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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替身情人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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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械地重复:“不要,不要”

    林夏坐起来,顾不得手上的伤,她怔怔看着江在铖,张口,却吐不出一个字,只是错愕。

    不要,江在铖,不要不要这样可怕

    江在铖突然望向林夏,眼光里一片红色在翻滚,没有一点退却,视线落在林夏染血的手臂上,突然眸光一沉,拿起地上的军刀,狠狠刺穿下去

    李荣兵大叫:“啊”脸上痛得揪扯,一脸的血渍显得狰狞恐怖。

    这一刻江在铖眼里全是血光,这充斥的血腥味似乎点燃了他体内所有的嗜血的因子,他根本停不下来一般,被血腥主宰了,握着军刀一点一点往下剜挖。

    “啊”

    “啊”

    李荣兵渐进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地上全是血,浸到了江在铖的鞋子,一片红色中倒影出江在铖绝美的容颜,尽是阴冷。

    这才是江在铖,嗜血的他,一滴血便可以让他疯狂。

    林夏发不出一点声音,看着江在铖沾满了血的手。怎么会这样,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身上有个致命的器官,很疼很疼,疼得她都呼吸不了,不知道为何她会疼,不是害怕,不是惊恐,是一种她从来不知道的感觉,只是因为江在铖。她觉得自己疯了,这时候她唯一能思考的便是:江在铖,是不是你也会疼,当你剜挖别人的时候;是否你也控制不了这样的血腥,只是一种习惯;是否你也害怕,害怕自己这样

    她的心竟然不可抑制的疼痛起来。

    可是江在铖却还不停止,他眼睛都未曾眨一下,一把拔出刀。

    “啊”李荣兵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叫喊了,眼睑睁不开,全是血。

    只是江在铖却看着沾了血的军刀,在手里慢慢玩弄,他却在笑,那样妖邪:“这就受不了了可是还没有结束呢”

    “不要,求你,求你,不要,杀了我吧。”李荣兵惊恐极了,浑身是血在那颤抖着。

    江在铖却笑着:“想死,哪有那么容易。”伤了他的女人,死未免太宽恕了。

    江在铖慢条斯理地举起手,动作居然那样优雅,杀人的动作被江在铖做出来是这样的。

    林夏屏住呼吸,从沙发上跑下来,一把冲过去,抓住江在铖即将落下的手,林夏轻声唤了一句:“江在铖。”她摇头,“不要。”

    不要这样嗜血,不要这样让我害怕,不要这样让你的世界染满血腥林夏只是不要这些。

    江在铖眸光似乎微微冻结了,散了血色,久久才沉声说:“回去。”声音竟然也有几分颤抖。

    也许江在铖也是害怕的吧,他停不下来血腥,同时也害怕她看到这样血腥的自己。他害怕,至此过后,林夏再也不会用那样清泠的眸光看自己了,因为他是恶魔。

    原来他江在铖也会害怕

    林夏看着江在铖的眼,毫不闪躲,声音颤抖却不害怕:“不要再继续了。”

    林夏抓着江在铖的手,他手上的血滴顺着滴在她的手上,还是温热了,那是李荣兵的血,这样灼热与刺鼻,林夏不喜欢极了。

    林夏安安静静地看着江在铖,不退缩,眼里似乎坚定了什么。就那样看着江在铖,似乎要望进他的眼睛里,搅乱江在铖那潭血色的眼帘。

    江在铖不知道为什么,竟不敢看林夏的眼睛,他转而看着地上的已经不省人事的李荣兵,冷冰冰地说:“他伤了你。”

    江在铖只知道,连他自己都不舍得伤一分的女人,不管是谁都动不得一分。

    林夏拼命摇头,似乎要将江在铖待会理智:“可是我没事,这样就够了。”

    江在铖握紧了手里的军刀,看着林夏染血的手,绑好的伤口似乎崩开了,眼里一暗,他却还是冷冷说:“从来没有人伤了我的人可以相安无事的。”心里明明一疼,他居然根本没有办法拒绝林夏。

    林夏伸出手却拿下江在铖手里的军刀,轻声说:“你已经废了他一只手了,早就够了。”江在铖握得很紧,她不敢用力,只是哀求道:“求你,不要继续了。”

