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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

正文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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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不肯把她当媳妇,那常家那丫头你总也有感情吧”裴老夫人又加了一句,“感情那么好,怎么不早点下了聘礼去,非要拖上这么久”

    裴澧夜赶紧拦下:“娘,当初不是你说非晚太瘦,身子又弱,不好生养”

    “身子弱也不会血崩”裴老夫人发火了,“让你早点娶你又不听,不让你娶你倒是听得真真儿的,做得一丝不差”

    裴老夫人的话慢慢远去,似是被裴澧夜推出了屋外。

    宛若卿终于明白裴娟那性子是谁养成的了,有这么个蛮横不讲理的养母,难怪她做任何无理的事情都如此理直气壮了。

    不过

    常非晚

    好名字啊,裴澧夜的心上人

    这家伙,居然还能有个心上人,不知道长什么样呢

    看起来,裴府真正说话算数的人是裴老夫人啊,她说不让娶,裴澧夜这小子还真不娶了,当真是孝顺乖儿子呢。

    不过这男人啊,可以孝顺,可是也不能太孝顺。

    毕竟老人家的话也不是全对的,你总得坚持一点自己的原则和立场,不能母亲说什么是什么,这样没主见的男人,她宛若卿是不会要的。

    看起来,这个裴老夫人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不大好呢,估计以后自己的小日子不大好过。

    不过没事,反正自己也不想长待,先泡一阵子病号再说。

    今天裴澧夜的反应,是不是过激了一点

    就算是要演戏给那些护卫看,也没有必要这么夸张,连白璱都给骂了,这不是暴露目标吗

    若一不小心碰上个会思考的,说不定就看出些门道来了。

    裴澧夜,是不是演过头了

    宛若卿被人从塌上抬到了床上,一路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不过这晕也晕得差不多了,也是该醒的时候了。

    裴老夫人应该已经被推远了,听不到她的声音,算算时间,蒙汗药的药效也该过了,宛若卿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哎呀,夫人醒了,快去告诉堡主。”入眼,是一个长得喜人的丫头,回头对身后一个年纪稍小的丫鬟说了一句。

    “知道了,月娘姐姐。”

    原来,这个女子月娘了。

    那么,跑出去的那个,便是海棠了。

    “小姐,你可醒了,吓死了。”演戏演全套,锦绣一下红了眼,这哭,可是真哭。

    宛若卿二话不说,把那汤饮了,她是真的怕会出什么事。

    如今见自家小姐“醒”了,便只她精神还不错,至少还会谋划,头脑肯定还清楚着,这才略放了心。

    “傻丫头,哭什么”宛若卿轻声安慰她,那一边,裴澧夜已经快速跑了进来。

    “你醒了”他站在床头,午后的阳光从窗户射进来,打在他背后,让他的周遭染了一层光晕,一时间,美得让人侧目。

    宛若卿调整好微笑,虚弱地看着他:“夫君,妾身没用,打扰夫君的远行计划了”

    一个好妻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应该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才对。

    “这事不能怪你。”裴澧夜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事明明是他一手策划了,这个傻女人却往自己身上揽。

    “药来了”白璱亲自端药上来,“我早就算好夫人应该差不多时间醒了”

    裴澧夜狠狠瞪他一眼,那眼神很明显在说:你还好意思说

    白璱缩一缩脖子,把手中放着药碗的托盘递上去。

    月娘伸手想接过来,裴澧夜半途截了下来:“我来吧”

    宛若卿斜眼偷偷看卡屋外,似乎没有护卫的影子啊,这姓裴的,这般恩爱是秀给谁看啊

    “来,张嘴,把药喝了。”裴澧夜眼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似能滴出水来。

    呃

    “夫君,这不妥吧,还是让丫鬟”

