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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替身情人第5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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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悻悻,眼神都不自觉地闪躲了,饶了个弯子说:“生命诚可贵,妖孽与赵墨林勿近。”

    这句话倒是真的,赵墨林前科太多,这林子一大,就指不定什么鸟都有,以前在电台没少说女人之间那档子争风吃醋的事情,她光是想想就觉得慎得慌。

    “还你那句话。”站起身来,手背有意无意地擦过某人的心口,又理了理黎墨的新发型,悠悠说,“摸摸自己的心,有没有口是心非”

    这不刚才她自己说的话吗这厮居然还回来了,还真会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说完,笑得寓意不明,伸了伸懒腰,就进门了。

    黎墨愣了好一会儿,才跟上去,认命地承认:“好吧,我不否认。那个赵墨林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

    林夏回头,给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意思是说:否认也没有用。

    是啊,林夏那双眼睛,莫不是泡过孔雀胆,真毒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实我们都一样,林夏你唯独看不清两个人。”黎墨言笑晏晏地盯着林夏顿住的背脊,缓缓道来,“一个是你自己,一个是江在铖。”

    林夏明显僵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就往里走。

    黎墨在身后笑,笑得得意洋洋:女人,你也不是没有弱点的吗江在铖,你不就无话可说吗

    这个冬天未曾下过一场雪,便这样冬去春来了,天渐进转暖了,叫人不得不感慨一句物是人非。一陌又一陌,人们啊,忘性太大了,没有执着谁的笔触将那冬季记住。

    他们,都不再是他们了,却忘了如何,她不是她,他也不是他。

    江氏的雨后大楼,一如从前,只是这冬季过去了,这盘旋头顶的阴霾却一直都没有散,大家心知肚明:总裁大人情场失意了,所以呢商场得意,弄得上海人心惶惶的,尤其是中小型企业,一个不小心,没准就被收购吞并了,这胆子时常就拴在裤腰带上,成天盯着雨后的动静。

    这不,又有大动作了,连一向好吃懒做混日子的总裁助理都惊动了,那一定不是小事,这上海城里,一定又有人要遭殃了。

    这不,秦随风特助,正怒气冲冲地往总裁办公桌上甩文件呢,他绝对是第一个敢对江在铖吹胡子瞪眼的人。

    “江在铖,你不是被林夏逼疯了吧”翻开黑色密封文件,他指着上面,“你说说,这是什么”

    江在铖斜靠在转移上,眸子只是匆匆一扫,抬也没抬一下,淡淡语气:“中央局内部数据。”

    秦随风冷抽了一口气,面色很不善:“我当然知道是中央局的数据,关键是这上面的数据会出人命的,你是想要干什么”

    这种资料要是被泄露出去,只要两个后果,不是拥有资料的人死,就是资料上的人死。几乎进几十年,所有中央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记录在案,一笔一笔,都是吃上几十年牢饭的大手笔。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份文档为什么江在铖有,又问什么要拿出来秦随风认识这家伙二十年有余,知道他要做什么。

    “釜底抽薪。”江在铖面不改色,性感薄唇悠悠吐出四个毫无温度的字眼。

    秦随风冷谑:“抽谁的薪”面上一沉,“赵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赵家一向一清廉刚正为人知,所以官场几十年洗涤,赵家还是不可撼动,在这个上海,政界,几乎就是赵家的天下,这文件上,赵家却记录在案,这无疑是在老虎上拔毛。一个商界,一个政界,本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江在铖一只脚掺进去,非得闹个满城风雨。

    江在铖只是沉吟,一双沉寂的眸子犀利幽深,染墨的深沉,让人难以窥视,却带着一种神秘莫测。

    对放不发话,明显是默认,秦随风急了:“你倒说说你要把赵家怎么样”

    “赵家,我要他们翻不了身。”薄薄冷唇轻启,吐出这么一句嗜血的话,语气冷得叫人毛骨悚然。

    这厮一身的杀气,绝对动了真格,江在铖很少动真格,一旦动了,非死即伤啊。

    秦随风瞠目结舌,事情远比自己想象得还要严重,原本以为只是给个教训,或者有什么交易,却不知江在铖做了这样的打算。

    秦随风搬了张转移,隔着桌子坐在江在铖的对面,一本正经地说:“你要赵家翻不了身,我没意见,可是你这可是在玩火,赵家可不是软柿子,连着几代都是要职官员,你还专门从上面动刀,你这样,杀人十分自伤七分,你暴露的太多,赵家完了,下一个就是你了。你知道我说的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的。”你想死,我还不想陪葬呢这后面一句,秦随风自动就吞下去了。

