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替身情人

正文 替身情人第43部分阅读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尺魔高一丈。江在铖,你算是栽在她手里了,不得翻身了。”

    这世间情为何物,直叫江在铖沦为酒鬼。

    这人与人就是一条生物链,江在铖原本端坐在最上面,可是偏生林夏跳上去了,他就被吃定了。

    诶诶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秦随风连连苦叹,暗自坚定自己可千万别掉进了苦海。

    江在铖趴在桌上,酒瓶子滚到地上,刺向声里传来江在铖无力凄婉的声音:“我该拿她怎么办她不愿意,我舍不得面前,只要她要,我都给,都舍得,可是我给的,她什么都不要。”

    究竟有多爱她,才会到这样的地步,倾尽所有。到底有多冷清才能不为所动,罔顾江在铖的深情。

    痴儿怨女啊爱情这东西真的是毒药,毒入肺腑,无可救药。

    江在铖的毒已经蔓延到心脏了

    秦随风同情又感叹:“江在铖,你中了林夏的毒了,毒入肺腑,没救了了。”

    江在铖本是一朵带毒的罂粟,只是对林夏没了毒性,反叫林夏的毒趁虚而入了。难怪世间相生相克,林夏就是江在铖的劫数。

    秦随风想,如果江在铖没有遇上林夏可能一辈子都会冷冷淡淡,绝情绝爱吧,这遇上了,便沉沦了,泥足深陷了,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无欲则刚,林夏就是江在铖的欲。这爱生欲,欲生念,念生贪,秦随风觉得江在铖和林夏之间绝对不可能这样便断了。

    江在铖已经完全不省人事了,凉眸合着,长睫缀着酒滴,靠在沙发上,昏暗的灯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颚上,有些萧条沧桑,他似乎梦呓:“林夏,林夏,你要我怎么办”

    “能怎么办,肯定是林夏把你怎么办你哪是她的对手,完全被吃得死死。”秦随风接话。

    红唇沾酒,染了苦涩,江在铖无意识地呢喃:“林夏,如果可以,我绝对不要喜欢这样的浑身是刺的你。”嘴角一抹自嘲的弧度,“可是我居然庆幸遇上了你。”

    “到底是幸还是不幸”秦随风难得地悲天悯人,感叹爱情。

    那厮半梦半醒念着:“林夏。”

    “林夏。”

    “”

    一声一声,江在铖不厌其烦。

    林夏一个人叫无所不能的江在铖一败涂地了。

    秦随风苦笑:“醉成这样,还心心念念她。”他拿走江在铖手里的瓶子,细细打量着平日里桀骜不拘,睥睨商场的江在铖,摇摇头,惋惜扼腕,“无所不能的江在铖又怎么样,还不是这样穷途末路了,江在铖你还有一点以前自信狠辣的样子吗”

    江在铖的克星是林夏

    “诶。”秦随风重重叹了口气,“还是看不下去了。”

    拿出手机,为了拯救某个堕入情网的人,他容易吗

    “林夏,好久不见啊。”某人对着电话笑得格外友好。

    醉酒的某人睫毛微颤,可能是听到某个让他心疼的名字。

    秦随风耷拉着个脸,看不到人的电话畅谈,居然也能表情到位,一脸的苦闷:“这么说,我就伤心了,怎么说,我们也有点交情。虽然不是私交甚笃,但也是救命之恩不是”

    循循善诱:,半真半假:“我在凌东岛,给你看病来了,信不信。”秦随风也是只狐狸啊,这满肚子的算计倒和江在铖如出一辙。

    电话那头似乎不怎么给面子。

    秦随风笑嘻嘻地一阵软磨硬泡。

    “”

    十分钟过去了秦随风从报恩说道林夏的病,从她的病说道她被下的药,不得不佩服这厮打哈哈能言善道的本事。要搁古代绝对是出色的谗臣。一番口舌才算说道目的:“你过来吧,我等你,那药可不能马虎,一定要来。”

    说完不等对方回答,立即挂了电话。对着谁的昏沉的江在铖笑得诡异邪魅:“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他容易吗这做牛做马,包治百病的,实在是用心良苦啊。

    林夏可别辜负了我一番苦心啊,最好这次将鸭子煮熟了,不然这江在铖可真没法活了,自己也就没法活了秦随风权衡利弊得精准

    秦随风坐在外间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品着用白开水换来的名贵红酒,那叫一个慵懒闲散。笑得跟那四月桃花一般灿烂。

