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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

正文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3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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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宛若卿不觉得裴澧夜会认为她是“容易被欺负”到的那个。

    裴澧夜深吸口气:“这条道,你是打算走到黑了”

    “是”宛若卿回答很坚定。

    “所以,我不会让我的女人吃亏。”裴澧夜苦笑一声,“我知道燕陌手下暗中可以调动的人不少,不过毕竟是暗中的,我给你这支军队,是你可以明面上带着的,明暗两边都有人,我放心一些。”

    宛若卿皱眉:“谁是你的女人”

    “你”裴澧夜毫不犹豫地回答,“你是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承认,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宛若卿一下语塞,皱了一下眉头:“在我的世界里,没有谁属于我,如果你非要当我的男人,我可以考虑勉强接受,其他的事情别做妄想。”

    裴澧夜沉默半晌,才道:“算了,此时不是争论的好时候,反正贺礼我已经送到了,你也收下了,我告辞了。”

    说完这句话,裴澧夜作揖,转身往外走。

    宛若卿愣在当场,她什么时候说她收下了

    他们之前好像并非在讨论这个话题的吧

    两千精卫,专属她的

    裴澧夜这份礼,送的太大,又太合适了。

    不错,她有势力,暗中势力几乎遍布天下,特别是东陵,简直就是她的天下。

    可她的势力,却只能是躲在暗处的。至少,她肯定不敢正大光明带上两千人在西凉皇宫转悠,但是这两千人,她却可以带着他们,在阳光下行走。

    这是她的贺礼,新婚贺礼,走到哪里,都不会惹人怀疑。

    裴澧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对她又用的什么心思辣文最新章节en2

    他能在对她不理不睬半个多月以后,又忽然送她这份惊喜。

    惊喜

    是的,真的是一份惊喜。

    雪中送炭的感觉。

    “如果报完了仇无处可去,就来御世堡找我,那里永远留着你的一席之地。”走到门边的裴澧夜忽然转身,丢下一句话。

    宛若卿有些石化,今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是不是路盲了,所以找错了方向

    不然怎么解释忽然发生的这么多事情

    一恍神,眼前的男子就消失不见了,整个屋子空荡荡的,好似从来未曾有人来过一样。只是掌心还有一块兵符,似乎还带着另外一个人的体温,告诉她,一切并非幻象。

    两千精卫做贺礼,他是怎么想到的

    或者说,他如何能将事情想得如此周全

    宛若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发愣,铜镜内的女子,明眸皓齿,不算倾国绝色,却独有几分妩媚,世所罕有,足可勾住这世上任何一个男子的心。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让她回神,刚想说“进来”,却见锦绣早站在门口,轻轻敲了一下门让她回神:“小姐,你真的不打算留住他”

    宛若卿看着不死心的锦绣,叹口气:“或者我不应该教你太多东西,如果你看不懂药方,恐怕就没有现在这么多事了。”

    “小姐怪我多管闲事吗”

    “不是,锦绣”

    “就算是闲事,我也要管到底,因为那是小姐的事,所以不管闲事正事,我都要管。”锦绣看着宛若卿,语气坚定,却看不出丝毫生气的样子。

    宛若卿愣住,这个是事事没主意的小丫头锦绣吗

    “这事在你没有点头之前,我不会告诉御世国主的,不过,这个孩子,你考虑一下,留下好不好”锦绣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赫连拓迟早都得死在你手里,所以,孩子认贼作父的机会基本没有,我有这个信心,小姐一定会在孩子会叫爹之前,把那个人干掉。”

