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替身情人

正文 替身情人第36部分阅读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一医院完全封锁了消息,这红颜祸水至今是个谜。

    不得不说,这记者捕风捉影的本领实在高超,而且奉行抽丝剥茧,无孔不入。所以现在上海新闻界简直炸毛了。这临江作为相关联的媒体,却一直寻不到林夏的踪迹,台长大人成天懊恼,错失了良机。

    此番动乱,有专家总结:由一位红颜引发的血案。自此红颜坐实了祸水之名。

    这上海到处沸沸扬扬,翻天覆地,林夏却继续睡着,丝毫不知道这外面的天变了。更不知道,她不过是睡了一觉,便成了正当火热的祸水。

    林夏昏迷的第三天,赵墨林公司有事,几个高层股东几百里加急下了一刀一刀催命符,才将赵墨林召回,临走赵墨林还十分恋恋不舍,声称如果错过了林夏第一个醒来见到的时机就要将那些个高层老古董法派到家里养老,俗称卷铺盖走人。

    那些个老古董个个如临大敌,祈祷着那位医院里的姑奶奶不要醒,免得丢了饭碗。

    可是天不从人愿,林夏在第三天晚上醒了,赵墨林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错过了让林夏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机会,可能某些老古董真要丢饭碗了。

    夜里,赵墨林被召走了,程奕然值夜班,只有江在铖一人守着。

    林夏昏睡了整整三天,才悠悠转醒。兴许是几天没有见光,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挡,可是手心似乎被什么抓着。她侧目,便看见一只极是好看的手。

    江在铖本来就浅眠,立马惊醒。

    抬头,猝不及防,望进江在铖一潭幽深眼潭,似乎缀着惊喜,慌张,林夏的眸子便缠绕进一张密密的网里。

    这张俊脸诚然是江在铖的无疑,可是这双眸子不像,江在铖怎么会有这样温和的眸光。

    林夏有些恍恍惚惚,觉得好似并没有完全清醒,腹部隐隐作痛,却似乎又证明她醒了。

    林夏撇过头,想接着睡,江在铖却站起身来,看着林夏的脸,似乎要望进她眼底一般,片刻有恢复了沉冷,淡淡地,似问非问:“你醒了。”

    这不明知故问吗

    林夏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脑中也有些混乱,审视了眼前看似转性的某人,研判这问:“江在铖”

    一样的俊颜,可是似乎有些变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夏细细回忆着。

    忽然脸上凉凉的温度让林夏一时惊醒,江在铖的手正俯在她额上,林夏更懵然了,只听得江在铖说:“还有些发烧。”然后凑近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口疼不疼”

    这样的江在铖太奇怪了,温柔来的莫名其妙,林夏不适应之于,更多的是别扭。脑中却也渐进清明,那庆典上的回忆一点一点清晰,她苦笑一,江在铖这是在愧疚吗才会这样温言细语的。她侧开脸,不动声色一般躲开江在铖的手:像感叹,又像无奈:“我还没死啊。”似乎林夏一点也没有劫后重生的喜悦。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初醒如梦

    更新时间:2o1399 1o:13:o2 本章字数:5331

    林夏还真以为这次她会必死无疑呢,连遗言都说了呢,居然又捡回了一条命,看来某人要失望了。

    林夏放在被褥里的手覆在伤口上,那里还有些疼,提醒着她这都不是梦,她险些死了,又活了,算是很惊心动魄可是她却没有一点激动或者波澜,莫不是那一枪真打中了心脏,让她心如止水了,不,应该是心如死水。

    江在铖有些愠怒,一边说,一边去拉墙上的呼叫铃:“一醒来就说傻话,还是让医生好好检查一下。”这个女人总是这样不珍爱自己,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真不知道她还在乎些什么。

    林夏似乎没听到一般,自顾说着:“我睡很久很久,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竟没想到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会是你。”

    林夏才刚醒,脸色还是很不好,惨白惨白的,声音很小,像月下青烟一般。

    江在铖帮她掖好被角,声音似哄骗,又似蛊惑,反正是林夏少见的温柔:“别说话,伤口会疼。”

    林夏发现,似乎每一次生病,江在铖都会对她特别温柔,上一次也是,难道这就是黎墨说得,男人的保护欲。

    刚要开口,门就被推开了。抬眸望去,竟是程奕然,林夏有些错愕,她这一枪还真是挨得人尽皆知啊。

    程奕然声音很明显的担心:“小夏。”