    这厮在做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那就是等

    抬眸,丹凤眼里晕开了几分笑意,几分得意,还有几分期待,将酒杯放下:“可算是来了,我真怕你不来。”

    林夏径直坐下,浅笑:“你救命之恩都搬出来了,我要是不来,不成了忘恩负义的人。”

    接到电话的时候,林夏正在海边吹冷风,昨天晚上一夜睡不着,反反复复都是想着江在铖的事情,脑中一团乱麻。本来不想来,毕竟秦随风与江在铖有牵扯,但是秦随风居然将上次生病救治说成了救命之恩,这厮脸皮厚得无人可比,林夏实在没法,只好来了。不过心里庆幸,没有看见江在铖。

    秦随风眸光懒懒,扫了林夏几眼,深意地说:“你看起来起色不错,昨天晚上的药应该没有大碍了。”

    林夏一顿,心头一怵:“江在铖说的”难道是因为江在铖才叫她出来林夏有些后悔了。

    秦随风也不打哈哈,和林夏这种聪明人说话,他选择诚实:“是啊,昨天晚上把我叫来,一副火急燎原的模样,我还以为他怎么了呢”

    林夏面无表情,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淡淡说:“你为了说这个才把我叫来。”

    秦随风十分真诚地摇头,指了指里间,几分凄楚地说:“不是,江在铖在里面,你不来我怕他究竟中毒。”

    这白开水也能酒精中毒好像似乎,某人醉了之后喝得都是白开水,这会究竟中毒的东西不是正在您老手里握着吗

    林夏眸子半敛,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微微扫了一眼门口,然后浅笑回答:“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你还是准备好急救对他比较有用。”

    酒精中毒应该没事吧,而且秦随风是医生不会有事吧

    心头涌出一些莫名的情绪,几分酸涩,几分疼楚,林夏掩饰得很好,那些心里的情绪,隔了一层肚皮,要伪装起来,那是她的强项,甚至骗过自己。

    秦随风听着林夏戏谑的话,举着杯子的手一顿,半响找回自己的声音:“江在铖说得没错,你这个女人太狠了。”

    一般一个女人遇上一个为了自己醉生梦死的男人不该是感激涕零,感动得一塌糊涂吗而且酒精中毒啊,这样的猛料,这厮居然只淡淡吩咐准备急救真是极品女人,心肠比磐石还硬,比久伏冰还冷。这样的道行得修炼多少年。

    江在铖,你惨了秦随风有此感触。

    林夏对秦随风的话不可置否,也不介意,还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言语间明显地置身事外:“知道那你还把我叫来。”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终是心疼

    更新时间:2o13926 1:41:o9 本章字数:5425

    林夏对秦随风的话不可置否,也不介意,还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言语间明显地置身事外:“知道那你还把我叫来。”

    不行,得另寻它法。

    秦随风端坐,正色说:“既然来了,顺便看看病吧。”

    林夏倒是不扭捏,自觉地将手伸出去。秦随风一副严肃沉稳样,现在倒有几分中医师的架势。

    手指搭在林夏的脉搏上,虽然他学的是中医疗法,但是把脉还是很少。不过这样子倒是做足了,林夏的手很冷,跟她的心一样。秦随风一边心无旁骛地把脉,一边苦口婆心地说:“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在铖早就栽在你手里了,只是在铖骄傲,而且对林初就像信仰一样,一直自欺欺人。”

    应该是从第一次给林夏看病的时候吧,江在铖那副天塌下来一般的样子,只出现过两次,一次是江在铖父母逝世的时候,一次便是林夏那次生病,不过是生病就让江在铖担心成那样,他当时就笃定,林夏对江在铖绝对不一般。

    林夏静坐,面无表情,嘴角染着淡淡无波的笑意:“你不需要告诉我这些的。”不要乱了,不要在扰乱了,这颗心怎么又不听话了就因为那个名字吗

    真难啊,原来带有情绪的伪装才是最难的。

    秦随风被林夏的话再一次噎到了,故作淡定:“认真把脉,别插嘴。”自己却继续说着,“我和江在铖认识二十多年了,他从小就是个不讨喜的性子,跟他那个狐狸爹一个样,又阴险,又毒辣。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我们那个圈子,好人活不长久,连江在铖的父母都逃不过,如果不对别人狠点,坟前的草大概都长满了。江在铖十四岁就接手了他父亲的产业。十五岁杀了第一个人,那个人是他的亲叔叔。杀完人之后,他一直一直洗手,我把他拉出来喝酒,那是他第一次喝得大醉,今天是第二次。”

