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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

正文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4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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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适合带着他颠沛流离,你能找到一个比西凉皇宫还安定并适合养孩子的所在吗”

    锦绣沉吟一阵:“难道御世国就动荡吗”

    “西凉到西陲要多久你可知道,万一碰到了景言或赫连珏的人我们怎么解释”宛若卿看着她,“带着一个孩子,我们怎么去那里呢再说了,孩子都好几个月了,那姓裴的不闻不问,他是不是真的会接受我们母子,还是个问题。”

    “也许他并不知情呢”

    宛若卿冷笑:“锦绣你别傻了,他留下两千精卫给我当贺礼是干什么,不就是想让他们把我在西凉的一举一动全部报告给他知道吗就算没有那些精卫,从耶律皇后开始造护孕神殿开始,他就肯定知道我已经怀了身孕,难道他还会以为我怀的是赫连拓的孩子吗”

    锦绣沉默了,良久以后才叹一声:“这似乎,确实不似他的风格。”

    宛若卿挥挥手:“别说他了,我至少会留在这里一年,等御儿稍微大点再做打算,所以我们必须让西凉的局势尽快稳定,也要让阿图的病,慢慢好起来。”

    锦绣叹了口气:“小姐,卿一楼有情报,说这几日南越派了使者前往御世国,想修两国安好。”

    “什么时候的事”

    “十日前的情报,南越使者此刻应该早已到达御世国。”

    宛若卿瞪她:“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当时小姐忙着调兵遣将,我想,此事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小姐不会关心,所以”

    “所以,你就刻意隐瞒”宛若卿眯起了眼睛。

    “锦绣,我从不怀疑你,我那么信任你,你却对我撒谎,为什么”宛若卿皱眉。

    “小姐,我没有”

    “锦绣,你实在不擅长在我面前说谎。”宛若卿深吸一口气,“不要找借口了,为什么瞒着我”

    锦绣低了头:“小姐对姑爷不是,对御世国主一直没什么好感,若是知道他此刻还忙着和南越合作,而忽略了小姐和御儿,小姐一定更讨厌他,所以”

    “就是为了让我不要讨厌他”宛若卿觉得不可思议。

    锦绣点头:“今天听小姐的话,我知道御世国主这次应该是再没有希望了,听小姐的分析,我也觉得,这次,他可能是真的做得过分了,所以,我才告诉小姐。”

    宛若卿忍不住狠瞪她一眼:“那裴澧夜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地方好,让你铁了心恨不得把你家小姐我卖给他,我跟你认识十几年,你认识他才十几个月,难道我还比不上他吗”

    “不是的小姐”锦绣急了。

    “你说裴澧夜这次做得过分了,锦绣,难道你不觉得,自从你开始撮合我和姓裴的开始,有很多事情,你也做得很过分吗”

    锦绣低头,红了眼圈:“对不起,小姐。”

    宛若卿见她这样,有些心软,叹息一声:“当时当初,你劝我将御儿留下,还是要多谢你。”

    “小姐”

    “但是并不表示你以后都可以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到现在为止,你也就只做对了这么一件事而已。”

    锦绣跨了脸:“知道了,小姐。”

    锦绣退了出去,宛若卿叹口气,开始看起手中的宗卷。

    西凉历来都是重武轻文的国家,马背上得天下,如今也是各族割据的局面存在的。

    穆帝之前的西凉皇帝曾经有过统治的念头,但是统一到一半就驾鹤西去了。穆帝即位以后,虽然也想学习他的父皇统一西凉,但是他要兼顾耶律家的事情,一争一斗,将这事给拖了下来。