    “让你张嘴就张嘴”男人居然还生气了,小气的男人,张嘴就张嘴

    宛若卿依言张大嘴,苦涩的药便进了她的嘴。

    真苦,好怀念前世的药丸,吞一粒就好,这么满满黑乎乎的东西,已经很少见了。

    看起来,她应该把中西结合,什么中成药,药丸,之类,在这个世界好好发展发展,应该可以救不少人于水火之中。

    “你在想什么”忽然发现怀中女人神游,这倒是新鲜事,裴澧夜赶紧相问。

    “啊”宛若卿张张嘴,回过神。

    该死的,肯定是太虚弱了,才在“大敌当前”的时候走神。

    “来,吃这个”又走了神,嘴里却多了一股甜味。

    “这是”

    “蜜饯”抱着她喂药的男人答案很简短。

    呃

    其实,让人伺候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再睡会儿吧,等晚餐的时候,我让人来叫你,可好”男人的声音也很温柔,听着舒心。

    “好”宛若卿乖乖点头,由着他把自己扶躺下。

    裴澧夜转身,看着还站在身后的白璱,怒气冲冲地一点:“你,跟我来”

    “是”白璱小心翼翼地跟上,他今天算是点了导火线了。

    御世堡书房,两个男人正对峙。

    “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把她祸害成这样”裴澧夜压低着嗓音,再看一眼外面。

    “遵照堡主的吩咐,让她得一种需要休养时间比较久,得病的时候感觉比较吓人的病,我就只想到血崩这一种”白璱有点委屈。

    吩咐的也是他,如今发飙的也是他。

    做人难,做裴家的下人更难啊

    “你”裴澧夜一时语塞,“你可以让她晕倒什么的,没必要搞这么大阵仗,反正只有你是大夫,就算你胡诌,其他人又如何知道”

    “万一护卫中有精通医术的呢”

    裴澧夜平复一下气息:“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连累无辜,她并无过错,不该这样对她”

    白璱忽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裴澧夜不解。

    “那胭脂艳梅不也无辜,不见堡主对她们的事情如此愤怒,她们,可是把命都搭上了呢”

    裴澧夜忽然沉默了。

    他是不是真的有些反应过度了

    这似乎不是他的风格,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原本也是娶来放在家中好看而已,至于发这么大肝火吗

    别说是血崩,就算是把血流干了,他都不会多眨一下眼睛的

    他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情绪失控了

    正文 忽然“变态”的男人

    宛若卿进林州御世堡以后一直卧床,裴澧夜日日到床头陪伴,这让她觉得,姓裴的演戏演得是不是太投入了一些

    不行,她得想办法而至他入戏太深,兴许转移注意力会是个比较好办法。

    夜深人静的时候,宛若卿霍地睁开眼,叫了一声锦绣。

    “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锦绣披衣坐起来,有些紧张地问。

    “不,我没事。”宛若卿摇摇头,“锦绣,你想办法通知何伯,我想知道林州城里,好裴澧夜有关系的那个常非晚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锦绣一愣,随即忙劝道:“小姐,你还病着呢,这争风吃醋的事情,等你病好了再说吧。再说了,那常姑娘不是没进门吗,跟你构不成威胁。”

    宛若卿失笑:“谁有那闲工夫争风吃醋啊,让你查你就查,到时候,有你家姑爷的好事”

    “什么好事”锦绣不解。

    “你先别管,反正你先问来,总不会让你家姑爷吃亏的”宛若卿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这几日裴澧夜下令将润园半封闭起来,谁也不许来打扰夫人静养,连裴老夫人都被他劝回去安心养病了,裴娟更是无门而入。

    平日里,就留了丫头小厮供差遣,并把月娘海棠也拨到了她的屋子里,当她贴身丫头。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不过宛若卿说了,晚上还是习惯锦绣伺候着,所以月娘和海棠是不值夜的。

