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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

正文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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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想到的名字了,宛若卿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手中的杯子,忍不住看向赫连图。

    眼前的男子正抬头看月,柔和的月光用金线勾勒出他精致的五官,有种静逸的感觉,在他身上淡淡散发出来,淡了情,静了心,周遭的一切都变得鸦雀无声。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吧

    宛若卿看着他静坐的样子,竟有种探究的冲动。

    “看不出来,你一个大家闺秀,居然有几分西凉汉子的风采。”良久以后,某男终于没有变成望月石,而且看着她的空酒杯,淡淡地就开了口。

    “怎么,找到酒友了”宛若卿打着趣,“以后有这种好东西记得拿出来分享,别一个人藏着偷偷喝。”

    赫连图笑道:“这种好东西可不多,若是都分了,我岂不是留不下多少了”

    “你堂堂一个皇子,怎么这么小气”

    “你不也是公主吗,自己好东西想必不少,还觊觎别人的。”

    “我是不是公主你比我还清楚,少拿这话来搪塞我。”宛若卿瞪他,“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还好意思跟女人比”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最后终究忍不住笑了起来。

    黑暗处,有人站在那里,看着回廊上对月畅饮的男女,良久以后,终究是转过了身,独自一人走上了来时的路。

    月光下,他的影子孤寂悠长。

    “走了,不用笑得这么厉害了。”等那人影消失,赫连图收了笑意,拍了一下对面女子的手。

    宛若卿的笑容一下僵在脸上,许久以后苦笑:“你会读心术吗”

    “不会。”对方倒是回答得很干脆,“只是凑巧碰到了相似的人,所以才会了解的比别人多一些。”

    “相似的人”宛若卿有些疑惑,“我和你”

    赫连图沉默良久,才道:“我们都有一个疼自己胜过生命的娘。”

    呃

    “好了,喝得也差不多了,好东西不能给你喝太多,不然你也不会感恩,物以稀为贵。”正在宛若卿错愕的时候,赫连图忽地起身,拎着酒扬长而去。

    忽然被“遗弃”的宛若卿愕然地长大了嘴。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说走就走,也不说告辞,她正喝得上瘾呢,他就这样把酒给拎走了,太可恶了。

    月光皎洁,洒了一地银碎片。

    宛若卿摸摸肚子,出来许久了,有些饿了呢。

    最近大概是奔波的缘故,总是容易饿,还是回去找点东西吃吧。

    正巧,远远看到鹦哥和锦绣相携而来,见到她笑道:“公主殿下,可找到你了,奴婢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宛若卿笑道:“怎么,有事找我吗”

    “太子殿下约公主共进晚餐。”鹦哥急急地道,“奴婢帮公主推辞了,只是他一直不肯走,奴婢等只好出来找公主了。”

    正文 呕吐经常看文滴童鞋,乃们应该懂的

    宛若卿愣一愣,自上次谈话过后,赫连拓看到自己还算得上是循规蹈矩,怎么今晚不同了呢

    “就吃个晚饭吗”宛若卿看看天,都这么黑了,吃什么晚饭,直接就可以夜宵了

    “奴婢没有仔细打听,只是看太子找公主找的急。”鹦哥在宛若卿身边待得久了,也多少能看出自家主子对赫连拓并不待见,所以第一时间自然是想到推脱。

    宛若卿点点头:“去看看吧。”

    赫连拓虽然荒滛无道,不过对太子之位还是很在意的,既然有上次的话在前,想必不会对她太乱来,或者真有正经急事找她也未可知。

    “带路吧。”喝了点酒,倒是真的一点不醉人,赫连图没有骗她,她说话间,两个丫头连酒气都没有闻出来,只是点头在前面打着灯笼。

    赫连拓看到她,赶紧跑了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道:“两国交接,晚上篝火会呢,你跑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

    宛若卿有些嫌恶地看看自己被拉住的手,又不好发作,只是笑道:“我不喜欢热闹,便躲了清净去了。”

    “你是主角,怎么能少了你”赫连拓拉着她就走,“刚才我还吹嘘你跳到舞好看,可不许给我丢脸了。”

