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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

正文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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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笔帐,她迟早是要算回来的,她宛若卿,从来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小姐,这么多人来保护我们,姑爷还是挺为我们着想的。”锦绣对裴澧夜的崇拜又上了一层。

    宛若卿等她一眼:“别以为这是恩惠,那姓裴的哪件事情不先考虑的自己”

    “小姐,什么意思”

    “他在皇宫要见血光,若是这时候,皇上上裴府抓抓人,到时候我,你,白璱,可都在抓捕行列内,到时候,他手上捏着皇上的命,皇上手上捏着他心腹的命,这种条件,就对等而不是一边倒了”

    锦绣想了想:“那可见少爷也是关心小姐的,不然小姐的命在谁手上,他也不会在意。”

    “我好歹名义上是他的妻子,一个男人,若是连妻子都保护不周全,便是夺了江上,将来也要被人耻笑的”宛若卿目光幽幽看天,上一世的有些镜头,在眼前闪过。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

    锦绣看着自家小姐,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小姐心里有一道门,一道所有人都打不开的门,死死的扣着,不允许任何人,特别是不允许任何男人进驻。

    她努力地想帮小姐打开这道门,可她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微弱,只能看着小姐暗地里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夫人,听说外面乱了”主仆二人正聊着,一个小丫头跑了进来,“我听围咱们府的兵丁说,王爷造反了,皇宫这会儿全乱了,皇上都被王爷挟持了”

    消息传开的这么快

    宛若卿有些起疑,这小丫头从哪个士兵那里听到的消息

    “夫人,你跟奴婢逃出去吧,那些兵丁,怕是要杀咱们呢,谋朝篡位是要满门抄斩的”那小丫头过来拉宛若卿的手,“那边有个狗洞,奴婢看过了,外面没有人,只是要委屈夫人。”

    宛若卿退后一步,眼光一闪,看着那小丫头:“谁让你来的”

    那小丫头一愣,随即委屈地道:“是奴婢自己来的,奴婢见夫人平日待奴婢们这么好,不忍心夫人成刀下冤魂”

    宛若卿盯着那小丫头看了半晌,忽地笑了起来:“你要走自己走吧,本王妃是要与夫君同生共死的,再说了,本王妃是什么身份,岂能低贱地去钻狗洞”

    “夫人”那丫头有些急了,“再不走就了来不及了”

    宛若卿看看锦绣:“听出点什么没有”

    锦绣见她神色有异,随即想了想:“好像在上京裴府,没有人叫小姐夫人的,除了常夫人从林州带来的人,其他人,都叫小姐为王妃。”

    宛若卿点点头:“真不愧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丫头,就是聪明。”

    主仆二人旁若无人的聊天,而那小丫头神色却已经变了。

    “没想到你不傻”外面,苍老的声音响起,走进一个身穿儒袍的清瘦老者,眯着眼睛看着宛若卿二人,“没想到,素有木头美人称呼的澧王妃,居然如此精明。”

    宛若卿叹口气:“我一直以为,沉默寡言的常老先生,是慈悲心肠之人,没想到,不过是佛口蛇心”

    以宛若卿的功力,怎么会听不出外面有人呢,她之前那么做,自然就是为了引他出来。

    常非晚去了宫里,所以,她猜到了是常老先生。

    他是不允许女儿二女伺一夫的,所以会想办法除掉她这个障碍,一点都不用惊讶。辣文最新章节

    “常老先生,你打算,怎么处置本王妃呢”宛若卿眯眯眼睛,看着他。

    通常,即使是个老男人,力气也应该会比两个弱女子大吧,何况,他身边还有个小丫头,看上去是个干粗活的呢。

    正文 他要的竟然是

    常老先生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包,递给宛若卿:“最好把东西吃了,我保你一个全尸。”

    宛若卿继续眯眯眼:“看起来,老先生为了女儿,真是什么都敢做呢。”

    “为了晚儿的幸福,就算让我死都可以。”常老先生笑起来,“你知道吗,当初晚儿说喜欢上了御世堡的堡主,我甚至不惜把手放到他的马蹄下面,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这个大堡主,自然得仁义道德样样俱全。”

