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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

正文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5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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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口太多,就把轻伤留给白璱好了,不能辜负了他神医的美名不是

    不知道刚才她怎么想打用血崩的事情来刺激他,可能这次见到裴澧夜是在她计划之外的事情,他的忽然出现,让她一下子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她和姓裴的之间,真的没有一件事情是美好的呢

    何苦去想

    想到这里,宛若卿苦笑地摇摇头,头也不回叫道:“我刚才进来看到外面有酒肆,去买两坛子白酒,记得要烈一点。”

    景言点了头:“我这就去买。”

    “对了,给我把蜡烛点上,我烤一下刀”宛若卿又加了一句,没人应声。

    宛若卿抬头,却看到裴澧夜已经将旁边的蜡烛点燃递到她面前:“你在想什么,连你的属下出门都不知道”

    呃

    出去了

    对,她刚才让他去找酒来着。

    “再这么心不在焉,就不值得白璱刚才为你把人都得罪光了。”裴澧夜的脸色依然很差,黑如炭灰。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这个开颅手术,如果精神不集中的话,还真的是会要人命的呢。

    就当她自私好了,至少也要吊着他一口气,说出解雪蚕蛊的方法再死

    所以她看了一眼裴澧夜,先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前程往事堆到脑后,就把蛊王的脑袋看做是她敌人,将她的周遭布满了杀气。

    只有在这种环境中,她才能让自己瞬间强大起来,如临强敌,不能有丝毫的分心和怠慢。

    沉着心,将蛊王的头发都剃了,三把明晃晃的暗器就擦在他前后左三个地方,有深有浅,血已经淤住,曾黑色。看起来,他们还是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应该是点了岤道。

    景言正好提着酒跑了进来:“这是最烈的酒了。”

    宛若卿从医药箱里拿出很早准备好的手术器具,这堆东西,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画了图纸让人专门打造的,不过很少用上,这么大的手术,还是第一次做呢。

    虽然做为一个合格的特工,必须学会很多医疗上面的知识,以便在环境恶劣的情况下,可以互相疗伤。

    但是这种开颅的手术,她光有知识而已,是第一次做呢。

    将手和手术器具在白酒里消了毒,再将伤口旁边的黑血做了清理,宛若卿开始擦看几枚暗器的深度。

    前面一枚在眉心,左边接近太阳岤了,并没有伤到要害。

    这两枚都不深,隔开皮肉就能取出,然后缝合就行。

    最深的是后脑那一枚,几乎真根都没入进去,足有两三寸的长度,不死真的是他命大了。

    宛若卿小心翼翼割开他的后脑,好在其他伤口白璱已经迅速做了处理,现在把人翻过来也没什么大碍了。

    这枚暗器虽然没有让蛊王毙命,但却绝对是他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应该是伤到了里面的脑组织,所以才会让他一直昏迷。

    开了脑子以后,她果然看到那枚暗器正好压着一处神经,差点就刺穿了,那就会脑出血而死。

    这蛊王,真的是命太大了。

    正文 你抛下一个多月的孩子

    “你”宛若卿有些傻眼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难道刚才那几次,都是他帮她擦的汗

    那么景言呢

    呃

    居然被白璱叫去煎伤药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她居然太专心得都没有注意周边的环境。

    “要不你自己擦”裴澧夜见汗巾递给她。

    她手可是消过毒的,怎么擦

    深吸一口气,宛若卿瞪他一眼:“还差缝合了,继续帮我擦汗”

