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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正文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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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庸医,查不出来就查不出来,居然还诅咒她“常常晕倒”,宛若卿忍不住在心中将那御医鄙视了一万遍。
“大人,这病该如何治”裴澧夜的声音恰到好处地传来,完全表现出了一位真心关心妻子的丈夫所应作出的反应。
“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需要平日多凝神静气,不可太过操劳,老夫开些药膳出来,给王妃进补。此病乃是慢性病,许有些时日调理,不然,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会影响王爷将来的子嗣”
宛若卿忍不住磨牙,这庸医诅咒她晕倒就算了,现在又租住她不孕不育
丫的,你才不孕不育,你上辈子不孕不育,你下辈子还不孕不育,你生生世世不孕不育,你去死吧
她恨不得拍床而且,忽然就同情起皇上皇后他们来。
有这样的庸医在宫里,他们是怎么健康平安活到现在的
“请大人赶紧开药吧,本王回去一定盯着王妃进补。”裴澧夜看上去绝对是百分之一百二的好丈夫,屋内已经有些妻子们开始掐丈夫的手臂。
瞧,你从来都没有这样关心过我
一屋子的女人半数以上成怨妇,不到一半回去和丈夫爆发了家庭大战,最长的一个据说半年两口子没有说过一句话,最夸张的一个第二天递了和离书
裴澧夜造孽啊
“老夫开些药膳方子,澧王爷可得好好看着,每日给澧王妃进补。”御医开了方子,然后颤颤悠悠从药箱里拿出一套银针,“现在老夫给澧王妃银针扎岤,希望她能醒过来”
老大夫啊,你都一把年纪了,眼睛都花了,能不能扎得准岤道啊
年纪到了就该退休了啊,别不认命
宛若卿闭着眼睛看不见周围的情况,可是从那御医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她是可以判断年纪的。
“先扎人中看看。”那御医二话不说扎了下来,该死的,痛啊
人家扎岤明明是不痛的
宛若卿开始觉得这个御医肯定是故意针对他的,是不是得了什么人的暗中指使啊
正文 皇宫寿宴,要跟她生儿育女
但是她这个时候不能醒,若是醒了,怕是又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来为难她呢。
宛若卿尽量让全身放松,对那银针扎下来表示毫无知觉。
她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当年训练营用蚂蚁训练她们的忍受能力,当全身布满蚂蚁,还无法动弹的时候,那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如今这小小的一枚银针,已经无法催动她的痛觉了。
“大人,她怎么还没醒”裴澧夜担忧的声音再次传来。
老御医叹息一声:“澧王妃的病的时间已经比较久远,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老夫也只是尽力一试。”
“那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她太过劳累了,等她身体自己感觉休息的够了,便会醒来了。”
说了等于没说,都是废话。
也就是说,什么时候醒不知道,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的,不醒的话,拿针扎她都没用
“如此,让澧王妃好好休息吧。”皇后下了令,看起来,有很动人松了口气。
“父皇母后,不如咱们都出去把,让澧王好好陪陪澧王妃,咱们这人多口杂,污浊了空气。”太子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很好,还算挺有人性。
