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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替身情人第4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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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却只是冷笑:“真是狠心啊,一点姐妹情分也不留,那种地方,亏她想得出来。”

    景海林眼眸笑意敛起,尽是忿恨阴冷:“不过,在这之前,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账是不是先应该算清楚。”

    那毒蛇一般的眸子,缠着林夏,似乎要将她撕碎。

    林夏却平平淡淡回答:“我问心无愧。”其实她还想说:你咎由自取。

    但是没有机会

    “啪”

    景海林扬手就是一巴掌,林夏有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脸上火辣辣的疼,口中尽是血腥味,她咬咬牙,吞下,抬起头,依旧不惊不惧。

    景海林却双目充血,笑得阴策可怖:“问心无愧”他尖锐声,一字一字似乎要将林夏撕碎:“如果不是你在专访上对我咄咄逼人,我怎么会犯病,怎么会在直播现场丢尽颜面,我的诊疗所完了,老婆孩子也跑了,如今弄得我毫无立足之地,这不都是你林大主播的功劳吗”

    虽然都是事实,但是不可否认,她只是坐了她该做的事。面对景海林的咄咄逼人,林夏只是不温不火:“你非要这么个算法,我也没有办法。”

    “啪”

    又是扬手一巴掌,而且还打在同一个地方,林夏左脸都疼得麻木了,口中蔓延出浓浓血腥,从嘴角出渗出,她悠悠冷笑,将嘴角的血,擦在衣领上,继续抬头,淡漠冷静地看着怒火冲顶的景海林。

    林夏这幅不慌不恐的模样显然刺激到了景海林,他一把扯住林夏的头发,狠狠说:“看你还嘴硬,不是名嘴吗今天我就先打烂你这张嘴。”

    噬骨的仇恨,林夏连自求多福都省了,干脆一声不吭地挨打。

    “啪”

    丫的,最好不要让我活着回去,林初,我记着呢一定要你还回来。

    “啪”

    又是一巴掌,林夏痛得有些麻木,头皮疼得脑中空白。

    林夏动弹不了,景海林似乎打上瘾了,手上动作一下比一下重。

    “啪”

    “”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林夏到后来就没有意识记了,反正很多很多,都记在了林初头上,林夏只觉得满嘴都是血,然后便昏昏沉沉地晕了。

    景海林见人晕了,推搡了一把,在踢了一脚,便罢手了:“真是不禁打,本来还想再玩玩的。”

    如果晕了可以躲过这个变态的摧残,林夏可能早就晕了。

    昏暗的车厢,血腥味极浓。

    天亮了,离林夏消失整整一天一夜。江在铖就差没把凌东岛翻个底朝天。

    江在铖急促地站起身来,询问:“找到了没”本来一肚子的气,这一个晚上,也都消失殆尽了。找不到人,江在铖担惊受怕了一晚上,俊逸的脸上困倦颓然,有些憔悴。

    忙活了一天的秦随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四处奔波,一无所获,都有些不敢看江在铖焦急的眸子,摇头:“没有,岛上没有人,她应该不在岛上。”

    江在铖一拳打在沙发上,如果不是这沙发是真皮制的,绝对破了。江在铖又怒又急,简直急火攻心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如果叫他找到她一定,一定要骂一顿不行,情轻饶她了,打一顿不行,疼得还是自己。

    江在铖是关心则乱,已经完全方寸大乱了,相比较而谈,秦随风还算冷静:“在铖,事情有些奇怪,不仅岛上没有人,我已经在上海那边查过了,她并没有回去,没有如镜记录。”他顿了顿,有些深沉地望了望江在铖的脸色,“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有蹊跷。”

    其实他想说林夏有危险,但是看见江在铖那张阴沉的脸,没敢说,秦随风知道,要是林夏这次有个三长两短,遭殃的人肯定会很多,自己就首当其冲。

    江在铖脸色越发冷沉,眼底卷起寒风,吹皱一池冷静,他眉间紧蹙:“如果真的是出什么事了的话,和那天晚上的给她下药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人。”

    上次那个该死的人给她下了那种药,这次又会对她做什么江在铖想都不敢再往下想。

    秦随风也知道事态严重,一时没忍住嘴:“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几次下手,这次肯定”猛然发现江在铖的彻骨的眼,秦随风立马封嘴。

