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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

正文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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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钻任性,爱哭爱闹,如今看起来,并非那么回事。这个主子,看起来并非那么难伺候呢。

    鹦哥帮她盖好被子,将屋内的浴桶整理好了,便悄悄关上了门。

    “公主如何了”一到门口,就被围上了一堆人。

    锦绣,景言,还由赫连图。

    裴澧夜被他娘赶着睡觉去了,想必也是伤痕累累。若是有精神,估计也会是这堆人中的一员。

    “没事了,只是太累睡着了。”鹦哥老老实实地回答,“奴婢帮公主去准备干净的换洗衣裳,四皇子怕是不方便进去,景公公,锦绣姐姐,你们担当着一点,别让人来打扰公主殿下休息。”

    一声“景公公”叫的景言有些无奈地摸摸鼻子,因为林州御世堡一顿饭,他就这样“被公公”了。

    算了,公公就公公吧,以后在小姐身边也方便一些,至少没这么多闲话。

    锦绣低着头吃吃地笑,惹得景言狠狠一瞪。

    “可惜我受伤了,不能好好照顾小姐。”锦绣忙收了笑容,想想宛若卿的遭遇,不由哀叹了一声。

    “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景言笑着劝慰,“她现在肯定睡得很死,你可以偷偷进去看她一眼。”

    锦绣笑起来:“你倒蛮了解我的,那你在外面守着吧。”

    景言点头:“好”

    “多谢景公公了。”锦绣笑着单手推开房门,留下狠狠瞪眼的景言。

    屋内,很是安静,鹦哥走之前点了熏香,有助安眠。

    锦绣走进去,看到宛若卿趴在床上睡得香甜,这么久了,竟连姿势都未曾换一个,可见已经累得无法动弹。

    “唉,菩萨保佑,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锦绣落下泪来,帮宛若卿去掩被子,却见她一丝不挂睡着,身上都是伤痕,不由哭得越发厉害了。

    泪水落下来,落到她光裸的手臂上,锦绣愣了一下。

    那里守宫砂呢

    小姐是和姑爷一起掉崖的,莫非

    “嗯”睡梦中的宛若卿嘤咛一声,打断了锦绣的思考,门被轻轻推开,鹦哥走了进来,将衣服放到宛若卿床头,看到锦绣道,“锦绣姐姐,我看公主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你身上有伤,便好好歇着去吧,这里有我呢。”

    锦绣点点头:“也好,你好生照顾着,小公主身上有伤,记得吃点清淡的,别让留了疤。公主这人,对这事不上心,咱们当奴婢的,当上心些。”

    “我知道了。”鹦哥点点头,看看床上的宛若卿。

    其实有这样一个能问自己喜欢什么名字的主子,也是十分不错的。

    宛若卿睡了足足一天一夜才醒过来,到了安全的地方,当真是太过放松了。

    鹦哥赶紧让人准备了清粥小菜,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这些东西都没什么味道。”

    “公主身上有伤,又多日未曾好好吃过饭,不能吃得太油腻。”鹦哥赶紧劝道,“锦绣姐姐说了,让奴婢好生伺候公主。”

    宛若卿嘟嘴:“你倒把她当主子了。”

    “奴婢不敢”鹦哥吓了一跳,之前觉得这主子好说话,又坚强得惹人怜惜的紧,便放松了些,倒是差点忘了她毕竟是个公主了。

    “别害怕,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宛若卿笑笑,这宫里出来的人,就是这点不好,动不动就“该死”“不敢”,不正经说人话。

    “我睡了这么久了,外面的事情怎么样了”她喝了点粥,终究还是嫌没什么味道,放了回去。

    “白总管已经将一切打理妥当,只等御世国主和公主醒来便可到使馆去了。”

    裴澧夜

    “他还没醒吗”

    鹦哥笑道:“听说倒是醒了呢,不过夫人,妹妹,娘亲闹着,怕是一时半会儿没时间处理事情,一个两个,都跑他房中伺候吃穿,跟宝贝儿似地哄着。”

