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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替身情人

正文 替身情人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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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非非。

    江在铖冷着一张脸,推开车门,看也没有看副驾驶座上一半脸花容失色,一半脸面目全非的女人,自顾沉着脸走了。

    “在铖。”她只顾着跟上去,顾不得所有矜持。

    车外临江,海风习习,只有微微月光倾洒。

    江在铖对着海,拿出烟,风很大,点了几次也点不着,他索性丢远了。

    身后的林初有些不敢说话,她知道江在铖每次吸烟不是很累便是很气,无疑这次属于后者。她怯怯都走过去,弱弱地叫了一句:“在铖。”那较弱好听的声音,要是别的男人就算九尺冰凌也给它化成一池春水。

    只是那个男人是江在铖,那就另当别论了,江在铖完全置若罔闻,背对着林初,一双犀利的凉眸在昏暗中亮得摄人心魄,却也让人无处遁寻,背对着林初,他冷冷的嗓音像这十一月的海风,没有一点温润:“去车里坐着,这里风大。”

    明明是关怀的话,却让他说的没有一点温存,反而更像命令的语气。

    林初的风没有被这冰冷的海风给吹凉了,却叫江在铖这一句话给说冷了,她知道江在铖现在肯定气极,她咬咬唇,欲言又止,一番挣扎,她还是没有办法什么也不做。在这个让她捉摸不定的男人面前,她不是那个骄傲,那个傲视到底林初,只是一个像这被海浪高高抛起的浪花,坠在高空,茫然又害怕。

    她还是站近几步,半响才找回勇气,说:“在铖,林夏是故意的,她知道你来了,所以故意激怒我。”连解释都这样战战兢兢,因为太害怕他会不信。

    都说男人一旦恋爱了,就会高傲,女人一旦恋爱了,就会卑微。现在的林初就在一点一点变得卑微。

    江在铖会不会便高傲不知道,因为他一直高傲得让人没有办法不卑微。他缓缓转过头来,看不清面容,只是一双深深的眸子没有被这月光照柔一分,那样尖锐,他冷若冰霜:“可是你还是动手了不是吗”应该会很疼吧,那个蠢女人总是这样自作聪明。江在铖止不住地去想林夏那张倔强到让他毫无办法的脸,越发烦躁。

    江在铖冰冷的态度让林初失了方寸,她脑中空白,寻着江在铖的目光看过去,急于解释:“程菁会在片场故意刁难我,都是因为林夏,因为林夏和赵墨林。”都是林夏,那个卑鄙的女人这样陷害我,她都是在报复我,才会让你看见这样的我,都是那个最阴险的女人,都是她这些话,是心里话,看着江在铖目下无尘到底冰冷她一句也不敢在继续,尽管心里将林夏骂了千千万万遍。

    江在铖走近,抬起林初的头,对着那双眸子,他细细研判着,似乎要找寻什么痕迹一般小心,半响才开口,失望,冷漠一字一字灼痛了林初每一寸肌肤:“初初,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我都快不认识你,我说过会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女人,林夏只不过是替身,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你还是十年前那荼靡树下的女孩吗我居然一点也认不出来了是,随风说女人皆是多面体,永远地善变,原来真是如此。”

    一双精致好看的眸子渐进冷却,像蒙了一曾灰,阴沉沉的,她转开头,讽刺一般:“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她疯了一般地逼问,“你已经开始心疼林夏了是吗你都快忘了她是替身了。明明你知道林夏有多厉害,又有多恨我,她早就等着让我一败涂地,你都知道的,她在聪明,又怎么会瞒得过你,可是你还是让她得逞了,因为你对她不忍了是不是你想要偏袒她是不是所以你才会将所有罪责都归于我,可是我又有什么错,林夏恨我,难道我就不恨她吗你只看到了我的狠毒,那她呢,她又是怎样对我的,程菁又是怎样对我的,为什么你都看不到还是在你心里我根本抵不过那个替身,那个程府最深的林夏,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一声一声控诉,她的委屈,她的恨,还有她的害怕,她再也没有办法装得无动于衷了,林夏就是她心头的那根刺,她不得不拔,她快崩溃了,恨到毫无办法,爱到穷途末路,她能怎么样

