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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狂情的囚锁

正文 狂情的囚锁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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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以为,纵使篁苍昂并不如自己那般深爱着他,至少会理解他的感情,

    在谈及这类的话题时能体恤他的心情;然而这一刻,篁苍昂却以行动清楚地告

    诉他,即使他明知自己的囊猓纯梢院敛辉诤醯夭坏背梢换厥隆br>

    已经分不清究竟是悲伤还是愤怒,掌握着他绝大多数的情绪,瑟只晓得一股几

    乎压抑不住的激动开始主宰他。

    就在他不安混合着不满的杂乱情绪就要爆发之前,原来只是一脸烦恼地看着

    他的篁苍昂突然一手轻轻地贴上他的脸颊。

    「先别谈这个,好不好」

    那是早已听惯、每当篁苍昂想安抚他时才会出现的低柔语调。

    也是经常发生在当篁苍昂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跟事情焦点时,才会使用来催眠

    他的温言柔语。

    相对于他掏心剖腹的真挚,篁苍昂选择的响应方式居然如此敷衍与冷酷,瑟

    绫感到心头被狠狠地划上一刀。

    伤心、愤慨、不甘心,种种的情绪一拥而上,交杂着深切与割心的痛楚。

    他好想真正扯开喉咙对篁苍昂大吼,将一切本来只被允许在私下耳语的告白

    统统吼出来,最好吼得连因喜欢欣赏夕照而睡在西北侧房间里的母亲都能听得

    一清二楚

    是啊,对症就要下猛药,当篁苍昂再也无退路可退之时,搞不好才是最有效、

    也是唯一能改变现状的方法。

    「苍」

    就在他决定要无视篁苍昂刻意讨好的态度,准备开口想将自己的不悦与受伤

    化为实际言语时,一个柔软且温热的物体轻轻触碰他的唇。

    什什么

    无法形容的错愕令瑟緁瞬间怔仲在原处。

    不可能这绝对是他的错觉

    嘴唇上感受到的轻柔触感、身上传来的暖热体温,还有那轻洒在自己脸颊的

    迷人气息,这一切的一切都那样美好,却也缥缈得彷如梦境,虚幻得令瑟无法

    相信眼前所见,只能呆若木鸡地任其为所欲为,并且无力抗拒地沉醉在那份他

    每天每夜都会梦到的甜蜜中。

    向来都是在他的逼迫兼恳求下,篁苍昂才好不容易愿意接受他的触碰、亲吻

    及爱抚,然而那看向自己的神情却永远都带有一丝说不出的勉为其难。

    甚至在不是心甘情愿地接纳自己后,还会以含带着怜爱与怜惜参半的目光,

    凝视着他控制不住的痴狂举动。

    尽管两人的亲密接触已经维持了好一段时间,但他很清楚在篁苍昂的心底,

    从来没有真正的接受两人的亲密关系。

    纵使,两人结合的次数早已频繁到数也数不清。

    最明显的证据,就在于主动的那一方从头到尾都是他。

    甚至于他明确地开口要求了,篁苍昂也只是不断的回避,未曾主动对他做出

    称得上亲昵的动作。

    不用说,那是因为篁苍昂对他的感情仅止于兄弟之情,不像自己早在四年多

    前心里思念的对象就一直是他。

    因此,在感受到那道又软又热的轻触时,瑟有好几秒钟甚至以为自己是睡着

    了在作梦。

    可是那种既温热又绵软、且真实得可以清晰感觉温度的触感,在在告诉他这

    并不是一场睁开双眼就会醒来的白日梦。

    所以是真的了

    瑟难以置信地瞠大双眼,瞪着眼前应该不可能上演的情景,拥住篁苍昂的双

    臂不由自主地缩紧。

    即使明知道这是场必定得清醒的春梦,但那太过真实的可能性仍让瑟下意识

    地伸手想将眼前的美梦紧紧掌握住。

    「呜」

    被蓦地涌现的猛烈力道紧紧锁住,篁苍昂吃惊地动摇一下,而在他还来不及

    挣扎前,那道力量又瞬间加强,硬是将他整个人紧搂住,动弹不得。

    使劲拥住他的俊俏青年就像是饥渴的野兽般狂暴的索吻,以着和那散发冰冷

    气质外表相差十万八千里的热情渴求着他。

    跟五秒钟前那轻柔得彷佛蜻蜓点水般的吻相较,此刻的吻简直就像是狂风扫

    落叶般的暴乱。

    这是自己点燃的火苗,所以在自动熄灭之前,他没有抱怨的理由。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房门从身后关上,在长时间的情绪紧绷后,篁苍昂总算