    靠,原来是为了给他自己争面子,居然不惜把老婆推出去当舞妓。

    不过也罢,只要不是来扰她的,其他事情可以先哄哄他再看。

    “定当不辱使命。”不着痕迹地松开他的手,“妾去准备舞衣。”

    “好,我等你。”赫连拓很激动的样子。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难道他还想看她换衣服不成

    “太子事忙,怎么能等妾身呢,再说了,妾身待会想给太子一个惊喜,不如太子先去,妾身很快就来。”先把这尊大神送走算了。

    “不行,我得跟你一起入场,不然怎么显得我有面子。”赫连拓断然拒绝。

    宛若卿有些无奈:“好吧,太子稍等。”

    说完,也不顾站在外面的赫连拓,一个转身,快步进入房间内,“砰”一声就将门给关上了,让想跟着一起进来的赫连拓吃了一鼻子的灰。

    “这婆娘,什么都让我看过摸过了,换个衣服还关门。”赫连拓撅撅嘴,似有些不满。

    锦绣和鹦哥一头黑线,这个西凉太子,好歹是一国储君,说话竟如此粗俗不堪。

    宛若卿快速换了一套轻便的胡服,跑了出来:“好了,走吧。”

    胡服紧致,将她身段整个勾勒出来,脚上一双鹿皮小靴,更是增添了几分野性之美,惹得赫连拓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不如先不要去了,我们先”

    “太子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宛若卿正色道,“当心你我父皇知道太子不检点。”

    赫连拓这才收了手,难得他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有点头脑。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入篝火会,宛若卿偷偷瞟了一眼,赫连图,裴澧夜,霍格都在,另外还有一位西凉装束的粗犷男子,想来是西凉来交接的将军了。

    “呵呵,看来还是我这太子外甥有能耐,你们两个去叫了半天都没找到人啊。”那西凉将军指着赫连图和裴澧夜,笑得张狂。

    太子外甥

    这人是西凉兵马大元帅耶律西,耶律皇后的哥哥

    看来,西凉皇后对此次联姻还是很重视的,居然派了她哥哥亲自前来迎亲。

    但是他刚才那话的意思是

    赫连图和裴澧夜,都是来叫她出席篝火会的吗

    赫连图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一句话都没有透露,让他哥哥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宛若卿忍不住暗自瞪了赫连图一眼,赫连图却依然是那副一国皇子的富贵优雅之象,哪里有半点私下里的痞气

    “舅舅,无尘是我的妃子,自然听我的。”听得耶律西的话,赫连拓显然十分得意。

    赫连图恰到好处地接到:”太子哥哥,耶律将军,看起来,我还是不如太子哥哥有能耐啊。”

    “那是那是,我这外甥就是有能耐。”耶律西也飘飘然起来,“所以啊,景王你将来可要好好跟太子学学。”

    景王是赫连图的封号,此刻听到,他赶紧谦虚点头:“这个自然是的,在太子哥哥身边,小王能学到不少好东西。”

    耶律西听得这话十分满意,对赫连拓笑道:“不是说景阳公主舞技了得吗,快跳一段来看看。”

    宛若卿低头,行了一礼:“雕虫小技罢了,舅舅见笑了。”

    她这一声“舅舅”叫得甜美,耶律西听得心中舒服,忍不住大笑起来:“阿拓,这个太子妃,比你前面三个太子妃讨喜多了,果然东陵女子多得是识趣的女子啊。”

    见他高兴,宛若卿忙笑道:“舅舅抬爱了,无尘初次见舅舅,也没什么可献给舅舅的,就借花献佛,给舅舅倒杯酒吧。”

    耶律西是西凉实际兵权的掌管人,若要扳倒赫连拓,就必须先解决耶律西这个绊脚石。

    宛若卿上前,给耶律西到上一杯酒,笑道:“太子经常在妾面前提起舅舅的英姿,妾一直以来十分仰慕舅舅,这杯酒,当做是无尘敬心中的英雄一杯。”

