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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替身情人第5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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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受气,听奕然说,医学证明,生气容易变老。”

    大概也只有赵墨林能让林夏这样哭笑不得,这算不算是一种例外。

    赵墨林一听,脸色立马变了:“是吗给我镜子照照。”说着还到处找镜子,只是林夏家实在是这镜子也不知道被她丢到了哪里。

    程奕然那人虽然不怎么招人喜欢,但是医术还是了得的,一向爱美成命的赵墨林这下真急了。

    林夏无语,这厮要不要这么夸张,她只不过玩笑一句好不好,这么宝贝他的脸,没见过这么马蚤包的男人,难怪一张脸包养得比女人还好,她大手一挥:“回家照去。”分贝拖得老高,脸色拉得老长。

    赵墨林却笑得邪肆,凑过去:“别恼啊,孕妇不能生气,最好不要大声说话,胎教不好。”

    林夏不信:“谁说的”可这声音还真放小了不少。

    “书上说的。”从沙发下拿出一本书,从林夏眼前晃过,“孕妇要则,我给你买的。”

    刚才等人的那会儿他可是兢兢业业地看完了一本书,还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从头到尾。

    林夏接过书,脸色黑了一分:“那书上有没有说,孕妇需要多休息”

    她是彻底无语了,想着赵墨林顶着那张俊脸去书店买这种书又觉得好笑,

    赵墨林想了想,回答地十分认真:“有,第一要则就是。”脑中自动就闪过那些孕妇要则,一条一条的。

    林夏莞尔,指着门口,说:“那不送了。”

    打着休息的幌子下逐客令,一本孕妇要则,给赵墨林挖了一个坑,就等着他往里跳。

    赵墨林脸色酱紫,突然想起孕妇要则里的一条:不能对孕妇动气,便硬生生一口火气压下,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走就是了,成天就知道逐客。”走了几步,又回头,“书别忘了,尤其是第一百四十三页。”

    关了门,总算是安静了,林夏揉揉眉头,这个家伙总让她这么闹心。

    伸了个懒腰,起身,搁在腿上的书掉下来,她拿起来,做了件十分傻的事,翻到第一百四十三页。

    “孕妇不宜动怒”林夏啼笑皆非,“这个家伙。”嘴角弯出一个清浅的弧度。

    不得不感叹一句,赵墨林那厮记忆里是有多厉害啊,居然记得是在哪一页。

    四十九的总裁办公室,雨后的禁地,秦随风是唯一一个进出自由的人,这人也就没有养成进门前先敲门的习惯,大咧咧地就推开门。

    “我在医院等你,不管你来不来。”

    只听到了这么一句,只是这个声音确实叫人熟悉至极,秦随风一惊,抬头便愣了,一向口齿伶俐的人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话了:“林夏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这太叫人意外了,林夏和江在铖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吗这个狠心的女人多长时间没有来过了,难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秦随风抬头看看窗外,今天居然没有太阳,乌云密布的,果真诡异,太阳都不出来了。不过,江在铖总算熬出头了不是。

    对面的女人转身,妖娆浅笑,唇边淡淡梨涡醉人:“随风,好久不见。”

    “林初是你,你还敢回来”脸色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立马冷了一张脸,秦随风有种突然电闪雷鸣的感觉,一股冷气从脚底袭上来,原来不是江在铖熬出了头,而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今天果然是个乌云压顶的天气,走哪哪都不顺。

    林初不怒反笑,语气似乎有几分调侃:“为什么不敢”她转头,看着江在铖的眸子说,“以为我怕被赶尽杀绝吗不,我不怕,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穷途末路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江在铖只是冷沉,若有所思地沉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冷峻的脸覆了层层阴霾。

    秦随风大喇喇地躺在沙发上,也不看林初,搭着长腿在茶几上,冷笑讥诮:“林家的女人果然一个比一个不知死活。”

    一个林夏也就算了,那个家伙仗着江在铖迷了魂道有恃无恐,怎么这个女人也不知死活了林家的女人果然一个比一个奇葩。

    林初只是笑笑,没有接话,拢了拢长发:“在铖,如果你还念一分骨肉情的话,不要让我等太久。”

