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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

正文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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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嬷嬷去审评,那一房得分最高,宛相便去哪房妾侍屋中守夜。

    自这位九小姐十岁以后,宛相除了六房,再没在别的地方过守过夜。”

    裴澧夜挑了挑眉:“这么说来,这位九小姐,还是个才女喽”

    “才女倒谈不上。”端木无垢摇摇头,不以为然。

    “怎么说”

    “这位九小姐虽然年年拔得头筹,但琴棋书画成绩其实平平,唯独礼仪一项,超出其他姐妹许多,又有天下第一绣娘的美誉,光这两样,分数超过其他姐妹太多。

    加上一般人,琴棋书画,总是有专攻的,也有不足的,不足那项,便将分数拉下去许多。而这位九小姐,每一门都能位于中等的样子,总分反而高了。”

    裴澧夜点点头:“原来如此。”

    “走吧,还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这位太子爷,倒是和裴澧夜平辈论交,也不自称“本宫”之类,平易近人的样子,似乎还真把他当兄弟了。

    是夜,裴澧夜房内,多了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男子,羽扇纶巾,笑意盈盈:“堡主,你真想娶那位相府九小姐吗”

    裴澧夜看着来人笑道:“怎么,不行”

    “你了解她的底细”

    “问过一些。”裴澧夜笑笑,“也见过面了。”

    “真的”白衣男子一下坐直,扇子也不摇了,“快说说,如何”

    裴澧夜眉目间多了一份讥诮,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意:“不过是个木头美人而已,娶了跟没娶一样,我何不娶了,也好让皇上放心”

    正文 偷出宛府,女扮男装

    到乔氏那边汇报完毕,宛若卿终于空了下来。

    “终于不用伺候看那晚娘脸了,锦绣,下午咱们出去一趟吧。”宛若卿伸个懒腰,大喇喇地靠在床头。

    “小姐,风声这么紧还出去”锦绣有些担忧,“婚期已经定了下来,指不定待会儿三姑六婆就来贺喜,就算没人,如果有人送出嫁用品过来,你不在也不好啊。”

    宛若卿懒洋洋地道:“怕什么,三姑六婆来了,就说我忙着准备嫁妆,闭门谢客。至于嫁妆,你以为那姓乔的会让我选吗,肯定都是她说了算。嫁衣我已经有了,我也跟她说了,我试穿了,刚好,不用修改了,还能有什么事用得着我”

    “这”锦绣一下答不上话来。

    “放心吧,我已经跟娘说过了,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在她那儿呢,不会有人去她哪里抓人的。”宛若卿亮出底牌,“去,把衣服拿来。”

    燕凤月虽然一直病着,不过因为宛诚如年年除夕都是在梨香院过的,对她养出这么个好女儿颇多赞赏,在这宛府中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通常,若是她们在培养“母女感情”,是不会有人来打扰她们的,即使是大夫人乔氏,也要给几分薄面。

    锦绣很快拿了一个包袱出来:“走吧。”

    宛若卿点点头,起了身,往梨香院后墙而去。

    过了那边的墙头,便是宛家男子居所,东北方向有一堵高墙,出了那里,就是上京的北直街。到了那里,就可以随意在京中走动。

    宛若卿和锦绣到梨香院墙根下,纵身上了墙头,见那边巷子里没有人,便赶紧下去,到了东边高墙。

    锦绣看了看前头,对着自家小姐点点头,宛若卿便一手抓住她的腰,往上托了一下,锦绣借力,在墙上点了一下,便到了墙头。

    宛若卿见她上了墙头,也没见她下蹲借力,只是一个旋身,就上了墙头,对着锦绣一笑:“走吧”