    林夏只觉得心里很疼很疼,如果再不停止的话,她会不能呼吸的。不能让江在铖这样,她只有这一个想法。

    求你这是林夏第一次求江在铖,这样凄楚,似乎悲伤极了,可是为什么林夏要悲伤呢谁也不知道。

    正文 第七十六章:不害怕,但是心疼

    更新时间:2o13814 1:41:14 本章字数:545o

    求你这是林夏第一次求江在铖,这样凄楚,似乎悲伤极了,可是为什么林夏要悲伤呢谁也不知道。

    她求他停止,他本听不下来,可是更加拒绝不了。所以他慢慢松手,军刀掉在地上,溅起了几滴已经冷却的血。

    半响,江在铖却对着旁边的男人说:“把他带走,不要弄死了他。马上清理干净,我不想在看到一点血。”

    不要弄死他原来他还是这样残忍,这样狠绝。这才是他,江在铖永远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可是他却突然讨厌极了血腥味,第一次这样厌恶。江在铖想,没有谁会喜欢血腥吧,包括林夏。

    黑衣男人恭敬回答:“是总裁。”

    那些人拖着李荣兵出去了,地上蜿蜒了一条长长的血痕,江在铖却抱起林夏,将她桎梏在怀里,她看不到,只能听到声音,似乎在清理现场,林夏想江在铖还是不想她看到吧。

    江在铖将林夏重新放回沙发,拿起旁边的外套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血渍,渐进露出白皙,还是一双很好看的手,只是擦不干净了。林夏只是怔怔地看着,看着他一点一点擦着,在丢了外套。

    不一会儿,包厢里就干净了,那些血渍不见了,人也不见了,只是空气中还有浓浓的血腥味。林夏鼻尖充斥着江在铖的气息,与血腥夹杂在一块。

    只是片刻时间,就不见了刚才的狼藉,江在铖的手很好看,白皙剔透,指甲中却泛着红色,那是李荣兵的血。他却突然来抱林夏,俯在她耳边说:“林夏,你害怕了吗这才是真正的我,嗜血,残忍。”他问得小心翼翼,似乎有些颤抖,他在害怕,害怕林夏说害怕。可是却忍不住问出口。似乎心没有着落,江在铖觉得心滞,只能狠狠抱紧她。

    怀里的林夏很安静,没有挣扎,她轻轻问:“林初有没有见过”顿了顿,他又问,“你害怕她见到是吗”

    害怕吗林初害怕吗江在铖害怕林初知道吗江在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只是想知道林夏害不害怕。

    林夏只是想确认,是否她是唯一,江在铖血腥世界里唯一的旁观者,如果是唯一的话,是否说明她在江在铖心里也是特别的呢

    江在铖听到林夏小声地问,脑中忽然闪过十年前的冬天,他也是一身血腥地遇上了林初,她不害怕,这模样竟然像极了现在的林夏,所以他倔强地想知道,他重复着问:“你怕吗这样杀人如麻的我。”

    这样杀人如麻的江在铖,林夏会不会害怕似乎回到了十年前,他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问,十年前稚嫩的脸与现在的林夏一点一点重合,只是脑中却浮出林初的名字。

    他觉得脑中乱极了,似乎想抓住什么,又似乎又什么在流逝。

    林初,林夏,到底谁是谁

    江在铖恍惚了,不清醒了,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容颜,一眼也不愿错过与遗漏。

    林夏却突然环住怔愣的江在铖,呢喃着:“不要这样,我不喜欢。”

    不喜欢杀人如麻的你

    不喜欢停不住血腥的你

    不喜欢现在想着林初的你

    真的不喜欢可是我不能说,因为我告诉自己这是游戏,这是局

    林夏永远这样冷静,冷静地像伪装,她抱着他,却一刻不曾忘记她在游戏,在刻意,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大概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被林夏抱住的江在铖浑身僵硬了一般,一动不敢动,眼神一瞬柔和了,却又手足无措一般,久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我停不下来。”

    靠得这样近,江在铖鼻尖全是林夏的味道,让他一瞬忘了所有血腥,只记住了鼻尖这个好闻又似曾相识的味道。

    江在铖僵硬着没有动作,林夏却突然一把抓住江在铖刚才那只握刀的手,几分狡邪,几分认真地说:“那我这样一直抓着你好了。”