    事急从权,谁擦其实都是一样的。

    她现在已经嫁人了,而他呢,只不过就是她孩子的父亲,其他的,什么关系都不是,那么,何必在乎是帮自己擦汗的是他,还是景言呢

    想到这里,宛若卿心中便有些轻松起来,裴澧夜帮她擦汗时也少了几分别扭。

    现在,她的目标是赶紧将蛊王治好。

    毕竟,阿图才是她想要努力保护的人,而不是眼前这个姓裴的男人。

    她和眼前这个男人,以后再不会有交集的除非是上战场

    这样一想,心倒是定了下来,给蛊王缝合的速度也变得又快又好,全部搞定,擦手

    “什么时候会醒”白璱看看蛊王,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他面前被剖脑而不死的。古代医术对这一块的描写确实比较少,他在很偏的医书之中看到过一些,所以也不会跟蛊王那几个手下一样大惊小怪。

    不过他是没有信心来做这个的,看宛若卿神态自若地剖开又缝合,忍不住道:“你这女人胆子真是大,居然刚给人开脑”

    “白璱”裴澧夜瞪他一眼,“小心隔墙有耳”

    白璱缩了一下脖子,他刚才一激动,倒是忘记宛若卿目前是男人的身份,也不知道那几个蛊王身边的随从听到了没有。

    他声音不大,而且他们此刻应该正集中精神解岤,估计没心思听他们的话。

    宛若卿竟有些想笑,最后没有笑出声,是因为她看到裴澧夜居然在瞪她。

    耸耸肩,宛若卿拒绝参与他们主仆二人的战斗,反正她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就等蛊王醒来。

    “看体质吧,体质好的话,应该过几个时辰就行了,要是体质太弱,估计要到明天早上才能醒。”蛊王的体质并不太好,不过胜在几乎百毒不侵,所以只能算是受了很重的伤,中毒那部分,可以忽略不计。

    宛若卿的话,等于就是没有答案

    裴澧夜和白璱对视一眼,有些无奈。

    宛若卿收了地上之前给蛊王剃下的头发,找了个包裹布包成一包,拿了出去。

    “今晚我们要住在这里了。”蛊王他们找了个大院子,应该住的下他们这群人。宛若卿看着景言,叹口气:“走吧,我们出去。”

    “去哪里”景言有些好奇。

    “去买些针线来。”

    “针线”这个时候,要什么针线啊

    再说了,刚才缝合的那些针线不行吗

    “缝合的线不行,我去找点黑线来。”宛若卿知道景言的疑问,“至于那个针,去配几枚大小不同的绣花针吧。”

    缝合伤口的针是她专门画了图纸让人打造的,不太适合用来绣花。

    “你要绣花吗”景言有些奇怪针线的用途。

    “不是。”宛若卿摇头,“我要讨好这位南越蛊王。”她笑起来,这活就真的只有她能做了,至少现在在近江村的这几位都做不了。

    裴澧夜,想跟她抢功劳,是有点难度的。

    只是这位蛊王如今伤势这么严重,恐怕不易舟车劳顿。希望解雪蚕蛊的方法简单,到时候告诉韩太医来实行也是一样的。

    不然,恐怕还得在南越住上十天半个月了。

    宛若卿有些发愁,天气越来越冷了,她在南越这么温暖的地方都感觉到了几分寒意,想必西凉已经下雪了吧

    她留下了不少珍稀温补的药材,希望能减轻赫连图发病的痛苦。

    阿图

    忽地有些想他了呢,特别是在南越,什么都要自己动手做,什么都要自己动脑子想,想起以前在西凉的时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赫连图将她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居然真的会想去依赖他。

    他说:最好宠得你离不开我

    没想到,他这话,似乎成了真,让她依赖性越来越强。

    尤其看到裴澧夜以后,这个家伙处处跟她作对,相比阿图,真的是天壤之别,后者要好太多了。

    啊呸,宛若卿在心中狠狠鄙视一下自己,这两人有什么好比的,姓裴的那家伙,就根本不可以列入被比较的范围

    迅速买来黑线和一些布料,宛若卿回了院落,将之前的那些头发散开。

    “你用这个头发做什么”景言看了看,“你不会要给那个蛊王做个头套吧”

    “有头发谁想当秃子呢”宛若卿叹口气,“这好歹是他自己的头发,堂堂蛊王,若是因为没有头发而被人笑话,有些不值得。”