    这边比较幽静,并没有什么行人。宛若卿在对面买下了一处别院,用作换衣服和秘密联络点。

    因为这个院落在平日是个荒废的所在,所以她们每次都是自己带衣服来换。这样虽然不方便,不过不会留下疑点在这个房子里。

    主仆二人换上男装以后,又简单易了容。

    再出门以后的她们,已经成了偏偏佳公子和公子的小厮。

    “去吧,何伯他们应该等急了。”宛若卿笑笑,快步往外走。

    “是呢,他们一定知道小姐要出嫁的消息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锦绣嘟嘟嘴,“也真不明白夫人怎么就那么执拗,一定要老死在宛府”

    正文 路遇断袖,东陵首富

    “不该你说的,别瞎说”宛若卿转头瞪了锦绣一眼,抬眼已经到了上京最热闹的东街,那一边,说书人正忙着说精彩的故事。

    “话说,这东陵第一首富燕陌公子啊,那可是位神奇人物,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说书人口沫横飞,正说得上劲。

    “走吧,别听了。”宛若卿拉着一脸兴味的锦绣,“有什么好听的。”

    锦绣笑起来:“说公子您呢,小的应该关心一下的。”

    宛若卿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行了,别拍马屁”

    转头,忽地感觉腰上晃了一下,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

    好大的胆子,敢偷到她身上了

    宛若卿一个旋身,跳过人群头上,出手快很准,飞身抓住正忙着从人群中逃窜的小贼,只是人群多了些,只抓住了衣领,那小贼用个“金蝉脱壳”,把外衣脱了,赶紧跑。

    该死的,她要是让人在眼皮子底下偷了东西,说出去,还要混吗

    宛若卿不假思索,旋身追上,只是人比较多,慢了一步,小贼已经跑出去有些距离,眼看快要追到,忽地空中飘落下一个黑影,翻动间,已经将那小贼扣住。

    “唉,我就是最讨厌这种偷偷摸摸的人,偷了就偷了,还被人抓住,真是没有一点技术含量。”耳边,传来温润的男音,不似裴澧夜的磁性,不似太子的稳重,那是一种别样的声音。

    宛若卿只忽然感觉,这冬日里,百花都开了,桃李芬芳,粉色的花瓣飘落啊,那男人,就站在桃花树下,衣袂翩飞,白衣胜雪。

    宛若卿循声看去,果见一个白衣男子,站在身后,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瞬间,她只感觉,身处花丛之中。

    好美的男子,即使是寒冷的冬日里,亦让人感觉温暖如春。

    这应该是一个,很温暖,很仁厚的男子吧

    宛若卿自动忽略他刚才说的那段话语,有些愣神地看着他。

    然后,她忽地感觉下巴一紧,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之前,只听得那男子的声音再次传来:“在西凉,人人说我是花一样的男子,你看看,这东陵的地方,男人们个个都如花似玉的”

    --

    发生什么事

    这个男人,不应该优雅地摇着羽扇,然后冲她作揖,潇洒地挥挥衣袖,用他那如温水一般的声音介绍:“在下名叫xxx,请问兄台高姓大名”的吗

    宛若卿顿时感觉眼前的幻象一下消失了,世界都变得黑暗了。

    幻灭啊,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痞子啊

    然后,她又愤怒了。

    因为,她发现了一件事这个男人,居然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托着她的下巴

    正文 花样美男,没有兴趣

    “你干什么,我是男人”宛若卿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就往外拉。

    那男人忽地手上也一紧,居然还有些本事,让宛若卿一次没有完全拉开。

    自己会武功,还带个保镖出来,这么摆谱

    宛若卿看一眼之前跑出来抓小贼的“黑影”,手上一用内力,终于将下巴上的手拉开,怒道:“你个死断袖,放开本公子,就算我长得美,你也不能这样调戏我”

    “哟,还生气了”白衣男子笑嘻嘻地看着她,一点都不生气,“嗯,这东陵的男人不但长得美,而且还挺有脾气。”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跟个痞子,讲什么道理