    好话人人爱听,就看你会不会说,怎么说法。

    耶律西也是平常人,听得这话自然十分受用,加上说话的是以为千娇百媚的少女,更是让他心花怒放。

    “喝,该喝。”说着,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舅舅好酒量呢,不亏是大漠雄鹰。”宛若卿笑起来,再满上一杯,“无尘这曲跳给大漠上最神勇的英雄看。”

    说罢,她将倒满酒的酒杯顶在自己头上,快速旋转起来。

    赫连图的神色如旧,仿佛一切都不在他眼中一般。

    裴澧夜的脸色极黑,好在应该也没人知道他为何摆出这样的脸色,现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耶律西一直大笑,看起来,自己哄得他很高兴。

    据说这位西凉大将军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膝下有三个儿子,却没有女儿。倒是没有他爱亲近女色的传说,所以只能用少女的崇拜来作为接近他的武器了。

    看起来,他很受用。

    这个年纪的男人,正在担忧垂垂老去,此刻有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崇拜着他,一定能飘起来。

    接近他,才能想办法除掉他。

    耶律家的势力在西凉盘根错节十分复杂,并不是死一个耶律西就能解决的,必须从内部分化他们。

    一场胡舞跳下来,宛若卿头上顶着的杯子滴酒未洒,拿了下来,递到耶律西面前:“舅舅请喝。”

    “好,呵呵呵,东陵国主帮阿拓你找了个好媳妇啊。”到了忘形处,耶律西总是叫赫连拓的小名。

    赫连拓也有些无奈,不过这个舅舅总归对他还是很疼爱的,所以倒也不发作,只是呵呵地笑。

    一夜笙歌,御世国大将霍格和西凉兵马大元帅耶律西顺利完成包围任务的交接。

    宛若卿坐在马车中,看耶律西带来的五万大军,兵强马壮,俨然有序。这个耶律西倒是个带兵的好手,只是,正因为这个原因,也增加了铲除的难度。

    不过昨夜观望之下,只绝对这个耶律西好大喜功,爱听奉承之话,得意之处,容易忘形。

    这人,只要有缺点,便一定可以攻破。

    裴澧夜只带三千禁军作为送亲大使跟到白水城,只是一路脸黑得可以,和宛若卿似乎也并无太多话语。

    这样也好,说起话来,说不定又要吵起来呢。

    宛若卿叹口气,看车窗外景色。

    越往西凉腹地,越是荒凉,戈壁沙漠,几百里不见人烟的事情也是常见。

    宛若卿倒是并不奇怪,前世在戈壁摊上办的任务也有不少,倒是鹦哥和锦绣有些紧张,惹得景言总是出言讽刺她们两个。

    其实宛若卿看的出来,景言亦有些初到陌生地方的惶恐,只是他是男人,又好面子,不便透露,只能靠插科打诨来缓解压力。

    宛若卿笑笑,想起自己第一次到戈壁出任务的场景,当时可是直接飞机空投的,连个过程都没有,那种慌乱,比他们有过之而不及。

    而如今,看着旧时风景,早已没了那份小鹿乱撞的心动,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动。想她今年不过十七岁,加上前世的年纪,也不过四十多岁罢了,而这心境,竟已经苍老至此。

    边境离西凉都城白水大约半月路程,耶律西想是被哄得十分高兴,一路倒是对宛若卿一行人照顾有加,连带着那些宫女们都受了恩惠,并没有命令她们如急行军般赶路。

    白水城是西凉有名的绿洲,城郊有草原可放牧,城内亦建设得有砖有瓦,咋看之下,竟看不出这是个游牧民族。

    只是城内多数还是帐篷式,或改良帐篷式的建筑,还是不小心透露了这个民族的习性。

    白水城的皇廷以白色蒙古包一般的建筑族群组成,亦学了东陵做内外宫廷,设了内宫几个大殿,嫔妃也有制度,只是可设两个皇后,东西二宫,其余嫔妃与东陵类同。

    不过如今只有东宫一个皇后,也就是赫连拓的生母耶律皇后。

    至于早先,西凉国主穆宗宠信过一个妃子,后立了西宫皇后,宛若卿派人查过,那人便是赫连图生母,也是朝中望族萧氏嫡女,后来一次狩猎,受了怪兽攻击,吓得病了,回宫以后更是噩梦缠身,没有多久便过世了。

