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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

正文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6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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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批精卫留下,他们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特工,暗杀,获取情报,手段都是一流的,必要的时候,可以用上他们。”

    正文 御驾亲征王对王4

    这场偷袭站西凉完胜,如果不是霍格来救人,东陵那支前来偷袭的小分队,就有可能全军覆没了。

    不过也因为这场战争,让御世国彻底表明了立场,似乎开始真心诚意决定帮助东陵攻打西凉。

    还没等宛若卿有时间扼腕叹息,东陵偷袭战失败后的第五天,就传来消息,御世国主裴澧夜,准备御驾亲征,和东陵帝携手,攻打西凉,以慰协议同盟之意。

    “他竟然真的打算与我们为敌。”宛若卿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失神良久,终究叹口气,“也好。”

    “好什么”锦绣不解,“现在两国与我们对峙,你居然说好”

    宛若卿苦笑道:“只是让我下定了决心而已,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会再犹豫了,好好打这场仗,分个你死我活出来。”

    锦绣低语:“不打不行了吗”

    “不行了”宛若卿笑,“是他帮我下的这个决心,我怎么可以不领这个人情”

    半个月的时间,裴澧夜领着霍格军队,连攻下之前夺取东陵的八座集镇,宛若卿忍不住皱了眉头。

    “大人,我们这段时间好像一直在吃败仗。”鹦哥看看最近的战报,有些发愁。

    宛若卿笑道:“和他打仗,赢了反倒不正常了。那些集镇本来就是从东陵手中抢过来的,收回去就收回去吧,对我们目前来说,也没有太大损失。”

    “大人真是豁达。”鹦哥笑起来,“都说成大事着,胸有沟壑,我看大人就是这种人。”

    “不失也失去了,与其懊恼,不如想办法怎么打赢下一场仗的好。”

    鹦哥点点头:“我明白了,大人经常教导我们,人要往前看,是不是”

    宛若卿笑起来:“领悟能力还不错。”

    “大人,大人”锦绣急匆匆地跑过来:“京城来的密函。”她气喘吁吁地将情报交到宛若卿手上,“你看,皇上他也要御驾亲征。”

    “什么”宛若卿一下站了起来,“他来凑什么热闹”

    锦绣抿一下嘴:“看完密函再说。”

    宛若卿低头看去,原来赫连图说既然对方已经有两位皇帝坐镇,他这个西凉皇帝没理由当缩头乌龟的,所以他也要御驾亲征,为将士们打气。

    宛若卿忽然觉得这次她出征是个错误,她的出现,可能是裴澧夜亲征的诱因。

    而正因为她离开了白水城,让赫连图擅自做主亲征,而没有人拦着他。

    “已经出发十日了,就是说快到了”宛若卿看看出发日期,“他是想先斩后奏,知道我会反对,他爱一意孤行。”

    锦绣犹豫了一下:“大人其实,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皇上御驾亲征,确实对我们是很有利的。我知道你关心他,我这一次,也不是针对他,这一次,他真的是作对了。”

    宛若卿深吸口气,闭了一下眼睛:“我焉有不知道你说这话有道理,可是我担心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已经和普通人一样了,而且也有足够自保的武功。”锦绣劝道,“你让个男人整天躲在你背后,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况且,这次他做的决定是对的,还有,战场上,若是帝帅失和,恐怕对整个战事都不利。”

    宛若卿忽地笑了起来,摸摸锦绣的头:“没想到,跟了我这么多年,你倒是成熟了不少,分析问题比我还要透彻,有你在身边真是如虎添翼。”

    锦绣笑笑:“锦绣一直都是忠于大人的,如果有一天,大人发现锦绣骗了你,大人会如何”

    “你有事骗我吗”宛若卿一愣,“什么事”

    “我只是说如果。”锦绣勉强笑笑,“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你会恨我吗”

    宛若卿认真地想了想:“那要看你是被逼无奈,还是诚心骗我,若是前者,我肯定不会怪你,如果是后者我肯定会生气。”