    加上穆帝残暴不仁,喜欢乱杀人,又爱狩猎,太过穷奢极欲,耗尽了财力不算,人心其实也失了一半。

    不然,有赫连图又有赫连珏,当初穆帝一死,不会有那么多王爷王叔上门看看有没有机会夺位。

    所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可以马背上夺天下,却不能马背上治天下。

    宛若卿脑中有上下五千年古今中外成王败寇的历史教训,深知这个道理。

    看起来,必须改变一下西凉文官少,并且不受重视的局面。

    有这些文官出谋划策,也许能更好的解决西凉的粮食和畜牧业的问题。

    现在,她还要选一个人,出使北齐。

    这个人,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必须带他们所要的东西回来。

    宛若卿皱了眉头,在东陵,自建国以来都是重文轻武,口才好,学识佳的人才不能说一抓一大把,却也是不少。

    可在西凉,若是天天捧着本书,那是要被人嘲笑的。

    韩琦

    宛若卿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个人,五大三粗的身材,却在宫门口装萌买傻,这种人,很容易让人以为他只是个莽汉,没有心机,让人失去戒心。

    是个何时的人选呢

    就这样一个人,跟着父亲熟读医书,专研各国文化,是个饱学之士。

    宛若卿随即又花了几日时间列出一串名单,以东陵一代移居西凉的官员为主,将西凉各文官要职替代,又参考西凉的官吏制度,增加了很多文官的位置。

    不过,目前这一切只还是纸上谈兵,要一个个实施起来多少有些难度,而且需要时间。

    这个时间,长得需要用“年”为单位来计算。

    “哇,这么多名字,你认得过来吗”宛若卿趴在桌上假寐,不想身前响起熟悉的声音。

    她急急起身,却见赫连图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上去,精神爽朗。

    “你这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养病的吗”宛若卿来了气。

    “我好了,韩太医允许我下床了”赫连图笑着转了个身,“你看看,我哪里像病人”

    宛若卿见他确实脸上没了病容,不由松了口气。

    想想,真的是有些天没去看他了。

    一来是想让他好好养病,这几日朝政事忙,她掩饰得再好,也难免浮在脸上,赫连图又是那么一个观察入微的人。

    二来,上次那件事,她还余怒未消,就想着晾他几日,也算是出气。

    正文 垂帘听政准备去南越了

    “再躺着,我的女人要累死了,我会心疼的。”赫连图讨好地走近她,“来,为夫看看这几日我的皇后娘娘都在忙些什么”

    “滚,谁是你的女人”宛若卿瞪他。

    “那”赫连图迟疑了一下,又笑道,“我换个说法,若是朕再躺在床上,就要被朕的皇后娘娘夺了权了,以后,朕就要做傀儡皇帝了”

    宛若卿“蹭”地站了起来,将手中一堆资料塞到他手里:“去去去,你拿去,谁稀罕这破权力,我宁可给御儿去喂奶”

    说完,她起身就走。

    “喂,我开玩笑的,你真生气啊”赫连图赶紧拉住她,“我是真怕你累着,这几天,我是见药就喝,韩太医说什么就是什么,真的是这个世上最好做合作的病人了,就是为了早点好,可以和你一起分担。”

    这该死的赫连图,其实吧吊儿郎当的时候,说话还是很动听的。

    宛若卿深吸口气,慢慢呼出来,让自己保持冷静:“嗯,你出来了,所以将还政给你。”

    “怎么还崩着个脸”赫连图拉着她的袖子,“还生我气啊”

    宛若卿不理他:“我去看御儿。”

    “一起去。”赫连图拉着她的袖子不放,“我都好久没见他了。”

    自他病后,怕传染,所以一直没见御儿。

    宛若卿指指他怀里的一堆东西:“你在这里看这个吧,有的你忙了”

    赫连图将手中东西粗略看了一下,忽地叫了起来:“哇,这么多事啊,看来我又要做得生病了,如何是好呢”

    宛若卿听他这么说,当下也没法放手了,毕竟清楚他的身体状况,生气归生气,却不敢拿他的健康去赌。

    “有什么不知道的,或者有什么要帮忙的,问我就是了,这快一个月时间,朝廷的事,我已经上手了,可能你倒有些不趁手了。”