    小丫头长大了啊

    宛若卿忽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莫非真的是自己老了吗

    “我会好好考虑的。”在最初的冲动过后,宛若卿便有些迟疑了。

    她并非真的完全没有选择,她如今和赫连拓已经有“夫妻之实”,虽然是她安排的,但是要在西凉生下这个孩子,也并非不可以。

    虽然顶着那男人之名有些难以接受,但是也许未来的日子里,不会因为要和他发生真正的关系而不翻脸一直想办法,孩子是很好的保护神呢。

    兵书上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也许说的就是她现下的状况吧

    纠结挣扎了一晚,翌日便是裴澧夜离开西凉的日子,想了想,人家既然送她一份大礼,理应礼尚往来前去送行。

    宛若卿早起收拾妥当,便出了门,不想只是一墙之隔的御世国主住所竟早已人去楼空。使馆的馆丞告诉她,裴澧夜凌晨便启程,未让任何人送行,只让他天亮时将情况告知穆帝就行。

    宛若卿站在原地有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他就这样走了

    这般潇洒,甚至等她送行都未曾。

    看起来是真的决定和她断得干干净净了,分手礼物是两千精卫吧

    宛若卿苦笑,忍不住摸摸还很平坦的小腹,低声喃喃一句:“你爸爸不要我们了呢。”

    这话谁也没听见,甚至说完以后,连她自己都想假装没有听见。

    九月初的天气,忽冷忽热的,日夜温差大。

    宛若卿知道大漠的气候变化,这几日躲在房内未曾出去,有些病恹恹的样子,顺便拒绝了赫连拓和赫连图联合找来的太医探诊。

    有些事情,她想彻底想明白一些。

    事实上,她只想了两天,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开始暗访当年赫连图的母亲,也就是萧皇后的死因。

    不出她所料,当年和那次狩猎事件有关的人,基本上死的死,散的散,一个都找不到了。

    但是卿一楼不是吃干饭的,如今命令已经传了下去,必须找到一个,哪怕是只有一点点关系的,也要带来见她。

    然而就在这个命令发下去三天以后,有一个和这件事情关系最密切的人,毛遂自荐前来找她。

    “想知道内幕,你大可以问我,何必找人调查”男子一身月白色丝绸长袍,宽松地套在身上,并未束要带,上面绣着西凉流行的蓝色回形花纹,头发辫了很多辫子,和绿松石和珍珠窜起来点缀其间,颇有外族风味。

    “我第一次看到你穿西凉人的衣服。”宛若卿虽然吃惊他的到来,却并未表现在脸上,甚至故意答非所问。

    男子如花的脸庞在旁边黑色,绿色和白色的装饰下显得格外璀璨夺目:“想不想知道你调查的事”

    宛若卿耸肩:“你知道答案的,我很想知道,不过我知道即使我不说,你今天来的目的,不就是想告诉我吗,四皇子,或者说,景王殿下。”

    赫连图无奈苦笑:“原来我是送上门来的。”

    “说不说呢,我时间不多呢。”宛若卿好笑地看着他。

    “明明那个想知道真相的人是你才对。”赫连图有些不满她的不配合。

    宛若卿忍不住伏案大笑:“你就好像孩子拿着自己满意的杰作给大人看,然后没有得到期待的嘉许,不过你的杰作我还没看到,为什么要给你奖赏”

    心思被看穿的赫连图跨了脸:“就那么明显吗”

    宛若卿这才正色道:“其实我对你母亲的死并没有兴趣,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处处帮我。要知道,帮了我,就是为难了你的太子哥哥。”

    “我想与你合作。”赫连图忽地也不再装巧卖乖,“只要能除去耶律皇后一党的人,我都要笼络。”

    “我不是你可以笼络的人,我们是平等的。”宛若卿摇头。

    “所以我说合作,而不是让你帮我办事。”赫连图一字一句地道,“不管原因是什么,目的相同,便可以合作,你说呢”

    宛若卿点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此话我懂。”

    “那么你是同意了”赫连图展颜一笑。

    宛若卿再次点头:“有你这个强大的合作者作为后盾,这种合作关系傻子都会不答应,我想我还是很聪明的。”

    这次换赫连图笑:“我最喜欢和聪明人合作。”

    “你不怕我把你买了,还让你帮我数钱”

    赫连图笑起来,忽然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相信你也有此担心,瞧,我们甚至连担心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呢,你说我们是不是天底下最合适的合作者”