    这是江在铖的殇,从来没有对人说起过。

    林夏怅然,不经历刻骨铭心的痛怎么会有那样的狠辣冰冷,不经历一无所有的失去又怎么会那样桀骜睥睨,只是林夏没有想到江在铖也会有着何样痛楚的过去,在她眼里,江在铖永远是无所不能高高在上地存在着,原来他也有他的故事,他的痛,他的殇,从不与人分享,那样深藏该是多疼啊。

    心口似乎有棵毒蔓在蜿蜒伸展,牢牢占据林夏的心,那颗毒蔓便是心疼。

    她唇角的笑微敛,月牙眸中有渐进阴暗的雾。

    秦随风也没有半分戏谑玩味了,似乎亲身经历一般,语言里都是疼楚与凄婉:“十七岁,你父母意外身亡,谁都知道那不是意外。他一滴眼泪都没有掉,杀了仇人之后,他跪在他父亲的坟头一夜,那一次他第一次哭,这辈子我就看见过这一次。”

    虽然秦随风会骂江在铖阴险毒辣,无情狠毒,狡猾j诈,会用所有贬义词去形容江在铖,会抱怨,会鄙视,会不甘,会无奈,但是秦随风却敬佩那个男人,甚至煽情一点,心疼他,正因为知道他的所有才心疼,这个男人是他的兄弟。

    心疼那些浪费的酒,但是更心疼他的胃。

    江在铖一个人站在了巅峰,他的寂寞,他的无可奈何,秦随风懂,因为懂,所以从来不说。

    林夏再也没有办法笑了,伪装也伪装不出来,因为心里被一字一字扎了许许多多的动,留着心头血。

    江在铖,十五岁的你一定很恨吧,十七岁的你一定很痛吧,会不会想我一样。原来我们真的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原来,原来我真的是为了你疼,原来我真的不舍得你

    她笑,在自嘲,嘲笑她自己那颗自以为是的心,居然还那样可笑的置身事外。

    他们都沉默,都在为那个从来不会说疼的男人心疼。

    久久,秦随风永远花开明媚的脸上笼了浓浓的阴鸷,嗓音越来越艰涩,哽塞:“他说过,他这样的人注定是活在阴谋诡计里,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不知道林初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笃定,他不爱林初,他爱十年前的林初,只是一个影子。你是第一个让他破例的人,蓝烈本来一定得死的,但是没有,他说你不不喜欢他的手沾血。林志诚的事情如果没有他赵家根本动不了林志诚。知道他为什么娶林初吗你手术的时候,医院没有备用血,这是林初答应给你输血的条件。”

    秦随风感觉到林夏的手突然一僵,她抬起眸子看着全是震惊:“这些我都不知道,没有人告诉过我。”

    难怪他会突然娶林初,竟没想到是为了自己。他做了那么多事,可是她全不知道,她甚至怪他,怨他。

    心里像被一根细细的弦在撕扯一般,牵引出那些类似疼痛的情绪,细微不可闻的,却让她生生难受。

    江在铖,值得吗为这样一个我。垂下眸子,依然敛不住她眉间淡淡阴翳。

    至少这次毫不掩饰的情绪是为了江在铖,还是在意的吧。

    秦随风细细研判林夏的反应,嘴角一扬:有反应了,这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就在乎,非要这样逼,可苦了自己了,要是江在铖知道他说了这些,那肯定要遭殃了,诶,可千万别狗咬吕洞宾啊。

    秦随风惆怅又忧心,细细探着脉,再说:“你怎么会知道,他不会告诉你,你也不给他机会告诉你。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江在铖确实快被你逼疯了。”似苦恼,秦随风抑扬道:“其实说实话,依照江在铖的性子,还有能力,不管是哪个女人只要他要是不可能逃得过他的手掌心的,可是他拿你没办法,他说他舍不得。”

    诶江在铖那样的人嘴里居然能说出这么个词来,真是苦了江在铖了,不是秦随风说,江在铖那厮连命都舍得的,居然那样无奈地语气说舍不得林夏,如果不是亲耳听到,秦随风打死也不信。

