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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替身情人

正文 替身情人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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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这样真心对自己,为什么她不是他的女儿呢

    林志诚的脸上是老程看不懂的阴沉:“我送送你。”

    林夏看看外面的天,确实很晚了,该怎么回去呢这里这里是高级住宅区,私家车随处可见,根本没有出租。

    林志诚送了老程回到客厅,睃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林夏,语气不似刚才的温润和气,很是冷冰:“我让司机送你。”

    正文 第十五章:爱让人卑微

    更新时间:2o1373 11:25:3o 本章字数:343o

    林志诚送了老程回到客厅,睃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林夏,语气不似刚才的温润和气,很是冷冰:“我让司机送你。”

    林夏搭着脚,似乎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这么迫不及待赶我走啊。也是,戏也演完了,我该退场了。”整了整一副,她起身,动作闲散,有种习以为常的自然。

    什么是两相生厌,大概说的就是这对父女吧。

    林志诚眼里嫌恶一波一波的,覆在在沧桑的眸子中:“这阵子别惹出什么事来,竞选要开始了,最好给我安安分分的。”

    竞选要是让个衣冠禽兽当了市长是不是就会勤政爱民了林夏还真是想笑呢。她云淡风轻地说:“不过是走走过场,市长大人的位子你不是势在必得吗”

    不然费了这么多苦心便白费了,市委局的林市委书记可是年年好评啊,也不枉她来替他演父慈女孝了。

    不过,客观的讲,除了林夏自己,也找不出另一个被林城北这般容不得的人。

    林志诚怒瞪着眼睛,一双凤眼与林夏有几分相似:“你懂什么,政治场上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他容不得任何变故。

    她冷笑着,冷若冰霜地回视:“我是不懂,那比得上你的虚伪,你与程叔叔二十年交情,居然在他面前还装慈父,林志诚,你真的好假。”她继续笑得讽刺,“很让你失望吧,程叔叔自小不喜欢你那个无所不能的大女儿,偏偏疼宠我这个不争气的小女儿。真是苦了你了,为了程叔叔支持,你假装了这么多年很累吧我真为程叔叔不值,他这辈子最失败的事情就是被你的虚假骗的团团转。”

    林志诚喝止:“你给我闭嘴,要是敢出去乱说,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脖子上有隐隐约约的筋脉,一张脸红紫掺半,着实难看,真是被气坏了吧。似乎也只有林夏能让林志诚这般失了所有风度。

    林夏差点笑出声,眼角完成锋利的幅度,眸光似刃:“你还真是好笑,我怎么不记得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女儿了,你的女儿不是只有林初吗七年前就是。”

    七年前,林志诚将她赶出去,她便不是他林志诚的女儿,除却这个姓氏,她已经还的差不多了。替他演了这么多年的戏,也够还他的生养之恩了。所以女儿二字,她担当不起

    林志诚的眸子瞬间冷到了极点,嗓音沉闷得嘶哑:“别提醒我七年前的事。”

    七年前一夜之间,他们父女之间针锋相对,恨意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七年前啊,在这个林家大概谁都不愿再想起。包括林夏,她不闪不躲地对上林志诚的凌厉眸光:“哼,彼此。”

    七年前,母亲死了,父亲没有了,她林夏忘记了很多东西,也记着了很多东西,比如,永远记得眼前这个男人如何亲手隔断了他们的血缘之情。

    其实比起林初,林夏更像林志诚,一样的倔强固执,不愿退让分毫。所以他们僵持,彼此仇视。

    “你和那个江在铖要怎么样我不管,总之不要做什么丢了林家脸面的事。”林志诚警告道。

    这样的林志诚林夏讨厌极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可耻的人:“你现在是在用长辈的语气跟我说话吗我受用不起。”

    林夏睃着林志诚,眼睛里猝了毒,说狠辣也不为过。她觉得可笑极了,这个男人何来的资格这样教训她,这样佯装成家长在这说教,他们有什么关系吗就算是有也是厌恨。

    林志诚转过身去,下逐客令:“你走吧。”

