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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

正文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4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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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从民间挑选蛊王人选。”

    “蛊王的寿命很短,三十岁以后才能练就蛊王所拥有的所有本事,但是一般都活不过五十岁。”

    为了二十年的权势,想来很多人都觉得这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

    “但是一旦被选为蛊王的候选人,南越百姓是没有权力拒绝的。”

    这就是强权统治下的社会,没有自主权。

    宛若卿叹口气:“这些孩子们着实可怜。”

    “所以被选中做蛊王候选人的父母,夜夜啼哭,很多都围在蛊王住所前面,只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将自己的孩子救走。所以百年前那场大战,倒是让很多孩子得以逃出生天。”

    宛若卿点点头:“这么说来,现在很多国家,都有南越蛊王候选人的后代。”

    韩太医似乎感觉到自己说得有些太多了,点点头:“可是这么说,如今南越正四处派出暗探,想找回那些孩子的后代,你知道,他们的资质确实是很优秀的,并且会一代一代流传下去。但是即使都找到了,蛊王也只能是一个,剩下的那些,只能是废人。”

    韩太医是个聪明人,他这是在变相跟她求庇护。

    宛若卿淡然笑起来:“只要你努力给景王殿下治病,我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儿孙满堂”

    孙子都给保证了,就是保证庇护他的儿子为止。

    果然,韩太医如释重负地舒口气,脸上也有了一些真心的笑意。

    宛若卿还想再细问些东西,却见景言极快地跑过来:“公主,景王殿下病了,快,快让韩太医去景王府。”

    因为天气渐冷,宛若卿料到赫连图今日脸色不好,怕是要发病,可是没想到这么快。

    这雪还没下呢,怎么就病倒了

    “太医你先赶快去,我稍后就到。”大着肚子行动毕竟不便,只能让行动方便的人先走。

    韩太医叹口气,收拾东西,出门前叹了口气:“这雪还没下,雪蚕怎么又活了”

    雪蚕活了

    什么意思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难道雪蚕是需要雪来激活的

    雪蚕,听上去像是虫子一样的物件呢,一个人的身体里有这样一条虫,感觉上是蛮可怕的事情呢。

    “锦绣,帮的收拾收拾,我们去景王府。”宛若卿看到跟着景言走进来的锦绣,随口吩咐。

    锦绣皱眉:“小姐,快下雪了,还是不要去了吧。”

    “怕什么,一时半会儿下不来,真回不来,我们住景王府去。”

    锦绣看看宛若卿的肚子,低头咽了一下口水,又抬头:“小姐,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景王殿下虽然是您的朋友,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小姐以后还是要多注意一些才是,免得惹出闲话来。”

    宛若卿有些发怔,她这丫头,可从来不是老夫子老古板,怎么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正文 他体内的雪蚕上

    “锦绣,你知道我从来不是怕闲话的人,你也不是。”宛若卿有些不解地看着锦绣,这丫头,到底怎么了

    锦绣低了头,咬了一下下唇,深吸口气:“刚才我遇到青青了。”

    宛若卿一下明白了,这两个丫头是一起长大的,平日里无话不谈,想必青青那丫头把她偷听到的告诉锦绣了,所以锦绣才会拦着她。

    “别听她胡说八道,我和景王只是朋友。”

    锦绣拦住她:“小姐,你把人家当朋友,那人家呢,可当你是朋友”

    宛若卿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无妨,我当他是朋友就是了。”

    “小姐”锦绣摇摇头,“既然只把他当朋友,就不要给他不切实际的希望了吧。”

    宛若卿愣一愣,这丫头是在担心这一点吗

    为什么她总感觉还有什么,是锦绣没有说,而她感觉不到的

    “他是病人,探望病人而已。”宛若卿还是坚持要去,“这种事情,是需要互动的,我若不动心,他就算逼迫都没用。况且,阿图不是那种会逼迫我的人。”

    锦绣叹息一声:“小姐倒是真了解他。”

    “我想试着相信一个人。”宛若卿抿嘴一笑,“锦绣,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锦绣看着宛若卿的神色有些复杂:“可为什么是他”

