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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替身情人

正文 替身情人第6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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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认,他爱这个孩子,只源于爱她,所以这道选择题,从来都知道一个答案。

    手术室的门再一次关上,他背着手术们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得很慢,他苦笑自嘲:“林夏,你比我还想得还要狠心还要千倍百倍。”

    背着光,他背脊弯下,身后是一地血色,越走越远。

    林夏昏睡了整整两天,她醒来的时候,天空阴鸷,飘起了小雨,睁开眼,江在铖便坐在床边,一双眸子冰凉冰凉的,脸上憔悴,眼睑下青黛明显,整个人似乎毫无温度。

    她动不了,睁开眼,便只觉得寒气刺骨,不知道是江在铖的视线,还是这天气的缘故,她的心也冷了下去,不去看江在铖,不去看任何,她缓缓抬起手,一点一点往上。

    腹部平平,她的孩子,不再了指尖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心头像被扎进去了一根尖刺的东西,无可附加的痛开始侵蚀,她却不知道哪里痛。

    孩子,不再了

    “醒了。”声音冷得毫无温度,沉沉像冰锥。

    她面色惨白,没有丁点血色,缓缓转向江在铖,眸中干涩,只觉得刺痛,张张唇,喉间嘶哑灼热,半响才吐出两个无力的字眼:“孩子”她神色失常,安静淡漠得像一张白纸,轻声,“孩子怎么样了”

    她这么问,手还覆在腹部,那里平坦,她还是这么问,是否有不一样的答案,就算是骗骗她也好。

    江在铖看着她的眼睛,冷嗤,眸光似箭,猝了冰:“如你的意了,孩子没了,你现在开心了吧。”

    她笑,荒诞而苦涩。

    她知道,他在怪她,也是,连她自己也没有办法原谅她。

    没有悲痛,也没有欣喜,似乎失去了喜怒,只是平静如死水,她问:“你觉得是我故意的”

    虽然她从未说过她喜欢这个孩子,从未告诉他这是他的孩子,但是她却真的疼惜过。

    她想告诉他,她不是故意的,她也喜欢这个孩子,不止是因为是她自己的孩子,也是因为那是他的孩子,但是面对江在铖冷若冰霜的眸子,里面全是怀疑与愤怒,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如何告诉他,她喜欢他这个孩子,因为是他的。

    他一定不会相信,事实上,从一开始她自己都不相信。

    心痛也好,难过也好,她只能咬着牙,装得毫无波澜,因为已经很可悲,不能变得更可悲了。

    江在铖冷笑一声,睨着她惨白的脸:“不是吗那你倒解释解释,打胎药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吃哪种药”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脑中猛地闪过那天主治医生的话:“林小姐在检查之前,喝了打胎药,六个月了,所以才出现了血崩。”

    不是意外

    妄他费尽心思地找了所有可能的理由,一纸诊断书,击溃了他所有的假象,连他都没有办法自欺欺人。

    “说啊,你为什么要吃打胎药。”眼神灼热地似乎要将她焚烧,逼视着她的眸光。

    他非要一个理由不可,尽管害怕那个理由。

    江在铖的愠怒,他的不可忍受似乎都那么理所当然。

    林夏的辩白还没出口就变得苍白了。胸腔像缺氧一般,她不能呼吸,她先是怔愣,随后不可置信:“打胎药”脸色惨白却恍然,她猛地摇头,“我没有,江在铖,我没有。”

    她也很难过,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江在铖她的难过,还没来得及抱着他好好哭出来,却叫这样一个真相击得不能思考。

    江在铖嗤笑,明显的不相信,冷冷嘲弄:“没有你那解释一下,你胃里面为什么有保胎药的成分,那为什么,偏偏在我刚知道那个孩子是我的之后,孩子就没了你说啊。”

    这个女人不想要她的孩子,甚至厌恶。这是唯一能解释的,虽然江在铖也很不想相信,但是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别的理由可以解释这样的巧合,不晚不早,似乎早有预谋一样。