估计皇上还是皇后点了头,宛若卿听到一堆脚步声渐渐远去。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这下午被她这么一闹腾,估计这皇宫里的人,游园的性子也倒了一大半了吧
不关她的事哈,是他们先为难的她,她才出此下策。
“也不知道你是真晕还是假晕,倒是晕得恰到好处”人都走完了,便听到耳边传来状似讽刺的声音。
“王爷,我家小姐从小身子就弱,怎么能是假晕呢”刚才一帮皇室贵胄在,自然没有一个小丫头说话的份,如今显贵们都走了,锦绣忍不住出声了。
“是吗”裴澧夜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来,“确如御医所说,经常晕倒吗”
锦绣停顿了一下:“倒不是经常,不过也有几次晕倒的哦,比如来月信的时候。”
她说的倒是真话,没想到裴澧夜却轻飘飘地传来一句:“你们女人真是麻烦”
宛若卿银牙暗咬,丫的,但愿你妈不是女人
三个人三个心思,等到晚饭时分,宛若卿才“悠悠醒转”。
倒不是因为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而是她算了算时间,如果再晕下去,估计要在皇宫过夜了,这就不值得了。
这会儿醒来最好,晚饭大概已经做好了,估计已经开席了。
正好,她可以以身子太虚为名,就不去赴宴了。
这样一来,皇后想找点什么事情刁难她,都找不到对象。
而另外一个,作为一个贤惠而又对丈夫负责人的妻子,是不能阻扰了丈夫的外出交际的,所以她一“醒”,第一件事就是让裴澧夜不要管她,快去赴宴。
反正这家伙爱演,到时候宛诚如在场,想必他会过去秀秀恩爱,也好让宛家知道,她还是很受宠的,宛家的人,便不敢欺负了娘亲去。
裴澧夜果然是要留下陪她的,不过锦绣说了,照顾女人,总是女人比男人懂。
其实宛若卿心中有些明白,裴澧夜,怕是也并非想去参加那什么宴会,和那些达官贵人虚以为蛇。
他是江湖人,她亦懂江湖事。
当你曾经潇洒来去天地间之后,谁还会想着要这样委屈伪装着自己来生活
只是这个裴澧夜,太不懂得收敛,可能只能的是收敛都收敛不住了吧
御世堡太强大,强大到连东陵的皇帝都忍不住开始担心,要把堡主圈禁在京城之中,好亲自监督。
但是宛若卿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看出裴澧夜又何德何能,想要皇上亲自来监督。亦不知道他到底有何德何能,能将一个江湖组织,发展成连朝廷都忍不住礼让三分的御世堡
到底是传说都是假的,还是裴澧夜背后另有能人帮他出谋划策
宛若卿想到了白璱,那个家伙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精明的样子,不过感觉上应该不至于会有统领天下第一堡的气势。
她曾经是国安局卧底特工第一号种子,看人一向是她的专长,她看准的人,一般都不会错。
但是裴澧夜
她有些看不清楚,这个人,似乎庸庸碌碌的样子,没有看出他一堡之主的雷霆手段,连处置个小妾都要问过皇上知道,太优柔寡断,没有男子气概了一点吧
可是今日看他又这般会演戏,到让人一下没了主见,不知道到底他的真性情是怎么样的了。
在她的百般劝说,加上锦绣说:你在我家小姐肯定休息不好,裴澧夜这才不甘不愿地去参加宴会去了。
那古代皇家宴会的豪华场景她宛若卿恐怕是无缘看到了,不过也无所谓,上一世,她不知道参加了多少个皇室的宴会,而且是以绝对贵宾的身份,哪里有人敢刁难她
她不刁难别人算不错了
如今真是风水轮流转了,想想真是憋屈地慌。
好在她这一晕,再没有为难她,有的只有好处。
听说她醒了,皇后立刻传了御膳房端了饭菜到她房中,让她单独用膳。特意下了旨,准她可以不用前去参加寿宴。
如果她之前是真的晕了,这叫不叫做因祸得福
宛若卿看着御膳房端上来的人生当归乌鸡汤,有些反胃。
要不要这么补啊
那庸医不知道写了多少方子,他们还真的就都相信了,并且立刻执行。
这皇宫的执行力,倒是真的相当不错。
“这就是我的晚饭吗”她无奈地看看锦绣,“我宁可他们给我端上来的是一碗白饭,或者两个馒头也行啊,这油腻腻的东西,一向都是不爱的。”
锦绣叹气:“据说是王爷跟皇后求的旨意,让御膳房今日就给小姐做了药膳,说以后他都得看着小姐吃完这些。”
“不是吧”宛若卿想要跳脚了,“每天吃我不成大肥猪才怪”
“可是王爷跟皇后说,他想早点和小姐有个一儿半女,也好承欢膝下,享天伦之乐”