    宛若卿“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鹦哥说话可真形象,想想那场景,必定十分搞笑。

    正文 给我找个妓女

    又休息了一日,宛若卿终于在官府的安排下,到了往西不远的沧州府衙,安顿下来。

    至于白璱,在他们之前住的小集镇耽误了一日,说是善后去了。

    宛若卿清楚,估计是裴澧夜让他肃清那些什么当铺官衙去了。

    如今是国主大人和西凉太子,皇子,东陵公主,几位重量级人物驾到,官府中的人自然不敢怠慢,一切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原本宛若卿的意思,是早点上路,早点到西凉。

    不过裴澧夜不同意,说他自己身体不适,要多休养两天,暂时歇在了沧州官衙。

    宛若卿其实心中清楚,裴澧夜身上的伤比她轻得多,他又不是那么娇生惯养的人,根本不可能为了那点小伤要求原地休息。

    一切都是为了她吧

    宛若卿笑笑,这份人情,算不算欠下了呢

    只是,他自己亦承认利用了娘亲的死,只要和此事有关的人,她都不会姑息。

    现在,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有些微妙呢,不知道该算是怎么回事了。

    院落内,锦绣单手帮宛若卿上着药,宛若卿的袖子卷到了肩膀上,看着锦绣笑道:“我说让鹦哥弄,你非要自己弄,一只手多不方便”

    “鹦哥那丫头,不像是个干细致活的,我不放心。”锦绣嘟嘟嘴,“这事儿还是得我来,小姐你对自己身子一向不上心,这么好的皮肤,弄得都是伤疤多难看。”

    宛若卿笑道:“不就留几道疤嘛,我自己不嫌弃就好了。”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院子圆拱门内忽然“飘”进一个人来:“哎呀,你们在抹伤口”

    宛若卿瞪他一眼:“你怎么随随便便就闯进来,这里可都是姑娘家住的地方,你好歹让人通报一声啊”

    赫连图摸摸鼻子:“反正你们也不会在院子里赤身裸体,我不乱闯房间就行了。”

    “啊呸,你倒是想闯呢,也不怕被人乱棍打出来。”宛若卿瞪他一眼。

    这个赫连图,在别人面前挺正经是个一国皇子,唯独到了她面前一副痞子相,忍不住让人想拿话刺他。

    赫连图似乎没听到她的话似地,只是盯着她露在外面的胳膊看。

    在上一世,吊带无袖,到处可见,现在正是大热天,所以宛若卿也没觉得有啥,倒是锦绣,赶紧把袖子放了下来,瞪着赫连图道:“你也好歹是个皇子,哪里有这么不知礼数盯着你家大嫂的胳膊使劲看的”

    赫连图这才回神,笑道:“我只是见大嫂的伤势有好转了,高兴罢了。”

    他把“大嫂”二字咬的重,引得宛若卿苦笑:“你大哥又跑什么温柔乡去了吧”

    自她受伤以后,只见过一次赫连拓,假惺惺过来慰问了一番。

    大概是因为受伤的关系,那几日宛若卿的脸色也不大好,失血过多,原本也是该调理的时候,他看了一眼便走了,一脸的失望。

    赫连图愣了一下,随即难得正经地道:“你真的一定要嫁给他吗”

    宛若卿笑起来:“怎么,你不同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赫连图摇头,“不过,西凉虽然被东陵成为蛮荒之国,兄死弟可娶嫂子,但若要成为太子妃,加上你是和亲公主,届时怕还是免不了要验一下身的。”

    宛若卿一愣,才明白他刚才盯着自己手臂看的意思。

    她的国宴之上捋起袖子的时候,赫连图也是在场的,自然印象深刻。

    如今擦药的时候,守宫砂消失不见了,想必他该猜到了些什么。

    抬头,却见拱门中有人进退不得,正是天天照着三餐来报道的裴澧夜大国主。

    应该听到的估计都听到了,不该听到的想必他也听到了。

    “裴国主,你又来了”赫连图很高兴地打着招呼,好像见到很久未见的老朋友。

    宛若卿翻个白眼,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两位仁兄应该早上刚来“一起探望”过她,这么快又撞上了。