    风水果然是轮流转的

    林夏眸子没有再抬起,看不见她眼底刻意隐藏的情绪,嘴角似乎有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还有几分嘲讽,她只是淡淡道:“我们之间没有可能的。我不会爱人。”

    是害怕爱人吧因为被最亲的人离弃背叛过,因为曾经爱到支离破碎过,所以才这般小心翼翼地拽着这可千疮百孔满目疮痍的心。

    大概那些曾经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爱人的能力,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再开始了。

    奈何情深,向来缘浅,他们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她最美的年华没能遇见他,多希望给尽最美好的自己,如今她已经给不起了。

    林夏淡淡的话语,刻意地掩饰,秦随风知道这个女人又要当乌龟了,叹了口气,辛苦地继续苦口婆心:“以前我也以为江在铖不会,可是还不是爱上了你,你从来没想过要试试,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逃。”他微微低头,寻着林夏的眸子,一字一字说得笃定无疑,“林夏,江在铖是身在局中,但是我看的清楚,你不是对他没有感情。”

    号脉的手一顿,她猛地抬头,眸中尽是凌乱细碎,碎了一汪的星月,她却眨眨眼,敛去,淡淡笑着,淡淡说着:“感情吗这东西太贵了。”

    即便有,她支付不起,也要不起。七年前她亲手割断了亲情,三年前,她抛却了她的爱情,这珍贵的感情之于她已经是累累伤痕,怎敢要,怎能要,要是在一起赴了黄泉,谁赔得起所以没有满心期许的开始,便不会有身心俱损的结尾。

    秦随风深深叹气,这番好说歹说,这女人还是一窍不通,平白生了一副七窍玲珑心,全部都输泥古不化的顽固,真是没办法了。

    江在铖,兄弟也只能帮到这么份上了,谁让你爱上了这么个冥顽不灵的女人。

    收回手,秦随风颇为无奈,暗自伤神:“我丫的又多管闲事了,江在铖那混蛋醒了,又会翻脸不认人了。你没事了,那药的药性很小。”顿了顿,打量林夏的神情,对方毫无表情,没一点动容或者为难,忍不住再提醒唠叨几句:“林夏,江在铖昨晚没有动你,不是拿你没办法,更不是怕你恨她,他是舍不得你。”

    真是苦差事啊,这治病还要治心,堂堂大医师,居然论为这婆心苦口的唠叨鬼,真是吃力不讨好。

    冥顽不灵的一对

    林夏淡淡一笑:“我走了。”既然这药没事,而且有这个医生在,江在铖应该会没事吧。心里头一团乱麻,林夏除了落逃一时想不出别的办法。

    秦随风差点气结,这女人就这样走那怎么行,自己一番苦心难能付诸东流。不如来个

    嘿嘿要是得下点猛料。

    打定主意,秦随风不理会林夏,径自先起身:“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无动于衷。算了,我真是撑的。我也走了,让他醉死算了。”他半真半假,半夸半张地一番恐吓,“你要是不想管他,就走吧。这岛是他的,除了喝出点什么胃穿孔,肝硬化之类的,别的危险也没有。”

    这样说不通的女人就得置之死地而后生,就不信她真能狠得下心去。

    林夏抬眸,眼中果然有些担忧惊惧,看和秦随风刚想要说些什么,秦随风熟视无睹,自顾转身。出了门,故作淡定的某人赶紧凑到门口听动静,果然没有动静,林夏没有跟着走,还是这一招有用,秦随风站起身,拂了拂自己褶皱的衣服,笑得像j计得逞的狐狸:“林夏,非要我逼你,和江在铖一个样。”叹了口气,颇为惆怅地自言自语,“兄弟,我只能做到这里了。”

    非要来硬的啊,嘴硬的女人,江在铖,帮你留下来人,就算真胃穿孔,肝硬化你应该也会愿意吧。

    某人便大大方方地金蝉脱壳了。

    屋里,林夏坐好好一会儿,看着门口,终是忍不下心,推开门走到包厢里间。猝不及防,空中浓烈的酒味扑鼻,林夏蹙眉,心里隐隐担心:这么重的酒味,肯定好了很多,会不会真胃穿孔,或者肝硬化。

    越想越乱,林夏走过去,扫了一眼地上桌上的酒瓶子,最后视线落在斜靠在沙发上的江在铖。

    灯光很暗,淡淡的紫色,交织着幽冥的诡异,打在江在铖的脸上,除了脸上不正常的绯色之外,皮肤白皙得像纸。

    林夏走过去,看着昏睡的江在铖,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灰色,长睫蒙了一层浅淡水汽,微微颤动,薄唇红得似那除开的蔷薇,居然有几分妖治的美。

