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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

正文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5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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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言低头。

    宛若卿叹口气:“也是,多亏你提醒,不然我也想不到比较好的办法,让伤亡和银钱都减少到最低。”

    “公子打算怎么做呢”

    宛若卿“哎呀”一声:“都怪那个姓裴的,惹得霁月郡主来胡搅蛮缠一番,正事都没谈呢。”

    “什么正事,裴公子应该同意和咱们合作了吧”

    “由不得他不合作。”宛若卿对这个倒很有信心,“现在睿王是宁可放弃他也不会放弃我们的,兵他有,所缺的不过是钱。如果我能再帮他把详细计划制定好了,想来有没有姓裴的,关系都不大了。”

    景言笑道:“公子的计划想必能让人眼前一亮。”

    宛若卿点头,亦笑道:“卿一楼已经开始活动了,佗城那边的据点很快就会造好,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就是了。城内此刻应该已经将南越王篡位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景言低头不语。

    宛若卿叹气:“景言,说到底,你与他终究是血亲,若是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你可有想过要他得到怎么样的下场”

    景言看看她,苦笑道:“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他的下场,岂是我说了算的所以这种事情,我根本没去想过。”

    宛若卿抿嘴:“如果可以让你说了算呢”

    景言一愣:“公子的意思是”

    正文 他是她驾驭不了的男人

    a国某海滨城市,海滩前,一身黑色皮衣的女子举枪对着前方那个人瞄准,那是世界上有名的毒枭。

    她潜伏了一年,才等到他的出现,只要带他回去,她就可以功成身退。

    “砰”枪响了,倒下的却不是毒枭,而是黑衣女子。

    回头,看着那个曾经山盟海誓的男子,他的枪口正冒着白烟。

    “啊”宛若卿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全是冷汗。

    是有多久没做过这个梦了

    记得再睁眼时,眼前一片漆黑。她努力睁开眼睛,终于看到了光鲜,一群女人围着她,叫道:“生了生了,是个千金,恭喜六夫人”

    她感觉自己被谁抓住了,于是本能地挣扎,结果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不够。

    于是她想喊,让他们放手,却赫然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哇哇”的婴儿啼哭。

    是穿越,还是转世投胎

    她其实有点搞不清楚,但是她很清楚的是,她前世的记忆,一点都没有消除。

    不是传说转世投胎都要喝孟婆汤,忘记前世,只看今生吗

    怎么她这样不同,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敲门声响起:“公子,怎么了”

    是景言的声音。

    宛若卿松口气:“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哦”景言讪讪地回去他自己的房间。

    他走后不就,对面裴澧夜房间的门也被拉开一道缝隙,不过很快就关上了,谁也没发现。

    宛若卿起身点灯,看着蜡烛的光芒从零星一点,慢慢上升,直至照亮了整个房间。

    珏

    她轻轻念着这个字,嘴角挂起一丝苦笑。

    到底恨不恨他呢

    她亦找不到答案,若是在以前,她一定会狠狠地吐出一个字:“恨”

    可是现在,过去了这么久,有些感觉,居然冲淡了。

    时间真的是一把杀猪刀,很多事情,当时你感觉那么重要的事,回头看看,那都不是事儿。

    但是那声枪响,此刻依然很清晰地回荡在她的脑海之中。

    她不能让历史重演,就算真的要给御儿找一个父亲,也应该温良醇厚的,而绝不是那个她摸不清,看不透的男人。

    脑海之中闪过阿图温润如玉的脸庞,宛若卿心中定定,终于有了决断。

    如今值得她相信的男人是谁,她心中清楚。

    翌日一早,她便去找了睿王,让他尽快准备南越王篡位的证据,将伤亡减到最低,将时间拖到最短。

    要知道,为了这一天,睿王一定是做足了功课。

    大概从南越王登基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在做准备了。

    如今景言都二十三岁了,十七年了,他应该已经准备了足足十七年了。

    宛若卿想到这里,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赫连图的母亲萧皇后是十七年前死的,赫连图也是那个时候中的蛊,而蛊源很有可能来自南越。