“噗”宛若卿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喝了口汤一下又全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锦绣忙过去帮她擦拭:“我也是听御膳房那边的人说的,有人听到姑爷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说了。”
这个裴澧夜
现在好了,没有一儿半女别人想着大概都是她的责任了吧
她不会生育
该死的,没有男人碰她,她怎么可能生出一儿半女来啊
隔空受精吗
“小姐,王爷看上去对你还是很好的样子,我觉得,小姐也应该对王爷好一点。”锦绣小心翼翼地劝。
宛若卿瞪她一眼:“吃里扒外的死丫头,他哪里对我好啊,他分明就是利用我,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今天的这一切,全部都是他在演戏,骗的就是像你这种蠢丫头”
锦绣嘟起嘴:“锦绣是蠢笨,没有小姐的七窍玲珑心,可锦绣觉得,人心换人心,小姐都不肯把心交出去,怎么能要求别人真心对小姐呢”
“哈,小丫头长大了,会讲大道理了,连我都能教训了”宛若卿打个哈哈,摸了摸锦绣的头,“去看看吧,咱们什么时候能回裴府。”
锦绣点点头,立刻跑了出去。
宛若卿看着油腻腻的无骨鸡汤,叹息了一声。
这就是御膳房的水平
还没她十岁的时候做出来的菜好吃呢
“咦,你没有吃吗”熟悉的声音传来,宛若卿吓了一跳,幸亏她的定力异于常人,才没有显山露水。
抬头,看着忽然杀回来的男人:“夫君,怎么回来了”
“我不放心你。”裴澧夜一脸自然地看着她,“所以跟皇上皇后告了假,想来看看你,这药膳的材料是我去御膳房亲自选的,怎么样,好吃吗”
原来是他选的,难怪不咋滴。
“很是美味。”宛若卿虚伪地应道,“多谢夫君挂心了。”
正文 今晚,就在你那里过夜
虽然没有喝光那碗乌鸡汤,但是宛若卿承认她已经尽力了。
回裴府的路上,她一路都摸着肚子,感觉倒了一肚子油水进去。
好在回去的路上和来时一样,依然是宛若卿和锦绣一辆车,裴澧夜和裴娟一辆车。
裴娟似乎很兴奋,而且明显喝高了,死死拉着裴澧夜不肯放。最后在一脸的无奈中,裴澧夜还是跟她上了车。
这就跟青楼女子拉客一样,男人总说自己有苦衷,是女人主动勾引他的。
但是如果他自己够坚定,谁能勾引得了
到了裴府门口,裴澧夜和裴娟下了马车,居然直接朝着宛若卿这边走过来,伸手就来接缓慢下车的女子。
宛若卿有些讶异起来,该死的,这男人别是今天一天在宫里演戏演上瘾了,入戏太深了吧
这都到家门口了,这恩爱就不必秀了吧
难道有人跟踪
宛若卿下意识地竖起耳朵听了听周围的情况,什么都没听到,没有人跟踪。
那他这现在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
“小心些。”裴澧夜很自然地拉住她的手,“刚醒来,脚下还软吧”
“谢夫君关心,已经无碍了。”宛若卿偷偷摸了一下还是油水鼓鼓的肚子,“喝了点鸡汤,已经恢复力气了,让夫君担心,是妾身的错。”靚靚最新章节
裴澧夜拉着她下车,再看看前头的裴娟,似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由府里的两个粗使丫鬟扶着回房去了。
宛若卿被拉下车,裴澧夜的手也没有松开,此刻她忽然格外怀念裴娟的魔音穿耳。
如果裴娟在,应该会立刻来分开他们吧
被丈夫这样拉着,大概是每一个妻子最美好的心愿,一定会感觉十分幸福。
而宛若卿只感觉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恨不得再晕倒一次了事。
不过这事可一不可再,有些手段用得多了,惹人怀疑不说,其震慑力也会慢慢小去。
“夫君事忙,可是要先回书房吗”走进裴府,裴澧夜依然没有松手的意思,宛若卿只得先发制人,“书房到了,妾身便不打扰夫君做事,妾身先告辞了”
想要将手抽出来行礼,却被狠狠地抓住,眼前的男人已经靠近她,用危险的语气道:“你就那么不喜欢我跟你在一起吗”
宛若卿睁大无辜的眼睛:“夫君,妾身如何会不喜欢和夫君在一起呢”
“那如此深夜,你赶我到书房,是何用意”裴澧夜眯起眼睛,眼神亦有些危险。
宛若卿表情更是无辜:“夫君不是晚晚如此吗”
呃
这女人,倒是说的也没错。
裴澧夜顿时感觉好受一点了,随即拉紧她的手:“今晚,就在你那里过夜吧”
啊
宛若卿整个人都僵了,今天这一切都好诡异,结果晚上还给她来了一个更诡异的事件。
裴澧夜居然要去她房里过夜
她有没有听错
“怎么了”裴澧夜见她忽然停下脚步,不由有些奇怪。
