚靚最新章节

    说来说去,无外乎就是冬雪想对她不利,和艳梅同一个意思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此事不可胡乱怀疑,大夫都说了,我这病乃是出了湿毒的东西引起的,亦没有其他症状,不似吃了毒药。”

    双子柏的药性她比胭脂清楚多了,那是一种毒药,吃下去会经流不止,呕吐,昏迷,肾脏衰竭,皮肤遇水便腐烂,十个小时以后便可导致死亡。

    现在想想,若是艳梅和胭脂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冬雪买这毒药来做什么

    难道真的是要毒死她吗

    可是,她们平日可没仇啊,她为什么非要置自己于死地

    这说不通啊。

    如果艳梅和胭脂撒谎,她们是想联合起来置冬雪于死地,这倒还说得通一些。

    可是,这撒谎她宛若卿可是祖师爷,看艳梅和胭脂的神情,除了确实有想将冬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企图外,真的没找出什么撒谎的痕迹。

    一切都有板有眼的,而且要查也不难。

    冬雪从裴府东苑走到上房,路上不可能一个人都看不到。

    而她去买药就更好查了,这上京城的药铺,上了档次的,后台老板都姓燕。至少,最大的这位批发商就是她。

    双子柏这种药的需求都不会太大,一查就可以查出来最近有没有售出过。

    这两人如果不是非常没脑子的,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谎话来欺骗她。

    “此事体大,我也没出什么大事,不如就这么算了吧”她是宽宏大量的当家主母,当然任何事情都不能让夫君去烦心啦。

    瞧,她是多么善良大度

    有人要杀她,她都没当一回事,而她最关心的是:“此事千万别让王爷知道,他是做大事的,不能为这家长里短的琐事乱了心神,耽误他做事了。”

    就算有人要杀她,也比不上“王爷的大事”啊,她这主母当的,当真是太过贤惠了。

    楷模啊楷模。

    胭脂显然有些失望,忽地又想起了什么:“王妃姐姐,虽说您现在无大碍,可这冬雪手里还有那害人的药呢,她不对付您,也许就拿去对付别人了,万一她要对付王爷”

    “不会的。”宛若卿摇摇头,“王爷是她夫君,是她的天,她再大胆也不敢害王爷。”

    “姐姐贤惠,是这么认为,保不齐冬雪那丫头”

    “先这样吧,待我仔细盘算一下再做打算。”宛若卿想了想,“若是妹妹得空,去冬雪那边走动走动,开导开导她,也好看看,她房中是不是还有药。”

    得了点指示,胭脂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宛若卿悠悠叹息一声,回头看看锦绣:“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锦绣有些担心:“小姐,那冬雪若是真要害你,你可得防着点。”

    “说真的。”宛若卿捶一下有些酸痛的胳膊,“我还真找不出她要害我的理由,不过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躺着也能中枪。”

    锦绣点点头:“我让爹他们去查一查,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吧”

    “也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宛若卿觉得此刻下结论尚早。再说,那冬雪若是真想害她,她也不怕,双子柏,她还是认识的。

    她现在比较头痛的是,这事该不该让裴澧夜知道

    作为一个贤惠的妻子,家务琐事是不应该去麻烦丈夫的,但是作为一个关心丈夫的妻子,府中有人带着危险品,可能会危及他的性命,她是有义务去告知一声的。

    这事真是纠结,她一直想让这事早点过去,没想到半路里惹出这么多风波来。

    那个冬雪,看上去单纯天真,怎么会想到用毒药呢

    何伯的消息来得挺快,有双子柏卖的药铺也没有几家,很快就查了出来。确实是有一个长得和冬雪极为相似的女子去某间药铺买过这个药,因为买的人少,又是毒药,而来买这药的又是个漂亮女子,所以掌柜伙计都记得很清楚。

    艳梅和胭脂虽然有目的,但是看起来,她们应该是没有撒谎。

    宛若卿皱了眉头,这事难办着呢。

    家里有毒药,总该去告诉丈夫知道,可她又不想和裴澧夜有什么接触,简直越少接触越好啊,能让姓裴的忘了她这号妻子就最好了。

    现在还巴巴的凑上去,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正犹豫不决,眼看着夜已经深了,却听到一阵阵嘈杂声从上房门口传来,侧耳倾听,估计有十来个人。