    “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点希望。”宛若卿如是回答。”

    锦绣盯着宛若卿看了很久,终究长叹一声,让开了道。

    宛若卿拉过她的手:“跟我一起去吧。”

    锦绣点点头:“好”

    让人准备了三顶暖轿,宛若卿带了锦绣和景言去了景王府,剩下鹦哥镇守东宫。

    他们身后,自然少不得耶律皇后送来的那几个嬷嬷,不过她们的暖轿,可没准备,步行就是了。

    宛若卿从来不想给她们什么好脸色,可她们却依然忠心耿耿为皇后办事,将她伺候或者说监视得妥妥当当。

    到了景王府,府内已经有条不紊地忙活开了,看起来,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并非第一天做这个事。

    到西凉以后,宛若卿并非第一次到景王府,之前在使馆待了一个月,她也是景王府的常客,所以对这里的一切可说是熟门熟路,也不需要人带领,就往主房而去。

    景王府不大,倒是可以用秀丽二字来形容,像极了赫连图这个人,也只有他,往这房子中间一站,便会立刻让人产生一种相得益彰的感觉。

    西凉并不是植物种类很多国家,可在景王府却难得可以看到几棵腊梅迎风而立,树枝上的花骨朵儿含苞欲放。

    白水并非是生长这种秀美植物的好地方,她听赫连图说过,这几支腊梅是从东陵带回来的,本以为不会成活,没想到,许多年过去了,这梅花非但没有死,反而一年比一年花朵,如今已经生机勃葧起来。

    真像赫连图那个人呢,当年耶律皇后要他死,可他却多活了十几个年头,而且居然能养成这般美好的性格,真的是相当不错了。

    “太子妃。”景王府有几个早先见过宛若卿的,此刻见到她,赶紧行礼。

    “你们忙去吧,不用特意招呼我。”宛若卿挥挥手,直接往主房而去。

    到了门口,却被人拦下了:“太子妃,韩太医说了,景王殿下的房间,现在除秦王殿下外,谁也不许进去。”

    “珏到了吗”宛若卿愣了一下,赫连珏远在京郊虎骑营,不可能比她先到吧

    “已经找人去叫了。”

    看门的小厮话音刚落,就听得屋内传来一声惨叫。

    宛若卿推开他:“让开,让我进去看看。”

    “可是韩太医说”

    “让他亲自跟我说吧。”宛若卿将他拨到一边,就去推门,但是门后拴着门闩,一下竟没有推开。

    “是秦王殿下来了吗”屋内响起韩太医的声音。

    宛若卿回道,“韩太医,是我,端木无尘,珏他恐怕一时半会儿到不了,我进来帮你忙吧。”

    “不行”韩太医果断地回答,“你不能进来。”

    宛若卿手上聚起内力,锦绣忙拦住:“公主,韩太医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公主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肚子里孩子想想。”

    “我比你更紧张他,但是阿图我不能不管。”宛若卿推开她。

    锦绣不动:“真的要帮手,我去,好不好”

    宛若卿咬了一下唇:“我比你懂,比你合适。”

    说完,转头,一把推开主房的门,却见韩太医早站在门口,正色道:“你们谁也不许进,等秦王殿下来再说。”

    “秦王如今不知在哪里,军营那么大,找到他也要时间,京郊过来,也需要时间,太医认为景王殿下能撑得住吗”宛若卿定定地看着韩太医,“你放心,我早年学过医,蛊术亦通晓,韩太医之前与我交谈过,应该知道我没有撒谎。”

    韩太医愣一愣,却听到赫连图的惨叫再次传来。

    宛若卿急急道:“还不让我进去,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韩太医稍微犹豫了一下,只听得赫连图的叫声再次传来,终于深吸口气:“太子妃当心些,请进来吧。”

    宛若卿转头对锦绣等人道:“你们在外面候着吧。”

