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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替身情人

正文 替身情人第6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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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路。”

    江在铖这个人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这是唯一的一件。

    那句话说得果然没错,给他人后路,就是断了自己的后路。

    心慈手软还是不适合他江在铖,仅仅这么一次,代价是他的孩子。

    江在铖会后悔,会自责,秦随风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要搁以前江在铖断然是不会,与林夏有关,江在铖算是什么不能做的,不会做的都做了个遍,就见怪不怪了。

    “是那个女人太阴魂不散了。她应该预料到了后果,已经从疗养院出来了,现在下落不明。”

    还算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畏罪潜逃,不然肯定有得她好受。江在铖的那手段秦随风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啊。

    “尽快找到她。”江在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秦随风小心脏抽了一下,托了江在铖这一身的杀气。也不收敛着点。

    手里把玩着烟灰缸,秦随风半真半假地试探着问:“找到她之后,打算怎么处理”手上的烟灰缸一紧,“做了她”

    这算是比较仁慈的办法,秦随风已经悠着点来揣测了。

    不想,江在铖直接回了两个阴测测的字:“不够。”眉间森然阴鸷,轻启唇,话里,字字含了杀机,“她的孩子,处理干净。”

    那个孩子,秦随风是猜到了,断然是活不了的。只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她呢”

    那她呢

    江在铖没有说话,但是那俊脸上有多阴沉可怖看得出来,秦随风知道江在铖这样的表情代表了什么。

    连忙友情提醒了一句:“想想林夏,别动杀念。”

    林夏那个表面最无情狠心的女人,其实骨子里恋旧又善感。秦随风算是看出来了,那对姐妹这点还是很像的,外表表现出来的,与骨子里呈现的总是两个极端。

    江在铖沉吟,冷若冰霜的眸子一凝,寒笑浅吟。

    既然不能杀了她,总有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江在铖声音冷森森的,语速极慢,性感的嗓音鬼魅的很:“一个地方很适合她。”唇角一扯,一抹决然无情,“我不要她的命,但是却也不会让她安逸自由。”

    秦随风愣着,搜肠刮肚地想了一番,大惊出声:“监狱”除了这个地方秦随风想不出别的地方,这厮也不是没干过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不过对于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秦随风第一次赞成江在铖这般渗人的手段,点头,“那确实是个好地方。”又问,“多久”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不知道将来放出来了,江在铖要怎么处理

    秦随风那边想入非非,结果江在铖一句话打断他天马行空的想象:“不要让她出来了。”

    秦随风讶然。

    好吧,他低估了江在铖这人的阴狠记仇。虽说监狱是个让人改过自新的地方,但是江在铖说有过那就是有过,说不让人自新,谁也不能说不不是

    “我会去办。”秦随风认命地应着,又要东奔西走了,等林夏的事告一段落,一定要休个长假,都快被这三个人折腾死了。

    秦随风刚准备出去,回头,有看见江在铖拿了根烟。秦随风眼明手快一把夺过打火机,江在铖抬眸,眼里警告明显。

    秦随风讪讪收回手,手里却还拽着打火机,悻悻说:“我是医生,这事职业病,医生的天职,见不得有人在我面前慢性死亡。”说完赶紧推到安全距离之外,又补了一句,“你还不去医院吗”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因为有他在,才委屈

    更新时间:2o131117 1:44:42 本章字数:34o7

    秦随风讪讪收回手,手里却还拽着打火机,悻悻说:“我是医生,这事职业病,医生的天职,见不得有人在我面前慢性死亡。”说完赶紧推到安全距离之外,又补了一句,“你还不去医院吗”

    第多少天了秦随风记不得了,但是他自己都去过医院好几次了。

    江在铖没有正面回答,反问:“她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不是很清楚吗每天往医院不知道打了多少电话。

    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秦随风实在不了解那个果断干脆的江在铖哪里去了,没好气地说:“既然担心,不会自己去看她啊。”很不屑的语气,“事情都真相大白了,你还折腾个什么。”

    这家伙明明很早就知道这事与林夏无关,不然也不会彻查,但是又不去医院看林夏,不知道闹得哪一出,这不自虐吗恋爱中的男人果然都是傻子。秦随风心里很不屑江在铖这种行径。

    江在铖苦笑,轻轻吐了三个字:“我不敢。”

    秦随风被这三个字弄得一愣一愣了,江在铖会有不敢做的事情

    林夏果然伟大,将这个男人造就成这般模样。

    江在铖语气越发沉重冷凝了,压抑在喉间,干涩嘶哑,眉间拧着:“那个孩子是我没保护好,之前,我骗了她,别人的孩子,我没有办法视如己出,我做了一件不可原谅的事,对于林夏的孩子,视而不见。其实医院,只要我仔细点,那个孩子可以保住的。”