    “是呢是呢。”赫连图连连点头,“我得下个诏书,让你跟我一起议政,这样吧我们叫天皇天后怎么样,你以后就和我一起上朝,垂帘听政。”

    “垂帘听政”宛若卿吓一跳,“你不怕人家说你是傀儡皇帝,是第二个你的父皇,在皇后的掌控之中吗”

    赫连图笑起来,拉过她的手,放到胸前:“我从来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如果是你的傀儡,我愿意当啊”

    “别没正经,跟你说正经的呢。”宛若卿拍掉他的手,狠瞪他。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啊。”赫连图笑起来,“其实,我躺在病床上就已经想好了,我的这把龙椅,原本就有你的一半,难道我不该跟你分着坐吗”

    宛若卿看着他,忍不住道:“你不怕我成为第二个耶律皇后”

    “我都说了,这龙椅本来就有你的一半,况且,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这是一句那般动听的誓言,让宛若卿都忍不住动容。

    “阿图,不值得,我不值得你这样”宛若卿忍不住摇头,“我只是一个,在上京街头被你不小心碰到的普通女子,不值得你这样对待。”

    赫连图笑起来:“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的,而是我说了算”

    宛若卿低头:“阿图,若是我这辈子,都无法爱上你,你还会觉得值得吗”

    “值得”赫连图肯定地回答,“我爱一个人,就是希望她过的好,若是她不爱我觉得过的好,那我也觉得值得。但是阿陌”

    “嗯”

    “我还是觉得你早日爱上我比较好,相信我,感觉肯定不错”

    “滚”刚刚有些氤氲的气氛即刻被赫连图一句话打消殆尽,宛若卿忍不住给了他一拳,以消心头之气。

    赫连图握着胸口,拼命咳嗽。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宛若卿急了。

    “你不生气我就不咳嗽了”赫连图再次拉住她的手。

    “你”

    “不回答就当是默认了。”赫连图笑道,“走吧,看儿子去。”

    宛若卿瞪他:“朝政呢,不管了”

    “朝政之事,长做长有,儿子可不一样啊,每天都在变化呢,这快一个月没见到他了,错过的时间补不回来了呢。”

    宛若卿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家伙啊,有时候顽劣如孩童,有时候沉稳内敛又温情脉脉地让人恨不得掏心掏肺对他好。

    真是个矛盾体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办事雷厉风行。

    在他病好以后第一次临朝,就带上了她,颁布了圣旨,与皇后萧氏一起参议朝政,各位大臣不得有异议。

    因为有上一次在宫门口的教训,这一次反对的声音居然比上一次小了。

    接着,没过几日,赫连图下旨允许宫中年过二十五的宫女申请回家,可自行嫁娶,不受朝廷分配。年过六十的宫女可留在宫里颐养天年,不用干活就可以拿俸禄。

    紧接着,赫连图再次下诏,取消了西凉皇室三年一度的选秀,拒绝扩充后宫。

    宛若卿看着这招数笑问:“你不怕你断后啊”

    没想到这厮笑眯眯地看着她:“有御儿了,我怎么会断后”

    宛若卿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这个男人,实实在在让她感觉到了温暖。

    九月,北齐和东陵大战两个月,北齐分五次送来了上好的小麦,足够西凉全国百姓吃到来年开春。

    于此同时,赫连珏在北齐战场上,用分兵包围的战术,先用三万大军牵制东陵的军队,又让景言领了十万大军从东陵后方,从西陲一直绕到东陵军后方包抄,攻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北齐东陵之战大捷,喜报传来,宛若卿却悠悠地看了御儿一眼,叹了口气。

    九月了,天气正在慢慢变冷,赫连图的身体变化她最清楚。

    虽然他们不是真夫妻,可自从她登上皇后之位后,照理是应该住到昭德殿或者顺阳宫的,但是赫连图哪里都没让她去,就赐了元和殿后面的宣教殿给她住,两个殿中间就隔了个长廊,走不到两三分钟就能走完。

