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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替身情人

正文 替身情人第5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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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像来离婚的。

    办完所有手续出来后,天已经完全夜幕了。他的女人,他的妻子,心里有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似乎站在云端,有种不踏实的非现实感。

    手里握着的是他们的结婚证,不过是一张纸,一纸证书,握在手里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你去哪里”一路无语,车停,他说了这么一句,说完,又觉得多此一举,他们现在时夫妻,她是他的女人,还能去哪了

    她却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我家。”

    前一刻还扬起的唇角微凝,他脸色一沉:“现在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我想你应该不需要我来提醒你,一些事情。”

    比如夫妻义务,比如一起生活,吃饭,睡觉

    她知道,她逃不掉的,也没打算逃,清凌凌的嗓音回答:“我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再去你那里。”

    一想起以后每个夜晚,这个男人会睡在她枕边,她便有种莫名的惶恐,还有点点紧张,总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她甚至不敢去想象。

    承认吧,即便是一个晚上,她还是想躲的。

    这种敷衍塞责应该是林夏说出最蹩脚的应付,江在铖眸光暗沉,直视她的眸子:“缺什么我让人准备,今晚上,和我一起回去。”末了,还固执地补上一句,“以后我那里,也是你家,我们的家。”

    他极其不喜她说我家,你家,太清晰的分界。

    她默然,一会儿,淡淡语气:“我还是习惯我自己的东西。”不等江在铖说话,她径自推开车门,趁着江在铖发火前,回头,稍微温和地问了一句,“要不要送我回去,不行的话,我打车。”

    她想,既然以后要一起过一辈子,就这样吧,退一步,不知道有没有海阔天空,但至少可以呼吸。

    被林夏这突如其来的温和弄得晃了神,好半响,江在铖才点头。看着林夏有上车来,他唇角扬起,一抹浅清的笑。

    只要林夏一点点的温存,他再多的不愿意,再多的固执,都偃旗息鼓了。

    诶一物降一物,林夏就是江在铖的克星。

    林夏回了自己家,没有叫江在铖上去,她以为江在铖会自己跟上去的,但是没有,他只是坐在车里,一直看着她上楼,她没有去收拾东西,江在铖说得对,她没有什么必要的东西要带上,只不过想暂时喘口气。这一天太累了,窝在被窝里,不知道江在铖什么时候走的,便沉沉睡了。

    楼下的豪爵停了一整夜,江在铖站在车门边,看着林夏公寓的灯,亮了一整夜,她还和以前一样的习惯,不喜欢关灯睡觉,他想上去,看看她,抱抱她,守着她,但是他没有,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才忍住没有冲上去,这是他对她最后的容忍,这一个晚上,只作为林夏,他给她空间,等到天亮,她就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一辈子只能在他身边。

    第二天,楼下已经没有人影了,只留了一地的烟头。

    林夏没有带什么东西,她的抱枕,她的台灯,她喜欢的黑色睡衣,还有赵墨林买的孕妇要则,就这样住进了江在铖的公寓,毕竟不是第一次,那里她住了三个月,早就熟门熟路了,所以至少免了尴尬。

    他不知道江在铖什么时候准备的,整个公寓都面目全非了,不见了江在铖的冷色调风格,窗帘换成了林夏喜欢的黑色,地板是冷色,最亮的吊灯,曾经,她住在他公寓的时候说过,她不喜欢浴室里面的镜子,她不喜欢照镜子,大概不想看到自己那张脸吧,不知道江在铖什么时候记下的,浴室里没有镜子。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江在铖也跟着沉默,整个房子都变了,唯独江在铖的主卧室林夏不知道布置成什么样子了,她根本没有进去,她还是住在了自己当初住的客房,她以为江在铖会不愿意,但是他却什么都由着她。林夏想,也许婚姻与之前的同居相比也不过多了一纸证书,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呢,这也好,她乐得自在,确实,如果现在让她和江在铖以正常夫妻模式相处,她一定会崩溃的。

