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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替身情人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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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关系。”别以为所有人都是白痴,那个新欢的背影就是那个可恶的男人。

    心里的感觉永远比嘴上诚实

    医院的程奕然打了个喷嚏,还给自己开了一些感冒药,当然这都托了某人的福。

    林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老实实说:“他是医生啊,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也好及时准备急救。”这次庆典江在铖一定会借机斩草除根,那个蓝烈又岂是简单角色,这一番血雨腥风定是少不了的,还是提前做好准备保险,虽然她真想试探江在铖,但是也没打算赔上小命。

    江在铖一听,脸色又是一沉,可惜了一张俊美魅惑的脸,从始至终就被林夏气得没有正常颜色,空气中又有咬牙切齿的声音,忿忿问:“想得真周到。”

    林夏不可置否,沉默表默认。自然周到,人命关天啊。

    江在铖看着林夏因为心情好而扬起的嘴角,江在铖唇抿得更紧了,这个女人明明都已经料到了会很危险,却只为了试探那可笑的真心去义无反顾,而且他不相信那个女人那样聪明会猜不到他只是想利用这次机会斩草除根而已。

    似乎陷入了死局,他们都没有退路,到头来都分不清到底在坚持什么。

    林夏忽而浅笑,打破了久久心滞的沉默:“江在铖,这是我们最坦白的一次吧,这样开诚布公的相互试探,相互利用。”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坦白了,试探了,利用了,也就该结束了也不知道哪里生来的一股失落,林夏有些恼怒地想置之不理,却难以控制。

    江在铖亦是笑着,似乎放松,没有虚假与算计,眸光清澈,他喟叹:“是,庆典之后该结束的都会结束了。”

    他看着林夏的眸子,似乎喉间被堵着千言万语,只是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夏笑着,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去,似笑非笑:“要是你还爱林初我就不值得了。”

    四个月,一场游戏,一个赌局,她极尽演绎,这牌面要揭开了却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错愕。

    江在铖眸光忽而冷彻,密密睃着她清丽的月牙眸子。嘴角浓浓讥诮:“你知道你说这话的后果吗而且当着我的面。”这个可恶的女人,非要当着他的面一遍一遍提醒她那可笑的利用与目的吗一次一次,这个女人将他江在铖的自尊置于何地,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坦然地利用他江在铖,他真的对她太纵容了,这个女人破了太多例,可恨的女人,更可恨的是他居然没有办法责怪,更多的生气,气她什么都不在乎,气她从头到尾都是在谋划,气她对他那样不屑一顾。

    可是这个女人呢她却是一笑置之,那样轻描淡写地说着:“知道,你会更加讨厌我,接着对林初至死不渝,可是伪装了这么久,藏了这么久,谋划计算了这么多,真的有些厌倦了,看在搭档这么久的份上,最后对你坦白一点。”

    天知道对着江在铖伪装有多难,她真的累了,想要坦白一次,这最后一次就不要再带着面具了,何况就算带了,江在铖那双透视眼也看得穿。

    看在搭档的分才坦白至死不渝伪装厌倦这个该死的女人,这是在施舍吗当他江在铖是什么人,可恨之极。看着某人江在铖更觉得刺眼,居然正笑得云淡风轻,居然还对着窗外的天空深深吸气,似乎如释重负。江在铖却觉得心头压了千斤重的石头,恨不得狠狠砸回那个女人心里。

    江在铖冷哼:“你就是一直这样自以为是。”

    林夏不可置否,淡淡回了一句:“你也是。”

    江在铖似笑非笑,眼中点点柔和似有若无:“随风说我们是同一种人。”一样的固执,一样的骄傲,一样的自以为是似乎是那么回事,这个女人确实有点像自己,不过江在铖第一次将那些之前他自认为的有点定义为缺点。

    林夏点头附和,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凑过去,邪邪笑着,挑着弯弯的眉眼:“那你有没有多一点想为我甩了林初的念头,如果有的话,我会很高兴的。”为了配合她高兴的心情,林夏特意绽开一个自以为灿烂的笑。

    无所不能,翻云覆雨的江在铖却因为林夏那一记笑,惊得一怔,说话都有些支离破碎:“你”一瞬,又恢复,不退反进了一步,靠得极近,他忽然而至的轻柔,“林夏,真的,你没有一分真心吗从头到尾你都只是在演戏,在利用是吗”竟问得那样小心翼翼,一个桀骜自信的男人第一次这样毫不确定。

