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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正文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49部分阅读
- 可的答案。”
南越王苦笑:“以前是这般没错,不过自从有了睿王,此事,便有了些变化。”
“借口”宛若卿皱眉,“你是堂堂南越王。”
“那又如何,没有我弟弟的领军才能,不能壮大自己的队伍,朕这个南越王,还能是虚设”
宛若卿看向景言,却见景言对她点了个头。
宛若卿深吸口气:“留意点蛊王的动静,要是在江都没有找到他,我们还回来找你。”
“朕也希望你们找到他。”南越王倒是很客气。
“希望如此。”宛若卿收了刀子,上了房梁,景言刚要走,却被南越王叫住,“你我有没有机会见到他”
“应该是没有了。”景言眨一下眼睛,解开那两个太监的岤道,“剩下的事情你看着办,是叫人抓刺客还是让我们走。”
南越王忙挥挥手:“你们走吧,朕不会叫人的。不过你们得尽快走,这两个奴才就要醒了,朕不能保证他们不泄露出去。”
景言不再说话,足尖一点,上了房梁,从屋顶翻了出去。
“你刚才跟南越王说了什么”出得皇宫大门,宛若卿瞪着景言上下打量。
景言笑道:“我说,要是他不说,你真敢拧了他的脑袋,让他考虑一下。”
“景言,在我面前撒谎,会死得很快的”宛若卿瞪他,倒也没有继续追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会去逼问。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南越蛊王。
江都
不知道为什么,宛若卿脑海中率先浮现出来的居然是那日在林子中见到的那几个神秘人,他们是不是去了江都,不然,到佗城的路上,应该会碰上吧
“你在想什么”景言看看客栈门口,很好奇眼前的女子为什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呃,没事,我只是在想,今晚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去江都。”宛若卿有些尴尬地笑笑,她这是怎么了,居然神游太虚到走到客栈门口都没有察觉。
好在景言也没有怀疑,只是伸了个懒腰:“看起来,又要很久没有安稳觉睡了。”
“江都离佗城又不远,快马加鞭两三天就到了。”宛若卿忍不住失笑。
景言叹口气:“公子,我们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你是铁人,我和6先生可不是,我还是抓紧时间去睡觉吧。”
说完,他便一溜烟地跑了。
铁人
宛若卿苦笑,好像在很久以前,几乎远到她快记不起来的记忆里,曾经也有人这样叫过她。
做起事来不要命的铁人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进了客栈。
她也不是真的铁人,该休息的时候,也是需要休息的。
刚才景言那句话,名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就是为了躲避她的询问罢了。
算了,也不去戳穿他了,谁没点不能对外人道的秘密
江都大概是南越第一繁华之地了,三天以后,宛若卿一行三人到达江都的时候,便有这种感觉。
难怪说这江都王是个肥缺,历来是诸侯必争之地,这睿王能争到,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的。
“公子,我们今天从哪里着手”景言看着宛若卿,“你别告诉我,我们要夜探江都王宫。”
“正有此意。”宛若卿笑起来,“景少爷,愿同行否”
景言苦笑:“其实我最讨厌和那些皇族打交道。”