    林夏不知道,其实整个公寓只有江在铖那件主卧室没有变化,从一开始,他便没打算她会住进去,他会等,等她将他卧室里的白色窗帘换成她一贯习惯的黑色。

    江在铖不知道是很忙,还是刻意避开她,至少她住进来的这几天没有见到过,公寓里除了林夏,还有一个来照顾她的阿姨,她每天除了睡,就看百~万\小说,赵墨林买的那本孕妇要则,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来来回回地翻,页脚都有些破旧了,现在她也能几下那些要则在第多少页了,原来赵墨林也看过这么多遍啊。

    林夏的肚子已经出来了,微微有些凸显,她越发嗜睡了,白天里睡得多了,夜里浅眠,她半夜醒来,睁开眼,却望见一双痴缠缱绻的眸子。

    是江在铖,这般晚了,他还是一身正装,应该是刚回来。她大概谁糊涂了吧,鬼斧神差地开口:“刚回来吗”

    竟像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她入戏还真快啊,她有些自嘲,睡意也完全清醒了。

    江在铖似乎心情极好,嘴角扬着浅淡的笑,低声应了:“嗯。”

    “怎么不去休息”她往里睡了点,将被窝往下拉了拉,晚上似乎有些燥热,一颗心总是燥乱。

    其实她知道,这不是第一次,前好几个晚上,他也会来看看她,没有喊醒她,其实浅眠的她都知道,只不过是装作不知道罢了,今天却竟是莫名其妙地醒来与他说话。

    “就是想来看看你。”江在铖回答,声音哑哑的,沉沉的,很好听,在这样的夜里,显得尤其温柔缠绵。

    她沉默了一会儿,话题有些贫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口问问:“这些日子很忙”

    才搬进来几天而已,甚至他们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可以数的过来,交谈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自然熟悉了,随口问候居然会出现在他们之间,连林夏都觉得婚姻这个东西奇妙了,不过是一纸证书,居然能这样潜移默化。

    其实有些东西不是潜移默化,而是被藏得深了罢了。

    江在铖欣喜的时候,重瞳总会亮亮的,像星子一样,不会像平常的他,那样犀利冷凝,俯身,替林夏将被角往上拉,掖好:“有些,赵家的事情我会尽快解决,就这一段时间。”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潜移默化的婚姻生活

    更新时间:2o13111 1:42:16 本章字数:5343

    他俯身时,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不是古龙水,江在铖不喜欢用那些东西,好像是沐浴露的味道,而且是她喜欢的那种,以前她住在这的时候就爱用那种的沐浴露,曾经江在铖还说过讨厌那种柠檬的味道,什么时候,不讨厌了呢竟然也用起来了。

    林夏心里莫名其妙有些什么在横冲直撞,但是不疼,只是重重地跌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溢出些东西。

    原本这就是夫妻啊,住在一所房子里,深夜问候,会用一样的沐浴露。

    江在铖坐在她床边,就着台灯看她,应许是淡黄色的灯光太温柔了,柔和他一向冷沉的侧脸,还有沉沉灼亮的眸子。

    他没有告诉她,因为赵家的事情,他自己也是风口浪尖,举步维艰,太多人想趁其不备,在他最薄弱的时候给他致命的一击,虽然知道她不一定会担心,但是还是没有告诉她。

    她有些不自然,他的眼神,总让她退无可退,转开,说:“那该累了吧,早点休息吧。”

    “等会,你睡吧,等你睡下了,我再走。”他还是看着她,似乎怎么都看不够一样,眉间,唇角,最后落在她的眸间。

    江在铖辣文林夏这双眼睛,虽然总是冷漠无痕,有时候会忿恨,会灼热,但是他还是喜欢这双什么都能藏住,什么都能看穿的眸子,就像这个女人一样,让他气到咬牙切齿,却没有办法不爱。

    他真是魔障了不过,他喜欢这种感觉。

    “江在铖。”林夏一直不敢看他,却突然转眸,喊了一句她的名字。

    她也是极少这样喊他的,她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江南女子独有的音质,如果不是冷冷凉凉的,会更好听。

    她啊,总是这样,不擅长与人交流,除了那个医生,她似乎对谁都是连名带姓,以后,对他可不能这样,因为他们是夫妻,是最不同,最亲密的关系。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回答:“以后叫我在铖,林夏,我是你的丈夫,我们是夫妻。”