    两人朝夕相对,赫连图越来越冰冷的手,让宛若卿知道,他离发病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如今北齐之战,将东陵的外患解除,内忧又是一项长期战争,如今萧莫生控制着这皇城的军事权,文官以韩琦,高勋为头,已经渐渐走上正轨,可以为赫连图分忧。

    如果赫连图倒下,由萧莫生来摄政,应该可以支持一段时间。

    所以,她也是时候,该启程去南越了。

    只是御儿

    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御儿。

    给他喂了快六个月的奶,她的奶水充足,本来是绝对有信心喂到十个月的,可是现在,只能狠心断奶了。

    好在小家伙生在皇家,奶水的问题绝对不是大问题,自有一堆奶娘排着队送上门给他喂奶。只是小家伙已经开始认人了,晚上不见她就爱哭,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想什么”赫连图进来,正见她抱着御儿。

    “我想,这几日帮你处理政事,有些累了,晚上又要带御儿,照顾不过来,想今晚开始,就让他和奶娘去睡,渐渐也要独立了。”宛若卿抬眸看着他,心中的决定,还没告诉他知道。

    赫连图连连点头:“我早就想让你这么干了,你看看你这几天累的,就是怕你不乐意。”

    宛若卿笑道:“我以后,就不给他喂奶了,让奶娘喂吧,不过奶娘我要亲自选,得是头胎的,奶水不能超过三个月。”

    赫连图愣了愣:“奶也不喂了”

    “是啊,处理政事费脑,又给他喂奶,我头发都快掉光了,将来我还想看着他成亲娶媳妇呢,可不能劳累过度,英年早逝了”

    “呸”赫连图瞪她,“什么乌鸦嘴,你要奶娘,我明天找上百八十个让你跳就是了,何必说那种晦气话”

    宛若卿笑笑,未回答。

    南越之旅,也不知道是凶是吉,有些前途未卜啊。

    正文 夜宿山林小裴出场了

    “你要去南越”一切安排妥当,宛若卿便告知赫连图她的计划,没想到遭到激烈反对,“不行,我可以派人你,你没必要非得亲自去。”

    宛若卿叹口气:“我不信你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派人去过南越。”

    赫连图沉默。

    “这一次,我一定要自己去。”宛若卿看着他,“就当我是还你个人情也好,就当是我真心相帮朋友也罢,你拦不住我的。”

    长久的沉默以后,赫连图才问:“朝政大事怎么办,垂帘听政呢,你不管了”

    “就说我病了就行了。”宛若卿看着他,计划早就定好,“我会找人在宣教殿扮作我,韩太医会对外宣布我的病情,此次去,锦绣鹦哥两人我都不会带,出了京城往南走,景言从西而来,我们会汇合。”

    “看来你早就计划好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赫连图叹口气,“不管怎么样,谢谢”

    宛若卿笑道:“先不忙说谢,你还要帮我做点事。”

    “什么事”

    宛若卿叹息一声:“这次去,我是以个人名义去的,和西凉无关,和东陵更是没有关系,所以我不想节外生枝,这件事,在西凉的,只有你,锦绣和鹦哥,韩太医知道。景言我直接带走,所以你们一定要守口如瓶,特别是”

    赫连图看着宛若卿眼神瞄向前方,顿时了解:“你放心,这个消息除了你和景言外,在朝的,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他们更没有机会知道,也没有机会把消息送出去。”

    宛若卿放心了一些,开始整理行装。

    然而她却忘记了,有一句话叫做: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

    三日后,宛若卿出白水城,此刻已经十月,西凉的秋季风沙大且寒冷,这个时候出门是很容易迷路的,所以赫连图找了一位老车夫,作为她的向导。

    这个车夫,即使在完全看不见的情况下,也不会迷路,而且最擅长的就是在沙漠中找水。

    宛若卿本来想拒绝,毕竟此去前途未卜,加上本是往南走,天气只会越来越热,并且慢慢变得潮湿,其实并不存在迷路和找水的困难。

    但是赫连图一片好意,她也没好意思拒绝。

    车夫老陈,用赫连图的话说,是全西凉最好的车夫了。

    既然有这么一张活地图在,可以事半功倍,宛若卿想了想,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全盘接受了下来。

