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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替身情人第5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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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舍一般地自言自语:“出了事可怎么办”脸上,眼里都是弄得化不开的温柔。

    这还没出院呢,就担心上了。

    秦随风顿时一惊,这话言外之意不就是要上人家家里蹲点完了,江在铖完了,好好的一个狠绝乖张的男人,居然是个守妻奴。他真的鄙夷:“人家有看护,你着个什么急。”真是丢了雨后上上下下,听风上上下下人的脸,一个呼前拥后的男人,一个呼风唤雨的男人竟然沦落到这样的地步。秦随风心里在滴血啊。

    江在铖语出惊人,继续情深不悔:“除了我自己,林夏交给谁我都不放心。”声音里全是那种要不得的痴迷。

    江在铖真是恨不得能将那个女人揉碎了,藏到身体里,那样便不用如此担惊害怕了。

    秦随风两腿一蹬,险些气叉过去,翻了个白眼,大叹:“你无可救药了。”

    那个翻手云覆手雨,微微动动手指,就可以掌控生死的男人,一朵致命的罂粟花,就这样被林夏采去了。

    自那日那一番碎语闲言之后,林夏便再没有出过病房,一向好动的赵墨林也难得的安逸,天天窝在病床上,其美名养伤,其实他那点皮肉上早就好了。林夏脸上身上几乎都好了,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骨裂的左腿还打着石膏,不能落地行走。

    这天林夏在床上窝久了,便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不知是看人群,还是看日落。身后赵墨林看的确实她,赵墨林早就不用吊瓶了,只是每天例行检查,吃点药而已,之于这例行检查是否必要,这药是否可以换个地方吃,比如家里,这就另当别论,医院虽说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但到是商场,对于赵墨林这种长期砸钱的顾客乐得其成了。

    林夏回眸,看了一眼后面人,轻声叫了一句:“赵墨林。”

    “嗯”某人记起惬意地轻哼了一句,心情极好,堪比这冬日的暖阳一般灿烂。

    这一句赵墨林叫的他心里痒痒的,说不出的柔软舒服。

    林夏几分皮笑肉不笑,揶揄着说:“你是不是该出院了。”眸子在赵墨林身上上上下下睃了个遍,目测结果:面色红润,活蹦乱跳,没有半分病态。

    赵墨林浑身颇为不自在,有种欲盖弥彰地心虚:“你巴不得我出院是吧”尤其是这几天,林夏有意无意就来一句你伤好点了吗能下地了公司有事吧。赵墨林可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这是关心,林夏言外之意不就是在下逐客令吗就等着他回答一句好利索了,可以出院了。偏生他就不如她的意,这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机会实在难得,他才不会蠢到错失机会。

    赵墨林阴策咬牙,林夏却不怒反笑,冷悠悠地说:“难到你自己不是可没有谁来医院不想出院的。”赵墨林绝对是奇葩,明明早就可以出院,偏偏就是不肯,其实林夏自然知道赵墨林打的主意,只不过她懒得知道,对待赵墨林最有实效莫过于装傻了。

    赵墨林不顺着林夏的话说下去,拔高声调嚷嚷:“我都不着急,你着个什么急啊。”

    林夏继续旁敲侧击:“华娱没有你坐镇不会有事吗似乎这几天华娱绯闻满天啊。”

    一个林初,一个赵墨林,这华娱的天大概也快翻了,只是这顶头老大却比谁都悠哉。

    赵墨林却一副不为所动,反而倒打一耙,推了个干净:“要是什么事都要我出面,要华娱那些老古董做什么,我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也给那些个领钱不做事的老家伙头疼一下,我权当放假好了。”

    确实,华娱那些个老古董近日来都是一个头两个大,跟无头苍蝇一般成天大会小会,只是这群龙无首,效果吗就另当别论了。

    林夏拂额,和赵墨林说话总是这么费劲,她耐着性子,悠着嗓子,施施然地轻语:“医院可不是个休假的好地方。”