    最好只这样叫他,他喜欢她这样去掉姓氏地喊他的名字,虽然她一次都没有这样喊过,但是他知道,他一定是极喜欢的。

    林夏张张唇,那句在铖她是怎么也喊不出口的,她想起了林初,林初便是那样唤江在铖的,她不喜欢,便说:“我知道,只是还有些不习惯。”不等江在铖说什么,又说,“你先去睡吧,我白天睡得多了,晚上没有睡意,不用等我睡着。”

    再说,江在铖在这里看着,她断然是睡不着的,他要等到她睡着,怕是等到天亮也不行。

    当然林夏不知道,江在铖反而希望这样,这是留在这里不错的理由。

    见江在铖还是看着她,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她微微急促地说:“你去睡吧,已经很晚了,明天你不是还要接着忙嘛”

    怎么越来越没有底气了,以前面对江在铖那股子狠劲哪里去了,现在好像什么也提不起来,总之怪怪的。

    江在铖反笑,眸子似有碧波划过,一圈一圈漾开纹路,竟是好看极了,揶揄地问:“你是关心我吗”

    林夏莫名有些心慌,撇开眼,闷着嗓音说了一句:“就算是吧。”

    她在想,她怎么没有回答,她是关心赵家,毕竟现在赵家还没有完全脱险,不知道怎么回事,话都到了嘴边,居然说不出口。

    不用看,也知道江在铖一定在笑,那种笑,虽然不及赵墨林那般风情万种,但是也是好看到迷惑人的,林夏不敢看江在铖,撇开眼,看着床头柜上的台灯,那是江在铖买的台灯,是林夏喜欢的样式和亮度,不知道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她的喜好,习惯,心里似乎有根羽毛划过,柔柔的,软软的,不由得心也软得一探糊涂了。

    突然眼前一暗,一只微微冰凉的手边覆在眼前,声音特别温柔:“别一直盯着台灯看,对眼睛不好。”

    她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刷过他的掌心,软软的,不想她的性子,那般冷硬。

    林夏脸上有些燥热,眼睑上是江在铖微凉的指尖,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转开头,脸背着灯光,看不清表情,索性,江在铖是看不到的,她的表情一定是极其尴尬与错落的。

    林夏暗暗懊恼,自己今天晚上是怎么了,没有针锋相对,没有冷言冷语,甚至没有轻描淡写,竟是这样柔和,难道是因为晚上,不是说人在晚上的时候最无害吗所以她怎么也强硬不起来,冷硬不起来,但是夜晚的江在铖不仅不是无害的,而且还让她有种不能招架。

    你这是怎么了,林夏,以前的冷静,以前的淡漠,以前的狠心都到哪里去了

    她这样一遍一遍问自己。

    然后不语,脑中乱麻一般,理不清思绪,只唯一抓住一些片段,全是江在铖的阴影,甩都甩不掉。

    “孩子让你很辛苦吗”

    沉寂了一会儿,江在铖突然开口,林夏竟有种如梦惊醒的感觉,眼中缭乱一瞬清明,又好半响,才转过来,回答了一句:“还好,不算闹腾。”

    “以后多吃点,我问过医生了,你的营养跟不上。”他又说,没有刻意,似乎只是信口想到的。

    原来这些他都知道,什么时候问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呢,他却都知道,似乎她的事情,他一直都比她自己还要了解。突然心口膨胀,被什么充盈地满满的,眼睛也想溢满了什么,她不再躲避他的眼神,脱口而出问:“江在铖,我的孩子,你不介意吗”

    毕竟,他一直以为那是赵墨林的孩子,他那般恨赵墨林,却这样对待她的孩子。她其实是知道,他只是包容她,孩子只是连带而已。

    他沉吟片刻,才回答:“不,林夏,我不想骗你,也骗不了你,我介意,我很介意,但是因为那是你的,所以我可以忍受,甚至会很努力去爱这个孩子,现在也许很难,以后,以后我会将他当做我的孩子。”他看着她的眼睛,又说了一遍,“你信我,以后会的。”

    她信的,她从来不敢相信江在铖,此时,她没有半点犹豫。她信他,这个男人真的会善待她的孩子。心里堵得慌,似乎有什么要破体而出一般,她根本控制不住:“其实”

