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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替身情人

正文 替身情人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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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如此,游戏便简单多了,只是怎么会

    林夏千算万算,但是不敢算计江在铖一颗真心。

    秦随风一时语塞,只得点头:“不是,我看出来的。”

    但是绝对不会错,这一点秦随风笃定。

    林夏淡笑,久久才说:“你开玩笑吧。”

    她是想要江在铖一颗真心,只是谈何容易。不过此番试探,林夏却乐得其成。

    秦随风无语,这个女人实在是冰做的,完全不为所动,便耸耸肩:“那你当我开玩笑好了。”

    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接来来的自求多福,情路坎坷啊,不过还有最后一招,成败在此一举。秦随风凤眼一斜,竟是精光。

    “出去吧,送你一件生日礼物。”

    “嗯。”林夏看着秦随风期许的眼光,也不好拂了他的意,便跟着他出了园子。

    正文 第六十九章:她的礼物永远不是他

    更新时间:2o1387 1:4o:45 本章字数:5366

    “嗯。”林夏看着秦随风期许的眼光,也不好拂了他的意,便跟着他出了园子。

    回到了会场,林夏没有进去,秦随风在酒桌上捣鼓了一顿带过来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林夏,举杯:“生日快乐。”

    也不知道是什么酒,不过颜色很好看,林夏看着觉得诱人,笑着说:“你是第一个和我说生日快乐的人。”

    不是第一个,只不过没有听见罢了。

    秦随风笑:“干杯。”

    林夏看了看秦随风的酒,颜色不一样,也没在意,笑着说:“我酒量不好。”说着还是凑在唇边喝了几口。味道很怪,但是确实好喝,便全数喝了。

    那边,秦随风只是微抿了一口,深意地说:“没关系,有人送你就好。”

    江在铖,别说兄弟我不帮你。这酒可是特别秘方。

    林夏喝完,觉得嘴里还有淳淳的酒香,话语里似乎也染了些许酒香,柔地一塌糊涂:“这酒很好喝,谢了。”

    秦随风但笑不语,看着林夏,只见林夏两颊渐进绯红,眼里似有一层水汽,哪里还有刚才那冰冷沉稳的模样。

    林夏觉得有些趔趄,头晕目眩地站不稳,寻了个座位便坐下,可这头越发晕得很,而且还有些热,飘飘忽忽的,却甚是舒服,她不由得心情极好,对着站着的秦随风说:“有点醉了。”

    “很快就会完全醉了。”秦随风笑得花枝乱颤,好不妖娆。

    “额”林夏没听清,只觉得天旋地转的,眼前有好几个秦随风,甩甩头,却更多了,咕哝了一句:“好多个你啊。”

    林夏觉得头重脚轻,像踩在云端上一般,脑中空荡荡的,似乎有什么在荡悠悠。

    不过,好舒服

    秦随风悠闲地抿着自己手里的酒:“江在铖,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一番苦心啊,容易吗

    某人渐进不省人事了某人笑得j邪:成了,这下要下手方便了,拿出手机,笑嘻嘻像个讨赏的小孩:“过来吧,送你件大礼。”意味深长地一番劝解,“江在铖,可要好好把握,尤其是你的真心。”

    秦随风看着桌上摇头晃脑的林夏,越发觉得自己聪明,叹了一句:“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可别辜负了我一番苦心啊。”看了看隐在天际:“今天月色真好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睁眼说瞎话,这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到云里了,哪里有踪影,何来的月色真好,春宵一刻免不得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某人看了几眼自己的杰作,笑着功成身退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这一番,确实是苦心啊,只是当心一报还一报某人还是不要太洋洋得意,乐极是会生悲的。

    江在铖一身黑色正装,在月亮的清辉下越发显得俊朗,眸光清泠,映入一个淡蓝色的身影,顿时一惊,看着不远处桌上的迷迷糊糊的林夏,惊呼:“怎么是你。”

    江在铖蹙眉,不知道秦随风那个家伙搞了什么鬼。江在铖走过去,见林夏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便伸手戳了戳她:“林夏。”

    半响,林夏才有一点反应,缓缓抬起头,闭着眼,哼哼了几句又趴下去了。

    江在铖眼见林夏双颊绯红,目光迷蒙,便觉得这个女人奇怪的很,连着喊了几句:“林夏,林夏。”