宛若卿忍不住道:“在东陵和西凉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说,我以为你很喜欢攀龙附凤呢,难道你只讨厌南越皇室的人”
景言沉默,不去回答她的话。
“不是被我说中了吧”宛若卿挑了一下眉,“那你还跟不跟我去”
“去,当然去”景言快速回答,“我接到密令,一定要保护你周全,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准备亡命天涯吧”
宛若卿苦笑:“又是阿图的主意吧”
“他对你是真的好。”景言笑道,“我觉得你们挺般配的,如果只是合作关系,似乎太可惜了。”
宛若卿皱眉:“锦绣都告诉你了”
“嗯”
“你和锦绣怎么说法这么大相庭径,看来,你们缺乏沟通啊。”
景言叹口气:“那丫头啊,自然不会这么说,她一直觉得你和御世国主才是最般配的呢,再说有了御儿,她这个干娘,自然希望干儿子有个最好的环境成长。”
“阿图对他视如己出,还不够吗”宛若卿不解,“不一定非要亲生父母才能给孩子全部的爱的,若是遇到我那样的父亲,怕是有童年阴影。”
“她的心思,我们可能都无法懂。”景言忽地悠悠叹了口气,看看天色,忽地转了话题,“今晚好像要下雨,不知道还去不去的成。”
虽然是秋季,但南越温暖潮湿,雨水极多,动不动就下雨。
“那就当休息,我们可以出去走走,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宛若卿笑起来,“前几次下雨我们都在路上,难得这么闲,赏赏雨景吧,在西凉,最难见到的就是雨景了,我都快忘记上次下雨是什么时候了。”
正文 不是冤家不聚头见面了,啦啦啦
6向导虽然身子比一般人强壮,不过毕竟不是练武之人,赶了这么久的路很累了,找到客栈就休息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宛若卿和景言的事了。
两个人走到半路果然遇到下雨,南方的雨总是格外大,两个人才带了一把伞,根本挡不住狂风鄹雨,景言将伞全部打在宛若卿身上,自己淋得湿透。
宛若卿有些无奈,看看离江都王宫最近的茶楼,使了个眼色。
这个茶楼位置不错,宛若卿上去,找了个靠窗的雅座包间,从窗户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江都王宫正大门。
“守卫比南越皇宫还森严呢,啧啧”景言摇摇头,“不亏是南越战神,连蛊王都站在他这边。”
江都王宫不大,不过每隔一刻钟就有一队士兵巡逻,即使在这样的大雨天里,那行走过的士兵队伍也是一丝不乱,一看就是军纪十分严苛。
“这些巡城士兵这么严苛,我们倒是难以进去了。”宛若卿的话轻飘飘的,听不出有多少担忧的情绪。
景言忙道:“东边有个角门,是,平时人少,守备肯定相对松懈一些,我们从那里翻墙进去,肯定畅通无阻。”
宛若卿笑道:“我发现,你对南越皇宫和江都王宫都熟悉得很啊,如果我不知道你是景言,我都会怀疑你以前是不是住在那里面。”
景言摸摸鼻子,尴尬笑道:“怎么会,我哪有那个命咦,看楼下,好像有新客人来呢”后面一句,他忙不迭地转移了话题。
宛若卿虽知道他的目的,不过还是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
那是五六个头戴斗笠的男子,一色的黑衣,头窗口往下看去,只能看到斗笠和头顶,看不清楚容貌。
外面雨很大,淹没了他们的声音,听得不是很清楚。
但是,她看到了他们身后的马,却让她忍不住皱了眉头。
是他们
是林子里遇到那那伙南越百姓打扮的东陵人,没想到,他们真的到了江都,还这么巧,在同一个茶楼遇到他们。
“你在看什么”景言有些好奇地看着宛若卿。
“没事。”宛若卿摇摇头,“我只是在想,这个季节,怎么也有人跟我们一样赶路的”
景言点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许你赶路,还不许人家赶路了,你看他们的打扮,应该南越人,可能只是走走亲戚,窜窜门子什么的,大惊小怪什么。”
宛若卿摇头:“他们不是南越人。”
