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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

正文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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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我,我这孕妇不是没法休息了”

    “姐姐要休息吗”缨络有些后知后觉地看到宛若卿躺在床上,“对哦,孕妇要多休息,才能生个健康宝宝给我玩。”

    玩

    “你想怎么玩”宛若卿>o<

    “我还没见过刚生下来的小婴儿的,一定很好玩对不对”缨络有些兴奋起来。

    宛若卿顿时一头黑线。

    这家伙,是找到新玩具了吗

    “去,要玩找别人的玩去,我的孩子可不许来玩。”忍不住笑骂,宛若卿拍了一下缨络的手背,“你要是喜欢,过两年自己生个玩玩。”

    “才不要。”缨络嘟嘴,“听说生孩子可疼了,我才不要生。”

    呃

    “你上战场不受伤吗”

    缨络想了想:“受过,不过还好啦,一般表舅舅和九哥在,都不用我上阵的,我一般就待在医疗队帮忙而已,照顾那些伤员什么的。”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公主,真正的战场想来肯定很少上。

    这段插曲就这样在谈笑中淡去,过不几日,赫连图的病情也好了起来,而卿一楼送来情报,耶律西的军队,被困在大风雪中,行军速度好比蜗牛。

    毕竟是二十万大军,庞大的军队,在这种天气下,实在太难行走。

    还不如小分队来得快呢。

    目前西陲守军只留了四十万,另有各二十万,分别镇守西南西北两处重要城市,并非聚在一处,若是以重兵各个歼灭,也未必不可能。

    不过宛若卿想,穆帝肯定还有其他办法,来分散耶律西的力量。

    她和穆帝当初的设想是,将耶律西的力量分到最散,然后各个击破。

    穆帝是正统,很多士兵在没有将领的情况下,收编应该不是问题,一张圣旨就成。

    加上穆帝实力不弱,这么多年,从弱势,到现在的平衡,说不定还有王牌没有亮出来呢。

    先就是耶律西的主力部队,那可是真的是骁勇善战的,比较难以对付,正面冲突的话,想必是一场恶战,最好想个办法解决了。

    皇后身边还有一支专门的精卫,大约几万人,也是精英,这个她已经想到了办法对付,尽量做到兵不血刃。

    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少见点血腥场面的好。

    虽然他在进入她肚子的第一天开始,就见到了一场厮杀。

    目前西陲此起彼伏的乱让耶律西分心,不过这些只是小打小闹,拖延他在西陲的时间而已,现在主力如何解决是个麻烦事。

    不知道穆帝作何打算。

    过了几日,雪停了,宛若卿见赫连图已经能下地走动,便要进宫参见穆帝,于是赶紧跟在后面去了。

    她不是单独见穆帝太久,免得引起皇后那边的怀疑。

    赫连图是孝子,她去当当孝媳也是不错的。

    两个人坐了暖轿进宫,穆帝见到他们的时候愣了一下:“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宛若卿笑道:“以后臣媳来见父皇,都和景王一起来吧。”

    穆帝想了想,知道她的担忧,点点头:“如此也好,只是,这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你是景王妃呢,怎么总是两个一起来。”

    赫连图赶紧道:“我与公主相识于微时,儿时伙伴,感情好些总是正常的,再说了,我是小叔子,不怕闲话。”

    宛若卿忍不住在心中摇头叹息,这古代的人真奇怪,妻子和大伯在一起是要招闲话的,可小叔子却是正常的,真是奇怪的心理。

    都说长嫂为母,可有十七岁的妈和二十四的儿子吗

    正文 叔嫂j情

    这样想着,宛若卿却看到穆帝若有所思的目光。

    “你说孩子并非拓儿的,是谁的”

    宛若卿一愣,这个时候,怎么问起这个话题来了

    “这个问题,父皇一定要知道吗”宛若卿并不照实回答。

    “朕只想知道,你会不会一直叫朕父皇。”穆帝意有所指。

    宛若卿再次愣住,随即反应过来,她刚才还笑话古人呢,没想到就忽然冒出一个质疑她的人来。

    “父皇想让无尘一直叫您父皇吗”宛若卿心中轻笑,反正她又不是端木无尘。

    这次换穆帝愣住,随即他哈哈大笑起来:“若是能跟无尘真正成为一家人,是朕之荣幸啊。”

