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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替身情人第4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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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清醒,居然又驱车到了医院,开始给某人守夜了,秦随风实在折腾不住了,就在车里睡得天昏地暗。

    病房里只亮着一盏低功率的台灯,江在铖站在门外,没有进去,他多想看看她,抱抱她,但是全是奢望,似乎隔了两个彼岸,他跨不过那几步的距离。

    走廊里的沉沉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有种萧瑟的灰白,淡黄色的灯映在他眼里却是沉沉的黑色,那浓重的黑色中间,是林夏沉睡的容颜。

    那样眷恋,那样痴缠的眼神,似乎怎么也看不够一般。

    不知道站了多久,天空似乎开始泛着鱼肚白,他才轻叹:“林夏,我想你,知道吗”转身,他不敢回头,尽管不舍,他还是越走越远,昏暗的灯光拉长了他的影子。

    他想她,很想她,像抱抱她,吻着她,就算看着她,还是会止不住地想念。

    守了一夜,只是留了一句:我想你

    谁会知道,那夜里,那双眸子怎样诉说那三个字,那种噬骨的想念。

    走廊的另一端,格子病服露出一角。

    “江在铖,你的爱,也许并不比我少。”赵墨林苦笑,向反方向走开。

    林夏住院五天,他四天晚上来看她,四天都见江在铖在门外,唯一没来的那天晚上,他因为伤口疼注了安眠药,他笃定那天晚上江在铖一定也来了。

    原来,江在铖这般深爱了。

    初冬的太阳微暖,林夏的病房靠窗,太阳晒地暖暖的,人也懒洋洋的,她半眯着眼,倒是闲适,曾经万分害怕憎恶的味道,也已经习惯了,大概这这阵子闻了太多消毒水的气味了。

    岁月静好,如果不是某人的声音,会更静好。

    “小夏。”

    这一声无比缱绻,无比温柔,百转千回的小夏,除了赵墨林那厮也不会有第二人了。

    这厮看来好得差不多了,闲不住了。

    林夏揉揉困顿的眼睛,看向门口:“你怎么来了,不是伤口不能下地吗”

    那边,不能下地的某人一手提着吊瓶,一手抱着一捧花,笑得风情万种:“来给你送花。”

    林夏看着那一大捧红玫瑰,就头疼,揉揉眉心:“我花粉过敏。”林夏可不是矫情,她是真不喜欢这玫瑰花。

    赵墨林了然:“这样啊。”想了想,大手一挥:“丢了。”

    赵墨林身后,某个可怜的小护士一脸憋屈样,抱着某人的美女周刊,游戏机,瞪着眼说:“我手不够用。”

    赵墨林看了一眼,顺手就将玫瑰花扔在身后。

    张晓静小护士鄙视地翻白眼:简直是污染环境啊,暴殄天物啊,这妖孽,真是让人头疼。

    赵墨林提着吊瓶,一眼阑珊地看着张晓静护士。

    小护士无语,任劳任怨地放下手里的东西,抱怨道:“真是折腾人,居然这些都要搬来。”说完,替某个难伺候的大爷挂好吊瓶,铺好床。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妖孽反规则

    更新时间:2o131o7 1:43:17 本章字数:54o1

    小护士无语,任劳任怨地放下手里的东西,抱怨道:“真是折腾人,居然这些都要搬来。”说完,替某个难伺候的大爷挂好吊瓶,铺好床。

    林夏看着某人一系列动作,不解:“你是要挪窝”真是吃饱了撑的,也不怕裂开伤口,裂开了也活该。

    赵墨林底气十足地回答:“山不来救我,只要来就山了。”挑了挑眉,看林夏,“以后我们就住在同一个病房了。”

    某妖孽半躺在病床上,灰白各自病服松了两粒扣子,老土的衣服居然让他穿出一种妖娆气质来,真是金要佛装,衣靠人装。

    林夏拂拂额,真是头疼啊,这厮真是能折腾。

    耐着性子与某人说:“你是伤到了背了,又不是伤到了脑子,好好的病房不住,干嘛来住这种普通病房。”

    本来赵墨林是要给林夏安排高级病房的,林夏住了一天就搬出来,原因一个:高级病房有连路电话,某人没事马蚤扰,某人不甚烦扰。

    那边调好吊瓶的晓静冲着林夏一笑,露出几颗白森森的牙齿:“林夏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叫并发症,感染到脑子了。”