“你怎么知道”
“我之前见过他们。”想了想,“算了,别横生枝节了,应该是无关紧要的人,只是一时好奇罢了。”
“这才是了,你好像很少对谁好奇。”景言笑起来,“这才像是公子你的性格。”
宛若卿一愣:“我什么性格”
“对关心的人拼了命的保护,可以为他去死,对不关心的人漠不关心,就算是死在你面前,你连眉都懒得皱一下。”
她是这样的人
宛若卿陷入沉思,想想,似乎还真的是那么回事。
那么阿图,她是在拼了命地保护他吗
宛若卿心中顿时有些找不到答案,却听得景言道:“雨停了,看的差不多,我们回去吧。”
宛若卿这次惊醒,看看外面天色,夜黑如洗,天空中没有一粒星子,夜黑风高,倒是个美好的杀人夜。
“不用回去了,捡日不如撞日,或者今晚去正好就碰到蛊王了呢。”宛若卿笑着起身,付了钱。
“你不怕屋檐太滑摔下来啊”景言有些担忧。
不过她拦不住宛若卿往外走的决心,却见对面雅座包间正好有小二端了茶进去:“几位客观要什么茶点,小的给你们送来”
那门开了一条缝隙,隐约可以看到里面一堆黑衣人中,有个穿着白衣的人,鹤立鸡群,与众不同。
只能看到袖子,屋内烛光摇曳,看不清楚脸。
宛若卿正要上前再看,一个黑衣人起身关了门,似是拒绝偷窥。
真是小气,几个大男人,也不让人看,又不是千金小姐。
其实宛若卿自己也觉得奇怪,她并不是好奇心那么严重的人,可偏生就对这几个人特别有兴趣。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看到那件白衣的时候,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即使,那其实不过是一件简简单单,南越普通百姓款式的白衣而已。
“还是很好奇吗”景言看着她,“说真的,难得看到你一直出神,今晚到底能不能去皇宫啊,不然我进去探探看那些是什么人,也好让你安心。”
“别乱来。”宛若卿阻止他,“办正事要紧,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和我们无关。”说着,他扣住景言的手腕,就往外走。
“我不过是想帮你,你就算不同意,也不用扣我命脉。”到了茶楼门口,景言忍不住叫嚷起来,宛若卿这才发现刚才自己抓得有些重了,赶紧歉然松手。
“跟我走吧。”景言知道她今晚不去皇宫是不可能,就算他不陪着,她自己也会闯一闯,所以认命带路。
宛若卿蓦地发现:“其实,阿图也许有件事情做多了。”
“什么”
“我们可能根本不需要6先生的帮忙。”宛若卿笑道,“有你就够了。”
景言忙道:“我只是事先看了地图,记得这路而已。”
“哦”地图她也看过,怎么就不知道江都王宫东面防备松懈
不过现在不是戳穿他的时候,她相信景言不会害他,只是有话无法明说,所以就低头沉默跟着他,往江都王宫东侧走。
越走越近,景言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宫墙,忽地停了脚步。
“怎么了”宛若卿四周看看,似乎没什么危险。
“哦,没事,我们应该可以进去了。”景言笑笑,熟门熟路地到旁边一处矮墙,“这里过去是冷宫,平时没什么人,从冷宫南边那个小门出去,就是后宫。”
“也不知道江都王在哪里。”宛若卿发了愁,“这里不会也有什么承恩轿吧”
景言笑道:“江都王就一个王后,要显示什么恩泽啊,除了有事,肯定日日在她那里,我们去看看。”
看他熟门熟路地往王后寝宫闯,宛若卿越来越觉得,这个景言,恐怕来头不小。
普通人,即使是南越百姓,又怎么可能对皇宫这么熟悉
不光是南越皇宫,连江都王宫都这么熟悉,一般人,怎么可能做到
算起来,对他的了解确实少了点,只知道他有一个瞎眼的妹妹叫景娜,一直在宛诚如的控制掌管之下做事,在那之前,听说是上京街头一对流浪兄妹,只是被宛诚如看上收养了罢了。
可是流浪汉,会有景言这样的气质和上进心
会有他这样的慧眼和勇气,跟定她这个女人当主子
他所作种种,都不是一个普通的流浪汉所能做到的。
“不在这里。”景言的话传来,“应该在书房。”