    江在铖只是冷冷说:“你去听风,出动所有人,我要林夏分毫不损。还有那个人绝对不能放过了。”

    秦随风浑身一震,这倾巢而出还是第一次,看来林夏真的是爬到了江在铖的心尖上了。

    那个不知死活的始作俑者,大概要倒霉了,最好祈求林夏没事,不然落到江在铖手里,可就

    秦随风一脸郑重地点头,临走欲言又止:“在铖,这次的事情我你放心。”

    与其抱歉,还不如多出点力实际。

    丫的,秦随风这当医生的手,多少年只握手术刀,现在怕是托了林夏的福,有拿点别的了。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房间里幽暗又死寂,一个清冷狠绝的声音回荡:“不管是谁,她如果有事,就陪葬。”

    这天阴鸷了,与江在铖的俊脸有得一拼。

    天大概亮了,只是密封的车厢里照不进任何亮光,依旧亮着那个低功率的灯泡。

    “嗯”林夏无意识地呢喃一句。眉头因痛楚而皱到了一块儿。

    浑身像散架一般,脸上酸胀的疼,她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入目的就是那张噩梦一般阴邪的脸。该死的景海林,林夏在心里咒骂,可是因为没有有气无力,她也没动弹。

    景海林却精神抖擞的很,欠揍地笑着说:“醒了。”

    “这是哪里”林夏只是下意识地问。其实问也白问,看不到外面,更不指望这个该死的家伙会说。

    景海林明明一脸猴急,嘴里却说,“别着急,已经快到了,等谈好借钱,你就可以自由了。”他走进,捏着林夏的下巴,用那种猥亵的目光细细研判着林夏的脸,“你说你这张明星脸该值多少钱,一定会红遍这个女人街吧,不错,不会比你姐姐差,不过我告诉你,进了女人街的人,要么一生都别想出来,要么死了出来。”

    林夏觉得下巴都快便捏地脱臼了,她却咬着牙,故作镇定地说:“我知道,如果我出来,我下一篇专访一定写女人街。”心里怨毒地问候:该死的男人,休息好了就来折磨人,妈的

    要是知道醒来要受折磨,就是装,林夏也得晕下去。这样灼热又j邪的目光让她浑身有种发毛的感觉。

    景海林饶有兴趣,手依旧捏着林夏的下巴,还不嫌手酸地加大了力气,小眼睛微眯:“还有几分胆子,居然这个时候,还这么清醒冷静。”

    林夏嘴角有些僵硬,被捏的麻木,便挑挑眉毛:“不然呢,我要痛哭流涕吗”顿顿,问,“你会放过我吗”

    “不会。”景海林随即回答。

    林夏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理所当然地说:“那不就成了,我还不如省省力气。”真希望对方也能省省力气,再这么捏下去,她的下巴一定会脱臼的。

    景海林倒是耐心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你比你姐姐聪明多了。不过你很不幸,有那样的姐姐,不然要把你弄到手,还真没有那么容易。”说着,还略微同情的目光看了看林夏。

    林夏想,如果不是她的手被绑着,一定要把这个伪善的男人撕碎了,她挣扎摇晃了几下,扯扯嘴唇,有些僵硬麻木:“你们狼狈为j,迟早会引火。”

    景海林收回手,倒是没有在折磨林夏的下巴,阴阴地冷哼:“还有力气嘴硬,看来是我手软了。”眼睛一眯,这该死的厮又想到什么阴险的招了,凑过去,嘴角一扯,一抹猥琐,“不然我们玩点别的好了,这女人街就快要到了,你反正是要去伺候男人的,不如先把我伺候了。”说着,一双白得渗人,瘦得嶙峋的手在林夏脸上流连。双眸像毒舌一般灼灼睃着林夏。

    林夏觉得脸上像爬过什么恶心的东西,顿时大惊,胃里都翻滚了,她向后退了几步,转开脸,却依旧没有摆脱那恶心的手,又厌恶,又恶心,屈辱感淹没了理智,她大骂:“你给我滚。”

    “啪”一巴掌打得林夏眼冒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林夏眸光阴冷,等着景海林:该死的男人最好别犯到我手里。

    景海林小眼睛跟毒舌似的,一把扯住林夏的头发,咬牙切齿:“还敢瞪我,你个贱货,看我不弄死你。”说着手便不安分,往林夏身上招呼。

    林夏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喉间恶心想吐,胡乱挣扎,却未果,便死死瞪着景海林,大骂:“滚开。”心里想着把他惹怒也好,男人被惹怒了通常会打人,就算是挨打,她也不愿被这个该死的男人碰一分一毫。