    也不知道是京中哪家的纨绔子弟,吊儿郎当的,一看就是父母没教育好。

    上京达官贵人家中,流行比姬妾数量和美貌,也有一小撮人,喜欢养男宠,看这个男人,也许正有此种爱好。

    今日她忙着办正事,对这种男人,还是不理会好了。

    拿回小贼手上的钱袋,宛若卿无视那白衣男子的存在,从他面前走过。

    “公公子,哎哟,你让我好找。”锦绣终于也气喘吁吁赶到,“发生什么事了”

    “遇到个贼,没事了。”宛若卿拉过她,“走吧。”

    “喂,这位公子,我们不把这小贼送官吗”那白衣男子又叫嚷起来。

    宛若卿深吸口气:“公子的随从抓的人,随公子处理。”她忙得很,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些事情,更不想和眼前这个痞子一起去当什么证人。

    之前抓贼的那个“黑影”走上来,在白衣男子耳边说了些什么,那白衣男子点点头,对宛若卿道:“既然公子不追究了,那我也不追究了。”说完,跟那小贼道,“还不快去谢过那位公子的不杀之恩”

    宛若卿一阵汗,什么叫“不杀之恩”啊

    不过偷个东西而已,还不至于判死刑吧

    “谢公子,谢公子”那小贼也顾不上,今天总之是栽了,既然栽了,就要认栽。

    宛若卿深吸口气,没好气地瞪了那白衣男子一眼,转身就走。

    “公子,那两个男人,还跟着我们呢。”锦绣回头看看,那一白一黑两条身影,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跟着,正大光明地跟着,大摇大摆地跟着

    “你们要干吗”宛若卿没好气地转头。

    “什么干吗”白衣男子好笑地看着她。

    “老是跟着我们做什么”

    “本公子只是想,难得在东陵看到这么漂亮的男子,我是不是应该结交一下”

    东陵

    对了,刚才这个男人说,他是西凉人。只是刚才事情太多,一时间把他的话给忽略了。

    宛若卿重新打量这个花样美男,轻皱了一下眉头,冷声道:“本公子,没兴趣”

    正文 认识一下,我叫阿图

    “可是,我有兴趣。”白衣男子笑眯眯地看着她,“认识一下吧,我叫阿图,你会有兴趣的。”

    阿图

    这是什么名字

    分明是个假名,就连认识人,都一点诚意都没有,她为什么要和他认识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见宛若卿转身又要走,白衣男子,或者说,阿图,一个箭步又挡住她的去路。

    宛若卿不耐烦了,这人怎么那么无赖啊

    “阿陌”她没好气瞪他一眼,冒出两个字给他,然后从他身边走过。

    “阿陌”阿图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哎呀,我们都姓阿,也许五百年前是一家呢,不如结拜为兄弟啊”

    宛若卿无奈了,停下脚步:“我不姓阿,你也不姓阿,我很忙,没有时间跟你瞎磨叽,麻烦你不要挡道”

    “小跟跟,这么漂亮的公子都不理我,我好伤心。”阿图忽地一把靠在寸步不离跟在他旁边的那个“黑影”肩上,一脸的怨妇表情。

    “噗嗤”听到阿图对那“黑影”的称呼,锦绣一下笑出声来。

    宛若卿都差点忍俊不禁,这个阿图,居然叫他的跟班叫“小跟跟”,看那黑影,一脸的严肃,绷着一张脸黑脸,好像谁都欠他五百两银子似地,居然有这么个可爱的名字

    八成,就是这个阿图给他取的吧

    刚才的一点不快,竟消散了不少。

    这个男人,顶着一张花朵儿似地脸,似乎应该做最优雅的动作,他全偏生反其道而行之,干的全是痞子的事儿。

    看他的打扮,非富即贵,又有这么高武功的随从,能从西凉跑到东陵这么远来“耍流氓”,家庭条件一点非常好。

    再看看他,浑身上下,也没有透露出什么生意人的精明,应该不是来这里行商的。莫非,只是来游玩的

    是西凉哪家的纨绔子弟吧

    其实细想想,这个人,还蛮有趣的,也挺可爱,就因为她也长得美,所以打定主意,一定要和她结交

    “我们已经结交了”所以,她淡淡地在阿图哀怨完毕以后,加了一句。

    “真的”阿图一下站直身子,忽地转身抱住“小跟跟”,大叫一声,“小跟跟,我结识了个新朋友呢。”