    她那样看着他,眼里翻滚的火光像海里的浪。拍打着江在铖心头那本来就岌岌可危的理智。看着林初的那双深深重瞳渐进失去温存:“初初,你在逼我。”你们都在逼我,让我就快要以为我真的将她当做你了

    正文 第八十五章:荼靡花的誓言

    更新时间:2o13825 12:43:o2 本章字数:5377

    林初步步紧逼,撕心裂肺一般地吼着:“是你在逼我,逼得我无路可退了。”江在铖只是微微退了一步,林初动作一僵,眼里所有火光顿时化为惊恐,声调骤然柔软,她抓着江在铖的手,怔怔看着他,眼里带着慌乱,几乎祈求一般的语气,“在铖,曾经你说过不管将来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你答应过我的。”面对这个天神一般的男人,她没有信心,更为了那荼靡花的邂逅,她才要来这样的承诺,竟没想到这么快便用上了,林夏,你赢了,赢了可是她林初也不会认输的,不会

    对着她惊慌恐惧的眼,江在铖只是无动于衷一般的冰冷如斯:“初初,是这样才让你一直这样有恃无恐吗”

    她忽而大笑,眼的眼泪流下来,她却死死咬着唇,颤抖着一字一顿地说:“有恃无恐在铖,你居然用这个词来说我。是因为林夏吗因为她,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

    她有恃无恐她只不过想要守住她的爱情,只不过太爱这个男人而已,所以才会这样不要尊严,不要矜持,不要所有,可是到头来呢,他离她越来越远了,这一切都是林夏,是那个可恨的女人,是她偷了她的爱人,都是她,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心底深处,那丝忿恨疯狂地滋长,然后完完全全地盘踞在心头,再难连根拔起。

    眼前这个赤目狰狞的女人还是那个荼靡花下的纯真女孩吗江在铖恍然觉醒一般推开林初的手,目光像那穿越云层的月光,阴冷而飘渺,背着月光而站的他,俊美如魅,却也冰冷如斯,毫无温度的话那样轻而易举:“你需要冷静。”还有他自己也需要冷静,脑中挥散不去的那双狡邪的月牙瞳,到底是谁的他需要冷静。

    手中空落落,只留一丝冷冷地风吹过,从皮肤蔓延进血液,再到心脏,似乎冻结了呼吸,她有种窒息感,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有,有什么堵在喉间,每一字都艰涩,似乎要耗尽她所有力气一般:“我现在很冷静。”一开口,喉间便涌出真真酸涩,她全数咽回,“你要去找林夏吗”

    林初一句话落,江在铖似乎突然一顿,林初甚至可以在他的眸子中看到那样缱绻的目光,虽然只是一瞬,可是那样毫不掩饰。

    果然,你脑中想的是林夏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紧紧握着,垂着暗沉的眸子,沉声说:“不用去了,刚才那个男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江在铖眸光微沉,微蹙的眉头揪得更紧了他甚至忽略了还有一双猝火的月牙眸在望着他,望到了他眼潭底下的心事

    突然,她冷笑,他沉默,她越发笑得深了

    江在铖,你还要骗我吗或者说骗你自己

    好,那便让我看看你的真心她抬眸,漆黑的眸子突然猝了亮光,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说:“他是林夏喜欢了很多年很多年的人,林夏十岁之前的愿望就是要嫁给那个男人。林夏只愿意让他叫他小夏,只会相信他,只会不对他隐瞒,不对他算计,从懂事便说喜欢的那个人,二十一年林夏藏在心底的人。”

    她看见了,江在铖的眸光一分一分阴冷下去,唇畔紧抿,知道发白。江在铖可能不知道吗,每次他生气,他不安便会抿唇,这样的小动作只有林初知道。

    “果然,江在铖你在意的。”她冷笑着一针见血,这是林初第一次窥透江在铖,却是一颗背叛了她的真心。江在铖为什么不再隐藏地好一点,至少不要让我发现,就算骗我也好,为什么要不隐藏下去,还是已经深到没有办法隐藏了告诉我答案。