    这人,醉了的样子倒是无害,闭着眼睛像猫,睁开眼睛就是狮虎。

    林夏心里不由得柔软,轻声喊了几句:“江在铖,江在铖。”

    闭目昏睡的男人没有醒,只是睫毛颤了几下,似乎睡得极不安稳,眉间凝成川字。

    林夏蹙着眉,声音颇高:“你醒醒。”

    男人还是没醒,倒真是秦随风说得那样醉死了。林夏看看这周围也没别人,真是有些手足无措。

    顿了顿,林夏伸出手,轻轻拍打某人英俊非凡的脸,好耐心地喊着:“醒醒。”拍了好一会儿,似乎江在铖的脸更红了几分,林夏才讪讪收回手,几分赌气地威胁,“不醒的话,那我走了。”

    醉死的男人懒懒动了动,缓缓睁开一双一双醉人迷离的眸子,几分惺忪,几分迷茫地扫了一眼,然后又闭上了,真真是醉生梦死。

    林夏恼了,居然这样又睡了,林夏耐着性子最后一遍说:“不醒,我走了。”

    说完,某人没反应,林夏蹙眉,转身,提起步子,却迈不出去,咬咬牙,还是走回来,蹲在江在铖身旁,推了推他:“诶,江在铖。”

    动作丝毫不温柔,对待醉酒的男人确实也不需要温柔。林夏恼江在铖没事找事,更恼自己多管闲事。就不应该不忍心,管他怎么样,醉死了,又不是不醒过来,可是偏偏没有办法视而不见,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兴许是林夏不温柔的推搡起了作用,江在铖又一次缓缓睁开某,依旧的朦胧,惺忪,像一汪静止的秋潭,宁静深远

    江在铖酒意未醒,眸光零散,四处睃了一圈,看着林夏的脸,细细看了一遍,蹙蹙眉,语气有些迷迷糊糊:“你去哪了拿点酒过来。”

    这厮,居然将她认作了秦随风,到底喝了多少酒了,居然连人都认不出来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风水轮流转啊,不让人省心的人如今成了江大总裁。

    “你清醒点。”林夏还是不温柔地推了推。

    江在铖醉得昏昏沉沉,平日里一双犀利清锐的眸子半眯着,自有一股盈盈的清辉。抿着唇,不语,伸手便去拿桌上的酒。

    林夏一把抢过来:“别喝了。”

    其实喝也没关系了,那是白开水的

    江在铖慵懒地靠着,似乎没有力气,头发也微微凌乱,眸子点墨一般漆漆,轻启唇,似乎话语中都嵌了一点酒意,痴缠又醉人:“不醉的话,我总想着那个该死的女人。”

    他半梦半醒一般的话,醉意中的梦呓,那样痴缠无力,那样情真意切,林夏心里微微一痛,有种抽搐一般的疼。

    不知道是情不自禁,还是这空中的酒太醉人,她觉得她也有几分醉意了,伸出手,抚着江在铖清俊的脸,轻声说:“江在铖,是我,你看看清楚。”

    似乎受了蛊惑一般,江在铖缓缓睁开半开半合的眸子,黑沉零碎的眸光正好映进林夏的脸,他眸中顿时一亮,却也只是一瞬,又杳无痕迹,嘴角冷笑:“看来真是喝糊涂了,居然看谁都成了那个该死的女人。”

    该死,这个醉酒的男人,居然还把她当做秦随风。

    林夏双手捧着江在铖的脸,一字一字认真:“我是林夏。”声音高了几分,强调重复:“林夏。”

    要是在认不出来,她就走,绝对走。林夏恼怒地想着。暗自怪自己多管闲事。

    江在铖如梦初醒一般,眼神竟然开始清亮起来,声音却还是轻柔又缓慢,似乎有几分小心与试探:“林夏”林夏并没有应,只是看着他,他眸中顿时云破日出一般亮得慑人心魄,痴痴喊了一句,“林夏。”

    她来了,真的醉了真好,像走进了一个三色堇的馨香世界。

    这人还有几分理智,林夏一颗不安地心,似乎找到安放点了,轻轻放下,手也收回来。

    可是林夏的手还没有离开江在铖的脸,他却猛地一把抓住,那样用力,似乎要嵌进骨头里,林夏觉得有些疼,皱皱眉头,轻声哄着:“你放手。”