    也亏赵墨林说得出这样的话,养病当休假,要是被华娱那些个老古董听到了这番话,不气出个心脏紊乱,也怕是血压飙升。

    反观赵墨林,拿了一条毯子,帮林夏盖在腿上,俨然一个合格的看护兼保姆,嘴里不冷不热地道了一句:“你就这么巴不得我走”心里苦涩:可是我想多陪着你。

    赵墨林有一口妖孽的心,永远都是漫不经心,却也心细如尘,他自然知道林夏心里打了什么算盘,只一厢情愿的戏码,他是唱足了,偏偏乐不思蜀,所以,她装傻,他也奉陪。

    林夏任由赵墨林摆弄伺候,样了这么就,脸上还是消瘦得可以,巴大的脸确实是让人心疼,只是这说话的架势永远改不了一副冷淡无情:“奕然说你完全好利索了,奕然说医院床位紧缺。”

    这言外之意:你可以出院了,不用在占着床位了。

    聪明的赵墨林揣着聪明当糊涂,反倒打一耙,将怒火烧到了某人身上。他冷嗤,十分不屑鄙夷:“程奕然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以为穿了白大褂就是天使了,整个一衣冠禽兽。我还不知道那家伙打什么主意,他不就是想把我撵走了,然后好单独下手吗老子我偏不如他的心意。”

    这阵子在医院养伤,赵墨林和林夏没有建立起深厚情谊,但是和程奕然却建立起了苦大深仇,在赵墨林看来,江在铖那厮是明抢,程奕然就是暗箭,江在铖卑鄙的光明正大,程奕然就是阴险的不动声色。没少借着医生的身份排除异己,独占鳌头,实在可恨,如今又将黑手伸到他的地盘来了。

    赵墨林一直寻思着,回去了一定要将这第一医院给吞了,让那程奕然见着他就恭恭敬敬地喊老大,这场景每次赵墨林想起,就觉得解气。不过也仅限遐想。

    赵墨林诋毁某人十分带劲,林夏着实无语,慢条斯理地解释:“他是医生你是病人,你出院不是他的心意是专业。”

    赵墨林无比义正言辞地反驳,语气里尽是不可一世,十足的地痞无赖样:“我就是不出院,我别的没有,有的就是钱,我愿意砸,他还能有意见。”

    赵墨林大爷十分大爷,确实甩了好几张金卡在柜台,浓了院长大人成天笑眯眯的。这土财主暴发户确实有钱。

    林夏一头黑线,觉得和赵墨林是专业,是贬低了程奕然的医生执照了。

    林夏选择沉默,却又一个声音插进来。依旧温润如风,毫无愠色:“我没有意见,你可以不出院,随你。”程奕然直接走到林夏这边,笑得如沐春风,“小夏,你的出院手续办好了,回家好好休养,注意腿上不要碰到水了。”

    林夏与程奕然相视一笑,十几年的默契显而易见。

    赵墨林忽然乍起:“什么”懵然地看着林夏,“小夏,你要出院”

    居然暗度陈仓林夏都走了,这医院投资就划不来了,甩了那么多金卡没有回报,这样的亏吃大了。

    林夏反笑,脸上一片狡邪:“有问题我可没有你那么留恋。”

    林夏心情颇好,看着窗外的落日觉得甚是好看,赵墨林吃瘪的样子确实挺有趣。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要占医院的床位,看他现在还怎么蛮横。

    林夏是存了心要赵墨林吃暗亏,也算是为这些日子听起了茧子的耳朵要些利息。

    赵墨林脸色有红转白,又转黑,干脆俊脸一冷,薄唇一抿,丝毫不讲气度,端的是无赖姿态:“不行,我也要出院。”

    刚才那副誓死留院的气势,卸了个彻底,赵墨林全然忘了什么叫君子一言,诚然他不是个君子。

    程奕然笑得极是开怀,却始终只是淡然,永远一副温润无痕的姿态,倒是林夏噙着邪笑,反问赵墨林:“你不是要休假吗”

    林夏俨然发现,诚信这个东西赵墨林没有长出来,泼皮耍赖这种道行,他已经修炼成精了。

    赵墨林愣了一秒,脸上立马露出那种无懈可击的妖孽笑容,回答那叫一个慷慨陈词:“床位紧缺。”

    刚才说窗外紧缺的时候,某人不仅不以为意,还倒打一耙,现在到正正当当拿来当挡箭牌,林夏无语凝咽。

    反套了她刚才的话,这人无耻到了一定的境界。

    “我无话可说。”林夏投降,一副伶牙俐齿,对于无赖来说也是于事无补。一边,程奕然笑得自在,宠溺地拨弄着林夏披在肩上的长发。

    赵墨林不爽地撇了程奕然一眼,不动声色地将林夏推开一点,不偏不倚就正好让程奕然手里那撮林夏的发给解放自由,脱离魔爪,横了程奕然一眼,全然一副挑衅模样,程奕然只是笑,似乎不以为意,那笑,甚是扎眼,赵墨林是这么觉得的。