    她看着他,他却一言不发,只是唇抿得越紧了

    江在铖不能窥透的心吗

    他在想,林夏只愿意让他叫她小夏吗他自己似乎每次都是连名带姓。林夏只相信那个男人吗林夏从来没有相信过自己一次,一次都没有,而且她对自己隐瞒,算计。以前他只是以为那个女人没有真心,原来她真藏了一颗真心,真心里还藏了那样一个人,好啊,藏得紧啊,二十一年

    该死的女人心头翻涌这酸气快要将江在铖的理智全数湮灭,他却不动声色地咽回那些莫名其妙的酸涩,越发平静地无动于衷:“我不想知道这些,你也不用对我说。”

    有种人很骄傲,喜欢自欺欺人。

    有种人很霸道,喜欢欲盖弥彰。

    有种人很独断,喜欢自以为是。

    曾经秦随风一针见血地定义江在铖为那种骄傲,霸道,又独断的人。

    可是往往自欺欺人的人瞒得过自己的心,却瞒不过别人的眼,尤其是一双从未转移开的眼,那便是林初那双沉沉浮浮昏昏暗暗的月牙眸,她笃定地一字一顿点破这个男人的骄傲独断霸道:“你想,你的反应就告诉我了。”

    他的反应真是一点也不掩饰,不,是根本掩饰不了,每次说到林夏便缱绻。

    林初话音落,江在铖霍地抬头看向林初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明明冷得像那初升的玄月,却带着几分浮动的错愕,与惊慌,那个高傲狂妄的江在铖,居然慌乱了,为了她林初的一句话,或者说为了一个林初。

    江在铖什么也没有说,紧抿的唇角微沉,眸光一凛,一言不发,便转头,沐着月光便走了。

    就这样走了林初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俊朗不羁的背影,张张唇,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为什么要走,因为不想再听那些荒唐可笑的话江在铖毫不回头,越走越快。

    为什么要走,因为说中了他自己都不肯承认的心事林初顿住脚步,难以言语。

    一个背影,一双泪流不止的眼睛,中间隔着一轮冷月。

    江在铖,你这样就走了吗不要我了吗第一次你这样丢下我,不是,第二次了,今日在片场是第一次,可是每次都是为了那个女人不,不可以。惊慌的眸光怔怔看着江在铖的桀骜的背影,她疯了一般地跑上去,一把抱着那让她爱到穷途末路的男人,哭着央求:“不要走。”自尊也好,矜持也好,骄傲也好,她都不要了,只要眼前这个让她爱到骨子里,爱到痴了,癫了,疯狂了男人,用尽全身力气她紧紧地抱着,泪流不止,“求你不要走,在铖,我求你。”

    林夏,我什么都给你,行吗我什么都不要,只是这个男人请不要偷走,不然我会死的

    要是她心里的话林夏听到了,肯定会大笑着说:我只要这个男人吧,因为我要你死

    七年前,她赢了林夏,这一次她输得一败涂地

    江在铖背脊一僵,伸出去的腿收回,背脊灼热的温度让他恍然,那是林初的眼泪啊,他心里似乎有一根细线,两端被牵扯着,似乎微微一个用力,便会断裂了。手扬起,半响,还是垂下了,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江在铖居然也错愕无措了,嗓音低沉嘶哑:“初初,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我让你哭了吗这样的话,他如何也问不出来,面对这样一个爱他,曾经他自己也以为要爱一辈子的女人。

    手上的温热那是他的温度,只是手心里留不住,被这冷风吹散了,她便更紧紧地拥着他,靠在他的背上,嗓音微颤,低泣的呢喃被风吹散:“我害怕,左城,我害怕你就这样转身了,再也不回头了,那样就再也没有一个人让我这样爱到毫无办法了,我怕,你知道吗”

    她林初二十一年来第二次害怕,第一次是七年前的天平间里,那时候妈妈离开了,这次呢,他也会丢弃自己吗

    不会吧,她是美丽骄傲的公主,是演艺圈炙手可热的红星,是市长手心里的千金,是美丽自信的林初啊,他怎么会不要她呢

    可是他是江在铖啊,这些他都不需要的,不管她多优秀,也只是一个女人,所以他会吗

    回答我,左城,不要不说话,不要让我害怕

    回答林初的是久久的沉默,和风吹拍岸的海浪声。

    “左城”她痴痴地喊着他的名字,两个字里载了多少的无可奈何与无能为力。

    她林初抱着的这个男人,已经入了她的骨,渗了她的血液,再也剔除不了,他是一朵致命罂粟,可是她毒入脏腑,不可救药了。

    风不散眉弯,终于他开口了,淡淡地,无奈地:“我知道,这个游戏我也数输不起。”嗓音微顿,暗了几分,“初初,好像我真的错了,我以为不管是什么游戏我都可以玩转手心,可是我低估了太多了。”