    宛若卿说着模棱两可的话:“那无尘希望父皇的愿望成真”

    穆帝沉吟一阵,笑起来:“如此,朕心中有数了。”

    宛若卿也不去纠正他心中的想法究竟是错是对,只是微笑,好似默认。

    随便他怎么理解,反正此事她不想解释,届时功成她便身退。

    只是宛若卿没有想到,有些事情可以退,有些事情,却未必能如她所愿退得了。

    神殿又造成两殿,宛若卿找沈青青谈话,翌日,她下令停工改图纸。

    赫连图的病情好转得很快,宛若卿觉得也许他的病,没有之前看上去那般可怖。

    她这几天找了很多关于蛊类的书,又让人去查耶律皇后和南越北齐的关系,只是最近大漠正值隆冬,卿一楼虽然有特殊的消息传播渠道,但是也因为天气和地理的关系,相对滞后。

    雪蚕蛊,据说世上除蛊王外并无解药。

    不过也许赫连图七岁那年有奇遇呢,宛若卿忽地想起,那家伙好像还欠自己一个故事呢。

    那家伙,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忘”了

    宛若卿嘴角勾起笑意,看着眼前来告辞的如花男子。

    “既然已经康复,我想回景王府去,也好整顿一番,来年开春,或者还有一场硬仗呢。”他的斗志昂扬,除却面容苍白,身子羸弱一些,确实是精神抖擞。

    宛若卿懒洋洋地斜靠在睡塌之上,看着赫连图:“你是个习惯欠债的人吗”

    赫连图一愣:“什么”

    “装傻。”宛若卿抬眸瞥他一眼,“如果是真的,一个记性这么差的人,我想我不会与之合作。”

    赫连图大叫起来:“我确实不记得欠你钱”

    “债不一定是钱”宛若卿笑道,“也可以是过去的事。”

    赫连图沉默,良久以后才开言:“你还记得”

    “我又没健忘症”

    “确实想知道吗”

    宛若卿点头:“不然我现在是在多此一举吗”

    赫连图抿了一下嘴,叹了口气:“好吧,对你,其实我并不想有所隐瞒,但是这个故事,要说给别人听,是第一次,所以有些艰难。”

    宛若卿见他神色沉重,不由叹道:“我不瞒你,我确实非常想知道,但是我不想逼你,如果你真的不想说,你可以不说,等你准备好了再告诉我。但是我有个要求,不管什么时候告诉我,我都希望,我是第一个听到这个故事的人。”

    赫连图摇摇头:“这不是故事,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你不会明白,一个七岁的孩子,在遇到那些事情的时候,那种惊惶和无措。”

    宛若卿起身,慢慢拉住他的手:“我希望,我能给你力量,支持你把整件事说完。”