    同样都是十七年,难道有什么联系

    宛若卿摇摇头,大概只是巧合而已吧

    “你怎知本王一定有证据”睿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宛若卿笑道:“王爷难道忘记了,燕某手下有个卿一楼吗”

    “哦,原来如此。”睿王恍然的样子,随即道,“只是这份东西,是当年一个故友放在我手上的,让我保护她的一双儿女,没想到,我还是将她一对子女搞丢了。”

    看起来,此事在他心中一定是一桩未了的心事。

    “我想,王爷的故友不会怪王爷的,王爷已经尽力了。”宛若卿低声劝道。

    “你怎么知道本王尽力了,难道你有他们的消息”睿王忽然紧张兮兮地拉着宛若卿的手,“燕公子,你的卿一楼,可不可以帮我找一下他们”

    宛若卿忍不住回头看看景言,转头对睿王道:“此事,燕某恐怕无能为力。”

    睿王叹口气,看着她:“为何连什么事都不问,就回绝本王呢还是公子早就知道是什么事,却不愿意帮本王办”

    宛若卿叹口气,这个睿王果然不是好糊弄的人,只是她还是希望此事有个圆满的结局,不过既然当事人不愿意,她也不好替她做主了。

    当下,她倒也诚恳地道:“王爷,明人不说暗话,咱们既然是合作者,自然不应有所隐瞒。王爷所说的这件旧事,燕某是略知一二的,但是燕某能告诉王爷的是,王爷要找的人,都很好,只是他们不想王爷为难,王爷无须挂怀。”

    睿王沉默了良久,终于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们都是懂事的孩子,不行我为难罢了”

    他的自称从“本王”改成了“我”,看来,他已经自觉将宛若卿当做自己人了。

    “王爷,小人想,王爷要找的人,如果知道王爷这么多年来都未曾放弃过他们,他们一定也会很感激王爷的。”景言在后面接了一句。

    睿王忍不住都看了景言一眼,对宛若卿道:“燕公子,你的这位随从很少说话,不过每次都是语出惊人呢。”

    宛若卿干笑两声:“是燕某管教不当,让王爷见笑了。”

    睿王又上上下下打量着景言,宛若卿怕他看出些端倪来,赶紧一拉景言道:“还不快跟王爷道歉,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景言立刻领悟,赶紧低头行礼。

    “不必多礼了,他也是一番好心。”睿王摇摇头。

    宛若卿忙告辞退了出来,看看景言,忍不住拍拍胸口,笑道:“好险好险,幸好你长得也不像南越王,不然恐怕真被看出端倪来了。”

    “都怪我不好,是我非要你帮我给他报个平安。”

    “你不怕身份呢被揭穿,我怕什么”宛若卿瞪他一眼,两个人相携到雨辰殿门口,却见裴澧夜正跟两个随从吩咐着什么,一见到宛若卿和景言二人,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宛若卿就不会让自己轻易后悔,于是她笑得极其自然地打招呼:“裴公子,忙着呢”

    裴澧夜看着她的笑容有些发愣,良久才不自然地点点头:“是啊”

    宛若卿笑笑,拉着景言往屋里走。

    “燕燕公子,留步。”裴澧夜走上前,低着头,半晌没说话。

    宛若卿有些奇怪:“怎么了”

    “哦,我”裴澧夜嗫嚅了一阵,忽地深吸一口气,问,“如果当初我和你生个孩子,你会不会选择跟着我”

    宛若卿一愣,心中警铃大作,他不是知道了什么吧

    “不会”她摇头回答,只是要他死心。

    而现在的真相就是,她确实帮他生了孩子,却并不打算跟他一起。

    裴澧夜有些失望,随即笑笑:“我明白了,你们两个离得远一些,小心遭人话柄。”