    “小跟跟”一脸的千年冰霜,对他的欢呼雀跃与哀怨悲苦,全部都视若无睹,表情比木头还木头。

    阿图欢呼完毕,一把搂过宛若卿的肩,一把搂过锦绣的肩:“本公子新结交了朋友,走走走,喝酒去”

    宛若卿听说西凉国人一贯豪爽,喜欢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因此人也长得五大三粗。

    而眼前这个阿图,倒是一点粗壮的感觉都没有,难怪之前自己完全没把他往西凉方面想。也难怪他会感觉到寂寞,看看他身边那个“小跟跟”的身板,跟座塔似地,一对比,这个阿图渺小得可怜。

    想必,是到这东陵来找存在感的吧

    正文 邀约再聚,询问何伯

    “对不起,阿图公子,我们还有正事要办,改日吧。”宛若卿赶紧推辞。

    不过,她似乎低估了这位阿图公子的缠人功力:“那阿陌兄,不知到哪里可以找到你呢”

    “阿图公子若是要见我,可到东街尾巷何府找何进伯老爷就是了,他会告诉你我什么时候在的。”

    “你姓何吗”阿图脱口而出。

    “公子如果认为是,那就是吧。”宛若卿回答的话,模棱两可。

    跟阿图和“小跟跟”告辞,锦绣一路笑道:“公子,那无赖其实挺好笑的。”

    “无赖就是无赖,有什么好笑的。”宛若卿瞪她一眼,“再笑,小心我在你爹面前告状。”

    锦绣一缩脖子,果断不敢再笑了:“好公子,饶了小的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还像话”宛若卿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便敲响了不远处的一扇门。

    这是上京一处小府邸,上面挂着“何府”的匾额,看上去不大,应是随处可见的小康人家。在这遍地流金的东陵上京,这种人家,多如牛毛,在哪里都毫不起眼。

    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钻出一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头,一见到宛若卿主仆,忙开了门:“公子,可算把你们盼来了,老爷他们等得都急死了。”

    “苏大叔,进去再说。”宛若卿使个眼色,让那人开了门,她和锦绣忙闪了进去。

    一到里面,锦绣就开心了,一把拉住那老头的袖子笑道:“爹,怎么你亲自来开门来了”

    “还说呢,何管家都急死了,也不知道宛府的情况怎么样了,你们再晚点出来,他就要亲自去夜探宛府了。”这个开门的老头叫苏焕,是锦绣的父亲。

    “苏大叔,你们都听说了”宛若卿立刻明白了苏焕的意思,赶紧询问起来。

    “是啊,何管家在里面等着呢。”苏焕开了东厢房的门,就对里面的人喊道:“老爷,你看谁来了”

    屋内一个老者正走来走去,看上去比苏焕大不了几岁的年纪,不过须发皆白,只是一双眼中透露着一种精光,让人感觉到了一个词睿智。

    “何伯,是我们。”宛若卿笑嘻嘻地站在他面前,那被叫做“何伯”的老头顿时激动万分,倒头就拜:“小姐,小的可把你盼来了”

    宛若卿手一抬,一道内力过去,何伯将要落地的膝盖就被轻易抬了起来:“何伯,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咱们现在是正当商人,这种虚礼,能免就免了。”

    “是是是,小的糊涂了,小的见到小姐一时激动,才会失态。”何伯忙站直了,束手立于一旁,关心地道,“小姐,听说圣旨下了,可是真的”

    正文 稍安勿躁,等待出嫁

    “何伯既然知道圣旨都已经下了,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宛若卿眨巴眨巴如星双眸,眼眸流彩纷飞,黯了周围所有光芒。