    “真巧啊。”林夏笑着说。

    真巧江在铖几乎觉得这个女人被洗脑了,还是真傻了,一个挨了子弹的病人见了医生说得第一句话是:真巧。

    程奕然自动屏蔽某个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的女人的话,他理解为胡话,径自给林夏查看了伤口,量了温度,又往药里注射某不明液体,程大医生很专业地说:“还有些低烧,伤口恢复的还好。”

    林夏看着程奕然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才接受两个事实,一,她林夏确实中枪了,还被抢救回来了;二,程奕然真的是大医生。

    林夏有些懵然,刚刚大病醒来的人都有些头脑迟钝。江在铖却清醒地很,清醒地看着某医生在某病人脸上身上一查看,某医生对着某病人腹部的伤口一阵望闻问切,江在铖一张俊脸不动声色地就有些黑了。

    只有程奕然最正常,做他该做的,全然是个专业的大医师,只是天知道他心里有多高兴,这三天他几乎没有一天一颗心是放在肚子里的,推了所有手术,天天只对着林夏。

    程奕然给林夏盖好被子,又手上的温度,看看手上的针头,全然没有注意某人脸色有变。

    林夏倒是没有半分不自在,只是穿着白大褂,带着听诊器的程奕然让她有些错愕,半响,笑着说:“奕然大医生,我是不是很麻烦。”

    程奕然哭笑不得,这哪里像死里逃生的人。语气有些无奈,有些宠溺:“知道就不要再让自己受伤。”想起那天晚上那个满身是血的样子,程奕然就心有余悸地后怕,还好他救回了她,程奕然想都不敢做其他想象。

    回想起来,似乎从很小开始就一直替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担心。她小的时候,成天担心她是不是会和人打架,会不会受伤,现在长大了,当了医生,却更怕她受伤了,诶程奕然无奈,这辈子就栽在她手里了,注定要为她担惊受怕了。

    林夏自然不知道某人内心既无奈又欣慰的想法,有些昏昏欲睡的,声音有气无力:“你给我做的手术吗”

    程奕然只是轻轻点头:“嗯。”俯身,理了理她的发,轻声哄着:“才刚刚醒,不要说太多话,多睡会儿。”

    也不知道林夏是不是大伤未愈的原因,分外的乖顺,任由程奕然自然地拂着她的发。

    这两人大概是小时候厮混惯了,完全没有做他想,就算程奕然有,那也是纯净滴,可是在江在铖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一个看病动手动脚的一声真是可恶至极,江在铖一双寒冰覆盖的眸子盯着某人放在某人头上的手上。

    停了林夏那软软轻轻的嗓音更是不舒服,居然有几分撒娇的味道:“有点不想睡,害怕做梦。”

    江在铖沉默地不自在,便问:“做了什么梦”

    林夏半眯着眼,看着天花板,眼里只倒影了白色,似乎看着很远很远的地方,眼神有些飘渺,嗓音昏昏沉沉的:“梦见妈妈叫我弹钢琴,其实我很不喜欢的,因为林初学了,我以为林志诚喜欢的,所以也学了,可是他一次也没有听过,甚至连妈妈也不知道,我不喜欢钢琴,我最喜欢的就是玩,每天跟着奕然哥哥,打架,闯祸,林志诚还说我不像女孩子”似乎说累了,表情淡了,声音轻了,似乎在诉说遥远的别人的故事,不带什么情感,“还梦见妈妈走了,那晚上下了好大好的的雨,我在大宅子外面跪了一夜,然后奕然哥哥来了”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化为浅浅的呼吸声。眼眸微合,长长的绵密睫毛打下一层灰青色的暗影,似乎极是疲倦,没有一点颤动,安静得好似沉睡地木偶。

    江在铖若有所思,久久不能回神,脑中荡着林夏的话,一遍一遍,似乎不停歇的海浪,一遍一遍拍打,似乎要击溃什么,让他某个致命的器官柔软地一探糊涂,连带这寒潭似的眸光,五尺冰凌一点一点消融为一池春水,那样缱绻缠绢地望着那个静睡的容颜。