    解释江在铖在等林夏的解释,可是她却无言以对。要她如何解释,这样天衣无缝的时间巧合,这样明确合理的动机,她还能说些什么,垂下眸子,她只是冷笑。

    林初我放过你,你却不肯放过我,原来最高明的手段不是获得信任,而是失去信任,江在铖已经不相信了,不管再说什么。

    林夏的沉默,在江在铖的眼中俨然是默认,脸色沉得越发阴冷,眉间竟有几分狠厉的杀伐,他反唇相讥:“你无话可说了,是不是那我替你说好了,就因为那个孩子是我的,因为瞒不住了,所以你才会狠心地一劳永逸,亲手杀死他。你恨我,厌我,我的孩子你也不会怜惜,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除去。”

    这是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他极力隐藏,到头来,却由他自己亲口说出,有多痛,谁能知道,就好比心口的一道伤疤,用了所有力所能及的办法治愈,然后又亲手撕开伤疤。

    她只是不语,垂着的长睫没有颤动,似乎看着江在铖,却又似乎不是。她笑,忽然便笑。

    聪明的男人,若是以前,她一定会站起来鼓掌大叹一句精彩的,只是现在她只想笑,因为太好笑了可笑的却不是江在铖,是她自己。

    因为她曾经也因为这就是事实,只是她没有说,其实早就不是了,她只是没有说而已,只是藏在了心里而已,只是不懂爱,不会爱而已

    然后,她却被判了刑,不可原谅了

    江在铖沉着脸,看着她笑,眼眸映出她苍白惨淡的脸,似乎有若隐若现的柔光,却又倔强地变得虚无,瞧不出痕迹。

    她敛了笑,挣扎着做起来,却没有力气,又狠狠倒下去。

    江在铖身侧的手忽地扬起,却停留在了空中。

    她无力,脸恻枕在白色的枕头上,更显苍白,她似嘲似讽:“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现在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是吗江在铖,你已经给我定罪了是吗”

    没有可以解释的,就算解释了,他也不会信。

    这个从来将她都捧在手心的男人,这个一直都在身边不会走远的男人,这个总是爱她胜过所有的男人

    原来,他的怀疑,会这么心痛,就像心口破了一个大洞,一滴一滴流的都是心头血。

    然而,那个可以给她补洞的人,已经远离了

    他嗤讽,轻谩:“那你给我一个我能相信你的理由。”

    她还是没有言语。

    理由啊,如果她现在说她好像爱上他了,大概会很可笑吧

    “怎么,说不出来了吧,那要我怎么相信你。”他多想她说点什么,即便蹩脚的谎言,只要她说,他就会想尽办法去相信的,可是她一句也不解释,她连骗他都不肯,他要怎么自欺欺人,他唇边一抹冷冽,“林夏,你这颗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那个孩子,他不仅是我的,也是你的骨血,你怎么能忍心,到底,你是有多残忍,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我承认,我输了,我狠不过你。”

    都说女人性本善,可是这么女人连自己的骨血都舍得,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命,是要有多狠才能做到这样。他江在铖自认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比起林夏,他哪里敌得过。

    他恨她,这个爱到骨子里的女人,现在就有多恨到骨子里,恨她不要他的孩子,恨她不爱他,最恨她伤害自己。

    他真的恨这个女人,更恨,他爱这个女人,而且没有办法不爱。

    语落,他沉沉眸光深深凝了许久,终是移开,眸光暗淡地一塌糊涂,没有专属他江在铖的桀骜。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这样黯然落寞了。

    心,狠狠抽了一下。林夏突然有种很强烈的冲动,想好好抱抱他。

    她冷笑,这个时候别说她没有力气,就算是有力气,江在铖也会毫不手软地将她推远吧。

    总该做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吧,不管他相不相信,不管难以启齿,既然这样不忍他的落寞失魂。

    她说:“江在铖,不管你信不信,我再说一遍,不是我。”她强调,用了所有力气,尾音重重落下,她复而提起,第一次这样竭尽所能,“这么多巧合,不觉得太巧合了吗不早一分,不晚一分,打胎药我卧室的抽屉了一直都有,何必等到今天。”

    她房间柜子的最底层,一直仿着打胎药,从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开始便一直放着,她想过或许有一天,不是没有犹豫过,无数次她想过,却无数次地不了了之。

    江在铖冷沉的眸子只是亮了一瞬,继而又归于平静,冷然不减一分,冷峻的侧脸还是阴寒:“林夏,你就是太聪明了,聪明得可以一环扣一环,我不知道,那个你是真的,或者全部是假的。”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旁观者清