    秦随风才刚躺下,还没来得及舒口气,被这么一句话给惊得条件反射地起身,坐直,看看江在铖,面无表情。

    林初说完,便转身,走了。

    秦随风却凌乱了,什么叫平地一声雷,什么叫五雷轰顶,莫过于此。

    秦随风一时脑袋脱线,冲着门口叫嚣:“疯子,这女人是疯了吧,还敢回来嚣张。”反射弧接上之后,才望向江在铖:“什么骨肉情那个疯女人说什么啊”

    江在铖不温不火:“她说她肚子的孩子是我的,凌东岛那晚。”

    见过这样的吗一个男人被女人找上门说怀了孩子,竟还这般不冷不热,江在铖绝对是异类。

    秦随风可没江在铖那么淡定,彻底炸毛了,一张俊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好不精彩,语言失调:“什、什么孩子”分贝骤高,“她怀孕了”

    乌云压顶那也是压了江在铖的头顶,他震惊个毛啊。

    江在铖不答,算是默认,至少现在没有证据说不是,那天晚上的记忆零碎,他根本无迹可寻

    见江在铖默认,这事也十有了,秦随风一本正经:“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查过没有,可别认错了种。”江在铖不答,他自答,“不对,她既然敢回来一定没有差错,不会这么巧吧,怎么一次就中了,这么一出下来,这趟水更混了,那林夏那边不是更没戏了这个女人真是个祸害,一回来就不安分,非要弄得天下大乱。”

    秦随风一人在那嘀嘀咕咕,想想林夏,想想林初,总之那对林姓姐妹彻底让他凌乱了,归根结底,江在铖前途堪忧。

    “赵家那边怎么样了”揉揉眉心,显然江在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赵家今天之后大概就没有安宁之日了。”秦随风短路了一会,下意识回答。

    “动作快点,我怕来不及。”他起身,拿了件外套。

    来不及什么来不及秦随风丈二,总之现在脑子里全是乱麻:“这个时候说什么赵家,我说林初,还有那个孩子,你要怎么处理,不管是不是你的种,林夏一定认定是你的。”

    秦随风的话算是戳中要害了,关键都在林夏,那个孩子对江在铖绝对构不成任何影响。

    江在铖不答,抬脚便往外走。

    “诶诶诶,你去哪里啊”

    就这么走了,也没个准话,叫人闹心。秦随风觉得自己真是找罪受,这些乱七八糟都是什么事啊,害得自己成天战战兢兢的。

    江在铖没有回头,清冽阴寒的嗓音传来:“我倒要去医院看看,她肚子里的种到底是谁的。”顿了顿,又继续,“这四个月,有关林初的所有,去查清楚,不要有一点遗漏。”

    留下一句话,人没影了,留秦随风一个人站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凌乱,瞅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天,叹了口气:“这受苦受累的总是我。”

    怎么说也是堂堂大医生,托了江在铖的福,他都多久没有上过手术台了,他那诊所都要关门大吉了,不行,等尘埃落定之后一定要江在铖送所医院给自己。

    这么想了一会儿,某人还是起身,任劳任怨地做事去了。

    马蚤包的红色法拉利车开到了医院,林夏准备下车,却不见赵墨林有动作,从刚才接了个电话他就一直心事重重的。

    林夏蹙眉,看了看赵墨林,一张侧脸冷沉,极少见赵墨林有这样阴鸷的表情。

    好一会儿,赵墨林才发现林夏的视线,转过去,收敛了眸中的冷沉,俯身替林夏解了安全带:“小夏,看来不能陪你去医院了。”

    “怎么了”她问,语气平和,淡雅,看不出情绪。

    他顿了顿,抬头,没有对上林夏的眼睛:“公司出了点事,你先去检查,等会我处理完事情就去接你。”

    林夏太聪慧,看着她的眼睛绝对说不了假话。

    但是赵墨林怎么就忘了,不敢看林夏的眼睛摆明就是不打自招了。

    林夏只是笑笑,也不多问,她不是好多管闲事的人:“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回去。”

    “我会来,不要先走了。”赵墨林有些急促地嘱咐。

    林夏没有说话,心里也没有在意,正要开车门,手却叫赵墨林擒住,然后一个大力,将她拥住,她惊慌抬头,正好赵墨林温热的唇边落在了额间,林夏脑中一白,还没来得及推开,赵墨林就放开了他,一向得寸进尺的妖孽很主动地功成身退了,在林夏耳边轻言轻语了一句:“乖,等我来接你。”