    赫连图点点头,目光坚定,开始回忆当年的事情。

    当年穆帝到西山狩猎,带了萧皇后,也就是赫连图的母亲,七岁的赫连图,一同前去。

    萧皇后是穆帝最喜欢的女子,连带着,子凭母贵,赫连图也是穆帝最喜欢的儿子,从小就跟在父亲身边,不管什么大型活动都不会丢下他。

    萧皇后是萧莫生之妹,武将世家出来的女子,自然也是善齐射的。

    赫连图在穆帝和萧皇后的带领下,从小喜欢舞刀弄枪。七岁时,已经长得比别的孩子魁梧,更是比同年龄的孩子要高出许多。

    这种身高和身形,在西凉是十分吃相的,加上赫连图虽然身形往“巨塔”方向发展,但是脸蛋却不差,完全继承了他的母亲萧皇后的倾国倾城,自然跟得父亲穆帝的喜爱。

    年幼赫连图被父母保护得很好,只知道在宫里,人人都很喜欢他,唯独耶律皇后对他不冷不热,还有他那个要称之为大哥的赫连拓,对他不理不睬。

    不过这些跟他无关,那些是大人的事,是小孩,跟二哥三哥玩就好了,还有小他四岁的珏,是萧姑姑的儿子,他们两个一起吃,一起住,感情极好。

    他是个不缺朋友的孩子,即使有那么一两个不理睬他的,并不会影响他童年整体的快乐。

    印象中很小很小的时候,模糊觉得母亲是个身体十分健康的女子,只是后来不知怎么慢慢变得爱咳嗽,动不动就躺在病榻上,无法下床。

    宫里的人说,母后生他的时候身体没有调息好,落了病根,如今一年不如一年,复发得厉害了。

    所以从小他都是个特别乖的孩子,他觉得因为他的出生,害得母后落了病,经常不能动,小小年纪的他,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内疚”,不过他还是会觉得,听母后的话,让母后开心,他心里会舒服一些。

    从小他就是个乖孩子,努力学习,努力练武,努力为母后在各种场合争面子。

    虽然他不知道做那些事情究竟有什么意义,比如,在父皇面前背首诗,狩猎的时候射一只小兔子什么的,但是母后会喜笑颜开,他就一一照做。

    那一次狩猎也是,他高兴地跟在父皇母后身边,举着父皇特意命人给他打造的小弓箭,欢快的射杀他看到的生物。

    很多小孩子都喜欢小动物,是天性。

    可他只懂射杀,并且并不觉得血腥。

    “我是不是很不正常”赫连图说到这里的时候,看着宛若卿,寻求答案。

    宛若卿笑道:“你一心只想你母亲开心,没有注意到血腥,也没有注意到动物们的可爱,无可厚非。”

    就好像,若是当你身处险境,那些曾经可爱的动物,也许在你眼中只能成为可以果腹的食物。那个时候,也没有人来指责你的血腥和残忍。

    人真是自私的动物。

    “我就是那次狩猎以后,忽然病倒的。”赫连图回忆当初的情景,“母后身子那时已经很不好了,所以待在营帐里等我。我射杀了一只小鹿,母亲便烤着给我吃,刷了带来的油,那鹿肉很香,我吃了好多,肚子都鼓起来了,然而吃好了以后,却忽然不会动了。”

    宛若卿皱了眉头:“是全身冰冷僵硬,整个人似冰块不能动吗”

    赫连图点点头:“正是,但是最恐怖的不是这个,而是,当我被冻住的时候,我居然是清醒的,我感觉自己变成了冰块,连眼睛都不能动,可我的脑子,却异常清醒。”

    没有人中了雪蚕蛊以后还活下来的,所以没有人真正知道中蛊以后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

    但是赫连图用了“恐怖”二字,当初这种事,对一个七岁的孩子而言,恐怕真的是感觉害怕到了极点吧

    “父皇赶紧带我回宫,母后回宫以后并没有在宫里等太医,第一件事,就是抱起我忘昭德殿跑。”赫连图回忆当初的场景,“我在她怀里,感觉生命一点一滴地在流逝。”

    感觉到自己一点一点在死去,比得绝症,知道自己快要死去了,那种感觉还要恐怖。

    生命很清晰地一点一滴地在流逝,自己还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却让一个七岁的孩子来承受

    “母后跪在昭德殿门口,拼命地磕头,我清晰地记得血从她的额头流下来,趟过她美丽的脸颊。”赫连图轻声叹,“可是,昭德殿大门紧闭,没有一个人出来。”

    “那后来呢”宛若卿抓住赫连图的手腕,“怎么会想到韩太医的”

    “当时太医院的太医都被父皇抓到了顺阳殿,可是那些太医们看着我都束手无策,却只有韩太医叹息了一声,引起了我父皇的注意。

    我父皇问他是否有办法医治,他却说,臣要和皇后娘娘单独谈谈。”

    单独谈谈

    宛若卿皱了眉头:“想必他们的谈话,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赫连图点头,面容肃穆,“韩太医当着我的面问了我母后一句话:他活你死,这个结局,你选还是不选”