    常老先生说着,举起左手,那上面,少了三个手指。

    这事,倒是没听别人说过。

    宛若卿愣一下:“不是说裴澧夜和常非晚是在诗社还是书馆什么的认识的吗”

    常老先生“嘿嘿”笑了起来:“那是因为,我在那里养伤,我女儿来看过,正好看到裴堡主,难道不对吗”

    原来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不知道裴澧夜知不知道呢

    裴澧夜这个人,她看不透,不过也知道,他绝对是个不允许别人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

    可他和常非晚的绯闻是真的传得沸沸扬扬呢,而他对常非晚,似乎还真的有点关怀备至的味道呢

    这是怎么回事辣文最新章节

    莫非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好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也都听完了,别想拖延时间,白大管家忙着招呼前堂的士兵呢”常老先生有些不耐烦了。

    宛若卿接过那包东西,打开一看,黑乎乎的,低头闻了闻,皱了一下眉头:“蛊粉”

    “王妃好见识”常老先生嘿嘿笑起来,“连这个都认识”

    宛若卿摇摇头,转头笑看着锦绣:“知道了吧,总是捧着书本死读书的人,就是不行,养个蛊,就知道按书上写的喂,却不知道书上写的,未必是对的”

    常老先生见宛若卿根本不理他,不由怒了:“姓宛的,你死到临头,还想着讽刺老夫吗”

    宛若卿有些无奈地叹口气:“老先生,既然我能认出这是什么,自然也就知道该如何解。”

    “怎么可能”常老先生不服,“书上说此药无解”

    宛若卿悠悠一叹:“本来是无解的,不过,你少喂了一样东西。”

    “什么”

    宛若卿抬眸,看着常老先生,一字一顿地道:“我的血”

    “什么”

    “你用你的血喂的吧”宛若卿眉眼弯弯,一点没有要死的恐慌。

    “是啊”常老先生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

    “你的血,不够毒”宛若卿笑起来,将一根手指放进嘴里,使劲一咬,再出来时,已经是鲜血斑斑,“老先生,你看好了”

    她走到旁边花圃前,将沾血的手指放到花叶之上,很快,那碰到血的样子,即刻枯萎了。

    “你”常老先生有些慌了,有些东西,并不在他的预想之内。

    宛若卿将手中打开的纸包一个反面,倒入花圃之中,笑道:“你这药,最少三天才会有这样的效果,我不如喝我血呢。”

    “那”常老先生一跺脚,一咬牙,看看身边的丫头,“我杀了你,梅子,去抱住她”

    常老先生从腰后拔出一把刀,就冲着宛若卿扎了过去。

    宛若卿叹息一声:“唉,我已经想放过你了,为何你总是不肯放过我”

    说完,伸出两个手指,将伸过来的刀子一夹,一脸悠哉的道:“常老先生,就你这身手,也想杀人,杀鸡都杀不死呢”

    “你你到底是谁”常老先生终于起了疑心。

    “裴澧夜的妻子,澧王爷的正妃,御世堡的夫人,只要我想,这些你女儿乞求了一辈子都想得到的东西,我将一直占有”

    她就是有这个信心。

    说完,她松开了手,看了锦绣一眼:“尖叫,躲”

    “啊”锦绣毫不犹豫往后一蹲,尖叫了起来。

    “老太爷,你在做什么”白璱的声音传了过来,白影随之而来,将常老先生手上的刀击落。

    “我要杀了她,她不是一般人”常老先生怒发冲冠了,在白璱手中挣扎,一边对身边小丫头吼道,“梅子,还不快去杀了那个女人”

    那被唤作“梅子”丫头见到白璱以后早吓白了脸,顿时手软脚软,哪里还有什么离去去杀人

    “老太爷,今日之事你做得太过了”白璱见倒在地上的宛若卿和锦绣,叹口气,点了常老先生的岤道,对外面的侍卫叫了一声,“你们先带老太爷和梅子去柴房,记得好生看管,三餐照给,不可怠慢。等堡主回来,再行处置”