    林夏愣了,不回答,动作有些慌乱,急切出了车门。

    今天的赵墨林似乎有些奇怪,她有点不能应对,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人走远了,车里的赵墨林苦笑一声,才驱车离开。

    一个吻居然叫林夏有些心慌意乱了,赵墨林虽然平时每个正经,但是对她还是不敢逾矩,但是这几天,赵墨林一直很怪,似乎很忙,但是每次忙完就算是深更半夜也会来她家叨扰,几次她夜里起来喝水,就看见赵墨林坐在自家客厅,抽烟,开着窗户抽烟,没有烟味,却见了一地的烟头,她不解,赵墨林却每次只是调笑说什么,太想她睡不着之类的话,林夏当然是不会相信,但是赵墨林不说,她也不问。

    到底出了什么事看来她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自从怀孕,只留了一个没有辐射的手机,其他的都被赵墨林没收了去。

    医院大厅里,挂了一个大大的电子屏幕,林夏进去的时候便看见一群人围着屏幕,议论纷纷。

    她本不是多事八卦的人,但却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了。

    “与今早九点,上海官场多年的赵家,一向以清廉刚正著称的赵家,竟被举报高层贿赂,操控股市,甚至调度中央局内部资金,数额高达十个亿,中央局几乎所有高层都涉及其内,整个上海中央局陷入瘫痪,甚至惊动个了首都监控局,查封了所有赵家还有相关官员,检控结果至今还未出来,但是有证据表明,赵家这次是难辞其咎,到底这官场背后有什么多少不为人知的秘闻,敬请下期播报。上海政坛新闻特别报道。”

    甜甜的女声还在大厅里来回飘荡,人群逐渐散开,林夏还站在屏幕前,

    “赵墨林,你竟什么都不说。”她苦笑,摇头。

    要赵家垮台何其容易,不为人知的秘闻林夏似嘲弄地笑笑便走开了。

    医院的另一隅,女人长长的卷发披散着,大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听闻脚步声,女人抬头,一直抿着的唇角笑开:“在铖,你还是来了。”她起身,走过去,“我就知道你不会狠心地不管我们的孩子的。”

    她拿下墨镜,上挑的凤眼微微有一层青灰色的暗影,想来昨晚肯定没有睡好。不过此时脸色有种多云转晴的趋势。

    江在铖只是冷笑,反问:“我们的孩子是吗”顿了顿,嗓音冰冷,全无温存,“四个月了,应该可以做亲子鉴定了。”

    语气里带着引而不发的杀伐,那双眸子像极了严冬夜里的星子,亮极了,也凉极了。

    林初笑容僵在脸上,眸中细碎清光星子铺天盖地地陨落了,全是破碎的零星,她只是苦笑:“你还是不相信,好,那鉴定吧。”她望着江在铖的眸子丝毫不闪躲。

    江在铖,别忘了我是戏子,更是个爱你的戏子,我的戏码里不容出现任何纰漏。

    她冷笑,无人懂一颗戏子的心。

    江在铖俯身,平视她的眸,一字一字,不温不火,却带着一股袭上心头的冷意:“林初,记住,妄图欺骗我的人,我从来不会放过。”

    她笑,笑得肆意。

    她既要骗人,绝对不会叫人识破。

    “你在这等我,我进去做检查。”林初转身,笑意收敛,一脸决然的狠厉。

    “你来了,时间刚刚好,林夏刚走。”

    一出戏码,隔着一道门,不多不少,不早不迟。

    林初望着门口:“甄医生,都安排好了没有”

    “嗯,放心吧,林夏的检查样本已经拿到了,不会出差错的。”

    一环扣一环,衔接丝毫不差,四个月,她安排了这么一出戏。

    林初笑,脸颊梨涡深深,沉声承诺:“事成后,我会遵守承诺。”

    甄医生也笑,达成协议,各取所需,她们配合地天衣无缝。

    林夏一直心不在焉,好像一颗心悬着,没有着落,检查的时候也是浑浑噩噩的,也没着急回去,坐在医院花园的木椅上,称不上胡思乱想,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赵家,赵墨林,江在铖都像毒蔓一样,怎么也停止不下来。