宛若卿点点头:“去书房看看。”
这么晚了还在书房,一定是有要事,不知道是不是和蛊王有关,或者,和茶楼那几个人
该死,她怎么又想起那几个无关紧要的人来了
宛若卿甩甩头,甩掉脑海中奇怪的想法,跟着景言往书房进发。
书房内居然只有一个人,穿着金棕色的秋衣,是由上好的天蚕丝和金线制成,这种衣服,别说南越,放眼整个风云大6恐怕都没有几个人可以穿,所以,他一定就是江都王了。
宛若卿和景言对视一眼,准备故伎重演,忽地只感觉有劲风朝着他们背后袭来,宛若卿忙一个转身,险险躲开,却见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黑衣人正朝她袭来。
斗篷很长,一直到他胸口,看不清楚他的脸。
好在宛若卿和景言也是蒙着面,双方都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只知道出招,袭击,对拆
然而只是对面一招,宛若卿和对方都停了手,有些怔忪地对视着。
正文 身材恢复得很快
两个人都瞪着对方不说话,看得景言一头雾水:“公子,怎么了”
宛若卿惘若未闻,只是死死盯着前方戴着黑斗篷的人看。
很快,“黑斗篷”身边立刻围上了四五个人,其中一个一身白衣,不算飘逸,却格外神清俊朗。
“公子,怎么了”来人清一色黑衣,除了那白衣人。
宛若卿终于长叹了一声,看着那人谈谈地叫出名字:“白璱”
“你是谁,你认识我”白衣人,或者说是白璱,愣了一下,好奇地盯着宛若卿看。
“不用看了,是燕陌公子”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开口,声音磁性柔和,似能穿越过千山万水,直达对方心底。
宛若卿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看着夜空长叹一声,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她千方百计地封锁她离开西凉的消息,最怕的就是这个消息传到御世国,怕闹出什么事情来。
没想到,她封锁得那么好,居然还是被她碰上了不想碰到的人。
“燕陌”白璱有好半晌的愣神,但很快跳了起来,“你你你你不是在西凉吗”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你不是在御世国吗”不过这一句,她是对“黑斗篷”说的,而不是对白璱。
“黑斗篷”把斗篷摘了下来,一张极具侵略性的俊脸映入大家眼帘,景言叫起来:“裴澧夜”
“不得无礼”宛若卿拉一下他的手,“是御世国主。”
景言赶紧改口:“御世国主,真是太巧了,我们居然能在南越相见。”
裴澧夜不理他,只是盯着宛若卿看,上上下下,打量了无数回,只看得宛若卿汗毛倒竖。
“御世国主,虽然很久没见,似乎你也不需要这样盯着我看吧”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和神情都自然一些,宛若卿直视裴澧夜,说出一些话来缓和气氛。
“没想到,你不止身形恢复得这么快,连武功也恢复得这么好。”裴澧夜的话,带一些讽刺的语气。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刚要说些话来反驳,却听白璱道:“皇上,我们不要和他们唠叨这些话,还有正事要办呢,睿王真等着我们呢。”
裴澧夜瞪他一眼:“有人要刺杀睿王,难道这就不是正事”
“谁说我们要刺杀睿王”宛若卿顿时有些气极,“你别胡乱冤枉人。”
“夜入王宫,非j即盗,别说你从屋顶上来,是来给睿王送礼的。”裴澧夜冷笑。
宛若卿咬牙:“姓裴的,你不一样藏头露尾,好好的御世国主不当,怎么,装行到江都王宫当带刀侍卫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原来江都王宫的侍卫是需要蒙脸的”
“你”裴澧夜深吸口气,“我们是来江都王宫做客的。”