    两个侍卫忙押过常老先生,他却犹自挣扎,叫道:“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会武功,她的血有毒,她的血能让树木枯萎”

    白璱听得这话,有些犹疑地看着宛若卿:“夫人,老太爷所说,可是真的”

    说实在,他也不大相信。

    “你看那叶子,已经枯了”常老先生还在叫。

    白璱顺着他的目光,自然也看到了。

    宛若卿和锦绣相互搀扶着站起里,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惊魂未定:“那株黄杨木,已经枯死多时了,锦绣知道的。”

    锦绣忙点点头:“刚刚老太爷进来杀我家小姐,小姐躲到那边,被砍伤的手,是滴了几滴血在那枯叶上面”

    白璱想了想:“也罢,此事等堡主回来再做定夺,老太爷,你意欲刺杀夫人是事实,所以先委屈你几日了。”

    说罢,白璱再看着宛若卿:“夫人,你可否,证明你的清白”

    宛若卿点点头:“应该的”说罢,抬手,“正好,这是被常老先生割伤的”白璱进门之前,她已经将咬开的手指,放到了常老先生的刀锋上碰了一下。

    伤口未愈合,血还在流,宛若卿走过去,血滴在旁边的花草上,众人盯着看半晌,草木并没有丝毫变化。

    “可看清楚了”宛若卿转头,无喜无悲,看着白璱和常老先生。

    常老先生脸色惨白,他说的所有话,都被这一幕否决了。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眼前这个女子心思缜密,早就想到了他会告知他人,她并非别人眼中那般无害。

    只是,若有一件事情没有如他所说,其他事情,便都成了子虚乌有,凭空捏造

    常老先生和梅子被押了下去,白璱这才难得恭敬地对宛若卿道:“夫人,刚才多有得罪,请夫人移驾前厅,接听圣旨。”

    圣旨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圣旨

    不会是裴澧夜自己给自己下的吧

    这话不好问,不过听听也无妨。

    整整衣冠,跟白璱到了裴府前厅,发现居然只有自己和锦绣,白璱三人,那裴娟呢,怎么不见她来接旨

    如今府中主子,怕也只有她和裴娟二人了吧

    来不及多想,宛若卿已经被白璱拉着跪下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澧王裴澧夜驻边多年,劳苦功高,御世堡为西凉东陵两国边境平安做出卓越贡献,朕在此,特准许御世堡以后独立为御世国,不从属于东陵,澧王裴澧夜特为国王,日后,须岁岁来朝,年年来贺,力保东陵西凉两国平安,钦此”

    听完圣旨,宛若卿半晌没回过神来。

    原来裴澧夜要的,竟然是

    御世堡独立

    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西凉太子来东陵的时候发动兵变了。这样有两国元首同时见证,御世堡正好当个中间人,让两国签署一下和平协议。

    这样一来,据算东陵帝想事变以后反悔,夺回御世堡,他也要掂量一下西凉的实力。

    而西凉呢,早就觊觎东陵许久,只是忌惮御世堡在边境的力量,如果东陵敢违反协议,他趁机和御世堡联手,东陵恐怕唾手可得。

    这个见证者,西凉想必十分乐意当。

    重兵压境,西凉太子在一旁劝说,东陵帝一定两面为难,不答应,也得答应,而且还没有反悔的余地。

    这裴澧夜,不要整个东陵,只要一个御世堡,既能保自己自由无忧,又少了个谋朝篡位的骂名,从此他便是小国皇帝,又是两个大国的平衡点。

    这一招棋,裴澧夜走得太妙了

    宛若卿都忍不住开始赞叹起裴澧夜来,却听得那太监又展开了第二道圣旨,仔细听下,大意如此:将御世堡附近百里地全部划为新建御世国为领地,霍格将军二十万大军护送裴澧夜回国,并从此归属御世国,由王友之将军率领的五万禁军,归入霍格将军部。同时,十日后,护送无尘公主往西凉与西凉太子完婚