    赵墨林一身格子病服,还是不改倜傥风流,长臂一伸,将林夏半搂半拉地桎梏在身前,眼睛对上眼睛,鼻子也险些撞伤鼻子,话里几分宠溺,几分恶劣,有种爱之深责之切的寓味:“不过,你这个女人出什么院啊,腿还没好就不安分了。”手上有以下没一下地拂着林夏手上的左腿,掌心温润。

    程奕然脸上笑意微敛。林夏不动声色一般向后偏开赵墨林痴缠的眸子,眼里有些不自在,还是佯装淡定地说:“医院太闷了,回家休养也是一样的。”

    赵墨林这突来的亲昵,让林夏手足无措,只想逃。

    林夏,还是一点也没有变,我们之间的距离赵墨林嘴边一瞬即逝的苦笑,叫人捕捉不到,看似自然地收回手,他还是一贯的狂傲不拘:“你一个人在家怎么行”

    “找了看护了。”林夏面色正常,回答。

    赵墨林怀抱着手,一副姿态优雅,细长的眸子扬起,远山眉微挑,要多桀骜有多桀骜:“不如你辞了看护吧,我无偿充当你的看护,绝对包君满意。”后面包君满意四个字说得是婉转悠扬,颇有一种蛊惑诱哄的寓味。

    程奕然干咳一声,未发表任何非议,心里却着实佩服某人脸皮厚度。

    赵墨林还是面不改色,看着林夏的眸子越发妖娆暧昧,林夏无措,干笑一声:“引狼入室的事情我从来不做。”她不再戏谑,讪讪建议,“如果你很闲的话。”从轮椅下抽出那家绯闻占了整个版面的报纸,对着赵墨林挑挑眉毛,眼儿一弯,噙着笑说,“想想怎么办吧。”

    林夏心里其实还是有些犹豫的,其实并不想赵墨林干涉,但是事实上赵墨林早就布恩那个独善其身了,她委实不想当那红颜祸水,要是真不能洗脱这名声,以后出门就得被人指点,扣上这水性杨花的名号日子肯定不会好过的。其实还有一个自私的想法,林夏一直藏在了心里,她真的不想与赵墨林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江氏秘闻

    更新时间:2o131o12 1:44:13 本章字数:5317

    赵墨林自然看不出林夏心里的百转千回,收敛了一贯的戏谑玩味,他回答地沉沉:“不用操心,你好好养伤,这些报道我会处理。”

    细长地桃花眼微微斜睨,看的是程奕然的方向,程奕然却面色无疑。

    程奕然不说,赵墨林自然也不会多说,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至少这个时候,他们统一了战线。这个时候,确实不应该牵扯到江在铖,虽然他一直并未出局。

    事实上,关于林夏报刊出版的第二天,整个上海就噤若寒蝉了,杂志销毁,媒体缄默,谁都知道雨后发出了怎样的禁令,当然除了林夏不知道。

    不过流言自然还是有,但是似乎传播蜚语的大众也察觉到了这期间的危险气息,这明面上不说,可是这背后里,还是少不了的。人言可畏,这有人的地方便有说不完的别人的故事。

    僻静脏乱的小巷子里,白花胡子地老人下棋的时候也不禁叨叨几句:“这上海越发不安定了,这雨后本就已经垄断了多个领域,这次居然涉足到了媒体,这报社,电台都洗牌了,也不知道到底这雨后都是打了什么注意。”

    对面老人,下了一子,吃了一片棋子,附和了几句:“听说是私人恩怨,前几天的报纸不是沸沸扬扬吗这雨后花了重金弄出这一番动作,应该就是压住这些,没看这几天都安静了”

    花白胡须的老人点点头,叹了一句:“生意场上,真是诡谲,这天还不是手腕硬的人说了算。”

    某学校的小径上群居的女学生们也是津津乐道,抱着书,上说起了上海事。

    “怎么昨天的报纸今天就停售了居然哪里都买不到了。”

    “这雨后动了手脚,不是说,那些不听话的报刊都被雨后给解决掉了吗”女生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雨后那个江在铖”说起这号人物,女生有些神游,痴迷地神游,“这人太帅了,我上次看菱江林夏的专访在电视上见过他,那样的男人真是女人的克星啊。”