    林夏望着林志诚的背,想来可笑,曾经她也曾趴在他背上,被他疼宠着,要是知道会有这一天,那个时候林志诚怕是会毫不犹豫地摔死她吧。

    林夏冷嗤:“我其实也很讨厌来陪你演戏,司机就不用了,我怕我受用不起。”

    林夏转身,突然觉得这个地方那般讨厌,似乎多待一秒都是难以忍受。

    门口处,林夏才幽幽地传来一句极尽讽刺的话:“哦,忘了提前恭喜你荣升市长。”

    市长吗要是你当不成市长了,怕是会暴跳如雷吧,还真是想看看呢。林志诚,这是你欠我的,我会讨回的。你想要的,我林夏就想毁。

    唇角勾着一抹冷冽的笑,她走出了大门,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如果可以,这一辈子她都不想踏进一步。

    高高的铁闸门前,一辆银色的豪爵停靠,冷冷的月光在车上笼了一层淡淡的灰白。

    车窗上,林初一张精致的脸庞美得乱人心滞,淡淡的彩妆,只是眉间有些阴翳,她看着江在铖,清泠的眸子有几分荡漾的微光:“在铖,非要这么做吗”

    不知道为什么,林初明知道林夏只不过是替身,可是当听到了他们之间的传闻还是会心慌意乱,还是会害怕。如果那个人是别人,她不担心,可是那个人是林夏啊,与她长着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她恨自己,而且十年前的那个女孩这些都让林初不安极了。可是她却没有理由暂停这场游戏。

    江在铖望着林初的眼,伸出手抚了抚她的脸颊,轻声说:“林初,这样对你最好,我只要你没一分一毫损伤。”他搂着她,凉凉的吻落在林初额头,“相信我,不会很久,我便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江在铖的女人。”

    只要铲除了所有顾忌,他便会向世界公布他江在铖的女人,只是在这之前他不敢冒一点险,那边也已经在动手了,相信永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彻底解决了。

    林初偎在江在铖的怀里:“可是中间有多少未知,我不敢设想。”

    万一,林夏动了别的心思,她该怎么办

    万一,江在铖被林夏迷惑了,她该怎么办

    万一,江在铖知道了十年前的事,她又该怎么笨

    这么多的万一,这么多的不可预知,她害怕啊,她不敢赌,这个男人她已经泥足深陷了,是万万放不了手的。所以她容不得一点变故。

    江在铖紧紧搂着林初,抚着她的肩,声音缱绻:“林初,十年了,在我还不会爱的年纪里,心里就只有你了,不要怀疑,我非你不可。”

    其实江在铖也不知道这话是在告诉林初,还是告诉自己,他已经分不清了。

    十年前,自从林初走近他的视线,那片荼靡花林,还有那个树下的人影就写进了他江在铖的生命里,他花了十年,将她铭记,早就如信仰一般刻在了心口。

    林初,林初这个名字在他不懂爱的年纪,便是唯一了,所以不会改变,他自己也不允许任何改变。

    只是江在铖不知道,他心口的位置只是林初两个字

    林初伸手去回抱着江在铖,贴着他的胸口,她呢喃着:“在铖,是你,将我变得这般不自信了,变得这样患得患失,害怕别人将你抢走,害怕会抓不住你,真想把你藏起来,谁也看不到,那便是我林初一个人的。”

    她以前不是这样,她是那样骄傲,那样自信,可是自从遇上了江在铖,所有的优越感,所有的自信全数被磨合了,这个男人让她变得卑微,变得毫无自信,这样不像自己,她是林初,是政界千金,是红遍南北的艺人,可是在江在铖面前也只不过是一个害怕抓不住爱情的女人。

    到底她在害怕什么,很多很多,归根结底不过是害怕这个男人不爱自己罢了。再如何骄傲桀骜的女人在爱情面前也只是无可奈何地任感情摆布。

    江在铖拨了拨林初额上的碎发,宠溺地说:“好,你想怎样都依你。”

    怀里这个女人是他爱了十年的女人,是他从十六岁就想共度一生的人,有什么不能答应,有什么不能给的,又有什么不舍得,只要她要,只要她想,他可以将这个世界碰到她手上。

    林初娇羞地笑着,眉眼弯弯,眸光似暖玉,两颊的酒窝浅浅,她望着江在铖嗔怒一般:“在铖,怎么办还没有开始,我就开始疯狂地妒忌起林夏了,你不仅让我不自信,还让我这样善妒。”