    能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这口气松得显然不是时候。

    就在他放松的瞬间,那双紧抱着他的臂膀像是读出他的松懈似的,只不过微

    微一使力,他整个人即完全跌入那好整以暇等着的怀中。

    篁苍昂只想着不快些结束这个话题不行,尤其瑟緁似乎有越来激动的倾向,

    要是再拖延下去,在敞开的门前,两人不知还会闹出什么样的笑话。

    虽然瑟緁早已严格限制能进入二楼的人员,但这样继续大声地争执下去,难

    保不会有人捺不住好奇心的跑上楼,目睹这不该发生的一幕。

    如此一来,本来不会被揭露的都会被发现,不该宣扬的都会变成丑闻。

    再说,玛茜夫人现在也在屋里,这种情形要是让她见着了,那后果才真的是

    不堪设想。

    所以,篁苍昂在发觉自己不论说什么都阻止不了已气急攻心的瑟后,他决定

    采取最后、但绝对有效的手段。

    尽管这个办法的确如他所愿的奏效了,然而光是想象自己接下来可能的遭遇,

    就令篁苍昂不禁有些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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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

    第四章

    短暂的黄昏一眨眼就如细砂般消失在指缝间,整个房间旋即笼罩在只有寒星

    清光包围的夜色中。

    然而,在房间里上演的情景,却激烈热情得与这清冽的夜晚格格不入。

    「住手」

    床上,一声接近哀号的恳求,低哑般地掠过耳畔。

    只可惜,这种听在耳里显得过分煽情的呻吟非但无法阻止侵略者,反而更加

    煽动那股进犯的欲望。

    借着穿透过帘间缝隙的星光,可见到床上有两具身躯紧紧交缠着,并且用力

    摇摆得连床铺上方的帘幕都垂落下来。

    「啊啊」

    被瑟緁从身后不断贯穿到体内最深处,随着那一进一出的强烈冲击,篁苍昂

    禁不住的一再发出叫喊,直到喉咙几乎嘶哑发不出声音来。

    「瑟緁求、你」

    「不行今天是你自己诱惑我的」

    响应篁苍昂的请求的,只是更加不留情的掠夺与强取,以及那几近失控的侵

    凌。

    「痛呜」

    被用力摇晃的身子几乎无法思考,篁苍昂的脑子呈现一片空白。

    思绪在激昂的撞击下变得断断续续的,篁苍昂虽然用尽全力想要唤回一丝丝

    的理智,但却是徒劳无功。

    感觉自己像是被海浪打上岸的无根海草,只能随着那一波波打上来的强浪无

    力地搁浅或飘浮。

    被从腰际抓紧的身体彷佛快要不是自己的了,被用力地摆动着,篁苍昂只觉

    得意识越来越飘忽。

    扣住自己腰身两侧的大手又是一紧,预告着接下来的激情。

    「啊」

    清晰地感受到那深深挺进自己的火热是那样地灼烫并巨大,宛如在宣示自己

    的存在般地再次贯穿篁苍昂的体内。

    「苍昂苍昂」

    呼喊着他名字的嗓音既低沉又诱人,在篁苍昂感到背脊窜过一阵酥麻的同时,

    那唤着自己的双唇也来到他的颈背,在上头轻啄一下。

    「啊」

    这种时刻,再怎样微不足道的碰触都足以燃起火苗,更遑论那显然刻意撩拨

    他知觉的啄咬了。

    篁苍昂全身不由自主地一颤,胡乱抓着丝质床单的手指亦在不自觉间使力了

    起来。

    「唔」

    背后蓦地传来一声惊喘,那紧握自己腰间的手指也瞬间用力得彷佛要陷进他

    的肌肉里。

    已经混乱的思绪让苍昂无力去厘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忽地贯进体内的微痛

    让他下意识地更加紧绷全身。

    「不要突然这样」

    背后再次传来夹带着喘息的要求。

    直到这一刻为止,篁苍昂这才明白那沙哑而魅惑的低喘声竟是出自瑟的口中。

    没想到自己只是反射性地绷起身体上能引来瑟这种反应,更没料到仅是瑟的

    哼声也能勾起自己体内的热度;篁苍昂在略感讶异的同时,身子下意识地摆动

    起来,彷佛想听这个声音更多一点、一点

    「苍昂」

    不自觉的勾引、无心的诱惑,却是比任何刻意塑造的媚态更具无可形容的销

    魂风情。

    像是再也按捺不住似的,瑟緁扣紧那煽惑着自己的身躯,以几乎令人昏厥的

    激烈热情,一鼓作气地贯人篁苍昂的体内

    「啊」

    超乎篁苍昂所能负荷的剧烈冲击,让他在瞬间短暂地失去意识,但很快地又

    在下一波袭向他的烈火激爱中被迫清醒过来。

    完全没概念自己究竟昏过去多久,篁苍昂只晓得再睁开双眼时,两人仍维持

    着他坠入黑暗前的煽情姿态。

    发觉他已恢复意识,就着自己的火热仍深入他体内的姿势,瑟緁倾倒身子俯

    向他耳边轻语。

    「这种时候啊」

    「呜」

    瑟緁的动作自然地牵动了仍维系着两人的部分,急涌而上的快感与刺激再次

    让瑟緁好不容易微熄的欲火再次不受控制地燃烧起来,也让正接纳着瑟的篁苍

    昂忍不住发出一声悲鸣。

    「瑟緁」

    热烈的激潮、烧遍全身的高热,连篁苍昂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求饶还是

    想要求什么了。

    话虽如此,但每当身后那嵌入体内的欲望再次重重冲撞他时,篁苍昂发现自

    己尽管想要开口喊停,却也克制不住地摆动腰杆迎合他。

    「唔」

    无法理解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一回事,篁苍昂只知道此刻的自已,比起过去几

    个月的夜晚都要来得放荡。

    然而,在身体点了火的状况下,热情已一发不可收拾。

    篁苍昂忍不住羞愧地低下头,下意识地想将脸埋在床铺里来个眼不见为净,

    不知是刻意亦或是巧合,瑟却在这时扬起一只手,轻画着他的肩胛骨,凝视那

    不住战栗的背部,微微压低身子在他耳畔低声哝语:

    「你可不能先睡喔」

    「什、么」

    身体被紧扣住、所有逃脱的路径都遭封住,篁苍昂只能不明所以地轻摇着头,

    祈求拥抱住他的青年能早一刻得到满足。

    「这可是你刚刚」瑟緁的指尖再度滑过篁苍昂的后颈,享受着他的轻颤

    所带来的快感,「自己招惹来的。」

    「我没有」

    「这里吸得那么紧」

    就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说的话似的,瑟緁用力地一挺身,肉体相互撞击的声响,

    以及两人私密交合时传出的滛媚摩擦声,都让篁苍昂下意识的更加绷紧起全身

    的肌肉。

    「啊、啊」

    遏抑不住的呻吟冲口而出,身体同样盛情的欢迎着后方的进犯。

    「这不就是证据」瑟暧昧的低语着。

    「不是」

    篁苍昂仍不肯轻易承认,今晚的自己似乎和以往有所不同。

    「不管是不是都已经来不及了。」弯低上半身,瑟含住他的耳垂,「你

    让我又想要你。」

    「求、求你住手」

    不想再去想象,再这样下去,自己究竟会放浪到什么样的地步,篁苍昂只好

    一径地央求那在自己体内搅和的欲望能停下来。

    但是

    「不行你已经诱惑我了,就要负责到底」

    「什、么话」

    「今晚,是你挑起的。」

    「我」

    「我爱你,苍昂。」

    在篁苍昂还想再反驳之前,瑟緁向来不曾吝惜的真挚告白,轻易地就浇灭了

    他的反抗。

    「瑟緁」

    篁苍昂勉为其难地转过头去,一绺金发滑顺地拂过他的脸颊,那双充满热情

    的蓝眸与窝心的感觉,很快地将他心底残存的那一丁点羞赧焚烧殆尽。

    感觉自己仿佛被从体内侵袭到体外,篁苍昂却没前一刻那种羞愤交加的感觉

    ;在被瑟翻过身子,以面对面的姿势继续这场未结束的激情,并不时亲吻着他

    的脸庞时,他只感到一股温暖的气息在皮肤上扩散开来。

    虽然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却甜美得令人无法自拔。

    甘美的吐息,带点绮旎的夜,尚有好长一段时间才会结束呢。

    宁静的夜晚。

    或许是接近黎明的关系,天边的星光已没有之前那样的璀璨。

    不晓得是什么东西弄醒自己的,篁苍昂缓缓睁开依旧疲惫的双眼,只见到侧

    躺的瑟一手环过自己的胸口,脸则紧紧贴近在他的旁边。

    才张开眼睛,就发现那张俊俏绝丽的容颜近得连一张纸的距离都不到,简直

    就像是亲吻着他的脸庞入睡的。

    过于接近的距离使得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块儿,轻洒在彼此肌肤上的温热呼

    吸已让人快弄不清究竟是谁的热气。

    每天、每天都在这种超近的距离下,看着这张不晓得多少女人梦寐以求能陪

    伴在她们身边的俊颜,说真的,刚开始他还真是无法习惯。

    不过现在,他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也相当的可笑,因为他只要一睁开眼

    没见到这张睡脸时,还会感到不对劲呢。

    不过两个月的「接触」而已,这种实在称不上是好的习性就已深入他的生命

    中。瑟的影响力果真是大得惊人呢

    想着想着,篁苍昂忍不住为自己的想法轻轻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习惯瑟这样睡在自己身一芳、习惯两人赤身捰体的相拥而眠、习惯双眼一睁

    开即能见到那张绝世的俊俏容颜紧贴住自己、习惯

    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他与瑟的关系有了他作梦都想不到的改变。

    刚开始,他的确是被瑟狂烈而失控的激情给吓住;因为从小跟着自己一起长

    大、像个可爱弟弟般的瑟竟会对自己怀有那种骇人的欲望,在震惊过后涌上的

    情绪只有恐惧与难以置信。

    直到

    他发现他那极力隐藏在举手投足间的温柔,察觉到他那双凝视自己的眸子每

    每在说出伤害他的言语时,彷佛更是伤痕累累地充满哀痛。

    这无心的发现,终于引导篁苍昂开始思考起瑟突如其来的反常举动,并探究

    他那经常言行不一的怪异举止。

    答案,很快就呼之欲出。

    因为那实在太明显、太昭然若揭了。

    瑟以和他爱他不一样的方式,深爱着他。

    会对他产生欲望的原因,也就没有那么难以理解了。

    然而直到最近,篁苍昂才真正能体会到瑟口中的「渴求」是怎么一回事;因

    为在不知不觉中,他发现自己竟也下意识地渴求着他。

    这是不是表示他对瑟的感情,终于能响应瑟的希望,也朝那种渴求彼此

    的爱情推进了一步呢

    但先前两人之所以争执的起因,和他之所以会被瑟爱得连转个头都觉得使不

    上力的原因,很讽刺地是由于他试着劝服瑟要接受婚姻。

    他并不是没考虑过自己的行为会伤害了瑟的感情,毕竟那是人之常情;但他

    那时认定瑟即使会感到难受,依然能明白自己应尽的义务。

    可他万万没想到,仅是几句话而已,就引起这般的轩然大波。

    瑟对感情的执着令他错愕;他是已切身体会到瑟口中的「我爱你」到底含有

    多深远的意义了,却未曾思及竟是入迷到这种地步。

    只不过,让向来冷静沉稳的瑟情绪失控到这步田地,篁苍昂不禁感到愧疚与

    不忍。

    但是

    忍不住抬起依旧酸软不已的手,篁苍昂轻轻抚了下瑟的脸颊,那平静温和的

    神情实在令人难以想象,在几个钟头之前,这位睡容美得就像是天使的青年,

    竟会是对自己做出那般粗暴举动的人。

    篁苍昂稍微移动了下头,享受那轻轻散落在自己脸庞上、微微弄痒自己的金

    发所带来的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

    感受着发丝拂过时特有的滑顺感,疲惫再度引领他进入睡眠。

    破晓时分,瑟难得在太阳尚未全部升起前清醒过来。

    「嗯」

    瞬间,手臂感受到底下胸膛微弱的震动,他连忙屏住呼吸,唯恐会不小心惊

    醒睡得正甜的情人。

    他眨也不眨地凝望着正好就正对着自己,但情人

    瑟忍不住讥讽地勾起唇角,他实在不晓得对自己无止境扩张的贪心与愚蠢,

    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或许认真地认定两人是情人的只有他也说不定,因为篁苍昂虽在他轻诉我爱