    说罢,跟韩太医进了屋内。

    刚进屋子,宛若卿就看到赫连图在地上打滚,脸色不似往日的苍白,却是翠绿色的,跟青虫的颜色似地,十分可怖,很快,他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些冰霜的结晶,应该是汗水形成的。

    “我要做什么”宛若卿直接了当的问。

    韩太医道:“把他绑起来”

    “绑起来”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却没再问,接过韩太医手上锦缎做的绳子,两个人合作,将赫连图抬到旁边睡塌上。

    宛若卿看得出来,韩太医是没有武功的,所以平时需要赫连珏的帮忙才能制服赫连图,如今有了她,其实是一样的。

    此刻的赫连图,力大无穷,反抗都是下意识的,好在她武艺不弱,并未费太大力气就全部搞定。

    “太子妃,如果你害怕,不介意的话,下官想蒙上你的眼睛。”

    宛若卿笑笑:“不妨事的,我什么都见过,吓不倒我的。”

    韩太医点点头:“不过太子妃还是要有些准备,待会你所见到的事情,恐怕会超出你的想象。”

    宛若卿愣了一下,她也是学过医术的,如果医生会对旁边的人这么说,那事情想必真的会十分恐怖或恶心。

    那一边,韩太医已经打开了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一枚人参果。

    这是早先他从宛若卿那里拿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韩太医将屋内的蜡烛都移到赫连图前方的桌子上面,那桌子一下变得格外亮堂。

    宛若卿这才注意到,大白天,屋内居然点了很多蜡烛,而周围的窗户全部用窗帘盖得死死的。

    之前走进来因为点了很多蜡烛,桌上还放了一颗夜明珠,让屋内亮堂了很多,一下子竟然没有注意到。

    韩太医将人参果放到蜡烛中间,又上面涂一层红红的东西,这才拉着宛若卿到房内阴暗处站定。

    宛若卿闻闻空中飘来的味道,那红色的粉末难道是辣椒粉

    这枚人参果是补药中的极品,直径大概有三十厘米,此刻抹了辣椒粉,在烛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醒目。

    此刻,屋内只有赫连图前方是最明亮的,宛若卿和韩太医站在一处帘子后面,能将他那边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被绑在睡塌上的赫连图忽然张开了嘴,嘴越张越大,越来越大,到最后,可以看到他嘴里有个嫩绿色的东西,在蠕动着,那恶心的颜色让人瞬间想到了青虫一类的东西。

    倏地,只听得很轻很轻的“吱”一声,有什么东西,忽然从他嘴里冲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窜到高空,在宛若卿还没看清楚是什么的时候,那粗长的,如嫩绿色绳索一般的东西,忽然又掉了下来。

    这一次,宛若卿看清了它的真实面目。

    正文 他体内的雪蚕下

    在看清那东西的真面目以后,宛若卿忍不住一阵反胃。

    原来,那有几丈长短的东西,最前头居然是个脑袋,是类似蚕的脑袋,只是它通体碧绿,圆滚滚的,只有两只冒着幽光的眼睛,和长着獠牙的嘴。

    它的嘴格外大,但明显还是比桌上的人参果要小很多。

    它的身子一节一节的,就好像加长版的青虫。

    这就是传说中的雪蚕吗

    宛若卿使劲忍下呕吐的冲动,捂着嘴,看着那雪蚕慢慢靠近涂了辣椒粉的人参果。

    它先是碰了一下人参果,然后马上缩回来,然后再碰,再缩,确定眼前这个东西没有危险以后,忽地,它的脑袋就在宛若卿的注视之下,暴涨了数倍,比那人参果还要大。

    那嘴巴如今绝对可以生吞下那人参果了,而雪蚕也没有犹豫,一张口,将人参果整个吞了下去,一瞬间,它的脑袋下方就好像又多了一颗脑袋一般。

    那人参果卡在里面,不上不下。

    雪蚕开始扭动起身子来,一圈一圈的转,把自己整个身子拧成麻花,脑袋下方的鼓起竟慢慢平复了下去,渐渐消失不见了。

    等它身子恢复原状,雪蚕脑袋也恢复了原来的大小,看它神色似乎有些懒洋洋的样子,身子慢慢往赫连图的口中缩进去。

    赫连图此刻已经进入昏迷状态,和那日倒在东宫的样子类似,只是嘴长得极大,周围一圈冰霜,似是被冻住了一般。

    等雪蚕整个身子缩到了他的口腔里,他的嘴还一直维持这原来的状态,许久没有合上。

    韩太医再次走了过去,从药箱里拿出一点粉末倒在赫连图的嘴巴周围,然后用手轻轻按摩,让他的嘴巴软化,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他的嘴巴才合上。