    林夏笑,而却笑得扯到了嘴角的伤,还是忍不住。

    那厢赵墨林脸白了,生气了,这位大爷一生气就爱指使人,爱耍大爷脾气,某大爷十分趾高气昂地说:“张晓静,我那边的东西都给我搬来。”

    张晓静想到某人病房里那堆成堆的八卦杂志,还有dvd,硬碟这下轮到晓静白了脸,大叹一声:“真是苦命啊。”说完认命地去做苦力了。

    真是倒霉,这实习小护士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无耻之徒。

    某无耻之徒却十分悠哉悠哉地拿着一本杂志,笑得扎眼,低着头,垂眸,只是这眸间倒影的确实对面病床上某个掉着腿的病人。

    林夏受不了赵墨林那揶揄的眼神,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到底有何贵干放着好好的高级病房不住,非得这么折腾。”这是林夏困扰的一个原因,却不是唯一原因,她自己之所以从高级病房搬出来就是受不了某人的内线电话,之前还只是噪音干扰,要是那厮搬来这里那就是噪音视觉双重污染,那她还要不要养伤了,天知道这家伙有多聒噪无聊。

    林夏的头此时有些隐隐作痛啊。

    赵墨林十分没有自觉性,回答那叫一个义正言辞,毫不迟疑:“高级病房不都是分开的吗不好把你和我弄到一块。所以我就将就将就。”

    将就谁让你来将就了林夏一头黑线,着实无语。和赵墨林说话,口齿一向凌厉的自己总是有种头脑脱险的无力。

    林夏耐着性子劝说某个头脑发热的家伙:“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大少爷你受不了这普通病房的,到时候,住的人多了,你娇贵的身子又要挪回去。”

    某位大少爷身子娇贵可不是林夏瞎说的,是有事实证明的,这些天伺候大少爷的护士医师没有补个不是愁云惨淡,这家伙,一会儿说这医院的饭不是人吃的,一会儿这医院的床不是给人睡的,也不知道这吃饭睡床的谁,难道不是人,连高级病房都不是给人住的,那这人潮杂乱的普通病房还能住人吗

    “不会挪窝了,我要在这里安营扎寨。”赵墨林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

    安营扎寨吃饱了撑的林夏不予置喙,不予理睬。

    林夏眉头一皱:奇怪,今天早上怎么就没有看到这病房里的其他病人,都到哪里去了着实奇怪。

    赵墨林似乎有读心术一般,眉眼一挑,几分得意,几分妖邪地说:“这间房的其他病人,我都安排到高进病房去了,一去不复返。”

    林夏眸子一凝,眉头深深皱着,这家伙莫不是有读心术,越来越会揣测了。林夏端详了某人的俊脸好几秒之后,似有深意地下结论:“果然伤到脑子了。”

    不然没有别的解释,好好的高级病房不住,跑到这普通病房来受罪,而且还是花钱买罪受。

    赵墨林却丝毫没有自觉,十分不以为意,桃花眸都笑到挤成一朵花了:“为了能你和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容易吗我”

    林夏气叉,还真是了不得的理由,这人真是脑袋被门挤了,总是做这种几乎白痴的行径,却还能让林夏产生一种负罪感,总之这种感觉很不好,林夏觉得危险,侧身,随口说:“当我没说。”

    林夏稍微背对着赵墨林,不理会,省得某个不安常理出牌的家伙有说什么,或者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赵墨林却不放过林夏,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自然要抓紧了。手上一直当做幌子的杂志一扔,起身推着吊瓶便往林夏病床那边走去,冲着林夏笑得毫不欢快:“那天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心里却想着:怎么能不作数,可是惦记了好久呢,要是这个女人敢说不作数,就就怎么样这还是头疼的问题。

    林夏立马如惊弓之鸟,弹坐起来,大喝一声:“坐回去。”赵墨林脸色一垮,脸上全是受伤的表情,却还是憋屈地乖乖听话,坐回去,乖乖等着林夏女王的话,那模样像只驯服了猫咪。林夏看某人老实了,才正色道:“那天说的什么话,我好像说了挺多的,你指哪一句”