    这个家伙

    宛若卿没好气地瞪他。

    自他进门知道自己被调查以后,宛若卿就知道这个家伙一定不简单,卿一楼的调查,一向很少会被人发觉,可他却发觉了,并且很快找到她。

    此人的胆识和智谋,恐怕不似他表面看起来这般无害。

    要当心喽,这个家伙还是笼络过来当自己人的好,当敌人的话不比裴澧夜好多少。

    如今姓裴的怕是有八成的几率成为敌人了,那么,没有必要再给自己树一个强敌。

    如果她和赫连图强强联手对抗另外一个强者,是不是会好一些

    想到这个可能以后,宛若卿忍不住再次抚摸了小腹一下,然后指着赫连图道:“别摸我鼻子,我不是小孩,我们之间更没有如此亲昵。”

    赫连图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表情有些沮丧:“我以为这样我们可以亲近一些,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就算了吧。”

    娇如花瓣的男子在沮丧时特有一份令人怜爱的感觉,宛若卿忍不住心软:“我只是不太习惯,如果你真的希望和我亲近,或者可以用别的方式。”

    “那你喜欢用什么方式”赫连图赶紧走到她面前,拉拉她的手,再摸摸她的脸,“这样,或者这样如何”

    宛若卿皱眉,怎么忽然有种上当受骗,捎带被人吃豆腐的错觉

    “赫连图,你要是再乱摸我会考虑把你丢出去”看到对方的手居然已经开始摸她的后脑,顺便又跟拍宠物一样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她终于彻底觉悟。

    如果说裴澧夜的美是侵略性的豪放派,那么眼前这个赫连图就是含蓄型的婉约派。

    人比花娇,看着便惹人怜爱,只消他稍稍有些沮丧或哀怨的情绪出现,就会让人忍不住心软地忘记原则。

    果然是好皮相啊很好掩饰的假面具。

    “被发现了啊”赫连图有些不甘心地收回手,不满地撅起了嘴。

    宛若卿忍不住瞪他:“你可以再学得娘一些,那你大哥的任务,下次就可以交给你去办了,不需要假手他人。”

    正文 鞭打薄情郎珏出来了,期待吧,哈哈

    赫连图吓得后退一步:“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宛若卿笑起来:“谁让你长得貌美如花,很难不让人产生遐想的,不管男女。”

    赫连图听得这话一下笑了起来,迅速凑近:“这么说,你也产生遐想了,说说,都产生什么遐想了”

    眼前忽然放大的脸吓了宛若卿一跳,随即快速反应道:“我遐想你跟你大哥在床上脱光了打架”

    “你是个姑娘家”赫连图有些无奈地提醒,这女人怎么生冷不忌,什么话都敢说

    “早就不是了。”宛若卿脱口而出。

    赫连图愣了一下,两个人的笑容顿时都有些尴尬起来,宛若卿轻咳一声:“呃那个你没别的事了吧,不是说要跟你讲你的故事吗,怎么还没讲”

    赫连图听了这话,笑了起来:“我原本是打算用我的故事来鼓动你跟我合作,现在你都答应和我合作了,我干嘛还要讲故事”

    因果关系倒置啊

    “我走了,你可以好好想想要如何跟我合作。”赫连图笑起来,“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宛若卿不解:“你问这个做什么”

    “以为你的太子妃册封大殿,父皇交给我办了。”

    “你”宛若卿有些不信任地看着他。

    “怎么了,你这是什么眼神”赫连图有些不满。

    “原来你这家伙也能干点正事。”宛若卿笑道,“不过你也知道这场婚事是怎么回事,你随便办就是了,我保证给你打一百分。”

    赫连图靠在门边:“难道你就对你的婚礼没有任何期望吗,对象可以不是太子,可是是你心仪的男人啊。”