    至于裴澧夜自己,晚上也是在润园歇息的。他特意在旁边厢房整了铺盖,只要这边高声叫一声,他就能听到。

    每次喝药,他都会亲自来喂,宛若卿有时想要起床都给他按回床上去,真是有些关心过分了些。

    若换了别的女子,夫君这般对待自己,怕早受宠若惊了。

    可宛若卿不是普通女子,她恨不得裴澧夜视她如无物,当她不存在呢。

    好在景言得来了消息,说他将这边的情况报告给了宛诚如,宛诚如很是高兴,来信说是因祸得福,让宛若卿好好把握机会。

    宛若卿叹息一声,让女儿把握机会勾。引女婿,然后套取各种情报,这种爹爹世上能有几个

    苦笑一声,她躺回床上,有些不甘心。

    这古代女子的命运就是这般了,夫君对你好些,你受宠若惊。若哪一日恩宠不再,便每日哀怨,以泪洗面,细看周边,个个都是如此。

    她不要做这样的女子,她不甘心接受这样的命运。

    所以,若是从来没有宠过,便不会有失宠的那一日,不是吗

    一早,裴澧夜按时来给她喂药,宛若卿轻蹙了一下眉头。这男人果然入戏太深,从之前的不理不睬,到如今这般殷勤,怕不是好现象,她需要快些行动起来了。

    的亏宛若卿也不是普通柔弱女子,虽然血崩伤了元气,可她自有一套办法调理身子,好的也比别人快些。如今下地行走,乃至运用内力,已经不成问题了。

    只不过,裴澧夜不许她起床,让她乖乖躺着,她也无奈。

    “夫人,喝药了。”裴澧夜最近似乎很喜欢“夫人”这个称呼,从京城忽然冒出来的“若卿”,到后来的“爱妃”,如今总算是认了一种称呼。

    这男人,善变得很,看起来不像是专情之人。

    也许往日没有遇到过像她这样木讷端庄过分的女人,所以一时新鲜吧。

    宛若卿端起药碗饮药,然后对着裴澧夜点点头:“多谢夫君”

    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要记住,和这个男人保持疏离的距离。

    这个男人的心,太让人捉摸不透,这个时候,不知道他又在打算什么。

    在京城亲口答应娘亲会好好待她,转头便在她的饭菜里下了药,令她大伤元气。

    幸亏她是个练家子,若是换了别的女子,丧命都有可能。

    虽然不是他下的药,可他是教唆者,就凭这一点,她宛若卿便永远不会原谅他。

    她讨厌出尔反尔的人,这个男人,反复无常,且手段狠辣。

    却惯能扮猪吃老虎,最爱扮无辜。

    这一点上,他们倒是有相似的地方。

    只是,同行是冤家,正因为如此,他们恐怕这辈子也不会成为知交,永远不会交心。

    “来,吃蜜饯。”裴澧夜冲着她温柔地笑,将一枚枣儿放入她的口中,“白璱说红枣补血,你应该多吃点。”

    红枣还活血呢,就不怕她吃多了又血崩了

    宛若卿心中暗笑,却也不说什么,乖乖将枣儿吃了。

    “王爷,门口有人找您。”正说着,跑进来一个侍卫,竟然是景言。

    “谁”裴澧夜皱眉,“这个时候,我谁也不见”

    好大的气魄。

    “来的是一位姑娘,说是姓常。”景言低头小声告知。

    “非晚”裴澧夜皱了一下眉头,再看看床上靠躺着的宛若卿,似是下了很大决心道,“夫人,那是一个远房的亲戚,平日不大走动,这次她来,一定是有要事,不如我去看看”

    宛若卿抿一下嘴,非常体谅地道:“夫君有要事要忙,不用顾及妾身,妾身这边有丫头们伺候着,不碍的。”

    裴澧夜一转身,便匆匆往外行去。

    宛若卿看着他的背影冷笑。

    瞧,男人还不是一个德行,听说旧情人上门了,便忙着和妻子撒谎,赶紧会情人去了。

    两边瞒着,是想享齐人之福吗

    再说了,这东陵民风保守,男尊女卑,男人娶多少房女人都不为过的。

    “小姐,这常姑娘果然来找姑爷了。”见屋内没其他人,锦绣走过来,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小姐的脸色。