    低估了林夏,低估了人心,林夏窥不透,真心也窥不透

    错了吗这个游戏,他好像明白了,林夏那样聪明早该知道吧,这个游戏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满盘皆输,要么她一人胜券,果然,最难测的那个人是林夏。

    不管,她都不管,她只倔强她的倔强,泪水顺着脸颊滑入唇畔,酸涩咸苦,她张张唇,全数涌进喉间,还是堵不住她低喃的话:“那你回头,看看我。”

    “初初。”江在铖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她泪流不止的眸子,心里抽痛不已,伸出手,一点一点细细擦拭。

    曾经以为会爱到地老天荒的人,竟被自己伤得这样深了到底这是怎么了

    她突然眸光渐亮:够了,至少这一刻抱着他的是自己。

    原来她这样满足,她不敢贪心,因为世间本是等价交换,她怕她要的太多了,便会失去。那不要那颗心,就要那个人好了。她伸出手,俯在江在铖凉凉的手上:“知道吗我一直在等,等你问我的脸疼不疼是谁打的我一直在等,看你什么时候会问,可是到现在你一句也没有问过。”她没有眨眼,可是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很疼,我很疼,哪里都疼,你知道吗我在等你发现,在铖,我一直在等你。”

    他凉凉的手指掠过她肿胀的左脸,眉间,眼睑,一滴一滴的灼热的液滴落在手心,他轻轻收紧手,再覆在她的眼睛上,她闭着眼,他看着她:“初初,是我让你这样没有安全感吗让你这样患得患失。”他俯身,拥着她,在她耳边细细轻言,“对不起,还有不要害怕。”

    这个女人,十年前便发誓真爱一辈子的女人,他怎可让她心伤害怕不管如何错,都结束吧。

    林夏,你的算计也好,真心也好,都到此为止

    她紧紧回抱着江在铖,眼泪掉得更凶了,打湿了江在铖胸口的衣衫,她低低抽泣:“在铖,我怕,怕我抓不紧你。”她抬起一双楚楚清眸,看着他,“在铖,答应我,我们结束好不好,结束这个游戏,我不怕,什么危险也不怕,我只要你,我怕我再不抓紧,你转身就不在了,所以结束好不好”

    她怕在继续下去,林夏就偷了她辣文的他了,所以结束吧,她真的赌不起,也不敢赌,因为怕输了她,因为江在铖原本就是她偷了的奢念,但是她不想还回去

    他拂着她的眸子,一遍一遍摩挲,温柔如斯,语气却冷硬不由拒绝:“初初,别任性,很快就没事了,很多事情都做得差不多了,再等等。”

    只要那个威胁彻底不存在了,就可以结束了真的是这样吗那为什么一听到结束,他心里很深的地方有什么尖刺扎进一般,细微的疼痛他几乎忽略。

    林初猛地睁开眼,拼命摇头,似摇摇欲坠的孤树,仿若下一刻便会坍塌了,她坚持:“我不能等,再等的话,我怕我会失去你的。我求你,结束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她伸出手,痴恋地拂过一寸一寸,她那样着了魔受了蛊一般,不能思考,只凭着本能不停地说:“你不喜欢我当演员,我就不当,你不喜欢我嫉恨,我也可以不恨林夏,什么都可以为你,只要你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不要让我害怕。”

    她可以不当演员,可以不要恨,不要任何荣耀,甚至连林夏都可以妥协,她可以放弃很多很多,只还江在铖行不行只要他,只要他就够了,所以,她是不贪心的。

    有没有那样一个女人,会这样卑微地爱,会爱到这样穷途末路那有没有这样一个男人,眼里是她,心里是另一个她,想分开又分布开,真真假假都乱了

    爱情,果然是毒药啊,折磨人的首手段层出不穷。

    眼泪似乎潮湿了空气,他觉得有些闷闷的,擦了擦她的眼泪,轻声说:“别哭了,我会尽快结束了。这几天好好休息,先别拍了,我来解决。”