    “小姐,你真打算嫁给那个什么堡主”何伯急了,甚至忘了身份,拉住宛若卿的手,神情格外激动。

    “为什么不嫁”宛若卿好笑地看着他,心中虽有些感动他的关心,可她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了情绪不外露,那种肉麻的感动,她做不出来,只求谈笑间将一切事情办妥为好。

    何伯这下是真急了,跳脚了:“小姐,你怎么那么糊涂,那种江湖堡主,怎么能配得上你这尊贵的身份”

    宛若卿笑道:“我怎么了,不也是一双眼睛两个肩膀吗,又不是三头六臂。”

    “小姐,你明知道进伯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何伯的名字,叫何进伯。

    “行了,我知道。”宛若卿给他一个了然的笑意,“放心吧,我有分寸的,这世上,又有哪个男人能欺负得了我再说了,我嫁的不是皇子皇孙,一个江湖人,规矩也没那么多,岂不正好”

    “这”

    “反正,我只要在宛家一天,总是要嫁人的。与其去做小妾,侧妃,不如嫁个这样的,好歹是正妻不是”

    何进伯叹口气:“可是小姐,这个裴澧夜,可是朝廷一直拉拢的对象。他这次既然同意娶你了,就说明,他应是和朝廷有心靠拢。”

    “传说中皇上私生子,跟皇上靠拢不是很正常”宛若卿这话说得意有所指。

    何进伯对自家小姐这不紧不慢的话语有些忧心:“小姐,你真信那姓裴的是东陵皇帝的儿子”

    “东陵皇帝今年四十九,裴澧夜今年二十六,太子今年都二十九了,相信当时那皇帝的生子功能已经被开发了。”

    “小姐,不要开玩笑了,你心中比我们谁都明白不是吗”

    宛若卿这才正色道:“何伯,我如今是宛家的女儿,这种事情就不能拒绝。不过你放心,我不管是堡主还是霸主,想要欺负我,他还不够格。”

    何进伯这才稍松了口气:“小姐是打定主意要嫁了”

    “自然是的。”宛若卿点点头。

    “那我们,是不是要跟小姐搬去御世堡”

    宛若卿摇摇头:“不用,何伯,你要记住,我们是正当商人,在哪里都可以做生意。再说御世堡虽然在白鹿原,离京城有几天的路程,但是并不影响我们互通消息。我们在上京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此刻不易大动。”

    何进伯点点头:“小姐说的有理,不过属下等是担心小姐要不要,多派几个人跟着小姐”

    “何伯,你是不相信我能自保吗”宛若卿看着何伯,眉目含笑。

    正文 属下不敢,打道回府

    “属下不敢”何伯忙恭恭敬敬地低头。

    宛若卿叹口气,她从出生就认识何进伯,都已经十六年了,也知道他的脾气,这性子,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有些无奈,她对何伯道:“接下来的这段日子,我会很忙,也许出府的日子就少了,有什么就你看着办处理,真有处理不了的,再来宛府找我就是了。”

    “属下明白”

    宛若卿点点头,又转头对苏焕道:“苏大叔,这月的账册给我看看吧。”

    “是,小姐。”苏焕忙拿了早就准备好的账本,递给宛若卿,“小姐,属下早就备好了。”

    宛若卿细细对过账目,笑道:“看起来,我们都挺适合做生意的,就这样做下去吧。”

    说完,她把账册递给苏焕,拉着锦绣,离开了何府。

    “公子,我看我爹他们,还是老的做派,做个生意也搞得跟拉帮结派似地。”锦绣嘟嘟嘴,出了门,对宛若卿又换了称呼。

    “大概还不习惯吧。”宛若卿叹口气。

    毕竟,那曾经是他们需要花费一辈子去完成的事业,没想到,中途杀出个她这样的主子,直接把他们“扭曲”成商人了。

    虽然已经十年光景,可当她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才六岁,没有多少人肯听她的。

    直到武功,计谋上面的成就越来越足以服众,大家才慢慢开始真心听她的话。这样算起来,他们行商,其实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如今已经稳坐东陵首富的交椅,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宛若卿回头看看何府,再叹口气。