    五日后,绕路顺利和景言接上头,一路顺利得让人难以想象。

    进得南越境内,与西凉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这里到处都是树木,动不动就是参天大树,很多热带丛林,潮湿泥泞。

    景言说:“幸亏我们是天冷了再来,若是热一点来,这些林子里恐怕到处都是沼泽,到时候,我们蛊王没找到,自己倒是先翘辫子了。”

    而宛若卿担心的是,他们这一路快马加鞭赶到南越已过十月中旬,西凉渐渐进入最冷的季节,此刻赫连图怕是又快发病了吧

    好在韩琦已经长留京师,不似以前经常要到外地上任,不然她不在身边,若是没有会武功的人帮手,恐怕很难给压制雪蚕的活动。

    出得西凉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最多的人,除了御儿就是赫连图,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真的已经开始慢慢依赖上他。

    这是个不好的现象,会让她没有行动力,还影响她的判断力。

    可是,她似乎无力抽身。

    苦笑一声,看着景言:“快些到南越都城,看看能不能找到蛊王吧。”

    蛊王在南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连南越王都不能违逆他的命令。不过由于百年前的那一次动乱,现在每一任蛊王的行踪都是个谜。

    南越的都城在佗城,距离边塞快马加鞭至少十天的路程。

    其实路并不远,但是图中要经过好几个丛林,让道路难以辨认,所以很容易拖慢行程。

    车夫老陈就留在了南越边塞,他是西凉通,却不是南越通,跟着他们反而是累赘。

    没想到,边陲这边早就得到了密报,给他们准备了以为南越通,给他们带路。

    赫连图的细心,一直都是宛若卿觉得感动的地方,他总是能把所有事情都想得十分妥当。

    “阿陌公子,这里往前不到百里就是佗城了”南越的向导姓6,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人生的阅历都变成皱纹写在他的脸上。

    这一路来,为了掩人耳目,宛若卿化身燕陌,一直做男装打扮。

    赫连图自然也不会在密报中言明她的真实身份,只道阿陌到处如朕亲临,希全力配合。所以这位6向导对宛若卿二人格外敬重,不敢有丝毫怠慢。

    “公子,天色暗了,不如我们先休息,明日再一鼓作气进城去。”景言提议。

    宛若卿摇摇头:“我看地图说前面不远就有小镇,我们抓紧点时间,早点赶到那个小镇,明日就你能早点到佗城,也许还有时间立刻寻找蛊王。”

    景言叹口气:“公子,我是怕你身子吃不消,我们这几日一直睡在马车里,在这里,我们也许能找到一家舒服一点的客栈。”