    宛若卿面色如常:“这不很正常吗,有个深爱自己,或者她自己深爱的男人有财有势,自己遇到了困难,不去求助他求助谁呢”

    女人有困难的时候,往往第一件事,就是想起自己的老情人啊,或者喜欢过自己的男人啊。就算那女人平时多清高,病急乱投医,总是会不小心想要利用一下自己的魅力。

    况且,这次常非晚的父亲犯的事情不小,不小心的话,杀头之罪呢。

    常非晚,林州城内有名的才女,举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常父是林州私塾的先生,颇有些才气,妻子去世的早,一直未娶,尽心培养这个女儿,一直将她当男儿养着。

    常姑娘过了十三岁,便已经才名远播,做媒说亲的人把常家的门槛都踏平了。

    可问题是,这位常姑娘才气高了,心也就高了,一般二般的人她看不上,若是那豪门大户人家,有头有脸的书香门第,也不愿娶个私塾先生的女儿当正妻,当妾,人家姑娘也不乐意。

    这一来二去,常非晚的婚事就给拖了下来,直到十七岁那一年,她见到了裴澧夜。

    反正也不知道是谁先看上谁的,总是两个人眉来眼去,你来我往,暧昧了很长一段时间。

    常姑娘十八岁那一年,裴澧夜二十五岁,裴老夫人逼婚逼得急,于是裴堡主就拉着常大姑娘回家了,说打算娶她,两个人的关系,这才算正式明朗化了。

    但是裴老夫人当时中意她从小养大的裴娟呢,愣是不同意儿子娶那位“没胸没屁股”的常大姑娘裴老夫人原话。

    裴澧夜也不抗争,只是跟母亲是,没有常非晚,他不知道还想娶谁这个也是裴堡主原话。

    这事就这么耽误了下来,半年以后,裴澧夜就被召集上京了。

    又过了半年,裴澧夜和宛若卿定了亲,隔年,他们成亲了。

    所以说人生很无常的,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没事,我会帮他们补救的。”宛若卿捏一下锦绣的脸,“保证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小姐,你要做什么”锦绣有些担忧起来为裴澧夜。

    宛若卿坐起身,忽地从旁边梳妆台上拿起一朵大红花放在耳朵边上:“看我,像不像个媒婆”

    正文 给夫君纳妾

    裴家大堂内,常非晚焦急地等待着。

    常非晚今年十九岁了,长得十分纤瘦,难怪当年裴老夫人说她不好生养。

    今日的常非晚,穿着一身鹅黄色碎花小夹袄,下穿同色百褶长裙,浅黄带粉色绣花的绣花鞋尖露出裙前一点点,让人很想一探究竟。

    她脂粉未施,倒也长得不俗。

    柳眉淡扫,杏眼楚楚含情,似有泪光点点,心有千千结。琼鼻微翘,朱唇紧抿,削尖一般的下巴,衬着一张瓜子脸只有巴掌大小。

    一头秀发,只插了鹅黄色的流苏,一根荆钗盘起一部分头发,剩下的,便辫了一条油光的大辫子,一直甩到胸前。

    此刻,她正在大堂内来回地走动,轻轻搓着双手,仿佛有些紧张。

    裴澧夜大步走了进来。

    “堡主”见到熟悉的男人,常非晚似乎见到了救星一样,哭着跑过去,“求堡主救救我爹吧”

    裴澧夜赶紧扶住她:“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我爹他,他被官府抓起来了。”常非晚哭得伤心,由着裴澧夜扶她到椅子上坐定。

    “怎么会这样”裴澧夜皱眉。

    常非晚道:“你也知道我爹爹近几年喜欢上了研究医术,前些天他私塾里面有个学生病了,也不是什么大病,就着凉,得了风寒,所以我爹就给他配了一味药,没想到,那孩子吃完药以后就昏迷了,如今孩子的爹娘闹到了官府,爹爹就被知州大人抓起来了。”靚靚最新章节

    裴澧夜赶紧道:“你别着急,我与陈大人有些交情,此事我与他商量一下,应该不会为难你爹。”