    这人苟同点头,语气似哀怨似扼腕:“确实是,这男人该有的他都有了,要不得的他也要了,比如这风花雪月。”

    “那雨后这一番动作是不是真是为了那个横刀夺爱的林夏啊,她真是了不得啊,给江在铖当了那么久的情妇,被甩了,还能从姐姐手里抢回来,连赵墨林这样流连花丛的人都能拴住了,真是女人当中的女人。”有股子莫名其妙的豪气,偏生夹杂了一股子酸气。

    “你还是别谈论这档子事,豪门本来就复杂,不知道多少见不光的事情,这次见了报,雨后动作这么大,以后怕是没人敢吱声了。”

    “这林夏还真是祸水啊。”女孩深深感叹。

    女孩神神叨叨,一脸莫测:“最好小心点,这话被雨后的人听去了,你可能就要上报了,以儆效尤,杀鸡儆猴。”

    “没这么夸张吧。”下意识地放低了声音,瞄了一眼四周。

    “那可不。”女孩不知道是不是危言耸听。

    “”

    诸如此类的对话,随处可闻,只是多少多了点忌讳,毕竟这雨后在上海那就是老大。

    这报纸可销,这人言难消。

    就连雨后大本营里也是炸开了窝,人心惶惶。

    电梯里,雨后的女员工面面相觑,压低了声音,反正是忍不住叨叨一番。

    “你说我们总裁真是为了那个林夏收购了媒体行业”女员工忙里偷闲,说说不为人知的秘闻。

    另一个凑过来,张望了一番,有些神神叨叨,但是还是管不住一个蠢蠢欲动的心,和一张跃跃欲试的嘴巴:“十有,总裁室的萧文不是说了吗以前林夏来公司的时候简直是横着进来,我们总裁向来都是公私分明的,既然这林夏可以这样有恃无恐,自然很得总裁欢心,这新人虽然新鲜,可到底是没有旧人好。”

    这新人自然是林初,旧人吗林夏是也。

    这外面的人无力看花,这雨后的员工还是更深入那么一点。

    电梯门开了,两个女人抱着资料,继续嘴碎:“这林夏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要是要个男人这么为了,怎么都值了,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这样的极品。”

    电梯转角处,似乎就是总裁专人电梯。这八卦的魅力太大,两个女人忘了这是天子脚下了。

    女人感慨一句,眼睛望着手里的资料,可那眼神可是赤果果的羡慕嫉妒恨:“但是这样的男人也是最无情的,看看林初的下场,退出了演艺圈,现在投报无门,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她的落寞绝对与华娱的赵墨林脱不了干系。”搜肠刮肚,将近来那些流言蜚语总结一番,颇为在理:“这林初本来至少还有个赵墨林当当靠山,后来搭上了我们总裁,赵墨林那飞了,总裁这也黄了,这林初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妹妹,这新欢旧爱都被林夏都勾走了魂,做女人失败到这样的地步也是不容易啊。”

    这林初的新欢就是江在铖,这旧爱嘛,是赵墨林。

    勾魂对,林夏会勾魂。失败也对,林初很失败。某个地方,某双眼睛正含笑,耳朵竖直。另外还有一双眸子,重瞳隐讳,深沉不见底,涌出滚滚寒潮。

    这叫什么天子脚下,隔墙有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那边女人继续侃侃而谈:“谁说不是呢怎一个乱字了得啊,这四个人简直一锅粥,谁和谁都有一腿,真是可惜了两个极品男人,怎么叫一个林夏弄得神魂颠倒呢。”

    似乎好像是这样的,这林夏的前任是江在铖,林初的前任是赵墨林,这林初搭上了江在铖,林夏搭上了赵墨林,这林夏有抢回了江在铖确实是一锅粥。某人笑得像狐狸,某人眉头蹙得死紧。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总裁专用电梯的门开得毫无预兆。

    女人之一感叹:“人家自然有本事。”

    女人之二继续揪根结底:“什么本事”

    这全民八卦,忘乎所以,自然不知道大祸临头。

    这最要命的一句:“狐媚功夫啊。”女人们一致总结。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都笑得颇为花枝乱颤。通常男人的错误都归结到女人身上,女人自然而然就成了狐媚。

    “这样啊”