    景海林却抓着林夏的头发不放,盯着那张早就打得肿胀而毫无不美感的脸,越靠越近,冷笑着反问:“你觉得我会吗”

    不会林夏险些脱口而出,脑中完全堵塞,一片空白,只是疯了一般地嘶吼:“离我远点。”

    似乎她越是嘶喊,景海林越是目露邪光,一点一点更加靠近,手流连在林夏的脖子上,一点一点深入

    林夏耻辱地大叫:“啊”半响才找回理智,反而平静了,声音颤抖,语气却平静,“你不是要钱吗”不能乱,不能乱,林夏不要自乱了阵脚林夏一遍一遍告诫自己,被绑在身后的手早就颤抖地厉害,手心全是汗,却依旧要佯装淡定。

    景海林手上的动作果然一滞,没有再动,眸中有毫不掩饰的兴趣:“怎么你有钱”手伸出林夏的衣领,拍打着林夏肿胀的脸,恶狠狠地警告,“最好别耍花招。”

    不耍花招难道让你这该死的侮辱了去等着

    林夏平而静心地说:“我告诉你,我可不止一千万,林初能给你一千万,你信不信,我绝对不止这个价。”

    钱,现在是她唯一能自救的办法,既然这个男人收了林初的一千万,绝对没有理由不对钱动心。

    林夏说得胸有成竹,似乎笃定。

    攻人先攻心。

    果然景海林动心了,他的眼里明显火光跳跃,闪烁的小星星里全是金光闪闪,却还嘴硬地说:“那值多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个小小的主播能有多少钱,你的父亲林志诚怕是巴不得你死在外面,你觉得你还有什么价值。”

    就怕他不动心,只要他贪心那就好办了林夏淡淡一笑,笑得笃定又沉静:“我有多少价值很快你就知道了,反正绝对超过林初给的。”她斟酌了一番景海林心痒痒的模样,继续说,“你把电话给我。”

    景海林突然眼露精光,手上一用力,扯着林夏头皮发麻,只听见景海林大喇喇地咒骂:“你当我傻子,把电话给你,让你去报信叫人来救你”

    你就是傻子林夏险些就脱口而出,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却强忍着镇定:“我怎么报信啊,这密封的车厢里,我哪里知道在哪啊,再说你不是说快到了,我哪有时间等人来救我,要想要钱,难道不用去谈判啊。”林夏尽量冷静地解释,景海林还是一副疑神疑鬼的模样,林夏干脆说,“不然你打好了。”

    景海林蠢蠢欲动,跃跃欲试,但是终究是不为所动,虽然心痒,但是还是小心地表态,他考量地打量林夏:“林初说你很聪明,要小心。”

    丫的,林初你个无耻的女人林夏在心里暗骂。脸上不为所动,继续循循善诱:“雨后的值多少钱你应该知道吧,江在铖出的价一定会比林初高。”

    林夏心里也是一个咯噔,怎么脑中闪过的是江在铖的脸

    也许林夏心里已经下意识地将江在铖视为了自己人,所以救她,为她破财免灾都是理所当然的。

    林夏隐隐怀疑:也不知道江在铖的爱值多少钱,可千万别不够满足这个混蛋的贪心。

    林夏正想得如神,头皮上又是一阵撕扯,景海林正毒舌一般地剜着自己:“我还不傻,江在铖是林初的男人,怎么会帮你出钱。”

    是,你不傻,你是蠢

    这个男人疑心病重,而且谨慎,唯一的弱点就是钱。林夏抓住这一点:“你只打个电话,反正你又不会亏本,这地方也快到了,何不试试呢反正你要钱,我要赎我自己。”

    景海林思忖了片刻:“好,我就陪你玩玩。”

    景海林很小心,虽然林夏笃定逃不了,也没有时间等待救援,但是还是不让她碰电话。

    电话拨通了,景海林一副猴急模样:“江在铖吗”没等里面回答,景海林便继续开口,开场白虽然是绑架犯千篇一律的说法,但是也算开门见山:“你的女人现在在我手里,最好”