    “你倒是心思细腻”门口响起熟悉而冷冽的声音,宛若卿叹口气:“你是不是应该先学会敲门”

    她的功夫和裴澧夜不相伯仲,只是她的杀人功夫比他稍微强那么一点,就内力而言,还真不知道谁高谁低,所以她经常无法辨认他在附近。

    最可怕的是,这个姓裴的学习能力格外强大,自从见她杀人以后,那招数和要诀他也学得七七八八。至于隐匿,本来也是她的强项,如今这姓裴的不仅会收敛气息,也会收敛自己身上的气势。

    本来,他身上的气势虽然冷冽,却不如宛若卿身上的杀气那般浓重,相比而言,要好收敛得多。

    “是你自己没关门”结果对方倒打一耙。

    没关门是因为刚刚下过雨,外面的空气实在太好,所以宛若卿才特意开着们,呼吸一下带着泥土和草芽芬芳的空气。

    毕竟刚刚从蛊王那边出来,满鼻子都还是血腥味呢。

    没想到这倒成了某人乱闯房间的最佳理由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的房间,我想关门就关,想开就开,但是我若是不想让人进来,那么,随便闯进来的人,就是私闯”

    裴澧夜深吸口气:“这里是蛊王的人定下的,他们允许我可以随意走动,包括你的房间。”

    说着,他已经走进屋内。

    宛若卿也不起身,只是抬眸用很平缓的语气道:“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打出去的”

    “我记得我们功夫差不多,可以比划比划,看看生完孩子以后,你的功夫是不是退步了。”裴澧夜的话,带着浓重的讽刺意味。

    “你”不提孩子宛若卿还能平静相对,可提了孩子,她就无法淡定了。

    明明是他自己的孩子,怎么好像跟他无关一样

    每次看到他这个样子,她就来气。

    他对她如何,她并不计较,最好远离,可那是他的骨肉,他怎么可以这么冷淡,还带着讽刺的语气来说话

    “裴公子真想比比吗”宛若卿放下了针线。

    “你的身体真的恢复好了吗”裴澧夜继续冷嘲热讽。

    “生了孩子那么久,自然是恢复好了,无需裴公子担心”宛若卿冷笑一声,这个男人真是铁石心肠,这么久了,不来看孩子不说,如今见了面,难道都不关心孩子怎么样吧

    好在对他并没有太多希望,不然,如今她将是多么绝望

    “别逞强,女人,我真是很奇怪,你居然忍心抛下一个多月的孩子,到南越来给他找解药。难道你亲自生下的孩子,还不如他来得重要”裴澧夜忽然冒出一句,让宛若卿彻底愣了神。

    一个多月的孩子,现在已经十一月了,怎么他不知道御儿已经快八个月了吗

    这姓裴的算术这么差,这都不会算

    不对,好像不是算错了,而是有人传错了吧

    宛若卿动了一下唇,有些犹豫起来。

    到底那个真相,要不要说

    正文 即将出口的真相

    “公子,你怎么在这里,找得我好苦。”宛若卿正犹豫,却听得白璱的声音传了过来,气喘吁吁又着急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个练武之人应有的表现。

    宛若卿皱了眉,对上白璱的脸,却见他也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

    他

    宛若卿忽然明白了,这件事,怕是白璱搞的鬼吧

    即使他不是主谋,也一定是从犯,绝对绝对是个知情者。

    白璱是裴澧夜的心腹,是他最信任的手下,即使当初阴奉阳违,对她下狠药,差点整死她,裴澧夜也不过就是训斥一番便罢休。

    她可以想象,她身边那些精卫传出的消息一定是先到白璱手上,再由他转呈给裴澧夜的。

    所以,他便将消息做了过滤。

    一个多月的孩子

    她让赫连图放出的消息,是她早产,所以需要坐百日的月子,如今快两个月了,跟裴澧夜所说的,丢下一个多月的孩子来南越确实是一样的。

    “公子,你们在聊什么”白璱深吸一口气,才将这句话问出口。

    宛若卿笑笑:“没什么,你来了正好,赶紧把你家这位跑到我门口发羊癫疯的主子领回去吧。”