“呃夫君要去妾身房中,妾身自然是欢喜的,只是妾身在想,因为夫君没有早些通知,房中有些凌乱,怕夫君扰了夫君的雅兴,不如待妾身回去先整理一番,改天”
“就今天”裴澧夜看着她,“自己家里,随意一些就好了,太干净了那是客栈,家里凌乱些,才有家的感觉。”
这是哪里听来的歪理邪说,不过听听居然还蛮有道理的。
宛若卿差点就想点头,理智还是把她拉了回来:“这妾身身子还虚”
“呵呵,正是因为你身子还虚,所以更要人看着才行。”裴澧夜说得理所当然,“我睡在你旁边,晚上若是有事,叫了也方便。”
睡睡在她旁边
“如此,多谢夫君体恤。”不去也只能去了,先去了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想必这姓裴的应该不会对一个虚弱的病人有“性”趣。
两人往上房行去,宛若卿的屋内自然不会如她所说十分凌乱,以她的性子,事事都能考虑周到,在裴府,谁都有可能随时随地闯进来,怎么能凌乱呢
裴澧夜只道她性格龟毛,事事要求完美,倒也没问,只是拉她进屋坐了,让锦绣出去沏茶过来。
宛若卿有些好奇,这姓裴的到底搞什么啊,大晚上的喝茶,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锦绣很快端了茶上来,天色已经很晚了,该是歇息的时候了,可是这姓裴的居然还喝上茶了,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锦绣已经在打瞌睡了,可她是下人,主子们不睡,她如何能睡
宛若卿倒是撑得住,她一向都是睡的时候能一直睡,不睡的时候就能一直醒着,这是当年在国安局练就的独门本领呢,别人想学都学不走。
她曾经说过,睡觉这个东西,也是可以储藏起来的。
睡意睡完了,就可以醒着好久好久。
品了一阵子茶,裴澧夜和宛若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都是些没营养的话题,等月上中天,已经是午夜时分,他才道:“哎呀,这么晚了,本王真是该死,自己兴致一来,忘记爱妃身子虚弱了,早该歇息了。”
“夫君不必迁就妾身,妾身身子已经无大碍了。”是真的没事,最好能撑到天亮就最完美了,她真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那怎么行,御医说爱妃的身子要好好调理。”裴澧夜赶紧起身,对锦绣道,“赶紧去打些热水来梳洗。”
一听这话,锦绣如蒙大赦,赶紧脆生生应了一句:“是”便紧赶慢赶地去端热水去了。
宛若卿有些笑不出来了,这个男人今天是非要睡在“她旁边”了。
这个家伙真是奇怪,想起一出是一出,怎么从来不管别人的心情
虽然是缓慢地梳洗,可总还是有梳洗完的时候。
裴澧夜扶着她上床,宛若卿赶紧搬出新婚夜对付他的法子:“夫君,妾身为你宽衣”
“不用了”裴澧夜大概有心理阴影,赶紧退后一步,快速拖了外衫,却没有脱中衣,就这样直接躺到了床上。
“夫君不可”宛若卿忍不住轻叫了一声,随即咽了一下口水道,“夫君,被褥尚未暖,应让妾身先为夫君暖床才是”
还好有很好的借口,不然这一声唤就糟了。
“我从不找人暖床”裴澧夜闷头回一句,转身就钻进了被窝,一手托起头看着她,“站在那边做什么,怎么不宽衣呢”
宛若卿叹口气,转过身,将头上的首饰全数除去,又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去,刚脱下长褂子,就听得身后的男人叫道:“转过来让我看看”
啊
宛若卿一时没转过弯来,乖乖转过头,却听到了抽气声。
“你这样子,真美”
糟了,那些东西除去以后,不就是那套他选的礼服吗
此刻头发上什么都没有,就是简单一个髻,虽然不够隆重,不过配上这件衣服,也算有繁有简,别有一番风味。
宛若卿赶紧转身,又想想似乎做得有些不对,赶紧低头闷闷地道:“妾身这个样子不够端庄,待妾身换了亵衣再来。”
说完,她也不经过裴澧夜同意,到了屏风后面,换了一套睡觉用的宽大长裙,才走了出来。
“嗯,睡吧。”难得裴澧夜居然没有反对,只是给她空出个位置,让她睡外面。
豁出去了
宛若卿咬咬牙,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睡吧”裴澧夜居然丝毫没碰她,只轻轻传来两个字。
真的是,纯睡觉
宛若卿顿时感觉松了口气。