    锦绣低了头,良久才道:“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

    “你今天怎么了,说话怪怪的”宛若卿拉起她的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的,就算你犯了天大的错,我总也有原谅的一天,一辈子,要有个亲如姐妹,又这么了解我的人不容易。”

    “那就好。”锦绣这才笑笑,“如果有一天你因为什么事而怪我,我一定会等到你原谅我的那一天。”

    宛若卿笑起来:“你不是说假设吗,怎么好像已经发生了一样。”

    “是,只会假设。”锦绣又笑笑,“皇上快到了,你打算怎么面对他”

    宛若卿没好气地道:“帝帅失和确实影响战事,不过夫妻失和可不影响,先晾他几天再说,等他到了,我以君臣之礼相见。至于夫妻和好,看他表现”

    鹦哥在她身后失笑:“大人,皇上山长水远来看你,其实也是担心你的安危,生气是可以的,可不要生气太久,伤身还伤感情。”

    “小鹦哥,你什么时候成情感专家了,这么喜欢分析夫妻情侣间的事”宛若卿笑起来,拉着鹦哥的手,“这事我有分寸的,我就是气他完全不跟我商量。”

    “跟你商量了,你就会让他来吗”鹦哥反问。

    宛若卿沉默。

    “所以,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啊。”鹦哥叹息一声,“明知道你会反对,可是这又是正确的做法,所以皇上只能如此了。”

    正文 御驾亲征王对王5

    宛若卿带队在军营门口迎驾,见到赫连图的队伍浩浩荡荡过来,赶紧带头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赫连图挥挥手,上前去拉住宛若卿的手,“这么多日,辛苦你了。”

    “为国效力,是臣的指责,微臣不辛苦。”宛若卿抽回手,低着头,始终不看赫连图一眼,“皇上,营帐已经为皇上准备好了,皇上里面请。”

    赫连图看看周围的将士,抿了一下嘴,点带年头:“好”

    宛若卿在前面带路,那边早就备下御用的营帐。

    “不知皇上可满意”宛若卿指指营帐内的布置。

    “满意,满意。”赫连图点点头。

    “那就好,微臣还有要务在身,告辞。”宛若卿一低头,就退出了营帐。

    “哎”赫连图在她身后叫了一声,又看看其他人,“你们先退下,赫连贤留下。”

    内里有几个人是心知肚明的,赶紧退了出去,剩下的也没什么疑心,跟着一起退了出去。

    屋内就剩下宛若卿和赫连图两个人了,宛若卿没好气地看了赫连图一眼:“皇上有什么吩咐,如果没有,微臣就先告退了,还有很多军务要处理。”

    “阿陌,你生气啊”赫连图小心翼翼地问。

    宛若卿低头行礼:“微臣怎么敢生皇上的气,皇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微臣没有过问的权力。”

    “阿陌。”赫连图有些无奈,“现在御世和东陵两个皇帝都已经到了西陲,我如果还不出现,势必影响西凉终将士的斗志。可是我又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就算西凉要亡国了,你都不会同意我出征的,是不是”

    宛若卿叹口气,阿图确实了解她。

    即使没有西凉,她也不会想要让他置身于危险之中。

    所以她沉默,只当是默认。

    “你当初离开白水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完全没有让我参战的意思。”赫连图看着她,“所以我打算先稳住你,然后再偷偷前往西陲。其实你知道,有高勋韩琦在,京中大小事务根本不需要我操心,即使有事,大可以传到西陲,由你我处理。”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有些气不顺,这个原本温润如水的男人,跟她玩了一把心眼,于是她依然没好气地道:“皇上已经做了决定,皇上的话就是圣旨,轮不到我们做臣子的议论,微臣告退。”

    “阿陌。”赫连图有些无奈,“不要生气好不好,我是不得已。”

    宛若卿冷笑一声:“皇上焉有不得已的时候,皇上是天,你说了算。”

    赫连图拉住她的手。

    “微臣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像皇上,说来西陲就来西陲这么闲的。”宛若卿甩开他的手,大步往营外走。