    她真的妒忌林夏,这么多年,第一次妒忌林夏,二十多年来,林夏有的她都有,甚至超过了她,可是当江在铖的名字与林夏写在一张报纸上,出自于一个人的口中之时,她还是会发狂一般地嫉妒,这才发现,之前她拥有的那么多,根本不算什么,只有这个男人才会让她这样疯狂,这样妒忌林夏,甚至是厌恶。因为那本该是她的位置。

    可是到底是谁的位置呢是谁替了谁她最清楚不是吗不过她要自欺欺人,她要让不存在的事实,变得真实,所以她理所当然地忘了其实她才是那个替身。

    江在铖看着林初清凌凌的眸子,他说:“这个世上,只有你林初一个女人与资格为我江在铖吃醋。”

    这是他最真实的话,可是为什么到了嘴边却有些酸涩了,看着林初的那双眸子,他突然想起了另外一双一模一样的眸子,不是这样温婉,而是冷得彻骨。江在铖沉沉的黑眸中,逐渐两双眼重叠,有错开。

    他突然狠狠地抱紧她,心里一遍一遍对自己说:这是林初啊,是林初,是你辣文的女人,她的眼,她的眸,她的酒窝你都刻在了心口,所以不要在错认了

    林初为这江在铖这一句话兴奋不已,她是个戏子,本最该敏感的,可是她却没有发现江在铖语气里的艰涩。她在他的温柔里沉沉浮浮:“在铖,记住这句话,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忘了今天的话,我怕有一天我做错事了,你会收回这句话。”

    正文 第十六章:最熟悉的陌生人

    更新时间:2o1373 11:25:3o 本章字数:3456

    林初为这江在铖这一句话兴奋不已,她是个戏子,本最该敏感的,可是她却没有发现江在铖语气里的艰涩。她在他的温柔里沉沉浮浮:“在铖,记住这句话,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忘了今天的话,我怕有一天我做错事了,你会收回这句话。”

    林初她要一个承诺,如果将有一天,她真的被揭露了,她还是贪心这个男人的爱,如果他爱她,那就一定会原谅她的错误的,那样她还是不会出局。这样就好,这样就不需要害怕了。

    这个女人很敏感,江在铖只是这样认为,他说:“傻瓜,我江在铖说过的话从没有收回的道理。”

    林初似乎这才放心:“我记住了,所以真有那一天的话,这就是我的王牌。”

    林初话音才落,唇就被温热堵上,她有些措手不及,情潮难以自抑:“唔”

    江在铖的吻很霸道,凉凉的唇似乎要吞噬她口中所有的空气,舌尖缠绕着她的,不停攻城略地,让她有些呼吸不过来。她伸出手去推开他,溢出唇畔的声音娇媚又嘶哑:“你这是我家门口。”

    江在铖依旧搂着林初,在她唇边来回舔舐,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他霸道至极:“我吻我的女人谁敢说什么。”附着身子,继续去追逐她的舌头,在唇畔,他带着情潮的嗓音潺潺,“专心点。”

    车厢内的空气越发高了,林初浑身有些虚软,真个人瘫软在江在铖的怀里,白皙的手臂搂着江在铖的脖子。舌尖配合着江在铖的速度。

    夜似乎暖了,杏黄的月光缱绻。

    只是一处火热,一处凉。

    林夏出了大门,回头看看林家正合上的铁栅栏,忍不住冷笑:就这样迫不及待谁稀罕。

    借着月光,她头也不回地走出这豪宅,不带一点留恋,如果可以,这个地方她一辈子也不想来。

    月亮很满,淡淡的光线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林夏蹙着眉头,看着地上的石砖路面:这么晚了,这里一带都没有车要怎么回去。