    话还未说话,便落入一个凉凉的怀抱里,他俯身,将她搂在怀里,鼻尖她最喜欢的柠檬草的味道铺天盖地便钻进鼻子里,渗到了心脏。

    她突然便忘了,她要说什么了,只是痴愣地任他抱着,恍恍惚惚耳边全是他温润如水的声音。他说:“林夏,就这样,我们不要针锋相对好不好既然注定我们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那么我们好好生活好不好不要让自己那么累了,我什么都依你,只要你好好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地问,紧紧地抱着她,嗓音像被什么一直拉扯一般,嗓音微颤。

    她突然想起来,其实刚才差一点她就脱口而出,那个孩子其实不是赵墨林的,是他的,甚至是他们的。

    她从来没有这样冲动过,从来没有这样言语先于理智的,这样的自己连她自己都陌生极了,根本没有办法控制的。

    幸好,他打断了,幸好,她再也没有勇气说出来了,现在的他们还不适合坦白,不适合毫无隐瞒,至少现在她是没有信心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都不是毫无负累地婚姻,他们中间不止隔了一个赵墨林,还有一个林初。

    她没有挣扎,乖顺得不像她自己,江在铖身上有些凉凉的,她偎着,将被子裹着自己,还有她,突然小声地问:“江在铖,林初怎么办”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很不想提起那个名字,还有有关那个人的所有事情,她知道她是讨厌林初的,或者恨她,但是现在好像有些别的情绪了,一种她从来没有接触过,从来没有过的情绪。

    她甚至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竟会扰乱她所有的思绪。

    林初啊,一直是林夏的毒瘤。长在心里。

    江在铖很久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些。

    “她的孩子要怎么办”她倔强地又问,似乎非要个答案。

    那个孩子,不被期待,但是却无辜的孩子,那是江在铖的孩子,该怎么办,要狠心对待吗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来不心软的她竟有些硬不起心肠来。

    她不过是怀孕了,怎么连良心这个东西都长出来。

    江在铖微微松开,对上她的眸:“我很自私,我只想管我爱的人,我只能承诺,除了爱,我什么都可以给她和她的孩子。”

    他说,那是她的孩子,不是他的,至少他从来不信,亦或者从来不承认。

    江在铖从来不是善人,无辜这个词语本来对他来说就是中多余的东西,他没有太多的怜悯,更没有太多的感情,一个林夏已经让他手足无措了,更不需要任何感情,包括骨肉亲情。

    他的回答,很狠,很无情,不知道为什么,林夏第一次觉得这样狠心的江在铖让她厌恶不起来,甚至有些庆幸他的心狠,她抬起头,又一次语言先于理智,说:“那好吧,我们好好过日子吧,以后别再斗了,我累了。”

    她怎么会说这些话,这样自私,她想,她大概真的累了,不想去管林初了,还有林初的孩子,她都不想管了。既然江在铖都能视而不见,她有什么不能呢,甚至潜意识里,她排斥那些存在。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当今天晚上的她不清醒吧,说了许多不清醒的话。

    江在铖抱着她,是说了一个字:“好。”

    嗓音是极好听的温柔。

    突然她有些困了,不想动了,就这样偎着他,闭上眼

    这样,就这样,一直一直,一辈子。

    月光在她身上,而她在他怀里。

    华娱顶楼,一室幽暗,也是深夜,却不曾开灯,像这窗外的天,隐瞒凄寒。

    灯光骤亮,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铺天盖地,黎墨皱皱眉向里走。

    果然在这里

    在那背光的沙发后面,七零八落散了一地的酒瓶子,酒瓶子中间躺着一个颓败狼狈的男人,手持一瓶红酒,正机械地往嘴里倒。脚边是一地文件,一张一张被揉搓地皱巴巴的。

    眼前这胡须邋遢,衣着赃物,头发凌乱的醉鬼是那个一向辣文臭美的赵墨林黎墨站在原地冷笑一声:爱情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赵墨林。”

    黎墨唤了一声,但是地上的男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头也没抬一下,举起酒瓶子就是猛灌。

    黎墨长长吸了口气,一把抢过赵墨林手里的酒瓶子,吼道:“赵墨林,够了。”