    林初眸光渐暖,恢复了点点亮光,嘴角才绽开浅浅笑意:“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她闭着眼,靠在江在铖的胸口,听着彼此的心跳,她低低诉说慌乱的情绪,“在铖,也许我真的不像我自己了,可是都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的,变得小心翼翼,变得担惊受怕,变得患得患失,我也怕不够好,不够配得上你,可是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

    所以,在铖,请你继续骗我,也骗你自己。

    我永远不会告诉你,你心里那张脸是林夏,永远不会告诉你十年前荼靡花丛里的是林夏,更不会告诉你,你的真心已经不再我这了所以,我骗了你,我继续做一个称职的戏子,还要拉着你陪我一起演戏,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背弃十年前的信仰,不会背弃我所以我守着你的人就好。

    我爱你,知道吗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恨不得藏起你,让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风中只听见江在铖淡淡回答:“我知道。”他拥着他,月光下他的眸光有些光影难抒,看不清颜色,总之很沉很沉,似乎藏了许多许多,他却不曾提及那些心事,说着漫不经心的话,“初初,你累了,等荼靡花开的时候我带你去看吧,知道吗,我爱那个荼靡树下的你。”

    原来他一直爱着一个十年前的影子,林夏留下的影子,难道真有命中注定,兜兜转转,真真假假了十年,林夏还是闯进了江在铖的荼靡花海他爱荼靡花下的人,为什么要加上这些修饰语呢

    可是荼靡花下的不是我你还爱吗

    不,你永远不能知道

    林初闭上眼,掩住了所有忽明忽暗的思绪,她轻声应答:“好。”林夏,我是一个小偷,偷了你的十年,但我不会再让你偷回去的,我会好好藏在。

    十年前荼靡花丛里的人不是她,那十年后是她,这就够了。她偷来的幸福,自私地想要埋藏在那片花里,让谁也看不见就好了。

    又是一个不眠的深夜,林夏本来不想回去的,去宾馆也好,去原来自己的公寓也好,但是突然想起江在铖前不久那顶着那张阴沉的俊脸威胁过不准夜不归宿,所以她顶着一张肿胀的脸,一双通红的眼那是被冷风吹的,某人可不会做那些撕心裂肺的懦弱行径,还有一只残破的手腕,另一只提着一袋子药的活脱脱手腕就老老实实冒着夜黑风高回了公寓。

    正文 第八十六章:二次约定

    更新时间:2o13825 12:43:o2 本章字数:5227

    看着手里那一袋子药,林夏有些苦笑,她的脸不过挨了几巴掌,她的手也不过流了一滴血,用得着这么多药吗不过还是留着好,有备无患,她最近似乎总有血光之灾,还是要有后招,江在铖家里那医药箱快见底了。又想起程奕然,林夏心里更是一团乱麻,他终于成了医生,只是她不会在像小时候那样,受伤就找他的,她宁愿找秦随风,至少心里会好过一些,既然都忘了,那就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好了。

    林夏拿出钥匙,才发现门有没关。林夏发现江在铖好像总是不关门,她又不是经常不带钥匙,只是偶尔了,不怕遭贼吗江在铖书房那几瓶酒就是价值连城啊,也不怕人偷,不过转瞬想想,那不是来找死吗敢偷江在铖

    公寓里开着灯,她怕黑,自从对江在铖坦白这一弱点之后,江在铖就会为她留灯。林夏进去,顺便关上门,她可比不得江在铖,不关门是在睡不着。今天一天林夏也累得慌,又是看戏,演戏,还挂彩,认亲早就累得动也不想动,眼皮子打架,便半闭着眼,一股脑窝到沙发里。她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似乎觉得哪里不对,身上有些凉凉的,猛地睁开眼,猝不及防便映进江在铖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里。

    难怪一股子阴气,江在铖那厮此时正懒悠悠地半躺在林夏对面的沙发上,神情像一只餍足了猫,正带着趣味地看着送上门的猎物。

    林夏浑身一冷,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大哈哈地问:“还没睡”