    林夏有些后悔了,干嘛逞一时口舌只能,不要司机送,现在怎么回去难不成真要走着回去那她这双刚能下地的腿明天又要躺倒床上了。

    林夏看着地面,突然地上多了一个影子,她缓缓抬头。正是归家的林初,双颊绯红,一脸娇羞。林夏看看不远处,果然看到一辆熟悉的银色豪爵缓缓启动。

    真是花前月下,孤男寡女啊发生什么,林夏自然用手指也想得到,不过还真没发现,林初还有这样娇羞幸福的模样。

    林夏没开口,停在原地,等着林初开口。林夏猜想,林初是有多激情啊,声音还是沙哑的:“你怎么回来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已经快有一年没有进这个家了吧。”

    是啊,居然比她自己还记得清楚,真是有何居心,她都懒得想了。林夏只是若无其事地笑着:“比我还记得清楚,怎么害怕我回来啊”收敛了笑,她冷嗤,“放心,我这就走,老头不是要竞选市委书记吗我来扮演父慈女孝。我们果然是一个娘胎的,都这么会演戏。不过,我比不上你,你十四岁就可以拿奥斯卡奖了。”

    林夏带着浑身的刺,针锋相对,她控制不住自己,只要看到林初这张脸,七年前的一幕幕就不受控制地涌现。

    那是林初才十四岁,从未学过表演,却骗了所有人,所以,天生的戏子,她当之无愧。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林夏觉得自己虚伪,永远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恨,有多想报复那对父女。林志诚也虚伪,明明那样讨厌她,还是会将她叫回林家,扮演一个慈父。林初呢,更甚,居然可以若无其事地做了七年的林家千金,在母亲死后。

    林夏灼灼的视线密密的笼着林初,之间林初脸色一冷,眼眸却似火般炽烈:“别总提十四岁那年的事情,我们都忘了。”

    七年前,七年前为什么要一遍一遍地提起,她不想想起,她不想去听,去看,去理会,她要忘记,可偏偏林夏不放过她,林初真恨不得林夏永远闭嘴。

    林夏几乎冷笑出声:“只有你一个人忘了,你没看见吗每次老头子看见了我,就像见到了仇人一样。也对,在他看来我就是他的杀妻之仇。”

    杀妻之仇啊,她的父亲的妻子是她的母亲啊,她的母亲死在七年前,她是凶手,她当了七年前的凶手了,都是替了这个若无其事的女人,她却好意思说自己忘了,真的,一个人怎么能这样无耻。

    林夏甩甩头,冷冷地说:“我不想听你叙旧。”

    叙旧亏她说得出口,那血海深仇,她居然用叙旧两字带过。林夏怒极反笑:“那好,我不说,免得你晚上睡不着觉。”

    她应该不会睡不着觉吧,这么些年,她还不是过的风生水起,居然这样心安理得,午夜梦回又怎么会害怕呢,怕是比谁都睡的香。

    “你”林初气极无语,只得狠狠盯着林夏,那样寒烈的眼神,那样浓浓的憎恶只有对着林夏是才能那样不可收拾。

    林夏看着气得脸色发白的林初,觉得心里畅快极了,她突然幽幽地说:“林初,唇彩花了。”

    林初下意识地去抹唇角,却发现手上什么也没有沾染到,才知道自己受了林夏的捉弄:“林夏,一点也不好笑。”

    林夏却笑了,这种感觉还真是说不出的好,明明林初才是江在铖的正派女人,却只能偷偷摸摸。

    林夏不疾不徐地继续:“我只是提醒你收敛点。”她不温不火地从包里取出还未来得及丢掉的娱报,递到林初眼前,“今天的报纸,你看,这下我们姐妹都成名了。”

    林初低头,映入眼帘的是林夏和江在铖显眼的照片。那样亲昵,几乎刺痛了她的眼睛。林初抬眸,一把抢过报纸,眼睛猝了毒一般,狠狠盯着林夏:林夏你怎可惦念我的男人

    林初睃着林夏,声音堪比久伏寒冰:“林夏,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夏一直以来都恨自己,这一点,没有人林初自己清楚,所以,她知道,林夏明明居心不良,她绝对不会甘心做自己的替身的,一定有什么阴谋的,可是林夏一直都是她看不清的一个谜,她不知道,根本不知道她大地打了什么算盘,是有莫名地害怕,不能为力。

    林夏反而笑:“我想做什么你该问江在铖不是吗”