    此时的赵墨林想一直贵宾宠,林夏就是他的女王大人,听话得不得了,就是这贵宾猫小心思太多。

    这不,就打起心思来了,精致好看的眸子像黑曜石,闪闪生辉,嘴角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接过林夏的话,毫不含蓄地提醒某个装傻的女人:“你说你欠我很多,要还债的。”

    林夏皱眉,似乎是说过,当时人完全处于呆滞状态,而且当时一身伤,这人嘛,尤其是女人一手上就容易脆弱,一脆弱就容易犯傻,一犯傻就容易胡言乱语,口不择言。这么一权衡思考,林夏将尤其难堪的话当做胡言,弯弯的眸子半眯着,装傻,充愣,转移话题,避重就轻,语气却还是十分没有底气的:“那五千万好像已经回到你的手了吧,你的伤好像也快好的差不多了吧。”

    这言外之意就是:不欠你大少爷很多了,也不用还债了

    林夏心里苦涩越荡越开,除了装傻,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在赵墨林面前她真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因为她确实欠了他很多,也知道他想要什么,只是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看林夏有装傻的嫌疑,赵墨林急色了:“你像耍赖,怎么可以,我可是当真了,而且你看看,你看看。”他侧着身子,将病服掀起来,露出黑背的绷带,一双眸子潋滟光辉,有些委屈,隐约的水汽,一脸怨妇模样,“这么大个疤,可惜我这一身冰肌玉骨,就这么毁了,你不该负责吗”

    冰肌玉骨林夏黑线,下意识地扫过某人,似乎,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皮肤真是好得让女人都羡慕嫉妒恨。这句句在理,条条是道啊,确实是一身冰肌玉骨,也确实留了疤,而且诚然,她是要负相当大一部分责任的。林夏自知理亏,声调低得不能再低,她小声地建议:“要不我问问看奕然,可不可以给你植皮去疤,手术费我全包了。”林夏十分大方地大手笔一挥,没办法,她是知道赵墨林这厮有多臭美的,平时发型乱了,衣服脏了他都能神神叨叨半天,这么大个疤,可能对他来说确实打击不小吧,虽然林夏自知没有多少存款,但是这手术还是要做的。

    赵墨林被林夏这一番感天动地地慷慨陈词弄得满头黑线,满脸酱紫,他知道林夏这厮就会避重就轻,曲解偏锋,白森森的牙齿一咧,忿忿剜了林夏一眼:“你个白眼狼,你就这样报答你的救命恩人植皮亏你想的出来。”

    这个女人平时聪慧煎狡猾,每次他想要来一番深情的时候,她就做迟钝状。赵墨林真是恨得牙痒痒,心也痒痒了。

    林夏没法了,于是破罐子破摔:“那你想要我怎样要不你还我一刀,给我也留个疤。”这话林夏也就冲冲赵墨林,这救命之恩肯定不会这样还的,但是林夏心里明镜,要是真要还情,她宁愿还疤。

    赵墨林萎靡了,深深叹气:“给你一刀,疼的还是我。”话锋一转,赵墨林半真半假,几分强势,几分压迫,“你少装,明明知道我说什么,别装傻,我开门见山说了,你以身相许吧。”

    这话赵墨林也觉得太露骨了,太不君子了,太不厚道了,太趁人之危了,所以他在心里憋了好几天也没好意思说出来,可是谁让林夏这个女人不是情趣,非要他做的这么厚颜赵墨林汗颜,反正他什么风度,什么正直,在遇上这个女人之后就被狗啃了,所剩无几了,无耻就无耻吧。

    那边,林夏继续装傻对视着某人灼灼视线好半响,平静的眸子才微微动了动,静静流淌出一种宁竟如斯,一种微微漾开的柔软,嘴角浅浅的酒窝,叫人心神荡漾:“赵墨林,谢谢你。谢谢你肯为我出五千万,谢谢你肯为我冒险,还有谢谢你一直让我能够相信。”

    赵墨林顿时灼灼视线,一汪火色顿时化为一池春水,柔软温柔地一塌糊涂,哪里还记得什么还债,什么以身相许,眼里全是林夏那浅淡却明媚的淡笑,整整怔愣了几十秒,才回过神来。亮晶晶的眸子忽地暗了:罢了,明知道这个女人在打什么心思,还是没有办法对她狠心,算了,谁让自己栽在她手里,吃亏也是自己甘之如饴。