    背后这一声悠悠声音,拖得极长。声音抑扬顿挫,潺潺十八弯。两个女人第一反应都是傻了,第二反应才一头冷汗地回头,一个傻眼怔愣,一个支支吾吾:“秦秦总。”

    秦随风笑得跟着发情的狐狸一般,对着两位女人眉眼青丝,那叫一个无害。

    那两个女人显然都松了一口气,这雨后谁人不知,这冷面总裁不讲情面,狠辣乖张,这笑面总裁助理,平易近人,极好相与。

    幸好听到的笑面总裁助理,不是冷面总裁。两个女人心里庆幸。

    却,殊不知,这笑面助理,是个笑面虎,冷不防来一句轻悠悠地话:“要是只是我听到,也没什么关系,我一向很好说话的,但是刚才你们的总裁从那边走过去了,脸色好像很不好看。”

    秦随风笑得无比无害,无比酣畅,十分享受地看着两个花容失色的女人在风中凌乱了。似乎五雷轰顶,两个女人想死的心都有了,脸上惨白,这好看的化妆品被冷汗洗白了。

    秦随风唯恐天下不乱地幸灾乐祸,其中一个女人已经是彻底石化了,那个说狐媚功夫的女人却似乎还有一点理智,冲着秦随风笑得魅惑人心,语气娇柔:“我们知道错了,秦总能不能”

    这便是狐媚功夫秦随风长了见识了,细细打量这个女人,中上姿色,与林初林夏还不是一个等级,这狐媚功夫自然不到家了。秦狐狸不为所动,笑得无害无辜,便是用这幅小脸迷惑多少人,深不知这厮腹黑程度也是个无底洞岤,他走近女人,那女人立马露出一抹娇艳的羞涩,却听到某人痞里痞气的声音:“偷偷告诉你们一句,你们总裁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人说她女人的坏话。”

    秦随风各种好手,他总结:真正的狐媚功夫是明明没耍,还是叫人冷不防就神魂颠倒。像林夏那样的。

    那个动了歪心思的女人褪了一层化妆品,脸色纯然的自然白啊,冷汗一波一波的,完全傻了,脑子里早五雷轰顶,恍然大悟:总裁可怕,总裁助理半斤八两。

    秦随风整了整衣服,俨然一副衣冠楚楚,温婉君子的模样,声音轻柔温和,绝对无害:“以后这嘴上可封紧一点啊。”然后端着温和的姿态,噙着平易近人的笑走了。

    这才叫人面兽心面子里都是无害,里子里都是坏水。与江在铖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善类。

    “这下死了。”女人灰头土脸,面色如死。

    只是,晚了,知道江在铖逆鳞的人,在雨后除了秦随风,没有谁能安然无恙。

    这日雨后两个中层女员工被封杀,没有理由,而且总裁大人一脸铁青,开会的时候大打发脾气,一边的总裁助理幸灾乐祸,完全罔顾股东们的挤眉弄眼,这算盘亏了,重金聘请的总裁助理,完全是吃干饭的。

    月影横斜,微微淡黄色,星星疏散,坠在高高天际,像一张黑色幕布上的点缀。

    林夏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提着一带垃圾以龟速出了楼梯口,心里第n1次咒骂赵墨林那厮,都是他说是信不过别人,要么他来当看护,要么他找人来,可是整整一天,没来个喘气的,林夏吃了一天的速食,窝了一天的沙发。拐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楼梯。

    左腿还没有拆石膏,程奕然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落地,坐惯了一阵子的轮椅,这拐杖林夏真是不太会使,踉踉跄跄,这左腿还是频频着地。

    这小区的路灯很暗,隐约可见不远处听着一辆银色的豪爵,有双眸子突然点亮,灿若星辰,却又一瞬暗淡,自始至终笼着那个踉跄拄着拐杖的女人,眸中寒冷化为微暖的纹路,漾开漾开。

    车门开,轻缓的脚步似乎沉甸甸,一点一点靠近,那灯光里两道斜长的影子,渐进靠拢。

    冬天的天气总是带着一种滑腻地冰冷,兴许是下午的小雨,路面未干,忽地,一阵天旋地转,一声撕心裂肺:“啊”

    脚下一滑,拐杖歪斜,林夏原本便踉跄不稳的身体便重重落地,拐杖滚到一边,手里的垃圾散了一路,好死不死里面有林夏今日摔破的玻璃杯子,好死不死她右手着地,玻璃便扎进皮肉:“啊。”