    你时会响应他,然而那份爱情与自己想要的却显然是天壤之别。

    仔细想一想,感情这种东西真的是非常的不公平。

    他爱篁苍昂爱得那样深,爱到光是他的一句话就足以教自己兴奋上大半天,

    却也一样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沮丧挫败到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像之前,即使他再清楚不过那只是篁园菏钩龅幕橙岵呗裕欢蹦钦抛约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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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瑟好气自己的无能、也相当不满篁苍昂明知这点却仍不避讳地利用;但,

    这股怒气却完全不敌那主动送上来的甜蜜诱惑。

    很难想象自己的意志原来是如此的薄弱,只是没几个小时前才发生的事实,

    竟让他全然无法否认自己也有如此软弱的一面。

    而让瑟感到最悲哀的是,这一切在不久前还让他气得几乎要发狂的愤怒与不

    满,全都在看见篁苍昂紧紧挨着自己的香甜睡脸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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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

    第五章

    在那场几乎称得上是单方面强求的激情之后两天,每当瑟打算重提他认为一

    点也不重要的婚姻大事时,似乎能读出他想说什么的篁苍昂立刻以那个绝对有

    效、但意图昭然若揭的方式堵住他接下来想说的话。

    两人皆心知肚明他这么做的用意。

    因此,在之后的连续几个晚上篁苍昂都毫无怨言地接受瑟夹杂着激情与怒气,

    且毫不留情的热情,他虽然疲惫不堪,但仍暗自庆幸没有再度挑起那会引来麻

    烦的话题。

    他以前从没仔细地考虑过瑟f 对婚事竟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也从不认为会

    有这种可能性。

    因此,事情一旦发生了,他才会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而从那天瑟激烈得差点连屋顶都快翻过来的反应,篁苍昂得知这个话题是禁