    常非晚起身,一把抓住他的手:“堡主,这事我就拜托你了,看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放心吧,你的事,我不会坐视不理的。”裴澧夜拍拍她的肩,“待会我让白璱去给那个孩子看看病,这家伙别的不行,医术高明。我想,只要孩子没事,做父母的,咱们再给点抚恤金,应该不难摆平。”

    常非晚皱起了眉头,泫然欲滴:“澧夜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怕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这一声“澧夜”,常非晚是叫得柔肠百结,欲语还休,似有千言万语,不忍说出来。

    一时间,西风起,吹乱她鬓边青丝,整个人便似乎摇摇欲坠,就要倒去。

    毕竟当年也有旧情在,裴澧夜终究忍不住捋了一下她的发丝:“半年多没见,你清减了不少。”

    常非晚往后退了一步,摇摇头:“堡主,你已娶妻”

    说完,一行清泪潸然而下,我见犹怜。

    裴澧夜叹口气:“常先生的事,我会帮你办好的,钱,你就不用愁了,御世堡别的没有,钱有的是。”

    “那不行,我怎么能拿你的钱”常非晚摇摇头,随即咬咬牙,“不如这样,要多少钱,我问你借,不过,你要允许我按月还给你。”

    “好吧,就这么办吧。”裴澧夜有些无奈,叹口气,“我这就去叫白璱来。”

    润园,宛若卿悠然地躺在病床之上,看着锦绣:“怎么样了”

    “听所姑爷陪常姑娘出去了。”锦绣嘟嘟嘴,“小姐还在病床上呢,姑爷怎么就忙着去陪别的女人了。”

    宛若卿笑起来:“这不是咱们自作孽不可活吗”

    锦绣皱了一下眉头:“小姐,你真让人换了常先生的药”

    宛若卿冷笑一声:“医术不精,喜欢到处给人看病,简直就是把病人当试验品,该给他一个教训”

    “真的是小姐让人做的”锦绣有点担忧,“可那只是个孩子。”

    宛若卿摇摇头:“陷害人这种事情,没有逼到那个份上,我是不屑做的。我只是没让他们提醒那位常老先生罢了,连药都能认错,还给人看病,真以为自己医术了得了。”

    “是用错药了”锦绣松了口气,她看她家小姐,也不像是心肠歹毒之人。

    “我顶多,就是没有多管闲事罢了,其他的事情,与我无关。”宛若卿挑挑眉,“就算换了别人卖药给他,结果也还是一样的。”

    锦绣点点头:“看来,小姐心中一定有数,那孩子怎么样了”

    “白璱出马,一定没问题。”宛若卿给她肯定的答案。

    “那小姐下一步,要做什么呢”锦绣有点摸不准自家小姐的动态,她家主子,整天干些惊天动地的事情,永远让人猜不到她下一步要干什么。

    “别急嘛,让他们先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再说。”宛若卿毫不在意地吃了个蜜饯,“不错,御世堡的蜜饯酿的还是不错的,这手艺,跟我有一拼。”

    至于那位眼高过顶,心高气傲的常姑娘嘛,她得想出一整套方案来应对才是。

    不过一天时间,第二天终于锦绣就带来消息,白璱去把那孩子治好了,也说出了病症,确实是那位常老先生下错药了。

    裴澧夜出面,给了一大笔钱,具体数目目前不清楚,反正那位孩子的父母很快就从官府撤回了诉状,目前正在到处打听哪儿的田地最肥,哪出的房子住人最舒服,那边的学堂教得最好。

    总之一句话,真使劲想着花钱呢,没时间跟人打官司了。

    “果然有钱能使磨推鬼”宛若卿伸个懒腰,这几天裴府人来人往,可真是热闹。

    最好的是,那姓裴的终于有人陪了,不需要常进常出,总是缠着她。

    她觉得这样挺好,所以她更加觉得,有这个必要把这种“挺好”好好地保持下去。

    她至少有半年时间不能“伺候”丈夫呢,想想这位裴堡主一定会欲求不满,体内空虚的,不如她来做个彻彻底底的贤妻,与人共事一夫。

    人家常姑娘不想呢,不过她想啊

    “身子也养的差不多了,看来,我也该跟婆婆大人去请个安了。”宛若卿懒洋洋地起身,看看外边,艳阳高照,“真是个好天气呢。”