    赫连图在她背后叹口气,看起来,这次真的惹恼了她,他得想办法补救一下呢。

    “参军大人。”有小兵看到宛若卿出来,赶紧递上战报,“景将军收到东陵的战书,三日后他们和御世国在城外三十里地摆下阵仗,要与我们决一死战。”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什么时候他们开始这么正规的打仗了,居然还下战书,小孩子玩家家吗”

    “景将军也不了解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说,参军大人和御世国主,东陵皇帝都比较熟,想问问参军的意思,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宛若卿点点头:“我马上过去。”

    “对了,将军还问,此事,要不要告诉皇上知道”

    宛若卿想了想:“等我们商议出对策来之后,再个皇上说吧。皇上刚到,旅途劳顿,让他多休息一会儿。”

    气归气,赫连图的身体,她还是很关心的。

    “是,属下明白了。”

    小兵领命而去,宛若卿看看赫连图的营帐,忍不住叹口气。

    景言已经叫了锦绣和鹦哥过去,宛若卿一到,他就上前问道:“你没有生皇上的气吧”

    宛若卿笑笑:“总归要先晾他两天的,先看看什么形势再说吧。”

    “下战书,不想是那两位皇帝的作风呢。”景言将战书递给宛若卿,“你看看,时间,地点,似乎有决一死战的意思。”

    “秦王应该快回来了吧”宛若卿知道北边战事已经稳定,东陵惨败,他们也再没有精力两边开战,所以这一次,端木无垢应该是孤注一掷了。

    但是他们目前最大的好处是,御世国真的全力加入这场战争,这让他如虎添翼,而西凉,确实也在取得大胜以后,依然不敢小觑东陵的这次进攻。

    “去探过东陵的阵营没”宛若卿刚问出这问题,就有探子跑来汇报:“将军,参军大人,属下看了东陵阵营,这次他们和御世国似乎配合得极好,两国将士很多以前都是认识的,都属同宗,所以感情很好,毫无间隙。”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霍格的人,基本上都是东陵出来的,御世国以前也属于东陵,感情好,其实很正常的。”

    “不过他们合作得这么亲密无间,恐怕很难打。”景言有些担忧。

    宛若卿点点头:“不过这次皇上来了,西凉的士气正足,他们这个时候打过来,我们倒是正好可以给迎头痛击的时候。”

    景言也是这么想:“是这样没错,而且可能正好可以接上秦王的队伍,但是对裴澧夜和端木无垢两个人,我始终不敢掉以轻心。”

    “他们两个倒是出阴招损招的始祖,不能把他们当正人君子看。”

    景言点头:“你了解他们,连你都这么说,看来这次这场战,不会像战书上写得这么简单。”

    宛若卿眯一下眼睛,对探子道:“再去探,记得,事无巨细,一定要详细汇报,不可错过一处,就算是东陵和御世地上多了几只蚂蚁,也要告诉我听。”

    “是”探子赶紧走了,宛若卿看看景言,“我想亲自去一趟。”

    景言皱眉:“可是太危险了。”

    宛若卿摇摇头:“不入虎岤焉得虎子”

    景言想了想:“那好,我陪你去”

    “也好”

    两人各乘一匹轻骑,往东陵和御世国阵营方向而去。

    “东陵这次的队伍,比上次北齐之战的时候又有不少进步。”宛若卿拿着望眼镜登高看去,自从上次北齐之战以后,她又做了几架,不过因为这个时代没有玻璃,用水晶制造麻烦,成本又高,所以没有做很多。

    现在,景言手上也有一个。

    “看来端木无垢下了很大成本。”景言点头,“这次出兵三十万,此刻都列阵在这里了,气势很宏大。

    宛若卿一愣:“只有三十万吗”

    “加御世国霍格带的十万,还有国君亲自后来又带了十万,大概五十万大军。”

    宛若卿粗略看去:“似乎至少有四十万大军已经驻扎在这里了,裴澧夜那些,应该是保护国君去了。”

    “应该是这样的。”景言点头,“十万大军,对我们应该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宛若卿点头:“难道他们真想光明正大和我们打这一仗”