    这个女人曾经一定受过很多伤害这个认知像一把刀刃嵌在了江在铖才心头上,呼吸都带着细微的疼痛。

    她的梦境,她静静诉说着,不带感情,只是不知江在铖,还有程奕然都听出了一份似有若无,却掩藏不住的愁绪,程奕然眸底牵扯出一片细碎的光,很复杂,似乎要揪疼心一般,他掖着被角,拂过那个沉睡的女孩:“睡吧。”起身,走过江在铖身边,他淡淡一句,“那些都不是梦,是林夏的过去。”

    江在铖心猛地一沉,落在离开最寒冷的深处。怔愣着没有言语,程奕然只是苦笑着擦身而过,这些他都知道,可是第一次林夏这样云淡风轻地梦呓,却还是深深的震撼。

    对不起,我一直知道,却视而不见了那么多年程奕然自嘲地笑笑,然后走出去。

    江在铖站在窗边,未关紧的窗户缝里漏进一丝月光,打在他的侧影上,竟有几分萧索与冷寂。很安静,只有浅浅的呼吸,他只是看着静睡的林夏,那张惨白又倔强脸上,似乎永远都挂着若有似无的愁绪,他却到今天才发现,这个满身都是伤,却浑身看不到伤的女人曾经那样遍体鳞伤过,江在铖渐进懂了,懂她的恨,她的狠,她的所有极端,如果换做是自己肯定会更决断吧。

    病房里很安静,淡淡的杏黄色灯光静静流淌,他似乎看到了曾经倔强跪在雨里的林夏,一颗心疼得恍惚,忽然一声似有若无的呢喃:“那年的荼靡花开得很盛,树下,有个好看的少年”

    江在铖如梦惊醒一般,凑近床上的人儿,格外轻柔地问:“你说什么”回应江在铖的确实久久的沉默,抬首望着林夏,她却睡得安宁,蹙起的眉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似乎嘴角有好看的弧度,江在铖呢喃自语,“又做梦吗”

    大概是做了一个很美的梦吧,居然破天荒地笑得那样纯粹与好看。

    是啊,林夏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见遍地荼靡花絮,飘落了一整个初夏。花海里还有一个好看的少年。

    自然江在铖是不会知道,林夏那个很美的梦里有他。

    自然林夏也不会知道,江在铖鬼斧神差地凑上去,在她唇角轻柔地印上了一吻。然后自顾扬起了嘴角,心里似乎开了一朵不败的烟火。

    林夏又睡着了,睡了很久,中间赵墨林来了一次,林夏却没有醒,也没有告诉他林夏醒过,然后又被公司那群股东催走了。林初已经出院了,可能在忙退隐的事情,江在铖不知道,只是一直守着,久久不见林夏醒来,心里担心不安,几乎每隔半个小时就喊一次程奕然来检查,程奕然有些无语无奈,几百遍地解释林夏只是太累了,加上身体附和不了。江在铖却还是不放心,依旧雷打不动地每隔半小时喊一次。

    照看的护士都有些对这位难伺候的主后怕了,他本人不要歇着,还有很多人要呢,却也只能忍着腹诽好好招待着这位衣食父母。

    终于,林夏在一众人盼星星盼月亮下醒了。

    林夏悠悠睁开眼,像一直睡饱了的猫儿,滴溜溜地懒懒转了一圈,亦如她睡前的模样,一样的灯光,一样的夜幕,还有一样的人,一样的对白,甚至一样的神情。

    那灯光是为暖的,那夜幕是黑沉的,点点星光,那人是江在铖,那神情是惊喜慌乱,那对白是:“醒了。”

    林夏环顾了一圈,还是有些虚弱,问:“我睡了多久。”看这个样子,难道是几个小时,天还没有亮,还是黑的。

    林夏自顾算着时辰,江在铖淡淡道:“两天一夜。”

    林夏错愕,原来这都是两天后的晚上啊,她居然还以为是睡了几个小时呢,看来真是伤得太重,睡糊涂了,她自顾笑着说:“这么久,看来真是伤的不轻啊。”时辰都分不清了

    江在铖亦觉得,可是程奕然却说是术后正常反应,看来那家伙还是不值得相信,要不要转院呢江在铖想着,片刻,看着林夏这幅病恹恹的模样还是打消了念头,有些担心,问:“是不是哪里还疼,我去叫程奕然。”这脸色不太好,没血色,嘴唇发白,干涩,应该是不舒服,江在铖打量后的结论。