    他活,你死

    看似很难的选择题,可是,萧皇后最后选了吧

    宛若卿抚摸着凸起的小腹,幽幽叹口气,如果是她,会如此吗

    希望他能健康快乐长大,一生无风无浪。

    宛若卿叹息一声,将手再次缓缓放入赫连图的掌中:“你母后救了你,也想你健康快乐成长,不要再内疚,不要再觉得亏欠了你母后。我相信,任何一个母亲,为孩子付出任何代价她都会愿意的,包括生命。”

    “是这样吗”赫连图的眼神有些迷茫。

    宛若卿很肯定地点头:“我也即将成为母亲,相信我”

    赫连图沉吟。

    “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自责,不是吗”宛若卿再叹息一声,“我相信,你的母后绝对不希望你这样。”

    赫连图这次点点头:“或者是母后是这样想的,可是我不能隐忍,我要害她的人,害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如果这样做,你心里会舒服一点,那就做吧”宛若卿点头,一如她,选择复仇这条不归路,从未想过要回头。

    赫连图深吸一口气:“我想,这个世上,你是那个最了解我的人了。”

    宛若卿微笑。

    “他们只会劝我冤冤相报何时了。”赫连图不点名。

    宛若卿还是笑:“只是没有试过彻心彻肺的痛,坐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我也这么认为。”赫连图笑了起来,“即使珏和缨络,都不会如你这般理解我。”

    宛若卿笑着叹息:“注定我们必须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合作者。”

    “我的故事就是这般了,还有什么要问的”赫连图被她这句话一说,忍不住有些笑意上头,连之前的伤痛都消散了不少。

    人生在世,有一知己,足矣

    “有”宛若卿很不客气地点头。

    “什么”

    “那个韩太医,什么来头”居然能治蛊王之蛊,来头一定不小,“还有,耶律皇后一定和南越或北齐有联系,我相信这么多年,你跟在他们身边低眉顺眼,一定换来不少有价值的东西,资源共享一下如何”

    正文 慰问

    “资源共享”赫连图一脸不解地看着宛若卿,“什么意思”

    宛若卿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居然将前世的语言都冒了出来,于是赶紧敷衍道:“就是让你把得到的消息告诉我一些,我也将我知道的,告诉你,大家可以把知道的情报相互利用。”

    “原来是这样。”赫连图点点头。

    “行了,别研究这个了,快告诉我韩太医到底怎么会治蛊的”宛若卿赶紧转移话题。

    赫连图摇摇头:“我也好奇,打听过几次,他曾含糊说过他和蛊王有些瓜葛,但是说得并不清楚。”

    “这雪蚕蛊的治疗办法,是南越蛊王口口相传的,他怎么会知道”宛若卿皱皱眉头,“据我所知,蛊王一脉都姓姬,和姓韩好像没有丝毫关系吧”

    赫连图有些好奇:“你对蛊倒是很了解的样子,真不明白,你一个深闺小姐,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宛若卿悠悠叹口气:“我也希望我对蛊很了解啊,如果了解,也许就能治好你的病了。”

    “你很担心”赫连图眼中带着一点希望的色彩,“是不是”

    “是啊”宛若卿很顺口地回答。

    “有多担心”

    “很担心啊。”宛若卿悠悠一叹,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瞪了他一眼,“我担心你要是病了,要怎么保护我啊,虽然我是不用你保护,不过你得帮我保护孩子。”

    赫连图眼中顿时有了一些失望的神采,不过随即又嚷嚷起来:“凭什么你就不需要我保护,你一个女人,这么强做什么,乖乖躲我身后,让我保护你,听到没有”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个话了,宛若卿忍不住失笑:“你能不能偶尔收敛一下,谁不知道谁呢,何必打肿脸充胖子”

    “你就这么小瞧我”赫连图更不满了。

    宛若卿叹息摇摇头,这家伙什么都好,唯独这个大男子主义,恐怕是西凉男子的通病,他身上也有,改不了了啊。

    不过话说回来,将来自有女子去承受他的这种性格,与她可无关。

    他们只是合作关系而已,仅此而已。

    顶多,算朋友吧

    现在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宛若卿微笑岔开话题:“你父皇说的京郊之乱,说得那般恐怖,可这都打了半个月了,也不见暴民冲进城来。”