    林夏若有所思,也没有注意到走近的晓静。

    “林夏姐,你怎么还在这,赵墨林还没有来”

    林夏晃过神来,看看手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竟坐了一个小时了,淡淡回答:“嗯,他有事要处理。”

    她心里好笑,大概真是赵墨林临走时那句话让自己魔障了吧,居然还真在等他,他怎么可能有时间过来,这个时候一定应接不暇了吧。

    晓静走近,细细端详:“你脸色不太好。”想了想,“那我让程医生过来的。”

    林夏摇摇头:“不用了,奕然那么忙,不要去麻烦他。”

    晓静也看出了,不管是有意无意,林夏总是和程奕然划清界限,就算她在迟钝也看得懂这一出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有点替程医生可惜啊,多好的男人啊,体贴,痴心,温柔,比那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肯定是那个家伙太会哄女人开心了,所以才拿下林夏的,现在还株胎暗结,真是叫人火大。

    反正晓静是怎么看某人怎么不顺眼。

    “那你再等等,不要一个人回去,程医生会担心的。”晓静心里暗暗称赞自己是多体贴入微了,程医生要是不在她的实习报告上打高分那就太对不起她了。

    “赵墨林应该来不了了。”她淡淡回了一句。

    正文 第四百三十章:深陷赌局

    更新时间:2o131o31 1:43:45 本章字数:5369

    “赵墨林应该来不了了。”她淡淡回了一句。

    晓静拥有一颗愤世嫉俗的心,咬咬牙,切齿骂道:“那个家伙,真是没谱,都当爸爸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靠谱啊。”

    还不如我们家程医生,体贴,温柔,甚解人意真想多替自家一声大人说几句好话,但看到林夏一脸沉冷,晓静还是乖乖闭上嘴了,今天天气不太好,似乎人也不太对劲啊。

    林夏只是一笑置之,并不置喙,抬头,眸光忽然冷下去:“晓静,你先进去。”

    晓静一愣:“额”也抬头,这下蒙了,见着一张阴寒的俊脸,“江、江在铖。”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江在铖晓静都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明明对方不说话,也没有看她,她还是一颗小心脏止不住发抖,她想,气场这个词天生就是为江在铖这种人而生的,站在那里就是一种压迫,为了让自己的小心脏喘口气,她悻悻起身,担忧地看了林夏一眼,还是怯怯走开。

    晓静走远了都还觉得有股灼热和一股冰寒从背后袭来,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忍不住回头看一眼,正好看到两人在对峙,一温,一冷,似乎还有一股硝烟味,加快了步子,她觉得应该去找救兵。

    江在铖长腿几步,走到林夏身前,眼神冷极,睨着林夏:“赵墨林怕是自顾不暇了,别等了,他不会来了。”

    看来刚才与晓静的话他都听到了,难怪一直觉得周遭冷气太盛。

    哼林夏心里冷笑,这人还真是不加掩饰。她淡笑反问,眸光却是冷的:“自顾不暇”收敛了笑,唇边一抹讥诮,“江在铖,赵家的事情与你脱不了干系吧。”

    整个上海有能力动赵家的只有他。

    江在铖不可置否:“这么快就猜到了。”

    她冷嗤:“动得了赵家的只有你江在铖。”顿了顿,一直未落在江在铖身上的眸子直直望进他幽深犀利的黑眸中,“为什么整个赵家被牵连的理由是什么”

    不要是她心隐隐悬着,最好不要如此,可是脑中猝不及防便跳出那样一个想法。

    只要不是与她有关便好她只奢求这一点。

    江在铖却笑,不答,反问:“你不知道吗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脑中一根紧紧绷着的弦毫无预兆便断了,她已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果然,她还是逃不出,非要至死方休不可,这个男人不肯放过她。又一次将她推到了万丈悬崖,她举步维艰,毫无退路。

    每一次都这样,这一次又想要怎样她还能怎样冷笑,手指紧握,再无力她还是不退一分地冷然倔强:“所以呢你是要赵墨林妥协还是要我妥协江在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笑了。江在铖,你要发疯,要丧心病狂,都和我没有关系,不要拿我当幌子来成全自己的私欲。”