    事实上,为了快,宛若卿连马车都几乎没有坐,只是光用来驼行李,而她和景言则是骑马前行,这样能快些。

    那些行李,她原本是打算不带的,不过赫连图一定要她带上,并且让她一定要带回来,不然,即使求得药回来,他也拒绝吃。

    宛若卿了解这个温润的男子,别看他平时吊尔郎当没一句正行,但是说得出,绝对做得到。

    即使那个人,是她宛若卿也不行。

    想想,他还是第一个敢威胁她的男人呢,回去真是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了。

    “公子,天暗了,前面有林子,怕是不好走。”面对她的坚持,6向导也是有些无奈。

    晚上的林子有些诡异,道路也不如白天清楚。

    “林子不大,快点穿过,太阳还没下山呢。”宛若卿手中有地图,所以一马当先冲进了林子。

    后面二人有些无奈,谁让她是主子呢,跟吧

    最后的结果就是

    他们三个人夜宿山林。

    “我去打水”宛若卿心中有些歉然,这南越地势复杂,这林子并没有地图上看起来那么小,加上行至一半忽然下雨,三个人找了山洞躲雨以后,发现天色已暗。

    外面已经雨停,林中的气息格外清新,带着一丝泥土气息。

    宛若卿在6向导的指引下开始寻找水源。

    她知道景言他们二人敢怒不敢言,不然她说取水,那6向导也不会只是给她指了个路,而不是帮她去打水。

    算了,这次她确实有错,就当将功补过。

    等到了佗城,让他们两个寻个高级客栈,高床软枕,外加大鱼大肉伺候之,希望能消了他们的怨气。

    水源离山洞有些距离,不过好在是出了洞口往左一直走,并不需要拐弯,所以并不难找。

    宛若卿很快将三支水囊灌满,忽然看到有只野兔飞快掠过。

    想想行囊之中只剩下干粮,不如抓只兔子让大家一起打打牙祭,也好顺便消了他们的怨气。

    想到这里,宛若卿赶紧跟着那只兔子跑了过去。

    现在正是小动物们准备冬季储备粮食的时间,这个时候,这兔子一定也是被大雨阻隔,然后现在急着把粮食搬回窝去。

    说不定,还能找到一窝兔子呢。

    宛若卿想到这里,精神百倍,赶紧运起轻功,跟着兔子跑。

    兔窝在一棵大树旁边,果然不出她所料,是一窝兔子。

    不过,却是两只大兔子,和一窝小兔子。

    宛若卿看着,脑海中竟然浮现出来的是赫连图,御儿和她,结果,她还是没忍心下手。

    “公子,前面就是佗城,我们今晚怕是要在这里过夜了。”刚准备走的宛若卿耳边忽然传来男子的声音,让她忍不住循声看了过去。

    正文 闯宫

    听口音像是东陵人士,难得在这里能碰到东陵人,宛若卿心下有些好奇,却见那边只停了三四匹马,看不到有人。

    隔得有些距离,之前她若没靠在树上,怕是听不得那么清楚。

    很快,有声音传来,却是极低,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就看到有两个穿着南越当地服装的男子走了出来,背对着她,越走越远。

    明明是东陵人嘛,怎么穿着南越的衣服

    宛若卿看看自己身上,自进南越以后,也是即刻换了当地的衣服,只是不想引起当地百姓的关注。

    那么,那些人,也和她是一样的想法

    宛若卿有些好奇起来,可是转头看看那窝兔子,想了想,还是不要横生枝节的好。这次到南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想到这里,宛若卿回了溪边提了水囊,又顺便采了点野果和菌类回去。

    雨后的丛林,又是秋季,正是硕果累累的时候。

    “今天我做野菌汤给你们吃。”宛若卿把一堆东西堆到景言二人面前,果然见他们的脸色缓和了很多。

    有热汤喝,有干粮果腹,两个男人又喝了一小杯随身携带的酒,很快就沉沉睡去。

    宛若卿却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刚才看到的那几个东陵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隐隐约约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一切都在她的控制范围外。

    她狠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当初嫁给裴澧夜,见到裴澧夜,又琢磨不透他的想法一样。

    她不喜欢自己不能控制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事。

    天色微明,三人就动身前往佗城。

    宛若卿看过,一直到出了林子为止,他们都没有碰上那队东陵人。

    也许,他们不同路吧

    “6先生,这林子有几条路”宛若卿忍不住问。

    6向导道:“往南是佗城,往东是江都,是南越王弟弟睿王的封地。”

    南越一直都是诸侯割据而治,比西凉部落分得还要散。诸王在封地都是最大的,几乎可以不听南越王的号令,因为南越的每个地方,都地形复杂,不是当地人,或者像6向导这样的南越通带路,都很难进入。

    “哦”宛若卿点头,“是传说那个差点被流放,结果居然抢到江都这块肥肉的睿王吗”