    白璱看看二人脸色,裴澧夜脸色铁青,宛若卿之前的脸色并不好,此刻却笑意盈盈,心平气和的样子,不由心下有些狐疑:“你们真的没聊什么”

    宛若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白总管希望我们聊什么呢刚才,倒是聊到我的孩子了”

    白璱脸色一变,有些结巴:“聊什么了”

    “没什么,我的孩子,与你们有什么关系,白总管,你说是不是”

    白璱的反应更加证实了宛若卿心中所想,这个白璱,一定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是是是,公子,我们走吧,不要跟这个女人废话”白璱一把拉过裴澧夜往外走,临走还不忘看了宛若卿一眼,却正好对上她笑意盈盈的双眸。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裴澧夜却在此刻甩开他的袖子:“别拉拉扯扯,我自己会走”

    哟,气得不轻哦

    宛若卿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回到了林州时期,她也总是这样隐忍着,欺骗着,然后看着这个男人抓狂到崩溃的样子。

    似乎,有些找回自己了呀。

    “你不打算告诉他实情”景言在旁边并未发言,直到裴澧夜主仆二人走远了才开口。

    宛若卿深呼吸一下,笑道:“我刚才差点脱口而出了,幸好,白璱及时到了。”

    “及时赶到”景言看着她,“看起来,你已经下了决心了。”

    宛若卿点点头:“他刚才的话,忽然让我想通了一些事情。当初我决定生下御儿的时候,就没想过要谁对我负责,我只想有个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只属于我,跟任何人无关。”

    “你不会觉得这样对御儿很不公平吗”

    宛若卿摇摇头:“不会啊,以前可能还会,不过现在不会了,因为他有个天底下最好的父亲,不是吗”

    “你是说皇上”

    宛若卿点点头:“这次遇见裴澧夜,在我的预料之外,这几日我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几乎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他一激我,我就来气,我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现在想来,也许是因为有御儿的关系,我一直气他对亲生儿子不闻不问,但是现在发现他根本不知情,我忽然就释怀了。”

    “释怀,什么意思”景言不解。

    “如果你对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希望,那么,你就不会失望是不是”宛若卿笑着解释,“我对裴澧夜的感情没有希望,可是现在不得不承认,之前从内心深处还是希望他对御儿有情的,所以他对御儿冷嘲热讽的时候,我才会被他气到。但是如今,他完全不知情,也就是说,我那个希望根本就是假的,那就无所谓失望了,是不是”

    景言点点头:“这样说起来,也有几分道理呢。”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被他影响我的情绪了。”宛若卿拿起桌上的头发开始缝制起来,“我现在,就要一心一意给阿图把事情办好,他才是御儿的父亲,御儿的父亲只有一个。”

    “你总算是想通了啊。”景言长吁一声,“这几天我看你被御世国主牵着鼻子走,就想提醒你,可是想想这种事情,通常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被他左右了情绪,也不知从何提醒起,想想还是要你自己领悟了才好。”

    “你早看出来了”宛若卿忍不住瞪他,“这样都不提醒我,在旁边看我笑话”

    “我哪敢。”景言大叫委屈,“我又不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也不知道白璱那家伙会隐瞒这么重要的事啊。”

    宛若卿也点点头:“说起来也奇怪,白璱怎么敢隐瞒这么重要的事最奇怪的是,裴澧夜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他可不是个能随便相信别人的人。”