    一直抓着不放,再也不让他血腥了,这样好看了一双手,林夏不忍了,不忍让它沾上一点血腥。林夏想她只是不舍得这双手罢了。所以才这样紧紧地抓着。

    江在铖没有动,任林夏抓着,他在林夏眸光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却似乎惊醒了一般,看清了自己,原本的自己,恢复凉凉的声音:“知道吗只要闻到血的味道,我就控制不自己了。没有人知道,那时候其实我觉得很畅快的。”

    这话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却这样脱口而出地告诉她,这是江在铖藏在心里的秘密,因为他自己都觉得那样的自己很可怕,很变态,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林初,可是却不想瞒着林初,想让她看见整个自己,一点也不隐藏。

    他看着她,似乎在等着什么,又在害怕着什么。

    林夏只是怔怔地看着江在铖,突然心尖上疼了一下,她轻轻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凭着本能一样:“以后别这样了,江在铖答应我。”

    别这样了,别在血腥,别再让自己这样害怕,这样麻痹了

    林夏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江在铖,眼里似乎恳切,也有小心翼翼,与江在铖如出一辙。

    这双眼,十年前也出现过,江在铖却顿时觉醒了,这是林夏啊,不是林初他抽回手,什么也不再说,眼里一片冰冷。

    终归还是游戏,江在铖并没有出局,时时刻刻记着游戏规则。

    林夏的手无力地垂下,这一局,她赢不了心里空落落的,那样紧致。

    之后便是久久令人心滞的无言,谁也不开口。

    片刻之后,刚才的正装男人拿着医药箱进来,什么话也没说,脸色有些战战兢兢,放下东西就走,顺便将门带上,自始至终江在铖太眸子也没抬一下。只是林夏偶尔瞟了几眼,不敢正视江在铖,今日的江在铖太奇怪,而且陌生。

    又沉默了一会儿,江在铖不说话,林夏也跟着沉默,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没有再流血,疼得也麻木了,林夏倒没有很注意,她见江在铖没有反应,因为出了很多血,刚才又惊心动魄了一回,有些倦了,便躺下去,可是却牵动了手上的伤,顿时疼地林夏头冒冷汗,手臂上居然些许血冒出来,向来是结痂的手臂又裂开了。

    林夏看了一眼桌上的医药箱,也不看江在铖,干脆倒头不理不顾,赌气似的。

    江在铖蹙眉,拿起桌上的医药箱,闷闷地叫了一句:“过来。”

    林夏不动,权当没有听见。心里腹诽:你叫过去就过去啊,当我林夏是什么人,我说的要求你也不答应啊,凭什么对我呼来喝去的。

    见林夏一点反应也没有,江在铖有些微愠,看着林夏手上的手臂,很不情愿地再叫了一句:“快点过来。”这个该死的女人,手上了居然还有力气赌气,真是太不知死活了。

    林夏背对着江在铖翻了翻白眼,就是不动,居然还用这样命令的语气。林夏大概是忘了刚才某人刺人不眨眼的样子,这下居然耍起脾气来了。

    江在铖咬咬牙,拿林夏没有办法,又不能放任这个女人的伤口不管,于是,极其不情愿地蹙眉妥协,坐过去,也不说什么,直接将躺着装睡的林夏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也顾不得姿势暧昧。

    林夏扭了几下,江在铖没松手,就由着他去,反正自己胳膊疼的很,也没有力气,没有必要和自己置气。

    江在铖提起林夏的胳膊,动作轻柔地解开之前绑上去的衣带,伤口已经没有再流血,虽然没有伤得很深,但是刀口很长,皮肉翻开,有些狰狞难看,江在铖眸光有些沉冷,似乎愠怒了。

    林夏不说话,看着江在铖小心翼翼地处理,江在铖似乎很熟练,帮她清洗伤口,消毒,可是药水一倒上来,林夏疼得倒抽冷气:“嘶”龇牙咧嘴,额上覆了一层汗。

    江在铖手上动作一顿,问:“很疼”似乎声音也跟着动作轻了一般。

    林夏想抽回手,又不敢,疼得冒冷汗,疼得眼睛里掉眼泪,怒着说:“你说疼不疼”