可是这男人好奇怪,软玉温香在怀,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是不是洞房花烛夜,真的让他留下了心理阴影,还是他的真的有分桃之癖
正思索着,外面忽地传来一阵喧哗,宛若卿能听到有几个人的脚步往上房跑过来。
这大半夜,又出什么事了
现在她忽然想起,裴澧夜,今晚,好像一直在等什么事一样,是不是就是现在
正文 小妾之又见小妾
“王爷,王爷,开门,出事了,出事了”外面是小厮小毛的声音,“出大事了”
裴澧夜一咕噜爬了起来,推一下宛若卿:“快起来”
宛若卿赶紧起身穿衣,裴澧夜甚至连衣服都不批,穿着中衣就打开门:“怎么回事”
“王爷,出人命了,出人命了”小毛喘着粗气叫嚷着,“艳梅夫人,把胭脂夫人给杀了”
“什么”裴澧夜大惊失色,“有这种事”
“是啊,王爷快去看看吧”
裴澧夜赶紧进门拿了衣服,对宛若卿道:“你是主母,这事你也该去,不过你身子虚,又是血腥场面,你自己考虑下吧。”
说完,他拿起椸枷上的衣服一批,便跟着小毛跑了出去。
宛若卿见他走了没多远,忙叫了锦绣进来,简单穿了几件衣服就跟着一起往艳梅的院子而去。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这个当家主母就算今天瘫痪了,推着轮椅也得去啊。
不过这事也怪了,怎么大半夜的,就闹出人命来了
最奇怪的是,那姓裴的似乎就在等这件事一样,连中衣都没脱就睡觉了,听到半夜叫门的声音一点都没有不耐烦,赶紧就起来开门了,倒好像是等的不耐烦了一样。
这一切都透着诡异。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艳梅的院子在南边,是个小跨院,和冬雪,胭脂住在一起,三个人各居一个房间。
自从冬雪被关起来以后,这个小跨院是旧识胭脂和艳梅两个人住着了。
听说自从冬雪那件事以后,裴澧夜便再也没到过她们房里,而胭脂就开始有些疯疯癫癫的,经常有人听到她一个人看着天,自言自语。
那艳梅没事把一个疯子给杀了做什么
难道真疯的那个人是她
宛若卿越想越不明白,抬头已经跟着众人到了南跨院。就在她走进艳梅房间的那一刻,她什么都明白了。
也没光着身子,身上什么都没穿,但是双手一直交握着放在身前,好像两手之中握着什么东西一样,整个人已经傻掉了,谁叫都不应,这么多下人看着,也不觉得想要穿件衣服什么的。
还是一个丫头好心,拿了披风给她围上,才算遮了羞。
宛若卿其实很能体会艳梅此刻的心情,当年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是如此。
只是,当时杀了第一个,还有另外一个扑上来,根本容不得她发呆害怕,不然,她不会成为卧底特工零零一,而早就成了地下亡魂。
再看艳梅旁边,那就是问题所在了。
她的旁边有一个男人,和她一样,也是一丝不挂,此刻正抱着被子吓得瑟瑟发抖。
这个人是裴府的家丁,宛若卿见过一两次,没有太深刻的印象,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现在,差不多可以理清思绪了。
估计是这样的,疯疯癫癫的胭脂不知道为什么走进了艳梅的房间,正好看到她偷人,于是艳梅怕被告发,失手杀了胭脂。
大概就是这样了。
再看裴澧夜,脸色已经铁青了。
“王爷,你看这事”大管家白璱站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看着主子的脸色。
男人最痛恨什么事
不举和戴绿帽子啊
裴澧夜今天就赶上一样。
不对,还是有些地方不对。
宛若卿总感觉这家事情透着诡异,没有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
在她是阿陌的时候,认识的白璱,绝对不会在裴澧夜面前这样小心翼翼地说话,这个人,看上去胆比天大,即使裴澧夜嫩能压住他,但也绝对不会让他有这种惧怕的表情。
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裴澧夜之前奇怪的表现。
其三,则是
宛若卿低头看了一下白璱呈给裴澧夜的凶器一把六寸约合2o厘米长短的匕首。
为什么一个王府侍妾的房中,会有一把这么长的匕首
除非这个艳梅是绝世高手,不然,宛若卿可以断定她并不会武功。
裴府又不是什么穷山险境,亦不需要她随身带一把匕首防身。
“先关起来”良久良久之后,裴澧夜铁青的脸色才有些缓和,深吸一口气,只冒出四个字。
“王爷,怎么处置”白璱再次小心翼翼地问。