    悠悠地,她抬头,晃荡着脑袋,月牙的眼睛开了一条缝,咕哝道:“嗯你叫我”她似乎努力睁大眼看眼前的人,凝着眉头看了好几眼,便又垂下眼睑。

    江在铖当下明白这秦随风搞了什么鬼。做到林夏身边,抚着她的肩,晃了几下,蹙眉:“你喝了多少一身的酒气的,你这个女人,真是不让人省心。”

    林夏被晃得更晕了,脑袋一摇一晃,双手也不老实,去推江在铖的手,嘴里嘟囔:“你是谁啊”

    江在铖眼眸一沉,似染了墨的池子,黑得深沉,明明隐忍地怒气,嘴角却笑:“你说我是谁你这个蠢女人要是认不出来,我要你好看。”

    江在铖抓着林夏的手,以免她乱动,恶狠狠地盯着某人,神智混乱的女人,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鼻尖充斥着浓浓的酒味,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喝了多少酒,怎么这么白痴,没有酒量还喝真是不省心。

    心里虽这么想着,手上动作却先于思想,自然地揽过林夏,让她的重量都倚在自己身上。

    江在铖怀里醉醺醺的林夏却不老实,扭来扭去的,抬着晃动的脑袋看江在铖,几分傻气地笑:“我不蠢,我才不蠢,所以连高深莫测的江在铖我都可以让他应许我三件事。”说罢,自顾笑起来,心情似乎眉飞色舞,“哦,对了,我还有三件事呢,要怎么用呢他会答应我吗不管我提出什么要求。”

    林夏蒙了一层水汽的眼珠看着江在铖,不只怎的,江在铖没有办法说不,便有些无奈地回答:“会的,不管什么要求。”这才突然想起来,林夏那三件事一件也没有用,不知道她到底在寻思什么怔怔看着怀里的女人,却发现林夏居然也有这样娇俏的模样。江在铖不由得看痴了。

    林夏一蹙眉,忽而语调凄楚,看着江在铖的眼,月牙状的眸子蓄满了水珠:“那我要他不许喜欢林初,他会不会答应呢”

    是真醉了吧,竟这样放纵自己,要是清醒了,大概林夏又要懊恼自己了。

    只是今日醉了,就让她彻底醉一次,彻底放纵一次。

    江在铖对林夏的醉话却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看着她,看着她那双似曾相似的眸子:为何那么像,林初不像,为何她会那样像

    怀里的林夏见江在铖不回答,便不安分了,扭动这身子,语气里都是哭腔:“会不会你怎么不回答了,江在铖不答应我吗那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江在铖,求你不要喜欢林初,我讨厌她,很讨厌她。”说着说着,她眸中便阴翳了,温润的泪滴像珠帘一般,落下。

    不是醉了吗醉了怎么还会这样疼呢

    看着林夏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江在铖哭笑不得,也没当真,只当她说胡话,拍了拍林夏的肩,抚慰道:“我知道。”眸光迟疑片刻,又说:“除了不要喜欢林初,还有两件事呢”

    这到底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胡话,江在铖辨别不了,真真假假如林夏,即便是醉了,还是会真真假假。

    林夏突然又不哭了,醉酒的人似乎就是如此,变化的很快,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干脆地说了三个字:“离开她。”说完,正看着江在铖的那双月牙眼睛又朦朦胧胧,梨花带雨花一枝的模样,抽噎着说,“还有,喜欢小夏,不然她就没有人喜欢了。”

    原来醉了之后的她这样让人心疼,江在铖总说林夏浑身的刺,总是冷冰冰的,如今她醉了,丢了浑身的刺,江在铖却觉得心疼,这样不设心房的林夏太过脆弱了,仿若忽然由又冷又硬的石头变成了一触即碎到底美玉,江在铖反而无措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便碎了。他只得小心翼翼,搂着她,像哄小孩子一般哄着:“不会的,傻瓜。”江在铖嘴角微扬,想着这女人要是醒了又该不认账了。这醉了的模样倒也可爱。

    林夏虽然醉了,却还是听不得说她傻,顿时她来了劲,抬起头辨别:“我不傻,我很聪明,知道吗我骗了很多人,他们都被我耍得团团转,其实我只想”

    话音未完,忽然一道嗓音打断:“你怎么在这”

    江在铖看向一脸惊异的林初,轻描淡写地说:“巧合。”