    “阿图,你离开一下,我有事单独和他谈。”宛若卿直接赶人。

    裴澧夜一下高兴起来:“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赫连图有些不甘心地甩甩袖子:“走就走。”

    宛若卿笑笑,等赫连图走远了,才对裴澧夜冷声道:“求你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

    “帮我找个妓女,相信一定难不倒国主大人。”

    裴澧夜一愣:“你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不用知道,我只想问你,你帮还是不帮。”

    裴澧夜沉思一阵:“什么条件的”

    “事成之后永远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也永远不会在西凉出现。”

    “可以办到”裴澧夜点头。

    “作为报酬,你提个要求吧,只要我能办到。”宛若卿不想欠人情。

    裴澧夜苦笑:“你知道我的要求的。”

    “什么”

    “真的执意要嫁给那个人吗”

    宛若卿点头:“是”

    “你可有想过,如今三国局势并不稳定,你我属于两国,若有一日真起战乱,你我将如何”

    宛若卿冷笑一声:“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东陵,还有她未报的仇

    “既如此,我没要求了。”裴澧夜起身,“此事我会帮你办好,办好之后,你便离开御世国,早日去西凉吧,我不会再拦你。”

    宛若卿愣了一下,这几日这个男人总是想方设法拦着她,不让她去西凉,今日怎么忽然改了主意

    裴澧夜走得很决绝,宛若卿倒是愣了半天的神。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她一时感觉有些摸不透了。

    看看天色,似乎山雨欲来风满楼,乌云盖顶似是大雨将至。

    宛若卿叹口气,若真有一日他们成为敌人,她该因为这个男人做错的事情,而对他下手吗

    刚刚如此坚定的回答,此刻心中竟然绕了绕,有些犹豫起来。

    为了娘亲的事,她从未犹豫过,这是第一次,也应是最后一次。

    既然选择了这条复仇之路,便无法回头,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赫连图的提醒,让她不得不布下一个局,然而她不曾想到的是,因为这个局,后来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

    人生果然总是存在着无穷的变数,参不透,摸不清。

    夜晚的时候,裴澧夜送了一个姑娘过来,身段与她相似,容颜差些,脸上竟有一块胎记。

    宛若卿叹口气,看起来,他心中还是有气,却终究还是懂了她的心思。

    “知道你来是做什么的吗”宛若卿看着她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窑子里出来的人,这幅尊容,哪个客人敢要呢

    “是来伺候男人的。”那姑娘点头,声音倒是不算难听。

    “可有人跟你说过条件”

    那姑娘点头:“已经说了”

    “那就好。”宛若卿叹口气,你先换了我的衣服,待会我教你怎么做。

    那姑娘似乎毫无异义,只是默默等着。

    宛若卿心中一动,似是想到了什么:“你可是处子”

    那姑娘脸色有些尴尬,不过很快点点头:“是”

    这个裴澧夜,不是让他找个妓女吗,怎么找了个清官给她

    宛若卿有些不解了:“你愿意伺候男人”

    那姑娘道:“反正我这模样也是嫁不出去,若是能给家里人赚上一笔钱,让爹娘弟弟一辈子吃穿不愁,也是值得的。”

    原来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样也好,银货两讫,两不亏欠。

    宛若卿点点头,她原本也不是善男信女,既然说好了价钱,不管交换的是什么,只要当事人觉得值得便可以了。

    锦绣找来了两件衣服让那女子换了,今日鹦哥在门口当班,宛若卿想要试试她的能耐,毕竟只有一个锦绣,有时候用起来不方便。

    景言虽然是“公公”,毕竟不是真的,有时候,女人办事比男人要方便得多。

    正文 这是一条不归路

    滂沱大雨在夜间终于如期而至,宛若卿让裴澧夜找来的女子穿上了斗篷,提着灯笼绕过回廊,往太子卧室而去。

    今日难得暴雨,听说他并未出去寻花问柳。

    消息的提供者是赫连图,所以可信度应该是百分百。

    宛若卿换了纱质的春装,与那女子一样的打扮,到了太子卧室门前,轻轻敲了敲。

    赫连拓此刻正在屋内闷得发慌,听到敲门声赶紧来应,却见到是宛若卿,不由楞了一下:“怎么是你”