    这醉酒的男人需要耐心,需要哄,真是叫人无奈,此时的林夏深深无奈啊,她何时这样哄过人啊。

    江在铖不仅不放手,反而更用力,将林夏柔若无骨的双手包在温热的掌心里,几分孩子气的说:“不放。”他看着她的手,笑得满足,没有半点平时的凌厉狠辣,倒像个撒泼耍赖的孩子,“以前我母亲说过,如果这辈子遇上你想要的,永远也不要放手。昨天我就后悔了,居然放手了,你就走掉了,如果你再也不会来,我该怎么办所以这次,休想让我放手。”说着他抬起黑沉的眸子,深深望着他,似乎在表示他的强硬决心。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陪你醉一场

    更新时间:2o13927 1:41:o8 本章字数:543o

    林夏算是看清了,这人喝醉了,就是一无赖,偏偏还不忘记霸道,可是林夏却觉得心里暖暖的,似乎有什么柔软划过心尖,漾开一圈一圈的纹路。

    林夏不挣扎,嗓音竟有几分哽塞:“是为了我吗只是为了我吗你变成这样”

    那样自信桀骜的江在铖,那样不可一世的江在铖,那样狠辣决然的一个人,居然也会变成这么小心翼翼,这般如履薄冰,她何德何能,能让这样一个铁骨男人为她脆弱柔弱。她何德何能啊这样重的一份情,沉甸甸的,压得她有些窒息。

    她开始心疼江在铖,居然遇上了她这样一个狠心的女人。

    江在铖痴痴看着她,眸光似一张柔和的网,将她镶嵌,无处遁寻的致密,他突然猛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无力又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林夏,我该拿你怎么办真想折了你的翅膀,让你老老实实地待在我身边。”顿了顿,他拂着她散乱的头发,又说,“可是我就是舍不得你。”

    桀骜自信的江在铖,无所不能的江在铖,多想折了她的翅膀留下她,可是折的却是自己的翅膀,困在林夏的圈套里走不出去了,泥足深陷了。

    林夏靠着他的肩膀,鼻尖是浓浓的酒味,还有江在铖的气息,竟是几分酸涩的感觉,她涩哑:“江在铖,我又该那你怎办”她伸出手,按在胸口的位置,眼泪盈于睫,“这里有疼了。”

    一直将眼泪视为脆弱,无用的东西,所以至少在她清醒点时候,她绝不流泪,可是这次,她竟控制不住,而且第一次为了他,为了他心酸心疼。

    她该怎么办啊她的答案是他吗能相信吗怎么办她害怕又无力。

    江在铖,你说你输了,我有何曾赢过,不过是我会忍,我懂的掩饰与伪装,可是现在你叫我连掩饰伪装都不能了,怎么办

    她闭上眼,一滴泪,落于他肩头。她伸手,终是搂住他,紧紧地。

    他半梦半醒之间,不停呢喃:“林夏,我们不要结束好不好”

    她不出声,也只能管住这张倔强的嘴了。

    好她在心里已经回答了,眼睛越发干涩。

    他的嗓音一直没有停歇,不厌其烦地萦萦绕绕在她耳边,低低沉沉地饶进心里:“我不娶林初,我只要你,你的仇也好,恨也好,我都可以替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能相信我,信我一次不行吗我想放手,可是我做不到。”

    兴许只有醉了,只有在浓浓的酒意中才能这样毫无掩饰地捧出他的一颗心,不用担心被拒绝,醒来便可以当做南柯一梦。

    他醉了,放纵自己。

    她始终清醒,却也放纵自己,流着为了他的眼泪,心疼着他的心疼,忘了自己的顾虑,她轻声说:“江在铖,我信你,却也只是信你。”

    她其实从来没有怀疑过,这是也只能如此。

    江在铖吻着她的耳垂,一声一声细若蚊蚋的倾诉,是情愫:“你要是不出现就好了,你出现了我该怎么办”耳际,有温热的液体,那是江在铖的,恍恍惚惚,他还在继续,“可是你不出现,我又该怎么办”

    不出现,他该怎么样那样淡然无痕地一生一世。

    出现,他又该怎样么这样穷途末路地每时每刻。

    终究,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眼泪泛滥成灾,淌过脖颈,与耳际的温热融合,是她的眼泪,他的眼泪。