    这幅样子不知道林夏看了会是什么心情,总之她是看不下去了。

    赵墨林这才有了点反应,抬眸,眼神黯淡涣散,有气无力地说:“你来做什么”

    既被抢了酒瓶子,他便又拿起地上的文件,专注地像个被操控的木偶。

    黎墨讶然,他便这样不吃不睡,除了喝酒便是工作。

    原来他还没有醉,除了喝酒还知道作别的,但是却也不清醒了,因为都是徒劳。

    扫了一眼地上的文件,不用看黎墨也知道是什么,这个时候,他还不放弃,连林夏都妥协了,他还不肯就此罢休。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与力气,扑上去就抢赵墨林的文件,大吼:“没有用的,没有谁敢得罪江在铖的,没有谁会站在赵家这个风口浪尖的。”

    所以都是徒劳的,赵家除了江在铖谁也不能救,谁也不敢救

    一直静默的赵墨林突然转眸,颓败暗淡的眸子里全是阴鸷,密不透风地砸向黎墨:“你来就是说这些。”

    说着,不温不火地去躲过文件。黎墨扬起手,对上赵墨林的眼睛,沉凝冷静地一言一语:“你知道的,江在铖要做什么,这些不过是徒劳。”

    这个事实,既定也不能改变的事实,没有谁敢当着赵墨林的面说。黎墨哪来的勇气,她想,她一定是找抽,在赵墨林心口那把火上浇了油。

    赵墨林脸色阴沉到失去往日光泽,眸光冷得渗人彻骨,他一把擒住黎墨的手腕,阴狠的话夺口而出:“赵家也好,我也好,好像还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黎墨想笑,她确实多管闲事,居然会犯贱到自己来找不舒服,但是没有办法,她控制不住自己,不来的话,会更不舒服。

    她狠狠挣脱开赵墨林的桎梏,少见的情绪化:“赵墨林,你醒醒,除了林夏,没有谁能让江在铖停下来,他在逼你,逼你放弃林夏,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值得吗那是整个赵家,是你的家族,你的责任,亲人,你还要一意孤行吗”赵墨林脸色冷到极点,黎墨却不闪不退,变本加厉地继续,“再说,林夏都已经妥协了,你知道吗她已经和江在铖在一起了,你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不过是自以为是,你要用你的整个家族,你的责任要成全你自己的一厢情愿吗你清醒一点。”

    赵墨林阴沉寒烈的脸瞬间惨白如纸,眸子暗得惊心动魄,却也亮得渗人。

    这样的话有多残忍,黎墨知道,这是赵墨林心口一道伤,结了疤,化了脓,只有将伤口扯碎,让脓血流出来,才能好。

    赵墨林沉吟,嘴角荒诞冷笑,黎墨放软了语气,小心翼翼地哄着:“赵墨林,不要继续了好不好就这样吧,守着赵家,守着你的责任,你该做的事情。”我也会守着你的,还有我们的孩子她伸手,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赵墨林颜色突然一变,骤变,染了一层火样的颜色,狠狠一推,猝不及防间,黎墨向后倒去,下意识便一手用手撑住地,一手护住腹部,手腕突然一阵疼痛,火辣辣的灼热,她却松了口气,幸好,幸好

    黎墨才刚抬起头,便对上赵墨林一双猝火的眸光,似乎要将她撕裂焚毁般灼热犀利,发了疯一般地嘶吼:“责任你也来与我说责任,你有什么资格,你到底有什么资格与我说这些。林夏要推开我,你也要来逼我,为什么都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我只不过爱那个女人,只不过想要守着她而已,凭什么都逼我放手,她可以冠冕堂皇地不要我的感情,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干涉我的事情。”

    他这般歇斯底里,这个骄傲的男人,他是天之骄子,他是曾经名动上海的男人,翻云覆雨不过戏谑之间,却这样无助的像个孩子一般嘶吼。

    “赵墨林”黎墨傻了,从未见过这般的他,心口像被一根铁链锁着,很痛,很紧。喉间全是干涩的酸涩,她难以启齿,只是轻轻喃着他的名字,不敢大声。手腕上的疼痛比起心里早就微不足道,甚至忘了坐好,就那样用那只受伤的手撑着地。