    宛若卿笑道:“妾身有伤之时,承蒙太子抬爱来探望,如今我身上已经大好了,听闻太子今日在房内并未出去,便特地去厨房做了几道小菜,回报太子。”

    如今宛若卿经过几日修养,脸色红润,娇柔之态重现,加上她精心装扮,观之有种顾盼神飞之感,惹得赫连拓连连应承,竟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哦,你你请进吧”

    宛若卿转头对身后的女子道:“锦绣,你在外面候着吧”

    说罢,也不等她回答,便提了食盒进了房内。

    面对宛若卿忽然而来的示好,赫连拓显然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那边忽然到来的女子已经摆好了碗筷,转身对他笑道:“太子不比拘谨,不过是家常便饭,将来我们是夫妻,经常要一起吃饭的,今日就当是提前预演了。”

    说话间,抬眸看了一眼赫连拓,将“天狐媚笑”提到五成,赫连拓只觉得心神一荡,神思都被她牵引了一般,只会傻呵呵地道:“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见他已受控制,宛若卿越发笑得妩媚,倒上两杯酒,递上去:“太子殿下请喝酒,这是妾身特地托人去外面买的,用大漠产的葡萄酿的酒,殿下试试看。”靓靚女生小说

    一边说着,宛若卿的手,一边在杯子口划了一个符号,才递了过去。

    早年她吃任务之前,机缘巧合碰到一个自从叫恬恬的少女,说是东方幻术传人,在她家呆了两天,她便教了宛若卿两个入门的幻术,一是隐遁,一是幻象之术。

    所谓幻象之术,便是要对方将任意一个物件,认作是施术人所想让他认为的物件。

    当然,这两个物件越相似,幻术拖延的时间就越长。

    宛若卿的幻术只是入门级别,所以必须找个女子来作为施术的“道具”。

    赫连拓不疑有他,抓过来就喝,又见眼前女子越发妩媚动人,不由心中有些痒痒的,忍不住道:“四弟跟我说,你是公主,和亲乃是两国大事,不能对公主太过唐突,不然父皇怕是不高兴。”

    原来赫连图打的是西凉国主的牌子。

    西凉国主早已对赫连拓不满,只是忌惮皇后的势力,一时废不了太子。只是这个太子也确实不争气,荒滛无道,整日采花为生,倒是对他的太子位总算是比较看重,所以听了赫连图的话,也不敢造次。

    宛若卿垂眸,这个赫连图,倒是个会攻心之人,抓得住对方的弱点。

    只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此帮她,必有所求。

    “四皇子太过谨慎了。”想到这里,宛若卿笑起来,不以为意地道,“你我迟早都是夫妻,即使早个一日半日又有什么相干的,难不成你我成亲之前还要验身不成”

    赫连拓忙大包大揽地道:“去他娘的验身,本太子一开口,还验什么身啊”

    一激动,连脏话都冒出来了,这西凉皇室的教育真是成问题啊。

    宛若卿暗自摇头,表面却还是笑意盈盈,抓过赫连拓的手笑道:“太子殿下你看妾身可美吗”

    “美太美了”赫连拓酒意已经上头,又有宛若卿用极致的催眠术“天狐媚笑”引诱,即使是个丑八怪在他面前,也能说美。

    何况,宛若卿并非绝色,却是绝顶妩媚。

    赫连拓的心神早就被摄,宛若卿站起身,笑道:“你先睡一会儿,待会我叫你你才可起来。”

    “好”赫连拓很听话地趴在桌上“睡着”了。

    宛若卿开了门,让那女子进来,问道:“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

    那女子木然地点点头重复:“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

    “没错了”宛若卿让她进来,使了个初级隐遁术,对着“睡着”的赫连拓道:“你可以起来了,看看我这身装扮怎么样”