    这一声叫比刚才滑到时前后只隔了几秒时间,但是这惊悚程度绝对不是一个等级。林夏眉头皱到一块,额上挤出密密的汗珠,疼得唇角都咬破了,低头一看,右手手掌全是血。

    这左腿旧伤未愈,疼,右手又添新伤,还是疼。林夏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用未受伤的左手撑着地面,咬着牙起身,突然身上一轻,腰间一紧,便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上方传来一个急促又暗哑的嗓音:“有没有伤到哪里”

    林夏背脊一僵,竟忘了疼痛,怔怔回过头去,猝不及防便望进一团墨黑之中,像磁石一般似乎要陷进去,她声音微颤,带着一点冰冷,一点错愕:“江在铖,你怎么在这”

    江在铖却置若罔闻一般,将林夏拥在怀里,查看她受伤的腿,皱着眉头,语气紊乱,语调急切:“哪里疼有没有碰到腿”不待林夏回答,他蹙蹙眉,抿唇说,“还是去医院。”

    林夏微垂的眸子抬起,眼来一片冷清,像极了这冬日结的一层薄薄的冰面,语气疏散冷漠:“你先放开我。”

    似乎突起的冷风,江在铖彻底寒了,抱着林夏的手僵硬木讷,却还是未松开,低低沉沉的声音似乎被冷风吹过,干涩又冷硬。他说:“你的腿不能落地。”

    林夏的排斥,冷漠,将江在铖所有柔情击得溃不成军。

    林夏没有挣扎,但是却一脸的冷若冰霜:“我的腿不需要你操心,你到这里想要做什么别告诉我只是巧合。”她微微扫了一眼,不远处江在铖的车,嘴角冷峭。

    莲蓉蛋糕也好,医院的晚上,还有今天,怎么可能是巧合,巧合这种东西在江在铖哪里根本没有存在的可能,他最善运筹帷幄。只是,她林夏再也不想冲动棋子。

    江在铖只是冷嘲自讽:“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会知道。”整个上海的人都知道他江在铖为了林夏痴狂疯癫,只有这个女人自己,依旧置身事外,推了个干净。

    林夏像只刺猬一般,竖起了一身的刺,戒备地看着江在铖:“难道上次我还没有说清楚吗我们之间一刀两断”

    江在铖冷冷接过话:“两不相欠”他缓缓松手,捡起地上的拐杖,放到林夏手里,却依旧揽着她的肩,微微用力,他沉冷的嗓音全是一种唯我独尊的霸道,“这辈子都没有可能。”

    林夏木然接过拐杖,紧紧握着,肩上传来江在铖灼热的体温,还有他的气息都像密密的网一般,铺天盖地地将她淹没,她灼灼视线,像两簇火光射进江在铖的眸中,嗓音比这深冬还要冷上几分:“江在铖,你不要让我恨你。”

    林夏也不知道自己在掩饰什么,似乎只有这样针锋相对,这样疾言厉色她才能安心,才能呼吸一般,江在铖就像一团火,缠绕着她,她无处可逃,却也无法忍受那样的温度,她不怕恨,不怕敌对,但是却怕无能为力,尤其是心。不能放任。

    夜的黑笼在江在铖的脸上,似乎本来就是一体的,那样契合地重合在一起,只看得见隐约的阴寒与沉冷,他嘴角一抹冷漠与苦笑,他铮铮嗓音像冬日的冰凌,却莫名又带着火一般的温度,砸向林夏:“你已经恨我了,与其要陌路,我宁愿你恨我,至少你也是在记我。”

    江在铖从未怕过什么,血腥,杀伐,危险,怨恨,痴狂他都不怕,唯独怕眼前这个爱到骨子里的人生生被分割开来,然后毫无关联,这是他二十七年来,唯一害怕的。

    江在铖的话带着回音,在这冬风里缠绕,饶进林夏的耳朵,一遍一遍的回荡,击溃她所有强硬地阻挡,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左腿悬着,手里的拐杖似乎要摇摇欲坠,她身上整个都被江在铖桎梏,她有种无处遁寻的窒息感,她眼里慌乱地像一团搅乱的晨雾,迷迷蒙蒙的混杂,嗓音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怎的,颤着乱着:“江在铖,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自以为是,这样强迫我有意思吗我都说了我讨厌你,不想见你,你为什么要逼我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这样不好吗”