    心仪的男人

    宛若卿目光是瞬间有些呆滞起来,仿佛想起很久远的事情。

    那个一直像哥哥一样在她身边,给予她温暖的男人。当他向她求婚的时候,她想,或者嫁给他便是这一生最好的选择了。

    她百分百地信任他,从不曾怀疑。

    他也将会一直呵护她,即使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呵护。

    所以她点头,期望任务完成以后穿上白婚纱嫁给他。

    他亦说会有一场盛大的婚礼,用白马拉着的马车来娶她,让她觉得自己好似公主。

    只是现在,她已经是公主了呢,只是新郎换了人。而她的心,也再也起不了任何涟漪。

    “坐白马拉着的马车出嫁,你的想法真是新颖。”赫连图忽地笑了起来。

    宛若卿愣了一下,竟不知何时将那婚礼的设想给说出了口,被这男人听去了。

    其实这是西方经常有的婚礼方法,只是到了这里,就变得新颖了起来。

    “随便想想的,你可别给我安排在太子妃册封典礼上,对着你大哥,说心里话,我会恶心的。”宛若卿直言相告。

    “知道了。”赫连图笑起来,出门离去。

    宛若卿看着他的背影苦笑了一声,这个男人啊,有时候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只是不知道,他七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对赫连拓能有如此大的仇恨。

    仇恨越深,越能忍耐。

    他忍了近二十年,想必十分辛苦,靠什么忍下来的

    如果仇不大,恐怕他早就不想忍耐了吧

    只是他的敏感度这么高,调查是肯定进行不下去了,还是改天去问他,等他肯自己说的时候再说吧。

    连着几日宛若卿变得忙碌起来,试嫁衣,头饰,熟悉婚礼的各种流程,一晃就是九月中了,和赫连图这个婚礼的策划人见面次数也越来越多。

    只是她试图用所有的办法来套他的故事,一直未曾成功。

    这一日秋高气爽,赫连图一早匆匆跑来,拉着她就往外跑:“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啊”宛若卿有些好奇。

    赫连图这个人一向是任何时候都十分镇定的,该优雅的时候优雅,该吊儿郎当的时候比谁都油气,难得家他笑得藏也藏不住,拉着她的手竟带着薄薄的手汗。

    他的手,与裴澧夜不同。

    裴澧夜的手,常年练武,干燥且带一点点微微的粗糙。常年握着兵器的缘故,虎口处甚至还有薄茧。手指修长,手掌厚大,很典型的,属于男人的漂亮的手。

    而赫连图的手,肤质细腻,保养得当。一样也是厚大,却白皙透红,如凝脂一般。十个手指,指甲格外红润饱满,比女孩子的手,保护都还要好。

    “上马”带着她到门外,早已停了两匹马。

    “公主你不能骑马。”锦绣不知何时跟在了后面,一把拉住宛若卿的马缰绳。

    宛若卿摇头:“不碍事的,我也有数。”

    “你家公主为何不能骑马”赫连图不解。

    宛若卿笑道:“前几日我腿上受了点伤,这丫头怕马鞍碰到我伤口,其实伤已经好了,不碍事的。”

    说罢,自己已经翻身上马。

    锦绣见劝不住,索性又让人牵了马过来,不放心地道:“我跟你一起去。”

    宛若卿想想也好,便点头:“去吧。”她和锦绣原本不分彼此,若是赫连图给她一份惊喜,一起分享也可以。

    一行三人往白水城郊奔去,一直到城外十里地的小山丘上才停下。

    “等会儿吧,应该就快到了。”赫连图在额头上搭了个凉棚,眺望远方。

    宛若卿似乎听到了马蹄声,往这边疾驰而来。

    少顷,果见有十几匹快马飞驰而来,顷刻已经到了眼前。

    那马上之人大约二十岁上下,衣着华丽,带头那个身穿薄皮袄子,脚上一双到膝盖的黑色皮靴子,套在布裤上,做一身简单的短打扮。抬头看他容貌,棱角分明的脸,似乎不苟言笑。唇有些厚,暗红色,紧抿着,双眸深邃切鉴定,脸上还有些尘土,似是长途跋涉所留下的。