    按传言来看,白璱在林州才认识裴澧夜的,他的主要任务只是给裴老太太看病而已,怎么能让裴澧夜相信至此

    难道,裴老太太也有份参与

    不然,她只能认为他们两个有什么断袖分桃之癖了。

    裴老夫人

    御儿怎么也是她亲孙子,如果她知道实情,会让她盼了那么多年的亲孙子流落在外

    宛若卿觉得再强势的女人恐怕都不会做到这种程度,她真的是铁石心肠

    可若是说白璱自作主张的话,他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怕裴澧夜被她左右而成不了大事吗

    可这是他家主子的家事啊,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来管吧

    宛若卿想来想去想不明白,随即笑了笑,索性不想了吧。

    她现在忽然希望裴澧夜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了,就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吧,那样她会过得更轻松自在一点。

    夜深了,她的头套快要完工,刚想休息一阵,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这次来的人不姓裴,姓白。

    “白总管好雅兴,这么晚了不睡来看我”宛若卿放下针线,笑意盈盈地看着门口的白衣男子。

    白衣锦纶,倒是透着几分雅致。

    可惜,一肚子花花肠子,谁也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你不也是这么晚了还没睡吗”白璱也不理会她的讽刺,直接走进来,大大咧咧地在她对面一坐,“有没有空聊两句”

    宛若卿笑道:“白总管愿意屈尊降贵跟小女子来谈,小女子就算没空,也得找出空来不是”

    “那就好。”白璱抿一下唇,似是有些艰难地开口,“我知道你的儿子已经快八个月了,但是这件事,我希望不要那个我家国主知道。”

    宛若卿冷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白总管,求人不应该是这种态度。”

    “你”白璱气结,“你要什么,说出你的条件”

    “你有什么”宛若卿微笑,“说出你拥有的,可以给我的。”

    白璱深吸口气:“如果你介意我当初在你汤中放人参粉和玉女露的事,白某这条命,你想要,便拿去。”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宛若卿笑起来,“种花当肥料我还嫌臭呢。”

    “你”白璱气得脸色发白,“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宛若卿笑着挥挥手:“白总管,注意你求人的态度,小心我现在跑去告诉你家主子真相。”

    “那我会杀了你”白璱咬牙。

    “你的功夫和你家主子比如何”宛若卿冷哼一声。

    “还有一点差距,过不了百招。”白璱老实回答。

    宛若卿笑:“你家主子比你强,在我手下过了百招还不算太狼狈。”

    “你”

    “不信你可以去跟姓裴的求证,但是可不止我一个人看着。”

    在裴府比武的事,裴澧夜自己都承认他和宛若卿的功夫,不想上下,但是比起拼命的程度,宛若卿确实在他之上,若是打持久战,他恐怕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此事白璱自然知道,毕竟是见惯大场面的一国之相,当下也不再生气,只是和宛若卿一样,堆上假惺惺的笑脸,看着她:“白某只有这条命了,其他东西,莫不是国主给的,恐怕实在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你的。但是只要萧皇后要的,白某一定竭尽所能。”

    宛若卿看他低么顺眼的样子,这才笑起来:“其实我要的很简单,不需要白相国上刀山下油锅,只要告诉我几句话就行。”

    “请讲。”

    白璱这话颇有些电视有奖问答的的意味,于是宛若卿笑道:“请听题,第一题,你们来南越的目的”

    “国事”白璱回答,“绝对与你无关。”

    他倒是撇得干净,将她防备得这么彻底。

    “我相信我的人不会走漏我离开白水城的消息,我问的不是这个。”宛若卿抬眸,“或者我这样问,你们和睿王在图谋什么,和蛊王又有什么关系”

    白璱有些迟疑,最后心一横:“此事和西凉绝对没有关系,只是你知道御世国是小国,目前虽说和西凉算是合作,但是毕竟和东陵闹翻了,所以”

    “所以你们想再找一座靠山,南越就是很好的选择。”

    “不错”白璱点头,“南越国力虽然不如东陵和西凉,但是因为地势负责,也不是任何一个大国可以随意驾驭的。他和北齐不同的是,他不是西凉或者东陵任何一个国家的附属,和他们合作,我们比较放心。”