    江在铖刚要起身,却被一只凉凉的手抓住,他低头,看着林夏白皙剔透的手指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片刻林夏收回手,淡淡说:“不用,我很好,命大着,伤口也不是很疼了,只是有些没有力气而已。”江在铖想了想程奕然的话,觉得林夏这是正常的术后反应,便放下心来,却听得林夏戏谑的语气说,“难怪说祸害遗千年,我应该没有那么容易死。”

    这语气才像林夏,虽然有些病态,但是还是一如往常的谑语轻言。

    江在铖坐回凳子上,没有说话,林夏也没有说话,大概是睡久了,她盯着天花板,没有睡意。

    久久,林夏才听到江在铖沉沉的声音:“对不起。”

    林夏错愕,转过头去看江在铖,眼神久久没有散开不可置信地惊愕,江在铖刚才和她说对不起这可是千古头一遭,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稀奇,林夏久久才回神,笑笑说:“这是你第一次和我说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江在铖永远不会说这三个字。”江在铖的脸色似乎有些沉冷,林夏却继续说,“不过也不需要,我们本来就是合作关系,我林夏不是赌不起的人,愿赌服输,你根本没有必要说什么对不起。”

    林夏说得大度坦荡,十分豪爽地表示一番推脱,却也是极聪明地划了一条分界线,将这一声对不起用一句合作关系打回去,不得不说林夏这一招回得漂亮。殊不知江在铖的脸色越发复杂,深沉,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对着林夏,他第一次向人解释:“这次是”

    只是江在铖的第一次解释被林夏的话打断,只得胎死腹中,而且绝对没有可能说出来,林夏接过话,十分不以为意地说:“我知道,是意外,你对我算是仁至义尽了,良成倒戈你应该也不知道,所以更没有必要说对不起。”

    江在铖颜眼色一沉,似乎要望到林夏的眼底里,看清楚她心底的波澜一般,不过却什么也没有。原来她都知道,可是却这样平静地好似什么都不知道。

    江在铖第一次领悟什么是多此一举,他怎么忘了,林夏何等的聪明,早就洞察了,却没有任何表示,完全抱着置身事外的态度,江在铖苦笑,沉默。

    见江在铖不说话了,林夏也摸不准江在铖在想些什么,继续自顾说着:“不过我也得到我要的结果了,不知道是不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想清楚了很多,才发现我以前有多傻。也好,总算是结束了。”确实很傻,为了一个没有谁胜算的赌局差点赔上了命,为了一个最讨厌的人没准还会赔上更珍贵的东西,确实愚不可及。

    这与那最珍贵的东西,林夏还没有定论,不过她最珍贵的东西怕只也只剩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吧。

    林夏没有多想,说得十分轻巧平静,却撩起了江在铖一汪深沉幽静的眼帘,他焦急地寻着她的视线,不同于林夏的语气那样平静无谓,也不同于平素的他那样深不可测,似乎有些慌乱:“结束了你要如何和我形同陌路吗”

    林夏,到底还有什么让你在乎的东西,怎么可以这样轻而易举地说结束就结束。

    林夏撇开江在铖灼灼的视线,觉得有些奇怪,怎么江在铖的眸中会有这种类似于惊慌的神情,肯定是自己看错了,江在铖怎么可能呢,她依旧平铺直叙不带起伏地说:“最好不要再见面了,我会想好最后一件事,然后还是不要再有瓜葛好,说真的,江在铖待在你身边真的很危险。”林夏说着还煞有其事地去看江在铖,表示自己的话是真的,可是一触及到江在铖深深沉沉浮着她根本看不懂的情绪,她又迅速地转头,暗骂自己没做贼还是心虚。

    林夏不去看江在铖,却还是感觉到江在铖灼热的视线密密地笼着自己,让她有种无处顿寻的错觉,想想,还是觉得自己的话没有说错,既然有了结果,她也害怕麻烦和危险,这结束不是最好的办法吗而且她还这么体贴地把那剩余的一件事都安排好了,江在铖到底还有哪里不满

    林夏一脑袋的问号,但是不愿去想,伤口似乎有些隐隐作痛,尤其是对着江在铖莫名其妙的眼神的时候,总觉得庆典之后江在铖的眼神变了。

    林夏不做声了,以为江在铖是默认了她的想法,却半响听到江在铖这么一句让人错愕的话:“我该说你洒脱,还是无情呢”