    “好了”韩太医看看宛若卿,忍不住佩服她的镇定,刚才那场景,若是换了别的女人,恐怕不是尖叫就是晕过去了,而眼前这个公主出身,应该养尊处优的太子妃,居然从头看到尾,神态自若谈不上,却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要知道他第一次看到雪蚕的时候,都吓得不轻呢,他还是个男人。

    而眼前这个,却是个女人,还是个孕妇。

    韩太医此刻对宛若卿忍不住有些钦佩起来,也不再将她当普通女人看,只说道:“多谢太子妃,麻烦太子妃将景王松绑,帮下官一起将他挪到床上去。”

    宛若卿依言照办,将赫连图安置妥当,这才跟韩太医出了屋子,剩下的事情,就由景王府下人们去处理了。

    刚出门,就看到赫连珏正急匆匆赶过来,看到她从屋内出来,不由一愣:“公主,你进去了”

    他这么一说,宛若卿忍不住想起刚才那恶心的一幕来,胃部顿时翻江倒海,“哇”一口就吐了出来。

    “公主你怎么了”锦绣急了,赶紧过来看。

    宛若卿摇摇头:“不碍事的。”

    赫连珏走近一步,叹口气:“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宛若卿点点头。

    赫连珏看着锦绣道:“带你家公主去休息一下,我想,她应该没事,至少她没有晕过去。”

    锦绣瞪了赫连珏一眼:“秦王殿下很希望公主晕过去吗”

    “他不是这个意思。”宛若卿摇摇头,拉着锦绣道,“走吧,我有话跟韩太医说,你扶我过去吧。”

    虽然有些恶心,不过如果不是怀着孩子,估计也不至于吐出来。

    宛若卿只觉得有些丢脸,看看韩太医,却依然一脸佩服的样子。

    好吧,她作为女人,看到那种场景没有晕倒确实是很难能可贵的,况且,她还是传说中柔弱的东陵女人。

    锦绣扶着宛若卿到了另一边内室,和韩太医对面坐下,她忍不住劈头就问:“太医,那恶心的虫子,不可以斩杀吗”

    韩太医摇摇头:“若是可以斩杀,我何苦每年都寻觅珍惜草药给它吃”

    “珍惜草药”宛若卿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雪蚕是至寒的虫子,只有天热,它才会变得懒惰。我平时找大补元气的药材,在景王发病的时候给它吃,让它浑身发热,就不会去吞噬景王的身子。”

    原来是这样。

    “那为何不能斩杀”宛若卿之前站在帘布后面,就有冲动杀了那虫子,这么恶心的东西,还是不要存在于这个世上为好。

    韩太医摇摇头:“我想过很多办法杀死它,但是绝不能让它死在景王体内。”

    “为什么”

    “这虫子自进入景王体内那一日起,它就已经和景王的内脏长在了一起,从那一刻起,它和景王同吃同住,一旦它死了,汁液烂在景王体内,景王殿下也必然肠穿肚烂而死。”

    宛若卿倒吸一口冷气:“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直养着他吗”

    “养不了几年了。”韩太医叹口气。

    “什么意思”宛若卿有不好的预感。

    “这几年,我一直给雪蚕吃大补的药,虽然看似每次都压下来了,可同时也助长它长身体了,你也看到它有多长了,这东西会伸缩,可再伸缩,也是有一个范围的,你认为,一个人的身体,可以容纳得了多大的东西”

    宛若卿跨了脸:“你是意思是说,当那东西长到一定的大小,可能会”