    “那你们为什么找睿王”宛若卿再问。

    “南越王对两国合作的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之前联谊了一次,又派使者来了一次御世国,一来御世国虽然国力不错,但是毕竟是小国,他们看不上眼。二来,他也怕得罪了东陵或者西凉。”

    宛若卿点头:“所以你们想找睿王合作,让他夺位,然后跟你们合作”

    白璱眼中难得有些讶然和赞许:“你的脑子转的倒是挺快,没想到你治国也有一手,不过我更加觉得,我当初的决定是对的,不能让你跟我家国主在一起,不然,御世国早晚都会被你收入囊中,国主会成为傀儡。”

    “你家国主可不像是那么容易成为傀儡的人。”宛若卿纠正,“况且,我对你们御世国,并没有太大兴趣。”

    “嗯,你对西凉有兴趣。”白璱讽刺,“你也很有手段,如今西凉皇帝已经在你掌握之中了。我很好奇,你贸然离开西凉,不怕这么久以来你的成果被摧毁了吗”

    他居然以为赫连图已经成为了她的傀儡,这就是女人从政的难处。

    女人太强,他们便认为男人一定是弱的,一切都在女人的掌握之中。

    但事实上,西凉的很多国策,都是她和阿图两个人商议出来的,并非她独断专行。

    赫连图在治国方面的才能,并不比她差。

    他所差的,只是身体不如她健康罢了。

    但是这些自大且自以为是的男人们,却只看到她的强势,看不到她身边男人的才能,亦看不到她的保护。

    “白璱,我在想,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爱情,什么叫亲情,你不懂感情,什么都不懂,你真可怜。”宛若卿摇摇头,“你们不关心你们打算怎么做,但是蛊王我有用,不能影响我的事。”

    “蛊王是支持睿王的,当年要不是南越王拿出了先皇的遗诏,他不会这么轻易登上皇位。”白璱喃喃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南越王篡改遗诏的证据。睿王说,他曾经看过他父皇当着他的面写下遗诏,写的是他的名字。”宛若卿眯起眼睛:“你们打算在蛊王的帮助下,推翻南越王,让睿王登基为南越新帝”

    “不错”白璱点头,“我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若萧皇后还有什么要求,白某一定竭尽所能完成,只求你看在御世国好不容易才有如今的局面,放过我家国主。”

    “放过你家国主”宛若卿冷冷地道,“让你家国主先放过我倒是真的,这几天,你眼睛没瞎总是可以看到,到底是谁缠着谁。”

    白璱想了想,叹口气:“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魔力和狐媚之术,居然能将国主迷得失了本性。”

    宛若卿忽然想到一句话: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和白璱就是这样的情况了。

    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反正她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

    裴澧夜谜她是她的错,裴澧夜缠她是她的错,若是那裴澧夜得了绝症死了,也是被她迷死的,反正她做什么都是错,裴澧夜所犯的错,白璱是统统看不见的。

    在他心中,他家主子会犯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

    是她使了手段,用了妖术,勾了他的魂,摄了他的魄

    唉

    宛若卿叹口气,忽然兴味索然,看着白璱:“你放心吧,这事只要你自己不说,我是不会告诉他的,我的孩子只属于我一个人,和谁都没有关系。”

    “如果是这样最好。”白璱点点头,“希望你记住今日所讲的话。

    “最后一个问题。”宛若卿笑看他,“此事除了传送情报的人,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白璱想了想,摇头:“自然没有”

    “也就是说,整件事情都是你的主意”

    “是我一人的主意,若是你有什么气不过的话,冲我来就是了。”白璱拍拍胸口,倒是豪气干云。

    这么讲义气的属下,不知道是说他忠肝义胆好呢,还是说他迂腐愚忠好呢

    宛若卿忽然只觉得有些好笑了,这个白璱,将她这样防备,却不知她心中根本就不想将这消息说出去。

    他们作为男人可能很难想象,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生了孩子,却不需要那个男人为她做任何事情,在白璱的世界里,他大概只会认为,女人如果为一个男人生了孩子,就一定会对那个男人死缠烂打。