    林夏又是一阵错愕,江在铖的视线越发灼热,林夏的伤口又隐隐作痛了,总觉得怪。她笑着转过去,脸上几乎是毫无破绽地浅笑:“我们之间哪有什么情可谈的,何来无情呢”

    这话林夏自认为很有道理,只是似乎江在铖不这么以为,脸色不好看,眼神更不敢看。可是说错了吗江在铖都选择了林初了,她也光荣负伤了,有情,那也是同情。

    江在铖却闷闷地说:“如果我说有呢”

    有有什么有情林夏险些笑出来,觉得江在铖真是莫名其妙的很,她不相信江在铖这样深沉的人会是朝三暮四的人,但是他也确实明明白白地选择了林初,现在说这话未免有些可笑,林夏不以为意,语气却还是不免有些嘲弄:“江在铖,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赌一次了,你这样说,会让我又自以为是的,这一次的代价够了。”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夜里罂粟

    更新时间:2o1391o 1o:13:41 本章字数:5327

    林夏这话是说给江在铖听的,也是说给自己的听的,江在铖如今这样莫名其妙,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她得提醒自己,别再自以为是了,可不能再来一次。

    江在铖的语气有些酸楚:“你不相信”又自嘲地笑了,“我也不相信。”不相信一场对方从未当真的游戏,他却输了一颗真心,可笑地让人难以相信。

    林夏觉得江在铖十分的奇怪,说话颠三倒四,眼神莫名其妙,望着灯光想:难道都是灯光惹的祸江在铖不会真移情别恋了吧林夏好笑,怎么可能,她这一枪可是托了江在铖深情不悔的福呢,她懒得揣测,叹了一句:“伤口真疼啊,再也不想疼第二次。”要是她还不死心,再来一次什么游戏赌局的,万一再伤一次呢还是想也别想。

    江在铖眼神黯淡,似乎灯光如何也照不进去,长长微卷的睫毛敛着,遮掩了眼底的情绪,嘴角似乎有一抹自嘲,他淡淡说:“你再睡会儿,过些时间就不疼了。”

    林夏确实有些累了,这伤口也有些不舒服,便干脆闭着眼睡觉。

    江在铖站在床边,背着光,眼神牢牢锁着林夏,灯光在墙上拉开了一个萧瑟又失落的长影。

    林夏,只要你有一分不舍,一分真心,或许我就不用这样矛盾了

    江在铖心里错综复杂,缠缠绕绕地全是林夏的影子,塞得满满的,让他喘不过气。

    久久,林夏的呼吸沉沉,似乎睡了,江在铖才一点一点靠近,灯光下,他伸出的手骨节分明,白皙剔透,一寸一寸拂过林夏的脸颊,那样温柔,久久他才喟叹一句:“林夏,我不想结束。”因为结束不了了,你带走了能掌控的动心,那东西是心,主宰所有的心,在你手里,所以你怎么能这样轻而易举地说结束

    他眷恋地一点一点拂过她的链接,似乎手里是挚爱的珍宝,不忍重一分,不舍轻一分。

    林夏侧着脸,光影难抒,半明半暗地笼在灯光下,那长睫微动,却没有睁开,始终没有睁开。

    她没有说话,她的一颗心却动了,乱了,她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可是我想结束了,趁不能结束之前,趁我还可以控制之前

    月光偷渡,照亮了床畔的他,还是床上的她,他清醒地编织着她的梦,那是梦,林夏只能睡着。

    有些东西永远迟了一步,或者早了一步,多了一点,或者少了一点,刚刚好的缘分需要多少勇气,与天注定。

    显然,这两人没有天注定。

    江在铖的城,是黑暗的,血腥的,透不进一丝亮光。谁都以为听风是人间天堂,却不知听风还有一处没有人间气息的死角,那是江在铖的城。

    江在铖临窗站着,睥睨着窗外的霓虹,璀璨的缤纷却映不进他眼底,黑沉沉似没有星光的夜幕。

    门口,男人站立久久才躬身上前,深深躬身,行的是最敬佩的礼,男人面色毫无波澜,一板一眼地说:“总裁,查出来了。”

    江在铖未转身,一开口便是泠泠寒意:“说。”