    赵墨林却大吼,惨白的脸,只余一双眸光火红:“你给我滚,给我滚。”

    他大声呵斥,黎墨惊愣,却如梦惊醒。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驱逐

    更新时间:2o13111 1:42:16 本章字数:357o

    他大声呵斥,黎墨惊愣,却如梦惊醒。

    赵墨林已经疯了,她不能再疯了,不然谁来就他,谁来救自己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了沉嗓音:“赵墨林,别傻了,林夏不是你要的起的,非她不可吗非要将自己逼到毫无退路吗赵墨林,你看看清楚,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一个林夏。”

    还有一个我,还有她抚着腹部的手稍稍一紧,指尖竟有些微颤,手心全是冷汗。

    黎墨才音落,赵墨林截然接过话,裂帛断玉便笃定决然,他说:“可是我只要一个林夏。”

    只要一个林夏

    只要一个林夏

    只要一个林夏

    这句话像魔音一般,在黎墨耳边缠绕不休,她快要崩溃,心里有股浓烈的东西似乎要破体而出。

    她多想说一句:那我呢那我怎么办,你只要林夏,可是现在我只要你

    她多想这样吼出来,让这傻瓜,让这个疯子知道,知道其实她也是疯子,傻瓜,他们才是一对

    但是,她不敢,她不能,她没有资格,他一早便说了,她没有资格。说出来了,和现在发疯的赵墨林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徒劳而已。

    她浑身无力,瘫软在地,捂着肚子的手无力,垂下,眼眸暗淡无光,近乎涣散成星。

    她也无路可走咯,爱情那种噬骨,铭心的毒药,她也要了

    可是,可是,赵墨林却还不肯放过她,

    他发了疯一般冲着他嘶吼,像只疯癫的野兽:“我再说一次,滚”

    她想笑,却没有,冷静沉吟,说:“赵墨林,林夏都放弃了,你为什么还要坚持为什么,我”

    话音未完,赵墨林灼灼打断:“滚”

    她还能说什么还能做什么,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赵墨林用他的责任成全自己的一厢情愿,自己又何尝不是用自己的尊严在成全自己的一厢情愿

    她低垂的眸子,没有看赵墨林,撑着地面,起身,才发现手腕疼得难以附加,咬着牙,她不言不语,握着手腕,一眼不曾看他,一步一步,走得极慢,沉甸甸的步伐,却也比不上沉甸甸的心,赵墨林啊,在她心口上了一道枷锁呢。她再也不能自由潇洒了。

    他疯了,她想,该轮到她疯了,因为她不忍看他疯癫时的模样,会心疼。

    转身,关上门,再抬眸,沉如死水的眸子一片暗色,什么倒影也没有,她站在门口,并未离去,只是对着紧闭的门呆愣了很久很久。最后惨笑:“赵墨林,为什么我不可以,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让你这么辛苦。”

    为什么,她不可以,就好像对林夏而言,为什么赵墨林不可以,对江在铖而言,为什么林初不可以也许冥冥之中都是注定吧。

    而赵墨林,就是她的冥冥注定。

    转身,背离门口的方向,她走得极快,因为害怕自己会回头。红肿的手腕抚着腹部,心口发酸,她终于泪流满面。

    一个人的悲伤,一个人的故事,她要一个人继续走下去,因为只有她走到了他前面,他才能看见她。

    “医院的鉴定。”

    一分密封文件甩在桌上,秦随风垮着张俊脸,对面的男人却不惊不惧,白瓷般好看的手指缓缓执起文件,翻开。

    半响,不发一言。

    秦随风哑然,可没有江在铖那厮那种处变不惊,他惊叹:“江在铖,竟然真是你的种,在铖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半响,江在铖依旧不语,只是一双暗沉幽深的眸子不温不火地看着文件。脸上一成不变的面无表情。

    有没有搞错,这个家伙也太淡定了吧,秦随风不淡定了,这可是医院的亲自鉴定,这厮平白多了个孩子,居然就这幅表情。好吧,不淡定的是他,皇帝身边那个被急死的太监也是他。

    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他凑上前,对上江在铖处之坦然的冷眸:“你倒是说句话,打算怎么办林初你可以不管,那个孩子你,要怎么处理”