    想做什么想让你生不如死,想让你一无所有,让你痛不欲生够不够,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的,我会出其不意,我会让你一败涂地,用不得翻身

    她不会说的,林初永远也估摸不准,林夏有多恨,有多狠,远比她想象的不止。

    林初猜不透林夏,也套不出她的话,说:“我好像记得我喜欢的东西,从来你都会讨厌。”

    很多很多,那时林夏还没有搬出林家,所有她喜欢的,她都会毫无理由地厌恶,无一例外,所以江在铖也不会错对吗林初这样庆幸着。

    可是林夏却不温不火地说:“总会有些例外的。”

    例外是江在铖吗她居然在想些什么,只是揣测就快要让林初疯了,她不敢想象,如果江在铖被抢去她要怎么办偏偏江在铖是她最没有把握的。因为本来就是她林夏的啊。所以她害怕。

    林初佯装淡定,她的害怕,她的心虚她都不能让林夏看出一分一毫,所以她提醒林夏,也提醒自己:“这只是游戏,林夏不要太入戏,到时你会受伤的。”

    只是游戏,只是游戏,江在铖是她的,是她林初的,游戏总会结束的,谁都不可以妄想改变。

    林夏还是笑着,那笑却冷得让人窒息:“你在何时关心我真是受宠若惊啊,六年还是七年了,你怕是日日盼我三长两短呢,莫不是女人谈恋爱了,就变得善感了”

    你不会善感,只会敏感,恋爱的女人总是会害怕的,林初原来你也不例外,你在害怕对不对,你害怕我会抢走你的东西吗幸好你害怕,不然岂不是一切都没有意思了。林初,这个游戏还很长,我会让你越来越害怕的

    林夏的一双眼可以洞悉一切,奥斯卡金像奖又如何,林初再好的演技又如何她们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姐妹啊,虽然谁也不想承认。

    林初觉得这夜很冷,和林夏给她的感觉很像,二十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觉得林夏很可怕。她强压下所有动荡:“不管你打什么主意,不要打在铖的主意,记得十七岁那年的舞鞋吗”

    十七岁时,林夏换了林初的舞鞋,彼此不合脚的鞋子,让她们都输掉了比赛,可是林夏觉得值,她用她的换林初的,她舍得。

    林初越是害怕,林夏却越是让她害怕,她悠悠说着,辨不清真假:“舞鞋不合脚,是因为穿过才知道。人也是一样。”

    就算不适合又怎样,就算穿着不合脚的鞋子会疼又怎么样,总之你也别想好过。

    论起狠绝,以林夏为最,不知对别人,也对自己。

    林初已经无话可说,警告都那样苍白:“林夏,在铖不是你可以惦记的。”

    林夏冷笑,完全不以为意:“我可没说我惦记,这个游戏本来就是江在铖找上我的,这话你还是留着对他说吧。或者说你已经找过了,但是还是别无他法。我是在替你,在危险解除之前,你见不得光的。”

    林初怕是没有办法,这个游戏一定有它必须下去的理由,所以她才敢这么明目张胆。

    林初一时无语,全数被林夏说准了,丝毫不差,她太可怕了。

    正文 第十七章:回忆很殇1

    更新时间:2o1373 11:25:3o 本章字数:3379

    林初一时无语,全数被林夏说准了,丝毫不差,她太可怕了。

    她继续,一步一步逼近林初,嗓音沉沉,没有温度:“林初,你在害怕。原来你对你的爱情也不是那么有信心。”料中了林初的心事,她很畅快,笑得那样恣意,不可一世,“我还以为你刀枪不入呢。爱情果然是毒药啊,林初你中毒了,一种江在铖的毒,可是偏生现在你解不了毒,至少现在不能。”

    江在铖啊,终于有那么一个人是林初的死岤了,等了七年,终于等到林初义无反顾的时候了,这有一个义无反顾去争取的东西,失去后才会痛不欲生。

    林初脸色铁青,精致的妆容也遮掩不了她的慌张失措:“那是我的事。”她似乎刻意提醒着,却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你只要记住一点就好,你只是我的替身。”