    江在铖看着林夏一脸委屈,隐忍的模样,不由得勾起唇角,道了一句:“活该。”嘴上虽然说活该,可是动作却轻柔了许多。

    林夏其实很怕疼,瑟瑟索索着,嘴里念着:“轻点。”

    “别说话。”江在铖不耐烦了,这个女人太吵,一直嚷着疼,当时那个胆大妄为,不知死活的女人是谁这下知道疼了不由得想训斥她:“现在才来说疼不觉得晚,谁让你不知死活。”害我担惊受怕的

    “这次是我大意了。”林夏乖乖承认错误,态度诚恳,江在铖颇为满意,嘴角才刚扬起,又听得这个女人说着:“下次我一定躲得远远的。”江在铖立马脸落下,手上动作也不由得重了。

    林夏顿时大叫一声:“疼。”眼泪花在眼眶里转啊转,好不可怜的样子,对着江在铖吼着;“你故意的。”

    江在铖却反笑,说:“让你长长教训。”

    林夏瞪着江在铖却不敢在开口,省的某人在公报私仇,心里却腹诽不断:狗咬吕洞宾。

    江在铖处理得很认真,轻轻擦了药,俯下身子去吹着,温热的气息洒在伤口上,林夏觉得好像不那么疼了,伤口不再火辣辣的,反而是温热的。他靠得她极近,近到可以看见江在铖长而绵密的睫毛,遮住了那双凌厉深沉的眸子显得有些无害,她突然心头一跳,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江在铖。”林夏轻轻唤了一句。

    “嗯。”江在铖继续受伤的动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个字。

    “江在铖。”林夏又唤了一声,似乎欲言又止,江在铖抬头看着她,久久她继续说,“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其实她想说,江在铖以后不要在让自己沾血了。转念一想,似乎自己没有这个资格,江在铖也不会听,就懒得费口舌。

    江在铖错愕了一会儿,盯着林夏一番,林夏撇开眼,装若无其事,半响江在铖才说了一句让人恼火的话:“是伤了手,又不是伤了脑袋。”

    林夏转头瞪江在铖,却法相江在铖正笑得邪气。林夏懊恼,不语计较,觉得自己自讨苦吃。江在铖心情似乎好了,完全没有刚才那幕的狠绝血腥,继续处理伤口。林夏有些错愕,江在铖又变回了之前那个妖邪深沉的他,没有半点刚才的痕迹,她都要以为刚才只是一场梦,可是空气中残留的血腥气提醒着她,那不是梦,江在铖就是那样血腥残忍。

    江在铖帮林夏处理完伤口就出去了,林夏知道肯定是去处理李荣兵了,她也不问,江在铖让她留在包厢了睡觉,林夏睡得不沉,似乎闭上眼睛就看到了血腥的一幕,干脆睁着眼,胡思乱想,一会儿想着李荣兵会有什么下场,一会儿想着江在铖到底还有没有涉黑,一会儿又想着这游戏还要怎么继续,想着想着就累了,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再睁开眼,林夏已经到了车里,应该是江在铖的车里。正往家里的方向开。

    林夏醒了,却装睡,这一觉之后,脑中更清明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场景之后,林夏觉得和江在铖独处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地想起,有些不自在,干脆装睡,到车停了她才睁开眼。

    没有下车,林夏转过头去,喊了一句:“江在铖。”

    “醒了。”江在铖只是淡淡应了一句,嗓音有些暗哑,似乎有些疲倦。

    林夏动动唇,不知道怎么问,她翻了个身,伤口不是很疼,想了一会儿,还是直接问:“听风真的是你的”

    江在铖似乎漫不经心,手扶在额间按压着,轻声应了一句:“嗯。”

    林夏想了想,继续问道:“是做什么的和凤舞一样吗”

    江在铖转过头看这林夏,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反正看不出喜怒,他直截了当:“和凤舞不一样,什么都做,凤舞不敢做的也做。”

    江在铖毫不隐瞒,回答得直接干脆,这倒让林夏有些错愕,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听风如果真是江在铖的,而且真的什么都做,那只能说明江在铖根本没有罢手黑势力。

    林夏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句,也说不清是感慨,还是失落:“我还以为你真的漂白了呢。”

    江在铖冷笑一声:“漂白那我早就死了很多次了。”语气里有很多成分的不屑,他伸出那双白皙剔透的手,放在林夏的眼前,笑着说:“看到了吗这双手上的血。”