    江在铖,这三个字已经像一到枷锁,锁着林夏,她无处可逃了。他不放她,可是她只想逃。

    一个追,一个离,一样的固执,遇着了到底是一个伤,还是两个痛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登堂入室

    更新时间:2o131o13 1:44:1o 本章字数:5356

    一个追,一个离,一样的固执,遇着了到底是一个伤,还是两个痛

    林夏不知道,江在铖不知道,都似乎只是凭着本能的东西,不可自拔,他掷地有声的回答:“不好。”手上略微用力,紧紧环着她,“我也放不开。”

    多少个日子,他都想这样抱着她,想到不能眠,想到疼痛,如今,恍如梦中一般,他抱着她,贪恋她身上的气息,尽管带着一种四处流窜的寒冷。

    颈间温热的气息,带着一种灼热的温度,她浑身止不住战栗,江在铖那强烈霸道的气息,在鼻尖缠绕,饶得她心神紊乱,她一惊,手上一松,人拐杖落在地上,她只一只脚着地,身体摇晃,可是双手却不停地推搡着江在铖,大力地挣脱他的桎梏,张开嘴,灌了一口冷风,她哑声喊着:“你滚,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江在铖眸子骤然一冷,看着林夏的右手,眸间一点被染红,就像那心口被撕裂流出的那种颜色,一样的刺痛,他一把抓着林夏的右手,所有强硬冷沉都消失殆尽,眼里是化不开的心疼:“你的手,怎么流血了疼不疼”

    他将她的手捧在手心,那般小心翼翼,不敢轻重。

    胸口猝不及防地抽搐了一下,疼得林夏几乎站不稳,那样的眸光,她害怕畏惧,更多的是心慌意乱,她急于镇定,急于冷静,不像一颗心,嘴上丝毫不肯示弱:“别碰我。”

    林夏猛地抽回手,江在铖错愕慌乱,一只手没有抓住,林夏重心不稳,便向后倒,跌坐在地上。

    林夏只是微微蹙眉,抬眸,便防备地看着江在铖,江在铖慌乱急促地半蹲在林夏面前,手脚无措,声音软得一塌糊涂,竟将这冷冽的冬天晚上暖了几分,只是有些凌乱:“有没有摔到哪里腿上疼不疼让我看看。”他伸出手,似乎害怕碰到了林夏的伤处,想得无措凌乱的小孩。

    林夏甩开江在铖的手,对着他大喝:“走开。”

    这样到底算什么,这样的温柔要她怎么办她这一身的伤还没有好,她不蠢,知道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是要不得的,可是为什么要这样逼迫,江在铖狠厉她不怕,江在铖霸道她不怕,江在铖强硬她也不怕,可是这样的温柔,她害怕,怕不经意间就沦陷了,然后又会付出更大的代价。所以她防备,却节节败退。

    江在铖却步步逼退,抚着她的肩,声音温柔蛊惑:“你的腿没好,你别动。”

    林夏不懂,冷然道:“那你放开我。”

    江在铖抿着唇,痴痴看着她,她满眼都是防备与疏离,他再灼热的眸子也融不了她眼中的寒冰,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声音破落苍白:“林夏,我该拿你怎么办”

    林夏坐在地上,冰冷的,可是身上又全是江在铖灼热的温度,心中像无数羽毛挠着,又痒又疼,她无措地喊着:“你滚。”顾不得右手的疼痛,她狠狠用力:“滚”

    林夏是用了狠力,江在铖被猝不及防地推开,手掌擦过地面,地面上的玻璃碎渣刺进掌心,他眉头微蹙,稳了稳身体,眼眸骤冷,伸手一把握紧林夏手上的右手:“你可以气我,可以恨我,厌我,但是我还是不能不管你。”他看着林夏手上结痂的伤口,眼里的冷硬还是一分一分柔软下去。

    对林夏,江在铖还是狠不下心。不管她多么冷硬,多么无情,他都没有办法心硬,节节败退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手上一疼,江在铖用了很大的力气,她挣扎:“松手。”

    江在铖忽然冷笑,一把将林夏打横抱起来。

    林夏错愕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像头受惊的小兽,严阵以待地看着江在铖:“你做什么放开我,放我下来。”

    “你手上的伤必须马上处理。”江在铖抱着林夏,不管她的挣扎,拿着她的拐杖便往公寓里走。

    林夏恼羞成怒,心里的防备有种溃不成军,所以理智都凌乱,她只是机械一般地嘴硬:“不用你管。”挣了几下,却未果,“放我下来。”