    秦随风自认为不是个多情善感的人,但是若遇到这种情况,那个孩子也不能置之不理,怕是正常男人都不会吧,就不知道的江在铖这个不正常的男人会怎么做。

    冷不防,却听见江在铖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不怎么处理。”

    如果鳞屑介意,他也不介意让那个孩子消失。

    秦随风惊到了,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你要不管不顾”

    将手里的文件扔进垃圾桶,抬眸,他说:“我没有精力去管一些不相干的人和事。”

    秦随风看了看垃圾桶里的文件,一头黑线,这厮要不要这样可恶,孩子是自己的,就不管不顾,孩子要是被查出不是他自己的,怕是又是一场灾祸,这厮太狠了。他感叹,不敢苟同:“你有种,江在铖,你真不是个人。林初还把那个孩子当做筹码呢,一定会生下来,被林夏知道怎么办她现在可是正派的江太太。”

    林初啊,秦随风有点同情那个女人了,虽然可恶,但是遇上江在铖这样的男人也算是受到惩罚了。女人吗,有个孩子好傍身,林初走了狗屎运一次就中奖了,却是这么个结果。

    “她早就知道。”江在铖淡淡回答。

    秦随风又是一惊,他的心脏索性不错,不然还真要被这对夫妻吓得心脏衰弱。一脸错愕:“什么那个女人不是待在家里养胎吗居然什么都知道。”

    还有林夏不知道的事吗没有,至今为止好像真没有,真不知道她那颗脑袋是什么构造的。

    秦随风正愕然着,却见江在铖脸色一沉,眸光一冷,睃向秦随风,嗓音冷悠悠:“什么那个女人”

    秦随风一时没反应过来,一楞:“啊”江在铖眼色又是一沉,秦随风背脊一凉,一股冷风嗖嗖而过,顿时清醒,连忙识趣地改口:“哦,江太太。”嘴上虽然配合的狗腿,心里却十分不爽,腹诽:至于吗好像别人都不知道那是你老婆一样,得瑟个什么劲啊。

    江在铖脸色这才好点,似乎尤其喜欢别人说江太太这三个字,眉间阴霾散了些许,却还是暗沉,竟有几分怅然若失的感觉:“如果她介意,那个孩子我不会让他出生,但是林夏置若罔闻。”

    秦随风愕然,原来林夏才有决定权啊,还好那个狠心的女人不管不顾,不然这个孩子就无辜了。但是秦随风知道林夏那个女人不是心软,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在乎。但是自然这话不能说给江在铖听,除非他不想活了。

    叹了口气,秦随风念了一句:“你的江太太真大方。”江在铖的眼神又是一冷,好吧,他闭嘴,那个女人他一句也说不定,江在铖这个守妻奴他耸耸肩,“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你还是小心着点,林初绝对不是个好打发的角色,林夏也绝对深藏不露。还有,赵墨林还没有放弃,这烂船还有三斤钉,而且,城南黎家的黎墨凝也好像也插了一脚了。”想起这些事,秦随风就头疼,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三个女人一台戏,而且这三个女人,哪一个是好应付的,真是苦了自己,天天为了这档子事东奔西走的,真叫人无语。

    那边倒好,一脸沉寂:“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真是,一直在忙碌的是自己好不好秦随风有苦难言啊。

    四五个月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与林夏不同,林初面色红润,怀孕到让她更风情万种了。脸上上了淡淡的妆,明显是花了心思打扮的,一身韩版白色雪纺裙,将皮肤映衬地更是吹弹可破,这就是林夏与林初的不同,她永远懂得在最好的时刻,将最美的自己呈现出来。

    今日确实是个好日子,至少林初现在是这么认为的,从亲子鉴定出来之后,她便安排进了这所别墅,这是江在铖第一次过来,她想,江在铖即便不爱她,也是在乎这个孩子的。

    端了一杯江在铖最喜欢的咖啡,林初脸上端的是浅笑莞尔:“你很久没有主动找我了,是有什么事吗如果是和孩子有关”