    他只用了两个字,似乎不想多做解释,搂着林夏的手却没有松开。

    巧合这巧合真巧林初看着江在铖微微笨拙地抱着摇头晃脑的林夏,眼神微冷,面无不清地说:“在铖,我们走吧。”

    江在铖看了一眼怀里又开始昏昏欲睡的林夏,眉头紧蹙,却没有动作。林初垂在两边的手暗暗握紧,脸上却没有波澜,隐藏的极好,走过去,自然地也坐下,问:“林夏她怎么了”

    淡淡道:“喝多了。”晃了晃林夏,像将她叫醒:“林夏,林夏。”

    林夏懒懒抬眸,脸颊粉扑扑的,头发微乱,她挠挠头,目光四处溜着,停在林初身上,顿时一愣,惊叹道:“这是镜子吗居然一模一样,可我穿得明明是蓝裙子啊。”说着还扯扯自己身上的蓝裙子,再有扯扯林初身上的黄裙子。

    林初不悦,皱着眉头,看着醉得一塌糊涂的林夏,眼神微冷,夹杂了几分厌恶。

    又在耍什么心计

    确实,在林初看来,任何时候的林夏都是需要防备的。一刻放松不得。

    对着左摇右摆的林夏,江在铖很是无奈,抚正她,哄着:“坐好,别乱动。”

    林初抬眸,怔怔望向江在铖,眼里的寒光似落在宣纸上的墨滴,一发不可收拾。江在铖可能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语气有多轻柔,轻柔得足以钻进林初的心脏,在她心尖上挠着,又疼又痒。

    灯光下,林初不忍去看江在铖此时一定宠溺的表情,光影难抒的眸子垂着,忽明忽暗的闪烁,她似乎叹息:“她怎么办你说了要陪我的。”

    江在铖沉吟一会儿,将林夏扶正,松了手,在耳机轻言哄着:“好好坐在这里等。”

    将林夏放在凳子上,让她靠着,他便抽身站起来,走到林初身边,林初眼神一亮,唇角不由得绽开笑靥。她想着,至少江在铖最后还是选了她,这边足够了。林初上前,主动挽着江在铖的手,浅笑盈盈地说:“走吧。”

    江在铖看了一眼桌上的林夏,什么也没有说,便揽着林初准备走,这时却有一只凉凉的手抓着他的掌心,他低头一看,是林夏,她半睡半醒,朦朦看着江在铖,有些委屈一般地说:“不要走,今天我生日,不要走。”

    她醉了,睡着,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和江在铖的游戏结束了,江在铖走了她便醒来,眼前朦胧,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看到了江在铖,便又开始不清醒了,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管他说了什么,反正她醉了,不会有人与她计较了,所以便放纵一次好了。她抓着那只手,就是不放放开。

    江在铖看着满眼泪光的林夏,似乎一滴一滴滴在了心口的位置,灼热的温度,手心是林夏凉凉的温度,他觉得空气中似乎全是酒味,有点醉了一般,抬起脚。

    林初一直看着江在铖,他的犹豫,他的徘徊,她都看在眼底,这是不允许,她拉着江在铖的手腕,楚楚说:“今天也是我生日。”

    江在铖愣愣地回头看向林初,相似的两张脸,他却看出了千差万别,向左向右,他似乎都没有力气。脑中有一张脸孔,林初的笑,林夏的眼,他像认真看清,却变得支离破碎了。到底怎么了终究是弄乱了,今日穿着蓝衣的是林初还是林夏,黄衣呢

    他走不动一步

    林初咬咬牙,没有看江在铖,而是冷冷看着拉着江在铖的林夏,提醒说:“赵墨林待会就会过来了,我们走吧。”

    江在铖似乎惊醒一般,看向林初,眼睛里有些清明在聚集,他转过头,平静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便抽回了手,悬在半空中,始终没有触碰林初。转身,不再回头。

    她蓄在眼泪的温热一滴一滴落下,将绯红的脸颊冲刷地有些刷白。她自嘲地浅笑,梦呓一般:“可是你还是走了,江在铖。”