    更新时间:2o131114 1:51:3o 本章字数:3457

    江在铖冷沉的眸子只是亮了一瞬,继而又归于平静,冷然不减一分,冷峻的侧脸还是阴寒:“林夏,你就是太聪明了,聪明得可以一环扣一环,我不知道,那个你是真的,或者全部是假的。”

    至少,她从来没有对她认真一分,从来都是伪装,从未看清。

    林夏苦笑:“你还是不信我。”

    也对,她从来不说真话,从来不给真心,他有足够的理由不相信他,她不怪他,只是有点怪自己何为没有多一点点的真。

    “就算没有孩子,你也别想离开我,所以林夏,你的主意打错了。”

    冷冷话语,,沉沉落下,不看她,不等她回应,他转身,背影寒绝。

    他终究是败了,惧了。

    其实

    那些药,早在她搬进他家,他便换掉了

    只要是她的孩子,他会好好疼爱,因为他爱她,所以不舍得。

    江在铖走了,门没有关上,风漏进来,刮着脸,刺疼,林夏的眼角,泪流不止。

    其实她也很痛很痛,和他一样,好像好好抱抱他,因为心疼,心疼她的孩子,她的他。

    她终于知道,心里一直滋长喧嚣的那种东西叫做情深致伤,所以,会痛。

    可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已走。

    陈旧泛黑的木椅上,男人静坐沉吟,手里拈了根烟,大口大口的吸入,却几乎没有烟吐出,是那种最伤心肺的抽法。地上已经丢了一地的烟头。

    男人半阖着沉沉的眸子,透光树丫的阳光在他侧脸上洒下斑驳,暗沉暗沉的,有种不属于这初夏的森然。

    男人丢了手里的烟头,拿出电话:“随风,查一下这家医院。”声音里似乎透着浓浓的倦怠,却掩饰不住狠厉,如刀锋,“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尤其是与林初有过接触的。”

    脑中盘旋着林夏的一句话:这么多巧合,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他信她,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理智总是输给情感,所以,他不想见她,不能见她。

    连着几天,林夏再也没有看见江在铖,她也只是半睡不醒,奕然来过好几次,她每次都沉沉混混的,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大概是什么保重身体之类的安慰话,她不是自暴自弃,只是太累了,她知道奕然一定是担心坏了,却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担心,他一次都没有来过,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一旦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死心,就会彻底剥离一点不剩,她没有把握到底在江在铖心里,她还占据了几分。

    林夏她甚至幼稚地想,如果她一直睡下去,是不是江在铖就会来了。

    只是她等来的不是江在铖。

    秦随风带着一个女孩来了,那个女孩林夏见过,那个奇怪的女孩原来是与秦随风关系匪浅啊。

    他们来的时候,她醒着,也和睡着差不多,只是靠着床,看着窗外,没有一点生气得一直沉默。

    “林夏。”女孩的声音,林夏只是缓缓转眸看了一眼,眸光便又似石沉大海。

    女孩叹了口气,似乎有点无措。

    秦随风一把拉过女孩,上下打量了几下林夏:“怎么几天没见,变成这幅样子了。”

    这幅样子面色苍白,眼神黯淡,神态呆滞。

    这还是以前的林夏吗秦随风觉得怎么看着不像。

    林夏不言,只是唇畔扯出一个浅浅弧度,却看不出喜怒。

    秦随风又自顾嘀咕了一句:“非得让江在铖来看看,看不心疼死他。”

    林夏的眸子忽地跳了一下,缓缓抬起:“江在铖呢他很忙吗”

    她几天不曾开口,声音嘶哑暗沉得厉害。只是一开口就问了个很愚蠢的问题。

    忙吗男人在女人面前很忙只是因为不想见她。

    林夏的眼睛很冷,虽然没有对视,他还是忍不住寒战了一下,一时懵然不知回答,考虑再三,才支吾了一句:“他很忙,公司的事情比较多。”

    忙嘛好像那个家伙这几天除了喝酒,发呆,抽烟,打电话就无所事事了。

    秦随风终于知道帮着兄弟欺瞒兄弟家属是个什么感觉了。

    林夏只是浅浅冷笑:“是吗”秦随风还想帮衬着说些什么,林夏就自顾自言自语了一句,“他大概不想见到我。”