    “对,就是他”6向导很肯定地点点头。

    这个睿王,宛若卿这段时间处理西凉政事,对各国都的情况都有了解。据说这个睿王和南越王都是王位最有力的竞争者,最后虽然南越王赢了,并且下旨将地处偏远荒凉的白下城作为睿王的封地。

    没想到,三个月以后,南越王又下旨召睿王回京,旋即有将江都赏给他做了封地。

    南越一直都是一个比较神秘的国家,所以他们得到的情报只有这么多,至于南越王为什么要将江都赏给他最忌惮的睿王,却没有人提起。

    那些东陵人,看上去不像是一般人物,如果是去江都,难道是找睿王去了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却听得6向导道:“公子,难道想去江都”

    “不是。”宛若卿摇头,“只是想事情,抓紧赶路吧。”

    南越蛊王的行踪飘忽不定,她让卿一楼查了,说蛊王早几日曾经出现在佗城,贺南越王生辰之喜,逗留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怀疑,他可能还在佗城。

    这么大个国家,找一个人,其实跟大海捞针一样,只能碰碰运气了。

    找了客栈先住下,宛若卿在佗城打听了两日,也没打听出什么消息。

    只说蛊王应该十日前就走了,因为自那日以后,佗城没人再见过蛊王。

    “怎么办,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景言看着宛若卿有些担心,“就算不眠不休问遍了佗城所有的百姓,我们也未必能找到蛊王的下落。”

    宛若卿想了想:“我想,有个人,可能会知道蛊王的大概动向。”

    景言也想到了:“南越王”

    “嗯”宛若卿点头,“我们今夜进皇宫看看。”其实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是不想和南越皇室撤上关系的,毕竟现在,她是西凉皇室中人,一旦有个什么闪失,可能就是两个国家的事情。

    到时候,生灵涂炭,想来并不美好。

    但事急从权,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来到南越,她若没见过蛊王一面,绝对不甘心。

    南越的皇宫在一片树林笼罩之中,瘴气极重,这倒是成了天然的屏障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防备有些松懈,宛若卿和景言溜进去,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

    “你说南越王会在哪里”景言从怀里拿出好不容易搜索到的皇宫地图,“听说景妃娘娘比较受宠呢,应该在她宫中。”

    宛若卿笑道:“咦,和你同宗呢,是你家亲戚吗”

    景言忽地低了头,沉吟了一阵才道:“或许真的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别贫了,我们先去投石问路。”宛若卿拉着他在屋顶上走动,景言看着被她拉住的手,忽地像是被是烫到了一样缩了回来。

    “怎么了”宛若卿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没事,我喜欢两只手抓着屋顶,你刚才那么一拉,我差点摔下去。”

    宛若卿瞪他:“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多奇怪的嗜好”

    “看那边。”景言指指下面,“那几个太监,抬着轿子,应该是去接景妃娘娘的。”

    “你怎么知道”

    “这种轿子叫承恩轿,你听,是不是有铃铃的声音”景言将耳朵俯下,“它的顶上装了四个轿子,路过的时候,随风会发出声响。你知道,在宫里,女人受宠是件很值的炫耀的事情,这个承恩轿的目的,就是让你炫耀的,说得好听点,叫显示皇恩浩荡。”

    听景言说了这么多,宛若卿忍不住有些好奇:“景言,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全南越人都知道。”景言嘟嘴。

    “你又不是南越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宛若卿一愣,是呢,常非晚的姓氏在东陵不常见,景言的姓氏难道就常见了

    而且当初景言曾很肯定地说常非晚是南越人,当时她怎么就没想到,其实景言也可能是呢

    “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

    “你也没问啊。”景言回答得理所当然

    “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十岁就带着娜娜到东陵了,十几年了,都快忘记我是哪里人了。”

    “回头好好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如果你愿意的话”宛若卿下了令,她从不勉强别人说他过去的事,只因她自己也有很多事情没法说,不过景言的故事,既然今天说起了,她倒是想听听。