    凭他江在铖的能力,若是真要上了心,林初确实不可能有任何机会。

    原来还是有区别的,如果他早些知道那是他的孩子,那个孩子一定还活着。

    江在铖怨林夏,却更怨自己。

    秦随风瞅了一眼失落得有些失魂落魄的江在铖:“就是因为这个不去看她”愤青上脸,“江在铖,我发现你越来越白痴了,你看不出来林夏在等你吗”

    江在铖惊诧地抬眸,眉间浸染不解还有一丝不确定的小心翼翼。

    操秦随风都忍不住爆粗口了,这家伙还真是迟钝的可以,难道那些每天打到医院的电话都白打了吗

    好人做到底,也只有这个时候,秦随风才能在江在铖面前显得尤其高智慧,高情商。说:“她本来可以昨天就出院的,但是她没有。”见江在铖还是一副愣头青,不敢置信的样子,秦随风翻翻白眼,再直白地补了一句,“林夏那女人也死要面子,就是在等你去看她。”

    说完,秦随风舌头闪了一下,怎么忘记了,江在铖那个家伙听不得别人对自己女人胡乱称呼的。

    抬头,瞅了瞅江在铖的脸。

    还好,这个家伙被馅饼砸得头晕目眩,正傻着呢。眸子一挑一挑的,总算亮得像个俊男了。

    叹叹气,秦随风一脸天下他最懂的模样:“你熬出头了,这次,绝对因祸得福,兄弟,听我一句。”伸手拍了拍江在铖的肩膀,语重心长,“林夏一定是”

    秦随风十分智慧的总结还没有说完,手上一空,眼前扫过一阵阴风,他怔了,再抬头,眼前哪里还有那男人的身影。

    秦随风讪讪收手,重重叹气:“诶”朝着门口鄙视地睃了一眼,“这会儿着急了,早干什么去了。”

    这个别扭的男人,偏生遇上了那个别扭的女人,非要唱这么一出死要面子活受罪。

    对此,秦随风无语,不敢苟同。

    天气微微转凉了,大概是春末的最后一次微凉。

    轻微脚步声,缓缓的,沉沉的。

    向着里侧的林夏缓缓转过身来,那人还在怵在门口,她起身,靠着床沿,声音轻启轻落:“你来了。”

    只是淡淡语气,不缓不急的语速,更似问候。

    江在铖只向前迈了几步,便停下,还是隔着远远的距离,似乎急促,却又似乎慌乱无措,问:“都好了吗”

    已经住院了将近半个月,不知为何,她还是面色如纸,却回答:“好了。”淡淡笑了笑,有些牵强,微微泛白的唇角僵硬,“还以为你不来了。”

    既然以后他不来了,那你还等

    人就是这样,明知道一个结果,却总是说服不了自己的心。

    她说:我以为你不来了

    眼眶有些微微泛红,语调里喊了点点隐约的委屈,却不肯透露太多。

    本来不委屈,因为某个人,就委屈了,本来可以忍,因为见面了,就不能忍。

    看着林夏的眸子,江在铖心似乎被什么抽了一下,缓缓走近,站在床沿,伸手,拂了拂她苍白的脸,他说:“对不起。”

    她笑问:“为什么”

    她不懂他的对不起,他迟迟不肯来,一出现,却道出这样的对白。

    该说对不起的好像是她自己。

    江在铖回答:“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沉沉的嗓音里有浓得化不开的一种宠溺,却似乎还有些许自责。

    在她最害怕的时候,在她难过的时候,在她痛的时候,他不在,所以,觉得抱歉。

    他后悔了,那时候为什么要发脾气,为什么要失去理智,为什么没有抱着她,陪着她痛。

    对不起这三个字似乎显得浅薄了。

    林夏看着他,喉间酸涩,不知道如何启唇:“江在铖,你还在怪我吗所以不愿意来看我。”

    江在铖稍稍俯身,恰好对上她的眼睛:“不是。”

    不是怪她,是怪自己。

    林夏摇摇头,眼泪坠在街上,重重的鼻音,她哽塞喉腔:“你的孩子没了。”眸间酸涩,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却倔强的继续,“你怪我也是应该的,我骗了你。”

    江在铖拂着她的眸子,轻轻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不相信我吗”

    她只是摇摇头,眸间聚了一层恍然若失,语速有些急促凌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说的时候总说不出口,其实有很多次机会的,江在铖,我真的想过坦白的。”她哽塞的难以言喻,却固执地重复,“真的。”

    她以前说了太多谎话,真正认真的时候便显得局促混乱,怕江在铖不相信,所以直直看着他的眼睛,也不眨眼,大大的眸子里,汪汪聚了一层厚厚的水汽。

    江在铖不语,只是看着她,心头酸酸涩涩的。

    江在铖不语,林夏好似更加慌乱了,语气变得有些不确定的小心翼翼:“你还是不信我了吗”她好似自嘲,自问之后,自答,“也对,我撒谎的次数太多了。”