    出来混的,总要还的。这句话还真要道理,曾经的她与江在铖,现在的她与江在铖,角色颠倒了呢。这是一报还一报吗

    她有些想笑,却觉得嘴角牵扯有些疼痛,拉扯到了所有神经一般,荒诞得连脏腑都有些痛。

    秦随风叹气,这对痴儿怨女,总要这么相互折磨,真是没办法。

    “别想这么多。”秦随风身边的女孩一跃上床,挨着林夏坐着,十分自然熟得介绍自己,“我们见过的,在女人商城,我叫甄琳,随风的女朋友兼未婚妻。”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眸光灵动想初晨的露珠。

    林夏有些怔然,并不适应这般亲昵,只是稍稍颔首。她自然记得,只是未曾想到她与秦随风这般关系。

    秦随风很快结果甄琳的话,似乎习以为常:“前半句属实,后半句就算了。”

    原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是个大胆坦率的女孩,让人不禁喜欢。

    甄琳扭过头,用绿油油的眼神睃了秦随风一眼,笑得狡邪纯粹:“早晚你都是我的人,我只是提前预支。”

    秦随风无语凝噎,真想撬开这个女人的脑袋看看到底是什么构造,不指着她会含羞带怯,可是起码女孩子的矜持含蓄总要有点吧,甄家怎么说都是书香世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奇葩,这一点让秦随风很无语。

    摊摊手,秦随风接的顺溜:“那我延票。”

    提前预支延票这当时投资啊,真是一对冤家,不过不得不说,他们很配。

    秦随风一脸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洋洋得意,甄琳有些说不过,瘪瘪嘴。突然跳下床,一把挽住秦随风的手,眉开眼笑地说:“这个我们回家关起门来商量。”

    秦随风脸黑了几分,哑然。这么一大顶嫁作人夫的帽子是扣定了。

    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毒舌秦随风也有落下风的一天。相比秦随风一张黑脸,甄琳倒是春风得意得很。

    这一对

    林夏不由得好笑。

    甄琳一惊一乍:“你笑了。”拖着秦随风胳膊不肯放手,拖着往前走,笑盈盈地说,“这样才对嘛,好看多了。”

    林夏敛了敛嘴角,平平道了句:“谢谢。”

    这个女孩有种魅力,似乎带着一道光,总能照在人阴霾处。往往窗外的天,晴空万里,兴许,她睡够了,该醒了。

    甄琳坦荡荡,豪气云干地来了一句:“谢什么,一家人,我们可是妯娌。”

    妯娌

    林夏一头困顿。

    秦随风一头黑线。

    细究一下,林夏与江在铖是夫妻没错,江在铖与秦随风是兄弟没错,可似乎甄琳与秦随风只是预备夫妻吧甄琳这家伙对号入座,未雨绸缪的本事不小啊。

    林夏笑了,秦随风焉了。

    好吧,遇上这个外星来的女人秦随风认了,他的世界里就没几个正常的女人,直接导致他以后的女人观彻底颠覆了。

    捋了好几下,某女的手还是牛皮糖一样地缠着,他选择无视,看林夏,直入主题:“林夏,不要想太多,在铖那个家伙就是做做样子,过个几天就没事了,反正哪一次不是他举白旗,心放进肚子里,江在铖是被你吃定了,也就别扭个几天。”

    不出意料,再一次,他秦随风当了和事老。两边都不让他省心,真想骂街,江在铖那个混蛋就会装,说句不好听的,这叫又当表子,又立贞洁牌坊。明明心里挂念得紧,还要装孙子。

    江在铖啊,越来越没种了,秦随风替兄弟捏了一把惋惜泪。

    “这一次,我想举白旗了。”

    许久沉默的林夏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原来从不肯妥协的她也会毫无理由的投降,她只是害怕,江在铖会不会累了,会不会不想再迁就了

    秦随风怔然,这样的林夏弄得他有些困顿不懂,连忙接:“放心,一定是他投降。”

    林夏只是默然,不接话。

    秦随风笃定,一定是,林夏对江在铖是什么分量别人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完全被吃死了,哪有翻身之地,也就顶多这样蹦跶几天。