    这个就是东陵帝反将一军了,反正形势已经无法改变了,不如给你个任务。

    无尘公主和亲,代表两国和平,所以,这件事情,很明显就是御世国的责任了。

    另外,你西凉太子居然这么开心看好戏,那么也得付出点代价。

    两个侍卫的事情,就不要追究了,十天以后直接带着你的女人,跟你要帮的那几个人滚吧

    宛若卿叹口气,十天,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东陵帝还算是很给面子的,大概留了准备嫁妆,和西凉太子裴澧夜收拾东西的时间,没有即可让他们滚蛋,算是不错了。

    不过,他为鱼肉,人为刀俎,这个客气也是必须的。

    他客气了,裴澧夜和西凉太子也就不可能不答应了

    三只老狐狸的斗争,其实在旁边看着还是很开心的。

    而之前想到的事情,倒是一一应证,只是没有想到原来禁军裴澧夜只是控制了一半人数,并未完全控制,也许入京这几日,他正想办法如何兵不血刃拿下这一仗吧

    同时不难猜到,他为什么要定做军服了。

    东陵军服是土黄色外披盔甲,而这次让燕陌做的,则是艳红色,这样,谁是敌谁是友,一目了然。

    这样也好,御世堡独立为国了,那么,似乎就不受赐婚的限制了吧

    宛若卿忽然想到这一点,不由有些兴奋起来。

    看起来,离她所要的,又近了一步呢。

    这个裴澧夜,倒是挺能为她创造条件的。

    “澧王妃哎哟,打嘴打嘴,现在可应该是皇后娘娘了”那太监笑嘻嘻地站她面前,“御世国王说过了,让娘娘接完圣旨以后即可进宫。”

    这个太监,倒还真是会踩高爬低,他也不想想,他们皇帝此刻还在裴澧夜手中吗,这就叫上皇后娘娘了辣文最新章节

    “公公客气了,此事还得等夫君定夺,我这就是准备盛装,随公公进宫。”这个裴澧夜搞什么鬼,兵荒马乱的,还非得让她这个“弱女子”进宫去

    正文 阿图

    宛若卿恨恨地将衣服整理好,带着锦绣,跟着那太监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一路之上,从车窗看出去,整个皇宫都是穿着红色军服,披着盔甲,手拿利器的士兵,十步一岗,相当森严。

    走在这路上,仿佛一个不小心,士兵们的刀就会砍下来,让人身首异处。

    这种恐怖的气氛下,胆子小一点的,恐怕会被吓死。

    马车直接驶入皇宫,连轿子也没换,到了政和殿才停了下来,外面停了步辇,宛若卿坐了上去,锦绣跟在旁边。

    他们说,东陵帝、西凉四皇子,新成立的御世国王在御花园游玩,还设了宴席。

    至于西凉太子,据说已经回驿馆了。

    想想也是,他可是代表着西凉整个国家呢,当了这次的和事老想必东陵帝十分不悦,不如先回去,把这尴尬的事情交给他弟弟算了。

    这个西凉太子,倒也不是傻子。

    宛若卿低眉顺眼地跟着那太监下了步辇,跟着他进了御花园。

    “娘娘且等一会儿,咱家先去禀告一声。”那太监很客气地让宛若卿等在御花园进口处。

    宛若卿微笑地点头,并无异议。

    她们所站的地方倒算僻静,一路走过来,人并不多,偶尔放松一下也不会被人看到。辣文最新章节

    不过既然在皇宫,自然是谨小慎微一些的好,宛若卿站在原地,也不敢东张西望。过了没多久,忽听到身边锦绣叫了起来:“阿图”

    “啊”宛若卿赶紧看她,却见锦绣指着不远处一个男子,一脸讶然,“小姐,是阿图啊,他怎么在宫里”

    宛若卿自然看到来人了,要拦下锦绣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对面的男子走了过来,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们两个:“这位夫人,我认识你吗”

    他没有问“你认识我吗”直接问的是“我认识你吗”

    宛若卿赶紧低了头:“是婢子乱叫,引了公子过来,妾身与公子,自然是不识的。”

    “可我刚才明明听到,她叫了一声阿图。”

    宛若卿忙道:“公子想是听岔了,这婢子说,御花园今日景色极美,若是画成图挂家中,想必好看。”