裴澧夜瞪他一眼:“等天明,等本王奏鸣圣上再做定夺”
又是这样
上次冬雪下毒,要去问皇上,这次艳梅偷人杀人,还是要去问皇上。
这姓裴的,到底是有多忠心啊
宛若卿对此一直持保留意见,不过却也不知道这个裴澧夜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艳梅被关在了屋里,柴房已经被冬雪占了,府中也没有地方可以关人了,最后只能决定原地不动,就是不许他们出去而已。
至于那个家丁,据说被白璱带走了。
他是前几日裴家新买进来的仆人,白璱是有权责罚他的。
宛若卿不知道白璱是怎么惩罚那个家丁的,反正到了早上,也没听到消息,也不知道那个家丁被关在哪里。
一早裴澧夜就进宫去了。
这种事情是很伤男人自尊的,难为他居然还拿到朝堂上去说,真是勇气可嘉。
一个时辰以后,裴澧夜回来了,皇上还是那句话,让他自行处置便是,于是他又一次没了注意。
一个大男人,若是看到昨晚那种场景,大概第一件事就是,提剑先杀了那对j夫滛妇再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看,大不了一命赔一命。
再不济,也该冲上去暴打一顿吧,自己不动手,可以让别人动手,反正这么多家丁都是拿薪水的。
可他不,他第一件事想到的是去请示父皇,还是干的
世上有这么忠心的臣子,有这么孝顺的儿子吗
宛若卿越发怀疑起来。
没想到她在上房思索的时候,裴澧夜却来了,给她带来了皇上的消息,顺便给了她一个艰巨的任务:“爱妃,此事乃是家事,你既然身为裴府的当家主母,此事理应你来处理,不知爱妃意下如何”
宛若卿吃了一惊,这事可是吃不讨好,姓裴的怎么想到让她来做
“妾身才疏学浅,恐怕处理不当,给王爷丢脸,给裴家惹事。”宛若卿谦虚地摇头,“此事还是夫君处理最为妥当。”
不过根本没人听她的,裴澧夜下一句就是:“不知爱妃有什么高见,这个贱人,该怎么处置”
呃
似乎不说不行了。
宛若卿想到一个比较缓和的法子:“妾身听闻,朝中律法有云,女子背夫偷汉,该处浸猪笼沉潭之刑,不知妾身可有记错吗”
“是有这条律法。”裴澧夜点点头,“难道爱妃要将艳梅沉潭吗”
宛若卿赶紧摇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妾身怎么可以胡乱判人死刑呢,妾身没有这个心,亦没有这个权力。”
权力
裴澧夜细细琢磨着这两个字:“似乎,该由官府出面了。”
总算是不笨,宛若卿赶紧点头:“对了,夫君说的太对了,妾身愚钝,没有想到,此事,怕只有官府出面最过合适了。”
一个烫手山芋,赶紧丢给别人去。
至于这姓裴的找的是京兆尹还是刑部,那就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她可以安枕无忧了,睡她的大觉就是了。
她没想到裴澧夜居然真的去找官府了,找了京兆尹找刑部,此事在整个上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不出两日,澧王爷被戴绿帽子的事情,几乎家喻户晓。
宛若卿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男人,是不是觉得里子都没了,面子都不要了
官府果然给判了沉潭之刑,他们都知道裴澧夜是什么人物,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往重了判。
只是倒霉了艳梅,而那位j夫,据说被白璱关起来以后,逃脱了,至今不见踪影。
艳梅行刑的时候,几乎整个京城的男女老少都去看了,关于澧王爷头顶绿云盖顶的事情,在上京城流传得经久不衰。
裴澧夜,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
正文 离开上京城
裴澧夜,在裴府借酒浇愁三四天,上京城的流言蜚语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有愈传愈烈之势。
而裴澧夜,则越来越颓废。
第一天,他喝醉了,把书房的东西全砸了。
晚上的时候,更是提着剑到处跑,说要去杀了那对j夫滛妇。
要不是白璱死死拉住他,又告诉他,他要杀的人已经死了,不然不知道会有谁遭殃呢。
第二天,裴府的酒已经被他这位裴府当家人全喝完了,于是裴澧夜跑到外面酒楼喝酒,有人听见他喝醉了一只嚷嚷:“女人有什么好的,哪里比得上男人,还是男人好,还是男人好”