    秦随风苦口婆心:“还有记住一句话,江在铖是信你的,即便不信你,也是爱你的。”若是不信,也不会撒网式地去查了。

    要是江在铖哪一天不爱林夏了,天上会下红雨的。这一点秦随风已经深信不疑。

    林夏却只是淡淡反问了一句:“是吗”

    若他爱她,为什么不信她,若他爱她,为什么不来看她,她等了这么久,为此她还特意将药都偷偷藏着,没有吃呢,只是他还是没有来不是吗

    他还爱她吗这个问题,这几天她一直在想,却没有答案,她等江在铖来回答。

    这两个人彼此都看不清自己,这就叫当局者迷吧。

    林夏脸上明明都写着怀疑,秦随风急了,连忙帮着自家兄弟辩解:“不然派我来做什么”

    江在铖啊,身为你的兄弟,我容易吗老婆都要我来哄。秦随风在心里抱怨不停。

    林夏忽然眸子一凝,抬头:“他让你来的吗”

    林夏眉间阴郁似乎有隐约的疏散,秦随风一句没有卡在喉咙,硬是说不出来,拐弯抹角眼顾左右而言他:“那个家伙每天给医院几通电话,打完电话就不要命的抽烟,平白无故让我放假,十几年的兄弟我还能不懂他那点心思。”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任性本恶

    更新时间:2o131115 1:44:32 本章字数:349o

    林夏眉间阴郁似乎有隐约的疏散,秦随风一句没有卡在喉咙,硬是说不出来,拐弯抹角眼顾左右而言他:“那个家伙每天给医院几通电话,打完电话就不要命的抽烟,平白无故让我放假,十几年的兄弟我还能不懂他那点心思。”

    这倒也是事实,这几天,江在铖基本就这么过的,谁都看得出来他有多挂念林夏。

    所以,一向将秦随风当做免费劳力使用的江在铖,突然给他放假,他就知道,这个死要面子的男人有什么花花肠子了。

    至于吗一个大男人,夫妻间那点事,还弄这么多弯弯绕绕的,累不累啊。秦随风吐槽,却还是照做。

    林夏张张唇,唇边一抹怅然,却又什么都不说,眸子沉得很低,有些光影难抒。

    一边的甄琳也连忙帮腔:“是啊,林夏,别看在铖哥女人有过不少,但是完全是感情白痴。”说完,还不忘补上一句,一副你懂的样子,“而且男人嘛,就是放不下面子,我家随风也是这样,嘴上一套,心里一套。”说完冲着秦随风眨了眨眸子。

    江在铖是不是恋爱白痴林夏不知道,但是她自己一定是恋爱白痴,秦随风也不见得好得到哪里去。

    林夏笑,这个女孩,其实很了解秦随风呢。

    秦随风嘴角抽了抽:“谁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啊”

    甄琳坦荡回答:“我家男人啊。”那叫一个理所当然,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秦随风的眼神那叫一个深情不悔啊。

    这个家伙,没学会矜持,没学会含蓄也就算了,居然连脸皮也丢了彻底,一个未婚女子,开口闭口我家男人我家男人,怎么也脸不红心不跳的。

    这一点,秦随风十分不能理解。

    身为男人的秦随风,自诩脸皮也不薄,脸上竟破天荒有点隐约的绯色,连忙转开连,大喊:“谁是你家男人。”

    完全的虚张声势

    这家伙,招架不住了。

    甄琳勾着他的手,笑着回答:“你啊。”

    “”秦随风偃旗息鼓,眼角继续抽搐,可是被拽着的手却始终没有抽开。

    这个男人,别扭程度,也不必江在铖好到哪里去,果然兄弟啊。

    “话不要乱说。”

    “我说得实话啊。”“你是我男人。”

    “也不害臊。”

    “不害臊。”

    “”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拌嘴磕碰子,林夏只是看着,浅笑摇头,这两个人还真是命中注定一对。

    秦随风啊,大概你自己不知道,甄琳说我家男人的实话,你嘴角是笑着的。

    只是她的那个人呢

    人总是看得清别人,却弄不懂自己。

    日光越发灿烂了,有一个艳阳天。

    住院的第六天,林夏才可以下床,江在铖还是一直没有来,她还在等,她想,只要在她出院他来过一次就好。

    林夏本就独来独往,能来探病的就那么几个人,想见的人不来,来的人不想见。

    她走进来,并未说话,站得很远。

    林夏放下手里的杂志:“我没有想到你会来。”