    只可惜,他太不了解她了。

    宛若卿笑起来:“行,有事我会找你的,到时候别忘了今天的誓言。”

    “彼此彼此,希望萧皇后也不要忘记今日自己说过的话,亦不要忘记你好不容易得来的身份。”

    宛若卿长叹一声,算了,白璱的思想境界她是永远都到不了了,所以她索性都懒得去辩驳什么了,只是笑道:“白总管,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就不怕影响了你的名声”

    逐客之意已经很明显了,白璱的脸色微变,不过没有说什么,只是起身:“白某这就告辞。”

    宛若卿目送他离开,将发套拿在手中把玩。

    睿王和蛊王合谋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但是睿王一直都是野心勃勃的一个人,至于那个遗诏的事情,只听睿王和白璱片面之词不好说,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只是为了给篡位制造一个合理的借口呢

    “小姐,你打算怎么办”景言一直站在她身边当“隐形人”,不过刚才她和白璱对话却是听得真真切切的。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得看蛊王醒了什么反应吧,希望他能将方法告诉我们,我回去和韩太医就能实施。”

    “小姐觉得,刺杀蛊王的是什么人”景言想了想,问出一句话。

    宛若卿摇摇头:“不好说,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南越王,睿王和蛊王勾结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肯定早就想处之而后快了。再说,刚才白璱说了篡改遗诏的人,也不知真假,如果是真的,那么,睿王的存在对南越王来说,就是最大的威胁。”

    “如果”景言想了想,“我是说如果,南越王篡改遗诏的事情是真的,你会怎么看他呃,和睿王这件事”

    宛若卿想了想:“自古成者王侯败者寇,这事原本就没有对错,南越王能登上皇位,自然有他的手段,如果睿王才是正统,却斗不过他哥哥,那么,就算让他当了皇帝也不过是个傀儡。”

    “那如果”景言迟疑了一下,“如果南越王是踩着他最爱的女人的尸首登上皇位的,这样也没有做错吗”

    正文 我还是放不下你

    “你什么意思”宛若卿不解,却听得外面有人来传:“燕公子,蛊王陛下醒了”

    宛若卿赶紧起身:“走,去看看。”

    景言叹口气,有些话哽在喉咙口,终究没机会说出口。

    到了蛊王临时住所,除了他原先的那些手下,他们是最先到的。

    想必蛊王的这些手下,对她的医术还是有点认可的,不然不会第一个就来叫她。

    宛若卿心中微微有些安定,希望手中的头套可以让这位一夜之间失去头发的蛊王陛下降低火气。

    因为蛊王在南越是凌驾于南越王的存在,所以蛊王也是要称之为“陛下”的。

    其实从这个称呼就已经可以看出蛊王的地位。

    蛊王此刻已经睁开了眼睛,他身边的人可能已经将之前的事情告诉了他,看到宛若卿以后,他便虚弱地问:“你是燕公子”

    “正是在下,蛊王陛下现在感觉如何,头痛吗”宛若卿上前询问,心中终究有些忐忑。虽然她救了蛊王一命,可是毕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让他大丢面子。

    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现在看他虚弱的样子,计算要发火,应该也发不出来吧

    “痛不过可以承受”蛊王脑子还是很清楚的,看起来,这次重伤并没有影响他的思维。

    那就好

    “陛下先忍忍,过上两三天就不会痛了。”宛若卿笑言,“到时候,头发也应该长出来了。”

    蛊王不解:“头发”

    “陛下,燕公子的意思是说,您受伤的地方,被暗器削掉了一点头发,有碍观瞻,不过等陛下伤好了,也就长出来了。”立刻有人跑过来解释。

    怎么,蛊王还不知道他被剃了个光头的事

    蛊王下属超宛若卿使眼色,该死的,他们之前怎么不告诉她

    宛若卿叹口气,附和起来:“是的是的,等过些能下床了,别人绝对看不见的。”