    “是吗”阿图如花般的容颜皱成一团,似乎真的是在思考自己的听力有问题。

    “娘娘哟,四皇子殿下,您怎么来了”那报信的小太监复又跑了出来,他的这声称呼,着实吓了宛若卿一大跳。

    四皇子殿下

    这个花朵男,居然是西凉四皇子赫连图

    难怪那日在房顶上看到那背影如此熟悉,原来真的是熟人。

    “原来是四皇子殿下,妾身不知,冒犯殿下了,殿下恕罪”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能让他认出她就是阿陌,所以必须表现出和阿陌完全不同的举止。

    她的贤惠识礼,远近闻名,此刻用来,相当趁手。

    那日在酒楼,和裴澧夜阿图三个人比礼仪,阿陌可是最随性的那一个,想必阿图不会将阿陌和眼前的自己联系起来吧

    阿图果然看了宛若卿半晌,想了想甩甩袖子道:“夫人原来是宫中娘娘,小王失礼了”

    “殿下,这可不是咱们皇上的娘娘,这位是,新立御世国王的正妻,想必很快就是皇后娘娘了”旁边才传旨太监赶紧纠正。

    “原来如此,小王失礼了”阿图或者说赫连图作个揖,真诚道歉。

    宛若卿看着他行礼的样子有些发愣,这是那个当街拦着她,死乞白赖地要跟自己做朋友的花样痞男吗

    此刻的他,锦衣玉冠,脸颊两边的青丝拂面,依然是不逊于御花园众花的容颜,却少了几分痞气,多了几分皇家气派。

    这年头,人人都跟学了川剧似地,变脸的速度一个比一个快。

    她宛若卿已经算是佼佼者,于是又冒出个裴澧夜,如今来个赫连图,个个都擅长此术,难道同行相争,非要逼她饭碗不保吗

    “不碍的,殿下有事先请”宛若卿在他面前有些装不下去了,赶紧让他往前走了了事。

    两个人谦让了半晌,赫连图终于没有拗过她,往前行去。

    宛若卿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一身锦衣在阳光下灿烂如金,修长挺拔的身板带着不凡的气势,和昔日那个纨绔少爷,真有天壤之别。

    御花园凉亭之内,裴澧夜和东陵帝端坐,常非晚坐在裴澧夜身侧不声不响,许是有些被刚才发生的事情给吓到了。

    反观那两个男人,神色如常,竟还可以用谈笑风声来形容。

    如果不是看皇宫外面庄严肃穆的士兵站岗,看这御花园鸟语花香的气氛,还真以为是天下太平了呢

    “皇上,御世国王,四皇子殿下回来,还有,宛娘娘也到了”那太监对忽然发生的事件倒是反应极快,称呼也叫得十分顺口,就跟叫了十几年似地,不见一丝结巴。

    东陵帝与裴澧夜同时抬头,一个看的是赫连图,一个看的是宛若卿。

    “妾身参见皇上,参见夫君”宛若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裴澧夜,难道要学那太监,称呼皇上吗

    “小王见过东陵国主,御世国主”赫连图神色未变,眉都未挑一下,行了西凉国的礼节。

    “呵呵,我倒四皇子如厕竟去了这么许久,没想到竟然和澧王妃一起里了。”东陵帝状似失言,随即笑道,“错了错了,如今该是御世国的娘娘了,不知御世国王,你将给她一个什么名分呢”

    裴澧夜神色倒是如常,常非晚的脸色却是变了。

    这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三个平妻也不为过,可皇上,从来只能有一个皇后吧即使分了东西二宫,也是东宫为长

    “此事当从长计议,乃是我国内务。”裴澧夜喝一口酒,笑笑,然后抬眸看着宛若卿,“爱妃这边坐”

    “是”宛若卿心里狠狠鄙视了他一把,她还真是风光,是想左拥右抱是怎么滴,人家两个男人在前面,可没有一个带着老婆呢,就他一边一个。

    正想着,那边传来熟悉的女音:“听说澧王妃进宫了,臣妾特来相陪,不知是否叨扰了各位”