    黎墨走近,嘴角扯了扯笑,自嘲:“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怎么会这么厚脸皮,还有脸来。”

    人命,她不知罪魁祸首,也是狼狈为j。她找了一千一万个理由,也逃脱不了。这六天里,她都做着相同的一个噩梦,所以,她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江在铖,那个孩子是他的”林夏问,平平静静的,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一般。

    黎墨亦一样,浅谈:“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一开始信任,背叛,衔接着,她给了,也得到了。给了信任,得了背叛。

    眼里落了星光,是漆黑的夜,她淡淡而语:“知道吗那是我的秘密,除却赵墨林那个必要的幌子,我只告诉了你。”

    信任,她奢侈又昂贵的东西,她仅有的,给过黎墨。

    越来越发现,有些东西是致命的。

    黎墨眸中阴云忽闪,点点晶莹似满未满,始终不敢看林夏的眼睛。

    黎墨总说,林夏防备太重,不愿意信任;

    其实,林夏虽防备,却没有对她,信任,她给过了,只是被她忘却,忽略,又摔碎了。

    信任啊,她曾经得到了,林夏的,却也不再会给了。

    原来,有些东西,错过比没得到更可怕。

    黎墨不言不语,当证据确凿,当罪大恶极时,剩下的也只有无言以对了。

    一个不语,另一个却逼视:“到底为什么,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有什么理由能让你这么做,只是怎么也想不出来。”

    都说她聪明,她却只道自己愚蠢,要了世上最致命的两样东西,感情与信任,却不知所起,不问缘由。

    林夏想,到底是她太愚钝了,揣测不出来,还是黎墨太精明了,掩藏的天衣无缝,她宁愿是前者。

    明明知道,她在等她的回答,她的理由,只要她说,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说

    林夏终究忍不住冷嗤:“你无话可说吗如果我一定要一个理由呢”眼沉,寒烈如冬夜的星子,亮得刺人。

    黎墨没有后退,抬眸,走近,她只是用沉甸甸的嗓音说:“林夏,对不起。”

    对不起

    呵,世上最无用最残忍的两个字呢。

    黎墨的对不起,是愧疚,是坦然,也是事实,不能挽回的结局。

    林夏笑:原来,这有这三个字啊,甚至没有多一句的解释。

    也罢,人总是这样,再笃厚的感情,其实摆在事实,摆在利弊好坏的天平上,还是微不足道。

    她输了,却也不知道,黎墨的天平上还放着什么。

    她冷冷言语,没有感情,没有温度,初夏的季节,严冬的她们:“我的孩子已经死了,六个月了,已经成型了,医生说是个男孩。”她缓缓说着,没有带有很多的情绪,只是淡淡的,轻轻的,却每一句都看着黎墨的眼睛,似乎要望到她的眼底深处,她沉气,“我不要对不起。”没有停顿,嗓音一瞬寒烈,“为什么”

    她只要理由,总要知道她愚蠢地看错了什么,想错了什么。如果下次,她便再也不会如此,却也只这样,仅此而已。

    黎墨抬头,不再闪躲,回答压抑:“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不想他没有父亲。”她抚着腹部,多想后退,多想逃,却一步也没有动。因为她也有她要守护的,有必须要不顾一切的理由。

    林夏错然不已:“你的孩子”

    从未听过,她们之间终究隔了一层肚皮,林夏还以为她们彼此透明,却不知道有这么多秘密。

    也对,背离,总是从秘密开始的。

    似乎黎墨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张张唇,却迟疑了很久才继续:“我家老头子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和赵墨林结婚,他就会对赵家援手。”