    忌,所以在想出确切的对策之前,他能做的只有设法避开。

    虽然逃避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但在缺乏准备的情况下面对问题只

    会更糟糕;所以他现在除了避开之外,实在找不出第二个可以避免危机在眼前

    发生的方法。

    想不到瑟竟会因为对自己的感情而拒绝婚姻,这是他连作梦都没想过的。

    正当篁苍昂为瑟吓人的决心而烦恼不已的同时,坐在他对面、状似优闲地啜

    饮着下午茶的瑟,心里所想的可完全不同于他表现出来的优雅。

    一直到这几天,瑟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个如此禁不起诱惑的人。

    若非适逢母亲来访,并提起早已是陈腔滥调的话题,他原先并不打算这么早

    就告诉篁苍昂自己对婚姻的想法的。

    因为用不着花太多的心思去思考,他也猜得出篁苍昂对于自己的婚姻有着什

    么样的看法,而他更清楚地知道自己绝不会喜欢或赞同他的看法。

    只是,他万万也没料到,在自己都已经掏心掏肺地告白后,篁苍昂居然能一

    副无视于自己心情的模样,若无其事地要他结婚,

    好吧,他知道这份感情在篁苍昂的心中,与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是截然不同的,

    但开口闭口就要他尽传宗接代的义务,也未免太过无情了吧

    更令他槌胸顿足的,是他发觉在面对他的愤怒与坚决时,篁苍昂非但不愿正

    面应对,反而采取回避问题的态度。

    如果只是一般的逃避,也许此刻那把正在他心底窜烧的火不会这么的旺盛。

    然而,偏偏篁苍昂所选择的,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抵抗的方式

    用自己的身体来诱惑他。

    这表示,篁苍昂非常清楚他对他的影响力有多大,也表示他其实明白自己那

    一句句「我爱你」的涵义有多深。

    在对篁苍昂居然选择这么彻底的方法逃避感到愤怒的同时,瑟更对自己竟如

    此软弱的事实气愤不已。

    虽然他再三地下定决心,下回不管如何绝不会再让篁苍昂有逃避的机会,然

    而当那张软热的温唇轻轻地贴上自己、那双具有骨感的臂膀绕上自己的颈项时,

    再强的决心都像是从半空中掉落地面的瓷器一样,摔得粉碎。

    想想这似乎是情有可原的。

    整整四年,对于自己最渴望、最想要的篁苍昂只能远远的凝视着,而这份欲

    念究竟膨胀到多大,连他自己都捉摸不清。

    他只晓得,每当篁苍昂主动碰触自己时,他的心底都会涌出一道暖烘烘的泉

    流;而当他更进一步亲吻自己时,那种飘飘然的感受更是无以名状。

    那不仅是身体上的欲望而已,更多的是心灵上的满足。

    幸福

    在那一瞬间,他确实感受到任何人都不曾、也无法给他的至上幸福。

    但那一瞬间,也的确只有一瞬间,短暂到连换个气都嫌太长。

    因为接下来,他不免想起这份幸福的起因。

    只是,尽管理智一再地告诉自己不要又被篁苍昂以同样的方式转移注意力,

    但被满足充塞的心却要他尽情享受。

    至于他最后的选择,也总在不敌篁苍昂的诱惑下,紧紧地搂住那主动投怀送

    抱的身躯。

    那是种相当暧昧的感觉。

    在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欲望深深贯入篁苍昂体内的同时,他又因他并不如自