    “东陵和我们打仗,一直输多赢少,也许觉得战术反正不如我们,不如当面锣,对面鼓,决一死战。”

    宛若卿摇摇头:“总感觉哪里不对。”

    “有人”景言一拉她的马头,“快走”

    宛若卿赶紧掉头,好汉不吃眼前会,现在他们离东陵军营太近,要是被人发现了,三四十万大军的军营,她没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奇怪,他们根本就不追。”宛若卿和景言跑了没几步,却没听到身后有动静,宛若卿回头看去,见那边山坡有几个小兵探头探脑,却完全没有追上来的意思,仿佛存心放他们走。

    景言也发现不对:“他们怎么也有几十个人,我们就两个人,他们不至于害怕的。看我们的战马和衣着,他们没理由不知道我们是高级将领,要是抓回去,可以立大功呢。”

    宛若卿皱眉,心中的疑团越拉越大。

    正文 卿夜对阵顾名思义,宛若卿和裴澧夜面对面一场恶战

    “这次我们出击不要全军出动,你先带二十万人应战,留十万人镇守城内,再派二十万人绕到敌后,谋定而后动。”宛若卿觉得不放心,想想还是保留点实力比较好。

    景言点头:“我也是这么想,这两个人联手,怕是不好对付,若是我们倾巢而出,太过危险。”

    “这样,你带二十万大军攻营,我带二十万大军绕道殿后,十万大军留在城内,一来保护皇上安慰,二来也算是我们的后路。”

    景言点头:“这样安排最好,总觉得这次他们孤注一掷,不会那么简单。”

    “各自准备,以信号弹为令,你那边要是有危险,我们立刻救援,我若是发了信号弹,就是让你们撤兵。”

    两人商议妥当,却没有注意到,此刻赫连图已经出了营帐,和几个将领聊得正欢。

    过两日,正是大战之期,景言带大军出发,特意多带了不少旌旗,一时间,旌旗飘扬,似多了千军万马,场面恢弘。

    带兵出来的是御世国大将霍格,东陵大将张师。

    一场恶战在即。

    而此刻,宛若卿带着二十万大军绕道敌后,发现敌后防备格外松懈,放眼望去,身后不远处的集镇似乎没有人,看军营背后也没有任何士兵殿后。

    “不是说有五十万大军吗,怎么连个站岗放哨的人都没有”锦绣嘟囔了一句,“前面好像已经打起来了呢。”

    宛若卿侧耳倾听,果然杀声震天。

    但是锦绣之前的话,让她心中咯噔一下:“好像,人确实少了点。”

    营帐确实是这么多营帐,但五十万大军,倾巢而出,完全没有后盾,这种打法,无异于市井无赖打架,拼个你死我活,不像是裴澧夜的作风。

    她之前探营的时候只是看营帐的数目,而不可能去一个个清点人数

    “糟了,我们上当了”宛若卿从埋伏出起身,看着锦绣道,“你带两万人下去查看,看东陵军营中是不是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是”锦绣领命而去,很快回来回复,“从后方查看,一个人都没有,是座空营。”

    宛若卿狠狠捶一下地:“我还是小他”

    话音刚落,他们身后忽然响起震天的杀声,一支忽如其来的队伍,从四面八方跑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我们被包围了,发信号弹。”宛若卿下令,景言他们能逃走也好,保存实力。

    锦绣忙照做。

    “没用了,他们也被包围了。”带头的人居然是白璱,和宛若卿对面遇上,“我倒西凉名将赫连贤是哪位英雄,原来是皇后娘娘亲临。”

    宛若卿咬一下唇:“白璱,你这个小人”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赫连贤就是她,却非要在三军将士面前戳穿她。