    赵墨林心里柔软,嘴上却强硬,非要嘴硬,一眼妖娆,半眯着,似笑非笑:“少在这煽情,也别转开话题,你要真谢谢我,就以身相许,本少爷我,就要这个。”

    不得不说,这煽情,还真让他没办法。

    于是,他耍无赖,但是也知道,他语气里的戏谑,他还是退步了。

    林夏心里愧疚,但是却也松了一口气:“赵墨林,我说正经的,你还是回去养伤吧,这里真不适合你这一身冰肌玉骨的。”我更是折腾不起啊,不说白天,晚上就不用睡了,这家伙觉得有一千个理由让人陪着他当夜猫子。

    赵墨林笑得妖孽,懒懒靠着枕头,撑着脑袋,看着对面的林夏,十分享受的模样:“反正毁了,不怕。”眼睛微眯,笑得灿若星辰,好不惬意,声音九分妖娆,一分蛊惑,“怎么,心疼啊你可以在直接一点。”

    林夏拂拂额,可以料想以后的日子该是多烦扰。正好,程奕然进来了,林夏立马眼睛一亮:“奕然,你来的正好,把这个病人带回去好好治治。”

    程奕然直接忽视正搔首弄姿的某妖孽,直接走到林夏这边,看看吊瓶里的药,语气一板一眼,俨然拿出了医生的架势:“我说怎么突然重症高级病房怎么多了那么多人,都是你弄进去的。”

    程奕然好笑,这个男人有时候真是无赖,为了制造独处的机会,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但是心里却佩服他,至少赵墨林什么都敢做,自己呢很无力。

    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一个不可能的人,能有几个人可以这样义无反顾。至少程奕然觉得自己不能,而赵墨林能。

    确实是不可能的事情,不仅是自己,还有赵墨林,大概只有林夏自己不知道吧。

    “奕然,你把他弄走吧。”林夏可怜巴巴。

    程奕然笑得让赵墨林觉得分外的扎眼,但是没说话。赵墨林恶狠狠瞪着不识趣的林夏,十分深恶痛绝:“狼心狗肺的女人,不过没关系,本少爷我吃点亏倒贴也好。”

    赵墨林是打定主意了,这里他赖定了,其实他比表面做出来的还要自私的多,他想着如果他也在这里,那个家伙晚上来的时候多少会忌惮一点。

    程奕然不理会赵墨林,俯下身子,端详林夏的脸:“脸怎么样了”

    林夏回答:“已经不疼了。”可是不得不说,还是很惨,她都不好意思照镜子,一张脸全是红痕,确实影响视觉,景海林那个杀千刀的下手还真不是一般的狠,不过幸好没有毁容。

    程奕然手指微微粗糙,有些热度,在林夏脸上按了几下,细细研判,林夏痛得龇牙咧嘴。

    赵墨林一双眼睛贼亮,盯着某人的手,心里暗暗咬牙切齿:这个家伙又仗着是医生就不老实了,这里摸摸,哪里碰碰,着实可恨。赵墨林强忍着不发作,不然不仅显得自己芝麻心眼,还显得自己歪歪心肠,于是他人,只是灼灼视线剜了程奕然不下百遍,嘴里却不动声色,说:“你可得好好治治,那张脸真是不能看了。”

    这话说的不能看,那是谁这几天有事没事就跑来看,那时候怎么不说不能看。

    林夏脸上得了空,立马摆出一副鄙夷,冲回去:“担心你自己就好了。”

    赵墨林笑得极其无齿,眼神暖昧,语气更是暧昧:“不过你要是丑了,嫁不出去了,我就委屈一下。”那尾音都要翘上天了。

    就算是她毁容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依旧让你当我赵墨林的正宫娘娘这后一句无比煽情,又无比欠抽的话赵墨林识趣地没有说。不过却是真心话。所以藏在真心里,而不是放在嘴边上。

    林夏只是当玩笑话听听,按着太阳岤,一张红肿还没消退的脸有些无奈之色:“奕然,给他注射点镇定剂吧,太聒噪了。”

    赵墨林一听,狠狠瞪着,却难得地没有回话。大抵是为了证明,他一个大男人绝不是什么聒噪之徒。

    程奕然笑而不语,绕到床那边,看着林夏打了石膏的左腿,眉头拧到一块,像个小老头:“腿骨裂了,这伤得够养了。”