    那个时候,赫连图只有七岁。

    至此,穆宗便只留了耶律皇后一人,对朝政也是有些倦怠。而且盛传穆宗此人喜怒无常,残暴无道,靠近他的人经常无故被杀,朝中人人惧怕。

    宛若卿想想赫连拓那副德行,想来也是继承了他父亲的“良好”基因吧

    “无尘,我们已经进了都城,你们先在使馆歇息一晚,待老夫去禀报皇上和皇后知道,想必明日即可接你们到宫中了。”耶律西这几日被宛若卿哄得十分高兴,说话自然也是十分客套。

    宛若卿笑笑:“有劳舅舅了。”

    一行人进了使馆安顿下来,鹦哥便端了午餐前来,嘟嘴道:“这边的人真是野蛮,奴婢到处找了都是肉食,不是烤肉就是炖肉,这边有些鹿肉,奴婢看着还新鲜,便给公主端过来了,公主将就着吃,晚一些,奴婢去找找附近有没有蔬菜一类,给公主做点清淡的。”

    宛若卿吃得并不肥腻,鹦哥在她身边当值几天心中有数,所以才有这些话。

    眼前的鹿肉一看便是大锅炖出来的,炖的稀烂,上面飘着厚厚一层油水。宛若卿只看了一眼,只觉得那肉味直冲鼻中,顿时一阵反胃,忍不住一捂肚子干呕起来。

    正文 堕胎药

    “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奴婢帮你找大夫去”鹦哥有些急了,赶紧拍拍宛若卿的背。

    宛若卿摇摇头:“不用”

    说吧,自己扣住脉搏号了一下脉。

    这是

    忽地,她双眉一蹙,眼神倏地凌厉起来。

    “公主,怎么了”鹦哥见她神色有异,不由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那一边,锦绣正和景言一起过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过来问问。

    “没事。”宛若卿摇摇头,看着锦绣道,“锦绣你留着吧,鹦哥,这东西太油了,我看着反胃,你给我找点素净的。”

    “是”两个丫头都没有异议,各自忙活。

    “小姐,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吩咐我”跟在宛若卿身边多年,锦绣多少还是摸透了她的脾气。

    宛若卿道:“我开个方子给你,你帮我去抓药吧。”

    “小姐,你病了”锦绣睁大眼睛,“怎么样,严不严重”

    宛若卿笑道:“别紧张,只是一般的胃疾,只是别人不知道我会医,你去抓药的时候别被人看到了,鹦哥我还不放心,你要做到并不难。”

    锦绣这才放心:“小姐快写吧,我这就去帮你抓药。”

    宛若卿找了纸笔将药方一挥而就,递给锦绣又再次嘱咐:“可别被人看到了,我会医这件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锦绣点点头:“我明白。”

    说罢,拿着方子便往外走去。

    想了想,对这白水城到底不熟悉,锦绣打算问一下人,可是宛若卿又嘱咐不让她说。

    不如看看药方要什么药好了,可能有些药材,炖菜也可以用到的。

    锦绣想到这里,打开药方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几味药:麝香、丹参、乳香、五灵脂、莪术、水蛭。

    这是

    锦绣吓得一个激灵,将药方捏成了一团,塞进了袖子里。

    难怪小姐只肯让她一个人去抓药,难怪千叮万嘱让她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

    原来是这样啊

    小姐,你的心,可真狠啊

    锦绣叹口气,将那药方仔细叠好,放入袖子中,打定了主意,找人问了药铺所在,便离开了使馆。

    一个时辰以后,一碗药端到了宛若卿面前:“小姐,请喝药。”

    锦绣低垂眸子,将黑乎乎的药汁端在手里。

    宛若卿接过来,盯着那药有半晌,终于,猛地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随即,她皱了眉头,看着锦绣。