    他指的是宛若卿和景言。

    宛若卿忽然叹了口气,看起来,她下的这个决定是对的。

    这个人,永远改不了这个性子。

    “别往心里去,他只要看到一男一女在一起就会想到怀孕,一直都这样。”宛若卿转头拍拍景言的肩,再抬眸看着裴澧夜,“裴公子若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进去了,告辞。”

    裴澧夜被她说得火起:“宛燕陌,不要仗着我心中有你就可以骑到我头上。”

    宛若卿失笑:“姓裴的,别以为我心中没你,你就可以干涉我的私事,我不欠你的”

    转身,关门,潇洒利索

    深吸一口气,宛若卿坐下,喝水。

    “你心里真的没他”景言看着她,有些担忧。

    “不然呢”宛若卿耸耸肩,“你觉得我心中有他”

    景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如果你心中没他,应该已经接受皇上了。”

    “是,我已经接受了”宛若卿点点头,“回去就接受。”

    景言默然。

    “刚才那姓裴的混账话你可别瞎想,你和锦绣才是一对,我们之间绝对是清白的”宛若卿打着趣,“不过话说回来,本来你可以回去和锦绣团聚了,这次被我拉出来,影响你们小两口感情了吧”

    “咦,你脸红什么,开玩笑呢”

    正文 分手,离开

    那日一闹以后,霁月郡主安分了不少。

    听说睿王已经派人去跟东陵说和,也许霁月会成为东陵的太子妃。

    端木无垢

    宛若卿想起那个人来,东陵的事,如今想来仿佛远在前世。

    不过也好,她和裴澧夜总算是全部脱离了苦海,也算是好事一桩。

    睿王终于也开始蠢蠢欲动,蛊王还是躺在病床之上,不过江都王宫的守卫比之前又森严了许多。

    宛若卿估计,睿王应该也早就想到了刺杀蛊王的那帮人是什么来头,所以看上去,他似乎并不急着缉拿凶手。

    十七年的积累,绝对不简单,其实很多封地的诸侯早已倒向了睿王这边,只等他揭竿而起,振臂一呼,大家都能追随。

    事实证明,宛若卿之前的担心其实都是多余的。

    她只要安安分分出钱就可以了,其他的是事情,睿王已经全部俺怕好了。

    如今有御世国加入,如果事成,睿王可能立刻会和东陵联姻,那么到时候,他手中的权力就会更加稳固。

    所有的一切,其实睿王这老狐狸都算计好了呢。

    之前估计是想给霁月一个选择,反正他也有别的女儿。

    如今霁月既然心死,那么,她就是和亲最好的人选了。

    最值得宛若卿高兴的是,蛊王的伤势一天好过一天,等南越的事情尘埃落定,应该就可以跟她去西凉了。

    宛若卿得到的消息是,睿王已经和佗城守军取得联系。

    事实上,南越这几年在南越王的统治下,民心有些涣散。

    南越王真的不是一个好的统治者,从他杀掉他心爱的女人这家事上看,就知道他是个昏君。

    一个女人帮你生了一双儿女,留了点把柄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

    而这个女人,到了最后,他要杀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将他的罪行公布于世,可见这个女人真的是很爱他。