    那女子脱了斗篷,露出里面的纱衣,站在赫连拓面前。

    赫连拓揉揉眼睛,惹得宛若卿心中打鼓。

    她可是首次用呢,不知道是不是奏效。

    “好看,真好看。”当这句话冒出来的时候,宛若卿松了口气,看起来,恬恬教她的幻术还是很有效的。

    悄悄闪出屋外,将房间留给他们两个人,宛若卿解了隐遁术,一个人在回廊之上慢慢地走。

    赫连拓的房间亮着灯,许久未灭,可以清晰地看到房内两个人的由远及近的纠缠。

    宛若卿就这样坐在对面回廊之上,听着凄厉的雨声,忽地有些迷茫起来。

    “一个人在这里,有什么风景可看吗”身后传来赫连图的声音,他总是这样,永远在她身边充当不速之客的角色,永远这样不请自来。

    “我看我的风景,打扰到四皇子走路了吗”今夜,她的心情不太好,所以口气难免比较冲。

    “你不开心”这是肯定句。

    赫连图善攻心,宛若卿再一次用事实证明。

    所以她不说话了,只是靠在廊柱上,坐于栏杆之上。

    “我有时候也会不开心。”赫连图也不问她,直接坐到她对面,径直说道,“然后我也想一个人找个没人的地方坐着,听听雨声看看风景。”

    “既然知道,干嘛还来打扰我”宛若卿没好气地瞪他。

    赫连图笑道:“难得看到有个人,跟我有一样的习惯,难道还不赶紧过来聊聊以后要是再不开心,就有人陪我一起坐了。”

    “我不想陪你。”宛若卿瞪他。

    这个人怎么回事,永远这么自发自为的,也不问别人的意愿。

    当初追着非要和她做朋友是一次,后来路上非要和她同桌吃饭是一次,如今连不开心也要一起不开心,凭什么

    “可我想陪你。”赫连图笑着接话。

    “你”宛若卿气结,这个男人,不知道是什么构造,思维匪夷所思。

    好吧,他要陪就陪到底呗,她宛若卿什么都不怕。

    这么一想,她倒是笑了起来,看着赫连图道:“喂,我不开心,你说点让你不开心的事情让我开心一下吧”

    赫连图顿时满头黑线:“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爱幸灾乐祸。”

    “我只爱对你幸灾乐祸。”宛若卿笑起来,心情大好,“怎么,没有办法哄我开心,光坐着不能显示出你的作用啊。”

    “你现在还不开心吗”赫连图忽地也笑了起来,慢悠悠地接话。

    宛若卿愣了一下。

    似乎好多了。

    “有些事情既然选择了,便坚持吧。”赫连图忽地站起身,一本正经地看着宛若卿,“即使一路荆棘丛生,你也要砍倒他们。即使那些荆棘刺得你浑身是伤,你也要咬牙忍耐。因为这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路,只有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也许你连同伴都没有。无数个孤寂的夜晚降临时,你都会想着要放弃,可是,等天明之时,你还是必须踏上这条路。”

    宛若卿有些愣神地看着眼前如花般美貌的男子,此刻大雨之中,昏暗的灯笼照应下,原本痞气十足的男子身上,竟难得能见到一股阴暗的萧杀之气。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阿图,那个永远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的阿图,竟有这样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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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出发去西凉

    一夜暴雨,宛若卿坐在回廊上,静静思考着赫连图的话。

    “公主殿下。”一向警觉的她,居然没有发现眼前多了一个人。

    是那个胎记脸的女子,此刻正裹着从她房内出来时穿着的斗篷,整个人在狂风中瑟瑟发抖,有些可怜的样子。

    宛若卿忍不住起了一些怜悯之心:“怎么出来了,要休息一下吗”

    赫连拓娶了三个妃子都死了,想必不是什么好鸟,也许有各种变态的嗜好,才会将自己的老婆给虐死了。

    女子笑一笑,有些凄凉:“快去见阎王的人,何必休息呢”

    宛若卿愣了一下,随即有些醒悟过来:“他这么跟你说的”

    “这是他的条件。”女子叹息一声,“也好,反正我在家中也是父母的累赘,弟弟为了我,连媳妇都娶不进,若我一条命,能换来一家一辈子的平安,也值得。”