    “小人还是大人,此刻不能由你说了算”好在此刻很多都杀成一团,只有就近几个将领听到了他的话。

    宛若卿抿嘴,冷笑一声,忽地起身冲到白璱的方向,长鞭一甩,震到白璱的双锏之上,只震得白璱虎口一麻,双锏差点就掉在地上。

    “锦绣,鹦哥,擒贼先擒王,把那个姓白的给我拿下”宛若卿大喝一声,双目圆睁,再次冲了上去。

    很快有几个将领挡在宛若卿面前,宛若卿只冷笑一声,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白璱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看宛若卿杀人,之前即使有遇刺杀,但是他自顾不暇,自然没有多余心思去“欣赏”她的武功招数。

    但是这一次,他忍不住有些胆寒。

    他是不是离这个女人太近了,把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

    正想着,宛若卿横鞭一扫,已经卷出去十几个将士,个个伤在要害,无一生还。

    锦绣和鹦哥也不示弱,鹦哥是第一次杀人,可是人到了这个要紧关头,所有潜能都会被激发。

    你不杀人,就是人杀你。

    此刻,要活命唯一的方法就是杀,杀完再杀,杀光身边所有的人。

    在这一点上,鹦哥领悟得居然很快,跟着锦绣两个人,双剑合璧,为宛若卿杀出一条通往白璱面前的血路。

    宛若卿的长鞭甩了过去,白璱迅速后退,眼看离长鞭终于有段距离,刚松口气,只见宛若卿冷笑一声,手中长鞭居然脱手而出,如离弦之箭,指指扎入白璱胸膛。

    “相爷”有将士大叫。

    “别管我,杀了那个女人,此人不除,必将是御世国的大患”白璱迅速点了自己的岤道止血,依然不肯罢休。

    而此刻,远处忽然跑来一只西凉军,一边跑,一边吼道:“张师死了,霍格被杀了,张师死,霍格被杀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吼声震天,白璱忍不住将信将疑,御世国士兵们的军心开始动摇,而西凉将士一听这话顿时大喜,一时间士气大振,杀红了眼。

    “这不可能。”白璱大声吼道,“皇上亲自带兵去的,怎么可能会输将士们,顶住,顶住”

    “裴澧夜逃走了”援军中忽然冒出一个声音,所有的士兵们都大吼,“裴澧夜逃走了,端木无垢失踪了”

    那支军队约有十几万人,很像是攻打前营留下来的人,此刻打过来,御世国的军队顿时乱了阵脚。

    白璱一看这场景,自己又是身受重伤,忍不住一咬牙:“撤”

    而此刻,御世国反倒成了被合围之势,白璱带着乱了阵脚的大军突围,士兵们早就慌了,此刻听到主帅让撤,赶紧逃命,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阵法

    一时间,踩踏致死无数。

    厮杀了半日,白璱带着残部出了包围圈,宛若卿所带二十万大军也只剩下不到一半。

    “阿陌,快走。”忽然出现的援军中走出一个人来,竟是那张熟悉的脸。

    “阿图”宛若卿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怎么是你”

    “我在城楼观战,发现景言被围,我就知道你那里形势不妙,所以我赶紧带人假装赢了跑来吓唬御世国的士兵们,没想到果然被吓跑。”

    宛若卿忍不住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有些事情,不是你说,我就没法知道的。”赫连图策马过来,拉起她的手,“现在没有时间多聊,景言还在危险中,我们要赶去救援。”

    宛若卿忙挥手,让大家跟上去增援,一边忍不住埋怨道:“你离景言近,理应先去救他,怎么反倒来救我”

    赫连图道:“这可不是我偏私,他那边带兵的是裴澧夜,我带十万人去,简直杯水车薪。你这里我还可以骗白璱,可我完全不了解你这里的情况,又如何骗倒裴澧夜”

    宛若卿这才点头:“有道理。”

    大军紧急行到东陵军营,果然看到景言大军已经被团团包围,好在景言指挥有度,西凉军并未乱了阵脚。”

    赫连图叫一声:“西凉援军来了,西凉援军来了”率先冲入包围圈。

    西凉军此刻已有些疲惫,忽然看到皇帝亲自带兵前来,心头一震,顿时感觉到了生存的希望。

    而御世国和东陵军,虽不至于乱,却已经乱了军心。

    宛若卿将刚才在白璱带领的队伍里捡到的御世国旌旗奋力往空中一抛,用真气用狮吼之功传出:“你们的计划失败了,白璱死了”