    是皇后的声音。

    木已成舟,但是看起来,东陵帝有点难以接受自己的失败,总想在别的地方扳回一城。

    一张石桌一下便成了五个人,宫人们手脚麻利地换了大桌子,加了餐具,这小小的宴席,好似家宴,只有明白就里的人才会知晓,这是三国会晤啊

    五个人四种心思。

    赫连图装聋作哑,只是优雅地吃着,和他无关的事情概不答话。

    东陵帝和皇后看不出到底是不是一条心,嘴上倒算是一致针对裴澧夜的。

    至于裴澧夜,忙着和东陵帝夫妇周旋,而他旁边的两个女人,亦是另外的心思。

    常非晚此刻正思索将来御世国皇后之位是否有她份,宛若卿则想着如何将自己和裴澧夜的关系摘得干干净净。又希望这宴席早些完结,不然阿图忽然发现她就是阿陌,岂不是要糟

    一席饭毕,五个人估计除了赫连图都未吃饱。

    “御世国主既然还要在东陵待上几日,不如就在皇宫小憩片刻,若要回府整理行李,本宫便不远送”皇后客气地看着裴澧夜,和东陵帝一般,总归是有些不服的。

    裴澧夜起身:“寡人想带若卿看看这皇宫景致,想必将来不容易见了。”

    “也好”东陵帝很大方地点头。

    没办法,皇宫四周都是裴澧夜的人,就算两日后援军到了,此事由西凉插手,也不好反悔了。辣文最新章节

    裴澧夜一边一个,拉着常非晚和宛若卿,行出御花园,又看着宛若卿道:“是否有些惊讶,如今我已贵为一国之主,你也许就可成为一国之母。”

    常非晚脸色白了一白,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可惜裴澧夜全副心思都在看宛若卿的表情变化之上。

    正文 处置常老头

    这话宛若卿懂,燕陌自然也懂,却必须不懂装懂。

    “皇上此话,臣妾听不懂。”她低眉顺眼的样子,“臣妾才疏学浅,让皇上失望了”

    “你”裴澧夜忽地站直身子,甩了一下袖子,“起驾,回府”

    见到他蓦然转身的背影,宛若卿只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男人,在半日之前刚刚只花了极少的代价,成为了一国之君,如今却为未能把一个女子训练成另外一个男子的模样而懊恼万分。

    所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再成功的男人,也有幼稚的一面,难道说的就是这姓裴的吗

    一行四人,三个主子,都坐了步辇往皇宫门口而去,只得锦绣一个人,步行跟着。

    一到皇宫门口,就听得传来魔音穿耳的尖叫:“澧夜哥哥澧夜哥哥快过来,他们抓我,他们不让我进去”

    宛若卿不由额头冒出数根黑线,她说怎么在裴府看不到这位大小姐呢,感情跑皇宫门口来了

    来的时候,马车直接驶入皇宫,她倒是没注意到,这会儿步辇到了门口,才换的马车,这位大小姐就跑出来了。

    “皇上,这位小姐说是皇上的妹妹,非要闯宫,属下给拦下了”出来说话的是个小头目的样子,看着裴澧夜,恭恭敬敬的。辣文最新章节

    在十日以后,他们会随裴澧夜去西陲,成为御世国的士兵。

    “娟儿,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裴澧夜冷着脸,看着裴娟。

    “澧夜哥哥,他们说你当了皇上,是不是”裴娟一脸兴奋地拉着裴澧夜的手,“我可是从狗洞里爬出来找你的呢,可是一路上都拦着,在皇宫门口张望一会儿,就被他们拦下了。”

    宛若卿想了想,便明白了。

    毕竟还有五万禁军未曾成为裴澧夜的人,想必还有一场恶仗要打,这裴娟还是练过两下子的,不过即使如此,从那一路跑过来,恐怕也不如自己的马车快。

    她走的路线,应该是东陵帝或者裴澧夜找好的安全路线,而裴娟则不是。所以她走得早,反而到的慢。

    还有一点让宛若卿倒是有些小小的诧异。

    原来那常老头说的狗洞,居然还真能跑出人去啊

    她一直以为那姓常的只是一心想引她出去,然后让乱兵杀死,从此他女儿便少了竞争者呢。

    没想到,裴娟倒还真是从那狗洞里活着到了皇宫前。不知道她是武艺高强,还是运气太好了。

    裴澧夜每次看到裴娟,表情似乎格外镇定,只是点点头:“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裴娟一下跳了起来,“澧夜哥哥,你要是皇上,我就是皇后了”