    话还没有说完,江在铖便推过来一分文件,江在铖的脸色很冷,她有种不好的感觉,怔愣了一会儿,才伸手拿起来,翻开

    她手微颤,手上的资料飘落在桌上,她惊愕抬眸,不可置信:“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她在明知故问,这是江在铖名下的股权,还有不动产。这些数字,她不可能看不懂,只是看不懂江在铖的意思。

    江在铖淡淡回了一句:“我名下财产的一半。”

    富可敌国的江在铖,名下财产的一半,那简直是一个庞大的天文数字,只是叫他这么说出口,似乎好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嗓音都有些颤抖:“江在铖,你是什么意思。”

    男人对女人交付金钱,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全心全意,毫无保留,一种是一干二净,互不相欠。

    而她不是傻子

    他抬眸,冷彻的眸子里没有一点温存,只是冷漠:“以后不要出现,这些钱足够买下十几个城市,不管去哪里,不要在这里。”

    好不容易的尘埃落定,他不想任何事任何人来打乱,即便他有把握,没有谁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地下耍诡计,但是对于林夏,他要的是万无一失。

    林初脸上像凝固了的冰霜,眸子都流转不动,却有盈盈不断的温热涌出来,指尖在沙发下握紧:“凭什么,凭什么让我走,江在铖你有什么资格,这样侮辱我。我不要你的钱,也不稀罕你的钱,既然你给不了我要的,也不要这样来侮辱我,我绝对不会走的。”

    一个不要钱的女人,还能要什么,要一种男人最不想给,最不愿给,也是最少的东西:感情。

    这是她要的,她只要感情,其实现在她已经退步了,甚至不奢求那种她从来没有得到的东西,她只要留在他身边,这么微末的要求,难道还要她退步吗不,她不能退,也没得退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宠爱只给一人

    更新时间:2o13112 1:44:15 本章字数:3353

    这是她要的,她只要感情,其实现在她已经退步了,甚至不奢求那种她从来没有得到的东西,她只要留在他身边,这么微末的要求,难道还要她退步吗不,她不能退,也没得退

    江在铖只是冷冷反笑:“如果你聪明的话,应该知道这对你是最好的。”

    聪明的女人绝对不会对一个完全不爱她的男人要求感情与地位,可是林初啊

    她是个世上最傻也最贪心的女人,她的聪明都叫这个男人给蛊惑了。

    所以,即便今天捧上的是江在铖的所有身家,她也会不皱眉头地看也不看一眼。

    她荒诞冷笑,甚至大笑出声:“最好的江在铖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明知道我要什么,还说这样的话,你的孩子,你也要用这些钱打发吗”

    江在铖自然知道林初要什么,只是给不了,也不想给,仅有的都给了另一个女人了,连心都不是自己的,除了钱,他一无所有。

    可是林初呢,太贪心,又不聪明,所以傻到不清醒,要了不该要的东西。

    江在铖冷笑,似乎嘲弄:“那是你的孩子,留与不留,你自己决定。总之,我不想我妻子以后看见你。”

    除了林夏的孩子,大概江在铖不会承认谁的孩子。这厮早就中毒了,刀枪不入了。

    “呵”林初惨笑一声,指尖陷到肉里面。

    她的孩子原来即便有那份千辛万苦弄来的亲子鉴定,也什么都不是,原来只不过她一个人导演的一处荒诞剧。

    脸色骤寒,她却反笑,绯色的唇彩显得妖娆:“妻子林夏吗”笑容瞬间凝固,眼神猝成两道阴狠:“江在铖,你很可笑,知道吗你和我有什么区别,这样用交易换来的婚姻,不觉得讽刺吗那个每夜躺在你身侧的女人心里想的念的不是你,不觉得荒诞吗”

    似乎只有这样不计后果地扯碎江在铖的伤口,她才能好受一些,至少这样,她不会以为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至少这样,还有人陪着她煎熬。

    如果注定自己不能幸福,那谁都不要幸福好了,她不是个善人,她自私地诅咒所有人都不得安逸。

    一个阴毒的女人,一个被爱情逼到绝情的女人,她已经疯狂了,恨不得拖着这些人一起下地狱,一起不得好死才好。

    要是被江在铖知道她现在的想法,一定会现在就弄死她吧。

    江在铖脸色果然阴鸷,提起林</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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