    江在铖没少让人翻不了身,但是这样鱼死网破的方法从来没有过,秦随风看不出任何这样做的理由,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这厮抽风了,非要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

    那厮不以为意,嘴角微扯,笑得邪肆恣狂:“要我命的人很多,不过大概那些人坟头的草都长高了。”重瞳微微敛着,黑沉不见底。

    见过狂妄的,但是见过这么狂妄的吗秦随风无语,这话虽然不中听,但是也是事实,可是一直以军师自称的他还是要未雨绸缪的。

    “你不懂有个词语叫万无一失吗非要鱼死网破你也落不到好处,在铖,这个道上要你命的人远比你想象得多,不给自己留点底牌,太危险了。”秦随风苦口婆心,淳淳教诲,说得也是头头是道、句句在理了。

    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最忌讳的就是不给自己留后路,偏偏江在铖还将自己毫无保留地暴露出去,这无疑是自掘坟墓。

    江在铖一意孤行,唇边一抹决然,声音冷得让人毛骨悚然了,说:“不需要底牌,赵家一定要动手。”

    秦随风气叉,说了这么久,还是对牛弹琴,他深深吸了口气,免得喉间一口火气他会忍不住喷出来,耐着性子问:“为什么毫无利益可言,也无冤无仇。”

    要一个人总有原因,不是为了权势利益,就是恩怨纠葛,江在铖虽然平时强取豪夺,杀人掳掠没少做,但也不是个没有原则的人。

    江在铖黑沉阴晦的眸子一敛,睃着秦随风,唇角邪肆,冷冷反问:“无仇”

    不是无仇吗秦随风愣了一会儿,脑细胞运转一圈,还是没有任何赵家与江在铖的纠葛。

    这家伙简直就是抽风,上一次

    秦随风一瞬恍然大悟,继而又不可置信:“赵墨林”分贝拔高,他几乎声嘶力竭地喊出那个频频让某人抽风的名字,“又是因为林夏”

    秦随风这下全明白了,原来这仇说的是夺妻之恨啊,原来赵家是遭了赵墨林的连累。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五章:他的细心

    更新时间:2o131o23 1:46:13 本章字数:5411

    秦随风这下全明白了,原来这仇说的是夺妻之恨啊,原来赵家是遭了赵墨林的连累。

    这厮,果然有仇报仇,没仇寻仇

    林夏啊,你究竟惹了一个怎样的变态啊。

    秦随风归结成一句话有一个女人引发的一场血案。

    转椅偏移了一个角度,秦随风只看得到江在铖一张冷峻阴寒的侧脸,眸光落在落地窗外,眸光懒散却露杀伐:“我得不到,又舍不得毁掉,谁也别想拥有。”

    秦随风怔怔看着那人,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了,相视二十多载了,他觉得有些陌生了,也许不是他自己没有看清楚过,而是那个女人将这个男人变得面目全非了,狠绝更甚从前,却独独对那个女人仁慈。

    大概,这个男人这一生的恻隐温柔都给了一个林夏。

    两情相悦便罢了,若是一厢情愿,大概就是个悲剧,这赵家就是这悲剧的衍生物,也许,下一个还有,会是谁呢大概除了林夏,谁都有可能。

    江在铖,你疯了,为了一个女人疯了,然后这个世界都要跟着疯了。

    不过这个世界什么时候疯,上海的天什么时候变,赵家的人什么时候死,秦随风不知道,也不在意,他只知道,他自己快要疯了,这文件,除了江在铖,唯一敢动手,能动手的人就是他自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的命也已经被江在铖拴在了裤腰带上。

    秦随风心中旺腾腾一把火在烧啊,如此煎熬,他忍不住大骂:“你个疯子,你真是不可救药了,赵墨林抢人留种的时候你在哪里要是你动了赵墨林,林夏一定会恨死你。”

    据秦随风的阅女经验,这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尤其看重,对自己孩子的父亲更是尤其偏心啊。