    咯噔话还没说话,林夏便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

    “景海林”一个女声,一开口便扼住咽喉地试探。

    江在铖的电话却是一个女人接的,而且这个声音林夏熟悉地每晚噩梦都会听见。

    是林初完了这是林夏的第一想法,第二想法便是:江在铖,我真傻,相信了你,自掘坟墓了。

    景海林迟钝了好久,才支吾地说:“林、林初”这声音哪里有刚才半点嚣张,就像老鼠见了猫。

    开了扩扩音器那边的声音响亮尖细:“蠢货,你居然信林夏。不想要钱了”

    蠢货,却是是蠢货,不仅是景海林,还有她林夏。林夏自顾冷笑。

    景海林立马低眉顺眼,连忙解释:“怎么会,是那个女人耍花招。”景海林忿忿地瞪着林夏,那眼神似乎要将林夏五马分尸了。

    电话那边的林初恶狠狠威胁:“最好快点了事,不然一毛钱也别想拿到。”

    说完,啪得就挂了电话。

    景海林一肚子火气,自然往林夏身上撒,抓着林夏的头发,面目狰狞地说:“娘的,居然敢耍我。”扬起手,狠狠掴向林夏的脸:“啪”

    林夏被打得往车厢壁上一撞,撞得头晕目眩,嘴里全是血腥,她暗自吞下,笑得癫狂:“江在铖,你真是害我不浅啊。”

    江在铖,我第一次给了我们生路,你却给了我死路,到底是林初要忘我,还是你要亡我。

    她已经不记得疼痛了,浑身像冻结在久伏的冰下一般,彻骨地寒冷从心底开始肆意。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万劫不复

    更新时间:2o131o1 1:41:53 本章字数:54o3

    她已经不记得疼痛了,浑身像冻结在久伏的冰下一般,彻骨地寒冷从心底开始肆意。

    她又一次赌输了,上次输了心,这次是否要输去她的命江在铖,还拿什么相信你

    “啪”景海林像发疯一般地厮打林夏。

    “”

    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她疼得麻木了

    大概是打累了,景海林拿起车上唯一的木椅,狠狠

    “砰”

    腿上疼得林夏几乎晕厥,她浑身微微抽搐,小腿流过温热的液体。

    林夏痛到不能呼吸,缓缓闭上眼睛:江在铖,一次信任,我伤了一条腿。

    血液弥漫,肆意在车厢

    林初慌慌张张地挂了电话,而且删除了来电记录,捂着胸口忐忑,眼里依旧没有褪去阴狠,嘴角笑得阴狂:林夏,你自找思路

    “你怎么在这”幽冷淡漠的嗓音。

    林初顿时惊醒,手上江在铖的手机滑落下去,她猛地抬头,慌乱只是一瞬,立马恢复镇定,反笑着说:“我怎么不能在这,我是你的未婚妻,不应该在这吗”

    “你回上海去,这里还有一些事。”江在铖言简意赅,不想多言。

    林初情绪大动,眼神幽怨忿恨:“除了赶我走,你还会做什么”

    还会做什么,不是明知故问吗

    林初情绪激动,江在铖却阴冷淡漠,拿了沙发上的手机,冷若冰霜地说:“我走。”

    “江在铖”林初大吼。

    江在铖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除了赶她走,还可以自己走

    林初忿忿地咬牙:“你以为你可以救她吗”

    太阳忽而阴了一个晃眼,正像林初的脸,沉得可怕。

    车厢里,灯光依旧不该昏暗,沉闷的车厢多了丝丝浓烈的血腥味。

    林夏昏了一阵,又清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痛醒的,腿上的血已经结痂了,幸好没有再流。

    景海林大概是打累了,林夏知道自己肯定已经面目全非了,不过却清醒景海林生气的时候只顾着打她,不仅是脸,拳打脚踢,大概她身上每一处好地方吧。也不知道疼,浑身只是火辣辣的。尤其是腿,一点知觉也没有了,她想,大概快废了吧。

    景海林狞笑:“死到临头居然还摆我一道,我要拿不到钱,你也别想活。”

    林夏有气无力地说:“是我自作多情了。”一开口,嘴角的血便涌出。林夏无力地想:不会打成内伤了吧,要是奕然知道又要骂了,赵墨林肯定会说她不知道爱惜自己。

    赵墨林,对,还有他林夏突然眸光亮了起来,似乎溺水的人找到了浮木。

    景海林蹲下,将林夏从角落里拖出来,触碰到了她腿上的伤口,车厢上一条蜿蜒的血迹,林夏晕晕乎乎,只听见景海林撕裂的谩骂:“该死的女人,看我不弄死你。”说完便撕扯林夏的衣服。