    “破膛而出。”韩太医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宛若卿忍不住捏了一下拳头,心中竟有一滞,让她一下有些呼吸不畅。

    “没有办法压制它的生长吗”

    韩太医摇摇头:“太子妃,我跟你透个底,这个东西,其实我也并非有十全的把握,更没有十全的办法来治疗,只是祖上流传了一些方法下来,却并不全。你知道,那个时候,一来还小,二来,匆忙逃窜,很长时间不用,便会忘记。”

    宛若卿点点头,这韩太医这样说话,那就是已经把她当自己人,当值得信任的人了。

    “那这个世上,还有谁能治景王的病”

    韩太医叹口气:“我想,太子妃心中比我清楚。”

    南越蛊王

    “老实说,秦王殿下当年去找过他。”韩太医道,“不过对方避而不见。”

    宛若卿点点头:“还有一个问题,韩太医为什么选择帮助景王,你知道他中蛊,若是死了,萧皇后必然失势,将来是耶律皇后一家坐大,你为什么不直接投奔耶律家,而选择景王”

    韩太医沉吟了一阵,缓缓地道:“萧皇后是个温柔的女人,当年我和夫人带着韩琦躲避南越的追捕,是萧将军救了我,萧皇后又推荐我进了太医院。她见韩琦和景王差不多年纪,也不嫌弃我们的身份,让两人一起玩。”

    原来是知遇之恩。

    “当初耶律皇后来找过我,让我毒害萧皇后,我假意答应,本想做萧皇后的内应,没想到,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还找了其他人,对景王殿下和萧皇后下手。”

    “不过她怎么都算不到,萧皇后吃下的毒药,是极热的药,若是流入血液,让雪蚕吃下,就能让雪蚕十年不复发。”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当初赫连图听到你跟萧皇后说,让她死,救儿子,原来是这个意思”

    韩太医点点头:“那毒药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光这毒药没有用,必须有人服下,等药性流遍身体各处,用这精血来喂景王腹内的雪蚕,方能奏效。”

    宛若卿闭上眼睛,缓缓输出一口气:“其实你们有没有想过,耶律皇后并不是个鲁莽愚蠢的人,这两样相生相克的药怎么会同时出现在萧皇后母子面前”

    韩太医一下站了起来:“太子妃的意思是”

    “我怀疑,耶律皇后早就知道你的想法,而她真正要除去的那个人,是萧皇后,而不是赫连图。”

    赫连图如今已经不具备成为储君的条件,就算武艺不差,可在西凉这个尚武的国家里,想他这样弱柳扶风的身材,绝对是没有威信可言的。

    正文 欲去南越此处有小裴出现的铺垫

    宛若卿的心情有些沉重,脑海中竟一边一边浮现的都是赫连图被开膛破肚的场景,到了晚上,迷迷糊糊睡着了一阵,竟连梦中都是那样的场景。

    翌日一早起来,外面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鹦哥忙拿了紫貂毛的披风给她披上,宛若卿见是她,愣了一下,问道:“锦绣呢,怎么是你”

    鹦哥笑道:“锦绣姐姐一早跟景公公出去了,不知何时,让奴婢先来伺候公主。”

    宛若卿看看天色,竟然一觉睡到了快中午时分,都说孕妇嗜睡,在她身上倒是十分灵验。

    鹦哥是个聪明的丫头,这段时间跟着宛若卿以来,也大概猜到景言的身份恐怕不是传说中的公公,又有几次见宛若卿似有意撮合锦绣和他,心中便更有了底。

    而宛若卿对于她,倒也并不刻意隐瞒,只是也不说,让她自己猜。

    察言观色,本来就是一个心腹最需要有的本事。

    锦绣和景言,不知道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呢。

    宛若卿微笑起来,有些郁结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锦绣那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在乎她了,几乎全副心神都扑在她这个主子身上,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像个管家婆似地。

    如果将来她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有了自己的小家庭,相信可以分散一点她的注意力。