    原来即便是醉了,还是会听得到,看得到,感受得到。

    原来即便是醉了,江在铖也不是迁就她一次。

    原来即便是醉了,也藏不了心事,也许正因为醉了,才可以将它当成胡言一般说出来,再被当成胡言一样听着,没有人回去在意,只因为醉了。

    醉的多好啊可是

    他转身的时候,眼泪流出来了,她便看清楚了,那张脸,江在铖的脸。只有一瞬她没有恍惚,清醒得能听到心里有支离破碎的声音。

    江在铖应了林夏三件事,第一件事,他便没有做到。

    江在铖送了林夏四个字生日快乐,送了林初一夜温柔,这便是林夏与林初的生日,天壤之别的生日礼物。

    眼里眼泪流完了,散去了阴翳,便有涣散了,只觉地黑暗一波接一波,她倦了,闭上眼了。

    久久,一张冰冷的石椅,一个空酒杯,一个独醉的人,无人问津,各自散去了,林家的哄闹冷却,就像林夏那只抓过江在铖的手,没有温度。

    赵墨林脱了正装拿在手上,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懒散中也有几分妖异。他额上渗出些许汗,一张俊脸着实不太好看,似乎有几分急色。

    这个该死的女人去哪了不会先走了吧若真是

    猝不及防,一个蓝色的身影便占据了赵墨林的眼,眸中那些愠色散了个干净。

    只见林夏趴在桌子上,安安静静地蜷缩着,像只乖巧的猫儿,很温顺,赵墨林的心便一下子百般柔软,他轻轻走过去,沉沉的嗓音轻柔:“林夏,林夏。”

    林夏只是微微动了动手,却没有抬头。

    赵墨林好笑,过去,将林夏搂在手里,拨了拨她凌乱的发,眸中尽是温柔:“累了吗竟这样睡着了。”

    这样乖巧的林夏,惹得赵墨林心软地一塌糊涂,只恨不得揉进心坎里。

    赵墨林扶起林夏,将她的手绕在脖子上,正想将她打横抱起来,她突然抬头,一双眼朦胧,却是睁得大大的,看着赵墨林,声音软软的:“赵墨林。”

    只是安安静静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他似乎就恍惚了,这林夏一时太温顺了,他有些措手不及。俯身,突然浓烈的酒味铺面而来,赵墨林这才知道怎么回事。不由得失笑:“原来是醉了,怎么喝了这么多。”

    林夏不语,往赵墨林怀里蹭了几下,便温顺地偎着,不动了。

    喝醉了倒是只听话乖巧的猫,赵墨林对林夏这番亲昵很是满意,嘴角笑意连连,半哄半骗一般:“我到处找你呢,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她突然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赵墨林,声音轻若蚊蚋,但却清晰,似乎一下子没了醉意:“他走了。”

    其实她并没有清醒,她也不省人事着,可是她却如此说着,只是本能一般。

    都说醉酒的人,前后只能记住五分钟的记忆,可是江在铖走了二十分钟,她却说:他走了

    赵墨林却不懂,不懂她的醉话:“谁走了”

    这丫头醉了,根本在胡言乱语赵墨林只是抱着她,她身上凉得很,他只顾着偎暖她。

    林夏置若罔闻一般,流着泪,笑着自言自语:“我就知道,那三件事他做不到的,说话不算数,混蛋,骗子。”

    林夏在他怀里不停地扭动,对着某个方向大骂这些话她都不知道,不知道说了,只是潜意识主宰了她。

    正文 第七十章:酒醉的刺猬

    更新时间:2o1388 1:4o:17 本章字数:5337

    林夏在他怀里不停地扭动,对着某个方向大骂这些话她都不知道,不知道说了,只是潜意识主宰了她。

    那个方向是江在铖离开的方向

    不知道她在大骂什么,也没有谁看见她骂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赵墨林至少用力去搂着她,生怕她跌下去,忽视了林夏的醉语胡言,他无奈:“诶,女人你喝了多少酒,真醉了”

    林夏却又忽然安静了,乖乖搂着赵墨林的脖子,撒娇一般细语温言:“给我酒吧,我这里有点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呢她说不清楚,只是不知道手正在捂着胸口的位置。

    赵墨林无奈,叹了一口气,将林夏的手放在手心里,有些凉,他握着,温着:“傻女人,会越喝越不舒服的。”

    心口的位置空落落的,她不动,只是傻傻看着自己的手,哪里疼呢她想流眼泪,可是眼睛很干,很涩,似乎有些睁不开了。她便努力去看眼前的人,眼神忽而清明忽而涣散,嘴里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赵墨林,你是赵墨林,你会不会待会也走了,今天是我生日,好多年我都没有过生日了,因为没人给我过生日,刚才我许了生日愿望,但是不灵,都是假的。”说了一通,似乎累了,声音轻了,她蹙着眉咕哝,“假的。”