    这声音洪亮,在场所有将士都听得清清楚楚。再看到空中破烂的军旗,顿时有些心灰意懒起来。

    “你说什么”很快,御世军中冲出一个年轻男子,直直跑到宛若卿面前,“你再说一遍,谁死了”

    宛若卿伸手,让他看自己手中的长枪:“我的长鞭,刺穿了白璱的心脏,如果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去看你的好兄弟一眼”

    来人正是裴澧夜,宛若卿冷眼看着他。

    “啊”裴澧夜愣了一刻,忽地仰天长吼一声,“宛若卿,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纳命来”

    正文 险胜

    宛若卿看着他的长剑冲着她刺过来,刚举手去挡,却见他剑锋一转,居然刺向她身边的赫连图。

    赫连图整个人往马背上仰了下去,险险躲过一剑,额前的发丝却依然被削断了几分。

    宛若卿赶紧策马飞奔过去,挡住裴澧夜接下来的第二剑:“你是男人的话,冲着我来,不要冲他”

    赫连图手中剑一剑挑开两人的剑:“我和他总有一天会需要有个了结,也许就是今天”

    宛若卿摇头:“你武功不差,但不是他的对手”

    这两个男人的武功她是最清楚的,赫连图的武功刚刚恢复,即使之前鼎盛时期,要和裴澧夜打平手已经很难。

    而裴澧夜有超越常人的学习能力,而赫连图这几年一直在生病,根本没有时间去提升自己的功夫,所以他绝对不会是裴澧夜的对手。

    “不打怎么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赫连图似乎有些不服。

    “你是西凉皇帝,你现在最应该做什么,你心里比我清楚”宛若卿挡住裴澧夜的再次攻击,转头喝道。

    赫连图咬一下唇,深吸一口气,终究恨恨地一拍马背,往两军交战的中心地带而去。

    “你就那么护着他”裴澧夜皱着眉头瞪着她,眼中的血丝那么明显,带着嗜血的表情。

    “是,他是我丈夫,我为什么不应该护着他”宛若卿冷笑一声,长枪毫不留情,朝裴澧夜扫了过去。

    裴澧夜咬着唇,似乎能咬出血来,手中长剑飞舞翻腾,这是一场生与死的厮杀,没有人手下留情,但凡只要一点点的失误,都有可能命丧于此。

    而此刻,不远处阵营方向响起震天响的呼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剑挑张师了”

    “皇上剑挑张师了”

    呼喊声一声高过一声,裴澧夜忍不住眉眼一挑,看过去,见赫连图站在马背之上,手中长剑挑着的正是东陵大将张师的脑袋。

    东陵军顿时大乱,霍格大叫一声:“撤”

    御世guo军急匆匆就将包围圈散开,东陵军见御世guo军都逃了,他们群龙无首,一时慌了,四下做鸟兽散,又因为毫无组织,横冲直撞,冲进西凉阵营之中被砍杀无数。

    高手过招,岂容一丝一毫的走神

    宛若卿的抢挑飞了裴澧夜剑,直直刺向他的喉咙,裴澧夜一个翻身落入马腹,才躲过这一枪,可是赤手空拳翻身而上,宛若卿再一枪已经再次袭来。

    这一枪,几乎四面八方挥动,一时他竟避无可避,只是急急往后退去。

    宛若卿手一抖,长枪几乎就要脱手而出,重演刺伤白璱的那一幕,而此刻,她竟有几秒的犹豫,御儿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

    若是他大了,知道自己的身世,可会问他亲爹是如何死的

    就在这犹豫的当口,裴澧夜早已经反应过来,只身离了马背,飞升而起,落在不远处被杀骑兵留下的马背之上,对着霍格方向大喝一声:“快撤”

    跑不多远,他又忍不住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宛若卿一眼,终究叹了口气,策马而去。