    这个人

    宛若卿忽地收紧手中马鞭,在看到那领头的年轻男子一鞭就挥了过去。

    那男子一看马鞭忽然挥过来,显然先是慌了一下,随即用极快的速度往后一仰,闪了过去。宛若卿哪里能让人随便从手中逃脱,整个人从马背上跃起来,手腕往下一沉,将鞭子压低,直接往年轻男子的脖子上打过去。

    “公主你做什么”锦绣和赫连图早就急了,都不明为什么宛若卿忽然失控,追着那男子就要打。

    那男子险险躲过两鞭,因为没有准备,躲得有些狼狈,两鞭之下,人已经到了马下,就地一滚又躲过第三鞭。

    “四哥,你到底找了什么人来啊”男子有些懊恼地叫了一声,他身边的人终于反应过来,迅速将宛若卿围了起来,赫连图首当其冲飞身过去躲宛若卿的鞭子,却不想她的鞭子既快又狠,哪里是他夺得下的

    加上他不可能去伤害宛若卿,而她又是要命的打法,这一夺,鞭子就狠狠抽到了他的手背之上。

    “公主,你把景王也打伤了。”锦绣急得跳脚,赶紧和大家去拦下发了疯一样的宛若卿,“有什么事说清楚了再打啊,别伤了你自己的身子。”

    “哎呀,四哥,你受伤了”年轻男子一把拉住赫连图的手,手臂上一道鞭痕十分明显,还有鲜血冒了出来,惹得那男子不由怒道,“你带来的是什么疯婆子,见人就打。”

    众人的阻拦,和赫连图手上嫣红的鲜血刺激了宛若卿的眼球,让她一下冷静了下来,不由看着那似曾相识的脸庞,问那男子:“你是谁”

    那男子愣了一下,随即怒道:“你不知道我是谁你就打”

    赫连图忙拦在两人中间:“他是我九弟,秦王郝连珏,公主,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是公主”赫连珏上下打量宛若卿,“不是说东陵女子纤细柔美,怎么比我们西凉的婆娘还野蛮”

    赫连图忍不住尴尬地摸摸鼻子:“她平时很正常,并不这样,我也不知道你哪里不入她的眼了。”

    “你是秦王”宛若卿此刻也意识到了什么,上前一步上上下下打量赫连珏,“赫连珏,你没有别的名字吗”

    “本王为什么要有其他名字”赫连珏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本王从出生到现在就一个名字”

    赫连图看着呆若木鸡的宛若卿,赶紧打着哈哈:“看来真的是认错人了,无尘公主,你是不是认识另外一个和我九弟长得相似男子,搞错了吧”

    宛若卿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行礼:“秦王殿下,适才失礼了,多有得罪,抱歉了。”

    那赫连珏冷哼一声:“你打伤了我四哥,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赫连图赶紧打圆场:“珏,算了,也不是很疼,也小伤口罢了。”

    宛若卿有些愧疚,拉着赫连图的手道:“这伤先包扎一下,回去我帮你处理。”说着,从怀里拿出丝帕给他裹上。

    “哼,打一棍子给个甜枣”人群中响起清亮的女音,带着不屑。

    宛若卿这才看到好赫连珏一起的人中,居然有个女孩儿,大概十四五岁的年纪,手中拿着的武器也是鞭子,不是马鞭,是真正的长鞭子,与自己挑了西凉使馆的那根鞭子差不多,可能只短了一些罢了。

    “你是”宛若卿迟疑地看着赫连图。

    “她是我妹妹,十一公主,赫连缨络,今年十五岁,老跟着珏出征打仗,说话跟男孩子一般,你别往心里去。”赫连图解释。

    妹妹啊

    宛若卿想起裴娟来了,眼前这小女孩一副西凉少女的打扮,无数小辫子挂在脸颊两侧,与赫连珏长得十分相似,只是多了几分女性的柔媚和可爱,红嘟嘟的双唇此刻嘟起,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宛若卿看,气呼呼的样子,更惹人怜爱。