    这一身的上都是他处理,林夏没有喊过一句疼,只是他想喊,因为心里疼。她总是这样,从来不叫疼,倔强地让人难受。

    程奕然张张唇,欲言又止,但还是什么也没有再说。这时候他倒羡慕起赵墨林来,从来不用顾忌什么,可是自己却连揪根结底的勇气都没有,他太了解林夏了,如果进一步,她一定会退很多步。所以他待在原地干着急。

    林夏没有看到程奕然眼里纠结复杂的神情,只是看着天花板叹息:“你说我是不是这阵子和医院反冲啊,我八年没来过医院了,这两个月来,几乎大半时间在这过的。本来讨厌死医院了,现在居然也习惯了,麻木了,习惯这东西还真要不得。”

    林夏轻描淡写地感叹,似乎不带什么情感。程奕然却眼神微暗下去,她知道医院对于林夏来时是怎样的业障。

    空气似乎有种淡淡的忧悒,压抑着人的呼吸,赵墨林却神经大条:“还不是某个傻女人不爱惜自己,三天两头让人担惊受怕,我的血压这两个月都升到三百了。”

    这话虽然夸张,但是却也是事实,为了林夏赵墨林简直是操碎了心,这辈子都没这么为一个人牵肠挂肚过,成天一颗心掉着,看不到这女人,赵墨林就心惊肉跳的,生怕她有出什么事了,实在是有林夏有前科,这女人胆子比磨盘还大,而且没有长一种叫做、爱惜的东西。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左右为难

    更新时间:2o131o8 1:43:42 本章字数:54o5

    赵墨林活了二十多年才长出这种叫做担忧的神经。

    程奕然笑而不语,虽然赵墨林的话言过其实,但是却也差不多,心里暗暗好笑,自己不也是这般模样吗

    林夏瞟了躺在床上揶揄看自己的赵墨林,对着程奕然非常认真地说:“奕然,给他降降血压吧。”

    赵墨林立马回了一句:“小夏,你就吃定我了。”

    林夏笑:不是吃定他了,是信任,她信任的人不多,赵墨林算一个,所以在他面前这样肆无忌惮。比如在江在铖面前,她就总是警觉地像一只小刺猬。

    甩甩头,林夏苦笑,怎么又想起他了。

    程奕然看着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抿唇的林夏,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话,他几乎冲口而出你在想谁,他将这种冲动咽回去,他怎么能问,林夏不仅是刺猬,还是乌龟,她会缩到壳里面,逼不得,急不得。他自嘲地一笑,只是嘱咐她:“好好养伤,这腿别再出什么问题了,这骨头伤得厉害,你乖乖躺上几个月。”其实程奕然心里有种自私的想法,她要养几个月的伤,是不是这几个月就可以天天看到她了呢他甚至不希望她好的快了。

    程奕然,你真是越发自私了程奕然自嘲。

    林夏自然看不出程奕然百转千回的心情,她惊呼:“几个月”程奕然不可置否地沉默,几个月便板上钉钉,想到今后的几个月不能正常走路,林夏就头疼。脑中闪过林初的名字,暗暗藏在了她林夏那个最黑暗的地方,她不是好人,最记仇了。林夏接受事实,咧嘴笑得无比苦涩:“那这几个月要麻烦奕然了,你学医果然很明智啊,我就是你的常客。”

    程奕然自讽,学医明不明智不知道,但是他很庆幸自己是医生。程奕然宠溺地拨了拨林夏的碎发,语气低沉轻柔:“以后少让点心。”

    赵墨林眼眸一眯,一抹危险:这个家伙又动手动脚了,医生真是个讨厌的职业。赵墨林一口火气吞下去,绝不做聒噪的男人。

    林夏这次十分听话地点头:“没有以后了,我一定乖乖离危险物远点。”

    那危险物就是江在铖

    要是再不长教训,她就真是蠢了。

    程奕然敛了敛笑,须臾,似乎难以启齿,他轻声问:“是初初吗”

    其实他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不愿相信曾经那么美好的一个人会变得这样面目全非。

    林夏脸色骤冷,她不可置否,声音绷得像弦,似乎一扣便断,她紧涩开口:“你信吗她要我的命。”