    “你的孩子,是赵墨林”很诧异,不是揣测,她笃定。

    原来她不知道的事情很多很多。

    原来如此,黎墨的天平另一端放的是赵墨林,是她的爱情。

    林夏开始懂了,只这一个理由足够啊,爱情一个理由,可以抵千军万马。

    这个疯狂的东西,多少女人能逃过。

    林夏看着黎墨,她眸光在说到赵墨林的时候是敛着的,忽亮忽暗的,似乎纠结缠绕,久久,才点头,唇边莫名其妙带了一抹笑,荒凉苦涩的:“嗯,他不知道。那晚上他喝醉了,稀里糊涂就成那样了,他抱着我,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抬头,看着林夏,眸中是林夏再也看不懂的光。

    林夏面色微白。

    曾经这个无话不谈的她,已经变了,兴许就是从那晚赵墨林抱着她喊着林夏的时候。

    林夏苦笑,她算是懂了,什么是女人,像林初的疯狂,黎墨的无奈,还有她自己的悲哀。

    突然,她觉得,其实可怜的也不只是自己,她似乎怪不起来了,这样的黎墨,这个可怜的她。

    林夏的不语,她开始变得慌张,可能林夏不知道,但是黎墨知道,她心灰意冷时不会辨别,不会气恼、吼叫,只会沉默以对。黎墨慌乱,急促而惊惧地解释:“林夏,你信我,我,我只是以为要是江在铖知道你的孩子是他的,你们就不会分开了,我真的没有想过,最后会变成这样。”

    她是菱江电台的名嘴台柱,她可以将理由解释得更圆滑的,但是却这般平铺直叙,毫无说服力。

    但是林夏是信她的,只是与信任无关,与感情无关,只是遍体鳞伤之后的大彻大悟。她说:“有时候,总是这样天不如愿,人却总喜欢自以为是,像你,像我。是我自己和那个孩子无缘,人,本来就是这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真理,我也自私,怎么有权利责怪你。”

    自私是真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林夏总是这样直白地道出任性本恶。

    她回答了这么一句话。黎墨便知道,从此她们只是她和她。

    不知道该说林夏残忍还是仁慈,她不怪她,却也不再原谅她。

    黎墨张唇,嘴边僵硬的牵扯不懂任何弧度,喉间被酸酸涩涩的东西堵得难以发声。多想说点什么,多想挽留,多想请求原谅,只是没有资格立场了。

    林夏不看她,合着眸子,叹了口气:“也好,赵墨林不会接受我的施舍,但是联姻,似乎是不错的选择。”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她失去了她有的,也好,天差地壤的结局之后,再无瓜葛的必要了。

    不知道会不会不舍,只知道,心快窒息了,眸点泪光,她凝着面色平淡的林夏,咬咬唇,咽回所有想要冲口的冲动,她说:“你可以怪我,骂我,怎么样都可以,是我欠你的。”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约好不再见

    更新时间:2o131116 1:46:o5 本章字数:34o4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她失去了她有的,也好,天差地壤的结局之后,再无瓜葛的必要了。

    不知道会不会不舍,只知道,心快窒息了,眸点泪光,她凝着面色平淡的林夏,咬咬唇,咽回所有想要冲口的冲动,她说:“你可以怪我,骂我,怎么样都可以,是我欠你的。”

    怪你骂林夏笑。

    不是没有想过,甚至还想过要她偿还,不计一切的手段有千百种。

    只是能吗会吗不能,不会。林夏矫情地想到了一个词语:藕断丝连。

    安慰的话,虚与委蛇的话,她不会说,但是真真假假,似是而非的话,那是林夏的本行,她只是一笑置之:“你不欠我,真的,如果是我,也许也会这么做。”这前半句,不知真假,这后半句半真半假。林夏话锋一转,“但是,再也办法把你当我朋友了,黎墨,是真的,这么多年,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独来独往,我行我素,黎墨总取消林夏不懂人情,不懂情谊,总是念叨着她不够朋友。

    她却说了这话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唯一的,好重的代价啊。

    这话,认识将近五年,她从来没有说过,她不矫情,却在这个时候矫情地画了清界限。

    黎墨视线模糊,眸中含了不肯落下的泪,她弯起眸子,月牙型,两点亮光隐隐闪烁:“你这句话,我等了差不多五年了,竟这样画上了句点。真遗憾。”