    据此推断,赵墨林有个三长两短,林夏不会放过江在铖,江在铖不会善罢甘休,然后发疯,最后,马不停蹄的麻烦还是要自己来跟着受着。

    秦随风可以预想,这将来的路就是一条不归路啊。

    犹记得某个唠叨的女人就经常这样说:你不喜欢我,我就要加倍地对你好,让你习惯我的好,然后就离不开我的。虽然有些天真幼稚,但是也在理,至少现在自己对某女人就有些良心不安了,按照常理说,江在铖也应该是这样,怎么这道理到了他这里就相反了,这厮爱不得,就要恨。

    真不知道,到底那两人,谁不正常,或者两个都是变态。

    痴男怨女啊,真是要不得,恩怨仇恨啊,更是使不得。

    唇角微微抿着,棱角分明的侧脸渐进覆上一层阴霾,幽深的黑眸微垂:“恨就恨吧,总比陌路要好。”忽而冷笑,寒烈而阴沉,“我倒要看看,她会不会舍不得,能为了赵墨林到哪个地步”

    他坐回转椅,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烟圈,模糊了他的侧脸。

    江在铖几乎不抽烟,只有烦躁之时才会,烟灰缸中却满满都是烟头。

    秦随风被江在铖一句冷悠悠的话给惊到了,双手撑在桌面,唇角抽了抽:“你不会想以此来威胁林夏吧”薄唇微张,惊愕凤眼对上江在铖影沉沉的眸子,“然后呢”声音拔高,不可置信,“强取豪夺”

    这四字箴言,虽然是江在铖的作风,但是从来没有用在林夏身上。

    江在铖忽而眼沉,而冷,嗓音邪魅又寒澈,不答反问:“如果她在乎赵墨林,会不会就听话了呢”问完,他便沉默,眸光若有所思,望不尽的黑色,像夜色的井中月。

    秦随风咋舌,又瞠目,险些没惊掉下巴,这也太惊悚了吧,不敢苟同的睃着江在铖,几乎气急败坏地吼出来:“林夏是长着利齿的狐狸,你就不怕她会反咬你一口和那个女人斗,你可一次也没有占到赢头,就能保准这一次她会任你为所欲为,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话也就秦随风敢说,虽然是实话,不怕闪了舌头,也怕江在铖殃及无辜啊。

    往事不堪回首啊,往回一看,秦随风还真是吓一跳,多少次,江在铖栽在林夏手上啊,人、财、身、心具赔了,所以,不是他灭自己兄弟威风,是前车之鉴不可不鉴啊。

    只是,江在铖恐怕好了伤疤忘了疼,折磨狠了一番,还不知道望而止步。

    秦随风看了看江在铖一张冷沉决然的俊脸,摇摇头,这人怕是不撞南墙心不死,撞了南墙也不死心啊。

    这不,某人一字一字森然:“若是她愿意,从此之后,她就是我的女人,与赵墨林没有任何关系,若是她不愿意,那赵墨林对她也不过如此,我有一辈子的时间耗着。”

    人和心,他总要得到一样的,攻心为上。

    秦随风细细想了一番,这么听上去好像在理,胜了得到了人,输了也安了心,确实没有破绽

    但是对方是林夏,可就不能半点大意了,秦随风还没见过她那样狠得变态,冷得恐怖的女人。

    一辈子啊,一个人能有几个一辈子啊,江在铖的一辈子,可以赚多少钱啊,可以抢多少地盘啊,可以吞了多少集团啊,再不济可以睡多少女人啊他丫的江在铖至于就耗在一个女人身上吗连他这个局外人都替江在铖可惜了,大好时光,非要与一块硬邦邦、冷冰冰的石头较劲。

    这简直就是疯子行径好不好,这个世上,男人没有钱会死,没有权也会死,但是没有女人,还不是没有不生不死吗江在铖现在有钱有权了,怎么就为了一个女人不生不死呢这是什么道理

    秦随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拿一辈子去赌一个女人,这种事情也就只有你这样的疯子做的出来。”他绕到江在铖面前,将江在铖手上快要燃完的烟头抢了,丢在烟灰缸里,开始淳淳教诲,“那好,我先假设林夏不舍得赵墨林。”背脊一凉,就看见江在铖一双冷沉沉的眸子一波又一波的寒光,叫人冷得压根打颤,他心脏颤抖了一下,立马重新摆出一副拽到天上的样子,给他睃回去,“干什么一副杀人的样子,我假设一下你就受不了了,到时候林夏真为了赵墨林向你妥协的时候才有的你难受。继续假设,如果林夏愿意那个听话,那孩子怎么办,你确定你能够将林夏与别的男人的孩子视为己出我觉得你会一时忍不住毁尸灭迹了的可能性更大。”