    这辈子,她只求一份安定,再也不想在腥风血雨里度过了。

    接下来的日子,果然如宛若卿自己所料想的那样,忙的不可开交。

    裴澧夜确实是朝廷想笼络的人,此人在白鹿原的势力极大,可以说是土皇帝一个。如今御世堡朝廷已经无法管制,所以只好拉拢这位年轻的堡主。

    好在这位堡主似乎对谁都温柔可亲,据说这几日是忙着赴宴。

    今日太子,明日寿王,后日秦王,大后日

    反正皇亲国戚的府邸,算是跑了个遍,可人家就是没什么兴趣跑左相府来见他的未来妻子。

    宛诚如去约了几次,可每一次去,这位裴堡主都是宿醉未醒。甚至有一日,送请柬的小厮得了宛诚如的死令,大冬天在雪地里愣是等了一夜,却只等到澧王殿下要去东宫赴宴的消息。

    太子邀约啊

    宛府就算财势滔天,也不敢明着和太子爷抢人不是

    结果,那小厮还是灰溜溜地回来了。

    如此过了个把月,开春的婚期已经越来越近了,除夕年关,也到了

    正文 你成功了,我不会输

    “小姐,夫人来问,今年的比赛,九小姐还参加吗”乔夫人的丫头碧玉,此刻正恭恭敬敬站在宛若卿面前。

    宛若卿如葱玉指请放在旁边楠木椅子的扶手上,手掌轻触椅把,淡笑道:“在家做姑娘是最后一年了,我想有始有终,你去跟娘亲说,今年我还是参加的。”

    碧玉赶紧回话去了,宛若卿叹口气,站起身,倚窗而立。

    最后一年了啊,她能为娘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开春就要嫁人了,还霸着那头名的位置不放,我怎么不知道有人这么爱出风头”身后的声音,尖锐而熟悉。

    宛若卿没有回头,以她的功力,不回头也能知道身后来了几个人。

    “妹妹,你说的谁霸着头名位置不放”

    “还用说吗”身后那人走进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宛若卿转过头,依然是风淡云轻的表情:“若离,这可就奇了,姐姐我还是头回听说,这头名的位置,还是能让人霸占的爹爹从宫里请来的那些司仪,司乐,还有各位诰命夫人当评审,他们就看着不说话吗”

    “你”宛若离看着姐姐,“霍”地站起身,“你是不是我亲姐姐,去年我已经得了第二了,你非要抢走我的风头。如今你开春就要嫁人了,就不能把这位置让给我吗”

    宛若卿冷声道:“比赛就是比赛,让了,就不叫比赛了。去年,你不过耍了点小聪明得的第二,你能保证,今年我不参加比赛,你就一定能得第一”

    “当然”宛若离自信地道,“我的琴艺天下无敌,不比你的礼仪差”

    宛若卿笑道:“你可知,若真苦练了一年的琴,她其他几项都比你强,去年你用了隐形水画的画,今年,你打算再用一次吗”

    宛若离一下语塞。

    “你若有真本事,我参不参加,对你根本没有影响。你若没有真本事,就算我不参加,自有别人会赢过你。”宛若卿看着亲生妹妹,有些语重心长地道,“妹妹,姐姐就快出嫁了,将来也帮不上娘亲的忙了。梨香院,就只能靠你了,你争气些,别让娘忧心,多为娘分担,知道吗”

    宛若离一跺脚,恨恨地道:“别拿你那一套假仁假义的大道理来教训我,你和我一样,都是姨娘生的女儿,想要出头,想要得到别人的注视,就必定要付出别人更多的代价。你成功了,我亦不会失败”