    这不明知故问吗有谁这样睁着眼,看着人睡吗

    那可不一定,江在铖那厮就是个怪卡。

    江在铖懒懒地收了打在茶几上的长腿,阴阳怪气地说:“我在等你。”

    林夏被江在铖这样突然的坦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果她没有记错,她搬来这里快三个月这是第一次某人这样等她,让她受宠若惊,脱口便问:“你等我做什么。”顿了顿,想了想,又继续,“因为今天的事我不觉得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都看到了吗何况你也知道我和林初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的,如果你要为林初训斥我的话,能不能等明天,我今天很累了,手也疼,脸也疼,让我休息一下,一晚上就好。”她是真的累了,这眼睛也睁不开了手也抬不起来,只希望某人能大发慈悲。

    林夏先入为主,抢占先机,坦白从宽,但也不知道江在铖会信几分,不管信几分,她装傻充愣就是了。而且她不是怀柔,装可怜,她是真的又累又疼,没有力气应付江在铖这只有千年道行的老狐狸了,人在极度疲惫之下就会犯错,为了防止犯错,林夏现在需要休战。

    林夏应景地打了个哈且,表示她很累,然而某人并没有心慈手软,慈悲为怀,专挑林夏疲惫休战的时候进攻,而且一触及就是狠招:“你不必拿你自己来逼林初,痛的,累的也是你自己。你今天这样,敢说不是你自找的”

    不敢,确实是我自找的,但是你用不用这样眼尖,居然什么都知道了,这还怎么让我装傻充愣啊。算了,还是坦白从宽吧,叹了口气,甩甩头,彻底醒了瞌睡,她心平气和地说:“我还以为能瞒过你呢,你什么都知道,既然如此,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林夏一副要杀要刮悉听尊便的模样,她是笃定了江在铖就算知道实情也不能拿她怎么办,垂着眸子逆来顺受,想了想,突然有睁开眸子,看着江在铖,有些急切地说,“赵墨林是我拉进了这趟浑水,你们本来就井水不犯河水,况且要是真为敌谁也落不到好处,你大可以将所有账算到我头上。”

    说完,林夏就暗骂自己大意,怎么不打自招了,虽然不敢侥幸江在铖不怀疑赵墨林,但是经过自己的口就变味了吗果然人一疲倦就开始方寸大乱,自乱阵脚。

    赵墨林,对不住了,我不是有意要将你拉下水的,我是真想救你。

    远在家中的赵墨林狠狠打了个喷嚏。

    江在铖不说话,只是冷冷深深地看着林夏,林夏觉得那眼神太灼热了,居然有种让她无处遁寻的感觉,她掩饰性地摸摸鼻子,继续坦白从宽,语气诚恳:“真的赵墨林只是帮我出口气而已,你没有必要得罪他这样的小人,不然会很麻烦的,不如你都算在我头上好处理多了。”某女说得那叫一个诚恳,还是第一次用这样恳切热衷的眸子看江在铖呢。

    远在家中的赵墨林有狠狠打了个喷嚏,暗暗骂这天气善变。

    江在铖垂在沙发上的指甲越陷越深,真皮制的沙发险些破出一个洞来,心里一肚子的火气正在燃烧:这个该死的女人,只想着那个赵墨林,一个程奕然,一个赵墨林,到底还招惹了多少男人,不让人省心的女人,真是可恨。某人心里恨得牙痒痒,一张嘴却冷硬得很,阴阴又悠悠地说“你不是很累吗还有力气为别人瞎操心”

    “这会儿又好像不是那么想睡了。”她讪讪的笑笑,为了表示她不想睡,她故意将眼睛睁大了几分,心里却在百转千回:要算账也好,要问罪也罢,干脆一点啊,我还要睡觉呢,真困啊,要是再因为疲劳犯错就不好了,林夏努力让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某江突然沉默,某林抬头微微瞟了几眼,觉得这吊灯着实是晃眼的很,赶紧低下头,乖乖等着某江的兴师问罪,只是久久某将就是装深沉。某林是在困顿得很,不想再这样打迂回战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是干脆的早死早超生好,大定注意,某林刚要抬头坦白从宽,某江阴气入骨的嗓音悠悠传来;“今天那个男人是谁好像你们很熟。”