    可他不光杀了她,还宠幸了她的妹妹那个杀害他心爱女人的凶手。

    景妃如今是南越宠妃,而且盛宠不衰。

    当初那个把柄是她发现的,难道南越王就没有想过,也许有一天,景妃也会出卖他

    最好的办法,就是全部杀光。

    但是他没杀景妃,可见脑子也不怎么清楚。

    而睿王,即使爱着南越先皇后,可是当宛若卿告诉他,景言他们不出现是怕他难做,他立刻就醒悟过来,甚至不再询问景言他们的下落。

    这就是做大事的人了。

    很多时候,有舍才有得,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帝王家,都是如此。

    睿王行军的事情,宛若卿并没有多参与。

    再参与下去,她怕睿王不肯放她走,直接留她当幕僚了。

    并非她自大,兵法她也研究的十分透彻。不过有句话说得好,财不露白,才不外泄辣文最新章节en2

    才华和银子一样,还是不要全部露给别人看的好。

    就好像内功,最好不用用到十成,至少留一成来护住心脉。

    先收买佗城守军,攻克南越皇宫的禁卫军,这个策略,宛若卿基本上都可以想象是谁给睿王出的主意。

    和当年那次兵变,何其相像

    裴澧夜,一向都是只求成功,无所谓重复的。

    这一次,他将这一计运用得越发纯熟了吧

    那日一提问,两个人的关系重新回到冰点,见面连点头都省了,直接无视对方走过去。

    有时候宛若卿想打个招呼,只求不当情侣,或者可以当朋友,毕竟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可是对方根本不理睬她,热脸贴冷屁股这种事情,她是不会去做的,只能也装作没看到了。

    在同一个雨辰殿住着,总归是要见面的,不免尴尬。

    结果某日一早起来,却发现对面房间房门大开,都空了。

    “发生什么事”宛若卿拉住一个宫人问。

    “裴公子陪王爷出门了。”那个宫人可能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只知道裴澧夜走了。

    走了

    宛若卿愕然

    睿王也走了

    就留她这个出资人在江都王宫,他们带着她的钱财,去打仗了。

    “王爷说,燕公子留下,方便照顾蛊王陛下,之所以未曾告知,是因为佗城昨夜急报,说计划有变,所以王爷和裴公子连夜出门了。”睿王后过来是这样解释的。

    宛若卿没有戳穿。

    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搬走,绝对是已经谋划了好几日了,不然,以她功力,一夜乒乒乓乓走了六七个人,她会不知道

    就算要骗人,也应该骗得合理一些。

    “佗城出了什么事”不过这个事,不知道是真是假,让他们提前行动,肯定是有原因的,她可不想大把的银钱打了水漂不算,连蛊王都带不回去,那就麻烦大了。

    “之前说好的守军将领忽然不愿合作,还扬言要去告发王爷。”睿王后如实回答。

    “有这种事”宛若卿皱了眉头,一切似乎并非像当初御世堡与东陵动手那般顺利。

    那个南越王,既然能派人来刺杀蛊王,或者他并非如大家想象中昏庸无能

    “公子无需担心,那人应该只是想开个高价罢了。”睿王后笑道,“若是要告发,连他自己都要受累,毕竟他也参与进来了。皇上并非善良之辈,怎么能放过要害他的人”

    倒也是,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那个家伙是要坐地起价,只是不知道他要什么价钱。”宛若卿也笑了起来,此事她参与得有些晚,虽然找卿一楼查了个七七八八,但毕竟不是身处其中的人,很多事情,其中的弯弯道道,细枝末节并非十分清楚,所以很多事情,也并非立刻就可以想清楚。

    想想,自己不参与此事,也是明智的选择。

    想来,应该多谢姓裴的提心。

    他跟她说,以你的性子,不参与似乎不大可能。

    当时有些赌气,放手让他们去做,如今看来,那姓裴的说这句话,未必无因。

    “只要有价,就好办。”睿王后的话,打断她的冥思,“最怕是不说价格,没有价格,那是最麻烦的。”

    看起来,这个睿王后,也是个聪明的女人,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是替身的事情呢

    “王后说都是,是燕某愚钝了。”宛若卿笑笑,“王后娘娘真是女中豪杰,内可治家,外可治国,难怪能的睿王倾心相爱,这么多年,都没有纳过妃子,只有王后一个人。”

    睿王后听得这话,脸色却有些不大好看起来:“若是他能如你一样,看到我一半的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宛若卿愣了一下,之前她只是试探之语,没想到还真给她试出点东西来。

    “王后的意思是”

    “没什么,男人总是事情多,忙些总是正常的。”睿王后掩去眼中的失落,“妾身多嘴了,让燕公子见笑了。也许之前差点把你当做半子,所以见到公子,才会像家人一般,没了防备。”