    秦随风一脸怀疑,他还不知道江在铖那个家伙,就是个醋桶子,而且尤其某人一动气,紧接着就是杀气。要是这事真成了,以后江在铖要天天对着那个情敌的孩子,有人遭殃就是江在铖被醋淹死了。秦随风敢笃定

    江在铖渐进敛了眸中的杀意,唇角慢慢爬上一丝浅弧莞尔:“将来我们也会有我们的孩子。”江在铖想,如果可以,他希望林夏给她生个孩子,只要一个就够了,最好是女孩,长得也像她,性子也随她,只是他和她的孩子,这样就好,他一定会很疼爱那个孩子。

    秦随风冷哼:“这也只是假设,孩子倒是有现成的,你能将就一下吗”他故意强调了将就二字,一脸的揶揄。

    果然,江在铖脸色一冷,眸光汇成灼烫光点,锁在秦随风眸中,一眼火光,嗓音像烟熏般艰涩,从喉间磨出一句:“只要是林夏生的,我都喜欢。”

    爱屋及乌秦随风冷嗤,这个词语,绝对不适合江在铖,他只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秦随风凑过去,就盯着江在铖的眸子:“江在铖,你知不知道,刚才你眼睛里都有杀气了,还喜欢你真假。”

    除非你不是男人这一句,秦随风识趣地憋在了肚子里,他可不想死。

    江在铖冷冷一眼,秦随风噤若寒蝉了,耸耸肩,悻悻闭嘴。

    “你去开始着手,我要最快的速度见效。”

    拿了文件,秦随风摊摊手:“好吧,你要疯,要找死都随便你。”

    他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江在铖疯了,上海的天要翻天覆地了,罪魁祸首还不知道在哪里悠哉悠哉呢

    林夏想,她绝对是对这医院最熟门熟路的病人,进来频频光顾。晓静都像招待客人一般了。

    “林夏姐,你先等一下,程医生手术很快就出来。”

    “嗯,你先去忙,不用管我了。”

    晓静笑起来有个浅浅酒窝:“我不忙,还没拿到护士证呢。”放下手里的东西,“我去给你倒杯咖啡。”

    林夏刚想叫住她,那个风风火火的丫头已经出去了,林夏叹了口气,真是个急性子的姑娘,难怪到现在还没拿到护士证。

    有时候,不想想起某人的时候,偏生躲都躲不掉,林夏不过是闲来无聊,拿了本杂志翻翻,好巧不巧,那封面就是某张总是挥之不散的脸。

    也许真的,这个上海偎围着江氏雨后转,上海的媒体就围着江在铖转,所以,从概率上讲,她也避不开某人。

    搁下杂志,她靠着沙发闭眼养神,最近总是嗜睡,没一会儿,睁开眼,有些心烦意乱,还是赌气一样地把那本杂志拿起来,左翻右翻。最后对着江在铖的封面,皱皱眉,又将杂志压在了茶几的底下。

    眼不见为净,林夏啊林夏,真是越发没有用了,不过是一本杂志就扰得你心神不宁了。

    咔嗒

    林夏微怔,看向门口,不是晓静,同样穿着护士制服。

    这里是公共预约室,林夏只是自顾安坐,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茶几的下面。

    “林小姐,来找甄医生吗”

    林夏微怔,看向开口的护士。

    脑中并没有这个护士的印象,应该不认识,这林小姐指的无疑是她自己,那甄医生呢

    林夏淡笑,并不语,唇边弧度不像平时的自己,那是林初的笑,她已经模仿的炉火纯青了。

    既然那个甄医生有约的不是这个林小姐,便只剩一个林小姐了。

    林初

    护士小姐,翻找资料的时候,又说:“昨天还刚来过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可能吧。”林夏回答,只是三个字,听不出疏离亲近,听不出语气态度,模棱两可的回答,却恰到好处。

    取了东西,护士擦过林夏身边:“我先过去了,大概甄医生预约的病人快到了,你可能还要等上一会儿呢。”

    门合上,林夏嘴边缓缓漾开鬼魅的邪笑,浅淡又邪肆的:“林初”