    很白皙,很好看,只是指甲中还有未除干净的血渍,指甲泛着淡淡的绯红,倒像极了丹蔻。

    林夏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盯着江在铖的手发呆,江在铖收回手,她下意识地抓住,脱口而出:“手脏了。”

    江在铖也不收回手,就任林夏那样握着,林夏的手凉凉的,江在铖握着手心的温度,有些不舍得缩回,看着林夏光影难抒的眸子,苦笑说:“这双手,不记得沾了多少血了,从我父母死的那年就开始沾血了,现在已经数不清了,也洗不干净了。”

    只是淡淡地说着,像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只是眸光暗淡,失去了所有棱角,手微微发抖。有些从来不能对人的说的话,怎么就脱口对她说了呢今天的江在铖似乎总是这样不像自己,频频失控。

    林夏也只是静静地听着,看着江在铖秀美的手,怔怔发楞,心头不知道为何有针扎一般细微的疼痛,不留痕迹,但是却很难受,今天这颗心不太听话,总是不受控制,比手臂的伤口都疼得难受。林夏抿唇,久久才伸出袖子,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觉得应该只这样做。白净的袖摆拂过江在铖的手,一遍一遍认真的擦拭着江在铖的指甲,直到指甲变成白色,袖子变成微微的红色,她才罢手,浅浅一笑,说:“这样就干净了。”

    抬头,林夏清泠干净的眸子第一次没有深意,没有算计,那样单纯干净地看着江在铖,看的江在铖心头一滞,有种感觉似乎从久远的过去,重新卷土重来,拍打着心脏。

    这一幕这样熟悉,又这样陌生,像一卷风波,顿时坍塌了江在铖所有的防备,他却猛然恍然,快速地缩回手,错看林夏的眸子,他急于说明什么一般急切:“擦不干净,不用擦了。”

    江在铖的脑中忽然闪过一张一模一样的脸,除了那双眼睛,那是林初的眼睛,心中有种感情在叫嚣着,翻滚着,搅得江在铖一颗不能宁静,那种感情叫做:自责。

    他在自责,因为,江在铖隐隐觉得他的心在背叛自己,背叛林初。

    手上突然一空,没有江在铖冷冷的温度,林夏讪讪收回了手,望着窗外说:“妈妈说,每个人都是上帝的礼物,应该干干净净的。”

    她总觉得江在铖那双手,那样好看,就应该干干净净的,不应该被任何东西染脏,那样完美的一双手,要是脏了,该是多可惜啊,连她都觉得可惜了。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哪一年林夏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是荼靡花开的季节,也有这么一双好看的手,也是被血染脏了,居然与江在铖的手那样相似,相似到她都要以为江在铖就是那个雪里的少年了。

    正文 第七十七章:美女救英雄,负伤也光荣

    更新时间:2o13825 12:43:o1 本章字数:536o

    林夏望着窗外,似乎飞去了很远很远的以前。

    江在铖却看着林夏的侧脸出神,似乎要从林夏的脸上找出什么一般,他说:“你和林初很像,曾经她也这样说过。”

    十年前,林初也说过这样的话,酴釄花开的季节,一模一样的话,似乎出自一人般不差一字。江在铖有种幻觉,似乎那熟悉啊的言笑晏晏的女孩便是林夏。

    林夏突然转过头来,直直望着江在铖,眸光突然变冷冷笑着说:“是吗可是我们不像,我也讨厌和她相像。”

    江在铖为什么要提醒我,我只是林初的替身,为什么要在我以为快要成功的时候,又将我打回原形,为什么要提林初你知道我有多讨厌的为什么

    林夏得不到答案,也不能问。只是那样冷冷地看着江在铖,一双寒魄的眸子似乎要冻结,里面根本没有江在铖的倒影,只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这才是林夏,一贯的她,伪装了毫无漏洞。

    看着林夏忽冷的眸子,就像一潭寒池,将江在铖牢牢困住,冷到了骨子里,他急于挣扎出来,伸手抚着林夏的肩膀,近乎祈求的语气:“林夏,不要防备,不要害怕这样的我。”