    这睿王后四十多岁的年纪,虽然不若燕凤月美貌,不过偏有几分慈爱之色,倒是很得宛若卿的心。

    “若是王后不嫌弃,燕陌就叫你一声干娘如何”认个亲戚总是不错的,将来回了西凉以后,希望睿王后可以原谅她的欺骗。

    “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我哪里还敢嫌弃啊”睿王后喜笑颜开。

    宛若卿笑起来,赶紧跪下行礼。

    有南越未来的皇后娘娘当义母,将来的路子希望可以走得更宽一些。

    前提是,得人家知道她女扮男装以后,还愿意认她这个女儿。

    倒也好,在西凉认个爹,在南越认个娘,这下她可真是父母双全了。

    等晚一些睿王回来,恐怕少不得又的认个义父了。

    宛若卿叹口气,看看外面的天色。

    南越也已经有些凉嗖嗖的了,西凉想来更冷吧

    没有她在身边,阿图要如果度过这个难熬的冬天呢

    正文 奔向她要的幸福1

    睿王只花了三天时间就控制了佗城,他的基础打得比裴澧夜当年在东陵的时候还要深,所以他要的是整个南越,而裴澧夜,只能选择偏隅一方。

    消息传来,已经又是过了三天,睿王后很高兴,带着举家老幼搬去佗城。

    看起来,睿王对他这个妻子办事还是十分有信心的,或者并非如睿王后所言,全看不到她的好呢

    只是,多年夫妻,很多事情,已经不用明言,以为对方就能明白罢了。

    即使是替身,这么多年的替身当下来,也多少有几分感情在里面的吧

    就算没有爱情,亲情总有分。

    认了睿王后当干娘,这几日睿王后对她话也多了起来。

    其实私心里,宛若卿是很想让景言认这个干娘的,但是他又不愿暴露身份,没办法,只能自己上阵了。

    这样也好,跟睿王后套套近乎,将来睿王也和她亲近些,景言也能多点看到他这位叔叔。

    “真是没想到,我们还有回佗城的一天。”一路上,睿王后难得兴奋难掩,“当年嫁给王爷才两年,皇上就登基了,我们不得不回到封地。诸侯无诏不得进京,算起来,都已经有十七年未曾回家了,也不知爹娘如何了。”

    宛若卿查过,这个睿王后是在佗城长大的,景家在佗城也是名门望族,出了一个皇后,一个宠妃,一个王后,这其中,便可见一斑了。

    “干娘十七年都没见过爹娘了吗”宛若卿叹口气,这古代的女子就是如此了,出嫁从夫。特别有些远嫁的,可能嫁出去,一辈子都见不到爹娘,连送终都不能办到。

    睿王后点点头:“当年我是王爷亲自选的王后,爹娘都很高兴。你知道吗,当年王爷在京中声望很高,甚至远远高过了太子,我爹娘认为跟着王爷比跟着太子更有前途呢。没想到,真有这么一天,被他们二老料到了,只是可惜,与女儿分离了十七年。”

    这个代价,值不值得呢

    宛若卿苦笑一声,说不清道不明。

    看得出来,睿王后绝对是深爱睿王的,不然十七年卧薪尝胆,如果不是有爱支撑,如何能不离不弃,陪伴在一个男人左右

    若没有爱,恐怕早在睿王被贬偏远封地的时候,就已经无法忍受了吧

    一路行了才十天天,就到了佗城。人多,又都是女眷,不过睿王后也心急,紧赶慢赶,总算是抓紧时间到了南越皇宫。

    “想不想去看看南越王”宛若卿看着景言,“我之前跟睿王打过招呼,南越王告诉了我们蛊王的下落,也算对我们有恩,我希望能见他一面。”

    景言有些迟疑:“说真的,见了他,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是我好不容易讨来的恩典,可别浪费了,就算不知道说什么,见一面总行。”宛若卿笑道,“或者,见了面,你举知道该说什么了呢”