    宛若卿感觉这丫头留在她身上的心思太多了,以至于都快忽略了她自己了。

    这不是个好现象,她不需要自己身边的人,为了她,而失去自我。

    忍不住又想起昨日锦绣的表现来,这丫头似乎太紧张自己了。

    “鹦哥,找人备轿,跟我去趟景王府。”昨天赫连图一直在昏睡,比之上次治疗以后半天就醒过来,这次似乎睡了更长的时间。

    宛若卿有些担心他,每年冬天都要经历这样的治疗,他的身子,能吃得消吗

    身体内有一条这样巨大的东西在,吃下去的东西都被它吞噬了,难怪他那么瘦。

    “公主,外面下了一夜雪,恐怕路不好走。”鹦哥有些担忧。

    宛若卿想了想:“去找八人抬的轿子,找有经验的老轿夫,我相信不会有事的。”

    鹦哥有些无奈,点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办。”

    宛若卿其实也知道,身边的人有时候对她的执拗是很无奈的,事实上,她对自己也很无奈。她就是这样性格的你,若是要办的事情,别说下雪,就算是下铁她也会去办。

    就好像为母亲报仇,不管前路多崎岖,她也一定会走下去。

    赫连图今日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恢复了苍白,并没有留下任何青紫的颜色,这让他看上去至少像是一个正常的病人。

    “听韩太医说,你当他助手了”赫连图见里面,劈头就是一句问话。

    宛若卿点点头:“是啊,我当不了他的助手吗”

    赫连图有些急:“我知道你学医的,可我不是普通的病,怎么可以如此鲁莽,要是吓到你怎么办”

    “吓不到我的,我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宛若卿笑着拍他的手安慰他,手下的那双手,如世上最冷的冰块,没有丝毫温度。

    “我有时候真怀疑你不是宛家的千金小姐,我从来没见过哪家千金小姐是你这样的。”赫连图笑着摇头,“胆子比天都大。”

    两个人相视一笑,而那一段赫连图在护孕神殿后的所谓表白,因为这一次的突然发病,似乎也被两人忘到了脑后。

    只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真的可以假装从未存在吗

    宛若卿看着窗外的飞雪叹了口气,期待这个冬天快些过去。

    从十月第一次发病,到除夕之前,赫连图发病四次,这几日赫连珏搬回了景王府,当韩太医的助手。因为赫连图下令,以后再也不许让宛若卿来当韩太医的助手。

    还有几日就是年关,白水城已经有很浓郁的过年气氛。

    整个皇宫也在忙碌着,作为太子妃,除了被特令可以去景王府探病之外,哪儿都不许去。

    上一次去军营,也是穆帝特批的。

    所以说,和一个当权者合作还是很有好处的,有时候,会比较自由一些。

    毕竟她现在身子越来越沉,高来高去确实不大方便,还不如大大方方,想去哪里请张圣旨来得方便。

    她看得出来穆帝其实很疼赫连图这个儿子,为了保护子女,他从赫连珏开始,从他开始的几个皇子,到缨络公主,全部养在外面,没有养在宫中受皇后毒害。

    可是作为他最爱女人生的儿子,他似乎不舍得放他远行,即使在明知道有危险的情况下,他也要将他栓在身边,好时常看到他。

    有时候宛若卿想,这不知道究竟该叫做父爱呢,还是自私

    皇宫中各人都在忙着为过年做准备,她反倒是成了那个最闲的人。

    缨络都帮着她哥哥处理军务去了,害她连个相陪的人都没有,这多少有些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

    期间最好的消息传来,就是沈青青说,护孕神殿大概会在开春以后正式竣工,而顺便也夹带着坏消息就是,这几日她都不能来东宫陪她解闷,因为要赶进程。

    宛若卿知道沈青青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所以她说的开春,一定是比较宽裕的时间,不会再延后,只会靠前。

    这对于她来说,确实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摸摸已经高高隆起的小腹,宛若卿微笑起来。