    林夏想笑,可是却面无表情地装得云淡风轻请:害怕不是害怕。江在铖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举棋不定,到底你有几分已经失去了真心,我都不知道如何继续了。只能百般试探了,林夏正色道:“那你答应我,不要让林初看见这样的你。永远不要对她坦白。也不要因为林初像刚才那样,你可以为了我血腥,但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为了林初那样。”

    林夏赌一局,输了打回原形,赢了,让林初万劫不复。她真想知道,如今江在铖的心还有几分是在林初那里的。

    江在铖,不要让我失望她那样急切地看着江在铖,只是江在铖永远不会知道,到底她的急切是为何。

    江在铖看不懂,林夏这一番暖昧不明的话,他并不认为林夏是那样感性,或者不理智的人,江在铖突然冷静下来,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到底林夏这一局赌输了,一切绕回了远点。林初真的在江在铖心里扎了根,很难连根拔起。

    这个时候了,她百般试探,他却问她到底在想什么想什么当然是想着怎么赢。林夏一笑,几分神秘,几分玩味:“这些你别管,这就是我要你答应我的第一件事,你只要遵守,何况对你不难,你也不想林初知道不是吗”

    江在铖许了林夏三件事,这是第二次林夏索要,第一次林夏醉酒了,江在铖违约了。第二次他们都是清醒的,也都冷静着,这样开诚布公地谈判。

    第一件事,便是要江在铖永远不曾不对林初坦白,永远不为她血腥。至少这样江在铖的某个世界里林夏才是唯一。

    这只是第一件事

    林夏看着江在铖,不容拒绝的眼神。

    江在铖也确实不能拒绝,这本就是游戏规则。

    可是精明如江在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他随口便揭穿:“那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吧,你是不想我在乎林初吗”

    林夏只是笑,也不否认:“被你看出来了,但是你不能拒绝,你答应过的。”

    江在铖太聪明,她没有办法悄无声息,那好,光明正大吧。

    江在铖确实没有拒绝,深深看着林夏,眼神像极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神情。他突然看着她说:“林夏,我突然想知道你的另外两件事是什么”

    第一件事,便是不对林初坦白,不在乎林初

    似乎都是针对林初的,那另外两件事也不难猜测。

    林夏却笑着回答:“以后就知道了。”

    你猜到了是吧,江在铖两外两件事都是与林初有关呢,不过你现在无能无力不是吗

    林夏觉得其实她还没有惨白,至少江在铖已经没有决定权了。

    江在铖忽而冷冽地睃着林夏的眸子,冷若冰霜地说:“我差点忘了,你恨林初。”原来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林初,原来没有一点是单单因为他江在铖,他居然忘了,居然该死的忘了,这个女人没有真心啊,他自己居然乱了江在铖,你真没用。

    林夏不否认,反笑:“那就不要忘了。”推开车门,她走下去。

    背对着江在铖越走越远,路灯昏暗,她的背影有些顾忌,手上的伤口推开车门的时候扯动了,渗出了点点腥红,她却麻木了,只是笑着,嘲笑着。

    江在铖,该如何是好呢

    月光清冷,车里的江在铖眉间阴翳,心仿若在隐隐作痛。

    两个人,一个没有真心,一个藏起了真心,就算靠拢了,还是彼此抗拒。

    林夏端了一杯早茶,还没往嘴里送,就被人顺手端过去了。林夏抬眸,正好对着黎墨那张意气风发的脸:“那是我的。”

    黎墨睃了一眼,慢条斯理地喝着:“补偿我了。”

    林夏无奈,这厮也太蛮不讲理了,这样抢。劫,林夏喟叹:“我好像不欠你吧。”林夏还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欠了黎墨的,这厮通常不会让自己吃亏,怎么会有人欠她的呢,黎墨通常当场就让人还了才是啊。

    “昨天晚上,不记得了。”黎墨好心提醒,喝了几口,才正色道:“昨天你怎么临阵脱逃了,真不够意思。”

    “额”林夏这才知道这怎么欠下了债,不过未免有点小题大做吧。

    黎墨坐在林夏对面,翘着二郎腿,喝着早茶,好不惬意,眼睛一扫林夏,视线落在她缠了绷带的手臂上,啧啧说道:“肯定是遭报应了,才挂彩了。”

    林夏无语,这厮嘴太毒,而且没有同情心。不予理会,林夏拿着笔写今天的稿子。

    “还能拿得动笔,看来没有伤得很厉害。”饶了一圈,才问道,“怎么回事”