    “你是公主”裴澧夜缓慢地吐出四个字。

    裴娟果断垮了脸,不过很快又兴奋起来:“公主也是可以嫁皇上的”

    宛若卿脑门的黑线迅速加多,这位裴大小姐,是想将乱伦进行到底吗

    “上车”裴澧夜终于放弃在公主和皇后这件事情上和裴娟纠缠,直接拉开了车门。

    裴娟立刻娇滴滴伸手给他:“澧夜哥哥,扶人家上车好不好”

    宛若卿浑身起鸡皮疙瘩,老实说,老实说,第一次近距离听到裴娟让裴澧夜扶她上车。上一次,隔得远一些,杀伤力并没有这么大。

    难为裴澧夜了,这么平静地接过裴娟的手,托她上车。

    这一刻,连宛若卿都觉得裴澧夜其实很伟大啊

    依然两辆马车,所不同的是,裴娟这次要赶跑的是两个人宛若卿和常非晚

    所以宛若卿非常不情不愿的,和满脸同样不情愿的常非晚坐上了同一辆马车。

    一路无话,倒是偶尔能听到来自另外一辆马车内的尖叫,例如:“哎呀,澧夜哥哥你好棒呀”

    再例如:“这些兵都是澧夜哥哥的吗太厉害了”

    总算平安到了裴府,一下车,白璱就把裴澧夜拉到了一边窃窃私语,宛若卿看看他们两个,真是越来越觉得有j情。

    都是男人,都长那么好看做什么,还让不让女人活了

    只是这姓裴的,眼神没事就往她身上溜达一下,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心中一动,想起常老头的事儿了,想必此刻白璱正汇报呢吧

    果然,裴澧夜已经阴沉了脸,对常非晚和宛若卿二人道:“你们二人随我到前厅”

    宛若卿低头,看着犹自一头雾水的常非晚,心下倒有些奇怪了。

    难道她老爹做的事情,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吗

    只是,之前常老头是哪里得到的消息,说裴澧夜正在进攻皇宫

    真的是从士兵口中问出来的吗

    想想那裴娟不也知道了吗,或者还真是能问出来的事呢。

    当下也不再多疑,宛若卿跟着裴澧夜到了前厅。那一边,白璱很快让人将常老先生和梅子押到了前厅。

    “爹,你怎么了”常非晚吓了一跳,看着被点了岤道不能动弹的老爹,不由哭了起来,“澧夜,就算爹爹他犯了多大的错,也该由你在责罚,怎么由着下人处置呢”

    白璱冷笑一声:“若是等皇上回来处置,王妃此刻已经成了骨灰了”

    常非晚看着白璱:“此话怎讲”

    “你爹他,为了让你独占皇上,拿刀去杀王妃,还说王妃什么武功非凡,血中带毒”白璱摇摇头,“王妃为了示清白,已经将血滴到草木上试过了,根本就会老太爷的污蔑之词”

    “爹啊,到底怎么回事啊”常非晚有些急促地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说出来,澧夜是最公正的”

    见有女儿撑腰,常老先生又激动起来:“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会武功,她的血有毒,我亲眼看到的。她真的会武功,不信你们拿刀砍她,她一定会露破绽的”

    “住嘴”裴澧夜阴沉着脸,看着老岳丈,“你自己拿着刀去砍人也就算了,还想让我们都学你拿刀砍她吗”

    “澧夜”

    “澧夜也是你叫的”裴澧夜眸中精光一闪,“我以前,是御世堡的堡主,如今,是御世国的国主,任何一个身份,都不该是你可以乱叫名字的”

    “可是以前”