    赫连图笑道:“国舅爷的大军,不也没到吗,不是被淹没在风沙里了吧”

    两人正说着,却见景言匆匆跑了过来:“小姐,萧将军的大军到了。”

    宛若卿一愣:“萧将军”

    不是耶律西

    “据说萧将军让人拨了二十万大军,给秦王殿下统帅,帮皇上平乱。”景言慢慢道,“想是皇上久等耶律将军的士兵未到吧。”

    “那那些暴民如何了”宛若卿问道,“可是平了乱事”

    景言摇摇头:“据说两军已经交接上了,至今未有结果。”

    这是一群什么暴民,三十万训练有素的西凉士兵,没有办法打赢他们

    “据说暴民之中有人会巫蛊之术,西凉士兵一旦接触了他们,就有半数以上会得病。”景言看出宛若卿心中所想,“但是西凉军胜在人多,阻止了暴民的前进,如今两边僵持着。”

    宛若卿抿一下嘴,这个穆帝居然利用了巫蛊。

    要知道,巫蛊之术,在历朝历代帝王心目中,都是,是绝对禁止使用的。

    这个穆帝,也算是百无禁忌了。

    “那现在父皇那边打算怎么办”赫连图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景言道:“说是让秦王严防死守,等耶律将军的援军赶到。”

    耶律西的军队,怕是来得,去不得了。

    宛若卿抿嘴一笑:“看起来,有一场恶仗好打了。”

    恶仗,不光是刀光剑影,还有心理仗。

    耶律西的二十万军队,绝对会留下,至于方式,相信穆帝有好多个,不用担心。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的时候,就传来消息,耶律西的援军到了。

    “皇上什么反应”宛若卿看着来传消息的锦绣,“下了什么命令”

    “皇上说先来后到,这次战事先听秦王的指挥,不管是彪骑营来的,还是虎骑营来的,都一律听秦王的指挥。”

    这听上去很有些道理,并不是让彪骑营听萧莫生的命令,而是秦王。

    军中必须要有主帅,而目前军中品届最高的非赫连珏莫属,由他当主帅最合适不过了。

    穆帝这招,很高明啊。

    知道西陲到白水城沿途气候恶劣,不如南越过来顺畅,故意先让人找耶律西要兵。想必途中不止风雪,还有“安排”了不少“突发事件”。

    如今比虎骑营先出现,却后到,失去了主导权,只能听别人摆布了。

    据说带队的将领是耶律西心腹,到时候能不能服气才刚刚二十岁的赫连珏为帅,也是个让人头痛的事啊。

    宛若卿想到这里起了身,对锦绣道:“收拾一下,明日我们去军中慰问将士们,他们打仗如此辛苦,我们应该有点表示的。”

    锦绣有些担忧地看看宛若卿凸起的肚子:“小姐,你的身子”

    “我比你更在意他呢,放心吧,我们坐马车去,找个好车夫。”宛若卿笑笑,低垂眸,眼中闪过柔柔的光芒,“他会好好的,我也是”

    正文 军营探病

    翌日一早,宛若卿带着锦绣,鹦哥和景言去了京郊军营。

    宛若卿挺着已经五个多月的肚子,犹如女王一般走在三人前面,至于她的身后,是耶律皇后派来的是个嬷嬷。

    这是皇后的命令,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先由着她们去吧。

    到了军营,此处都是赫连珏的天下,到时候,那几个嬷嬷,还不是由着她搓圆捏扁

    果然,到了军营,赫连珏愣神的当口,宛若卿冲着他使了个眼色,赫连珏毕竟是个将才,立刻看到她身后那些嬷嬷们的存在,当下拦住宛若卿道:“太子妃,军营重地,不能进这么多人,这次本帅破例,可进四人,请太子妃挑选。”

    这个赫连珏

    四个人,这不废话吗,还需要跳

    “锦绣,鹦哥,景言你们跟我进去。”宛若卿指指身后那些嬷嬷手上的食盒,“去帮忙拿过来吧。”