    林夏半死不活的,顿时精神了,连忙说:“先别急着弄死我。”景海林动作一顿,林夏见缝插针:“敢不敢再赌一次”

    “还来”景海林嗤笑,脸上狰狞可怖,无框眼睛后的小眼睛里确实火光。

    林夏尽量笃定,不让声音颤抖:“我不想死,所以,我能让你拿到钱。这次一定可以,江在铖是我失策了,我自己也不敢乱来第二次,不然是自寻死路,所以,这次一定可以让你拿到钱,多少都行。”林夏尽敛诱惑,一颗心已经吊到嗓子眼了,腿上的伤又在隐隐作痛,似乎都听得到自己血管爆裂的声音,流血的声音。她在赌。

    最后一次,要是输了,那便是死,林夏已经打定主意了,反正生无可恋,语气被屈辱,她宁愿选择死。

    景海林眼睛里蠢蠢欲动,看得出纠结:“要是再耍我”

    林夏非常感谢景海林的贪婪,不然她必死无疑。她保证:“除非我想死。”

    第一次赌,她将所有的信任都给了江在铖,她血本无归,这一次,这能赢,而且她相信赵墨林,无关风月的相信。

    景海林跃跃欲试,但是还在纠结考虑,林夏趁热打铁:“赵墨林。”这个名字明显景海林知道,眼睛亮了,林夏继续说,“他会救我,不管多少钱。”

    景海林声音磨牙一般:“赵墨林”他眼神露骨的杀意,“最好这一次不再出差错,我的耐心可不好。”

    景海林松手,拿起了电话,林夏顿时像虚软了一般,深深喘着气,还好,她赌赢了

    “谁呀”似乎赵墨林妖孽心情不太好,语气十分恶劣。

    景海林吃了第一次亏,有了前车之鉴更加小心,试探着问:“赵墨林”

    赵墨林似乎不耐烦:“有事快说。”

    林夏软软瘫在地上,心里苦笑:赵墨林不会醉死在温柔乡了吧,可别关键时候掉链子。

    景海林语气倒想个j商,循循善诱:“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我想和赵总做笔生意。”

    赵墨林一贯的恶劣:“废话少说。”

    景海林立竿见影,看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林夏,说:“林夏她在我手里。”

    电话那边猛然大叫:“什么”赵墨林声音这下更不正常了,简直是惊天动地:“林夏”

    景海林对赵墨林的反应满意地勾唇,似乎很看好这笔生意,却故作恶心地说:“这生意不知道赵总感不感兴趣,如果没兴趣,我就不打扰了。”

    赵墨林明显很紧张:“等等。”没有半分戏谑与不耐,赵墨林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你想要怎样”

    “钱。”景海林这回倒是立竿见影,开门见山。

    “先让我看看她。”

    景海林开了视频,放在林夏面前,林夏想起来,但是没有力气,虽然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但是也能想象自己这幅不人不鬼浑身是伤的样子绝对没什么美感,不知道赵墨林还认不认得出来。

    林夏艰难地抬起眼皮,看着视频,那边赵墨林的声音急切:“小夏,小夏,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受伤”

    林夏看了一眼电话屏幕上赵墨林那张变了颜色的俊脸,眼皮有些打架,她虚软地说:“还好你还认得我。”嘴里又渗出了一口血,她吞下去,对着手机苦笑,“还死不了,所以你可不要见死不救。”她像,她的模样一定比女鬼还要渗人,面目全非,满嘴是血,满脸肿胀,幸好没有拍到她的腿。那里肯定血肉模糊了。

    赵墨林似乎恨不得将头伸过来,看着林夏的脸,眼睛都红了:“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

    赵墨林的话还没有说完,景海林便关了视频:“人你也看到了,是不是该谈谈生意呢”

    “你要多少钱”赵墨林前所未有的阴冷语气。

    林夏无力地闭上眼睛:赵墨林,我又欠了你一回。

    景海林满意地挑眉,眼睛全是精光,明明是心理学家,脸上却是一副十足的j商模样:“赵总果然是爽快人,有人出一千万要她的命,那要看你有多少诚意了。”