“做客”宛若卿嗤笑一声,“打扮成这样来做客再说了,就算你要做客,南越王和你才是同一级别的,你堂堂一国之君,跑到别国和一个诸侯私会不说,还帮他看门护院,这么忠心,难道皇上不做要做看门狗啊”
“你”裴澧夜脸色铁青,却被白璱拦住,“皇上,不要和这个女人啰嗦了,我们办正事要紧。”
裴澧夜皱了一下眉头:“白璱,你怎么回事,平日听到有人说些对朕不好听的话,你都能和他们拼命,今天这个女人这样骂我,你居然只想着办事我们的事,真有真紧急”
白璱咬了一下唇,看看宛若卿,脸色有些飘忽不定:“皇上,臣只是觉得,如今在别人的地盘,我们还是不要横生枝节,赶紧把事情办完了归国。如果以后在我们的地盘上见到这个女人,臣一定帮皇上出气。”
裴澧夜垂眸,似乎在沉思。
“皇上,走吧。”白璱还在催,“睿王还等着我们呢。”
裴澧夜深吸口气:“我们走”
宛若卿忍不住皱眉,不管裴澧夜觉得奇怪,她都觉得白璱有点怪怪的,平日不是和她最不对盘,甚至恨不得她死,不要影响了他家主子的判断力的吗
怎么今晚不想和她就纠缠了
还有裴澧夜,今天说的话也怪怪的,之前他离开西凉的时候,他们不是已经算是和解了吗,他说等她报完仇随时可以去御世国找他。
可是今天这些话,怎么跟八百年没见面的仇人似地,恨得牙痒痒。
再怎么不对盘,她好歹给他生了个儿子呢。
怎么他好像完全不知道似地
不对,他刚才好像说什么身材武功恢复得不错
那么,他应该知道的吧
奇怪的是,她生完御儿都半年多了,都恢复了也不算太奇怪,还说什么恢复得快
不过最奇怪的是,他们不是帮睿王来抓刺客的吗,怎么就这么打个照面就走了,既然恨她,难道不该带她去睿王面前领赏吗
她可以肯定,他们一定在合作什么事情,就好像当初和西凉太子赫连拓一样。
那么,帮睿王抓住了刺客,岂不是可以提高他们合作成功的几率
宛若卿很是不解,却被景言拉了一把:“你看,他去找睿王了。”
宛若卿这才发现屋顶不知何时被景言掀开一个大洞,往下看去,正好看到裴澧夜走到睿王身后,睿王回身问道:“是些什么人,难道那么厉害,连裴公子都捉不到”
“不是,只是有故人深夜造访,想见睿王,不知睿王愿不愿见”裴澧夜的话,让宛若卿长大了嘴。
故人
他居然愿意牵线搭桥,让她和睿王见面
“既然是裴公子的故人,本王哪有不见的道理”睿王笑起来,倒是应得很爽快。
裴澧夜仰头朝上面道:“你们下来吧。”
宛若卿和景言也不客气,直接从屋顶跳落,对着睿王行礼:“在下燕陌,这位是我的随从景言,见过睿王殿下。”
睿王看上去四十多岁,是个很精干的中年男子。大概由于常年行军打仗的原因,他的身板很直,一只手永远放在背后,有一种很浓烈的军人气息。
他在听到宛若卿的自我介绍以后愣了一下:“燕陌,好熟的名字。”
“东陵首富”裴澧夜插话。
“哦,难怪呢,本王刚才觉得耳熟,原来是燕公子,听说你在东陵可是个风云人物,行踪一直是江湖朝廷勘察的对象,今日能到江都王宫,本王真有蓬荜生辉的感觉。”
宛若卿不理会睿王那明显带着拉拢意味的话语,只是问道:“睿王殿下,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今日燕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相求。”
“好说,既然是裴公子的朋友,又是燕公子,本王能做到的一定帮”
睿王的爽快倒是让宛若卿有了一些好感,虽然感觉上他的野心极大,但是身在皇家,哪一个没有野心的皇室子弟最后是有好结果的
再说了,有野心才有动力,才能进步不是吗
所以,她也就爽快地说出了答案:“蛊王”
睿王一下沉默了,似是有些犹豫。
“睿王是不是不方便说”宛若卿歪着头看着他。
睿王深吸口气:“你是裴公子的朋友,照理说,有事相求,本王不能拒绝的,但是此事是南越的最高机密,这样吧,你告诉本王为了什么事要找他,本王回禀了蛊王以后,再给你答复好不好”
见事情总算不算到完全绝望的地步,宛若卿点点头:“我一个朋友中了蛊,此蛊天下只有蛊王可以解,所以我希望可以得到他的帮助。”
“原来是这样。”睿王点点头,“本王会努力说服蛊王的”