    信吗她其实不想问的,七年前,三年前,他都不信她,但是心里似乎生长了一条叫做嫉妒的毒蛇,啃噬她的理智,她就这样问出来,她以为她不在意的,原来她不过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女人,就算他们之间已经无关风月,但是还是会在乎。

    程奕然看着林夏蒙了一层水汽的眸子,点头,只说了一个字:“信。”

    他以后再也不会怀疑她了,虽然晚了。

    林夏眸子好像一瞬间被点亮了一般,她摇头,说:“不对,不是要的的命,她要把我买到女人街。”

    程奕然手上一顿,张张唇,久久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手上微微颤抖,半响只是叫着她的名字:“小夏。”声音那样艰涩,那样凝重,还有痛楚。

    林夏不知道这痛楚是为了谁,是为了林初还是为了她之间,她没有问,这样就够了,至少她听出了心疼。

    赵墨林竖着耳朵却听得七零八落的,声音很小,大少爷的耐心不多:“你们在神神叨叨些什么”

    “要你管。”

    “要你管。”

    前一句是林夏吼过去的,后一句是程奕然砸过去的。然后两人相视一笑,像儿时那样,默契无比。

    赵墨林脸上愁云惨淡,是实话,他真是讨厌这该死的默契。似乎这程奕然不比江在铖麻烦。

    赵墨林心里又多了一根刺,危机重重。

    林初取下大大的墨镜,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对面的程奕然却忽然眸光骤冷,那张脸,与医院那张红肿的脸一模一样,曾今万分喜欢的容颜,如今觉得刺目极了。

    程奕然很久没有说话,林初自顾喝着面前的咖啡,曼特宁那是她曾经最喜欢的咖啡,他还记得。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曾经一起走过的那些年少时光像走马观花似的从眼前溜过,似乎什么也看见了,却似乎什么也抓不住。

    久久相对无言,曾经无话不谈的他们,这样一直冷场。

    林初苦笑,时间这个东西真的深神奇,让人变得面目全非,让感情变得不堪一击。她怎么会不知道他为何来找她。

    林初先开口,心里的苦涩没有表现在嘴上,平平淡淡的语气:“奕然,你是为了林夏来找我”除此之外,她找不到别的理由,至少曾经的懵懂暧昧这七年已经模糊了个干净。

    程奕然有一双好看的眸子,深深的重瞳,笑起来的时候像点亮的星空,不笑的时候,像静静的黑曜石,只是现在林初觉得不像星空也不像曜石了,像两簇冰凌,还是那种久伏天的冰凌,便那样直直射进林初的眸中,嗓音也冷了几分:“小夏现在还在我的医院,腿骨折,骨裂,应该要养很久。”你去还能这样无动于衷,没有一分愧疚他还是没有将话说死,也许就算是事到如今,他还是为林初在心里留了一步后路吧。

    林初不以为意,端起杯子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嘴角漫不经心:“每次你来找我都是为了林夏。”放下杯子,抬眸,眼里清冷无痕,“何必对我说这些,我并不想知道。”

    程奕然冷笑,温润的面庞上极少有这种沉冷:“是不是比你想象的情况要好得多。”

    林初握着杯子的手一颤,怔怔问:“你什么意思”难道他也知道了心里有种微妙的东西在蠢蠢欲动,像恨,像怨,还像不甘,或者也有点酸楚吧。

    程奕然却不答反问:“你明白不是吗”

    为何林初要用这样的形式一遍一遍提醒自己她是一个演员,永远会把握好角色,将人当傻瓜一样。可是他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了。

    林初反而冷静下来了:“你相信了林夏的一面之词”

    真是越来越本事了,林夏,所以人都被你蛊惑了呢心里盘踞的那条毒蛇,要开始啃噬林初的五脏六腑了。

    一面之词是啊,七年前,他不也是这样相信了林初的一面之词吗如今,她又有什么资格这样义正言辞呢程奕然不怒反笑:“你能说林夏那一身的伤与你一定关系都没有吗那个景海林账户里的一千万不是你打进去的吗”

    林初突然觉得可笑,原来说了这么就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自编自演,其实也对,程奕然有那个能力的,她怎么忘了,他也是,只是不屑于那些手段,那些暗地里的动作,现在也为了林夏开始那些曾经不屑的事情了。她笑,问:“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这些手段了”