    赵墨林很爽快:“你开价。”

    “五千万。”

    五千万景海林,其实你还可以再贪心一点的,赵墨林出得起更高的价,而且她也一定会出的,如果是江在铖,她又出多少林夏摇晃了几下疼得发涨的脑袋,居然还想江在铖,对他绝对不要再抱希望了。

    电话那边,赵墨林想也没想,果然很爽快地答应:“好。”:语调一冷,“但是你要是再敢动她一下,不仅钱你别想要,你的命都别想要。”

    景海林,钱你是拿不到的,命大概也要不回了赵墨林的手段应该不比江在铖好到哪里去。

    林夏啊林夏,你怎么还想着江在铖呢,真要无可救药

    谈判接近尾声,得到了赵墨林爽快的答复,景海林似乎很满意,五千万将他彻底洗心革面了,语气十分和顺:“我只是要钱而已,只要钱到了,我自然保证她安然无恙。”

    林夏晕晕乎乎,似乎听到电话那边赵墨林的声音。

    “小夏,你等着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嗯,她相信赵墨林

    然后里面还说了什么,林夏就听不清楚了,眼皮很沉重,缓缓闭上,嘴角的血渍干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有人拍打她的脸,她才艰难地睁开,毫无疑问,还是景海林那张讨厌的脸。

    应该是谈判很顺利,景海林脸上挂着满意的笑,拍打林夏的脸的动作也轻了不少:“没想到你还真有点本事,华娱的赵总居然肯出五千万。”

    林夏声音细若蚊蚋:“赵墨林是林初的老板,自然出价比她高。”她嘴角咧出一抹绝对比哭还难看的笑。

    “早知道赵墨林这么爽快,我就出高一点价。”景海林一脸贪婪之色,眼里闪着厉光。

    贪得无厌

    人啊,永远不知餍足,放心,要得越多,死得越快。林夏半昏半醒地想。

    景海林踢了踢林夏几脚:“你说你值多少钱”

    背上像针扎,腿上也疼了,林夏觉得头更昏沉了,却干笑两声:“呵呵”虚弱地说:“就值这个价,多极必反。”

    值多少呢,如果是江在铖,那一文不值,如果是赵墨林,应该不少。

    “这生意做得好,林初那娘们”

    林夏脑中荡着那句:林初那娘们之后便听不清楚了,实在是身体到了极限,彻彻底底昏昏沉沉过了了,只希望景海林念着五千万的份上,不要再将自己踢醒了

    推开门,已是临近黄昏,晚阳暗淡,空荡的总裁办公室却没有开灯,昏暗还有丝丝冷却。庄毅提着手上的箱子,有些微颤地走进,手上更是沉重,怎能不沉重,那可是五千万。

    平日里端的是慵懒邪魅的总裁大人,今日却深沉幽暗些许,庄毅知道自是与手里的五千万有关,而那五千万又是与一个女人有关,归根结底,这传言里的花花公子,为了一个女人已经黯然伤神了。

    庄毅走过去,赵墨林临着窗子,并没有转身,庄毅将手里的箱子放在桌上,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难得深沉的赵墨林:“总裁,前准备好了。”赵墨林转过来,看了一眼箱子,眉头皱着,没有说话,庄毅揣测不透,试探着问:“要不要我安排一些人一起去。”

    赵墨林微微思忖,断然说:“不用,我一个人去。”

    一个人去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冒险虽然这总裁大人明面上与人无仇,但是想要他不好过的人也不再少数,这未免庄毅再三思索,劝解:“这样太危险了,总裁,让我安排一些人,他们都在暗处,不到危险时刻也不会出现,多一重保障总是好的。”

    赵墨林却道:“我多了一重保障,林夏就少了一重,景海林只要钱,给他就是了,也要看他有没有命花。”顿了顿,眸色一沉,语气骤冷,“就让他多活一些时间,等林夏安全了,再动手。”

    原来这打的是先礼后兵的主意啊,这花花大公子为了一个女人冒险,为了一个女人动了狠意,庄毅喟然,却遵从:“是,总裁。”

    “江在铖那边有什么动静”他又问。

    庄毅甚是不解,这自家总裁管江在铖那档子是真实奇怪,更奇怪的是江在铖居然庄毅如实回答:“江在铖现在还在凌东岛,但是听风动静很大,我猜测是倾巢而出了。”