“多谢”宛若卿笑着点头,“那么,我们就静候佳音了”
“不知燕公子住在哪里,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住在江都王宫,这样,有什么消息,本王也好立刻告诉你知道。”
看的出来,睿王是真心诚意想要结识她。
她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钱多。
就凭这一条,她到哪里都有人巴结。
住王宫倒是好主意,只是宛若卿忍不住看向裴澧夜
正文 比较像吃醋
“容我考虑一下可好”宛若卿着实有些为难。
如果要住在江都王宫,会不会经常见到不想见到的人
“我不住在王宫。”裴澧夜直接揭晓谜底,“所以不会打扰到燕公子。”
宛若卿想了想:“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从大殿告辞出来,裴澧夜倒是并没有追上来,想必他们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谈。
这一次,她有种奇怪的感觉,裴澧夜好像对她格外冷淡,甚至还带着一点恨意和讥讽,可她实在想不起来自他离开西凉以后,她还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她在西凉的消息,其实她都没有刻意隐瞒,因为想瞒也很难瞒住,毕竟她身边有两千他的人呢。
虽然从太子妃变成景王妃,瞒过了那些大臣和西凉百姓的眼睛,可两千精卫从太子妃精卫变成景王妃精卫,那几个领头的人,是很清楚她的身份的。
当然也应该清楚御儿的身世。
可是一年多了,却从未见裴澧夜有过任何行动。
他是彻底放弃她了吗
宛若卿一想到此,心中便有些空落落的感觉。
也许女人都会如此吧,虽然不爱那个男人,可是他毕竟曾经追求过自己,一旦他不再爱自己,多少有些失落的。
即使要强如她,在这件事上似乎也无法免俗。
不过好在,她当初并没有听信他那个所谓一生一世的承诺,而轻易抛出自己的真心。
不然,到今日,受伤害最深的那个人,估计就是她了。
只是今晚既然见了面,他们相互都知道对方在南越,将来的麻烦,恐怕不会少。
宛若卿晚上才想到这个可能,第二天“麻烦”就已经找上门来了。
她早该想到的,既然知道她在江都,要找到她住的地方,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找我有事吗”看到将斗笠压得极低的裴澧夜,宛若卿叹口气,坐在他对面,盯着他看。
一年多,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依然是美得惊心动魄,连她这个女人都要妒忌他的美貌,却绝不会将他当做女人。
一点阴柔的味道都没有。
他身边只带了一个白璱,他们一直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昨晚在江都王宫不方便多说,去这次来,只是想问问,你来南越真的只是为了找蛊王而已吗”裴澧夜凤眸流转,死死锁住她。
宛若卿耸耸肩:“你听到我昨晚的要求了,我就算骗你,也不会骗睿王是不是”
裴澧夜点点头:“你什么朋友中了蛊,居然需要出动蛊王”
“这个我没必要告诉你吧,而且也与你无关。”
“是不是赫连图”裴澧夜眯起眼睛,“不然,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能让西凉的皇后娘娘亲自来南越找蛊王。”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不,我在西凉结识了很多好朋友,为他们,两肋插刀都可以。”
“你肯,赫连图肯让你出来吗”裴澧夜冷笑,“你才坐完月子没多久,还要给孩子喂奶,如果不是他自己有事,你怎么可能出得来”
坐完月子没多久
出了月子都六个月了,时间很短吗
不过孩子是还在喂奶没错,也许他认为没喂完奶都叫出了月子没多久吧
这事男人一般也都是一知半解的,说错了也不出奇。