    那个护士口中预约甄医生的林小姐,断然便是她了。

    “终于回来了。”

    平白消失三个月,那人要回来了,大概有些人又要不平静了。

    又等了一会儿,程奕然才来。听晓静说奕然已经做了医院的外科主任,必定是很忙的,但是对于她,他总是有时间和耐心的。

    “手术成功吗”

    程奕然坐在林夏对面,放下手上还未来得及脱下的手套:“只是小手术,等久了吗”

    林夏微微皱眉:“没有,就来了一会儿。”喉间有些苦涩。兴许是怀孕的原因,她的嗅觉越发敏感了,隐隐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抱歉,我下次注意。”她只是微微蹙眉,程奕然还是看见,起身,将手套丢进抽屉。

    他刚刚结束手术,怕林夏等久,便过来了,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多少沾染了些味道,这次程奕然稍微坐得离林夏远了些。

    林夏有些稍微的羞赧,笑笑说:“你总是这么细心。”

    “看多了你皱眉的样子。”望着林夏的眉间,程奕然眼神温雅,透着淡淡清浅的光。

    相识二十几载,她不喜笑,总该蹙眉抿唇,她的一颦一笑便成了一种习惯,程奕然只是理所当然的什么都不需要记住,便已忘不掉,就像有些东西,不需要刻意,只是无关记忆地存在着。

    林夏想,也许她以后一个人也好,与人相陪也好,心里总是有一个位子是为了程奕然的,尽管无关风月,却是不能被岁月,不能被时空给磨灭的地方,只是藏着这样一个温柔的男人。

    总有那样一个人,不爱,却放不下,丢不掉,就好像程奕然之于林夏。

    “还好吗最近。”他淡淡地问,总是如实温柔的问候,让人很舒服。

    与之相比,江在铖让林夏不能呼吸,赵墨林让他愧疚负罪,只有程奕然让她只感觉到淡淡温暖。

    点头,林夏回:“嗯,都有定时去医院检查。”

    似乎温润的脸庞浮了丝丝失落的痕迹,一刻便杳无痕迹,只是淡雅地开口,声音清浅温润:“以后别去别的医院,我来安排。”

    林夏只是浅笑,微澜在心中微微荡开,有些苦涩,却始终漫不经心地淡笑,浅谈:“不想麻烦你,晓静说你很忙,程大医生的时间要用来救死扶伤的。”她玩味戏谑,似乎这已经成了她固有的一种习惯,每每为难或者愧疚的之时,便成了她的挡箭牌。

    林夏何等聪明,如何不知道程奕然的爱恋,她不能给他风月,也不想闹个尴尬收场,便总是这样隔着一层薄纸,固步自封着。

    她都懂,程奕然也懂她的懂,只是谁都不曾点破,都小心翼翼地维持这他们一直相处的默契。

    程奕然笑笑,微微苦涩在泼墨般的眸子里漾开,只是细微的纹路:“别人经手,我不放心,小夏,我从来都不觉得麻烦。”

    白色的医生袍将他的脸衬得十分的白皙,还有窗外的丝丝春光,粉漆了一层让人心疼的透明色,只是他在笑,他嘴角扬起高高的弧度,似乎在遮掩着什么,大概是遮掩喉间苦涩。

    麻烦他大概在嘲笑自己吧,如何会麻烦呢,他学医便是为了她,没有多高的职业操守,没有热衷,更没有什么救死扶伤的志趣,不过是因为她罢了。

    林夏唇角微敛,没有看程奕然,绵长的睫翼忽闪了几下,阳光透过的地方打下一层青灰色的但应,抬眸,睫翼像蝶,忽起忽落,唇角像春花初开,笑得浅淡淳淳,说:“好,那以后耽误你手术工作时间,概不负责。”

    这么一个人,这样一份无论何时都在的温暖,大概她又要自私了,即便给不了他想要的,却也不想退却到各安天涯的陌路里,所以,容她自私一回,程奕然,不能放在心上的人,可不可以留在生活里

    他笑,像曾几何时那般,对她笑得单纯简单,即便如今已然是大名鼎鼎的大医师,他还是当初那个宠溺疼宠她的邻家男孩,与记忆里一模一样的温润如春。她亦笑,彼此总能读懂彼此眼中的话。