    江在铖靠得很近,林夏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很好闻,林夏有些恍恍惚惚,鼻尖全是江在铖的气息,那双深深纯黑的眸子近到似乎一眼便可以望进心深处,她一怔,随即惊醒,连着退了好几步,才笑着说:“我说有,你会相信吗”

    有吗有真心吗林夏自己问着自己,答案是一片空白,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林夏心中等同于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个级别的问题,根本就没有意义。她来偷心的,如果没偷到心,反赔了一颗,那不是贻笑大方,她林夏才不做那样亏本的事,对,不做。

    林夏自己都不相信,难道江在铖会信

    果然,江在铖回答得很干脆,果断:“不会。”

    两个字,一针见血地干脆。在林夏意料之中,她自己都不相信呢。

    林夏没有半点意外:“那不就得了。”她想,既然她和江在铖是一种人,那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真心才对,真是让人伤脑筋,想了想,她提醒道:“就算你不会不爱林初,但是,别忘了,你还欠我最后一件事,我会讨回来的。”

    还有还有还一张王牌,这二手准备就是保险,就算江在铖不会背叛林初,但是依照江在铖的性子,答应的事应该不会反悔,这最后的一张王牌一定要好好握牢了。

    江在铖恶狠狠瞪了一眼:“可恶的女人。”和这个女人谈真心简直是浪费口舌,她眼里除了仇就是恨,是个不折不扣没心没肺没肝没脏的可恨女人。

    某可恨的女人非常坦荡地接受:“我不否认。”想想自己却是很可恶,把江在铖这总是一副胸有成竹处变不惊的家伙能气成这样的模样也是可恶,成天想着怎么破坏林初与某人的恩爱悱恻更是可恶,满脑子坏水黑水,每时每刻想着算计谋划更更是可恶但是她并不认为种可恶不好。

    林夏的生存准则:宁愿对别人可恶,也不让别人对自己可恶。

    “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好怕的。”语气里有些无奈,却似乎还有难以察觉的温柔。确实这个词语实在不适合江在铖。

    林夏十分坦然:“你知道啊,高跟鞋。”

    江在铖眼睛闪烁着黑沉的光,那纯黑色让人不知不觉便泥足深陷在那一潭眸子,只是冷笑确实让人浑身一个冷颤:“哼”一个字音,百转千回。

    林夏浑身一冷,从背脊开始一寸一寸地发虚。这笑太j邪了,这厮肯定又再谋划着什么。林夏立刻警觉,不动声色试探:“你笑得有些诡异。”林夏有种被人算计了的错觉,不,不是错觉,是直觉。每次江在铖这样笑,肯定就有人要倒霉了。

    江在铖自顾挂挡,开车,懒懒说:“现在我们去买鞋。”

    好啊居然自曝弱点了,给江在铖灌了一肚子坏水,也不知道他打算怎么泼人,林夏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买鞋嘛,难不成她连蓝烈的陷阱的不怕,没道理会败给一双鞋。林夏自我鼓励。

    江在铖邪气的理所当然:“庆典,难不成你穿着”揶揄戏谑的眸子看向某人的脚,“这双鞋去。”

    林夏也顺着看下去:这鞋怎么了,舒服,轻便走路健如飞,咋穿咋爽综上都是在夸林夏脚上那双半旧不新的帆布鞋。

    林夏大概是第一个二十多岁,鞋柜里只有帆布鞋的女人。江在铖拂额,每次在公寓看到那一柜子各种品牌的帆布鞋,江在铖就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某人收回看鞋的目光,投向江在铖,那眼神甚至不如看鞋那样温和无害,似乎有些防备鄙夷:“不要公报私仇啊你。”

    江在铖觉得自己被嫌弃了,从林夏那里得到的目光居然不如一双眼来得慈善,真是让人好气。嘴上偏偏笑,眼里妖邪地很:“我是那种人吗”

    某人似乎很没有自知之明。江在铖是什么人,整个上海问一圈,大概分这几种答案:深不可测,无耻卑鄙,阴险毒辣你说他是不是这种人。

    答案毫无疑问,林夏回答的立竿见影:“是。”这厮什么勾当不干,尤其喜欢伤天害理损人不利己,林夏用四个多月的亲身实践总结得来的。

    江在铖不可置否,竟笑得越发j诈:“那好,我自认不辜负你。”