    林初并不否认,既然程奕然动手查了,那肯定什么都知道了,她也懒得虚与委蛇了。

    程奕然心里生出一股深深的失落,温润的眸子里一点一点染上霜寒,慢慢晕开在脸上,他嗤笑着问她:“那我问你,什么时候你变得这样”

    林初截断程奕然略显艰涩的话,反而坦荡荡地替他说完:“狠毒吗我承认,都是我做的,你又要怎么样呢江在铖退了婚,赵墨林封了我的路,你呢你又要怎么对我”程奕然沉默了一会儿,林初忽然冷笑,“怎么样都随你,我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见过坦荡荡的,但是没有见过伤天害理之后还能这样坦荡荡的,也许这算林初为数不多的有点吧。她敢爱也敢恨,同时敢做也敢当。

    程奕然沉痛地喊她的名字:“林初”语气里全是疏离,还有酸楚。

    他没有喊她初初,从六岁那年,他总是叫她初初,很亲昵,如今形同陌路。

    林初反笑,眼角微微上挑,几分邪肆,几分不明喜怒地笑意:“林初以前你每次生气都会连名带姓地叫我,不过还好,你还会生我的气。”她如此自我安慰着,她眼眸微微凝聚,很亮,似乎像点亮了一般,久久,她才沙哑声音地说,“奕然,我们认识十几年,不想和你针锋相对,我和林夏已经成了这样了,要么你不要管,要么我们就当不认识好了。”

    曾经最亲近的人,就算不是爱人,也是亲人,如今只剩这两条选择了,程奕然恍然觉得这个世上确实是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既可悲也可笑。

    “只是因为江在铖因为他,你要这样对小夏。”程奕然看着林初问。

    林初没有否认:“是原因,但不是所有,我和林夏之间横亘了太多了,我们两个长得这样相似,大概就只注定只需要一个存在吧。”

    江在铖也许只是一个导火线吧,她和林夏的问题早就存在了,从她记事以来,林夏就像一根针刺卡在她心头,拔了也痛,不拔也痛,她想,大概林夏也是这样认为的吧,在七年前那件事之前她们从来没有明面上针锋相对过,但是不意味着她们之间就是相安无事的。可能是因为妈妈,可能是因为爸爸,可能是因为一架钢琴,或者一双舞鞋,她们之间真的横亘了很多东西。

    也许真的是因为长得太过相似了,所以不能存在一点厚此薄彼吧,但是这世上哪里有绝对的公平。

    程奕然却不以为意,觉得好笑:“你真的这样觉得”眼眸微微眺望,似乎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让人无法干扰与穿透,他声音悠扬,像飘渺的烟,“我第一次见到你和小夏的时候,你们才六岁,当时你安静地坐在秋千上,小夏爬到了树上,我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那时候,她们六岁,他九岁,第一次见到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个笑得狡邪灵动,一个安静优雅,便是那一眼,一张脸,两双眼,他刻在了眼里,心上。

    程奕然似乎沉浸在回忆里,眉间有淡淡的笑意,林初接过话:“我记得,当时程叔叔问,能分出来吗”

    似乎每个见到她和林夏的人都会首先来区分,其实她没有告诉过别人,她讨厌极了被错认,便拿来区分。

    程奕然笑着回答:“我说,她们完全不一样。”他当时是这么回答的,他继续补充,“眼睛,你们的眼睛完全不一样,从里面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林初不可置否,却也漫不经心,程奕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修了千年一次相视,你和林夏一胎出生,一般模样,要修多少年,每次想起这样的缘分就觉得特别奇妙。”

    小时候,他甚至羡慕,为什么自己没有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呢,多奇妙的一种缘分啊,两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做一样的事情,可是似乎自小,就算林初和林夏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在做一样的事情,却也总是不能契合,当时他不懂,似乎现在有些懂了。

    林轻笑出声,惊扰了程奕然的出神,只听见她说:“我不认为是缘分,也许是上辈子结了什么梁子,算不清,留了烂摊子到这辈子了,所以,打从一出生,我们两个就不对盘。不然还真找不到别的理由。”