    谢谢你,奕然,还有,对不起

    不需要对不起,只要你好便好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其实也并不是只是说说而已,程奕然不是个贪心的人,他要的便是如此。

    春光在天台像个顽皮的小孩一般,跳跃,偷偷镀了一层温暖颜色。

    浓浓咖啡香弥漫开来,是骂曼特宁,林夏唯一钟情的咖啡,最苦最苦的咖啡,有人说,曼特宁的滋味像极了生活,苦涩为主,苦涩过后才有极其细微的香甜,在唇齿见弥漫,林夏曾经爱极了这种咖啡,这生活的味道。

    “曼特宁,不加糖,你最喜欢的。”晓静将咖啡放到林夏前面。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六章:妇产科很忙

    更新时间:2o131o24 1:46:24 本章字数:5429

    “曼特宁,不加糖,你最喜欢的。”晓静将咖啡放到林夏前面。

    林夏鼻子吸了吸,咋吧了几下唇,抬眸,看到程奕然扳了一张俊脸,林夏悻悻收回视线。自从怀孕,她已经三月没有沾过咖啡了,体内咖啡因的瘾在蠢蠢欲动。

    晓静正准备功成身退,给两人独处的机会时,一只脚才迈开,就被喊住了,声音怎么听怎么严肃,实在不想一贯温润著称的程大医生,但是那音色确实是他的:“端走,送被牛奶回来。”

    晓静伸出去的叫生生停住,迈回来,一脸不解:“牛奶,林夏姐不和牛奶,她不是喜欢这个吗我还是从你办公室找来的。”

    林夏也是这医院的熟客了,尤其是程大医生的入幕之宾,身为程大医生的专用护士,她早就摸清了林夏的习惯喜好,她尤其讨要牛奶,独爱曼特宁的,而且这种咖啡市场上很少有得卖,还是程医生从美国空运回来的呢,就放在自己办公桌的最下面抽屉,自己从来都不喝,很显然就是给林夏的,怎么这会儿

    不解,不解

    晓静一脸酱紫,看向林夏,林夏只是心有戚戚然,看着那杯咖啡,没说话。

    “真要喝牛奶”晓静又问。

    林夏皱皱眉,欲言又止,看看咖啡,看看程奕然。

    牛奶啊,想起那种滑滑腻腻的东西,喉间就有什么在翻滚,连带着胃里一阵闹腾。

    林夏不说话,然后眼睁睁看着程奕然皱着眉头将那杯咖啡一饮而尽,对着呆若木鸡的晓静一本正经地说:“她最近不能喝咖啡了。”又转头对林夏嘱咐:“咖啡因对胚胎有很多坏处,以后记得戒了。”

    那不喝牛奶行不行林夏一句话还留在喉咙里,来不及说出来,就被晓静惊惊乍乍的大嗓门给惊住了:“胚胎”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在林夏身上上下梭巡,“什么胚胎”

    林夏被晓静灼热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笑得勉强:“难怪还没拿护士证呢。”胚胎啊,还能有什么胚胎

    什么叫平地一声雷

    什么叫风中凌乱

    什么叫语出惊人

    这就是

    圆溜溜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一定能塞一个鸡蛋:“林夏姐,你”眼神落在林夏平坦的腹上,“你有孩子了”

    林夏也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还用手拂了拂,反问:“不明显吗已经四个月了。”

    确实不明显,她原本就消瘦,四个月的肚子一点也看不出来。林夏有些挫败,看来回去还要好好补补。

    晓静伸出手,拍拍自己的脑袋,眼珠子转啊转,四处溜着,在几步之内来回走动:“天啊,我凌乱了,等等,让我先理理思路。”纯属自言自语,晓静呆着眼神,愣着脸,“林夏姐你怀了孩子,但是没有结婚,那孩子的爸爸是”

    自言自语突然顿住,晓静灼灼看向林夏,那意思很明确:从实招来

    林夏讪讪,低下头,唇角微微抿了抿。

    程奕然小心的查看了林夏的神情,才对还处在震惊中的晓静说:“晓静,7o9的病人该换药了,你先去一下。”

    这风口浪尖上,晓静哪里会听啊,摆摆手,眼神还停在林夏身上:“等一下,才刚换过呢。”走过去几步,一脸的蠢蠢欲动,“我说林夏姐,孩子的爸爸是谁啊赵墨林还是江在铖那你要结婚吗日子订了吗”问了一大通之后,由于太震惊,加之某人咋咋呼呼,完全没有看见林夏刷白的脸,又火上添油地看着程奕然,揶揄问道,“不会是你吧,程医生”