    西凉军几乎全数围剿了东陵张师的军队,而之前传说的端木无垢,并没有找到人。霍格的军队在他的带领下,还算进退有度,损失不算很大,突破了西凉军的围困,跟随裴澧夜跑去。

    宛若卿和景言汇合,再看西凉人数,之前参战五十余万人,如今剩下不到一半,也可谓是损失惨重。

    若不会赫连图看情况不对赶来救援,全军覆没的,就是他们。

    她依然还是小瞧了裴澧夜啊

    “赫连贤督军不力,请皇上降罪”宛若卿下马,对着赫连图跪下,这一次,是真心诚意的。

    她小瞧了裴澧夜,更小瞧了赫连图。

    这几年来,赫连图因为病,极少参与国事,慢慢的,她开始习惯保护他,让他躲在自己的羽翼后面,却忘记了,他曾经也是一个运筹帷幄,能在仇敌身边隐藏潜伏长达十七年的人。

    这样的人,岂是池中之物吗

    “景言督军不力,请皇上降罪”景言也跪了下来,“此战损失最大的是臣领的军队,不关参军大人的事。”

    “景将军之前有找臣商量,是臣没有给出好的意见。”宛若卿坚持自己才错,“请皇上责罚。”

    “领军之人是微臣,参军大人只是辅助,主要责任在微臣”景言坚持不让。

    赫连图忽地笑了起来:“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朕说过一定要惩罚谁吗况且,我们赢了,不是吗”

    “可是”宛若卿欲言又止。

    虽是胜了,可是险胜啊,太险了,她几乎让西凉军全数陷入险境。

    不知道是裴澧夜太了解她,还是她太不了解裴澧夜

    他居然能知道她会从后面进攻,想想之前北齐战役,她似乎用过两次这种方法,看起来,他是有留意的。

    “没有可是,朕接到消息了,明日秦王就会率援军赶到,到时候我们一起办庆功宴”

    庆功宴

    死了二十多万将士,怎么办庆功宴

    宛若卿忍不住瞪了赫连图一样,让他不要太得意忘形。

    “这次战役中,死去的将士眷属都可由朝廷奉养,俸禄可一直领到百岁,若有后代从军,同样立功,奖励加倍”赫连图笑着说出下一句。

    将士们顿时山呼万岁,宛若卿这才松了口气,又看到赫连图脸上玩味的表情,顿时心中来气。

    这家伙是故意的

    赫连图忽地上前,拉住她的手:“起来吧,你和景将军,可都是功臣。”

    宛若卿要挣扎,赫连图小声道:“大家都看着呢。”

    宛若卿深吸口气,这才不敢随意使性子,起身任由他拉着,往城内而去。

    翌日,赫连珏果然带大军赶到,这一仗,看来胜负已可看出些端倪来,但以裴澧夜和端木无垢的性子,不可能在一次失利以后就认输吧

    “你来了就好了,朕正好要乘胜追击。”赫连图笑起来,“这样我们有兵了。”

    宛若卿忍不住微笑,他们这次想到一起去了。

    “皇上,东陵和御世guo军已经退到了漠河以西,昨日已经渡河了。”有探子跑来报告。

    赫连图有些懊恼:“错过了最好打击他们的时候。”

    “即使我们要打击,昨晚也是有心无力,他们即使趁这个时机渡河的。”宛若卿对着他摇摇头,“不过,我们可以强渡。”

    “强渡”赫连图一愣,“太危险了,对面有强敌,我们在河中,我们吃亏。”

    “这可未必。”宛若卿笑道,“若是我们配合得好,赢面也很大。”

    赫连图一脸了然地道:“看来你已经有主意了。”

    宛若卿神秘地道:“先让将士们休息两天,我带他们去渡河。”

    “好,我信你。”赫连图点点头,“这几天让珏和景言好好整顿一下。”

    “嗯”宛若卿点头。

    赫连图见四下无人,不由凑近她道:“今晚,我可不可以留在你的营帐之中”

    宛若卿瞪他一眼:“作为臣子,我服你这个皇帝,可是作为妻子,被丈夫欺骗,我依然生气”