    她还是没有办法心平气和,这个男人总是能够让她翻天覆地,方寸大乱。

    不能妥协,也不能视而不见不管不顾,她真的毫无退路了。她只想平静,只想守着一席地好好安然而已,为什么这个男人要一次一次将她推到风口浪尖的地方。

    巴掌大的小脸微微绯红,也只有江在铖能让一向淡然冷漠的林夏这般,江在铖却缓缓蹲下,笑得轻谩:“我的私欲是你呢,要怎么办”

    她坐着,他蹲在她身前,那般痴痴仰视,她却冷笑,移开眸子,侧脸冷沉,她的嗓音很好听,甚至比身为歌手的林初还好,是江在铖极喜欢的江南女子的音质,只是极冷:“江在铖,别妄想了,你该知道的,我都多自私,从赵家下手,本来就是错误。”她断言,绝冷语气。

    林夏你可知,你这般笃定毫不犹豫地划清界限,可知道,如若不在乎,你只会冷笑,然后转身,但是你没有。

    他冷沉,嘴边的笑渐进冷却,眸光骤冷,他伸手,轻却强势,拂过她的脸,他望进她冰寒的眸子,望进自己模糊的影响,轻启唇:“即便是错误,赵墨林动了我的要的,我便要他整个赵家陪葬。”

    他得不到的,既然舍不得毁掉,却也容不得任何人沾染。手上力道不由得便大了几分,多想就这样揉碎她,那便可以独占了。这种疯狂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了,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她撇开脸,却没有挣脱江在铖的桎梏,脸上有些火辣辣的刺疼,她大吼:“你个疯子,你到底要怎么样”眸光点燃了灼热的星点,像两道火光,恨不得刺穿眼前的男人,这个将她快要逼疯的男人。

    她大力挣脱,脸颊上起了一道红痕,映进他的眸子,眸光一滞,瞬间三尺冰凌化为一池春水,心里那处叫做不舍的柔软又在叫嚣滋长了,终是柔了眼神,松手,却没有放开,轻轻拂着她的脸颊,他缱绻嗓音呢喃:“我要你,林夏,你知道我要你。”

    她只是冷笑,将他的手推开,重重的,然后不置一词,只是微微嘲讽。

    他要她,可是她还有什么可以给的,为何如此贪心,真是可笑。

    悬在半空中的手缓缓垂下,眸子凝固成一潭死水,再无柔软与清辉,她不看他,也不语,他却沉声继续:“整个赵家的命运,还有我,都交给你,林夏,从来决策的那个人都是你。”

    都说他江在铖翻云覆雨,无所不能,即便赢了天下,也不过捧到她眼前,换一个眼神。

    所以他赌了,将自己与赵家命运拴在一起,她若不舍赵家,定是不能将他抛却,这一场赌局,他终究站在了最卑微的一方,即便是颠覆世界,即便是唯我独尊。

    他们都看不到,他不过是她的囚徒,一个胜了全天下的囚徒。

    她禁锢了他的心,却弃之如蔽。

    冷笑出声:“决策不,从来都是你在逼我。”她起身,绕过他,衣摆擦过他的手背,是凉的,还有她的话也是凉的,“但是,江在铖,要让你失望了,我的命运从来都是握在我自己的手上,就算你颠覆了整个赵家,或者任何,那都与我无关。”

    “那便看看,你究竟能不能置身事外。”他起身,站在她身后,没有迈开一步。

    “江在铖,怕是要让你得不偿失了。”她抬步,留下一句话。

    沉冷嗓音再次响起:“林夏,一个星期,我给赵家一个星期喘息的时间。不要让我等太久。”

    林夏只是身影微微一顿,什么也没说,便大步离开。

    他们都在赌,赌林夏的狠心,赌江在铖的狠心,这一局谁胜谁负为时过早。

    似乎从一开始,他们便一直在赌,可是却从来没有胜者,江在铖输了心,输了潇洒,输了所有,林夏也是满身伤痕,千疮百孔。

    到底是一场什么局,只有一败涂地。

    原来牵扯上了爱情这个毒人心肺的东西,那便是一场劫,注定了万劫不复。

    夜幕铺天盖地地陨了下来,她带着一身倦怠从医院走到了家,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腿脚已经麻木,似乎这种麻痹知觉才能暂时忘记。