    “刺客”蛊王咬咬唇,“一定要找到,杀无赦”

    宛若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是因为头发被剃了一定要杀刺客,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啊

    如果是前者,她将来的情况堪忧啊。

    阿图还等着她回去呢,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见到了蛊王,如果输在这件事情上,那她当初还不如看着蛊王死算了。

    宛若卿将准备好了头套往身后藏藏,其实她应该感谢蛊王的这几个忠心下属。

    他们之前虽然是百般阻挠,不过到关键时刻,还是分得清是非黑白的。

    蛊王如今伤势沉重,确实不易有情绪上的大起大落,保持心态平和才能让伤好的更快些。

    估计在这里逗留几日,他应该可以躺在马车里回江都了。

    宛若卿正思考这,裴澧夜和白璱赶到了。

    作为一起联手合作的大夫,白璱对病人确实算得上是尽心尽责。

    虽然怀着不同的目的,但是他们想让蛊王好起来的心愿是一样的。

    所以宛若卿很尽责地告诉他所有的情况,包括不许刺激蛊王,隐瞒此刻蛊王已经是个秃瓢的真相。

    蛊王身子底子并不好,重伤过后,元气大伤,直到五天以后才被抬上特制的马车,前往江都。

    在此期间,白璱和宛若卿轮流守在蛊王面前,怕他的伤势有什么反复。

    而裴澧夜,这段时间倒是并没有来扰宛若卿,宛若卿也尽量将他当个隐形的存在,一心只对着蛊王,不再去想其他事情。

    在白璱和宛若卿两大神医的治疗之下,蛊王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虽然不能起身,但是精神很好。

    至于治疗雪蚕蛊的事,宛若卿还没有开口。

    一来怕蛊王不能好好养伤,浪费了精神。二来,她觉得有睿王共同劝说会更有效果。三来,她将蛊王剃了个光头,如果解蛊只需要他嘴上传授就行了,那还好,若是要他亲身前往,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没想到此次到南越居然冒出这么多事来,简直就是三国会晤。

    这几日太忙,那日景言欲言又止的话,她也没空去仔细相问,到了江都以后,看来是要找个时间好好跟他谈谈了。

    那日景言,似乎是有什么实情打算告诉她了,不知道过了这几多日,他还肯不肯说。

    一行人回到江都倒也顺利,毕竟只是一天的路程,睿王在宛若卿他们到达以后次日拍了江都守军五万人过来守护,并且一路将他们护送回江都。

    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有刺客,也近不了蛊王的身。

    一切安置妥当,宛若卿算是松了半口气,这才去央求睿王,求蛊王帮忙来解蛊。

    “雪蚕蛊”睿王叹口气,“此蛊本王也听说过,是南越蛊王的不传之密,就算是接任蛊王而训练的那些人,也只能一知半解,直到确定下一任蛊王的时候,由上一任口口相传。此事恐怕必须让你的朋友亲自来一趟南越,让蛊王医治了。”

    宛若卿有些发愁:“我那个朋友不太方便来南越,可不可以请蛊王他,跟我去见见我的朋友。殿下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蛊王的安全的。”

    赫连图是一国之君,国不可一日无君。

    如今西凉形势不稳,他若离开,恐怕就不用再回去了。

    如果蛊王真的不肯跟她走,不如就让赫连图放弃了帝位,和她一起逍遥江湖算了。

    可是他一定不肯吧

    宛若卿叹口气,阿图的性子她太了解了,西凉是他的国家,他若是走了,西凉一定乱,他的责任感不会让他放弃对西凉的管理。

    “睿王殿下,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宛若卿想了想,“我知道你和裴公子在谋划一些事情,我可以为你们提供军饷,条件是,事成之后,让蛊王陛下跟我去</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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