    一个字,言简意赅,没有多余的修饰,没有多余的辞藻,亦没有动作,却一个字让人肃然惊惧,怕是这世上也只有江在铖能做到这番,浑身便是与生俱来你的王者气场。

    男人似乎习惯了江在铖这种惜墨如金地表达,也没有多余地问题,沉稳肃穆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垂着头按部就班地说:“良成会背叛,是因为蓝烈抓了他的家人,上次凤舞的事情,蓝烈就暴露身份了,蓝烈没有杀他,却让他反过来为他做事。那天庆典上他的枪不是总裁你给的空腔手枪,是蓝烈给的。”

    江在铖不语,男人却越发不敢抬头,似乎周身流淌着一种静谧的寒气与杀气,男人额上似乎有些密密的汗珠,背脊却发凉,心里为着实佩服良成,第一个敢背叛江在铖的人,这后果可是男人想想便打了个冷战,赶紧低下头,安安静静地等着。

    江在铖沉默了许久,眸光阴翳寒冷,一眯一合之间确实杀气,那种不动声色地冷:“良成的家人送去非洲奴役岛。”

    动了她的人,那么就要付出代价

    男人浑身一颤,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可决定了一个家庭地命运,不,是厄运,良成,如果你知道是这个结果,怕是悔不当初吧,这世上谁也狠不过江在铖。

    男人领了命,小心翼翼地躬身出去,一句也不敢多问,那非洲奴役岛绝对不是人去的地方。

    江在铖冷冷一笑,嘴角一抹嗜血的妖娆:林夏,你的一枪,我会千倍百倍地讨回来的。

    上面是红灯酒绿的奢华,下面是阴森可怖的炼狱,只隔了一道墙,两个千差万别的世界。

    这一处阴暗里,灯光似乎也是冷的,暗得,昏昏沉沉照射除了一室阴策。

    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四周墙壁都是凹凸不平的大理石,未经打磨的棱角尖锐,墙上钩挂这手腕般粗细的铁链,铁链旁边的架子上,全是杀伤性武器,各种性能的,还有匕首,钳子,刀斧

    着实渗人,居然是个现代版的地下炼狱。这样极其变态的地方,大概也只有极其变态的人才能弄出来,而那个极其变态的人就是江在铖。

    墙壁上的铁链蹭出刺耳的声响,铁链上拴着一个已经辨不清样貌的人,除了四肢健全之外,确实没有办法判断这是还个人,完全面目全非,可想而知遭遇了什么样的酷刑。

    门开,江在铖懒懒的步伐在空荡荡的地下室显得阴沉诡异,他慢条斯理地走进,黑暗中一双眸子像极了夜里行动的狼,亮得惊心动魄,看着墙上的一点,发出灼灼你的光。

    墙上拴着的人似乎感受到了这灼热的视线,抬起头,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上只看得清楚一处惊惧的眸子在动,甚是渗人。

    哒,哒,哒江在铖的步伐不疾不徐,一点一点靠近墙上的人,似乎墙上的人有感应一般,下意识地后退,却退无可退。男人嘶吼一声,野兽一般吼叫:“让我死吧。”

    是什么样的折磨能让一个人这样歇斯底里地不求生,但求死,绝对不是正常人能想象的。

    这个被折磨地不成人形的男人正是良成。

    江在铖却似乎没听到一般,笑着走近,站在男人身侧,悠悠启唇:“死你以为你能这么容易就死知道吗被你打中的那个女人到现在还疼着呢,怎么能这么快让你解脱。”他冷冷睨着男人,冷冷睃着他,不温不火地吐着让人打颤的话,“你那一枪打得真准,我在想要在你身上补上几枪才够还,而且还不能让你死了。”

    血腥味弥漫,浓烈地要将人湮灭,江在铖所有的嗜血像菌类一般迅速滋长。

    此时的江在铖,散发这致命的妖娆,像极了一朵罂粟,一碰即使毒,噬骨要命的毒。

    沾了血的江在铖,入了魔发了痴的江在铖,便是如此,但似乎每一次都是为了一个人。

    良成似乎也被江在铖这样恐怖的气场震慑,脸上全是伤痕,看不清表情,唯有一双眼睛里全是惶恐,嗓音嘶哑,似乎喉间被人灼烫过一般,他撕裂哀求:“求你让我死。”