    景言深吸口气:“我是怕,见了还不如不见。”

    “去吧,景妃也在。”

    南越王和后宫妃子并未被囚禁,只是软禁在南越皇宫的仙宵殿中,看起来,睿王还是念了一些旧情的。

    也许,这跟宛若卿告诉他,景言兄妹还在世也有关系,甚至他很痛快地答应了宛若卿要见见他们的要求。

    景言熟门熟路地到了仙宵殿,宛若卿笑道:“不是我想偷听,如果只放你一个人进去,睿王一定起疑,所以我只能跟你进去,想说什么就说,我会闭起耳朵。”

    景言看她一眼,摇摇头:“对你,我已无所隐瞒。”

    宛若卿一愣,他是什么意思

    愣神间,身边的男子已经往里走了进去,并未给她任何解释。

    早就派人通知南越王见客,此刻今年还不到五十岁的南越王正坐在厅中上首的位置。

    不亏是当了十七年皇帝的人,即使落难,那架势依然还在。

    只是两鬓忽然攀升的白发,和有些憔悴的容颜,让他的威严降低了不少。

    “皇上”宛若卿进去行礼,南越王摆摆手:“我哪里还是什么皇上,早不是了。”

    宛若卿笑道:“睿王一日未登基,你一日就还会皇帝。”

    “你们是什么人”南越王显然不想再在称呼的事情上纠缠什么,开门见山提问。

    “声音听不出来吗”宛若卿笑起来。

    南越王一下站了起来,忽然走到她面前:“你告诉我,皇儿如今在何处”

    景言站在宛若卿旁边,悠悠叹了口气:“他很好,他让我我们传话给你,他如今过得很好,让你不要挂怀。”

    南越王拉着景言的手:“你的声音,我记得,我记得,是你告诉我的,你一定知道他的下落,我想见他,我很想见他。”

    “见到了又如何呢”景言甩开他的手,“当年是你亲手杀了他的娘,毒瞎了你亲生女儿的眼睛,还派人追杀你的一双儿女,如今你又想见他,你还想嫌害得他们不够惨吗”

    宛若卿偷偷退下去,靠一旁的廊柱而站,将身子隐入阴影之中,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是的。”南越王有些激动起来,“当年她逼我的,她收藏了我的把柄,她不相信我,我没得选择,没得选择”

    “她不相信你,那么你相信她吗”景言冷笑,“如果你真的足够相信她,给她足够的信心,她又何须留一份把柄在手中”

    南越王可能从来未曾想过这个问题,有些迷茫起来:“我答应她了,我会一生一世对她好,我会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

    “然后呢”景言的笑意更浓,讥讽的意味也更浓,“然后她喝下毒药以后,有了景妃,有了杨妃,有了很多很多妃子。”

    “可是她已经死了”南越王看着景言,“她已经死了,难道我还要守着她的尸首过一辈子吗”

    景言叹口气:“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纳景妃,因为她才是害死你妻子的元凶,你居然在她死后没多久就立她当贵妃,这是对你妻儿的侮辱。你的儿女本来已经逃离了魔爪,可是你依然不肯罢休,还派人追杀他们。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扪心自问,你配做一个父亲吗”

    “我”南越王忽然不解起来,“我并没有派人追杀你们啊”

    “还要撒谎”景言怒吼。

    宛若卿上前拉住景言:“可能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说着,他看着南越王:“自从皇后离开以后,你一直都没有你一双儿女的音讯吗”

    南越王摇摇头:“没有,不过有一次,从西边边境来过一个探子,说曾经看到过皇后的身影在那里出现,我再派他去打探,却没了消息。”

    宛若卿皱眉:“当时那探子说有消息的时候,除了你,还有谁在场”

    “景妃,她说想知道外甥的下落对了,我还有一个女儿,是吗”南越王此刻才回味过来景言的话,“她她给我生了个女儿”