    确实是有缘,但是是孽缘,是债,至少林初是这样觉得的,虽然她从来不相信缘分这样抽象的东西。

    林初这一番言论,让程奕然深深无力,他还能说什么,都扯到了上辈子,还怎么追究谁对谁错,他叹气:“我确实无话可说了。”

    她们两个大概这辈子真的要至死方休吧,至少他自己没有能力阻止。

    林初只是云淡风轻,说得轻描淡写,毫不在意:“那就什么都不要说,我和林夏之间是死结,打不开的。”她拢了拢头发,问,“你今天来找我应该不止是来劝和吧”

    自然不是只是那样难以启齿,他紧密却不长的睫毛颤了几下,才看着林初,尽量说得婉约与平静:“放过林夏,也放过你自己,这样的事情不要再有下一次了,不然我也不敢保证我什么都不做。”

    所有不忍,所有纵容,都到此为止吧,尽管他一个也不想伤害,但是他心里的天平早就开始倾斜了。本来爱情这种东西就是自私的,他不想在自我欺骗。

    放过林夏他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林初从来不觉得是她要放过林夏,而是林夏要放过她。

    林初语气不再平稳,有些激动,凌乱,眸子弯成刃,亮得刺眼:“你也要威胁我吗江在铖也是这么对我说的,我真的很讨厌,你们一个一个因为林夏这样对我。奕然我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你也要偏心吗”

    江在铖那样,连程奕然也那样,一个一个背叛她,一个一个被林初蛊惑,她曾经以为不管这个世上怎么变化,人心怎么洗涤,程奕然是永远不会背叛丢弃自己的,可是是她自以为是了,小看了林夏,高估了程奕然曾经的情。

    曾经以为一辈子不会变的人,也变了,她又能怪谁呢,她自己也变了不是吗

    林初笑,眼角有种温热的液体,似乎要喷涌而出。

    程奕然心里疼痛,不忍,但终是对林夏的心疼占了上风,没有看那双曾经万分喜欢的眸子,他嗓音冷硬:“不是偏心,而是你的一双眼睛被嫉恨蒙蔽,看不到真心了。”

    林夏冷嗤:“真心是这个世上最廉价的东西。”忽而嘲弄地笑了,“真心她给了江在铖,可是还不是被践踏地面目全非,多廉价的东西,从来没有谁会珍惜,我还要那种无用的东西做什么,全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她再也不相信那个东西了,早就输得血本无归了,更别说什么真心了,她再也不敢奢望,这个世上只是等价交换,只是弱肉强食。

    程奕然不可置信地看着愤慨的林初,她眼中微微充血,红得诡异,这样的林初陌生极了,似乎从来不曾认识一般。

    他已经无话可说了,林初完全极端偏执了,根本固执己见,他只是轻叹;“初初,不要让那个曾经飞扬的林初消失的一干二净。”他起身,只留了一句话。

    他说:“最后,好自为之。”

    声音没有半点温度,半点情感,比陌生人还不如。生涩又冰冷。

    程奕然没有回头,就那样走了,他的那杯咖啡一口没有动,也是曼特宁,林初只用闻便能分出那种味道,曾经他们无数次一起喝着曼特宁,说着无聊琐碎的事情,只有这次,那杯曼特宁,他一口没有动。

    她端起自己那杯,放在嘴边,缓缓饮尽,咖啡已经冷却。突然发现曼特宁真是很苦很苦,还有微微酸涩,为什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呢。她忽然大笑:“好自为之”握着杯子的手指泛红,紧紧地,她似笑非笑甚至比哭还难看,嘴角曼特宁的痕迹,是苦的,她的表情却是狠的,“林夏,你真厉害啊。”

    论起玩弄人心,林初甘拜下风。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再度红颜乱

    更新时间:2o131o9 1:44:o8 本章字数:5395

    论起玩弄人心,林初甘拜下风。

    养伤的日子,林夏十分困扰,但是托了某人的福,却没有百无聊赖,而且她终于知道赵墨林那厮不仅无赖,而且无聊。

    冬天的太阳暖洋洋的,晒地人也发懒了。林夏因为无聊,也因为受不了某人语言的荼毒,便找点事情来做,她让晓静护士,找了几本书来打发时间,只是晓静搜肠刮肚地带来的书林夏真是不敢恭维,基本护士守则,基本医书,一本从某个病人那里没收来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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