之前盛传澧王爷有龙阳之癖,如今他酒后吐真言,似乎已经被印证。
第三天,裴家澧王爷从醉梦中惊醒,忽然开始满世界地找一个说书人和一个听书人。据说,他们的名字,一个叫阿图,一个叫阿陌,和他有一面之缘,还一起喝过茶,饮过酒。
但是,这两个人都失踪了,没有人找得到他们。
裴澧夜甚至找了皇上,让他张贴皇榜来找人,被皇上训斥了一顿,这才作罢。
到了第四天,裴澧夜痛定思痛,忽然不喝酒了,一大早起身就直接往皇宫跑,等他回来的时候,就冲着满屋子的人大叫:“大家收拾收拾,跟本王走”靚靚最新章节
白璱匆匆忙忙上前问:“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去找阿图和阿陌”
“啊”
“不是,我们回家,我们可以回家了”裴澧夜惊见失言,赶紧改口。
“真的”白璱大喜。
“自然是真的,皇上金口都开了,圣旨也下了”裴澧夜举举手中圣旨,手舞足蹈。
白璱越发高兴了:“哎呀,那老夫人该高兴坏了,王爷到上京都半年了,这回回去,又带着媳妇,她老人家肯定乐坏了。”
裴澧夜立刻打断他:“回什么林州啊,我们去沧州”
白璱一愣:“去沧州做什么”
“据说阿图和阿陌去了那里啊。”
宛若卿听到消息带着锦绣匆匆赶来,便听到了这段对话。
看着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宛若卿忽然觉得自己来的有些不是时候。
裴澧夜和阿图阿陌到底有多深的交情,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至于这个时候,忽然想到去找那两个男人吗
就算你有断袖之癖,有必要搞得那么明显吗
好吧,就当你是受刺激过度精神失常了,有没有那个必要,站在裴府大门口和白璱你来我往
不过好在,有一件事情她可以肯定了。
他们要离开上京城了,路线可能是先去沧州再到林州,她很肯定,沧州没有阿图,更没有阿陌。
所以,在苦寻不着之下,必定还是会回林州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
他终于可以离开上京城了,这是最关键的。
宛若卿才不信,裴澧夜这个一堡之主,在御世堡可以横行霸道当土皇上的人,会甘心在这天子脚下,受人摆布,听人差遣。
她越来越觉得,胭脂的死,其中一定有猫腻。
不过这些似乎与她无关,与她有关的是她以后要再看到娘亲,恐怕真的是难上加难了。
晚上必须回宛府一趟,不然,明日一走,恐怕便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了。
因为,裴澧夜已经在说了:“赶紧收拾一下,我们趁早走”
要糟,恐怕连回家一趟时间也没有了啊。
“夫君”想了想,她还是跑了出去,看着裴澧夜道,“妾身听闻夫君就要打点形状回御世堡了”
“是啊”裴澧夜看上去很兴奋,很快眯起眼睛看着她道,“不会回御世堡,是去沧州找两个朋友。当然,找到了他们,也许可以一起回林州。”
宛若卿忙行礼:“恭喜夫君可以与友人相聚。”
“嗯”裴澧夜看上去更高兴了,“你也去收拾收拾,我们早日上路。”
上黄泉路吗
宛若卿心中诅咒一声:“夫君,妾有一事相求。”
“说吧”
“此次离京,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虽说出嫁从夫,可爹娘也将妾身养了一十六年,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妾身想亲自与他们告别,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裴澧夜今天心情确实不错,连连点头:“养育之恩大如天,应该,应该的,本王陪你一起回去吧”
啊
宛若卿差点不顾礼仪长大了嘴,随即赶紧点头:“如此,多谢夫君玉成了。”
要死了,回去还跟拖油瓶,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娘亲,见到了娘亲也不知道能不能说上话呢。
白璱很快便准备了马车,从裴府到相府其实也不远,可这有钱人就讲个排场,走不至于走着去吧
宛若卿和裴澧夜坐在同一辆马车里了,锦绣坐在宛若卿旁边,他坐在对面。
一路上,他都一脸兴奋得不知所以的表情,让给宛若卿都忍不住提醒他:同学,br &gt;</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