    林夏长睫微颤,干脆放下笔,反正黎墨在这,肯定是写不下去的。林夏漫不经心地将话题转移:“那个钱森林有没有拿下。”应该没有问题,凭黎墨的本事。

    黎墨放下杯子,一脸怒放的样子:“放心,他完全找不到北。妄想战本姑娘的便宜,今天晚上我就叫他名声扫地。”说完,又恍然,看着林夏说,“你别岔开话题,昨天晚上去了哪里怎么受伤的,赶紧老实招来。”

    就知道这厮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新闻,林夏放弃挣扎,老实说:“昨天那个带刀的服务员刺的。”言简意赅,少了不少细枝末节。

    黎墨怎么会这样轻易就放过林夏,揪着不放,继续问:“怎么回事你真认识他怎么扯到你身上的”一双晶莹的凤眸里满是星光,这厮唯恐天下不乱,最喜欢的就是听别人的秘闻。

    看着黎墨一副不说便强行逼供的模样,看来不满足某人的好奇心是不会安宁了,林夏乖乖回答:“他是以前江在铖公司的,被江在铖逼得跳楼,找他寻仇,正好很不巧被我遇上了。”

    林夏还是一样言简意赅,长话短说,昨天那样血腥的场景她不能讲,也不想江。更何况是黎墨那厮,要是黎墨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林夏完全相信黎墨有本事将她写成一篇震撼整个上海的新闻。

    黎墨听得眼睛里冒星星,自我悱恻不断,而且还一脸陶醉:“然后你就美女救英雄,替江在铖受了伤”自顾猜测完,也并不询问林夏,就板上钉钉,一锤定音,鄙夷看了一眼林夏,下结论,“真俗套的剧情。”

    林夏松了一口气,还好糊弄过去了。林夏便附和道:“虽然俗套,但是是事实。”基本大致是事实,就是缩减了一些。

    那是一些吗那叫避重就轻。

    林夏捂着胸口,莫名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下午黎墨的报道就出来了,很成功,完全在林夏预想中,黎墨出手的报道从来都是如此,林夏看了视频,越发佩服黎墨,居然有办法让钱森林那个衣冠禽兽露出原形还一点便宜都没被占,确实本事,报道一处,就引起了很大的轰动,钱森林名下的公司几个小时内股票大跌,惨不忍睹,舆论更是将钱森林骂得不堪入耳,就一个上午的时间,一个大名鼎鼎的慈善家就论为了人见人打的过街老鼠。临江电台又一次再创新高,对此,台长大人也很满意,大方地赏了黎墨这个季度的奖金,羡煞了一旁人啊。

    黎墨啊黎墨,这一出,谁与争锋啊。这厮手段太狠了了。

    晚上林夏录完节目,刚出电台大门便看见了秦随风,显然不是偶然。林夏不记得和秦随风有什么很深的交情,那就是和江在铖有关。

    某一方面来说,林夏觉得秦随风和赵墨林有几分相似,比如他们都喜欢马蚤包惹眼的车子,秦随风居然还大大方方地停在大门口,惹得一波女人流口水,林夏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便赶紧钻进车里。

    笑话,林夏现在可是名人啊,林志诚还有几天就上任市长了,她这个做女儿的,还是安分守己的好。

    林夏端起手里咖啡,抿了一口,笑着说:“有点吃惊,你会来找我。”入口的咖啡很苦,林夏却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秦随风看着林夏一口一口,喝得面不改色的,他看得都皱眉头:“很少见人喝这种曼特宁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这东西怎么会有人喝,江在铖也喜欢,真是一对怪卡。”端起自己的卡布奇诺,大喝了一口:还是甜的好。

    林夏淡笑不语,这曼特宁她已经习惯了,不觉得苦了,本来她不喜欢喝这种苦咖啡的,江在铖爱喝,公寓了也只有这种,林夏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跟着习惯了。

    习惯这个东西,多可怕啊。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林夏戏谑。

    秦随风叹了一口气,似乎很不惬意啊,皱着眉头抱怨连连:“还能是什么风,江在铖一口气就够了,那小子阴险,我没办法啊,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秦随风想到江在铖那厮就恨得咬牙切齿的。