    有时候死才是解脱,才是饶恕,最残忍的刑罚不是死,而是想死却不能死,却偏偏看到了死路,一点一点侵蚀人的意志,却偏生吊着一口气。此时的良成便是如此。

    江在铖却依旧笑得不变喜怒,只是一双眸子暗影沉沉,似乎随时要卷起骇浪一般,但是宁静,他悠悠冷冷地说:“你当初背叛我时就该想到结果的。”扫了一眼良成的左手,冷不防地开口,“你就是用这只手开的枪,先把这只手剁了吧。”

    这只手要是早砍了,林夏也不会受伤。江在铖越看越是觉得刺眼,眸中发出幽幽冷光。

    良成还来不及惊惧,突如其来,左手一疼,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啊”叫声渐进虚弱,最终只剩痛苦的呻吟。

    良成被束缚在墙壁上的手掌心里,已经插了一把匕首,血溅得墙壁上到处都是。眸光涣散,良成大概只剩一口气了。

    江在铖却依旧站着,斯条慢理地拿出一条手绢,一点一点擦着手上的血,知道恢复白皙,才将手绢丢在地上:“林夏好像不太喜欢血。”

    可是他又沾血了,这双手大概再也干净不了了,她不喜欢,他却为了她停不下来。

    男人大概是疼极了,但是也没有晕,只是哼哼唧唧地呻吟着。

    江在铖拿起架子上的枪,在手里玩弄着,阴测测地说:“还有力气叫,那应该还能熬上几枪。”

    良成拼着一口气,气弱地说:“总裁,我背叛了你,我罪该万死,求你动手。”

    江在铖反笑,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冷的彻骨:“你罪该万死不,不止你,还有你的家人,你不是为了他们才背叛我的吗他们应该也要替你赎罪才是。”

    良成一听,立马抬起头,惶恐地问:“你把他们怎么了”

    江在铖不温不火地回答:“也没怎么,放心都活得好好的。”良成刚松了口气,江在铖却接着说,“你在我手下待过,非洲奴役岛知道吗我就把他们送去岛上生活一阵子,应该还能活着回来。”

    良成只觉得血气上涌,全数涌进眼里,眸中全是血丝,灼灼盯着江在铖,似乎要将人碎尸万段般狠辣,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大喊:“那你还不如杀了他们。”

    非洲奴役岛,在江在铖手下待过的人都知道那个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不会让人死,只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在铖却幽幽回答,似乎那个罪魁祸首不是他一般:“杀了他们有人不喜欢我沾血呢,所以这个办法比较好。”江在铖眼中一瞬出现了一点柔光。

    他不杀人,良成也好,他的家人也好,林夏不喜欢他杀人呢,那好,便让他们一直活着好了,一直比死不如地活着。总之林夏的仇一定要报,而且要千倍百倍的地报。

    良成顾不得手上的铁链,挣扎着,求着:“只是我背叛了你,和我的家人没关系,求你放了他们。”

    果然没错,最残忍可怕的人是江在铖,他错了,居然以为江在铖只是会杀了他,他真是错得离谱,居然低估了这个男人的狠绝。

    江在铖挑着眉,纠正:“不止背叛了我,你还伤了我都不舍得伤的人。这笔账那些人都得算进来。”

    林夏,你很疼,那我让他们比你疼一千倍一万倍可好你应该不会喜欢吧,但是放心,这些让我来做,我不怕沾血,反正我的世界早就洗不干净了。

    江在铖眸底似乎绽开一朵邪肆的罂粟,致命的美。

    良成忽然疯了一般地1大喊大叫:“你这个疯子,江在铖,你这个疯子。”他大笑,悲痛地大笑,“因为你,她会遭报应的。”

    江在铖眸光一冷,凌厉地好似利刃,只肖一眼便能将人凌迟:“你最好祈祷她早点好,不然你在意的人我会一个一个让他们生不如死,而且在你面前,让你好好看着。”

    话音落,江在铖便转身,将良成恶毒的眼神之于身后。嘴角一抹妖娆:报应这个世界如果真有报应的话,很多人都不再了,第一个就是他江在铖。想了想,江在铖眉头一蹙:如果真有报应的话,来找他江在铖好了,与那个女人无关。

    人走了,江在铖的话全还是一道魔障一般,缠绕在这阴森的地下室,一遍一遍回荡,像无处不在一般钻进良成的耳里,他嘶喊:“江在铖,魔鬼,你是魔鬼。”