    这么晚了,这么多人到她这儿来干嘛

    宛若卿有点不好的预感,怕是那两名小妾,不甘心在她这里没有结果,跑裴澧夜那儿告状去了吧

    整好衣冠,更坐定,就听到门被人毫不温柔地踢开了。

    “砰”一声,似乎有什么重物落地,接着传来某位她想敬而远之的男人熟悉的声音:“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说清楚”

    该死的,她怎么躲都没用,终归还是出事了。

    “夫君,发生什么事了”她轻移莲步走了出去,却看到被“丢”在院子里的那个人,不是冬雪,而是胭脂。

    这是怎么回事

    “王妃姐姐救我,救我啊”胭脂连滚带爬地过来拽住她的衣角,“王爷要杀我,姐姐救我。”

    宛若卿一头雾水地看着裴澧夜,礼自然是不可废的,行完礼再问:“王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妾身不明白。”

    “哼”裴澧夜冷笑一声,“你不明白,问她就明白了。”

    好嘛,一个个都跟她打起哑谜来了。

    宛若卿很无奈,低头看着胭脂:“胭脂妹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说出来,我如何救你”

    “胭脂奉姐姐之命去搜了冬雪的房间,没发现东西,却被人抓了”

    “等一下”宛若卿轻蹙眉,“我何时让你去搜冬雪的房间了”

    胭脂一脸委屈:“不是姐姐先前说了,让妹妹去看看冬雪房中是否有毒药吗,妹妹便照做了”

    “我”这可好了,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确实是牙尖嘴利的女子,也是有权有谋的女子,可在这个场合,她一丝一毫都不能透露出来,要如何为自己辩护呢

    再说了,看裴澧夜愤怒的神情,死否还不止搜房这件事情

    刚才胭脂的话,好像才说到一半

    正文 是谁诬陷谁

    “王爷,妾身是说过让胭脂多关心关心冬雪妹妹,多去串串门子,即使胭脂会错了意,翻动了冬雪妹妹的物什,也不是大不了的事,王爷何必大动肝火,别气坏了身子。”宛若卿风轻云淡地把责任给推了,顺便给裴澧夜一个咆哮的台阶。

    裴澧夜觉得她讲话倒是合情合理,这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发雌威,或者暗中让人去翻“妹妹”东西的人。

    即使她现在这样子是装出来的,也不会笨到让人去抄别人房间来暴露自己。

    怎么看,都是胭脂拿了鸡毛当令箭,会错了意。

    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

    “你问问她干的好事,她居然拿了毒药塞到冬雪的床底下”裴澧夜气呼呼地瞪着胭脂。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胭脂摇头,“王爷,姐姐,你们相信我,我是从冬雪床底下拿出来的药粉,不是我塞进去的。”

    宛若卿也不偏帮谁,只是好像犹豫不决地道:“是呢,夫君,您是否有看错,也许,真的是胭脂从冬雪房中拿出来也说不定啊。”

    她永远得知道自己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

    没有主见,一心以夫君的意志为自己的意志,夫君就是她的天嘛。

    见她没有主见光知道问自己意思,裴澧夜心中的怀疑又淡去了几分。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那她怀里那一包又作何解释”裴澧夜冷冷地看了一眼胭脂,“你自己都无法解释吧,为什么会把药粉放在自己怀里,可别告诉本王,你想帮冬雪消灭罪证”

    宛若卿有些不明白了,何伯今天送来的情报分明说买双子柏的是冬雪,那药铺掌柜描述,怎么看,都不会是艳梅或者胭脂其中一个,她们两个或者有人会形容错,可冬雪,和她们的性格差距实在太大了。

    或者胭脂其中一个,她们两个或者有人会形容错,可冬雪,和她们的性格差距实在太大了。

    那胭脂身上的毒药作何解释

    如果说是特地拿来给她看的,那也太笨了。普通人都应该不声不响放好,然后偷偷来告诉她或者裴澧夜,然后再带人上门去搜吧

    谁会把那毒药往自己怀里藏

    莫非

    是她自己要用吗

    “王爷,我只是想拿一包给王妃姐姐看看,她便相信有人要对她不利了,便会请王爷出面定夺。”没想到胭脂真的冒出这么个理由来,这理由,宛若卿都不信,想必裴澧夜更不会信。</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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