    她是好儿媳,就算病着,也该多去看一眼婆婆的。

    “帮我收拾收拾,脸色别太好看,白一点就行。”她这样吩咐锦绣。

    锦绣不明白自家小姐要做什么,不过还是照做了。

    主仆二人出门,宛若卿坐着滑竿,一路往裴老夫人所在的清苑而去。

    裴澧夜的父亲叫裴清源,所以裴老夫人给她所住的院子取名叫清苑,寄托对亡夫的哀思。

    宛若卿进入,下了滑竿,便到了裴老夫人房中,给她请安。一切礼仪应度,自然是展现大家风范。

    见她忽然到来,裴老夫人有些诧异:“媳妇,你重病未愈,何必跑出来给老生请安啊”

    宛若卿笑道:“媳妇给婆婆请安,本就是应当应分的事情,若不是这几日媳妇病着,早就该给婆婆来端茶倒水了”

    裴老夫人一听这话很是受用:“听说相府九小姐是个知情识礼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宛若卿低着头,叹了口气:“只是可惜,媳妇这病弱的身子,不但无法照顾婆婆,连夫君都无法伺候,媳妇真是心中有愧。”

    这

    这原本不是她要给媳妇说的吗,怎么倒过来了

    裴老夫人有些惊讶,随即一想,这媳妇倒是真懂事,不由竟生了几分欢喜出来。

    “婆婆,媳妇有个建议,想跟婆婆商量一下,不知婆婆的意思如何。”宛若卿十分谦卑地看着裴老夫人,把自己的地位压得极低。

    “媳妇说说看吧”

    “媳妇这半年来,无法伺候婆婆和夫君,白管家说,媳妇这一病,或者便影响了将来的子嗣。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媳妇想,给夫君纳几名妾侍,也好帮媳妇分担,照顾婆婆和夫君。”

    “你你要也澧儿纳妾”裴老夫人都忍不住结巴了,这自古女人争风吃醋的事情她听得多了,这主动提出给夫君纳妾的女人,恐怕少之又少啊。

    最多便是自己生不出孩子,到了三四十,急了,便同意给夫君纳个妾来延续香烟是有。

    可她这个媳妇,能不能生还不知道呢,就急着给夫君纳妾。

    这

    正文 为夫君做媒4ooo

    算日子,这宛家小姐嫁入裴家,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么急着给丈夫纳妾,是不是太过贤惠了一些

    “这个,即使真要给澧儿纳妾,一时之间,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啊”裴老夫人犯了愁,既然媳妇提出来了,她这个当娘的没有理由拒绝不是

    毕竟是给裴家开枝散叶的好事呢。

    宛若卿笑道:“这个不难,夫君若是要纳妾,只要放出风声,这林州城有的是媒婆会主动送上门的。不过,媳妇这里,倒真有个合适的人选,就是不知婆婆满不满意”

    “哦,是哪家姑娘,说来听听”裴老夫人看着宛若卿十分真诚的样子,疑窦顿消。

    “媳妇听说,夫君早年和常家非晚姑娘有情,这几日听丫头们说,非晚姑娘家中遭了难,夫君也是尽心尽力帮着,想必夫君心中还有常姑娘在,所以媳妇想着,这常姑娘,倒是合适的人选。”