    宛若离转身就走,宛若卿看着她的背影叹口气。

    她成功了吗

    是啊,她当了正妃,皇上赐婚,在那些庶女之中,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事情

    可有谁知道,其实,她要的,并不是这些

    正文 琴艺比赛,似被窥视

    大年二十九,宫里的人,一些京官的夫人也都到了,今天,就会得出结论,看宛诚如明日后半夜,去哪房过夜。

    前半夜,自然是大夫人乔氏的房中。等吃了年夜饭,便到胜出的那房中吃夜宵。

    自宛若卿十岁以后,宛诚如每年都是在梨香院过的,本来今年宛若卿定了婚事,各院都以为她不再参赛,毕竟,她要准备嫁妆,加上,她这么用功,不就是为了嫁个好男人吗

    此刻,她已经得偿心愿了,这可是她们几个庶女一直想要达到的境界呢。

    结果,她还是要参加比赛,这让宛家各院多少有些怨言。

    不过宛诚如一贯都比较喜欢这个九女儿,各院的姨娘小姐,也不敢上门挑事,只求着宛若卿赶紧嫁人了,明年她们便有些希望了。

    不然,她在一日,其他各院的女儿们,便没有出头之日了。

    “小姐,今年各房各院的可把你骂惨了。”锦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脸不服气,“那些人也真是的,自己拿不了第一,就把账都算在小姐头上。她们怎么看不见小姐大雪天,光脚顶着碗在雪地里走,走一圈下来,碗里的水都结冰了”

    “行了行了,我们准备准备,快轮到我们了。”宛若卿打断锦绣的话,让她准备好古琴。

    比赛是一轮一轮的,琴棋书画,最后是女红和礼仪,宛若卿上面的几个姐姐均已出嫁,今日有几个会来当评审。所以,除了一位和她同样是十六岁的八小姐宛若真,便是一位资质愚钝的六小姐,今年已经十八岁了,至今未嫁,平日比赛也不过是过过场。

    而棋书画方面,宛若真一直都是佼佼者,而琴艺,则由宛若卿的亲妹妹宛若离一直占着第一名的位置,至今无人能超过。

    不过,宛若离今年不过十三岁,而宛若真,已经十六了。她虽然有专长,不过姿色平平,而那些所谓专长又有宛若卿压着,所以一直未曾有出头之日。

    据宛若卿所知,这个宛若真已经被许配给朝中一位并不得势的将军为续弦,也算正妻。那还是看在她是宛诚如女儿的份上,不然,人家根本不要。

    这么排下来,琴类第三个出场的就是宛若卿了。

    坐在古琴前,宛若卿叹口气,看看不远处拉着脸的宛若离,有些无奈。

    轻轻抚动琴弦,一曲清幽倾泻而出,平平无奇,不过没有错音,技法很纯熟,却似乎没什么生命。一听就是弹琴之人没什么天赋,只是靠苦练才到如今的成就。

    一曲毕,宛若卿毫无意外得了中上的分数,便起身离席。

    跟锦绣一起出了大堂,她抬头,看了一眼宛家的高墙,过些天,她便要出嫁了。

    奇怪,怎么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正文 墙头观花,血染足尖

    往远处看,隐约似乎能看到一道紫色和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逝,若不是她练过武功,是断看不见的。

    即使是锦绣这样武功平平的,也看不到。

    就算她这样的功力,也看不清楚那两人的容貌。

    谁来这里窥探呢

    宛家女儿多,在上京是很有名的。

    往年小年夜比赛的时候,也常有京中纨绔子弟攀墙来观望。正因为如此,宛家的围墙比京中任何大户人家都高,只次于皇宫的围墙。

    这个,是宛诚如特地去跟皇上请了圣旨建造的。

    有了这高墙的阻隔,如今窥视的人,就算有那个心,也再也没有那个力了。

    这两人武功应该不错。

    不管是他们搭了梯子也好,用了挂钩也好,要上这高墙,光有这点工具是不够的,一定要有足够好的轻身功夫才行。

    宛若卿低头笑起来,那两人一定有功夫,因为她刚才一抬头,他们就躲了起来,她和他们的距离,可不近,这么快就发现她了

    眼神绝对是练过的。

    他们,是来看谁的

    宛若卿低头思忖,那两人选的位置太好,几乎将整个宛府后院都放于眼皮子底下了。

    “有人偷看咱们呢,说话做事小心些。”宛若卿低头对锦绣轻声提醒。

    锦绣立刻心领神会,之后各项比赛,即使是回梨香院准备,也格外小心,不敢大呼小叫。

    棋书画比赛,宛若卿与往年一样,都得了中上的分数。宛若离不出意外,在琴艺上拔得头筹,只是可惜,她一向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用功,其他几样都是平平,四门比赛下来,她只是排在第四。