    一定是这三人之中的一个人,到底是谁啊,动作这么快,不太像程医生的作风啊,倒想赵墨林那个妖孽所为,如果真是他,那程医生怎么办啊他最喜欢林夏姐了晓静在心里极火燎原的。

    程奕然被晓静的口无遮拦闹了个僵化,一时竟愣了,林夏更是无语凝咽,竟插不上话。

    沉默了一个须臾,程奕然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789的病人该量体温了,你的实习报告我还没有写完。”

    前后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晓静却听懂了。明目张胆的威胁啊,谁不知道实习护士的报告要主治医生评分,而且在最终考评占了最大的分数比例,这一句话无疑就是一座资本家大山啊,一盆冷水将晓静那点子八卦火花给灭了。

    晓静一张俏脸酱紫,心有不甘地瞅了瞅林夏,悻悻转身,讪讪说了一句:“我这就去。”走到门口,抓了一把头发,回头审视林夏,忍不住还是问,“这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呢”

    林夏无语摇头,程奕然一个眼神过去,那厮比兔子跑得还快。

    “她总是这样,缺了个心眼。”程奕然语气无奈。张晓静孩子心性,又咋咋呼呼的,平时确实叫程奕然头疼的。

    林夏敛了笑,望向程奕然,眼神微微急促:“你不想知道吗奕然,从你知道,然后给我安排检查,预约医生,但是却没有问过一句,你不想知道吗如果是你,我会告诉你。”她有些急切地想表达着,吐出来的字眼一个一个都是艰涩干哑的。

    确实啊,即便是晓静也会这样好奇想知道,他呢,却一句不问,林夏其实从来没有打算瞒程奕然的,只要他问,她便一五一十,但是到现在为止,他绝口不提。

    程奕然似乎欲言又止,却又沉吟。

    小夏,我怎么会不想问,不想知道不过自欺欺人地想绕开这个答案罢了,不管是谁,又有什么差别。况且,从来都只有一个人,能让你如此,你还不明白吗不明白也好,也好

    许多话都堵在心口,即便是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也不会说出来的,他甚至庆幸,幸好她还不明白,幸好,她不属于自己的同时还不属于任何人,其实何尝他不自私他只不过是用了一种最看似温柔无害的办法替她的困境推波助澜罢了。

    既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他也绝不会告诉她,就这样吧,能一时是一时。

    她沉沉眸中沉沉浮浮了细碎光影,映在程奕然眸中,他苦笑,声音有些无力:“小夏,我想知道,但是我不想问。”林夏眼神渐进平静下来,他继续说:“小夏,既然你想要这个孩子,我便只认定是你的,所以,我会让他平平安安出生。”

    看吧,他总是扮演这样一个最温柔的角色,将所有自私的藏在心里。

    林夏忽而冷笑,几番自嘲,几分无奈:“奕然,也只有你会这样不问缘由地由着我,他们都说我疯了呢,一个不受祝福的孩子,我却要留下。”

    不问缘由不,怎么会没有缘由呢,只不过不能让人知道罢了,他有无数个机会点破她蒙了一层雾霭的心,但是他一次也没有,这其中不问缘由,不过是得过且过罢了。

    他面色无澜,所有心事埋于心底,摇摇头说:“不是,不是不受祝福的孩子。”

    她的孩子怎么会是不收祝福的孩子呢,至少他,舍不得。

    林夏微微冷笑,眸光暗沉:“是江在铖的,你应该知道吧。”她丝毫不加闪躲,直视程奕然。

    程奕然没有半点惊诧,她是知道的,既然他不问,如果不是不在乎就是一清二楚,她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所以她也懒得遮掩了,她最善伪装,但是程奕然最善看穿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他看到了她看不到的东西。

    程奕然不否认,回答:“我知道。”而且不仅如此知道很多很多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他微微苦涩浅笑,“林夏,我认识你二十三年了,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