    林夏淡然地笑,反问:“是吗我会时时刻刻记住的。”替身嘛不过是暂时,林初,不会一直如此的,我发誓。

    “林夏,到底你想得到什么,我不相信那什么三件事,你愿意顶替我的理由是什么,你知道做我的替身要面临什么,在铖的背景你也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不好过,你无疑被推上风口浪尖,你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到底你想要什么”

    林夏没有正面回答:“那你又觉得是什么呢”想要什么想要你最舍不得的,想要你失去后会生不如死的。那你会给吗一定不会,所以我自己夺。

    “你和我针锋相对了这么多年,我的东西你不喜欢,可是却总想得到,你在报复我是吗这次还是这样吗”林初问。

    林夏想要报复自己,这一点林初毫无疑问,只是她要如何报复,林初一无所知,林夏藏得太深了,深不可测到恐怖的程度。

    可是林夏还是不回答,永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原来这你心里我就是这种卑鄙无耻的人的,真是让我失望呢。既然如此,我是不是要做些什么还对得起你说的报复。”

    林初,我断是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定对得起报复二字

    林初情绪有些激动,语气里似乎带了丝丝哀求,哽咽着说:“林夏,都七年了,你还不能忘记吗现在我们都活着,我们是姐妹,非要如此不止不休吗何况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能忘了那些恩恩怨怨吗我已经很愧疚了,还不够吗到底你想要怎样”

    到底想要怎样她犯了错难道就永远不可饶恕吗那好,可以怎么惩罚都可以,只要江在铖在她身边就好了。

    多可笑的女人啊,林夏都忍不住笑出声了:“是啊,我们都活着,可是妈妈却不再了。还有我们不是姐妹,你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将我当成姐妹,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我不存在,就像我恨你一样,所以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知道你是演员,知道你会演戏,可是记住我也不差,说什么愧疚,难道你自己都不觉得假吗大明星。”她凑近林初,离得很近,林夏的气息悠悠地吐在林初身上,凉凉的,她一字一句,揭露丑陋,“还记得吗你欠我的,欠妈妈的。你不该心安理得的,就算是一辈子忏悔都是不够的。你看,妈妈正在天上看着你。”

    林夏一边笑着,一边说着,眸子卷起风霜雨雪,脸上平静地像死去了一般,却让林初毛骨悚然,她跳开一步,声音都有些颤抖:“疯子。”

    都过去了,除了她不会有人知道的,不会林初不断安慰着自己。

    林夏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笑得阴沉:“害怕了我还以为多少你会有点愧疚呢。”她错身走过林初的身边,擦着她的耳际,她说,“林初,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才刚刚开始呢刚刚开始,不够,远远不够,怎么也不够,所以,你不该害怕,要是现在就害怕了,那还怎么玩下去,所以,你不能害怕

    林夏抬起脚步,渐行将远,月光下,只留修长的影子在地上变长又变短,知道最后一片黑暗。昏暗的夜色下,林夏笑得恣意。

    林初待在原地,久久都浑身发冷,不能移动一步,只是机械地不断呢喃:“他是我的,是我的”

    林夏,那样可怕,她怕了,是她的吗如果不是呢她的心,如这月色,越发冷却。

    夜很浓了,突然起了风了,六月的晚上竟是这样的冷。

    她环抱着自己,这夜里,没有多余的人群,一个她,一个孤独的影子,漫无目的地走着,抬头,前路无际,没有尽头,这样的夜,她一个人,这个世界似乎一直都是她一个人,这突如其来的寂寞来势汹汹,她无可阻挡。

    她抬头,不知道何时月亮已经笼在了乌云里,什么也看不到,四周都是黑暗,点点星光微闪,像林夏的眼睛。她止不住地喃出了声:“妈妈。”

    都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妈妈,你也变成星星了吗那哪一颗是你最亮的那颗吗

    妈妈,你看到了吗那个叫做父亲的人,还有那个叫做姐姐的人,你也会在天上看着他们吗会入他们的梦吗不要,妈妈,不要,他们不会愧疚的,所以,不要祝福他们,不要善良,不要原谅好不好也不要怪我自私好不好