    她还记得今天是她生日,还记得她许了一个生日愿望,没有实现,有个人只送了她四个字就走了,还记得那人叫江在铖,只是长什么模样不记得了她想着想着,哪个地方又疼了,她想伸手去捂住,却忘了在哪里,很疼,都流泪了,看着赵墨林,知道他是赵墨林,只是他也没有办法让她不疼吧,眼泪便流得更凶了。

    赵墨林被林夏这突如其来的眼泪吓到了,一时手足无措,只是胡乱地伸手去擦,哄着:“不哭,不哭,这是怎么了,平常也厉害着,怎么醉了就哭了。”林夏却想没有听到一样,自顾继续哭着,安安静静的,也不闹腾,就是默默流着眼泪,赵墨林急了,连忙去拍着她的被,哄小孩一般:“以后我给你过生日好不好,你的愿望我给你实现。不要哭了,你要怎么样,我都答应好不好”赵墨林小心地蛊惑。

    赵墨林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清醒的林夏麻烦,不能靠近,这醉着的林夏更麻烦,真是捧在手上怕碰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林夏只是楚楚可怜的看着赵墨林,泠泠眸子剪碎了星光,让人心疼,她摇头:“没用的,我的生日愿望被带走了。”

    她恍恍惚惚记得她许了愿望,慢慢记不清楚是谁带走了,还来不及实现。可能她醉得更厉害了,醉酒人的记忆更加凌乱破碎了。所以她提醒自己。

    赵墨林只觉得自己心都快揪到一块了,都说女人的眼泪是武器,以前他只觉得可笑,现在林夏要拿出这武器,他便真一败涂地了,什么也不管不顾了:“林夏,你到底想要什么。”他凑近她的脸,吻了吻她的眼睛,吻干了她的眼泪,酸酸涩涩的,又吻了吻她的额头,怀里的人挣扎了几下,他才作罢,哄着说:“乖,我带你回去好不好。”

    林夏一个劲地摇头,双手推搡:“不回去,脚疼,我不走了。”一脚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还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臭鞋子。”

    赵墨林连忙抱着她,生怕她摔着,看着被林夏蹬到几米远的鞋子,只得摇头无奈,只能妥协:“好,不穿。”

    这个家伙就算醉了,还是被一双鞋子打败,不过这样哭哭笑笑的林夏倒是可爱得紧,赵墨林很喜欢这个生动的林夏。

    林夏冲着赵墨林眨巴眨巴眼,一副无辜的模样:“你背我。”赵墨林怔愣,没有说话,林夏便恶狠狠地说,“今天我生日,不许拒绝。”

    她的第一个生日愿望已经叫人带走了,她那里疼极了,所以不能在拒绝她了,林夏醉醺醺地想着。

    记忆又模糊了几分,现在都记不清楚那第一个愿望是什么了,也不想想,一向就会哪个地方疼的难受。

    林夏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眸子像染墨的池子,荡着黑色的涟漪,赵墨林心悸不已,笑着说:“没想到你这个女人还这么无赖。”

    林夏不耐了,大吼了一句:“赵墨林。”

    这张脸虽然好看,可是醉酒的林夏觉得它欠扁极了。

    诶,就算醉得不省人事了,某些看法还是根深蒂固啊。

    赵墨林不怒,反笑着应着:“嗯,还好没叫错,不然我把你扔在马路上。”

    这声赵墨林,他觉得很是顺耳,他怀疑林夏朦朦胧胧的眼睛根本看不清东西,但是认出了他,心情有些心花怒放了。

    “你背我。”林夏软软地撒娇。

    要不是她这个女人醉了,赵墨林怎么会见到这样无赖,娇羞,乖顺的狐狸,原来狐狸喝了酒就变成猫儿了,突然赵墨林觉得这杯中之物真是个好东西。

    林夏忿忿瞪着赵墨林,赵墨林无奈摇头:“你这个麻烦的女人。”嘴上这样说着,却乖乖蹲下去。

    林家宴请的人几乎散光了,赵墨林背着林夏出去了,也没有开车,让司机跟着,背着林夏慢慢的走。

    林夏老实地趴在赵墨林背上,很乖巧地抱着他的脖子,也不乱动,只是有些话多。一会儿哼哼唧唧,一会儿自言自语,这会儿又缠上了赵墨林。

    林夏轻轻唤了一句:“赵墨林。”