    “”

    江在铖充分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是不是公报私仇的人,答案很显然是:那是当然。

    天终于在绵绵细雨中完全暗下来了,这样的天气,这样的阴翳,注定今夜不能宁静。

    林夏第二次去那家店,上一次也还江在铖带去的,四个月了,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一样,依旧那个女服务眼,依旧是江在铖选的礼服,依旧是林夏最讨厌的白色,依旧是她穿着歪歪扭扭的高跟鞋,江在铖还是一副鄙视,幸灾乐祸地取笑:“林夏,四个月,你穿高跟鞋的技术一点长进也没有。”

    林夏鄙视:“你那还挑了一双更高的,公报私仇的小人。”

    江在铖却对他自己的小人行径坦荡荡地接受,顺手给林夏换了一双更好的鞋子,生生将林夏一米七的身高穿成一米八,也好,方便林夏瞪某人。

    这些场景那样相似,只是这是最后一次了。

    今夜之后,或许林夏便再也不穿高跟鞋了,或者是白色的裙子。

    庆典在雨后名下的会所举行,会所外里三层外三层全是豪车,可想而知江在铖都请了些什么人。

    林夏挽着江在铖走进去,她隐隐不安,江在铖却依旧云淡风轻地与人寒暄,林夏只是偶尔敷衍几句而已。

    才刚开始没多久,林夏就觉得很累,可能是一颗心总七上八下的吧,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了,今夜有太多未知等着她,她突然没有信心了,确实她哪来的信心可以认为江在铖对自己动了心,然后心软,然后大获全胜,至少江在铖从来不曾露出蛛丝马迹。

    林夏坐在一处安静,听着琉璃蓬外砸得繁乱你的雨滴,四处睃了一遍林初和赵墨林都还没有来,更有些烦躁了,拿了一杯酒便自顾喝着。

    林夏觉得她根本就不是这个繁华圈子里的人,这种觥筹交错,红灯酒绿与自己太格格不入了,她浑身不自在,这才刚刚偷了个小懒,某人就来催开工了。

    “这才刚刚开始,来的时候不是还期待吗”江在铖一身黑色款款而来,俊脸被琉璃华灯笼的混忽明忽暗,似九重天的谪仙,偏生一双眸子阴冷邪魅。

    林夏眼一眯,倒抽一口冷气:这厮气场太强,偏生一副好皮囊,还是第一人能将谪仙与妖孽如此契合地集于一身,这人与生俱来就是女人的克星,祸害啊。

    林夏收了收肆意打量的视线,装着又抿了几口酒,脸微红:“受不了那些阿谀奉承的嘴脸。”

    江在铖淡淡一笑,似乎柔和了满脸的冷峻,灯光下更显得不着地气的妖邪:“我大概也是那种人。”

    正文 第九十章:最后的赌局1

    更新时间:2o13827 12:39:o3 本章字数:5294

    江在铖淡淡一笑,似乎柔和了满脸的冷峻,灯光下更显得不着地气的妖邪:“我大概也是那种人。”

    江在铖说自己是阿谀奉承的人,这大概是最好笑的笑话,整个上海谁又有胆量让江在铖对他阿谀奉承一个除非他不想活了。

    林夏对这种冷笑话选择冷哼:“错。”一个字,深深的鄙夷。

    江在铖要是阿谀奉承,这个上海就要变天了,不过那种概率为零。就像今天的天气会有星星一般,瞎扯

    江在铖只是反笑:“哦那是”这语气该死的蛊惑人心,让是失了防备,掉入江在铖编织的那张满是妖气的网里面去。

    林夏警备,不被妖气所侵,淡定自若地回答:“你更变态,居然可以对那些阿谀奉承照单全收,简直不是一个道行等级。”

    江在铖只是笑,并不否认,这种说话很新鲜,但是却也精准。

    如果江在铖是一个可以让所有人阿谀奉承的等级,那林夏就是可以让江在铖都没办法奉承的等级,总之都不是正常人。

    江在铖看着笑盈盈的林夏,那身曳地的白裙似乎被琉璃灯粉漆的极其柔美,而林夏便向一朵初开的雪莲,让人恍惚的美,美地让江在铖生出那样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希望这多雪莲便碎在自己手掌里,时时握着。