    其实黎墨本不想这样回答的。

    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她想说的是这一句,只是再也不可能说得出口了。

    林夏在道别的时候说了,黎墨这辈子也不会说了,时间错了,所以成了遗憾。

    “以后我们形同陌路吧,最好不见。我可能没有办法面对你。”林夏这样说,淡淡的,没有不舍,没有愤然,没有任何情感。

    她苦笑,微微仰头,眸子灼烫,极力隐藏的哽塞,鼻音很重:“若是你希望。”点点头,“好。”

    点头的时候,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黎墨转头,不露痕迹地擦去。

    林夏淡然的唇角下浮,成僵直的直线,她垂眸,问:“你爱赵墨林吗”

    黎墨哭了,她其实看到了,五年来第一次看到,黎墨从来不哭的,从来,但是这次,她哭了。

    可是眼泪,最没用了顶多让心头酸了一下。

    黎墨的眸子又盈满晶莹,没有点头,她回答,一个字响亮:“爱。”

    一个字,立竿见影,带了多少决然,多少不顾一切。

    她定是爱惨了赵墨林,所以才会要了这个没名没分的孩子,所以才会将这五年的情谊抛弃。

    她,爱他,林夏深信。

    林夏回答:“那祝你们幸福。”

    这是她最后的仁慈

    黎墨笑笑,摇摇头:“若是你不幸福,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会遗憾。”

    所以,请一定一定让自己过得比谁都好,不然我怎么心安理得地幸福。

    林夏,你知道的,所以,不需要说。

    她们五年,就算不再是朋友,还是有这样的默契。

    这辈子,她没有欠过什么人,却欠了她最不想欠的人,欠了一笔还不清,也没有办法还的帐。

    林夏点头:“我会。”轻声还说了一句,“不要告诉赵墨林,这一切。”

    若是那两个人能安好,也好,那两人,就算推开了很远,总是她会牵念的。

    “好。”黎墨也点头,没有再流泪,算是约定。

    林夏,你总是这样,这样口是心非,这样打着无情的幌子做最大的仁慈。会说,不再见面,视同陌路,却又不忘留好后路。

    幸好,黎墨懂,这个明明有真心却总爱装着没心没肺的女人。

    她很幸运,遇上了林夏。

    也是遗憾,到此为止。

    林夏不再说话了,缓缓转开头,看着窗外的斜阳。天黑了,该分道扬镳了。

    黎墨说:“再见。”没听到回应,过一会儿,又好笑地纠正,“哦,不要再见了。”

    林夏还是没有回话,黎墨转身,缓缓移动步子。

    不再见面她们就到此为止了

    那人消失在门口,林夏才缓缓转过头,眸光闪着晶莹,浅笑,轻启唇,没有发出声音:“再见。”

    林夏还是说了,却不希望黎墨听见。

    果然,这个心软却喜欢口是心非的女人。

    雨后的顶楼,两张俊逸的脸,相对,一个阴沉,一个抽搐。

    秦随风一把夺过江在铖的手里的烟,顺电以掩耳不及盗铃的速度灭了:“还抽,不要命了。”末了,还不忘损一句,“想进医院还是怎么的你想林夏重聚也不要用这种方法。”

    秦随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个家伙每天除了沉思就是吸烟,这么下去,肯定得进医院不可。

    江在铖眼神飘忽,怎么看都像缭绕了烟雾散不去,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抽烟的关系,还是倦怠的缘由,很干涩暗哑:“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扯到正事了,秦随风就不再调侃:“不出所料,林初脱不了干系。”江在铖并不意外,只是沉着眸子若有所思,秦随风继续说,“第一医院早就换了主人,林初是法人,一周前,她将医院转入他人名下,那个人就是林夏的主治医生。”

    各种牵扯,不难揣测。

    江在铖唇角微抿,眸中蕴含一抹幽光,清冷。

    果然,还是为爱痴狂。

    江在铖沉默的不正常,叫人毛骨悚然,秦随风却一脸愤世嫉俗的愤青样:“原来她们早就一丘之貉,所以亲子鉴定才让林初给糊弄过去了。”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江在铖一定是上辈子造了孽才招惹上这么个坏女人,还好家里那位虽然缠人,但是人品嘛,还是不错的秦随风腹诽的时候还不忘对比一番,再自娱自乐地得瑟。

    江在铖沉着张俊脸很久,才说了一句:“我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顿了顿,语气如沐冬风,所到之处冰封,“林初当初,就不应该给她活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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