    好像个瓷娃娃,一捏就碎的那种。

    看她一身戎装,足上瞪一双鹿皮小靴,飒爽英姿的样子,比那裴娟扮侠女更多了几分英气和大气。

    真可爱啊,宛若卿忍不住都想把她抱起来放橱柜里了,不过她那表情可并不友好。

    “原来是缨络公主啊。”宛若卿笑嘻嘻地上前行礼,如果关系搞好了,能不能让她捏一下脸蛋啊

    “你鞭子使得很好吗”缨络不理会她,“我也使鞭子的,打得过我,你这礼我就受了,打不过,你要跟我哥哥下跪认错”

    “缨络,别胡闹。”赫连图训斥。

    宛若卿倒不以为意:“打也可以,不过我也有条件。若是我打赢了你,你也得跟我磕头,叫我姐姐。”

    呃

    这是什么要求啊

    姐妹是平辈啊,哪里用得着磕头嘛

    再说了,宛若卿即将嫁给赫连拓,很快就是缨络的大嫂了,怎么忽然成姐姐了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搞不明白眼前这两个女人之间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了,那边缨络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好,就这么说定了”

    呃

    “无尘公主,缨络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吗”赫连图赶紧拉住宛若卿,“我这妹妹常年都在南越边境,心野惯了,你别惯着她。”

    “是啊,公主,你小心身子。”锦绣也上前,有些焦急地看着宛若卿,意有所指。

    宛若卿倒不介意地笑笑:“难得缨络公主有这份心,切磋一下也无妨。”

    “可是公主”锦绣拉住她的手。

    宛若卿拍拍她的手背:“该走的留不住,不要担心。”

    其实离锦绣跟她说的十日之期早就超了,只是这几日,她怎么从未想过再次用堕胎药,堕了肚子里那块肉

    是该下定决心的时候了。

    宛若卿举起马鞭,看着缨络:“公主请。”

    缨络看看手上的鞭子,递给下人,让人换了一根和宛若卿手上差不多的马鞭:“那鞭子赢了你也胜之不武,现在兵器一样了,我们打一场看看。”

    宛若卿笑道:“公主旅途跋涉辛苦了,用那鞭子也应该。”

    “你小瞧我”缨络怒了,朝着宛若卿一鞭挥了过来,只打她门面。

    宛若卿往后一仰,轻松躲过,心中倒是暗叹。

    这小姑娘长得跟瓷娃娃似地,手底功夫倒是不弱,毕竟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见过死人堆的人吧,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的。

    如今她不过才十五,若是假以时日,倒也会是个高手也说不定。

    心念一动,倒想再试试她的手上功夫,宛若卿让了几招以后并不出招,只是一味躲避。

    “喂,你是让我吗”缨络有些不服气地看着她,明明自己已经用尽全力,却没有伤到对方一根毫毛,九哥的仇,怎么也要报回来。

    宛若卿一听,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脚下一滑,整个人仰面扑了过去,也没有太花哨的招式,就是直直地一扣缨络的手臂,另外一只手上的马鞭,已经勾住她的脖子,绕了一圈,随即,她笑道:“你输了,叫姐姐吧。”

    缨络一看脖子上围着马鞭,不由急了,也只宛若卿定是不敢真杀了她,顿时耍起赖来,忽地手肘往后一顶,手中马鞭就朝她肚子上狠狠抽了过去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宛若卿条件反射一松手上的马鞭,直接徒手去挡住自己的肚子,没了武器的她,甚至都没有用任何招式来保护自己,只是用手捂住肚子,不让人伤害到分毫。

    缨络见到这场景也是一愣,鞭子想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从她手上抽过,有用了力道控制,整个人重心不稳,一下倒了下去,扑倒在宛若卿身上。

    宛若卿被压在下面,只觉得小腹一阵绞痛,出了一身冷汗。

    正文 孩子没事吧

    缨络迅速爬了起来,忍不住怒道:“你做什么,想找死啊”

    “公主,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白”锦绣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倒在地上有些起不来的宛若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肚子痛。”宛若卿额头冒出冷汗,“可能快送我回去。”

    赫连图一个箭步冲上来,抱住宛若卿就上了马:“快,快回去,找太医。”