    她的预产期大概在四月初,三月底开始都是危险期,如果能在开春将这事全部办妥,或者能赶在宝贝出生之前实行她的计划。

    那样,她就可以亲自进行这个计划,而不是苦苦待在产房之中运筹帷幄。

    她从来不是躲起来的人,可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一直做着这样的准备。

    青青应该是很了解她的人,所以这是在为她赶进度。

    人生能得到如此朋友,夫复何求

    如果一切安好,她希望在孩子平安出生以后,亲自去一趟南越,找南越蛊王。不为别的,只为还上赫连图一份情,然后她便可以无牵无挂离开。

    他的情,她无法回应,所以只能用别的东西来回报。

    这几日她已经开始查看南越的地理环境,地图,风俗等各种书籍,也会从南越出来的人中打听当地的信息。

    其中自然少不得卿一楼的作用,却被她看到很奇怪的消息。

    据说御世国打算和南越在边境进行一场除夕联营会,就是在除夕夜晚,点上百里的灯笼,从南越和御世国的分界河两岸,让未婚男女将择偶要求和自己的条件写上,用纸船漂流而下,让对岸的人挑选。

    这原本是南越很流行的青年男女寻找爱侣的方式,只是这一次,御世国怎么参与了进去

    宛若卿有些不解,御世国如今处于两国交接,如今已经将找到了平衡点,保了自身平安。

    而南越,和御世国只有一河之隔,站在这头,甚至都可以看到对岸的人,那分界河并不宽,甚至有时候两岸的男女会对唱情歌。

    但是,御世国从来没有和南越国人通婚过。

    在其他国家眼中,南越国人整日与毒虫毒物为伍,乃是蛮夷之国,他们都是不屑与之为伍的。

    这次御世国,怎么忽然破了这一传统,倒是支持起通婚来

    虽然情报上说,起因是两国有男女相爱,却得不到两国相认,导致男女二人双双殉情而死。但宛若卿了解裴澧夜,他不是一个心肠软的人,更不会因为两个人的死,而改变他的原则。

    如果,那是他的原则的话

    然而如果那不是他的原则,而且对他还有莫大的好处,就另当别论了。

    想到这里,宛若卿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裴澧夜啊裴澧夜,小小的御世国,看来还是无法满足你膨胀的野心啊。

    “小姐,姑爷其实还是很通情理的。”锦绣看了情报,忍不住再次嘟囔起来。

    “你又忘记了,他已经不是你的姑爷的。”宛若卿瞪她,这丫头,平时看着挺口齿伶俐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就改不过来对裴澧夜的称呼呢

    锦绣叹口气:“孩子都有了,小姐在为夫人报了仇以后,不如还是回到御世国主身边吧,就算不是为你想,也该为孩子想想,亲生父母在身边,多好啊。”

    宛若卿笑道:“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给他母爱和父爱,不需要别人来参与。再说了,不会还有你这位姨娘吗,将来你要是成了亲,我相信你们也会很爱他的,有那么多人的爱,没有亲生父亲在身边也没什么了。”

    锦绣忽地有些沉了脸,急急地道:“我不嫁人”

    宛若卿拍拍她的手:“姑娘大了总要嫁人的,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景言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教训他去”

    “景言”锦绣一愣,“我脸色难看和他有是关系。”

    宛若卿笑道:“别瞒我了,我常看到你们一起出去,鹦哥都告诉我了,快说说,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锦绣愣愣地看着她,忽地冒出一句:“小姐,你真的希望我和景言在一起吗”

    宛若卿想了想:“景言是个不错的男人,不过也得你喜欢他才行,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会强迫你们在一起的,不过我真的很看好你们,我觉得你们在一起,一定会幸福快乐的。”