    江在铖怔怔的看着,殊不知那眼神里的缱绻,林夏却只是笑,笑得心里去:江在铖八成又昏头转向了,这胜算不小啊

    某人果然心肝脾肺脏都没有,读出了那痴缠,却这般糟蹋。

    诶这样的女人谁爱上了,都是遍体鳞伤,江在铖也不例外。

    心里几分期待,几分希冀,几分雀跃使得林夏花枝乱颤,心里几分不舍,几分后悔,几分迟疑搅得江在铖心神不宁,她浅笑,他却深沉阴翳,久久才艰涩开口:“林夏,如果你后悔的话,现在”

    那一句未说完的话林夏永远不知道江在铖用了多少力气。只是未果。

    林夏本就听得有些漫不经心,一直看着门口,将江在铖的话置之脑后,笑嘻嘻地截断了江在铖的话:“来了。”提起白色的裙摆便错身走过江在铖身侧,只留了一个狡邪的眼神,一句无关紧要的话:“那些阿谀奉承的嘴脸交给你了。”说完便逃之夭夭了。

    白色的裙摆曳地,碎了慢慢琉璃光,夜未央。

    江在铖只是冷笑,看着白色身影渐远,才轻声无奈呢喃:“现在我有些后悔了,想停止了。”举起那杯林夏未喝完的酒,一饮而尽,唇边残留的红色妖艳,嗓音浸了酒,“蠢女人。”

    蠢到不给自己选择

    为关进的窗户,透进凉风,兮兮卷过琉璃灯,地上暗影摇曳。

    赵墨林在门口便于林初分道扬镳了,两人自上次片场就一直面和心不合,彼此看不顺眼,却迫于无奈要躲过记者的眼,江在铖的会所自然就有恃无恐了,相互一记冷眼便各走一边了。

    赵墨林无奈,第一次在美女面前装都无法装绅士,他承认林初是个美女,那都是托了自家小夏的福气,可不是谁都能像自家女人。赵墨林看了看一室华灯,平日最喜欢这种艳猎财场所了,今日不仅提不起半分兴趣,而且有些担惊受怕的,还能为了谁,自然是了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桃花眼里流淌着无痕静水,明显兴致缺缺,一个转眼,顿时一眼桃花顿开,眸中深处,一个白色身影越来越清晰,一袭白色长裙,一张清雅俊秀的脸。只是这姿势有些不太雅观。

    赵墨林边叹气边走过去,觉得这林夏有些暴殄天物了。

    “这裙摆不是做出来让你提在手上的。”某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实在无奈。

    林夏完全不理会某人的阙词,照样大大方方地提着裙摆,一地白色掠起,在空中打了个转,一件淑女装生生给穿出了一种豪气与潇洒。

    赵墨林拂额,觉得林夏在这方面实在不可救药了,可是这林夏还居然每次都穿长裙。赵墨林当然么不知道,某个公报私仇的人每次专挑长裙,还有高鞋。

    林夏对自己这身装束也是很不满的:“这是剧本需要。”站在赵墨林身侧,黑白搭配很契合,赵墨林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和某人着实有默契,绅士地去牵林夏的手,林夏轻巧走开,笑盈盈地说:“还以为你不来了,我可是在这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你啊。”

    这便宜没占到一分,赵墨林有些悻悻,不过对林夏那些不真不假的话还是很受用的:“你还是第一次这样待见我,让我有些不习惯。”靠着林夏走着,随时准备某人扭脚后英雄救美,赵墨林觉得自己真是为某人操碎了心,嘴上半是抱怨,半是戏谑,“其实我也不想来,可是我不放心你。而且你不就等着我带林初过来和你唱双簧吗”这庆典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有问题,江在铖一向低调,这次居然弄地这么声势浩大的,肯定有猫腻,赵墨林不是瞎子和白痴,自然手头上也有些一般人不知道的情报,江在铖想干什么他一清二楚,那他管不着,可是林夏偏偏要来插一脚,真是让心担惊受怕的。

    林夏笑着玩味:“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林夏发现,其实自己和这个妖孽还是很有默契的,尤其是针对某人的事情上。

    赵墨林突然顿下步子,绕到林夏前面,语气里丝毫不含戏谑,是林夏从未见过的认真:“小夏,现在停止还不晚,别再继续了好吗你这么聪明,我知道你料到了今晚会发生什么,不能结束吗蓝烈他”