    一行人赶紧往城内奔去,使馆内一下子人仰马翻起来,两个皇子加一个公主下令,为未来的太子妃治病,太医院不敢怠慢,立刻由院政直接上门看诊。

    耶律皇后正在御花园赏花,听得这事以后,把自己专用的两位太医也派了过去,并立刻让在京郊狩猎的太子赫连拓赶紧回宫。

    一时间使馆内都处于忙乱的状态,良久以后,赫连图的一声大吼传来:“什么,她怀孕了,你再说一遍”

    太医院院政战战兢兢地道:“景王殿下,公主确实是怀孕了,怀有两个月身孕了。”

    赫连图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向宛若卿,一旁的赫连珏道:“还未成亲就怀了身孕,是谁的”

    赫连图一把拉过他:“九弟,还用说吗,自然是大哥的,你也知道大哥的性子。”

    赫连珏赶紧闭嘴,宛若卿不由有些感激地看着赫连图。

    事实上,他应该是知道真相的。

    “孩子如何了”赫连图看着太医。

    院政忙道:“景王放心,公主之事劳累过度动了胎气,卧床静养半月到一月便可恢复,孩子无碍。”

    宛若卿松了口气,却对上赫连图没好气的眼神。

    “你们先出去。”赫连图挥挥手,“锦绣留下就行了。”

    “是”

    一众人都离开了,赫连图这才等着宛若卿道:“你别告诉我,你事先完全不知道。”

    锦绣则一把扑到宛若卿床边:“小姐,算我求求你,把孩子留下吧,这样折腾孩子都没出事,说明他真的很想出来,他有那么旺盛的生命力,你怎么忍心扼杀他”

    宛若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在缨络公主的鞭子甩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个孩子,我要把他生下来,呵护他,一直到他长得成人。”

    锦绣终于笑了起来,赫连图忍不住摇头:“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放心吧,合作关系依然继续,不过得等我身体养好。”宛若卿笑道,有些虚弱,“反正我这辈子不可能爱上任何男人,和他结婚生子,不如生个孩子,人生有点寄托也好。将来老了,不至于膝下无人。”

    赫连图一愣:“你这辈子,不会爱上任何男人”

    宛若卿眉眼一挑:“不可以吗”

    二人正说着,却听外面响起鹦哥的声音:“公主殿下,太子来看您了。”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他来得好快啊。”

    “无尘,我回来了,怀了身孕居然这么不小心。”赫连拓的声音随后响起,直接就冲了进来,坐到宛若卿床头,“这下看他们谁还敢说本太子没有子嗣而弹劾我。”

    “皇后驾到”随即,带着一声抑扬顿挫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宛若卿心中翻个大白眼,这下好了,大boss好像都到齐了。

    皇后也是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来,差一点威仪都不要了,直扑宛若卿床边:“哎呀,我的好儿媳,听说你怀了身孕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以后你的一起衣食住行,都得有本宫帮你准备,不许太过操劳。”

    宛若卿假装感激一笑:“多谢母后挂心。”

    要死,以后衣食住行都得她负责,以后自己的行动就不自由了很多。

    她的身子她清楚,她本身就精通医理,加上身体底子好,功夫也不弱,慢慢调理,最多十天便可下床,而不是太医所说的半个月到一个月。

    “还有,拓儿,你一个大男人,离这里远一些,在这期间千万不要胡来,你要女人,母后帮你找就是了,但是千万不能动无尘,知道了吗”

    皇后此话一出,宛若卿一下无语了。

    果然是什么样的母亲教出什么样的儿子,幸亏她肚子里的不是赫连拓的种,不然估计已经被气得吐血身亡了。

    老婆怀了身孕呢,作为婆婆居然说要帮儿子找女人,还一副理所当然,正大光明的样子,老天,这都是什么极品啊

    好歹你也在背后跟你儿子偷偷说啊,这房内还躺着她这个孕妇呢。

    “无尘,你不用担心,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不过拓儿这么多女人中,就你的肚子最争气。可记得一定要生个儿子下来,到时候,母后的位置,将来不就是你的吗”耶律皇后转身又拉着宛若卿劝慰起来。