    “常非晚”裴老夫人皱了眉,她这个媳妇好灵通的消息,看她那样子,不会是下个套给人钻的,专门来拆散别人,或者到她这个老太婆这里告状来的吧

    不是,这事先得问问清楚。

    她实在不相信,这世上有如此大度的女人。

    “他与澧儿早年感情不错,你不怕,她抢了你的恩宠”小心翼翼的探寻,不管怎么说,对方即使是庶女,可也是相府出来的,一个弄不好,连累了御世堡,那就不妙了。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裴老夫人性子虽然难缠一些,可毕竟能一个人带着六岁的裴澧夜保持整个御世堡这么多年不倒,并且还发展得不错,还真的是有些头脑和本事的。

    “能嫁给夫君为妻,这对媳妇来说,本身便是一种恩宠了。”宛若卿回答得滴水不漏,“既然嫁为人妇,自然应该以夫君的喜恶为喜恶,夫君若是喜欢常姑娘,想必常姑娘能让他开心,只要夫君开心了,媳妇也就开心了。”

    这真诚的语气,老太太再不信,她就没辙了。

    “既然媳妇这么有心,此事就交给媳妇办吧,林州你不熟,不然,娘给你找个媒婆”老太太有些欢喜起来,看起来,这个媳妇还是很懂老人家的心事的。

    “娘,媳妇觉得,这事不如媳妇亲自跑一趟,一来显得咱裴家对这门亲事的重视,二来,也显得咱们对常姑娘的重视,不是”宛若卿大包大揽地把这事揽到自己身上。

    “媳妇真的愿意亲自跑一趟”裴老夫人眼睛都亮了,“可是,媳妇这身子”

    宛若卿摇摇头:“不碍事,坐着轿子去的,到常家门口,常先生父女两个,也不至于让媳妇站着,又不是啥重活,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罢了。”

    裴老夫人这才放心:“也好,娘为你准备暖轿子,可别受风着了凉才是。”

    这不,才一番话的功夫,老太太已经从“老生”转变为“娘”了,这变化,真是大啊。

    “多谢娘关心。”宛若卿诚心诚意地道谢,由锦绣扶着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了。

    主仆二人一走,一直站在裴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低头看了她一眼:“老夫人,您看这位相府小姐,是否是存心给堡主做媒的”

    “连琦,看她能不能做成这桩媒再说了,若是成了,便是真心对澧儿好,我们将来,也该对她好些,若是不行”裴老夫人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这样的妒妇,不配做我裴家的儿媳,我的眼里,容不得沙子,容不得这些小手段”

    那被叫做“连琦”嬷嬷,赶紧点点头:“老夫人英明。”

    “不过,此事不要让澧儿知道。”裴老夫人嘱咐连琦,“目前还不清楚这宛家小姐到底如何,暂时不要让他挂心。”

    “是”

    宛若卿亲自列了一张聘礼的单子,拿着上了裴老夫人准备的暖轿,又让人准备了一些简单的礼物,便往常家而去。

    常非晚和父亲住在林州城郊不远一处院落中,宛若卿下得轿来,只见那院子竹篱环绕,推门进去,便是院子。

    左边种着一排湘竹,郁郁葱葱,长势不错。

    右边是一处石桌,石凳,旁边放着一把躺椅,石桌上放着一把古琴,一坛香炉,看上去倒是优雅清闲。

    把孩子当试验品研究医术,出了事情连赔偿的钱都拿不出来,平日里还有闲工夫抚琴作乐

    宛若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瞧不起不是生产,光想着高雅,清高的那些所谓的文人雅士。

    出了事,只会去哀求昔日的情人,自己却一点主意,一点本事都没有。偏生还喜欢到处闯祸,显示自己的高风亮节。

    说白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能为社会做多大贡献

    让锦绣上前去敲门,锦绣犹豫了一下,问:“小姐,你还真要为姑爷做媒啊”

    “夫君的快乐,便是我的幸福,我想让他幸福,难道这也有错”宛若卿笑得一脸无辜无害,身后跟着的月娘和海棠都快泫然欲滴了。

    多好的主母啊,一心一意地为堡主着想。

    锦绣忍不住都想瞪自家小姐一眼,也不知道姑爷到底哪里不好了,偏偏就是入不了小姐的眼,真是

    依言上前敲了门,常非晚出来开门,见到锦绣,愣了一下:“这位姑娘,你是”