    “怎么了,小姐”锦绣见她忽然没了动作,不由有些心虚。

    “这是什么”宛若卿瞪着锦绣,眼神有些严厉。

    锦绣低头:“是按小姐给的药方抓的药。”

    “是吗”宛若卿拖长的音,“锦绣,你可知道,你撒谎的时候,眼睛从来不敢看我。”

    “不是,没有”锦绣慌乱地抬头去看宛若卿。

    宛若卿没好气地道:“锦绣,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我的脾气,难道你不清楚”

    锦绣终于低了头:“对不起,小姐我在小姐身边跟了十年了,跟着小姐学武,学医,虽然资质不佳,可小姐都用心教了,我也努力学了,所以”

    “所以,堕胎药你还是认识的,是吗”宛若卿帮她把话说完。

    锦绣不说话了。

    “如果我连堕胎药和保胎药都分不清楚,那我这么多年医,不是白学了”宛若卿忍不住瞪她,“我出门不方便,你给我去换一副吧,不然,我这让别人去抓。”

    锦绣急了,一把拉住宛若卿的手:“小姐,你不要打掉这个孩子好不好”

    “难道我要生下他吗”宛若卿抬眸,看着锦绣,“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现在并非生孩子的好时候。”

    “可是”锦绣低低地道,“这是姑呃,这是御世国主的孩子吧,又不是赫连拓的,生下来又有什么关系呢。小姐就算念在国主对你的情分上,也该把孩子生下来。”

    “情分”宛若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和他之间有什么情分我不生这个孩子,只是因为不是时候,我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我不能把这个孩子带到世界上来受苦,让他认贼作父。”

    锦绣急道:“小姐可以把他生下来,以后等他长大了,告诉他实情,我相信他一定会理解的。”

    “锦绣”宛若卿忍不住拉开她的手,“这是不现实的,这是不可能的,有了孩子的拖累,很多事情,我办起来就不方便了,到时候我大腹便便,不管是动武还是窥探,都不灵便。”

    “那让我爹和何伯多派几个人过来帮小姐,小姐一个人的力量不够,便派十个人来辅助,十个不够,便派百个。”

    宛若卿摇摇头:“傻丫头,你跟着我背井离乡我已经觉得有愧疚了,若是让那么多人,为了我一己的私仇跋山涉水,我这辈子,都会睡不安稳的。我最恨欠人情,这是我的私事,和你们并无关系。”

    锦绣见死活劝不下,不由叹了口气:“小姐既然主意已定,锦绣只求小姐一件事。”

    “说吧”

    “求小姐再等十日,明日小姐恐怕就要进宫,届时若是刚喝了药,怕是身子承受不住,很多事情不能随性所欲地做。锦绣也想小姐给自己点时间考虑一下,免得将来后悔。”

    宛若卿想了想,锦绣这话也不无道理,万一明日进宫,自己的身子刚小产,恐怕确实支撑不了多久。

    不如等一切尘埃落定,找个空闲的日子,再做打算。

    现在孩子不过一个多月,还有时间等待。

    到时候吃了药,好好休养两日,面得落了病根。

    她的身子还有用呢,必须健健康康地留着,才能为娘亲报仇雪恨。

    “好,我答应你,至少十天,我考虑清楚了,会给你一个回话。”她与锦绣之间说是主仆,却是比姐妹更深的感情,若是放在前世,有一种很合适的称呼,叫做“闺蜜”。

    她们之间是平等的关系,虽然锦绣一直把自己放在奴婢的位置上,可宛若卿从未将她当下人来看待。

    锦绣的意愿,她一向都是很看重的。

    听宛若卿这么一说,锦绣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看着那药道:“这药我煎了许久,小姐喝了吧,我听药铺掌柜的说,这药有止吐提神的作用。明日小姐上殿,精神还是需要好些的。”

    这话听来也有理,宛若卿端过药来,毫不犹豫地一口喝光。

    锦绣收了碗,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宛若卿看着她的背影,随即起身,跟在她身后。

    锦绣将碗放到厨房,想了想,拿了些糕点,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走到某处房间门口,锦绣敲了敲门。