“公子,我们出来很久了,也是时候回去了,不然他们会担心的。”白璱听完裴澧夜的话,立刻接了一句。
宛若卿有些奇怪白璱的反应,他怎么总是在催他家主子走,昨晚是,今天又事。
真有什么事这么急着办
“反正我是为了朋友来找蛊王的,你知道这个就可以了,其他事情与你无关。”宛若卿想了想,还是缓了缓语气,“不管怎么样,昨晚的事,还是谢谢你。”
冤家宜解不宜结,况且昨晚的事,他算起来确实是帮了她个大忙,这个时候,身在外地,多个敌人总是麻烦。所以,即使不能成为朋友,最好也不要成为敌人。
“不用”裴澧夜冷笑一声,“昨晚我做的事,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你要是昨晚不见到睿王,今夜一定还会去,我不如昨晚告诉他,卖个顺水人情罢了”
“不管顺水还是不顺水,总之你帮了,既然帮了,我就该说声谢谢,至于你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宛若卿有些来气,这个裴澧夜,油盐不进。
裴澧夜起身:“算了,你乖乖地在江都不要惹是生非就好了,你应该知道自己,不管到哪里,总有大事发生。”
“你”他什么意思,说她是惹事精
“办完了事早点回去,想必赫连图正等着他的女人给他送来的解药。”赫连图转身走到门口,想了想,又回头,声音有些沉,“你真的爱上他了吗”
宛若卿一愣,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回答她,只能沉默以对。
没想到裴澧夜却认为是她默认了,不由问道:“真是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好,你居然宁愿选他不肯选我”
“公子,赶紧走吧,这个女人已经跟了别的难惹了,公子你待得久了,人家还以为你留恋呢。”白璱提醒。
裴澧夜瞪他一眼:“我要来,你千方百计阻拦,我来了,你一直在拉我走,怎么,我做事要你来教了吗”
“属下不敢。”白璱赶紧低头。
“行了,走吧”裴澧夜无奈,“你从来口不对心。”
主仆二人越走越远,沉默良久的景言忍不住看着他们喃喃地道:“我们的大国主比较像是在冲冠一怒为红颜。”
宛若卿直接拿手肘顶他的肋骨:“胡说八道,他对我有仇才对”
“你看他问起咱们皇上那个语气,跟怨妇似地,根本就是在吃醋”
吃醋
宛若卿歪了一下脑袋,然后失笑。
怎么可能啊,她儿子都帮他生了,就算嫁给另外的男人,他也该知足了。
她怀孕到出月子,根本不可能和赫连图同房,行夫妻之礼,这些那些御世国的精卫也都是知道的,想必早就去报告他知道了。
若是他真在意,早就跑到西凉来抢人了吧
何苦在南越偶尔碰上才来吃这莫名其妙的飞醋
“少胡乱揣测,我和他不过是解药和解药的关系,哪里有什么醋可以吃”宛若卿瞪了景言一眼。
景言这次正色道:“听说御世国不是和南越合作吗,一直有往来,怎么这次姓裴的亲自跑到南越来了而且他来见的人,居然是睿王而不是南越王,你不觉得奇怪吗”
宛若卿点点头:“我也有此疑问。三个多月前,南越使者刚去过御世国,这么快,我们却在这里见到了御世国主本尊,是什么事,让他冒这么大的险,孤身深入”
“他不是知道你来南越,所以跟来了吧”景言忍不住打趣。
宛若卿踹他一脚:“我这次出来跟人家说在坐月子呢,虽然如今离公开生下御儿的日子已经一个多月了,不过我让韩太医说要多休息,坐满百日,不会有人怀疑的,也不会有人透露消息。”
“那就奇怪了。”景言眉头深锁。
“行了,他们两国的事,和我们无关,我们早点找到蛊王,知道怎么帮阿图,然后早点回去。”宛若卿想了想,摇摇头,“只要他们不是联合攻打西凉,这些事情跟我们都没关系。”
景言立刻立正站好,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讪讪笑道:“也是,我只是好奇罢了,不关我们的事,确实不关我们的事”