    那个男人大概天生便是她的克星,每一次针锋相对都像死过一次,却也只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失意落魄。

    紧了紧身上的风衣,门没有关,灯光从门缝里漏出。她顿住脚步,深深呼吸了几下,又整了整风吹乱的头发才推开门。

    不出意料,赵墨林便堂而皇之地坐在她的单人沙发上,手上还半枕着她辣文的黑色抱枕,眯着眼似乎睡着了。

    风吹过来,窗户没关,却还是闻见了淡淡烟草味,地上却不见烟头。

    连现场都清理干净了,只是味道还在,不知道那家伙抽了多少烟。

    他累成这样,江在铖一定把他逼到了极点。林夏心里有些酸楚。

    沙发上的人瑟缩了一下,还是没有醒,她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然后坐在沙发另一端看着。赵墨林还是没有醒,睫毛乖顺地垂着,长长的,有些卷曲,比女孩子还要精致。这家伙睁开眼是只勾人妖孽,闭上眼是个无害的孩子。

    大概是这眼神太诡异,林夏何尝用这样的眼神瞧过一个人,不消片刻,赵墨林便醒了,浅眠,眼神并不惺忪。

    “醒了。”她淡淡而语,要是以前,这人登堂入室,她一定没有好脸色,但是今天她怎么也气不起来。

    赵墨林也是错愕了一下,大概只林夏平时对他太恶劣了,突然这样平易近人他还有些不习惯。

    赵墨林坐直,动作自然地将林夏的抱枕塞给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去过医院,说你早走了。”

    赵墨林大概这种不请自来的行径做多了,完全跟和在自己家里一样熟门熟路,曾经似乎某人说过林夏家小得伸不开腿。

    林夏稍稍莞尔,回答:“甄医生说四个月还不见肚子,营养不良,去吃了顿好的。”这样蹩脚的借口从她嘴里用这样淡而寡的语气说出来,居然让人起不了任何疑心。

    大概修炼成精了,林夏要是骗起人来,没人能识破。

    赵墨林丝毫没有怀疑:“下次我带你去就好。”

    林夏只是笑笑,没有回答,突然沉声,问:“我家的钥匙你到底配了多少把”都没收多少把了,还有他批发啊当她家成什么了

    赵墨林脸色一垮,一张俊脸微红,局促说:“这是最后一把。”从口袋里万分不愿意地拿出来,待到林夏眼前,见林夏一脸怀疑,补充说,“真的。要不我还给你”

    真的真的才有鬼,上次,上上次都这么说过。

    确实赵墨林那里有大量存货,这次上交,下次继续。

    林夏瞅了钥匙一眼,没有像以前一样,拿回来冰附上一个白眼,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留着吧。”

    赵墨林错愕,楞了好半响,也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是今天的天气太好,怎么人都变温柔了,看看窗外,夜黑风高,别说月亮,星星也没有,这就怪了,这个一向狠心难伺候的女人今天居然大发慈悲了。

    赵墨林缓了口气,一颗悬了一整天的心慢慢放松,心底阴霾也消散了不少。

    果然,不愧是他赵墨林喜欢的女人,就是找人喜欢,赵墨林这样想着,便笑眯眯地收下了钥匙,虽然这样的钥匙他有大把大把,但是这可不一样,这是林夏给的,是正当来源,以后就不用偷偷摸摸了。

    事实上,哪次赵墨林偷偷摸摸过,不都是光明正大吗

    心情大好,他坐在沙发上,林夏大发善心地分了一半靠枕给他靠,赵墨林嘴角开了花,眸子点点都是潋滟,就这枕头躺与林夏头对头地躺着。

    要是林夏能一直这样,他便什么也不怕了,赵家也好,华娱也好,他统统不要。

    他这么想着,眸光睃视,落在林夏柔柔的发上,这个冷硬的女人,却有一头极其柔软的发,不像她的性子。

    “这么晚了,怎么还过来了。”她半躺着,半眯着眼开口问。

    赵墨林撑着下巴,桃花眼缱绻得像碧波划过的井中月,嗓音也带了那月的温暖:“就是想见见你,突然很想你。”