    林夏打断:“今晚过后就结束了,既然演了,还是好好谢个幕好点。”

    聪明人不说糊涂话,赵墨林不和林夏在这打哈哈,言简意赅地说穿林夏那点花花肠子:“你要赌一把是吗看你到底赢了江在铖几分。”

    林夏只是怔愣了一瞬,便故作吃惊:“这也瞒不过你确实我想接着今天试探江在铖,过了今天我们就要结束了,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林夏少有的坦白,实在是某人是某人养在肚子里的蛔虫,没办法糊弄。其实这赵墨林虽然妖孽乖张,但是绝对心细如尘,林夏敢笃定,他比之江在铖不差到哪里。

    赵墨林似乎无言以对,半响才开口,语气深深无奈和担忧:“你明知道有多危险的,这样值得吗”

    为了一场游戏,为了报复,这样让自己身处险境根本不值得不是吗赵墨林却无能为力,遇着林夏,从来他都没有办法,舍不得,放不得,忍不得,可是这个女人却舍得,放得,忍得,他能有什么办法。

    林夏只是笑得风轻云淡:“没什么值不值得的,我从来都要个结果。”

    只有愿意不愿意,正如林夏愿意冒险,只为了一个结果,那便都值得,这就是林夏的倔强。

    赵墨林还能说什么,遇上这个女人他自认的倒霉,除了替她担惊受怕之外就是牵肠挂肚了。心里却自嘲,林夏身在局中,自己却是旁观者清,林夏那么想要一个结果,有多少是出于报仇,有多少是出于她的心,林夏从来没有掂量过,赵墨林却时时刻刻在寻思,可是他却不想一语惊醒梦中人,林夏太聪明了,这层窗户纸,赵墨林自私地希望永远不要捅破,虽然他不喜欢林初,这一点上面他们却默契。

    林夏递给怔愣的赵墨林一杯酒,白色的裙摆曳地,她走得极慢,荡漾的酒波居然没有她眸中那般清澈:“你不觉得江在铖已经动摇了吗我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她浅浅一笑,脸颊极其浅显的酒窝若隐若现,像盛了酒般醉意迷离。赵墨林呆呆地接着手里的酒杯,一口未喝,便已醉了。第一次林夏笑得这样美得不可思议,赵墨林居然到现在才发现林夏有个很浅很浅的酒窝,左脸颊边,只有这般笑得恣意纯粹才会绽开。

    久久,没有听见赵墨林的声音,林夏望过去,正看见赵墨林一双桃花眸迷乱,弄得自己浑身不自在,她晃了晃手,没好气地打断某人的走神:“和你说话呢。”赵墨林如梦惊醒,收回视线,似乎急于掩饰,一杯酒喝出白开水的味道,简直豪饮,林夏懒得理会某人的抽风行为,继续说:“江在铖那厮藏得深,可我不信我没有一点胜算。”她眉眼弯弯,秀气眉头狡邪浮动,依旧笑出了一窝浅醉的酒窝。

    赵墨林刚才还飘乎乎的一颗心,一瞬被砸到了地上,疼得他浑身冒冷气:这个女人这样笑,原来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男人。

    某人一言不发,桃花眸暗影沉沉,林夏突然顿住,背脊微微凉意,这温室里居然平白一股冷气,回头看赵墨林,这些更冷了,原来某人又抽风了。

    赵墨林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呢林夏就不得而知了,自认为与自己无关,便坦坦荡荡地接受赵墨林冷若冰霜的一眼桃花。

    看见某人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赵墨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肚子滚烫的酸气夹在提高了几度的嗓音里,对着林夏就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劈头盖脸:“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你知道蓝烈会有什么手段吗万一不是试探,而是直接”

    林夏却淡淡然地截断某人猝火的话:“那算我倒霉。”不就是直接斩草除根、杀人越货嘛,既然要赌自然不能怯场,她深知这个理啊,可是她林夏别的没有,就只有胆子,要不然怎办对得起江在铖那厮每天开口闭口不知天高地厚呢,这次她就彻底不知天高地厚一回。