    “谁”房内响起男子的声音。

    “姑爷,我是锦绣,开一下门,我有事跟你说。”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锦绣手中捧着糕点,对裴澧夜道:“能进去再说吗”

    裴澧夜愣了一下:“这有什么事吗”

    “关于我家小姐的。”锦绣看着他,“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裴澧夜这才点点头:“进来吧。”

    锦绣进去将糕点放到桌上,低头沉默。

    “究竟什么事”裴澧夜有些急。

    锦绣想了想:“姑爷,你能带我家小姐走吗”

    裴澧夜一愣:“什么意思”

    “如果”锦绣想了想,“我是说如果,我家小姐有了什么事,你能带她走吗,比如,小姐她喜欢的人是你,或者她想跟你走,或者,她出了什么危险”

    “你到底想说什么”裴澧夜越发不解了起来,宛若卿喜欢的人是他

    他可是一点都没感觉出来啊。

    “我的意思是,小姐她怀”

    “锦绣”屋外响起宛若卿的声音,“锦绣,你在里面吗”

    锦绣一惊,慌地站了起来,将身后的椅子都弄翻了。

    裴澧夜有些奇怪地看了锦绣一眼,起身道:“她在我这里。”

    门本来就没关,宛若卿若是想进来,早就可以进来了,可她非站在门口叫。

    这主仆二人,可真有意思。

    正文 把孩子留下

    锦绣忙起了身,对裴澧夜道:“姑爷,我改日再找你,你千万不要告诉小姐我来找过你。”

    说罢,急匆匆跑了出去,看到宛若卿道:“小姐,你身子不舒服,跑出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屋歇着。”

    宛若卿脸上难得有些薄怒:“我没那么脆弱,我只怕有人并不把我当主子,所以才跟着出来的。”

    锦绣一愣:“小姐”

    “你生下来,娘亲就告诉我,你以后是我的人,即使当时我只有一岁,并无记忆,但是在后来的岁月里,娘亲一次一次的提醒,直到你爹在你六岁那年把你送到我面前。我问你,十年来,我可有待错了你吗”

    锦绣低了头:“小姐一直对我极好。”

    “那么,你就可以仗着我对你的好,自作主张,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吗”宛若卿难得对锦绣如此疾言厉色。

    锦绣忍不住落下泪来:“我也不想瞒着小姐做这些事情,可是那毕竟是活生生一条性命,我只是怕小姐将来为如今这个决定后悔罢了。”

    宛若卿怒道:“我后悔是我的事,即使以后我悔青了肠子,也与你无干。”

    锦绣呆立在当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服侍了多年的主子。

    “若你还认我这个主子,这件事就绝不可告诉裴澧夜,不然,休怪我不念主仆之情。”宛若卿说完这句,拂袖而去。

    锦绣有些傻乎乎地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地抹了一下眼泪。

    小姐这一次,是真的很生气啊。

    回头,却看到一人独立。

    “景言”她一愣,他看到了多少

    “小姐生性警觉,我还未靠近便可以被她察觉,所以你不必担心我听到了不该听的。”景言看着眼圈红肿的锦绣笑了起来,“你可以不告诉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你可以告诉我怎么能让你高兴吗”

    锦绣瞪他一眼:“要哄我开心就只管哄,哪有问人家的道理”

    景言听得这话,想了想,拉过她的手:“走吧,我送你个东西。”

    说完,他拉着锦绣往他房间里走。

    “好多风车啊。”锦绣看到房门一开,屋内竟然摆满了各色大小的风车,不由惊呼,连心中的抑郁都有些忘了。

    “允许你挑一个喜欢的。”景言笑起来。

    “真的”锦绣大喜,那些风车都做得十分精致,手工极佳。

    “自然是真的。”景言点头。

    锦绣上前仔细看,挑了一个紫色的大风车,足有她脸盘大小。

    “以前娜娜也是这样,总喜欢挑最大的风车。”景言笑起来,“你们真是像。”

    锦绣听得这话,把风车递还给他:“想妹妹了吧”

    “想啊。”景言不否认,“你们年纪一样大,有时候我真有错觉把你当做她。”