    兴许是太累了,一朝之间,赵家坍塌了,全世界全倒塌了,他几乎一无所有,索性,他的全世界在这里,还在,他清醒却也担忧。一整天,他忙的晕头转向,一旦停下来,却空虚得什么都不留,只是很想很想她,想时时刻刻守着她,看着她。

    即便这样看着,即便就在伸手可以触及的距离,还是会意犹未尽地想念,因为她,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林夏闭着的眼一直没有睁开,眼圈下落了一层淡淡清影,长睫摇曳斑驳,却是不语。

    相思太重,要不起,给不起,她默然。

    当给的感情太多,太深,却不能回应,不想回应,便只剩下无言了。

    只要涉及暧昧,林夏总是无言以对,赵墨林也习惯了,曾经玩世不恭的花花少爷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情话连篇了,立马转了话题,很是自然:“今天怎么没有等我去接你,我说了会去接你。”

    不睁眼,语气有些倦怠:“我说了不要去,我自己回来。”

    赵墨林无语凝噎,被这个女人堵得半响出不来话,竟是孩子气地拧了拧手里的发,出手却是柔软,心不知怎么就软了,嘴上却不饶人:“你这个女人,怀着孩子能不能不要这么逞强,女人都像你这样,还要男人干什么”

    遇着林夏,赵墨林确实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不爱美,不爱钱,不爱势,不虚荣,不爱美男的林夏,他好像一无是处,想想赵墨林就觉得受挫。

    林夏半响没接话,掀开绵密的睫毛,眼神忽转几经,却没有落在赵墨林脸上,她问:“下午的事情很棘手”既然江在铖动了手,必定是极难解决,或者不能解决的。

    他脸色微微变化,却庆幸着林夏没有看他,不然他绝对没有信心不被看透,回答:“没有,已经处理好了,你好好养你的胎,不要管的事情就不要操心。”

    “是吗”她笑着反问,还是不看赵墨林。

    既然他不想被她看穿,她便不看好了。

    有时候糊涂又何尝不是一种潇洒,她现在连糊涂的资格都没有了。揣着聪明当糊涂,真累啊。

    他沉吟须臾,忽然撑着身子够到林夏面前,笑吟吟地开口:“不过,你是在关心我吗太让我受宠若惊了。”

    林夏突然转头,对上赵墨林桃花潋滟的眸光,眼里嗪了一丝复杂,赵墨林一愣,眼神连忙闪躲,却还是有种被窥视彻底的错觉。

    不会吧,这样看不出来吧,这个女人又不是狐狸,也不会读心术,怎么可能知道赵墨林如此揣测一番之后,才又转过头,对视林夏的眼睛,戏谑玩味地问:“怎么了这样看我,难道到现在看发现我很帅,迷上我了。”

    林夏不语,一双凤眸拉长,就那样静静地,静静地看着赵墨林,久久,什么也不说,看得赵墨林有些心慌意乱,刚要撇开头,林夏开口:“赵墨林。”只是唤了一句,只是便没了下文。

    赵墨林愕然,愣愣回答:“嗯。”今天林夏很怪,尤其温婉,尤其善解人意,尤其欲言又止赵墨林尤其忐忑。

    她顿了顿,片刻才又说:“我让你很辛苦吧。”语气还是那样不温不火,不疾不徐,不喜不怒。

    一定很辛苦吧,江在铖,赵家,还有这样麻烦的我,还是伪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定一定很辛苦吧,但是我却什么也不能说,不能点破,如果你知道会不会觉得你爱的这个女人很自私呢,我就是这样啊,明明可以让你迎刃而解的,但是我却陪你装下去,即便我也很辛苦。

    这些话,原谅我现在,或者以后,更也许永远都不会说。

    对不起

    复杂眸光中,似乎有浅淡的纹路开在眼眸深沉,只是杳杳无迹,便又恢复凌清。

    他脸色微变,嗓音里压抑了翻天覆地,显得沉甸甸的:“干嘛突然说这样的话。”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一章:七日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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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微变,嗓音里压抑了翻天覆地,显得沉甸甸的:“干嘛突然说这样的话。”

    林夏,你如果是装的,我定是看不出来,那便一直装下去好了,不要点破,若要你抉择,我宁愿我抉择,因为只有你,我没有办法掌控。

    便这样就好,聪明着,糊涂着。

    最难的不是揣度人心,而是揣度透彻后,点到为止。

    她只是笑笑,彼此心知肚明,却还是彼此敷衍塞责,却也是至今为止彼此最能接受的模式,她笑笑,有些感叹地说:“突然觉得我好像确实总让人不省心。”