    江在铖光是听着某人的话就觉得心里透心凉,那个胆战心惊,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说得跟鸡毛蒜皮的事情一样。赵墨林眼中一团墨黑,晕染开来,沉沉地扑面而来:“倒霉你丫的蠢啊,蓝烈可是要玩命,江在铖也是打算杀人越货,你到底知不知道”如果知道害能这样毫不在乎,那林夏我到底该说你胆大妄为,还是有恃无恐,这样桀骜淡然的女人他又爱又恨,但宁愿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这一样的林夏他真的无能为力,似乎那天际的月,似乎在眼前,却怎么也难以束缚在身边。

    林夏对着赵墨林黑沉的眸子,莞尔一笑,那月儿般的眸子流光溢彩,似乎一瞬这未央天边宁静,她浅笑嫣嫣。像一朵迎风的白玉兰般清泠:“我也不亏,江在铖还欠我一件事,要是他还是对林初一如既往的话,我就用这张王牌。”弯弯眉眼随即一挑,慧黠的眸子流转,“哼,不拆散他们,我林夏就是浑身不舒服。”那气势,那神情,那语气简直就是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泼皮样,着实让人恨得牙痒痒,有又心里疼得心痒痒。

    赵墨林便是在这种心痒痒与牙痒痒之间煎熬折磨,桃花眼一睃,一团火中间围着一团春水的眸子淡淡交织着某个眉飞色舞的女子,忿忿地说:“恶毒的女人。”远山眉一沉,几分无奈,几分闹心,“对别人恶毒也就算了,对自己还这么恶毒。”

    他赵墨林自认为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自然那是针对他以前的那些莺莺燕燕,商敌政敌,江在铖更不是,他杀人越货丧心病狂的事情没少做,可是比起这;林夏还不是一个等级的,林夏那厮道行连赵墨林也不敢恭维,那厮对谁都恨,尤其对自己,也没有半分恻隐,这样的女人简直让人不敢自寻死路,偏生自诩美人丛中片叶不沾身,却还是栽在了这个女人手里,还好有个陪葬的,虽然那个一直不承认。

    赵墨林心里那个挣扎啊,他心疼这个胆大包天不顾死活的女人,心底希望她只是个平常女人,会害怕会自私就好,那样也好管教,偏生他就喜欢这个女人这份又狠又冷又无情的心肠。诶,他赵墨林莫不是找贱。

    她只是笑而不语,狠吗她都习惯了,不狠又能怎么办,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她的狠,她的怨,她的委屈从来没有谁替她背负,只能狠,对别人对自己,那是她生存的条件。

    林夏不以为意,流光旋转的眸子微微垂着,长睫忽闪,似一只懒懒的猫儿,狡邪有神秘,难以揣测,似笑非笑:“谢谢你,赵墨林帮了我这个恶毒的女热这么多。”这样一个恶毒又无情的自己,有时我都讨厌厌烦我自己,谢谢你能这样对这个恶毒的我,会替我担心,心疼。

    只是她能给的也只要一句谢谢而已,其他的,她给不了,也没有什么可以给。

    这声谢谢听得赵墨林苦笑,嘴角自嘲:“谁要你的谢谢。以身相许我还会考虑一下。”口是心非的家伙,要是真以身相许,看你还考虑,肯定第一反应掐自己一把看是不是做梦,第二反应就是赶紧登记,煮熟鸭子。

    林夏弯弯的眸子一眯,嘴角一抿,像半圆的月儿,可是这话着实不雅:“赵墨林,给你一个土坑你就下蛋是吧。”

    林夏这比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将她自己比作土坑,将赵墨林比作母鸡,真是一针见血的果决啊。

    赵墨林深深眼潭渐渐凝固一般,一眼曜石顿时失去色泽,他只是轻叹:林夏,你懂的,可是你宁愿不懂。

    是啊,她懂,懂这个男人的真话假话,真心假意,只是不能回答,又不忍伤害,这转不懂便成了最中庸的办法。聪明果断的林夏偏偏对待感情没有半分热衷。不知道该说她不食烟火,还是心冷无情。赵墨林心底生出一股浓浓的无力感,这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赵墨林看看悠悠自若的林夏,在抿了抿酒,这酒怎么和水似的,这江在铖该不是不舍得好久,偷偷往酒里兑了水吧这精打细算的j商,赵墨林一口饮尽。

    酒壮人胆,这一杯酒下肚,未醉,却不想清醒,接着几分酒意,吃吃问林夏:“小夏,我说如果,如果江在铖不爱林初,真的爱上你了,你呢”顿了顿,他沉声小心翼翼地问,“你会怎样”