    她可以哭,尽管不想不愿,但是江在铖不可以,那是他的骄傲,居然这样都双手奉给了她。

    他流过血,杀过人,可是不流泪的他为她流泪了。

    如果有一个男人能为你流泪,不是亏欠至此,便是爱到骨髓。

    她不可抑制地有些颤抖,一字一字艰涩地俯在他耳边说:“我都懂。”仰头,将眼泪倒流,“别说了,江在铖。”

    “你别走好不好”他小心翼翼问,狠狠抱着她,怎么也不肯松手。

    她含着泪点头说好。

    不走,至少这一次,她怎么也不能转身。

    这人明明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可是却一直抱着林夏,始终不松手,虽然酒吧里宾馆不远,可是这么一小段路,简直是龟速,累得林夏半死。

    磨磨蹭蹭到了天黑,路上也没什么人,不然怕是明天早上凌东岛上下都知道这总裁大人这幅叫人跌破眼镜的模样了。

    确实叫人跌破眼镜,简直想树袋熊,挂在林夏身上。

    林夏被某个最后发疯的男人搂着,踉踉跄跄地艰难移步,第n次软磨硬泡:“江在铖,你松手,这样抱着我,不好走路。”

    哪止不好走了,简直是不能走了,托了江在铖的福,一路是惹了不少注目礼,而且十分钟的路程,走了半个小时还有一大半。

    这醉酒的男人,诶林夏哭笑不得。

    江在铖依旧不该姿势,强势地将林夏抱在怀里,明明都昏昏欲睡了,还思路清晰,孩子气地回答:“不,我不松,松手了你就会跑掉。”

    这江在铖还是江在铖吗,简直就是一难缠的小孩。

    林夏无奈,半哄半骗:“我答应你,我不走,你在不松手,明天都走不到房间。”

    结果头顶传来江在铖欢快的笑声:“那才好呢,一直这样抱着。”说着还故意加了几分力道。

    林夏脚下一个趔趄,连忙抱住江在铖,那厮好像有几分意识,没有将所有重量都放在林夏身上。林夏有些狼狈,又有些无奈,叹了口气,笑着骂道:“傻瓜。”

    真没见过这样缠人的人,酒真是个神奇的东西,真能让人这样彻头彻尾地改头换面。

    酒是一方面,其实是有句话说的好:情动智损。江在铖这样动情,智力大概为负了。

    两人只能乌龟一般的速度,树袋熊一般的姿势一点一点挪动,甚是好笑。

    只是不远处,有个人却笑不出来。

    背着月光,林初站在酒店大门口的侧面,看着那相拥的人,一个是她的妹妹,一个是她的未婚丈夫。

    手里的行李坠地,气极反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林夏,你怎么会在这”她笑,大笑,笑弯了眸子,合成刀刃般的犀利。

    她本想给他一个惊喜,却受到了一个这样大的惊喜。

    有没有那样恨过一个人,恨不得她不存在,

    有没有那样爱过一个人,爱到想要毁灭。

    林夏便是,江在铖也是,她林初最恨与辣文的人,一起一刀一刀割着她的心脏。

    莹白的指尖,泛了点点血腥,掌心血肉模糊,她咬牙道:“林夏,你怎么没死,怎么不去死”她反笑,月光下,鬼魅的阴沉,“江在铖,这是你逼我的。”

    是你们逼我的,我不好过,那谁也别想好过

    她拿出手机,荧幕的点点白光,将貌美的容颜粉漆地狠辣,夜里很静,只听见她一字一字像刃:“我要林夏的命,多少钱都可以,不要再失手了。”

    转身,没入黑暗中,犹如不曾来过,只留下地上零碎的几件衣物。

    惊喜碎了,那就惊吓好了总之,她噩梦了,便一起好了。

    这夜越发黑啊,云层浮动,月光忽明忽暗。

    一处月下,两处光景。

    林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江在铖送到住所,她累得快虚脱了,江在铖倒好,一直眉开眼笑的。

    林夏将江在铖的放在床上,起身,却被江在铖抓着手不放,将她拖到怀里,语气有几分祈求:“林夏,不要走,好吗”

    想走也走不了啊,被这样抱着。林夏叹口气,像哄小孩一般哄着某人:“好,我不走。”捂着胸口,她笑得无奈苦涩,“因为走了这里会疼。”