    原来,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存在啊

    宛若卿其实特别有冲动问她一句,既然男人三妻四妾没有关系的,当年为什么要杀害萧皇后啊

    虽然目前还没有证据,不过以赫连图的表现,联系当年的事情,其实可以猜出九成来。

    隐忍着,宛若卿状似受宠若惊的样子:“多谢母后教诲。”

    “嗯,好生养着吧。”耶律皇后转头又看着赫连图,“阿图啊,半月以后的婚礼你得重新安排了,千万不能让无尘累着。”

    还真是面面俱到,什么人都嘱咐了。

    赫连图毕恭毕敬地点头:“儿臣明白。”

    耶律皇后随即又站起来,好似首相视察一样,让人把宛若卿的随身侍婢几十人都叫了过来,随即皱了一下眉头:“怎么都是这么小,那怎么行,来人,去找十个有经验的老嬷嬷,再找十个奶娘,十个接生婆,随时跟在无尘身边,太子妃出了任何差错,全部陪葬”

    “是”她身后的人战战兢兢应了一声。

    宛若卿忍不住开言:“母后,大可不必如此劳师动众的,再说,太医说儿媳需要静养,这人多手杂的,怕是也不得安静。”

    “那就把你这儿的人调走几个,年纪都这么小,一看就不会干活。”耶律皇后脱口而出,完全不问宛若卿的意见。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用跟个死老太婆计较。

    丫凭什么动她的嫁妆

    那是东陵帝给她的嫁妆,不但包括金银珠宝,也包括五十名宫女。后来虽然减少到三十名,可那也是她的嫁妆吧,婆家是不可以动的。

    这位耶律皇后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不屑懂,反正支配得挺顺手,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啊。

    “母后,这是景阳公主的嫁妆,历来女子的嫁妆,婆家是动不得的。”还是赫连图适时插进一句,才让耶律皇后多多少少有些尴尬地道,“那就让她们多在下房呆着,不要来打扰无尘休息。”

    还是这般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好吧,在公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在私她是婆婆,是长辈,作为小辈违拗不得。

    宛若卿叹口气,忍不住求助一样看着赫连图,现在并非和耶律皇后翻脸的时候,所以,一切就要可能这位合作者怎么配合了。

    赫连图对耶律皇后道:“母后,儿臣觉得,此事或者可以分步骤来,经验丰富的老嬷嬷可以跟着。接生婆可以等八个月以后,暂时先调三名太医住在使馆内,如今有事,太医比接生婆管用。至于奶娘,先准备着,不用送到使馆,直接放在皇宫,等公主嫁进宫以后再伺候,显得母后做事有条理不是”

    先把功劳全部推给耶律皇后,看似多增加了三个人,事实上,在宛若卿身边的人减少了三分之二,三个太医是不可能一直待在宛若卿身边的,毕竟男女有别。

    这样一安排,给宛若卿大大减了压。

    耶律皇后听着果然很受用:“既然如此,你按你说的办。”

    “母后英明”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赫连图是十分明白的,这一句话,就把功劳全给耶律皇后了,惹得耶律皇后眉开眼笑。

    宛若卿感激地看了一眼赫连图,真是帮她解决了大麻烦了。

    至于她的那些人怎么处理,耶律皇后似乎是忘记了,甩甩袖子,到处参观了一下,又指挥了一通,这才把安静还给宛若卿。

    宛若卿在耶律皇后母子走了以后才想起来,这对母子几乎是同时到使馆的,所以根本没有时间询问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而耶律皇后居然一冲进来就认定孩子是赫连拓的。

    她就完全没有怀疑,她儿子已经三十九了,之前那么多女人,没有一个怀孕成功,唯一一个,还未嫁就有孕,居然还这般高兴且深信不疑

    还是说,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这位耶律皇后都直接打算认下来当孙子,不给穆帝废太子制造任何借口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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