    己想要他而感到难受。

    身体与心情一直无法一致,然而意志却远不如欲望坚定。

    也许这就是他等了他太久的后遗症;不过即使知道问题的所在,对现实也丝

    毫无助益就是了。

    因为篁苍昂一样是轻轻松松的、只消勾个手指就能诱得他忘却一切,全心全

    意地沉迷在他给予的热情漩涡中。

    只不过事后,每当想起他竟能毫不犹豫地利用自己对他的迷恋时,胸口就忍

    不住的抽痛。

    想着想着,瑟不由得怒从中来,为篁苍昂的冷漠、也为自己的无能。

    这个想法使得他在放下手中尚有半满红茶的海兰德瓷杯时,一个用力过重,

    飞洒出来的茶水沾湿了比邻而坐的玛茜夫人袖口上。

    「你干嘛呀」

    玛茜夫人不禁尖叫地跳起身。

    霎时回过神来,瑟发现他现在最想远离的人正瞪着他吼叫。

    接过篁苍昂匆忙递来的手巾,玛茜夫人一边擦拭蕾丝袖上已染上的茶渍,一

    边冷冷回视自己的儿子。

    「真是的你这孩子到底在发什么呆」

    看到他那丝毫不打算开口道歉的模样,玛茜夫人忍不住又加了句埋怨。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那嘀嘀咕咕的声音,终于惹得心情低落的瑟从

    面无表情转变成眉头紧蹙,「换件衣服不就得了」

    想到母亲就是挑起自己此刻这种灰暗情绪的人,瑟实在提不起劲为这点小事

    向她道歉。

    如果不是母亲又好管闲事地提起什么婚姻不婚姻的,就算只是暂时的,他还

    是能跟篁苍昂在两人世界里过得非常美满快乐。

    所以现在,在这场她硬拉着两人作陪的茶会中,瑟不给她好脸色也是无可厚

    非的。

    只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竟在无意间成了儿子恋情的绊脚石的玛茜夫人,当然也

    无从得知儿子对自己这回来访格外不悦的原因。

    不过身为瑟的母亲,玛茜夫人自然多少能看。儿子似乎存心想找她吵架,所

    以如果她跟着起哄,那只会使事情更难以收拾。

    何况,今天她强拉两人陪她喝茶,可不是单纯的只是喝喝茶就放人的。

    「我不跟你吵这种事。」玛茜夫人优雅地耸了耸肩,风度极好地无视儿子显

    然还想继续挑衅的表情,「倒是被你这么一闹我都差点忘了,瑟,今天晚上你

    得陪我去参加卡里尔斯公爵家举办的晚餐宴会喔。」

    「什么」

    「就是晚宴呀,」

    相对于瑟略带危险的低沉口吻,玛茜夫人的语调则是轻快又明朗。

    「社交季不是早就结束了」

    「谁说的」玛茜夫人回他一个挑眉,「你难道不晓得,只要人家愿意,一

    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可以是社交季吗」

    「那又关我什么事」

    忍不住对自己不受教的儿子摇了摇头,玛茜夫人轻轻地叹了口气。

    「社交季最高嘲的那个月你居然给我消失得无影无踪,你知不知道,只因为

    这样,就有多少你生病的传言四起啊」

    「爱怎么说就让他们去说吧。」

    瑟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那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的」瑟冷冷地回了母亲一句。