    原来她之前说的那些话,竟然是这个意思。

    “你不比死的,我只要求你离开西陲,一辈子都不许踏入西凉。”宛若卿缓缓吐出一句,:“他理解错了我的意思。”

    那女子听得这句,忽地凄惶起来:“来不及了,我已经吃了咳咳”话没说完,忽地一声咳嗽,喷出了一大口血来,“我我守信,你们也要守信”

    女子捂着胸口,哀求地看着宛若卿。

    “他给你吃了什么”宛若卿上前扣住她的脉搏。

    “答应我”那女子却不回答,只是死死拉着她的手,整个人都瘫软坐到了地上。

    宛若卿忙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那女子这才松了气,头一歪,就断了气。

    宛若卿松开她的脉搏,悠悠叹口气:“裴澧夜,真是学得快用的快,竟然是见血封喉。”

    “你身上确实有不少可学的地方。”话音刚落,裴澧夜的声音幽幽传来。

    宛若卿抬头,忍不住蹙眉。

    她今日的警觉心似乎变差了,居然没有发现他的靠近。

    “我只说让她不要出现在西陲和西凉,并未让你杀了她。”宛若卿盯着裴澧夜,似有些责怪。

    裴澧夜冷然一笑:“你说的是永远不要出现,只有死人,才有可能永远。”

    宛若卿愣了一下,随即竟也跟着笑起来:“是啊,这年头,也就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了。”

    所以活着的人,永远的那个承诺,显然不可信。

    这回换裴澧夜发愣,宛若卿已经抱着女子的尸体站了起来:“但愿对死人的诺言,是有效的。”

    说罢,她将女子的尸首交道他手中:“好生安葬了她吧,我们何时启程”

    “楠木棺材在和她交易以后我就已经留下,此事你不必担心。”裴澧夜抿了一下唇,似是做着艰难的决定,良久才道,“你明日便上路吧。”

    说完这句,他也不再看宛若卿,便抱着那女子尸首离去了。

    宛若卿盯着他离去的方向良久,终究觉得有些没趣,才转身回房去了。

    雨竟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天空竟然十分干净,果然是水洗过的一般,空气也格外清新。

    一晃竟然八月了,一路耽搁了这么多时日,确实也是该走了。

    若是晚了,赫连拓有个好歹死在她前面,岂不不妙

    “小姐,你可回来了,事情如何”锦绣看着宛若卿,等得着急。

    “她死了。”宛若卿只吐三个字,锦绣愣了一下。

    “一切都顺利”宛若卿又加了一句。

    锦绣叹息一声:“死了也好,没了后顾之忧,想来是姑爷做的吧”

    “锦绣,他早已不是你的姑爷了。”宛若卿这是第一次出言纠正锦绣对裴澧夜的称呼。不知为何,她觉得今夜有很多事情都似乎发生了改变。

    锦绣看着自家小姐的眼神忽然有些迷茫,良久才缓缓地道:“以后再不会叫了。”

    宛若卿点头:“鹦哥呢”

    “我见天晚了,让她睡去了。”锦绣解释,“可有事吗”

    “你的手提不了重物,让她来给我收拾行装吧。”

    锦绣又是一愣:“要出发了吗”

    “主人赶客了,我们总不能死赖着。”宛若卿云淡风轻地解释,开始查看自己私人的贴身物件。

    银针又让人去做了一套,这东西细致,放在身上不容易被人发现。她现在的身份,用太大型的兵器显然不合适。

    锦绣深吸口气,看看宛若卿,欲言又止,随即只是点点头:“我去叫鹦哥。”

    走了也好。

    宛若卿靠在床边看着住了六七日的房间,这人啊,时间长了会有惰性。

    生活太安逸了,容易忘了自己的身份。

    有些事情不需要变,她也绝不会允许有所改变。

    鹦哥几个宫女被叫了过来,开始收拾屋子。

    如今鹦哥已经是她们的头儿了,这丫头就是书念得少些,做事多少有些粗枝大叶,不过胜在好学上进,胆子又大,倒是个可塑之才。

    只是她入宫年纪已经十三,不似锦绣从小就跟在她身边,到如今已经快十个年头了吧

    算算年纪,锦绣已经满了十六了,该是早日出嫁的年纪,她不该再拖着这丫头,该早日给她找个归宿,自然也该早些给自己身边再找个体己贴心的使唤人儿,到时候,她也可以放心走。