    很熟这词语某人用得很保守,如果搂腰,搭肩只算很熟的话,那他承认他保守。

    额林夏一时脑子短路,揪着眉头,带着一连串的问题,抬头看着不按常理出牌的某人:不是要为林初来兴师问罪吗怎么扯到奕然身上去了而且这语气听着实在怪异,竟然让人平白冷得想打寒颤。林夏下意识地缩了缩,不管江在铖玩什么把戏,她都一律装傻充愣下去,堆了虚假的笑,林夏连连摇头,面不红心不跳地睁眼说瞎话:“不熟,不熟,小时候认识而已。”认识得比较久而已,关系比较好而已心里还有一连串的而已,藏着不让某个精明的人知道。

    打哈哈这愚蠢的女人,当所有人都和她一样蠢江在铖冷冷一笑,喜怒不明不疾不徐地反问:“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语气简直是山路十八弯,一路的歪歪肠子,听得人转不过弯来。

    不知怎么的,看着江在铖那张一脸笃定又邪气的俊颜,林夏实在笑不出来,便也开始学着江在铖的悠悠散散,摆摆手回答:“哪有哪有,就是认识的时间有些久。而且好久没有联系了。”顿了顿,她立马又着重补充了一句:“整整三年了。”所以不算太熟这么说够清楚吧,江在铖应该也不好再做文章,虽然不知道他到底问这些要做什么,反正林夏不想让程奕然趟这趟浑水。

    某人某不吱声了,那么亮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居然还是一片阴翳,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寒气,让林夏想到了一个词语:与生俱来。

    奇怪,明明没有做贼,为什么要止不住心虚呢林夏对自己生出来的这种感觉很无语。低着头,很乖顺地等着某人沉思过后,这可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需谨慎啊。

    半响,江在铖一声冰冷,砸得林夏找不到北:“所以才叙旧到现在”唇角一抿,眉头一蹙,发怒的前兆。

    林夏安安静静地静观其变:奇怪,他气个什么劲,哦,他坐在这等着自己兴师问罪等得久了,有些脾气也是可以理解的,这么一想林夏也不介怀了,继续玩文字游戏,一来一往地小心应付:“就是寒暄了几句。”

    寒暄了几句江在铖瞟了一眼墙上的古钟,哼,寒暄几句需要四个小时吗这该死的女人居然这样没脑子的应付。

    江在铖千年不变的冰霜脸终于变了,先是一沉,接着又是一冷,一怒,最后一吼:“林夏,你当我白痴吗不知道是谁自从懂事就想着嫁人。”

    林夏错愕,当场惊得十几秒钟说不出话来,睁着一双大眼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用那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瞅着江在铖:居然这样隐瞒的情报都知道

    林夏顿时睡意全无,江在铖怒了,再也不能打哈哈了,更不敢当他白痴,白痴怎么会问出这么有深意而且让她哑口无言的话呢。该怎么解释,或者该怎么否认呢好像没有办法,算了,既然知道,那就不好再装傻充愣了,反正都是无关紧要的过去了,林夏便坦坦荡荡地承认:“你不是白痴,确实有这事,只是当时年纪小不懂事嘛,是林初和你说的。”她刻意强调了年纪小,不懂事,强调完,她又无语,干嘛要对着他强调啊,还有林初真是莫名其妙,怎么这事也和江在铖说,要证明他们两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吗那也犯不着那自己小时候的事来说事啊,难道闺房蜜语就这么贫乏了真是莫名其妙。林夏心里着实不爽。

    年纪小不懂事某人的刻意强调在江在铖耳边确实起了强调的作用,只是有些画蛇添足了,江在铖自然而然地理解为林夏这厮居然这么小就一颗芳心送给了那个当时还是乳臭未干的小子身上,而且还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不懂事却懂爱,该是多么情深不悔啊江在铖完全这样理解了,其实正常人都会这么理解。心里一阵一阵地冒着酸泡泡,纯属自然反应,已经不再江在铖的理智思考范围之内了。

    “林夏,真是早熟得很啊,这么小就会私定终身了。”某人冷不防砸来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眼神阴阴暗暗的,竟然冷暗了这满天花板耀眼的吊灯。