    「你到底晓不晓得那些人在背后是怎么说的」

    「与我无关。」

    「瑟」

    就算真的不在意他人对自己的评论好了,怛漠不关心到连听都懒得听的地步,

    实在让她不由得担忧他会因此而错失遇上好姻缘的机会。

    要知道,社交界有时就如同战场,不但得知己知彼,也得要抓住适当的契机

    才能百战百胜啊,

    负面的传言当然难免,但这也正是打铁趁热的大好机会,只要出面打破其中

    一项抹黑,不但其它的流言能不攻自破,过去种种因瑟对男女关系

    社交界原本就是个暗潮汹涌的地方,更别说有许多人为了提升自己在婚姻上

    的价值,而刻意贬低他人以获得攀登的机会。

    「玛茜夫人,有关瑟的是怎样的传言啊」

    看着瑟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再看着玛茜夫人先是替他焦急,接着又被他的

    不在乎气得秀额发红的样子,篁苍昂知道自己再不出面缓颊一下

    瑟跟玛茜夫人扯开喉咙对吵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除了几位见怪不怪

    的资深仆役外,大概没几个人相信他们冷静淡漠,甚至可以说是到了冷酷地步

    的宋豪公爵,会对着自己的母亲大吼大叫吧

    瑟从没刻意维持他给人的那种冰冷且若即若离的气质,只因为实在是没什么

    事能引起他的兴趣,也实在找不出什么足以惹火他的问题,以至于外人都认定

    他是个生性冷淡的人;不过熟知他的人都晓得,其实他心底潜藏着与表面上的

    冷漠足以比拟的热情。

    「看还是苍昂消失在晚宴的这段时间,不晓得从哪里来的传闻,竟有人说

    他是因为风流过度得了病,不知躲到哪里的乡间养病去了。」

    「什么」

    错愕得大叫一声并跳起来的人,很可惜并不是话题的人物,而是篁苍昂。

    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点着头的玛茜夫人一眼,再瞥了眼依旧对话题不感兴趣的

    瑟,他再次将目光移回玛茜夫人的身上,声音中含着难以压抑的愤怒。

    「这传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我要是晓得的话,早就冲到那个人的家里用高跟鞋踩死他啦」

    与篁苍昂同仇敌忾的玛茜夫人显然也因为这件事而怒气腾腾,接着,她将目

    光移向还是不看自己一眼的儿子身上。

    「所以我才要你至少去参加一场宴会,这样谣言就会自动停止。」

    瑟不晓得在想什么,反应依旧冷淡。

    「我不去。」

    「你这孩子」玛茜夫人觉得自己已经快抓狂了。

    她都已经把事情的严重性跟利弊都说得一清二楚,这个儿子到底是哪里不明

    白呢

    「想说什么就让他们说,那不就得了」

    「怎么可以」玛茜夫人义正辞严地道。

    「我都不在乎了,妳在意什么」

    「废话我当然在意,你可是我生的耶」

    在感情仍然处于暧昧阶段的篁苍昂面前,瑟实在不想跟母亲争吵这种事,尤

    其这几天两人还为了婚姻的问题而争执不下。

    要是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立刻结束这过于敏感的对话。

    「反正我说不去就是不去。」

    但就像蓄意跟儿子杠上似的,玛茜夫人大声的怒道:「我叫你去你就给我去」

    身为瑟的母亲,玛茜夫人当然没那么容易示弱。

    自己的儿子要怎么整治她当然清楚,不过非常手段在非必要的时刻是不能随

    意使出的。

    「不。」

    「就当陪我去又如何」

    「妳这么想去的话就自己去吧」

    看到儿子还是顽固得像块石头,玛茜夫人只好换个方法,转而向篁苍昂求助

    :