    “以前你耍的那些手段,我当没看到,如今这次,居然公然在我府上杀人,我岂能饶你”裴澧夜的脸色极其可怕,而他的这句话,让常家父女的脸色,变得比他更可怕。

    好半晌,常非晚才反应过来,跪着跑到裴澧夜面前:“澧夜不不,皇上,家父做一切都是为了我,我求求你,念在他年纪老迈的份上,饶了他这回吧”

    “哼”裴澧夜一脚踢开常非晚,忽地转头看着宛若卿:“若卿,你是受害者,你说,他该怎么处置”

    又来了,他是不试到山穷水尽就不死心吗

    好吧,虽然她很鄙视这对常家父女,不过看在常非晚昨夜演了一出活春宫,常老头其实也没杀了她,还被点着岤道从中午关到了晚上的份上,稍微大慈大悲一下,也是可以的。

    “皇上是一家之主,此事自然应该皇上定夺。”宛若卿温婉地微笑。

    裴澧夜有些失望:“若是我一定要你定夺呢”

    宛若卿想了想道:“常老先生年纪老迈,又是姐姐的亲生父亲,随有动机,却杀人未遂,似乎,应该轻判。”

    “他差点杀了你”裴澧夜瞪着她,“你就一定不恨他,不想置他于死地吗”

    “臣妾只是小女子,没有生杀大权的”

    “如果我给你呢”辣文最新章节

    宛若卿依然微笑摇头:“那亦应按律法办事,他未将我杀死。”

    “你”裴澧夜有些气结,“为什么任何事情你都可以这么心平气和,到底你有没有七情六欲,有没有喜怒哀乐,你到底是人还是个木头”

    宛若卿不紧不慢地道:“回皇上的话,臣妾自然是人。”

    正文 夫君不要休了我

    据说,这一晚,刚刚成为御世国主的裴澧夜,铁青着脸就回了书房,愣是整整一天一夜都没出来,急得白璱直跳脚。

    至于常家父女,据说常父和梅子继续被关进了柴房,裴国主大人没有定夺,谁也不敢动这位国丈啊。

    常非晚当晚哭成了个泪人,亲自给父亲去送饭,没一顿都能听到她嘤嘤的哭泣声。不像是送饭,倒像是送行临死前的送行

    只有宛若卿悠哉地躺在屋内给自己扇着风,叹息一声:“好闷啊,是不是要下雨了”

    “好像有闷雷声呢。”锦绣过来回答。

    “这天气,说下雨就下雨了,记得收衣服哈。”

    锦绣叹口气,这个时候了,还记得收衣服

    “小姐,姑爷这回好像是真气着了。”锦绣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小姐。

    “气着了不正好”宛若卿悠哉地转个身,“最好他对我绝望了,一纸休书休我下堂,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小姐”锦绣叹口气,倒也没说什么,跑到外面去了。

    天空阴沉沉的,此刻明明是下午,却一丝阳光都看不到,全部被乌云遮挡得严严实实。

    “轰隆隆”一道惊雷响起,裴府书房的门,终于猛地被打开。

    “皇上”白璱喜出望外,却没有得到裴澧夜的理睬,径直推开他,往上房而去。辣文最新章节

    白璱摸摸鼻子,苦笑,又是那个女人。

    究竟那女人有多大的魅力,让裴澧夜忽喜忽悲,而她却在那边,犹自不喜不怒,像根木头。

    “啪”一道闪电从空中闪过,上房院门被打开,走进如暴怒狮子一般的裴家家主,一院子的丫头吓得退避三舍。

    闪电夹着闷雷,宛若卿的屋子猛地被推开了。

    屋内,裴家主母端坐,正刺绣。

    “夫君,你怎么来了”缓缓起身,宛若卿直接无视眼前男人的暴怒,用她一贯的平缓语气上前行礼。

    他暴走他的,她木头她的

    “你”以为猛地推门进来至少能看到她惊讶的一面,没想到竟然还是这么平缓。

    就连走到他面前的步子,都一样是不快不慢,估计每一刻钟走来的步数都是一摸一样的。

    这个女人,若是她长了一张和那人七成相似的脸,他怎么会使劲想着让她改变

    “究竟你要怎么样才能改变”他怒视着她。

    于是,宛若卿真的有些吓到了:“夫君,可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对,夫君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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