    看看身边的人,景言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不知锦绣那丫头心中有没有其他人选。

    自己的丫头她了解,锦绣虽然只是个丫头,不过从小就跟在她身边,心气儿比普通丫头高得多,一般二般的人她是看不上的。

    锦绣自然不知道宛若卿的心思,已经招呼这鹦哥和一众宫女开始收拾行李。

    公主出嫁,光是嫁妆便是不少,让随行的太子精卫也过来帮忙,赫连拓二话不说就批了,想必昨晚过得不错,今日早起志得意满。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才将一切装车出发,赫连拓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就要拉她的手:“怎么说走就走,不多歇几日”

    宛若卿娇羞道:“昨夜殿下对殿下做出那样的事情,妾身自然要早日到西凉,和太子完婚,不然若是有了什么变数,岂不是活不下去了”

    赫连拓听得这话,很是受用:“你放心,将来本太子一定宠你如心肝宝贝。”

    宛若卿忙道:“成婚之前,太子万万不可再造次了,毁了妾的名声事小,可别坏了太子的名声,若是传到父皇耳中,怕是不妙。”

    看得出来赫连拓对西凉国主还是很忌讳的,以后拿这个压他必定事事顺利。

    “好吧,早些启程,我们就能早些完婚了。”果然,赫连拓听到“父皇”二字以后,耷拉下了脑袋,一脸的不甘心和无奈。

    西凉国主果然是道护身符,宛若卿明白自己已经有足够的筹码对付赫连拓。

    到时候若是要验身,想必这位太子殿下也会去打理妥当。

    赫连拓一走,赫连图也来了,直问:“怎么走得这么匆忙”

    宛若卿笑道:“伤都养了好几日了,再不走就要长肥肉成大肥婆了。”

    “那也不用这般急。”赫连图嘟囔一句,又看看她,倒也没再多说,只问:“裴国主送我们到西凉边境吗”

    宛若卿摇头:“不知。”

    “既然是送亲使者,自然是要送到白水城,等公主完婚才行的。”门口传来裴澧夜的生意,宛若卿有些头大。他和赫连图两个人,总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白水城是西凉京都,此去恐怕还得半个多月。

    这姓裴的夜里说要送她走,白日说要陪她走,也不知什么时候的话算是真话。

    “国主大人日理万机,可以不送的,到了西凉,自有西凉军队接应。”宛若卿很客气地回话,“霍格将军送到边境即可。”

    此次送亲也是霍格二十五万大军正是归入御世国之期,不过行军和送亲终究不方便放在一起,所以兵分两路。因为有刺杀的时间发生,白璱又紧急将霍格的军队调了十万过来,护送他们到西凉。

    正文 对月成三人哪三个人捏乃们懂的不可错过呀

    裴澧夜听得宛若卿这话冷笑一声:“答应的事,岂能反悔”