    “不是吧,你还生气”赫连图叫起来,“我可是帮了你大忙,居然还是不能让你消气吗”

    “在国事上你帮了大忙,可是在家事上,你错了就是错了,我有权力生气”宛若卿态度强硬。

    赫连图有些头大:“我们的家事不就是国事吗”

    “在我心里,不一样”宛若卿瞪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和将士们联欢去了。

    赫连图忍不住摇摇头叹息:“真是不讲理的女人,我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你要是想反悔,我随时都欢迎的,离开你,我就自由了”宛若卿忽地撩开帘子钻进一个脑袋,冲着他挤眉弄眼。

    “才不,我要绑你在身边,永远都不会给你自由”赫连图恶声恶气地瞪她。

    正文 强渡,再次对战

    漠河以西,霍格领兵驻扎。

    是夜,月黑风高,宛若卿让水性娴熟的一队突击队,手中各拿一块木板,往漠河之中跳去,所有木板都用粗绳子窜起来,那木板既是浮板又是武器。

    在水中,任何轻巧的东西都会变得千斤重,所以他们什么都不能带,护身的盔甲也不能穿。

    所以,这支小分队,与其叫做突击队,不如叫做敢死队来得干脆。

    但有赫连图之前对战死将士们的处理方式在前,居然也有很多人前来报名。

    目前下水的有一千多人,看似不少,可下了河以后,在黑夜中,立刻隐入滚滚漠河水中,除却能看到一些木板的浮动,就跟没有人一样。

    但愿一切都顺利

    宛若卿忍不住在胸口划个十字,忍不住有些紧张。

    从未如此紧张过,只因为对方是裴澧夜把

    百年难得一遇的对手,这紧张之中,竟还有些兴奋。

    也许是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所以居然还有些期待,很想知道结局,这场仗,到底最后鹿死谁手

    只要有两三个人过了河,把钉子钉上河岸,绳子扶手拉好,这里就会有一条人形天桥,让将士们过河。

    另外,还有水性好的士兵,将木板一直抓在手里,就算那边被发现了,丢了几块木板,后面立刻会有士兵接上。

    “大人,这样行不行,我们损失会不会太大”毕竟渡河的将士们都没有武器,一旦被发现,可能连反抗能力都没有,所以景言有些担心。

    “放心吧,我都准备好了。”宛若卿高深莫测地笑,“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景言摇摇头:“倒不是不放心,只是有些担心。”

    其实她也很担心,不过,她手底还有未亮的王牌,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用。

    “放心吧,这里是敌军防守最薄弱的地方,一来没桥,二来水深,水流也急,没有很好的水性,很难过去的,不过有木板的话,这些水性好的将士们,应该都能过去。”

    “但愿他们不要发现。”景言一直觉得宛若卿做出这样的事情有些不妥,摆明了就是让这些将士们去送死嘛。

    再说了,也没有情报说,这里防守最薄弱啊,她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隔河,情报不好刺探了,所以敌方的情况,这段时间以来,他都不是很清楚。

    这一次,宛若卿她不是光靠猜的吧

    “你们可以过去了。”宛若卿见浮桥已经渐渐到了河中心,忙对身后的将士们道,“你们先过,如果被发现了,有人牺牲,马上下水扶住浮桥。”

    “是”这是一支五千人的小分队,也都是水性不错的士兵,同时,他们也是宛若卿亲自训练的亲兵,他们每个人,几乎都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特工。

    这一次,他们穿着单薄的衣衫,手中拿着短刀前行,一旦木板下方的同伴被杀害,他们就会丢掉武器,立刻跳下水去替代。

    而一旦他们上了岸,绝对是以一敌百,可以让传送浮桥的将士有时间撑住桥身,让更多的西凉军从他们头顶攻入东陵和御世国的军营。

    河对岸很快传来了厮杀声,宛若卿一提长鞭,跟景言道:“你断后,我跟过去。”

    “不行,你断后”景言拉着她的手不肯放。

    宛若卿笑起来,一个缩骨手,将手脱了出</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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