    人大概就是这样,因为自己得不到的,所以希望身边的人得到,希望他们快乐幸福。

    “小姐的话,我会考虑的。”锦绣笑了起来,似乎有些苦涩。

    宛若卿看着她起身离开,有些傻眼。

    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或者意会错了什么

    这段日子以来,她一直觉得锦绣这丫头有心事,以前她可是很开朗活泼的丫头呢。

    一直以来,她总是以为是她和景言在一起,所以长大了,有些事情和以前不同了也是正常的。

    但是今天看起来,似乎又不是这么回事。

    这丫头,她到底怎么了

    宛若卿进宫找穆帝,告诉他护孕神殿快要建成,即将是收网的时刻了。

    而此刻,西陲边境传来捷报,耶律西已经制服了暴民的叛乱,不日即将班师回朝。

    不过这个班师,可不会是全部,毕竟边关还是要留下守军的,他应该只会带二十万守军回朝。

    哦白水城的情报,他想必已经知晓。

    之前张平带的二十万大军,已经被赫连珏以最快的时间分散整编进入虎骑营中。也就是说,之前的二十万精英部队,如今已经不存在了。

    这大概是耶律西刚赢了胜仗,急着回朝的主要原因吧

    正文 景言当官

    西凉的除夕和东陵一样,都算是个十分重要的节日。

    特别是身为皇室成员,除夕当天是十分忙碌的。

    宛若卿一大早起来,先是跟穆帝和耶律皇后,以及各位在京的皇子公主,甚至王爷,郡主,郡王,参拜了祖庙,中午便是家宴。

    到了下午,是除夕游园会,其实也就是到宫外搭下帐篷,看各路勇士比武,骑射比赛,摔跤等各类竞技项目繁多。

    和东陵除夕赏灯赏花不同,在西凉这个尚武的国家里,即使在除夕,也是以展现武力为主的。

    宛若卿看着一场场的厮杀只感觉困意重重,早上起得太早了,以至于这个时候,躲在暖帐之中观看赛马摔跤,看得她哈欠连连。

    “公主可是乏了”锦绣那了裘毛披肩走了上来,给她披上。

    宛若卿笑道:“还是你最贴心。”

    锦绣微笑道:“那公主就多留我一段时日,别急着老想把我嫁走。”

    “怎么,不是要留一辈子的吗”宛若卿开着玩笑,看看不远处的景言,“何时改变的主意”

    锦绣淡淡地笑笑:“不久之前罢了,不过公主以前说过,要考察一番才行,所以这事不急。”

    这等于是变相承认她已经与景言开始交往了,宛若卿顿时感觉心中有块大石放下,忍不住笑道:“你若有了着落,我心中就安定些,你就算不说,我也想多留你两年呢。”

    毕竟培养一个心腹不容易啊,宛若卿此刻又觉得有些依依不舍起来。

    这做人总是如此矛盾。

    被锦绣这么插进一段来,宛若卿的睡意顿时消了不少,忍不住似笑非笑地看着景言,直看得他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的主子,今日奴才是不是穿着不当,言语失调”景言走近她,小声问。

    宛若卿忍不住失笑,骂道:“少来拿我寻开心,刚才锦绣走了,你就该知道我为什么盯着你看了,景公公,魅力不小啊,本宫身边最得力的丫头都被你勾搭走了。”

    景言忽然不语了,眼神格外复杂,半晌之后才道:“她告诉你了”

    “嗯”宛若卿点点头,“你可不许怪她多嘴,我们自小就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我没有怪她。”景言笑一笑,眸中有什么东西闪过。

    宛若卿点点头:“那就好,不许欺负她,若是让我知道你怠慢了她,小心我将你抽骨挖筋。”

    景言缩了一下脖子:“知道了,就冲着你一直站在她背后,我也不敢啊。不过你可不可以吧今天这番话,也跟她说一遍,我好歹也是你的人呢。”

    “滚,你是男人”宛若卿瞪他。

    景言赶紧行礼:“是,属下这就滚”

    说完,他真的在宛若卿的注视之下,慢慢退了出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她,只觉得一切有些不可思议。

    刚才他眼中复杂的神色,像极了锦绣有时候的眼神,难道说他们两个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宛若卿挑个眉,不置可否地笑笑,总感觉有些疑问没有得到排解,不过又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答案。

    甚至

    她连问题都找不到。

    也许孕妇容易胡思乱想吧,宛若卿苦笑一声,将思绪压了回去,定睛去看场上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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