    宛若卿愣了一下,沉默应对。

    “传旨下去,即日起,命白璱为丞相,掌内阁一切事物,外部事物由兵马大元帅霍格全权处置。”在她沉默的时候,裴澧夜已经下了令,让身后跟着的人传旨去了。

    宛若卿叹口气,这个男人,要和自己赌气到什么时候

    连家国大事都不管了吗

    不过听他如此条理分明地分配任务,宛若卿又觉得,这男人似乎依然十分冷静。

    本来嘛,知人善任,原本就是一个统治者最应该具有的才能。

    也罢,他要跟着就跟着吧。

    结果磨磨蹭蹭,一行人到了中午才正是启程。

    御世国是小国,如今将西陲都划入版图,留了原先御世堡所在的地方为都城。

    沧州到御世堡不过三日路程,传说裴大国主与裴老夫人连吵了三日,起因是裴澧夜要将老娘,老婆,老妹,全部送回御世堡,而他则和霍格一起与西凉军队亲赴西凉边境交割。

    并打算随西凉军队,一直到西凉都城白水,参加宛若卿和赫连拓的婚礼。

    裴老夫人自然不愿意儿子为了那个“害人精”女人而耽误了国家大事,然而这一次,裴澧夜没有再听她的话。

    他的执意让宛若卿都觉得有些对不起裴老夫人来,以前多么听话的儿子,因为她的缘故,而不再孝顺。

    然而谁也不能改变裴澧夜的想法,一直围绕在裴澧夜身边打转的三个女人终于是被送回了御世堡,大家顿时有种耳根清净的感觉。

    裴娟和常非晚这段时间虽然老实了许多,可宛若卿总觉的这两个女人是自己身边的定时炸弹,随时有爆炸的可能,送走了便最好了。

    八月中旬到了西陲和西凉的边境,八个月十五中秋节,居然是在两军交接中度过的。

    宛若卿看看天空中的圆月,叹口气。

    没有娘亲的中秋节,过与不过,对她而言,其实都是没太大区别的。

    想起去年中秋,还和娘亲,锦绣在梨香院赏月,吃着大家亲自动手做的月饼,如今,月圆,人却再难圆了。

    在边境住上一宿,明日便要正式踏入西凉国境。

    她的复仇之路,又跨出了一大步。

    “一个人赏月吗”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宛若卿苦笑,这位西凉的四皇子似乎总是阴魂不散,也不避嫌一下吗

    “你觉得我身边还有其他人吗”她回头,看着他。

    却见月光下,回廊中,如花男子长身玉立,一身素色单薄长袍,衣摆随风摆动,一手拎着一个酒坛子。

    “一起喝一杯如何”赫连图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不由将酒坛子晃了晃。

    “什么酒”宛若卿忍不住问。

    “上好的桂花酒。”赫连图笑起来,“如果配上螃蟹应该会更加味美,不过可惜,螃蟹运到这里都死了。”

    “可以造个冰窟,将螃蟹冰冻送过来。”宛若卿脱口而出。

    赫连图笑了起来:“果然是生意人,到处都能看到商机。不过西陲太乱了,不是个交易的好地方。”

    “不然的我的生意早就发展到这里来了。”宛若卿也笑了起来,做生意,她比赫连图在行,话风一转,她弹了一下那酒,“没有杯子,怎么喝一杯”

    “杯子自然有。”赫连图把酒坛子往回廊长椅上一放,空空入也的双手忽地变出两只白玉酒杯来,“看,这不是来了吗”

    宛若卿被逗笑了:“原来你会魔术。”

    “魔术是什么”赫连图愣住,“不过是戏法而已。”

    宛若卿也不解释:“喝酒喝酒,一个意思。”

    赫连图也不多问,只是将两个酒杯倒满酒,递上去一杯:“喝喝看。”

    宛若卿接过来闻了一下,笑道:“没想到在这个荒凉的西陲边境,竟然能闻到月桂飘香,这个中秋节,过得真是太有意思了。”

    “很荣幸,能和你一起过这个有意思的中秋节。”赫连图举举酒杯,“先干为尽”

    见他豪爽,宛若卿也不示弱,将杯中酒一口喝干。

    酒味醇厚香甜,并不烈。

    “真想一醉方休。”宛若卿放下酒杯,叹息一声,“可惜不能。”

    “喝吧。”赫连图笑道,“这酒不醉人的。”

    宛若卿“嗤”一声笑起来:“哪有不醉人的酒。”

    “酒都不醉人,醉的是人心。”赫连图又喝上一杯,“这是特制的酒,怎么喝都不会醉,我与你一样,不能醉。”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奈,想醉一场都不能办到。

    他曾说过,这条路布满荆棘,却必须走到底。

    如此感慨的话语,莫不是同道中人

    宛若卿当下也不客气地将酒拿来满上:“很久没痛快喝过酒了。”

    上一世,出任务的时候是不能喝酒的,不过每次完成任务回总部,总会和珏出去喝上一杯,有时候也酩酊大醉,然后被他扶回来。

    珏

    忽地想起这个几乎一世都未曾想到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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