    她有点后悔了,为什么没有多一点真心呢

    人,果然总是要等到大彻大悟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江在铖还是不言不语,只是深深凝着林夏,光影难抒的侧脸沉着,看不出情绪。

    林夏一颗悬着的心,重重摔下,生疼生疼的。

    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吗即便她这样不加伪装了。

    一滴泪,一不小心滑下,林夏连忙伸手,擦去,不露痕迹地转开江在铖的视线,她声音微微颤着:“江在铖,我只说最后一次,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孩子真的不是我不要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不要他,从来。”

    她大概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原来恳求一个人的信任,比信任一个人还要难,几乎要花去所有的倔强与坚持。

    若是那人还不信,她也无话可说,只能说自作自受。

    她不看他,垂着的眸子,眼泪覆在睫毛上,像打湿的蝶翼,却始终倔强地不肯落下来。

    江在铖心中一痛,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回复:“我信,我都信。”

    这个傻女人要装得坚强,装得刀枪不入,却难道不知道,她的眼泪有多让他束手无策吗

    林夏偎在江在铖怀里,终是忍不住抽噎,却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身子轻微颤抖着,声音沙哑干涩极了:“药,不是我要吃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想的,那是我的孩子,我还没有好好疼爱他,就这样没了。”她抬头,慌乱细碎的眸子对上江在铖,从未有过的无助凌乱,她不停不停的解释,却又好像总说不清楚,“江在铖你信我,那个孩子,我真的喜欢。”

    虽然她自己也觉得这种话,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可信度有多低,但是她还是想告诉他,想让他知道她真的喜欢那个孩子,不管他信不信。

    江在铖捧着林夏的脸,吻了吻她脸颊的眼泪,咸咸的,顺着泪痕,又吻了吻她的眸子,他说:“别说了,我信。”将她抱着怀里,小小的一团,瘦弱的让他心疼,他贴着林夏的耳边,说,“对不起,林夏,我只是心痛,因为那个孩子,是你的,你给我的。因为心痛,才那样走掉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乖,别哭了,你还有我。”

    他吻着她的发,甚至不敢轻一分,对待她,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林夏的眼泪,这是第二次,江在铖再也不想看见了,一个从来不哭的人,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他心疼得手足无措。

    江在铖这么一说,林夏却哭得更狠了,将江在铖胸前的衣服打湿了一大块,可能是心里积压太久了,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所以喧嚣。

    都说,人本来不会委屈,之所以会委屈是因为有一个会让你觉得委屈的人。

    林夏抽抽噎噎,泣不成句的,却还是口齿不清地说着,哽塞的嗓音沉痛:“江在铖,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手术台上,我看到他了,小小的,血肉模糊的样子,但是我一点也害怕,我就是心痛,是我的错,没有好好保护他。”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爱过,伤过,散场了

    更新时间:2o131118 1:45:o3 本章字数:338o

    林夏抽抽噎噎,泣不成句的,却还是口齿不清地说着,哽塞的嗓音沉痛:“江在铖,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手术台上,我看到他了,小小的,血肉模糊的样子,但是我一点也害怕,我就是心痛,是我的错,没有好好保护他。”

    江在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手足无措地抱紧她,胡乱亲着她脸上一塌糊涂的眼泪:“孩子,将来我们还会有的。”

    林夏摇摇头,倔强的像个孩子:“可是都不是他,他死了,孩子死了。”她是极不愿意说出那个字的,只是因为面对的人是她,原来女人爱了,真的会变得软弱,变得不堪一击,她自己也躲不过。她只是流着眼泪,隐忍着,瑟瑟抖着,喃着她以为她一辈子也不会说的话:“我听说第一个孩子是最聪明的,如果那个孩子能生下来,一定很聪明的。”

    他终于知道,原来,她也这么痛,原来,她真的爱那个孩子。原来这个会伪装的女人也会这样哭得一塌糊涂,让他心如刀割地疼。

    吻了吻她的嘴角,全是酸酸涩涩的液体,他不会轻声哄着,只是拍着她的肩:“林夏,哭完这一次,以后都不要流眼泪。”吻,停在她唇边,没有动,他声沉,却温柔如海,“再也不会让任何负你,欺你了,相信我。”

    这个女人,他发誓此生相护,定不要她流泪哭泣。

    她抱着他,再也不压抑隐忍,哭得大声。

    就这一次,她放纵自己,将所有脆弱,所有感情宣泄。

    因为有他在,她不怕被看见她的不堪一击,她的溃不成军。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哭累了,倦了,偎着江在铖,小声呢喃着:“在铖,我好累啊,能不能就这样结束”