    利用了那些嬷嬷们一路,她身边三个人可什么都没拿。

    如今到了军营门口,那些嬷嬷的利用价值也就结束了,里面的事情,她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知道太多的人,命短

    宛若卿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她自己的命,就不知道短不短呢。

    穆帝

    那不是个可以简单相处的人,若是有人比他强,或是有人可能强过他,他都会扼杀。

    因为在他的世界里,绝不会允许再出一个耶律西。

    “怎么样,彪骑营的那些人可听话吗”进入军营之内,宛若卿顿时有些热血起来。

    她不是雇佣兵出身,可也在军营中经历过战火的洗礼。

    在那个战火缤纷的地方,她见过血腥残忍,却也见识过士兵们的情谊。

    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是最容易看出一个人的真感情的,很多情谊,就在这个时候建立。

    那一年,丛林之中缉毒,珏曾经挡在她身后,生受了那一枚子弹,从此以后,她将她的后背毫无保留的交给他。

    那是怎样的一种信任呢

    可就是这样的一种信任,让她自己受了罪。

    她从来没想到过,对着她后背开枪的那个人,会是珏,她最信任的那个人

    当转头看都他,她始终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举着枪,对着自己的后脑,那枪,甚至还冒着烟。

    是他,就是她打的。

    她多想在背后看到他以外的人,可是没有,她只看到了一个人。

    在临死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她眼中复杂的神采,看不清,摸不透。

    她那个时刻醒悟,自己原来从不懂他。

    “公主干嘛一直盯着在下看”赫连珏的声音幽幽飘来,随即摸摸脸。

    宛若卿醒悟过来,自己居然又盯着这张和前世所见到相似的脸出了神:“只是想起以前的事,对了,刚才我问你的话,听到了吗”

    “没听到的那个人是你”赫连珏有些无奈,“我再说一次吧,这次彪骑营是耶律西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张平带领的,将士们对他都很服气,他虽然尊我为王爷,毕竟我不得宠,所以一直很嚣张,并不大听管教。”

    宛若卿点点头:“我听说暴民会巫蛊术”

    赫连珏赶紧点头:“是啊,我也是束手无策,如果你没有怀孕,我倒想带你去医帐看看,都搭了好几个了,这边城里很多屋子都占了,都是病员。”

    “现在也可以去啊。”宛若卿笑道,“不碍事的,我带了防护服。”

    “防护服”赫连珏不解。

    宛若卿这才让锦绣几个拿了白色的罩衣,口罩,和布帽子戴上,再戴上手套,整个人上上下下都裹得严实,只露出两只眼睛。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赫连珏见她早就准备好了,也知她性格执拗,只能前面带路。

    宛若卿进了医帐,以及很多城内房屋改建的临时病员收容所,看着满地的士兵,不有皱了眉头。

    穆帝这次居然动真格的了,若是这些士兵都没了战斗力,那岂不是让给耶律西的人占了优势了

    想到这里,她蹲下身子,扣住一个病员的脉搏,半晌,脸上终有了一些笑意。

    “我们走吧。”

    锦绣不解:“公主,怎么了,是不是治不了”

    宛若卿摘下口罩:“不劳你我动手,到时候自有人治好他们的。”

    “是谁”赫连珏毕竟是在虎骑营内长大的,对这些士兵都有感情。

    宛若卿笑而不答:“等他们有用的时候,自有人给他们看诊。这几日你就多让彪骑营出战,虎骑营的战斗力不行了。”

    赫连珏点头:“事实如此,这几日都是骠骑营的人打主力,虎骑营和皇城精卫目前健康士兵的人数不多了。不过正因为如此,张平那老匹夫越发嚣张了。”

    宛若卿垂眸:“带我去看看他。”

    赫连珏赶紧带路,往彪骑营而且。

    张平是耶律西手下副将,如今率二十万大军前来白水城,可见耶律西对他的信任。

    见到宛若卿一行人,守营的士兵一把拦住:“秦王殿下,带这几个女人过来,可是慰劳咱们兄弟的吗”