    “既然这样想她,怎么还会想着跟着小姐背井离乡”锦绣有些不解。

    景言笑道:“小姐真是一个难得的好主子,我想赌一把,一辈子也许就这么一次呢,说不定我就飞黄腾达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啊。”

    锦绣点点头:“这点我倒是很赞同,小姐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你刚才还哭鼻子”景言忍不住取笑她。

    锦绣跺脚:“那不是你想的那样,小姐不管待我如何,我都不会记恨的,铁定是我做得不够好罢了。”

    景言忍不住叹道:“真是个忠心的丫头。”

    两人正言语着,不远处,宛若卿看着刚才锦绣和景言离去的方向,不由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锦绣那丫头,和景言,倒是很相配呢。

    看起来,景言对锦绣,也并非完全无意的。

    即使有些气锦绣的自作主张,不过宛若卿也知道锦绣这丫头其实就是一根筋为她好,她何尝真的那般狠心,想要打掉腹中那块肉呢。

    只是这孩子来的实在不是时候,与其生下来,就让他成为这场复仇计划的一枚棋子,不如让他在还未出世之前就安静地离去。

    至少,她与他还未有感情,还能狠心剜下他来。

    若是再大些,或是生下来,她怕自己没有这个勇气再做这个决定。

    当娘的感觉,其实很神奇,腹中有一块属于自己的骨肉,之后渐渐长大,瓜熟蒂落,然后变成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孩子,她的孩子。

    她以前从未有过这种设想,可如今,当号出这脉搏的时候,她竟对她的人生,也多了一些期盼。

    但是这孩子,终究来得不是时候。

    所以不能留,一定不能留。

    也许前世今生杀孽太盛,所以注定保不住这个孩子,是冤孽吧

    宛若卿叹口气,摸摸还没有太大感觉的小腹,终究苦笑了一下,缓缓地往房内而去。

    还有十天,便就让他再待十天吧。

    翌日一早,西凉国主穆帝的圣旨果然很快到达,宣他的准儿媳进宫去。

    宛若卿开始庆幸听了锦绣的话,并没有鲁莽地打掉孩子,不然,今日必定身体虚弱,无法与那些朝臣使者周旋。

    盛装穿好,锦绣和鹦哥都十分满意,鹦哥还打趣道:“公主这装束,必定把西凉所有的女子都给比下去了。”

    宛若卿笑笑,看着一直低头不语的锦绣,不由拉了一下她的手:“走吧。”

    锦绣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释然的笑意,赶紧跟上前行。

    西凉的皇宫以白色为主,倒不似东陵的秀美,威严高耸,不过占地广阔,独有几分粗犷,让人的心胸都忍不住会变得宽广得多。

    穆帝今年刚刚六十,还未过六十大寿,耶律皇后五十四岁,据说是貌合神离了许多年的夫妻。

    宛若卿走进大殿,这是一个硕大的蒙古包结构的建筑,皇宫主殿。

    大臣们分立两旁,另有几名皇室成员,具体是谁目前也不方便去一一辨认,宛若卿只是目不斜视地冲着屋内两个主角穆帝和耶律皇后而去。

    看帝后二人,一个笑意盈盈,似是对她极满意,而另一个,则是面无表情,虽无厌恶,却也无过多的亲热表示。

    想必昨晚耶律西一定在他妹妹面前替自己说了不少好话,所以耶律皇后的脸色才会这般好看。

    而穆帝嘛,本着皇后喜欢的我必定厌恶的原则,想必对她一定没有太大好感。

    不过,这个穆帝,将来必定是她要拉拢的同盟军,不过并非现在。

    “臣媳参见父皇母后,父皇万岁万万岁,母后千岁千千岁”

    “嗯”穆帝鼻孔出气,只冒出一个字。

    宛若卿愣了一下,这算是什么回答

    “景阳,你长途跋涉累了,快快轻起吧。”倒是耶律皇后很是客气,赶紧让她平身。

    得了皇后的话,宛若卿也就对穆帝的反应装疯卖傻,只当是两个人的意思,赶紧起身。

    只是良久都没了反应,宛若卿只是傻傻站在大殿之上,耶律皇后赶紧用手肘顶了一下穆帝:“陛下,今日可是册封之日呢。”