    魔鬼阴森的地下室里,不绝的回音,荡着这两个字。

    魔鬼又如何,伤了他的在乎的人,他不介意成魔成鬼。

    这日夜里,林夏突然醒来,接着月光打量,床边却一个人也没有,她却似乎觉得刚才有人在。看看窗外的天,都快亮了。夜里还好像做了一个梦,出了一沉的冷汗,再也睡不着,躺着想着那个梦,却什么也记不起了,只记得似乎很恐怖。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伤口隐隐作痛,到天大亮了才有睡过去,不知为何,心口似乎压了一块大石。

    再醒来已经上午了,赵墨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这还是林夏手上之后第一次见到赵墨林,这厮似乎最近过得不太好,居然有几分憔悴,林夏自然不会自恋的认为是因为自己,顶多觉得是赵墨林的后宫着火了。

    要是赵墨林知道他为了林夏都人比黄花瘦了,林夏却这样想,免不了又是一场没完没了的闺怨。

    赵墨林提着一手的东西,大抵是补品之类的,一开口就着实让人不爽:“小夏,你怎么醒了”

    这是对一个大病醒来的病人说的话吗

    赵墨林自然地搬来一把椅子,坐在林夏床边,细细打量了一番。

    林夏瞟了一眼堆成山的补品,胃里一阵恶寒,淡淡说:“听你的口气,好像很不希望我醒。”

    赵墨林立刻解释:“是希望你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我。”又问,“不过你见到的第一个人是谁可不要是江在铖那个混蛋。”那个混蛋三天两头往医院里跑,都是要成家的人了,居然还惦记着他的小夏吗,真是不可原谅,真是混蛋的很。

    不过也奇怪,赵墨林和程奕然似乎都觉得江在铖与林初突然结婚与林夏的手术有关,但是却默契地保持缄默,谁也不提这事,毕竟情敌少一个自己的机会大一分。

    林夏睁眼说瞎话:“是护士小姐。”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起胡话来,越来越顺口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说谎,就是不想赵墨林知道是江在铖,林夏自我解释为赵墨林知道了肯定很麻烦。顿了顿,林夏又问,“你好像很不喜欢江在铖。”

    哪止不喜欢,简直是什么相见分外眼红啊。

    赵墨林听到不是江在铖也松了口气,才回答林夏的问题,十分义正言辞地肯定:“是很讨厌。要不是那个混蛋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在赵墨林心里,江在铖就是罪魁祸首,而且是第一号情敌,虽然他怎么也不太愿意承认。所以综上愿意,赵墨林有理由讨厌江在铖。

    一个男人讨厌一个男人,有两种原因,第一,因为女人;第二,因为能力。显然赵墨林是因为第一个。

    林夏却只是淡淡说:“与他无关,本来就是我自作聪明,还以为什么都在掌握之中。”这次虽然代价惨重,但是林夏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自作聪明了。

    在林夏潜意识里根本没有怪罪过江在铖,这一点她自己也忽略了,但是却让赵墨林很不爽地感觉到了,所以心里很不舒服。赵墨林凑过去,十分认真地看着林夏,又十分认真地说:“小夏,我很讨厌你替江在铖说话。”

    男人讨厌男人的第一种原因,因为女人。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病患与闺怨

    更新时间:2o13912 1:38:32 本章字数:5387

    男人讨厌男人的第一种原因,因为女人。

    林夏啊林夏,知道男人最受不了什么吗自己喜欢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袒护另一个男人,这太伤一个男人的尊严了。

    显然赵墨林的尊严被伤了。

    林夏哪会细究这么多,赵墨林颠三倒四多了,难得的认真林夏却不以为意,说:“我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明明是心存袒护

    赵墨林觉得不觉得这是实话实说,他一点也看不出来江在铖那厮是无辜的。赵墨林妖孽本性犯了,桃花眼一瞟,一眼妖娆:“你这女人,说话总是半真半假的,你的话,信不得。”说完,赵妖孽立即转开话题,似乎不像再提及,确实从林夏口中听到江在铖的名字确实让他很不爽。他突然凑过去,眨了眨魅惑的眸子,几分引诱,几分蛊惑,几分勾引,“伤口还疼不</br></br>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我是会员,将本书放入书架复制本书地址,传给QQ/MSN上的好友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