    林夏觉得赵墨林一定是前辈子做了太多荒唐事,或者上辈子造了太多孽了,才会遇上她这样一个女人,赵墨林其实除了臭美一点,自恋一点,花心一点,狂妄一点,不着调一点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确实不该这样被她扯了后腿。

    迄今为止,林夏绝对是赵墨林见过最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赵墨林似乎松了口气,唇角便邪笑开来:“原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既然明白,以后少让我生气,操心。”他说得语重心长,像极了长辈教训小辈的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寓味。

    林夏笑笑,撑起身子,靠在沙发上,将另外半个抱枕都让给赵墨林,语气突然没了戏谑:“如果很累的话,就不要管我了,你赵墨林的世界没有我应该会更好。”

    这话一出,赵墨林再也没有办法打马虎眼了,立马坐直,对上林夏的眸子,掩不住的惊慌错愕:“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黑色熊仔的抱枕跌落到地上,他们都没有动作,似乎毫无察觉,她反笑,又问:“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语气又是云淡风轻,神秘莫测,恢复了常态,一贯的真真假假。

    赵墨林缓了口气,还好,还好,不管是不知道,还是不点破。

    他伸手,覆在她肩上,她倒是破天荒地没有挣扎动弹,如果是平常,赵墨林一定会得寸进尺,今天却极其老实,只是铮铮看着她,语气是他极少有过的认真:“林夏,这样的话以后不要说了,我很辛苦,但是你这样说,我会更辛苦,就这样,什么都不要变,我不知道我的世界要是没有了你这个狠心无情的女人会怎么样,会不会省心安逸,但是要是哪一天你不来气我折腾我,我大概就会不习惯了,所以,你老老实实地这样待着,不要让我不习惯,你不知道吗习惯这个东西很可怕的,深入骨髓的。”

    赵墨林的世界已经习惯了林夏了,她的无情也好,她的狠心也好,她的不知胡也好,她的伪装也好,都成了一种剔除不掉的习惯,这是赵墨林这辈子中毒最深的习惯,戒不掉,也不想戒掉。

    其实爱情大概也就那么回事,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习惯了一个人多有的好坏,习惯了疼宠爱护。

    再神秘莫测,再妙不可言,再身不由己,其实归根结底也就是一种习惯,然而习惯,却是意识唯一支配不了的,只这一点,便足够叫人肝肠寸断。

    习惯啊

    赵墨林习惯了爱这个女人,对她好。

    其实,何尝,她不是习惯了他的好,所以才推不开他吧。

    不太公平的习惯呢,至少站在林夏的角度上是这样的。

    “赵墨林,我替你不值。”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

    我替你不值

    他那么好,值得世上最好的,只是她不知那个最好的。

    她伸出手,缓缓覆在他的手背上,然后轻轻推开。

    只是

    他不要最好的,只要这一个不如很多人好,却是谁也代替不了的,不等她用力,赵墨林突然用力将她拥在怀里,紧紧搂着。蹭在她耳边,苦笑着呢喃:“傻瓜,要是替我不值,以后就对我好点。”

    值不值,他不知道,只知道,愿不愿意,他愿意这样对她,即便全世界都说不值那又怎样,再即便她没有对她好点,那又那么样

    比起她,好像什么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总有一个人,她出现了,然后他的全世界就都消失了,只剩一个她,全世界也就变成了那又怎么样。

    她眼眶忽然便温热了,抬起头,眼角灼烫,她伸手,不露痕迹地擦去,眨了眨眼睛,再轻轻推他:“赵墨林”

    “别动,让我抱一下,今天有些累了。”他不松,反而搂得更紧。

    他声音沉沉的,似乎很疲倦,伸出的手终究是垂下,不再动作,就那样任他抱着。眼睛铮铮看着吊灯,在刺眼她也不曾眨眼,害怕一眨眼,有什么东西就控制不住了。

    就这样吧,能这样抱着她,全世界他都不要了。

    赵墨林闭上眼,呼吸沉沉。

    能这样吗自私吗不管不顾吗不,不能啊</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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