    穆帝似是才想到,便道:“景阳公主才貌双全,堪称女子翘楚,一月以后封太子妃,行册封大典。”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

    一路都走了一个多月了,情报也早就传到了西凉,怎么又要一个月以后才能册封

    即使没有准备册封大典吧,可作为皇帝,完全可以先下旨封个名号,再行准备册封大典,哪有这样的,让人空等一个月

    那这一个月,这位景阳公主要以什么身份住在西凉

    是住使馆,还是住皇宫

    耶律皇后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转头低声咬着穆帝耳朵:“皇上昨夜可不是这么跟臣妾说的,景阳好歹是别国公主,不能如此怠慢了吧”

    穆帝笑道:“寡人只是想将公主的婚事准备的更加完善,这也是对东陵国的尊重,难道这样也有错”

    帝后二人的话虽轻,却逃不过耳力极好的宛若卿的耳朵。

    看起来,这帝后二人,根本不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了,恐怕离直接翻脸也就是一步之遥了。

    这是好现象,最怕他们和东陵帝后一样,合作得太密切呢。

    正文 裴澧夜的贺礼你们猜,他送了什么

    “公主,快出来。”锦绣大呼小叫地跑进屋子,看到宛若卿,赶紧拉起她道,“姑,不是,御世国主要走了,跟皇上辞行呢。”

    此刻已经是宛若卿上朝见穆帝的第二日,听得这个消息,不由柳眉一挑:“他要走”

    这么快

    他又打的什么主意

    “是呢,公主,你快去留住他”锦绣见屋内鹦哥等宫女都在,称呼上也留了心。

    宛若卿笑道:“他迟早是要走的,我去留着他干嘛,人家是一国之主,大忙人呢。”

    “可是”锦绣看看宛若卿的肚子,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有什么好可是的。”宛若卿笑得灿烂,“我干嘛去留住他呀”

    锦绣急得跺脚,看了鹦哥等人,又不好说些什么,索性上前一把拽住宛若卿就往外拉:“你跟我走”

    宛若卿一把甩开她的手:“锦绣,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不会去留他,也没有理由去留他。”

    “公主”

    “公主殿下,御世国主求见。”主仆二人正在争执间,却听见景言跑了过来,恭敬地行礼。

    宛若卿和锦绣俱是一愣,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可有说过是什么事吗”宛若卿抬眸看着景言。

    “说是给公主殿下提前送新婚贺礼。”

    宛若卿又愣了一下:“贺礼,是什么”

    “不知。”景言摇头。

    宛若卿叹口气:“让他进来吧。”

    如果他要走,肯定会来跟自己辞行,这件事情其实不难理解,只是贺礼

    她承认她有些好奇,这个家伙,最近都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看,如今要走了却忽然送贺礼来,难道是想让她留下他,或者跟他走吗

    只是好奇吗,还是有些期待

    看到那道身影走进来,她竟然迟疑了一下,最后全部化作微微一笑:“国主今日要走吗”

    “你那么希望我快些走”裴澧夜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问道。

    宛若卿笑道:“何时走是国主的自由,即使国主要留到一个月以后观礼,我也是没有异议的。”

    听她说着违心的话,裴澧夜脸上冷意更浓:“不比如此假惺惺的,我明日就走,走之前想送你一份贺礼罢了。”

    “不知国主要送我什么”宛若卿收起好奇心,平静以对。

    裴澧夜递上一块琥珀雕成的龙纹配饰:“我带来了三千精卫,你知道的,这次回去,我只打算带一千护驾,这是为剩下两千精卫特意打造的军符,从今以后,你就是他们的主人。”

    宛若卿彻底愣住,半晌以后才有些傻乎乎地问:“为何送我这个”

    “我只是觉得,你在这里无依无靠,如果你身边有一支属于自己的队伍,别人不会太容易欺负到你,况且”裴澧夜看看屋内其他人,宛若卿忙挥挥手,让大家退下。

    “说吧,还有什么”</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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