    赫连珏顿时怒道:“休得对太子妃无礼”

    毕竟太子是耶律西的亲外甥,士兵们倒也不敢太为难,只道:“待小人去告诉张将军知道。”

    “慢”宛若卿上前要不,指着刚才出言不逊的士兵道,“你留下,他去”说罢,用手指指另外一边没有说话看热闹的士兵。

    那士兵原本就看不起赫连珏,见到宛若卿跟他站在一起,虽知道她是太子妃,却也瞧不起她是个女人,不由冷笑道:“军中有军中的规矩,此事太子妃就不要多加过问了。”

    宛若卿见他倨傲的表情,顿时露出一丝冷笑。

    正文 带身孕对战

    出手如电,宛若卿在眨眼间,就锁住了那士兵的喉咙,另外一只手,往下一甩,一把脱鞘的匕首顿时出现在那士兵的脖子前。

    “现在,可以去让他通报了吗”宛若卿眯起眼睛,嘴角搞起一丝摄人心魄的笑意,足可魅惑天下人。

    那士兵额头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结结巴巴地道:“太太子妃,好好商量”

    另外一边,之前的守卫早就跑进去找张平去了。

    不一会儿,前方传来洪亮的男音:“太子妃,你挺着个大肚子,别这么冲动,小心动了胎气。”

    宛若卿冷笑一声:“他,我还没放在眼里”

    话音刚落,她手下的士兵已经尿了裤子。

    “不中用的东西,张将军手下都是这种脓包”宛若卿松了手,收起匕首,一脸的鄙视。

    张平的面子顿时有些挂不住了,上前踹了那士兵一脚:“去,把裤子去换了,净给老子丢脸”

    那士兵忙点头哈腰地跑了,张平这才对着宛若卿道:“太子妃,我这军中将士都是好男儿,不过你知道人多了,难免有几粒老鼠屎。”

    宛若卿点点头:“想必张将军一定不是老鼠屎了。”

    张平张大嘴:“啊”

    “想必张将军一定能打赢我这个孕妇吧”宛若卿笑,“是不是啊”

    张平有些不解:“太子妃什么意思”

    “我想跟张将军一战,不知张将军应不应战”宛若卿笑得灿烂。

    张平看着她凸起的肚子,轻蔑地道:“太子妃,你打着个肚子,还是不要了吧,不然太子爷怪罪下来,下官可担待不起。”

    “放心,我立张生死状给你,如何”宛若卿风淡云轻地回答,“再不应战,张将军就是太不给我面子了,莫非,你一个好男儿,还怵了我这个孕妇不成”

    “好男儿”三个字,宛若卿咬得格外响亮,让张平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既然如此,下官只有应战了,不能让太子妃吃亏,下官也立下生死状,两不吃亏。”张平语气貌似恭敬,可眼中的不屑是显而易见的。

    “公主”锦绣很是担心,拉着她,“要不我去”

    宛若卿摇摇头:“张将军会说咱们以小欺大的”

    赫连珏的嘴角急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从来就听说过以大欺小的,这位公主殿下倒好,什么理由不好找,居然找了个“以小欺大”的理由。

    这是理由

    锦绣拉着宛若卿的手:“可是”

    “不用担心,我有数的。”宛若卿笑着安慰,“我不会让他出任何问题,这几个月来,我处处保护他,难道你还不信我”

    锦绣这才松了手:“那当心些。”

    宛若卿笑道:“这种角色,我并未放在眼中。”

    那张平听到这话顿时眼中露出嗜血的神色,宛若卿知道,他并不敢动杀心。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在坊间有多少传闻,只要皇后认定是赫连拓的孩子,那就是他的,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来质疑。