    这样一来,宛若离之前的嚣张劲一下没了,耷拉着脑袋,只是不甘心地看着姐姐。

    宛若卿叹口气,十三岁,果然还是个孩子。只是希望,自己嫁人了以后,她也能偶尔争气点,帮帮娘亲。

    叹口气,她上了台阶,展示了她最引以为傲的礼仪和刺绣。

    长长的裙摆,盖住脚面,每走一步,裙子都未曾被踢动一下,就好像裙子自己在移动一般。标准的笑意,外带跪拜时头上金钗银钗完全没有发出声响的绝活,这项比赛,她又是独占鳌头。

    “小姐,你真棒”锦绣笑看着自己小姐,宛若卿深吸一口气,伸手放入她的手中,不紧不慢地退了出去。接下去,她该去准备女红。

    只是,一到梨香院东厢房内,宛若卿一把坐到床边上,对锦绣道:“把我金疮药拿来”

    弯腰,脱了鞋子,白色的袜子尖上一片殷红,是血染的风采。

    “啊小姐,你的脚。”锦绣抑制住尖叫的冲动,“谁做的”

    “若离”宛若卿回答地风淡云轻。

    正文 最后一年,独占鳌头

    “是若离小姐”锦绣轻呼出声。

    宛若卿苦笑:“是我大意了,之前的换鞋,她耷拉着脑袋进来,我还劝慰过她几句,没想到,她竟然把她的失利,算到了我头上。”

    “若离小姐太过分了,自己不肯用功,整天用些投机取巧的方法,还把自己的过错看成是别人的原因。”锦绣愤愤不平地数落起宛若离来,一边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家小姐的伤口,“小姐,这针扎得可真深,难为你忍了这么久。”

    宛若离不在意地指指脱下的大红绣鞋:“应该说,幸亏我穿的是双大红绣鞋,走的又是大红的地毯,不然,这血迹,就被人发现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小姐怎么还只是关心这些”锦绣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好歹关心一下自己的身子啊。”

    抹好金疮药,宛若卿穿上换了干净的鞋袜穿上,叹口气:“最后一年了,我能为娘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自然就看重些,还好,没伤到手,如今,就剩下刺绣了。”

    锦绣扶着宛若卿站起身,慢慢往门口走。

    “别扶了,到门口了。”宛若卿对着她笑。

    “可是小姐,你的脚”

    “已经不疼了。”宛若卿笑,“这金疮药,真好。”

    “小姐”

    “忍忍就过去了。”

    锦绣无奈松手,跟在宛若卿的身后。她很清楚,那金疮药又不是仙药,不可能抹上就好了。况且,那钢针深扎入骨,几乎刺穿了整个脚背,那伤,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

    好在刺绣是坐着绣,并不用站立。除却走到绣架边上那段距离,其余时间,不需要用到脚。

    天下第一绣娘的美誉自然不是虚名,今年的头名,依然是宛若卿,明日除夕,宛诚如和往年一样,一样在梨香院和六姨娘燕凤月一起守岁。

    从整个刺绣比赛开始,宛若离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宛若卿看,以至于绣花的过程中数次扎到手指,刺绣作品自然一下排到末尾。

    到最后出总分,她的分数,从第四一下变成了垫底。

    宛家墙头,两个男子从上面轻轻“飘落”到地上。

    紫衣男子深沉内敛,白衣男子潇洒飘逸,此刻,白衣男子笑眯眯地看</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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