    所以你的心,我也看清楚了。

    聪慧如斯的你,独独看不清自己的心。

    不可置否,他总是能这样不动声色地对她无所不知,她苦笑,问:“你会不会也觉得我疯了,恨了那个男人,却又舍不得这个孩子。”唇边笑容酸涩,凄凄阴霾袭上眉间,轻蹙。

    程奕然沉吟,黑白分明的眸子黑得一塌糊涂,不见任何纹路,只是唇边似有若无是无奈。

    小夏,你哪是疯了,不过是争不过心里的依恋罢了,不是不舍得这个孩子,是不舍得那个人啊。张张唇,终是讲苦涩咽回,将所有不能明说的话咽回,只问:“他知道吗”

    “我不会让他知道。”她回答很干脆,决然,只是眸间有细微的波澜在漾开,圈出一层一层的落寞。

    他不去看她的眼,因为他怕他会心软心疼,便再也瞒不住了,垂着眸子问她:“会很辛苦吧。”这样爱恨纠缠

    她回答:“还好,孩子不闹腾。”

    她没有懂他的辛苦为何,他更是不会解释。他甚至看到了,她说起孩子是脸上浅淡的笑,那种笑是林夏从未有过。

    他想,这个孩子,她一定是心疼心爱极了吧。心中突然生出一种自私又强烈的想法,如果,为了这个孩子,是不是她就会

    他灼灼视线抬起,对上林夏清泠的眸子,语气微促:“小夏,如果可以,我”林夏眼神突然沉下去了,脸上再无一点刚才的笑,不由得他音色微敛,苦涩爬上唇边,继续说完,“孩子,让我一起照顾吧,我一定会视如己出的。”

    他本想,他可以信誓旦旦地说出这些话的,但是看到她清冷防备的眸子,他便再没有底气了,林夏只肖一个眼神,他就出局了。

    只是片刻的局促沉冷,很快,她眸间便无波无澜,唇边浅笑,漫不经心地说:“当然,你可不能独善其身,你是孩子的舅舅,我已经定下来了。”

    她笑着说了这样一番话,眉间,眸中,都是坦然清澈。

    她做的很好,这样一句话,淡化了那样的尴尬,她的拒绝总是这样投机取巧,却让人没有办法揭穿。

    程奕然想,到底她那毫无破绽的肖荣芳后,有没有微微起伏,即便有,她也藏得很好吧。他苦笑:“是啊,已经定下来了。”

    从一开始他的结局就已经定下来了,只不过自己贪心得要想更多罢了。

    这样一句云淡风轻的话之后,他就只能是孩子的舅舅,她一生都无关风月的人。这便是他的局,定下了。

    罢了罢了,至少,他还能以这样的名义来做那样唯一一个特殊的存在,爱情虽然轰轰烈烈,却也不如亲情来的绵长远远,他想,他不该贪心了,该放手了。

    “既然我是孩子的舅舅,你以后便要听我的。”他尽量笑得毫无破绽,只是脸上僵硬。

    她笑得坦然轻松:“好啊。”

    他们一个笑得苦涩,一个笑得轻松,也算是皆大欢喜了吧,至少以后,没有那样模棱两可的贪心与退避了,他们本来便是坦然的人,自此便是无关风月的彼此,却也是最重要的唯一。

    这样的相处,似乎回到了曾经,,她轻松,无话不谈,便想起了刚才的那岔。

    “奕然,你们医院有姓甄的医生吗”她随意问问。

    “甄医生”程奕然不解,“你要预约的甄医生”

    这下林夏惊愕了:“她是妇产科医生”

    程奕然懵然:“是啊,是我们医科最权威的妇产科专家,怎么了”这反映未免太大了。

    林夏敛了敛眼色,又恢复一脸云淡风轻:“没什么刚听晓静说起甄医生,她很难约。”

    程奕然眸中闪过微微暗淡,她还是对他有隐瞒。

    林夏没有察觉到程奕然眸中起伏,只是若有所思地沉吟。

    自她走近这位权威甄医生的诊室,对方便一脸震惊,林夏了然,果然

    等了还一会儿,也没有见那位甄医生开口,林夏径自坐下,轻启唇:“很惊讶”

    甄医生回神,四十多岁的女人有些微微发福,脸上的惊愕都淡化在一个公式化的社交微笑里:“哦,没有,应该很多人说过,林小姐与林初小姐长得太像了。”

    林夏片刻隐而不语,却有种迫人的气场,只是安安静静的,不动声色的。淡淡说:“通常第一次见我的人都会将我认成林初呢”但是你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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