    江在铖似乎威胁,又像哄骗:“如果希望我早点走,你就不要乱动。”

    林夏刚要挣扎,眼中突然映出一抹红色,林夏动作一顿,盯着手腕上的血怔了几秒,那不是她的血。身上也有几道红色,蜿蜿蜒蜒的,刺目惊心,她怔怔地看向江在铖放在她肩头的手,一片血肉模糊,肩上白色的羽绒服上晕开了一朵红色的花朵,开的妖娆,似乎还在描摹,一圈一圈晕开。

    林夏突然便没有力气再动了,那血映在她眸里,一圈一圈的红色,那样酸涩,刺目,似乎要牵扯出温热的液体来,她咬牙隐忍,只是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那是江在铖的血,也是红色的,她以为江在铖那样的人永远也不会流血,可是他流血了,还是为了她她该怎么办她不知道,只是傻傻地不知所措地开着肩上那朵红色的妖娆。

    怀里的人突然不动了,乖顺地像只小猫,江在铖却笑得越发苦涩了,哑声道了一句:“真听话。”她是希望他早点走,才这样顺从吧,江在铖心里荡开一圈一圈的苦涩,冲淡了手上微微疼痛。

    林夏却被江在铖的声音惊醒了一般,所有恍惚像秋日的雾,突然散开了,然后便是冬天的冷风渗进皮肤里,吹散了所有错愕,忍着心头怪异的疼痛,她咬咬唇,声音像被风吹久了,哑而涩:“希望你说话算话。”

    一路上无语,江在铖稳稳抱着林夏,一步一步都走得很慢。林夏很轻,江在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女人的重量是这般,轻得会让人觉得心疼,他慢条斯理地迈着步子,突然有种荒唐的想法,要是这条路走不完多好。

    只是这条路毕竟是有终点的,尽管三分钟的路,江在铖花了十分钟,可是这十分钟,对于林夏来说却那样漫长,像隔世一般,缓缓地从呼吸间淌过,伴着江在铖的气息,叫人恍恍惚惚,心神不宁。看着江在铖的手心,心揪成一团一团的,便忘了,她的手心也在流血。

    林夏的手,江在铖的手,同一处地方,躺着一样温度一样颜色的液体,却似乎都不记得了疼痛。

    林夏住在四楼,这栋公寓只有六层,没有电梯。江在铖一直没有放下林夏,到了门口,林夏刚要伸出手去拿钥匙,却见江在铖堂而皇之地在开门,手里竟然不是林夏的钥匙,却开了门,林夏懵然,接着嘴角一抹嘲弄:江在铖,这才是你吧,叫人防不胜防。

    头顶传来江在铖的声音,气息热得叫人不自在,他说:“以后不要一个人下楼了,危险。”

    林夏只是冷笑,心里却回了一句:你连我公寓的钥匙都要,还有比这更危险的吗

    林夏公寓里的灯很亮,却是她的风格,灯一定要最大功率的。江在铖熟门熟路,轻轻将林夏放在沙发上,林夏牙齿越咬越紧,眸中几乎喷出火:似乎这是某人第一次来她的公寓,居然这样驾轻就熟。

    确实,某人想某人,想得心里发紧的时候,用特殊手段来过。只是江在铖不说,林夏也知道。

    林夏一脸阴沉地躺在沙发上,房间里没有开暖气,可是她一点也不觉得冷,反而浑身发烫,是因为某人火了,江在铖却一点自知也没有,问:“药在哪里”

    林夏抬抬手,指着厨房:“好像厨房的柜子里。”

    江在铖几分无奈地看了林夏几眼,还是十分听话地去厨房翻箱倒柜。眉头越皱越紧,江在铖回头看了一眼林夏,林夏有些莫名地心虚,转瞬一想,她为什么要心虚啊,这是她家里,东西乱放也是她的事情,和那个人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便不为所动地躺着,江在铖在厨房里找了许久,额上都有些密密的汗珠,终于不耐烦地说:“好好想想,放在了哪里,你手上的伤要快点处理。”江在铖大概了尽量隐忍,没有愠怒,但也差不多了,怕也只有林夏有这个本事,让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挤进那不足几平米的小厨房,去翻箱倒柜。

    林夏有些讪讪,又看见江在铖结痂的手心又有些血渗出来,她想了想,说:“好像在冰箱里。”</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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