    “是常姑娘吧”宛若卿上前,露出一个很友好的笑容,“我是御世堡的主母,澧夜新娶的妻子。”

    常非晚愣了一下,随即皱了眉头,一脸敌意地看着她:“你来做什么”

    “常姑娘,你别误会,我家夫人是来说媒的。”身后的月娘和海棠看不下去了,赶紧出来解释。

    看起来,她们和常非晚很熟,想必以前裴澧夜经常带着她们到常家来吧

    “说媒”常非晚敌意依然很浓,“不知夫人给非晚说的哪家公子”

    这裴夫人想必知道前些天她和澧夜走得近了,所以着急自己的地位,便急着向把她随便找个人家嫁掉吧

    可她常非晚,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嫁一个人的吗

    “谁家公子值得我家小姐亲自说媒啊”锦绣见常非晚倨傲的表情,有些看不下去了,“除了我家姑爷,这林州城,还能找出第二个来吗”

    “你家姑爷”常非晚一时没反应过来,忽地吓了一跳,“澧夜”

    哎呦,这声“澧夜”那是叫得柔肠百结,硬生生都能过让人酥软了下去,僵尸都能腐烂了呢。

    宛若卿摆出十分端庄高雅的笑容:“自然是的,不然常姑娘认为是谁呢”

    说完,不理会常非晚的反应,对身后叫道:“月娘,海棠,把东西递上来吧。”

    月娘和海棠立刻一人一个,将手中盒子打开。

    “这是上京珍宝斋的八件龙凤呈祥首饰,共有凤凰吐蕊宝簪一副,水滴珍珠耳环一对,怜心白玉抹额一串,黄金凤钗一双,南海珍珠项链一串,龙凤呈祥金手镯一对,一共八件。”宛若卿数完月娘手中的礼物,再指海棠手中的,“这是两枚南越进贡的夜明珠,另有聘礼单子一张,若常姑娘还有不满意的,便提出来,只要裴家能办到的,一定尽力。”

    常非晚看着眼前闪闪发亮的珍宝,有些愣神。

    “常姑娘,你准备,一直让我站在门口等着吗”宛若卿加了一句。

    常非晚深吸一口气:“夫人请进屋内坐。”

    宛若卿带着三个丫头进了屋,让轿夫外头等着。

    “夫人这边请吧。”常非晚指指屋内小房间,“家父这几日有病在身,在屋内养病,不便之处,夫人海涵。”

    哟,变得客气了呢。

    宛若卿笑笑,随她进屋内。

    坐定,常非晚便开始倒茶。

    这屋子简陋,不过茶具看上去倒是不错,常非晚倒茶的手艺也不错,若是开个功夫茶馆,肯定有的赚。

    宛若卿想到这里,赶紧唾弃自己满身铜臭味。

    人家姑娘那是高雅之人,怎么能开店赚钱,干这种不入流的行当呢

    “夫人请喝茶。”常非晚递上一杯茶。

    宛若卿接过来,笑道:“不知姑娘对我的建议,考虑得怎么样了”

    常非晚看着她,忽地悠悠地道:“夫人是想,让非晚给裴堡主做妾吗”

    不然呢,你还想占我位置

    不过那也不是不可以,就怕皇上不答应啊

    宛若卿点点头:“常姑娘和夫君相识与微时,感情一定极好,如果常姑娘能屈身嫁到裴家,想必夫君一定非常高兴。”

    常非晚愣愣地看着她,忽地,又悠悠地冒出了一句:“凭什么”

    凭凭什么

    宛若卿有些怔忪:“常姑娘”

    “凭什么我要做妾,是我先认识澧夜的,他喜欢的人是我,凭什么我要做妾”常非晚忽地哭了起来,“说是蒲草韧如丝,磐石永远无转移,可如今,蒲草依然韧如丝,磐石却早已不在原处。”

    春风咋起,从门缝里串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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