    今晚,她便放纵一次,顺着自己的心走。

    江在铖似乎还是很不安,双手环着林夏,半阖着眼,似睡非睡地梦呓:“别走。”

    她就那样趴在他胸口,听着他凌乱的心跳,一颗心却出奇的安心与平静,轻声说:“我不走,我去弄点水来。”

    这一路上林夏出了不少汗,快速淋了澡,才打了一盆水出来。江在铖似乎已经睡着了,眉头紧蹙,似乎睡得很不安稳,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床头的打在他冷峻的侧脸上,他似乎褪去了所有的冷硬霸道,像个走失的小孩。

    林夏脱了全是酒水的外套,又擦了一遍,伸手抚着他的脸,眉眼,鼻子,嘴唇,一寸一寸拂过,似乎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他,林夏笑着说:“长得真好看呢。”

    确实作为男人,江在铖长得很好看,雕刻一般精致的五官,平时总是阴翳,让人不敢直视,平白了一副好皮囊。这会儿,林夏肆无忌惮地盯着看。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看了好一会儿,她准备起身,却被一直凉凉的手抓着了,回头看了看江在铖,他却依旧闭着眼,并没有睁开。她苦笑道:“傻瓜,怎么这么倔呢。”

    “林夏,林夏。”似乎梦呓一般,江在铖呢喃着。

    林夏,林夏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好听极了,这样温柔地念着,心头也软软的。

    林夏坐回去,伸手拂着他的脸,笑着自言自语:“江在铖,你居然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呢。”

    江在铖的睫毛很好看,像小孩一般,又长又翘,林夏忍不住伸手却拨弄了几下,软软的,手指痒痒的。

    “居然比女孩子的睫毛还长。”林夏笑得纯粹,像个顽皮的小孩,狡邪地继续说,“不过真好看。”

    平时怕是也没有人说江在铖的眼睛好看吧,是不敢。

    平时的他像只狠厉又深不可测的头狼,现在这样睡着,像一直乖巧的猫。

    林夏拨弄的正起劲,突然,那双眸子猝不及防地睁开了,那样望着林夏,望到眼底里。

    他黑黑的眸子,沉沉浮浮,有许多个影子,那样进,她清楚地看见,他眼里每一个影子都是她。

    林夏便那样看得痴了,手也忘了动作。

    江在铖却突然一把抓着她的手,嘴角一扬:“你是林夏,不是林初。”伸出手,拂着她的眼睑,轻轻的,嗓音比酒醉人,“你们的眼睛不一样。”

    林夏眼眸弯弯,笑着问:“你喜欢哪一双”

    她和林初,样貌上要真分出不同,怕是也只剩这双眼睛了。

    酒后真言,她第一次幼稚地想要揪根结底地计较清楚。

    林夏那样怔怔地看着江在铖那双懒散又沉溺的眼睛,他伸出手,俯在她的眼睛上,声音颤颤如流水,静静的好听,她闭上了眼睛,只听见他说:“林夏的眼睛让我心疼。”

    心疼这个词语,没有人对她说过,视她如女儿的程叔叔没有说过,护她帮她的赵墨林也没有说过,青梅竹马的程奕然也没有说过,但是江在铖说了,说心疼。

    心疼,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有不舍,有缱绻,有深情

    够了,这一个词就够了,林夏不贪心,只要这样一个纯粹的词语,一句酒后的真言。

    两个字,她再一次泪流不止,渗着他的指缝落下。她说:“江在铖,如果爱我的话,可能会遍体鳞伤,你还要爱我吗”

    一滴一滴温热滴在的脸上,灼热又炽烈,他猛地睁开半阖的眼,一瞬间清明了不少,

    他慌乱地移开手,慌乱地替她擦干眼泪,可是却越擦越多,他似乎手足无措,搂着她连连轻声哄着:“林夏,你别哭,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要什么我都给,我不勉强你,你不要哭好不好。”

    可是林夏却哭得更凶了,眼泪染湿了枕巾。

    她的心很疼,却是那样暖。

    这样的宠溺,这样的温柔,像一场梦,她欣喜,却也害怕。这样美好的让她不敢相信,害怕触碰,生怕一触即碎。

    她朦胧的眸中盈盈而出的眼泪灼热,她大声地吼着,似乎要将所有情绪喊出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值得的。”</br></br>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我是会员,将本书放入书架复制本书地址,传给QQ/MSN上的好友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