    当然,一切建立在自愿的前提下。

    现在,得搞清楚那是谁的轿子。

    “承恩的妃子会去沐清池沐浴,然后再由承恩轿抬回寝宫,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回寝宫去,我们跟着,就知道南越王在哪里了。”

    “你说他会不会合作”宛若卿有些担心。

    “有我呢。”景言笑起来,“放心吧。”

    “你”宛若卿上下打量他,这小子这么大口气

    “杨妃娘娘侍寝了”到了某处宫殿门口,太监歇了轿子,大声唱喏。

    宛若卿瞪了景言一眼:“还好没听你的,今天是杨妃。”

    “回去再怪我吧,我们先进去。”景言指指宫门。

    宛若卿赶紧飞身掠去,跟着那几个太监,和那杨妃到了正殿。

    “这么多人怎么办”景言皱眉。

    宛若卿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丝帕围在脸上:“不管了,先进去,除南越王外,基本上没人会武功。”

    她已经看到南越王了,那是一个穿着墨绿色的南越龙袍的中年男子,看上去精神气不错,应该是练武之人。

    剩下的就是他身边的两名太监,杨妃他们正过来准备行礼。

    好时机,不用惊动太多人。

    宛若卿飞身而下。

    正文 山雨欲来风满楼

    “什么人唔”南越王刚开口,就已经被宛若卿捂住嘴。

    “啊”两个太监叫了起来。

    “你们别大声叫,不然你们皇上就会死在这里”景言对着那两个太监喝了一声,又对南越王道,“让你我人闭嘴。”

    宛若卿松开手,用匕首抵住南越王的脖子。

    “都住嘴”南越王倒是临危不乱,声音都不见颤抖。

    “皇上,什么事啊”外面想去杨妃的声音。

    宛若卿的刀子又近了一点,南越王忙道:“爱妃,没事,有只老鼠,他们两个不知轻重,乱叫,你先别进来,朕让他们把老鼠抓走了再说,免得惊扰了爱妃。”

    回头,他看着宛若卿:“朕已经很合作了,两位好汉有事请说吧。”

    宛若卿把刀子挪开一些:“不要想耍花招,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光凭你一招就能制服朕,朕还反抗什么呢”南越王微微一笑,倒是有些大将风度。

    看起来,是个识趣的。

    宛若卿点了他的岤道,那边景言也做了同样的事情,让三个人坐成一排,宛若卿才问:“皇上,我们不是来杀你,其实这次来,我们只是想知道蛊王他老人家的下落。”

    她说的很熟稔的样子,好像就是南越人,对蛊王十分尊敬。

    “你找他做什么”南越王不解。

    “这与你无关,你只要告诉他在哪里就好了。”

    南越王沉吟一阵,随即抬头看着宛若卿:“你还是杀了朕吧,蛊王的行踪,是南越最高机密,朕不可以泄露。”

    宛若卿看了景言一眼,忍不住走近,将匕首抵在他脖子上:“别以为我不敢”

    “公子”景言挡在她前面,“你先等等,我来劝劝他吧。”

    “你有办法”宛若卿有些诧异。

    “试试吧。”景言笑笑,凑近南越王耳朵边说了几句话,南越王顿时脸色大变:“你说的是真的”

    景言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不相信我,你也应该认识这个玉佩吧”

    南越王接过来,仔细端详:“这个玉佩,居然还在。”

    “你现在,帮还是不帮”

    南越王犹豫了一下:“朕要见他才能告诉你。”

    “那你将见到他的尸体。”景言不为所动。

    南越王沉默了,宛若卿有些焦急地看着景言,也知此刻不是插话的好机会,但是她焦急的神色,还是流露了出来。

    她以前是那么一个会掩饰的人,可是现在,似乎一刻都掩饰不住。

    “他在江都。”南越王终于说出答案,“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在睿王府上,具体的,朕也不清楚。”

    “蛊王的去处是南越的最高机密没错,但是你作为南越王,不可能不知道吧”宛若卿皱起了眉头,“不要再跟我说这种事实而非,模棱</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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