    难道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值得总裁亲身去冒险值得江在铖倾巢出动难道这中间又有什么大的利益纠葛庄毅揣测,却不敢多家过问。

    赵墨林眸光忽而复杂:“他也真坐得住。”继而,又吩咐,“你去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应该不是纯粹的绑架。”

    肯定不是纯粹的绑架案,这赵墨林与江在铖两大人物都出动了,怎么可能是简单的为了五千万的绑架。庄毅这样想,嘴上答道:“嗯。”忽而又想起,“总裁,那我们钱海口汇合”

    “记住,我没有带林夏出来,不要进钱海口。”郑重吩咐完,便提起箱子举步走了。

    庄毅心有余悸,这险冒得有点大啊

    凌东岛近日来乌云压低,暗无天日,比如此时。

    黄昏还有一丝绯色的光,半靠在沙发上的江在铖眸中却昏天暗地,毫无光彩。

    秦随风慌忙急事地跑进来:“在铖,有消息了。”

    江在铖猛地站起身来,竟然有几分惊惧,声音微颤:“人在哪里”整整两天了,那个女人一点消息也没有,他简直快疯了,天知道他有多着急。

    “钱海口。”秦随风眉间略显倦怠,“好像初始路线并不是钱海口,突然转至那里,还未查到中间发生了什么,似乎景海林与人”

    呼一阵风卷残云的声音,秦随风生生咽回了还没有说完的话,再抬头,已经不见了江在铖的身影,秦随风无奈摇头:“怎么这么急。”无奈地跟上去。

    黄昏过后,月出未满。钱海口海风大起。

    僻静的海口,昏暗而冷寂,停泊了些许船只,幽冷的灯光碎在风起的海岸,港口一片黯淡,唯独那荒废的仓库一点明亮。

    赵墨林眸色微冷,便走进仓库。

    空荡偌大的仓库四处弥漫着一股霉味,隐约有似血腥气息,几个落了灰尘的木箱在躺在地上,景海林懒懒坐在中间的木椅上,看着门口的男人,眸光一紧,盯着那个黑色的皮箱,赔笑一般:“赵总裁可真守时啊。”

    赵墨林面色微寒:“人在哪里”往日潋滟的桃花眸覆了一层阴寒,四处梭巡。

    景海林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盯着箱子,明知故问:“钱呢”这厮,要求验货。

    赵墨林信手将皮箱子丢在地上。懒懒睃了一眼双眼发光的景海林,满脑子想着林夏。从接到那个电话到现在为止,一颗心就像悬在钢丝上一般,摇摇欲坠。

    景海林打开箱子,对方整齐的钱晃了他的眼,那眼神就像饿久了的狼看到猎物一般火热,笑得阴邪:“果然守信。”捧起箱子,踢开了木椅后面的箱子,“人不是在这里吗”

    赵墨林眸光一紧,心里猝然一疼,那木箱子猝然踢开,入目的便是那蜿蜒在地上的血渍,还有他心心念念不忍伤一分的女孩。如今去这般模样,双手被捆绑着,身上血迹斑斑,白色的衬衫被血色染得狼藉,脸上全是红肿,结痂的左腿显得狰狞,那一头乌黑长发沾了血迹凌乱地铺散在地上,那个永远云淡风轻的女孩如今却像一朵开败的荼靡花,凋落得没有生气。

    那触目的红色滚烫了他的眸,似乎又跟微细的丝线将那个致命的器官捆绑,然后撕扯,碎成一块一块,连呼吸都是痛的,他竟一时忘了移动,半响才怔愣地蹲下身子,将伤痕累累的林夏轻轻搂在怀里。

    昏迷的林夏只是微微蹙了眉,赵墨林生怕弄疼了他,忍住想要将她紧紧拥进怀里的冲动,声音像绷紧了弦,轻得好似要散去:“小夏。”

    沾了雾气的长睫轻轻颤了几下,林夏才缓缓睁开眼,月牙般的清泠眸光此时布了一层密密麻麻的血丝,她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情债血债

    更新时间:2o131o2 1:42:45 本章字数:5372

    他来了,赵墨林来了,是他,只是他,也只有他,她等到的人。

    平日里不能忍受的一句小夏,竟是这样好听与温暖。

    林夏浑身是伤,赵墨林不敢用力,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着,指尖陷进掌心却毫无知觉,一眼桃花火红,似乎隐忍了什么,一圈一圈纹路在晕开,他却音色沉沉,轻轻问:“你怎么样了”眼眸一冷,睃着正数钱的景海林:竟敢这样对她,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死不了。”她微微一扯嘴角,却疼得皱了眉头,确实死不了,但是也去了半条命,半死不活了。