    「苍昂,你也劝劝这孩子」

    「不管谁说都没用」瑟摆出一副心意已决的顽强模样。

    「喔是吗」

    既然如此,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篁苍昂,但到这个地步她也没有其它的选择,

    只好使出最终的手段了。「那好吧,你既然这么不想去,也不愿陪你母亲的话

    就算了,反正有苍昂陪着我也可以。」

    语毕,玛茜夫人立刻优雅地起身,抓住篁苍昂的手,作势要带走他的样子。

    「妳做什么」

    瑟也间不容发地站起身,并快速地来到两人之间,大剌剌地将篁苍昂从母亲

    手中夺回。

    要努力装出非常不悦的表情还真是有点不容易,尤其是在目睹儿子完完全全

    如自己所预测的行动时。

    半分钟前的不快,已在看到瑟义无反顾地往自己挖的陷阱跳下时消去了大半,

    果然还是只有这个方法有效啊

    瑟那种像孩子似的独占欲从以前到现在完全没变,还是强烈得教人一眼就能

    轻易看穿。

    从还是个连走路都不稳的小婴孩时就是这样,篁苍昂只要一句话,比起他们

    夫妻说得口干舌燥的千言万语都要来得有效。

    虽然有时会觉得瑟实在应该早点学着从恋兄情结毕业才对,不过要真是这样

    也有点伤脑筋,因为她实在找不出其它方法能让他服服帖帖的。

    「我人都已经来到伦敦了,难道你要叫我独自去参加宴会吗」

    「妳自己去有哪里不行的」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已是好整以暇等待猎物自动上钩的玛茜夫

    人装模作样地喟叹了口气,「要是我自己一个人出席,不但对平息有关你的传

    言毫无帮助,一定还会平白增加那类流言的可信度;说什么你就是真的生了什

    么见不得人的病,所以连我这个做母亲的来到伦敦都没办法好好的陪着。」

    「那妳随便带谁去参加不都行」何必非要篁苍昂不可「反正只要是在这

    个家工作久一点的,像是比苍昂更资深的科尔,不就是更好的选择」

    科尔从瑟的父亲那一代开始,就是这个家专跑外务的秘书;直到现在他负责

    的仍是巡视领区或代主出差之类的工作。

    不过因冬季已近,他半个月前从意大利回来后,就暂时待在这里了。

    「当然不行」玛茜夫人仍用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瞪着他,「所有的人都很

    清楚,苍昂在我们家的身分跟一般仆役或雇员是截然不同的,要说服那些爱嚼

    舌根的人就至少要他出马才行。」

    大概是真的已经非常有把握了,玛茜夫人气定神闲地坐回天鹅绒高背椅上,

    替自己重新斟了杯还算温热的红茶。

    她一反数分钟前那种焦虑的神态,悠哉地喝着茶,还愉快地尝着已经凉了的

    松饼蛋糕。

    已冷掉的松饼蛋糕会因上头的奶油冰凉的关系而变得有点难以入口,但看到

    母亲依然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瑟已猜到她心情之所以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是因有百分之百的自信自己最终仍得顺着她的要求。

    可恶

    尽管再怎么不愿承认,可是在晓得篁苍昂也一定会跟去时,他实在无法安稳

    地在家里待着。

    看来母亲真的是吃定他这一点,才会不安好心地硬要他跟篁苍昂陪她用这个

    完全谈不上享受的下午茶会。

    唔

    狠狠瞪着高雅地品茗着阿萨姆红茶的母亲,瑟的表情就像是一只明知无法获

    胜、却仍不愿轻易服输的大型猫科动物。

    在咬了咬牙,挫败地低吼一声后,他终究不得不投降。

    「我去,总行了吧」

    「这样」在儿子放弃无用的挣扎,不甘不愿地点头后,玛茜夫人放下手中

    的雕花瓷杯,掩不住得意地微笑起来。「那太好了,不是吗我们母子跟苍昂

    一起去参加卡里尔斯公爵举办的晚宴,相信在那么盛大的场合出现,一定很快

    就能破除谣言的。」

    她就晓得,只要搬出篁苍昂作诱饵,儿子岂有不降服的道理

    只不过这回,篁苍昂得因此付出的代价,就远远超过玛茜夫人所能想象的范</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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