    林夏只是笑着,显然已经习惯秦随风与江在铖之间的这种相处模式,总是算计与被算计的戏码,这秦随风不知道又被江在铖那厮怎么阴了。

    这咖啡也喝了,这抱怨也说了,这正事还是要继续,不然江在铖那厮又不知道怎么坑人了。秦随风一脸不甘愿,但是还是乖乖说:“手给我。”

    林夏反应过来,放下咖啡,伸出受伤的右手:“麻烦你了。”

    秦随风豪爽地说:“客气。”

    虽然这秦随风平时没个正型,不过医术还是不错的,帮林夏处理起伤口比江在铖顺手多了,解开绷带,有查看了一番,才拿出包。

    林夏傻眼了,说这人怎么带着这么大个旅行包,原来里面装了医药箱,真是什么都有啊。林夏咋舌:“你居然随身带着。”

    秦随风冷哼,忿忿说:“托了江在铖的福。”

    想起江在铖那厮上午那样耳提面命,威逼利诱秦随风就来气,不就是小伤吗他带上这么多东西都白带了,看江在铖上午那样子,还以为林夏伤得有多重呢。

    处理完之后,秦随风似乎若有所思,问:“为什么你不肯去医院,上次在铖说,如果你去医院就会”

    林夏截断秦随风的话,语气里有明显的敷衍:“就是不喜欢而已。”林夏知道应该是上次生病,秦随风也知道了一些。

    林夏的态度很明显,不想细说,秦随风也识趣,谁还没个小秘密不是,他也就此打住,只是深深叹了口气:“诶”

    奇怪的女人,不过陪江在铖正好,一对怪卡。

    收了手,林夏似乎深意地一起了往事,漫不经心地说:“上次你那杯酒很烈啊,我可是醉得一塌糊涂的。”

    林夏自然知道这秦随风打了什么主意,不过她也乐得其成,有人帮她试探,她自然愿意,不过这手段也有些卑劣。这次醉酒她可没少出丑,尤其是到现在赵墨林还一口一个小夏,叫得她浑身不太自在。

    秦随风端着咖啡的手一颤,险些将一杯热咖啡洒出,这是要秋后算账吗江在铖已经算过了,不会还来吧,而且秦随风完全不敢侥幸,这能和江在铖匹配的女人,自然手段也阴险着。秦随风抬起头,笑得明媚,点头打哈哈:“还好还好。”

    林夏只是笑,并没有下一步的行动,秦随风这才将一颗忐忑的心放回肚子里。还好没有找他秋后算账,还是女人大方,开得起玩笑。

    某人可不大方,某人那叫借刀杀人,她坐收渔翁啊,自然不会算账。

    过了一会儿,林夏又道:“不过你的算盘失算了。”

    秦随风点头,不可置否,确实没有逼出江在铖的原型,而且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非常之无奈:“也让我明白一个道理,自作孽不可活。”自怨自艾之后,又说:“其实吧,江在铖那家伙就是嘴硬,而且固执,这不,你一受伤,就把我弄来的,一副极火燎原的,也不是什么大伤。”

    江在铖那个睁眼说瞎话的家伙,这一点小伤就急成那样,还面不改色的说是关心搭档,当他秦随风是白痴啊,他也不点出来,这档子烂事他都发誓不管了,随着江在铖怎么去自欺欺人,他权当看戏好了。看江在铖还要演独角戏到什么时候。

    某人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是可不是这样做的,一双凤眼在林夏身上转着,似乎要找出她的什么蛛丝马迹一样,不过让他失望了,林夏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淡淡说:“可能他自责吧。”

    林夏也找不出别的理由来了,这几番试探之后,江在铖根本就捉摸不定,也不知道到底他怎么想的。

    对于林夏的一番说辞,秦随风不敢苟同:“江在铖的字典里就没有自责这两个字。反正我是再也不管了。”说不管就不管,这厮总是这样,说话不着调,想到哪说到哪,立马扯开话题,“这几天不要碰水就好,换药要勤一点,再吃点消炎药,好了,这手不要再有再大的动静,不然必须去医院缝伤口,好好休养几天,不过肯定是留疤的。”

    看林夏这幅漠不关心的样子,秦随风有些着急,不是为了林夏,是为了自己,江在铖那个重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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