    赵墨林拂了拂她汗水血水浸湿了的碎发,手停在她脸颊,却不敢碰触,他立马变了颜色,疾言厉色地劈头盖脸:“你个蠢女人,又把自己弄得一身伤。”嘴上虽然没轻没重,手上动作却轻而温柔,将她缓缓抱起,尽量不碰到她的伤口。

    林夏没有力气,任凭赵墨林抱着,嘴里小声无力地嘟囔了一句:“别叫我蠢女人,我不喜欢。”

    那个男人就经常这样喊她,真是刺耳的称呼,以前万分留恋的东西如今已经变得不可忍受了。她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了一根针刺,每次想起那个人,便生长出一分,越来越长,越来越不能容忍,越来越疼。

    林夏昏沉缄默了许久,赵墨林心疼又恼怒,将她放在木椅上,心有余悸地责怪:“你消失这么久,一出现就来这么一出,你要把我吓死是不是”

    幸好自己心脏不弱,不然早晚有一天被这个女人吓得半死,天知道他从接了那个电话,就心如刀割,疼到现在。脑中一团乱麻,只有一个想法,如果这个女人出事了,这剜心挖一般的疼痛应该会持续到一辈子,才发觉,原来自己以为重要的人,比以为的还有不可或缺。

    赵墨林不甚轻柔的念叨,林夏微微摇头,半阖着眼:“我现在头疼的很,不要再念我,等我恢复点力气再骂我。”

    林夏半个身子都靠在赵墨林身上,大概真是累极了,要是平时赵墨林这厮一定将便宜吃个够本,如今却只是心无旁骛地心疼,小心翼翼地解开她手上的绳子,在她手腕轻轻揉捏,声音暗哑,似乎含了几欲冲破的情感:“林夏,以后好好珍惜自己,我还想多过几天安稳日子。”

    林夏嘴角苦笑:“我也想。”

    “我带你回去。”赵墨林拂拂她的脸,将未干的血渍擦拭干净,他柔声说。

    我带你回去为什么是他说了,为什么不是那个他她心里长出的那根刺又在疯狂滋长了,似乎要扎破了胸膛一般的疼。

    林夏不语,只是伸手抚着他,手心的血渍沾在了他的外套上。

    地上数钱数到手软的男人,将皮箱子合上,提在手上,一脸兴致地抬眸,嘴角挂着那刺眼的j笑,对着林夏笑得扎眼:“啧啧啧,以后别当主播了,傍了金龟婿比什么都强,好好抓着你的男人,肯为你出五千万的男人也算你的福气了。”

    确实也在理,不管是什么人大概都会这么认为,世上两条腿的男人很多,但是肯为了你出五千万的两条腿的男人绝对稀少,但是这话由这个始作俑者说出来就扎耳了,扎得心头十分火大。林夏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一千万翻了五倍,也算你的福气了。”

    赵墨林眼色微沉,幸好,这个男人贪婪,不若他转眸,看着林夏,眼神柔软,似乎要融化眼前的人儿。

    那边景海林却笑得j猾:“那是,我会记住你的大恩的。”

    林夏虚弱地扯扯嘴唇:“我也会记住的。”

    林初,今日的大恩我会记住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连本带利,她从来不是好人,她的世界好人也没有办法生存,今日之辱,他日定讨回。

    林夏眸子似乎融了血色一般的红,身子摇摇欲坠,赵墨林抚着她的肩,让她靠在木椅上,尽量不让她的腿用力,转头冷冷说:“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景海林拍拍手上装钱的箱子,贪婪的眸子微眯:“这五千万刚好,自然可以走。”

    赵墨林俯身,还未将林夏抱紧怀里,一个沉稳却微微颤抖的声音在空荡的仓库里余音绕梁。

    “林夏。”

    林夏这一声熟悉的音色,陌生的语调,让林夏心脏一紧,那根长在心脏的针刺突然扎破心口的皮肤,血淋淋的疼,她缓缓转头,那人一点一点走近,逆着光走近她的眼底,挥之不去。

    赵墨林怔然,望着门口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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