    “嗯。”赵墨林应了,等着下文。

    背上的人似乎没有重量,很轻,轻得让赵墨林有些莫明的心疼。

    林夏叫完了,却久久没有后文,过了片刻,林夏又叫了一句:“赵墨林。”

    “嗯。”他耐心极好,又应了,结果又没了下文。

    真是难缠赵墨林第一次对林夏有这样的定义。

    林夏又不吱声了,赵墨林走得很慢,街上的霓虹灯照得林夏的脸庞格外的轻柔,她似睡非睡,灵活的眸子像极了月光,忽而满月,忽而半月,似乎又昏昏欲睡。

    林夏没出声很久了,赵墨林以为她睡着了,背后人儿却又动了动,咕哝一句:“我难受。”

    赵墨林眉头一皱,不舍了:“哪里难受”

    林夏搂紧赵墨林的脖子,软软地说:“哪里都难受,心口疼。”

    她困顿极了,但是心口总有个地方疼得很,似乎忘了什么,脑中一片空白,她到底是忘了什么呢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醉了,那些记忆一点一点散了,她现在记得赵墨林背着她,又忘了赵墨林为什么背着她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被她忘了。

    酒精。原来有这样的功能,可以叫人遗忘,只是不能止疼。

    赵墨林听着林夏喊疼,不知道怎么办说:“难受就不要说话。”

    林夏这下乖巧了,连忙答应:“好,不说话。”赵墨林满意地勾唇,可林夏立马又接着说,“那我唱歌给你听,以前妈妈说,我比林初唱得好。”林夏在某人背上不安分了,扭来扭去的,小手也胡乱挥着。

    赵墨林恨不得多生出一双手来抓着背上那个张牙舞爪的猫儿,看看街上稀疏的人群,蹙眉,哄着:“这是大马路,别唱好不好乖,我们回去再唱。”

    这么多人,他可不想被指指点点,怎么说也是公众人物,这明天又上了头版就不好了。

    林夏醉了,哪里听得进去赵墨林的话,嘴一撇,耍无赖:“不,我就要唱。”说完,也不等某人抗议,就开口唱起来,声音那叫一个地动山摇,“每只蚂蚁都有眼睛鼻子,它美不美丽,相差只有一毫厘,有何关系,每一个人伤心了就哭泣,饿了就要吃,相差不过天地,有何刺激”

    林夏鬼吼鬼叫地厉害,这嗓音确实不错,也不比林初差,但是这调就不行了,完全不在调上。

    这一唱,果然有些路过的人频频回头,看着笑着,还小声议论着。

    还是第一次这样被当做动物园的猴子一般被人指点,赵墨林脸上有些挂不住,连忙去哄她:“林夏,乖,别唱了,我们回去唱好不好。”

    这要再唱下去,没准就把记者给唱来了,林初的歌喉可是经过广大歌迷认可的,突然这样曲不成调,还不独家

    林夏完全耳边风,不理会某人的苦口婆心,继续吼着:“太多太多魔力,太少道理,太多太多勇气,只是为了好奇,还有什么值得歇斯底里”

    赵墨林苦笑,由着林夏唱,也不管那些好奇的眼神,算了,就算上新闻,他们一起好了,这样也不算太坏。

    林夏唱着唱着,声音便小了,兴许是累了,醉意上来了,哼哼唧唧断断续续地唱着。倒是将赵墨林唱的恍恍惚惚,昏昏欲睡。

    见林夏安静了,赵墨林无奈地笑了,说:“林夏,托了你的福,第一次回头率这么高。”那些频频回头的人,八成将自己想做那不轨之人,赵墨林失笑:遇上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面子里子都没了。

    赵墨林以为林夏睡着了,却突然听到她猫着嗓子唤他:“赵墨林。”

    林夏如今这般听话,乖巧地趴在背上,蹭着赵墨林的背,有温热的气息打在脖颈上,赵墨林觉得痒痒的,心里也像有只猫儿在挠一般,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心悸,嗓音也不由得软得一塌糊涂:“嗯”林夏没了声音,只有软软的呼吸温热,赵墨林轻声问,“怎么不唱了。”