    眼角一滴泪珠,却垂在睫上,她的泪滴里,她看到了,里面嵌着很久远的故事,远得像上辈子一样。

    记忆在深处苏醒了,一点一点摧毁她的伪装与淡漠,其实她是那样害怕被提及,其实她是那样害怕,与脆弱

    记忆啊你为什么不放过她

    阴冷的长廊,似乎没有尽头,转角很阴冷,两张一模一样的两旁,很稚嫩,她们是孪生姐妹呢,真相像。两张脸都是那样惊慌,抬头,太平间三个字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们,知道不能呼吸。她们身后的男子面如死灰,摇摇欲坠,似乎要倒下。

    男人的脚步灌了铅,一步一步,往里移着,身后小小的两个身影跟着机械地移动,其实她们也已经不小了,十四岁了,知道太平间三个字意味着什么了。

    小小的林夏,无关还没有张开,稚嫩的脸纸样的白色,她走得快些,战战巍巍地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白色的布。

    白色布下凸起的身影一动不动,指尖的冰冷渗进了林夏的皮肤,她似乎如梦惊醒,却又如梦里一般虚浮害怕,她小小的声音:“妈妈,你醒醒啊,你怎么了别再睡了,是不是我偷懒你才不高兴,才不愿意理我的吗”

    她对自己说,一定是这样的,妈妈是生了她的气,所以她才不起床,所以只要她以后好好听话,妈妈就会醒过来了,叫她弹钢琴,帮她向父亲求饶。

    只是,没有动,白色的布下一片死寂的冰凉。

    她傻了,似乎世界坍塌了,再也拼不完整了。

    一边的林初缓缓挪过来,看了看怔愣的妹妹,和躺在白布下的妈妈,她知道,妈妈再也回不来了,她害怕,很害怕,所以她唤着:“妈妈你还要教小初钢琴呢,所以不要离开好不好”她掀开了白布的一角,却没有勇气去看,只能凭借声音,“妈妈,妈妈,你动一下好不还”

    可是除却寂静什么也不剩,呼吸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一股腐臭的味道,刺鼻极了,似乎要夺人呼吸。

    林夏安安静静地唤着:“妈妈”乌黑的眼珠子朦胧,坠子一般地凋落了一地的晶莹。

    不似林夏的安静,林初扑床边,大声哭喊:“妈妈,妈妈,你醒醒,妈妈”

    两个女人的哭声之后,身后的林志诚才恍然,那躺在白布下的人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亲,竟真的是她,残忍的事实,竟不是梦。

    林志诚几乎站不稳,抚着门,一瞬苍白了容颜,灰暗的眸子一片死水。如溺水的人一般,他转过去,一把抓住医生的衣袖,颤着唇哽咽地问:“医生,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妻子会走的这么突然,她明明上午还好好的,没有一点异常,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床上那个不会呼吸的人怎么会是他的妻子呢一定是别人林志诚不愿相信。

    早就见惯了生离死别,医生一颗麻木的心,没有任何表情,公式化地报告:“临时性心脏病发。”

    林志诚诧异不已,眉间凝成川字:“心脏病发怎么可能,我妻子虽然有心脏病,可是已经控制得很好,只要按时吃药便和正常人无异的,是不是医院弄错了,我妻子怎么会死呢。”

    医生抚着林志诚摇摇欲坠的身体,还是面无表情,一字一字申明他的专业无疑:“先生,请冷静一下,医院的诊断不会错误的,我们做了药物剖析检验,造成病人突然离世的原因是病人根本没有服药。您的太太今日突发性心脏病是因为药物短缺,造成精神缺氧,心肌梗塞而亡。”

    医生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如雷轰炸,林志诚只觉得脑中轰鸣一样地嘶吼,他的头快要爆炸的难受。他猛地摇头,不可置信地等着灰败的眸子:“不会,今日我明明亲眼看见她吃了药的。”

    床边哭泣的两个女孩顿时怔愣,眼中未干的泪痕还泛滥,却爬满了惊异。

    林夏怔怔地转过头来,喃了一句:“那个药”