    “可惜她生下来,就因为亲生父亲下的毒,导致双眼看不见。”景言的语气依然冰冷,不过大概也明白了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南越王看着他,似还有些话要说,终究嗫嚅了一下,并没有说出口。

    “皇上,有客要见臣妾”女子的声音响起,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走了出来,裙环叮当,云鬓高耸,贵气逼人。

    南越王看着她:“爱妃,是贵客,他们知道皇儿的下落。”

    “是吗”那女子走过来,手中端着茶点,给宛若卿他们放好,“不好意思,这仙宵殿也没什么下人,这些东西,也只能我自己做了,希望二位贵客不要嫌弃才好。”

    南越王看着她,悠悠一叹:“现在也只有你,才会这么为我着想了。”

    景言忽地转身,看着宛若卿:“也看得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宛若卿有些莫名其妙,却不想手被一拉,景言用劲拽着她就走,走得飞快。

    “皇上告辞”宛若卿只来得及说四个字,人已经到了仙宵殿门口。

    正文 奔向她要的幸福2

    “干嘛走这么快啊”跑出仙宵殿外,宛若卿努力了一把,没有挣脱景言的手,不过心中的疑问倒是问出了口。

    “都说完了,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不是该走了吗”景言握着她的手,微微发抖,甚至有些手汗。

    宛若卿看着他半晌,忽地问:“为什么不戳穿她”

    “谁”

    “那个人是谁,你不会不认识吧”宛若卿好笑地看着他,“我都猜到了,不用瞒我了,那是景妃吧。”

    景言点点头:“是她。”

    “为什么不戳穿她,明明是她背着你父皇派人来刺杀你们的,原来你父皇一直都在找你们,而你母后的事,也是景妃捣的鬼。”

    景言苦笑一声:“说了又能如何呢,我娘能回来吗,娜娜的眼睛可以复明吗,我还可以做回原来那个无忧无虑的小皇子吗”

    宛若卿沉默,良久才问:“那你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吗”

    “如今他南越王身板,一个体己的人都没有了,那些昔日的妃子,都做鸟兽散了,唯独她还肯留下伺候他,可见她对南越王的心,毕竟是真的。”

    宛若卿忽然明白了:“你是怕,你说了以后,南越王身边怕是连一个真心愿意照顾他的人都没有了吗”

    景言忽然不言语了,半晌,忽地扶住她的肩问道:“可以借你的肩用一下吗”

    宛若卿一愣,有些不解,景言却已经靠了上来,将她搂入怀中,将头靠在她肩上:“别推开,就一会儿,一会会就好。”

    宛若卿想要推开他的手悬在半空,最终也没忍心推开他。

    这个时候,他确实是需要有个朋友的肩膀让他靠一下。

    只是好死不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会遇到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裴澧夜”她猛地推开景言,好似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一般。

    景言吓了一跳,回头却见裴澧夜和白璱正站在他们后面,目睹了所有的一切。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让迅猛跳着的心脏逐渐平和下来,才冷声对景言道:“我们走吧。”

    “我怎么不知道,原来西凉皇后竟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裴澧夜冷言冷语传了过来,宛若卿叹口气,回道:“我怎么不知道,御世国主居然对偷窥别人的隐私有瘾”

    说罢,拉过景言的手:“我们走。”

    “西凉国人待人都是这么没礼貌的吗”裴澧夜已经拦在了她面前。

    宛若卿没好气地看着他:“你想怎么样,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就算我和景言有私情,你也没有资格在这里质问我,要问也是我的夫君来”

    “小姐,我们是清白的,不要为了我怀里你自己的名声。”景言忙纠正。

    “不用跟他解释那么多。”宛若卿瞪他一眼,“我早就说过了,他就是那种见到一男一女在一起,就立刻会想到怀孕的人,跟他解释我们的清白,还不如对牛弹琴好些”

    “宛若卿,你欠我一个解释,我一定要听到这个解释”没想到裴澧夜固执起来比牛更甚。

    宛若卿一梗脖子:“若是我一定不解释呢”