    不过,他铁定认为眼前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可以轻易制服她。

    宛若卿笑起来,她最需要的,就是张平这种轻敌的情绪。

    出门之前,她就将肚子用绑带围了一圈,并不紧,然后将带子从肚子下方托住,减轻一点重量。

    其实她的肚子算是正常大小,五个多月,如果衣服穿得多一些,甚至还看不大出来。

    肚子已经很稳固了,宛若卿看看张平的下盘,走路吭哧有声,可见蛮力不小。

    不过他的脚步并不轻巧,代表他不够灵活,不太擅长小巧的功夫。

    耶律西手下的得力副将,自然也是有几把刷子的。

    永远不要轻视你的敌人,永远不要害怕你的敌人,这是宛若卿对战的原则。

    生死状已立,彪骑营的士兵们都出来看热闹了。

    他们的这位很得元帅恩宠的副将,据说要和一个孕妇对战,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观呢,错过了,以后估计一辈子都看不到了。

    由于人多,宛若卿提议将这次比试移到点将台上,好让全营将士看到。

    张平正想提升在军营中的人气呢,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现在开始比试”赫连珏一声令下,宛若卿二话不说,空手一招抓了过去,先扣张平手腕命脉。

    那张平没想到对方连花架子都没摆,第一招就是杀招,顿时心中的得意没来得及被浇灭,躲闪中便显得十分狼狈起来。

    亏得他作战多年,对敌经验丰富,反应亦是不慢,险险躲过一招。

    宛若卿哪里容得他有喘息的机会,另外一只手直接锁喉而去,张平赶紧往后一仰,宛若卿一个箭步欺身上前,竟然将肚子贴了张平的身,整个人也弯腰,快速纠正了他的衣领,借力使力,整个人腾空而起,一个翻身落到了张平背后,一脚踹了过去。

    张平正往后仰,一个下腰,奈何身子十分笨重,还没仰下多少高度,后背就被宛若卿狠狠踢了一脚。

    这一脚宛若卿早就预算在内,使了十成的功力,愣是将张平这个大熊一样的身躯踢出去几丈远近,整个人似死猪一样躺的地上起不来。

    宛若卿用轻身功夫快速上前,袖中匕首再次出鞘,在张平还在揉被踢断的脊椎骨的时候,揪起他的衣领,只听得一声骨头断裂的惨叫,匕首已经同时进入了他的胸膛。

    正文 带身孕杀人

    “你”张平口中喷出一口血来,彪骑营一下就乱了,赫连珏一个箭步冲上前:“公主,你”

    蹲下身子,探了一下鼻尖,赫连珏一脸诧异地看着宛若卿:“你杀了他”

    “既然定了生死状,就该料到这样的结局。”宛若卿眉眼一挑,将手中匕首从张平胸膛抽了出来。

    鲜血从张平的胸口喷泄而出,宛若卿轻轻以闪,一滴都没有溅到她脸上。

    士兵们一下喧哗了,宛若卿却只冷眼旁观,由着张平的尸体躺在她的脚下,然后冷静地看着议论纷纷的彪骑营将士们。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那个女人杀了将军了,我们要为将军报仇”

    很快有几个士兵冲了上来,赫连珏,锦绣,景言三人挡在宛若卿身前,宛若卿笑道:“你们让开,我自己来。”

    说罢,一个箭步上前,已经扼住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小头目的脖子,并没有让他有太多挣扎的机会,她的招式也不花哨,只是快,再就是要命

    一出手就是杀人,“咔嚓”一声,那小头目的脖子发出清脆的声响,震惊了还要继续往前冲的士兵们。

    将那小头目的尸体整个抛向空中,他整个人就落到了身后即将冲上前的士兵们身上。

    “将士们,听我说一句话”宛若卿提上内力,用狮吼功将声音发出去,平缓有力,并不响亮,却保证人人都能听到。

    彪骑营将士们顿时停止了乱和喧哗,听着宛若卿继续往下说。

    “你们跟着一个连孕妇都打不过的将军手下,能有什么出息”宛若卿冷笑一声,“他还那般嚣张对你们吆五喝六的,你们现在想想,心中可服气”

    士兵们开始议论纷纷起来,目光都集中在宛若卿隆起的肚子上。

    军营就是这么个地方,谁足够强,谁不怕死,谁就可以得到拥戴和敬畏。

    主将临阵战死,这本来就是很容易军心涣散的事。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的主将居然</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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