    没有吃药妈妈的药被换了林夏几乎立刻转头看向林初,眼里全是质问。

    正文 第十八章:回忆很殇2

    更新时间:2o1373 11:25:3o 本章字数:3391

    没有吃药妈妈的药被换了林夏几乎立刻转头看向林初,眼里全是质问。

    林初瞬间慌乱了,手足无措地忘了悲伤,不敢看林夏的眼睛,抬头却看见父亲眼里灼热的光,很吓人,似乎要将人撕裂一般。她害怕极了,全身都在颤抖着。

    林志诚走到小女儿的身边,握着她小小的肩膀,他一字一字小心翼翼地问:“小夏,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为什么你妈妈没有服药”

    林夏也吓坏了,只是傻傻地回答:“那不是药,那是维生素片。”

    是她的维生素片,今日早上,姐姐说:妈妈不让我出去玩,得想个办法啊,要是将妈妈的药换成维生素片就好了,妈妈睡了,就没人管我们了

    当时她也没有注意,没有多想,只认为是一句玩笑话,只是随意玩笑地说了句:我的维生素片不许动,倒时爸爸有骂我。

    原来,不是玩笑,原来真的换了药

    林志诚握着林夏的肩膀,越发用力了,他摇晃着她单薄消瘦的身子,嘶吼着声音问:“到底怎么回事小夏,你说清楚一点。”

    林夏只是转过头去看林初,眼里激荡着水波:“姐姐,你”

    你怎么能妈妈的药,你知道的,不能断的,可是

    林志诚心像被什么在抓,他松了手,怒声质问:“你们姐妹到底做了什么说,给我一字不漏地交代清楚,你们的妈妈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服药。”

    林志诚的声音很大,很凶,一直很温润的林志诚从来没有这样过,她们姐妹都很害怕,尤其是林初,她牙关在打颤,不知道该要怎么办她居然害死了妈妈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知道换了药妈妈会死,真的不知道,可是如果爸爸知道是她的话,会怎么样不,爸爸好可怕

    林夏望着林初回答:“妈妈的药被换成了维生素片。”

    林志诚眼睛里灼灼地火焰翻滚着,他咬着牙问:“谁换的到底是谁”

    居然是他的女儿害死了他的妻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他的女儿,他一定不会原谅。如火的眸子一一睃过姐妹两人。

    林夏想说出来,可是嗓子像被什么卡住了一般,她难以吱声,却听见林初颤抖的声音传来:“小夏”指着林夏,她不可置信地瞪着圆溜溜的眼,狐疑地说:“那是你的维生素片,怎么会”

    林夏顿时傻了,根本手足无措,而林志诚灼灼的视线转到林夏身上,那样阴狠,冰冷。

    林夏脑中一片空白,根本忘了反应,也忘了辨别,只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初,语言支离破碎:“姐姐,你在说什么那明明是”

    明明是你换的药啊,是你啊

    可是林志诚根本没有给她说完的机会,他先入为主地认定了她为罪魁祸首。她逃不掉了,林志诚的灼热的视线像一张致密的网,将她网得牢牢的。

    林志诚抓着她的肩膀,生疼生疼的,像被火灼烧一般,眼神是林夏从未见过的可怖,似乎恨不得将她撕裂:“居然是你。那是你的妈妈啊,你明明知道你妈妈有心脏病的,从小你顽劣,任性,不听话自始至终,你都是我林志诚的女儿,可是你居然害死了我最心爱的女人,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一波一波的打击彻底击溃了林志诚,先是妻子离世,接着是女儿祸首,几乎一日白头,老了十几岁。这个女儿从小难管教,可是她的母亲却偏爱她,到头来却是这个大逆不道的女儿害死了他的妻子。到底是前世早了什么孽,让他林志诚生出这样丧尽天良的女儿。

    那是林夏十四岁,还没有成年的年纪,甚至不等丧尽天良这个词语,却被自己的父亲定义为丧尽天良。

    林夏除了拼命摇头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她哭着说:“爸爸,不是我,不是我。你相信我。”泪水像掉了线的珠子,苍白的小脸上全是湿润,狼狈可怜极了,可是林志诚根本不听她说,只是握着她的肩胛,那样用力,她只好看着姐姐,哀求道,“姐姐,你和爸爸说清楚啊,不是我。”

    林志诚手越发用力了,从胸腔里发出的字眼每一个都那样狠厉:“为什么你是我的女儿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你怎么不去死”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怎么不去死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怎么不去死

    为什么死的不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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