    这不是如果,这是一个旁观者的有前提的假设。只能当做如果来试探,想他赵墨林醉卧多少美人塌,这倒是第一次旁敲侧击试探女人的心,还这般战战兢兢,忐忑不安。

    赵墨林言辞沉沉,眼神灼灼,桃花眸似以往静水,里面清晰得可以看清林夏的影子,那样云淡风轻,不以为意的一张脸,即便这这平静的水面竟也没有起半分波澜,脸声音也那样平铺直叙,没有半分起伏:“没想过,只要林初和江在铖过得不顺我应该就会很顺,其他的还没来得及想。”

    她要的是结果,不是后果,也从来没来得及想过那样的如果,她想过一千种江在铖的反应,一千种林初的反应,独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真没想过,从来她打得都是林初的主意,不是她自己,大概游戏结束了,她反而会空寂无聊吧,也只是猜测。

    正文 第九十一章:最后的赌局2

    更新时间:2o13828 12:38:54 本章字数:5288

    林夏半仰着头,琉璃的灯光在她眼里绽开烟火一般的流光,短暂的美丽之后凝为深深的墨黑,赵墨林只是痴痴看着,她冷凝的侧脸,这样目下无尘的女人注定是薄凉的吧,赵墨林微不可见的苦笑一声后,站到林夏面前,挡住了碎了她一身的琉璃光,精致的脸庞沉沉黑色,他认真地说:“这次我先预定,林夏,不管这一局你是输还是赢,林夏结束之后,我们交往吧。”林夏错愕地撇开眼神,那样明显的闪躲,赵墨林却只是顿了顿,继续说,“我好像真的非你不可了。”

    一个终日留恋花丛的男人说非她不可,一个女人比衣服不少的男人露出这样含情脉脉的眼神,一个将女人视为猎物的男人这样毫不确定又小心翼翼,似乎确实让人难以置信,确实有些可笑,但是更可笑的是他自己深信不疑。

    从来没有一次有这样一个女人让他这样手足无措,让他这样恨不得碎在掌心里日日握着,她知道她总是无关风月,他便不露痕迹地藏着那份随时可能因为不受控制而涌出的情愫,她要游戏要冒险,他便煽风点火推波助澜,他这样毫无办法,想牢牢套住,紧了心疼,松了还是心疼

    所以他这样危险地赌一把,尽管没有半分胜算,这个女人善赌,谁也赢不过她的。只是这人不知道何时入了他赵墨林的骨,融在了血液了,剔除不掉了,只能这样无力得任他泥足深陷。

    世人笔下那些酸酸的诗句: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以前觉得可笑肤浅,竟这样可笑地自我体验了一番。

    这一刻安静了,若有若无的酒香淡淡,琉璃灯摇曳,他只是静静地地看着那一眼青烟般的月牙眸,等着那让他趋之若鹜的答案。

    突然,潺潺的交响乐声起,他继续沉醉,她终于找到了确凿的名义清醒,尽管她捕曾醉过,音乐洋洋,她嗓音淡淡:“快开始了呢。”赵墨林眼里沉甸甸地被迫下陷,她依旧平静如斯地戏谑,将他的满腹神情拿来玩味,没有半分认真,“这个时候不太适合表白,而且,你怎么和记者交代啊,你朝三暮四惯了,可是我不想被写成水性杨花。”转头,背着琉璃光的眸子光影难抒,对不起,赵墨林你给的我要不起,更不想要

    她什么都不剩了,唯独这可千疮百孔的心还完完整整属于自己,她万万不能遗失了。

    心头上了一道锁,无解的锁

    林夏半明半暗的侧脸笼着淡淡杏黄,似乎蒙了一层灰白,扑扇般的长睫颤动着,在眼睑留下断断续续的暗影,似乎有种静静的忧悒穿过她单薄的肩头,赵墨林心一疼,尖细的针刺卡在心底,冒出的都是心头血,侧着身子站在他身旁,挡住那半抹流光,轻轻叹气:林夏啊林夏,你可知你的逃避就是答案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还可以自欺欺人地认为这是个未知。