    “那我就不会放你走”好在这里地处比较偏僻,没什么人走过,不然有人见到四个“大男人”互相这样说话,恐怕要掉下巴了。

    “那你当我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好了”宛若卿有些无奈,索性破罐子破摔,“如果这样想你心里会好受一些的话,我是不介意的”

    裴澧夜依然站在原地不走,宛若卿真的有些恼了:“我不想在这里和你打,但是如果你真的再不让开,我也不介意和你动手。你别往了,御世国与南越的合作才刚刚开始,而我,只需要带走一个蛊王”

    裴澧夜愣愣地看着她,良久以后,往后退了一步,让开道。

    宛若卿始终拉着景言的手,施施然地从他身边走过。

    “公子,你真的相信他们有私情吗”这次问话的是白璱,“就打算这样放过他们吗”

    裴澧夜忽地苦笑一声:“她的心若是不在我身上,就算她和那小子是清白又如何她说的没错,我还不如骗自己,她就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公子真的这么想”白璱似乎松了口气。

    “这不是你们都一直希望的吗”裴澧夜忽地冷笑了一声,吓了白璱一跳,随即恢复正常:“公子说笑了。”

    裴澧夜不说话,摇摇头,带头往前走去。

    那一边,景言看着一路沉默不语的宛若卿,再看看被握着的,自己的手,良久才问:“为什么不跟他解释”

    “我觉得没必要。”宛若卿回答,“如果他是锦绣,那就另当别论了,我肯定会跟她解释清楚的。”

    “不要扯到我身上”景言似乎有些生气,“你是故意让他那样认为的吧”

    “他要怎么样认为关我什么事”宛若卿耸耸肩,“他的事以后都不关我们的事了,你去准备一下,过两日我就让睿王跟我们兑现承诺。”

    景言一愣:“什么承诺。”

    “蛊王现在能下床了呢,舟车劳顿我想应该也没有问题的,我们是时候回西凉了。”

    景言脱口道:“这么快”

    “怎么,舍不得”宛若卿笑眯眯地看着他,“如果真舍不得,那就留下呗。”

    景言沉默一阵,忽地苦笑一声:“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总是要走的,长痛不如短痛,多留一日,便多一日不舍,还不如走了干净”

    “你真的想明白了吗”宛若卿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确定不会后悔吗”

    景言笑起来:“只要是跟着小姐这样的主子,我就一定不会后悔。”

    宛若卿忍不住失笑:“别本事没学会,拍马屁的功力见长啊”

    “多谢小姐夸奖”景言一躬到底。

    宛若卿拍怕自己的肩:“行了,反正啊,以后要还有什么不开心,我这个肩膀,随便你靠。当然啦,回了西凉估计没我份了,你有个人可以靠呢”

    “小姐是妒忌吗”景言开着玩笑。

    “怎么会”宛若卿正色道,“锦绣可是我的好姐妹,你要是敢做对不起她的事,第一个不放过你的人就是我”

    景言笑一笑,有些不大自然,随即转移了话题:“走吧,看看有什么要收拾的,我们该走了。”

    “喂,你现在也做大官了,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成家立室了女人的青春有限,你可不能让锦绣一直这么等下去。”既然说到了这一点,宛若卿觉得还是有必要和景言谈谈。

    “就算我想,她不想,我也没办法。”景言叹口气,打开门,“看看吧,想想该怎么跟睿王说。”

    “他明日登基为帝比较忙,我们后天去说,应该会好些。”毕竟蛊王还要为他主持登基大典的,“她想不想我不知道,不过你要是一直不问不行动,你就永远不会有机会。”

    景言叹口气:“你真希望我和她在一起吗”

    宛若卿奇道:“你们怎么老问我同样的问题不是我想不想,而是你们想不想,这个事情,应该问你们自己才对,怎么都来问我”

    “也是”景言低头笑一笑,“那我回去问问她。”

    “不许敷衍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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