宛若卿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一番,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想了想,便没有追问。
这次出门遇到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计划范围,希望能尽快找到帮阿图治病的方法,然后尽快回西凉。
裴澧夜
最好以后都没有交集最好
正文 同住一个屋檐下
宛若卿和景言在裴澧夜立刻客栈以后连夜搬到了江都王宫,她权衡了一下,确实住在王宫对她比较有利。
一来,是可以在第一时间得到蛊王的消息。
二来,裴澧夜至少不敢到江都王宫明目张胆地找她,这样就会少很多麻烦。
如果一切顺利,到时候见了蛊王,说服他跟自己走一趟。离开南越,以后和姓裴的就再无交集了。
宛若卿从未有这么强烈的感觉,想要逃离一个人。
裴澧夜,他算是第一个了。
从来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性格,如今在裴澧夜身上,却似乎不顶用了。
裴澧夜,又创造了一次她宛若卿的第一次。
第一次看不清一个人,第一次交给了一个人,第一次,想逃离一个人。
宛若卿深吸口气,大概是由于有了御儿的关系吧,所以此刻的她,在见到裴澧夜以后才会有这种感觉
看起来,当了母亲的女人真的会有弱点,她早已不是那个刀枪不入的宛若卿了。
叹口气,开始打开行李,放置一些物品。
在江都王宫,睿王自然是极其高兴的,以上宾之礼待之,特地让下人打扫了南边的雨辰殿,一应摆设,俱是奢侈。
睿王甚至还下旨,允许宛若卿二人在江都王宫随意走动。
休息一夜以后,翌日一早,睿王和王后便来拜访。宛若卿看睿王四十有余的样子,听景言说他只得一个王后,可看那王后,也不是倾国倾城,只算中上之姿,年纪最多比睿王小十岁,却能牢牢握住夫君的心,不知是她太有心机,还是睿王真心爱上她。
宛若卿有时候想,什么时候她能改改这毛病就好了,动不动就把人往坏了方面想。
或许,两个人是真心相爱,准备偕手同老呢
不管真的假的吧,至少会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她的世界不是黑色就灰色,想想,这样的人生可能有些没意思呢。
“燕公子,久仰大名呢。”睿王后过来行礼,一看就是大家风范,与她当年在上京的时候不遑多让。
“王后过奖了”宛若卿笑道,“倒是燕某打扰睿王和王后了才是。”
几人坐定,王后笑道:“听说燕公子行踪成谜,有幸见到,妾身忍不住有些好奇,有很多问题要问呢。”
“王后但问无妨。”这个睿王后,似乎好奇心极重
宛若卿想了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又笑着加了一句:“燕某一定知无不言。”
睿王后似乎很满意,点点头,笑道:“没想到燕公子这么年轻呢,真是后生可畏,不知公子今年多大了”
“二十有三。”宛若卿将年纪往大了报。
“哦”睿王后又点头,“真是年轻有为啊,不知成亲了没有啊”
成亲
宛若卿仔细思索了一下,她都成了三次亲了,应该算是成亲了吧
“已有家室。”她如实回答。
睿王后一愣:“这么年轻,居然已经娶妻了吗”
“是”宛若卿笑起来,阿图啊,你就委屈点,当我妻子吧
“唉,看起来妾身这个媒人,是做不成了”睿王后叹口气,看向睿王。
睿王也摇摇头:“看起来,霁月与燕公子无缘了。”
“霁月”宛若卿一愣,心中暗惊,幸好她说自己成亲了,不然睿王要塞个女人给她,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到时候她的性别,怕是要曝光了。
“霁月是本王的掌上明珠。”睿王笑起来,一脸宠溺,“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待字闺中,一直想给她找一门好亲事,本来想着燕公子是合适的人选,没想</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