    应该是自己以前太不当女人是回事了,林夏就是他的劫难报应。赵墨林真想笑,笑自己,活该被这样一个女人来惩罚自己。

    林夏,既然你要逃避,那我就陪你到底好了,他一笑,眸中就算刻意的火光还是遮不住那抹失落的灰白,他却笑得邪肆恣狂:“真是不懂情趣,这时候是说这个的时候吗”痞气地将某人手中的就夺过来,一口饮尽:“一个女人喝什么酒,到时醉了又是折磨别人。”

    其实某人心里恶劣的希望某人醉了才好,虽然不能趁虚而入,但也至少一饱相思之苦,只有喝醉了,某女才会不那么让人牙痒痒,顶多就是心痒痒。赵墨林甚至虽然自己不是正人君子,但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事情还是做不出来。

    不是做不出来,是没有胆子做吧

    赵墨林越想越觉得烦躁憋屈,这个女人真是太磨人,只好恶狠狠地睃某人,恨不得将她心底那团冰雪给融化来,没好气的说:“这女人累不累,总是带着面具,还喜欢东拉西扯,真真假假,真是可恶至极。”

    “可是这次我是认真的。”她转过去,对着赵墨林宁静黝黑如星子的眸,字字无痕、无情、无心:“赵墨林你从来都那么不羁,敢爱含恨,我很羡慕了也很佩服你,但是我这样一个人不值得,你几乎知道我所有事情,知道我的卑鄙,我的不堪,我的坏,你不觉得你这样不慎重吗或者只是你从来没有遇见过我这样让你揣测不透的女人,所有一时新鲜罢了。”

    先将对方捧上天,再将自己踩到底,这两番比较,林夏可是用了不少苦心,希望能使某人大彻大悟,回头是岸。

    这话真真假假,自是两人心里都有断定,林夏自认为不是好人,但是赵墨林也自认为不稀罕一个好人,只是这般假意推脱,只得说林夏的攻心计用得卑劣。

    这一番剖析不得不说很到位,怕是一般男人早就狠狠骂一句你这自以为是的女人,本少爷不稀罕,林夏也正等着这一句。

    可是偏生某人今天煽情到底,一改往日花花公子的形象,含情脉脉地看着某人:“我说值得就值得,这些乱七八糟的结果我不想听。你可以拒绝,但是不要自作聪明地觉得你可以看透我是一时新鲜还是认真。更不要说你不堪卑鄙,反正我觉得我也不是好人,配我刚刚好,什么值不值得都是屁话,只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眸光沉沉,匿了多少情深不悔,便那样痴痴向缠不退不让,嗓音比这交响曲更缠绵悱恻,轻轻淡淡,“小夏,我真的不行吗”那样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几乎祈求,为了一段本只未果的情,他抛弃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尊。

    这番深情款款,换了旁的别人怕是早就芳心暗许,以身相许了,只是要是换了旁人赵墨林说不出那样他自己都起鸡皮疙瘩的话,林夏更不是旁的女人,一颗铁石心肠,没有半分温热松动。她眸光都不曾转,更别说沉溺潺潺了,嗓音悠悠懒懒,像只狡邪的猫,那猫儿不食烟火气息,没有感情:“江在铖说我没有真心,他说得很对。”

    言外之意便是;我没有真心,更不会爱。

    这个女人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就能将人心头血翻搅一番,还一脸与吾无关的淡淡模样。

    第一次抛出了一颗真心,变这样丢回来,上面还附带了一根针刺,赵墨林悉数收回,忍着疼痛,他不肯就此:“我把我的给你。”

    你说你没有真心,那我便给你只是你又要弃之如蔽吗

    都说,一颗心层层包裹,要受伤也不是那样轻而易举,要看你会不会给那种权利。赵墨林只给了林夏伤害他的权利。

    只是,她会用这种权利吗哦,差点忘了林夏从来都那样狠。她笑着说:“你有吗我很怀疑。”她的眸子望着未知的地方,那里一片华灯,她眸中却一片荒凉的阴暗。

    对不起,赵墨林你的真心我要不起不是不相信,而是不配,不能,也不愿,就连一句对不起我也给不起,所以只能由这样决绝的方式。

    赵墨林苦笑,长睫垂下,遮得了一眼的阴翳,遮不住满身的失落。他连看都没有勇气了,那样两次双上奉上的真心便这样被作践,他笑了,笑自己的愚蠢,愚蠢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办法后悔:不是</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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