    林夏似睡非睡,语气里带了几分睡意,轻柔得让人不由得心软,她呶呶嘴,嘟哝了一句:“荼靡花开了没有,我想看荼靡花开。”

    林夏觉得似乎在梦里,鼻尖全是荼靡花的味道,像徜徉在一片白色飞絮的荼靡花海中,还有妈妈的味道,舒服极了,她都不想睁开眼了。白色的荼靡花开得盛极了,她多想便一直这样梦着不要醒来。

    林夏痴了醉了,清醒的赵墨林却蒙了。

    荼靡花现在十一月了,哪里来的荼靡花。这个女人真是前言不搭后语,醉得厉害。赵墨林失笑:“还没呢,还要等几个月。”

    她似乎没听到一般,糯糯的声音竟有几分鼻音:“妈妈最喜欢荼靡花了,她的花语是陌路的美,还有一种绝望的爱,以前我喜欢前一种,可是我发现还是后一种适合我。”

    赵墨林第一次听说荼靡花的花语,那是一种很平常的花,赵墨林只知道那种花开在春末,是春季最后开放的花,却不知它还有这样的花语,两种极端的花语,不知为什么,赵墨林也觉得似乎后一种适合林夏,虽然心里也会疼。便轻轻哄着:“不说了,等到荼靡花开了,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下一个荼靡花开,他便带她一起去看那白色花絮飞舞,如果她愿意的话。

    从一刻起,赵墨林似乎也爱上了那种平凡的花,陌路的美,绝望的爱,那样像那个女孩。

    背上的林夏没有出声,久久才睡着一般梦呓:“没有荼靡花了,荼靡树都死了。园子也荒了。”

    赵墨林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像醉话,但又不像,只觉得林夏说起这话时嗓音里有浓浓的哀伤,突然脖颈上有温热的液滴,灼热了赵墨林的皮肤,他脚步忽顿:“林夏,别哭好不好别哭,你要怎么样都可以。”他有些手足无措了,醉酒的林夏让他失了所有心智。

    她果然不哭了,因为突然她梦见了那年的荼靡花开,轻轻地说与别人听,那些她好久好久不曾说的话:“我知道一个地方,哪里盛开了大片大片的荼靡花,每年花开的时候,我便会和妈妈一起去那看花开,这是我和妈妈的秘密,连林初都不知道。十四岁那年,妈妈走了,我再也没有去过哪里了,不知道那里的荼靡花还有没有当年开得那样盛。”

    林夏扬着嘴角,似四月里的荼靡花开,别样的明媚,只是眸子里荡涤的星光浅浅,似乎有沉落。

    赵墨林只是静静听着,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却明白这些是她从来不曾说与别人听的故事,那样殇,那样淡。

    原来这只狐狸,也是一朵四月的荼靡花,只开放在季末,陌路的美,赵墨林似乎看见了,那满山开放的荼靡花,像林夏的眼睛,美得让惊心动魄。他只想好好珍藏着,不让任何人发现。

    林夏绵密的呼吸浅浅,不知道是睡了还是醒着,赵墨林却痴醉了一般,有些话到了嘴边,他说着,不管是否她能听到:“等到明年荼靡花开了,我们一起去看吧,你一定想去,但是害怕一个人去是吗所以这么多年,你都不去看花开,那便让我陪你一起吧,你就不会是一个人了,不会害怕了。你喜欢的,我是不舍得让你舍了的,所以来年,年年,我都陪你去。”背后的人什么也没有说,轻轻呼吸,带着清浅的酒香,赵墨林有些失笑,继续道,“只是到时你不愿意可怎么办还是醉了好,醉了就听话了,不会将我推开,不会对我冷言冷语,怕是来年的荼靡花开的时候,你宁愿不去,也不与我一起怎么办”

    她没有说话,他便继续,似乎庸人自扰,他饶进了一个圈子,自圆其说:“林夏,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到了荼靡花开的时候,你不能不承认。”

    她还是不说话,赵墨林便失笑,有几分自我嘲弄:“你答应了。”

    赵墨林啊,赵墨林,何必这样自欺欺人呢。明天她便不记得这些话了,也好,不记得了那就可以将想说的一吐为快了,他长长呼吸,有几分小心翼翼与紧张:“林夏,听着,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因为好奇,不是因为兴趣,只是因为你是你,林夏。”

    终于说出口了,即便她没有听到。

    “林夏。”他痴痴地叫了一句。

    “赵墨林。”