    似乎有些兴师问罪的味道了,可是未免对象错了,要兴师问罪也不该是她林夏的隐私啊,林夏实在忍无可忍了,就无需再忍了,毫不示弱地阴回去:“你不也是十六岁就私定了林初吗你怎么这么无聊,大晚上就为了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呢顺便好好再想想程家的事情要怎么再整治,气气林初呢这后面的一部分才是重点,不过这话得藏紧了。

    “你这个”江在铖才刚要暴走。林夏立马接过话十分淡定地继续补完,不过意思就扭转乾坤了,某人十分悠哉自恋地自我评价:“我不是蠢女人。”林夏瞪了一眼,难得这样装不了平静淡定。

    这句话林夏都听厌了,总是这么一句:你这个蠢女人。奇怪她哪里蠢了,她要是蠢他自己怎么会这样恼羞成怒,林初又怎么会这样原形毕露,而且她们都说她很聪明。所以她才不蠢。

    某人被林夏呛得久久无语,那双眼睛灼热得让人不敢直视。真是气得牙痒痒,心也痒痒。恨不得将这个不省心的女人好好揍一顿才解气。

    可能是被气到了,江在铖似乎完全忘了今晚上的海边他告诫自己的话:林夏只是替身,爱了十年人怎么会说变就变其实潜意识是不被支配的,江在铖也做不到。

    林夏打了个哈欠,着实累得很,她不在拐弯抹角说些什么有的没的,直接开门见山:“江在铖,你干嘛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和你没有关系吧,不要偏题,我们说今天的事。”说完就去睡觉虽然有些困顿,但是她的脑袋清醒着呢,脑中不断在想着怎么处理,怎么善后,怎么添油加醋再点一把火。

    江在铖似乎突然如梦惊醒一般,久久沉默,眼睑微垂,遮住了眸中所有激荡的星光,只有一张俊脸被照得半明半暗,在这深夜里显得鬼魅非常。

    到底是怎么为什么要去在意这些为什么一次一次违约去管这个女人的私事江在铖,你真是疯得不可救药了

    再抬头,江在铖眸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杂乱,如一潭寒冬死水一般,什么也没有,只是冰冷与死沉,嗓音猝了冰:“好,那就说今天的事,我看你要怎么解释。”他看着林夏的眸子,一字一字问,“林夏,我要一句实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故意激怒林初,再让我看见,到底你像做什么,不然坦白,不然你觉得会有任何效果吗”

    怎么没有现在不就见效了,如果林夏没有猜错的话,林初肯定与江在铖岌岌可危了,就算修复了也会有裂痕的。

    林夏佯装惘然,坦白说:“让你看看林初有多会演戏,你今天肯定也吃了一惊吧,林初打起人来一点也不比程菁手软。”

    江在铖一顿,似乎不相信,唇角微勾,不知是讥笑还是讽刺:“就为了这个”林夏才刚要振振有词来一句是,江在铖却抢在前面说:“没有必要。”

    林夏不予苟同,淡然又笃定回答:“怎么会没有必要呢,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不一定呢。而且自然也还有别的。”一环完了,再接一环,林夏笑得寓意不明,“上次答应我的第一件事还记得吗”江在铖既然你觉得没有效果,那加点料好了。我可是用心良苦啊。

    江在铖邪邪一笑,似乎不以为意的慵懒:“你想怎么样”倒要看看这个狡猾又自以为是的女人还想玩什么把戏。

    她不疾不徐地笑笑,不慌不忙地拿起手边的抱枕,不急,慢慢来微微睃过江在铖一张冷然雕刻地脸,说:“是你想怎么样,你是不是绝对不会放过程菁,这次是让她生不如死还是不生不死”江在铖的脸色突然一沉,林夏有些悻悻,江在铖肯定是想起了李荣兵了,没准血腥因子正在觉醒,林夏赶紧接着说,“你答应过我,不会为了林初对人痛下杀手,我要你放过程菁,这次不要违约了。”

    林初,就是要让你哑巴吃黄连,气死你才好,你不是要程菁在娱乐圈混不下去吗我偏偏要她继续横着走,最好踩</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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