    突然背后传来一个轻轻的嗓音,像梦呓,又不像。

    赵墨林浑身一阵,脸一瞬通红,支支吾吾地说:“林夏,你,你没睡啊。”

    她听到了没听到了怎么办万一她拒绝怎么办岂不是很丢脸赵墨林心里像起了一把火,烧得热疼,连耳根子都红了。其实这花花大少赵墨林不过是空有其表,骨子里其实纯情着呢,连表个白都这样憋屈。

    林夏不说话。“林夏”赵墨林又试探着叫了一句。

    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呢赵墨林急得跟什么似的。

    “本来睡着了,刚才好吵。”赵墨林一阵无语,加尴尬,面红耳赤的。背上的人却淡淡的继续,还带着几分醉意,“赵墨林,叫我小夏吧,好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

    林夏半睡半醒,听到有人叫她林夏,她不喜欢。

    应许是借着几分酒意,便大胆了,说了平常不敢说,也不会说,不能说的话。

    赵墨林若有所思的怔了一会儿,手环紧了林夏。

    听到久久没有人出声,林夏只是微微叹气:“没有人这样叫。”

    月光清冷,十一月吹着冷冷的风,风中碎了两个字:“小夏。”

    正文 第七十一章:醉后充愣的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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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清冷,十一月吹着冷冷的风,风中碎了两个字:“小夏。”

    赵墨林嘴角扬起一抹笑。

    林夏笑着模糊了眼睛:“嗯。”

    “小夏。”

    “嗯。”

    “小夏。”

    他不记得他唤了多少句,似乎要将她所有遗落的全数弥补回来一般。她只是笑着一一应了,然后便沉沉睡着,做了一个开满荼靡花的梦,梦里有个温柔的声音叫她小夏。

    绵长的呼吸声像打在赵墨林心尖上一般,他只觉脚上轻飘飘的,声音也轻飘飘的:“好好睡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夏了。”

    在心里暗暗加了一句:我一个人的小夏

    这一觉醒来,也许她就忘了,有人唤过她小夏。

    她更不知道,在这之前,她就忘了一次。

    第二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是个好日子,尤其适合某人心花怒放。

    日上已三竿,床上的人影睡得昏天地暗,床畔的人悠哉悠哉地等着。

    不急,有一整天的时间呢,慢慢算。某人断了一杯早茶,惬意地看着某人睡觉。那叫一个精神抖擞,昨夜,前半夜当了半夜的劳力,后半夜又失眠半夜,居然还如此神清气爽。

    又过了好几刻,床上的人影终于微微动了动,又动了动。

    赵墨林放下杯子,走上前去。

    林夏长睫微颤了好几下,抿抿唇角。却没有睁开眼。

    “醒了”赵墨林悠悠问着,看着手上的表,真早了,折腾了一夜,居然十点就醒了。

    反复这这床上努努嘴,一副不愿动的懒样,真像只猫,起床气还不小。

    “醒了就该起来了。”赵墨林好心提醒。

    林夏睡得舒服,晃晃头,脑袋一阵撕裂般的疼,蹙着眉。

    忽地睁开眼,睡意醒了一半,不知道是头疼醒的,还是被某人的声音吓醒的。惺忪睡眼瞬间清明了,防备地看着赵墨林:“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一开口才发现喉咙干涩,头疼欲裂。

    赵墨林脸一冷,灼灼看着林夏:好啊,居然一点也不记得了这防备的眼让人看得真不舒服。

    赵墨林冷笑,一副狐狸样:“看来你是一点也不记得了好好想想,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说着林夏果然好好想着:“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昨晚,遇上了秦随风,秦随风给了一杯酒,然后然后然后怎么了居然一点也不记得,林夏恼怒地抓抓头,还是一团乱麻,什么也不记得啊,而且越想头越疼。便睁着微微无辜的眼看着赵墨林,那眼神很明显表示:我什么也想不起来,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好一副壮士断腕的决心既然如此,这天赐良机赵墨林一个邪笑:“什么都做了,所以小夏,你跑不掉了。”

    虽然这手段有些不光彩,也有损他的花名,而且冒险,但是看到某人一双将人拒之门外的冷淡,赵墨林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抱得美人归再说。

    这是对方的反应有些让赵墨林始料未及,没有生气,没有深沉,更没有娇羞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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