    再也没有力气了,她不想斗了,不想争了。

    “好。”

    林夏没有出院,虽然实际意义上,她已经痊愈了,主治医生已经批了出院神情,江在铖黑着一张脸,不由分说地走到柜台,甩了几张黑卡,护士小姐眼睛都亮了,与其说是对那几张黑卡亮了眼睛,林夏宁愿相信是对某人甩卡的姿势亮了眼睛。

    这个男人,明明无理取闹,却能无理取闹到让人移不开眼球。

    就这样,林夏百无聊赖在医院里又闷了两个星期,她不关心具体时间,更关心那几张黑卡。

    出院那天,天空万里无云,

    “你在这里等我。”

    江在铖脸色不太好,林夏想起来,似乎前几天江在铖还吐槽了这个医院的停车场建得太远。

    林夏无奈的笑笑,这个男人真是难伺候。

    低着头,看着地面,头顶忽然阴暗,地上人影斜长,林夏缓缓抬头,稍微诧异:“你怎么来了”

    从她住院到现在,一个多月,赵墨林这是第一次出现。

    这段时间,他的传闻也很多,传闻,赵黎联姻,传闻赵家死灰复燃。

    赵墨林还是俊逸如初,却怎么也不见脸上那股子洒脱邪魅了,眉间似乎阴沉了不少。抬步,他走上台阶,隔着半近不近的距离,他说:“我说过要给你一次你选择的机会,记得吗”

    记得又如何,如今这般地步,还有退路吗林夏,笑笑:“选择”

    没有选择了,赵墨林从来没有选择

    赵墨林忽然眸光紧了紧,有些狐疑,他张张唇,似乎极尽认真,清晰,声音紧得像勒着弦:“你可以不用委屈了,我接受了黎家的提议,离开江在铖吧。”

    赵墨林已经不会再要求林夏回到他身边了,从他接受黎墨的提议开始,他就已经没有资格了,做了这么多,只是想给她一个可以选择的余地。没有赵家,没有华娱,没有任何威胁,好好让她选一次。

    赵墨林只想这样

    只是,他意想不到,她会这么说:“如果我不委屈。”

    一句话,赵墨林僵化。

    他假设过所有后果,却没想到过这一种。

    他费尽心思,到头来,只是一厢情愿,有这样可笑的事啊。

    原来,他才是那个最愚蠢的人。

    忍不住嗤讽,他看着她的眼睛:“就算可以选择,可以重来,你也要继续待在他身边吗”

    这话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喊了多少不甘,多少忿恨,他丝毫不遮掩。

    林夏却也不闪躲,迎上赵墨林火一样灼热的眸子,语气稀松平淡:“赵墨林不值得,从来这个选择我都不需要。”

    她垂眸,不再看他,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置身事外。这无疑在赵墨林眸中的火星里点了一把更大的火,赵墨林极尽隐忍愠怒,嘶哑着问:“你的意思是我多此一举是吗”

    她看他,不回答是,只是说:“赵墨林,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就是所有的解释。

    最残忍莫过于这三个字,对不起伴随的总是伤害。

    林夏就用了三个字,将他所有的努力变得一文不值。他冷笑:“我早就和你说过,永远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她回他:“对不起,除此之外,什么没有了。”

    她垂眸,不语。有时候,事实比沉默更伤人。

    赵墨林看着她垂下的睫毛,软软的,一颤一颤,不像她冷硬的性子,他忍不住嗤笑出声:“原来饶了这么大个圈子,都是为了回那个人身边找借口。林夏,终于承认了,你爱他,你爱江在铖,所以才会这么用心良苦。”

    他似乎嘶吼出口的,那些压抑在心口的情绪藏得久了,发酵了,喧嚣了,像溢出笔触滴在宣纸上的墨,再也没有办法控制,没有办法定格。

    他早就知道的,早晚有一天,她会知道,她的藏起来的心。他做好准备了的,心还是狠狠抽了一下。

    她抬眸:“就算是吧。”没有多想,她只是随口附和着。

    爱吗应许吧,她已经没有力气细究了,只是不想违背自己的心,不想负累了。

    她眉目未敛,不看赵墨林,没见到他嘴边嗤讽嘲弄的弧度。

    “林夏,为什么你永远都比我想象得藏得还要深。偶尔那么一次,不伪装不行吗”他自嘲,“我真是可笑,居然像你讨要坦诚。既然费了这么大心思,以后你要心安理得地待在那个人身边吗”一字一字沉甸甸的,用了多少力气,只有他自己知道。

    到头来,兜兜转转,她还是留在了那人身边。

    赵墨林不知道林夏会不会心安理得,至少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心安理得了。

    赵墨林低头,不再看这人一张淡漠如冰的脸,林夏却抬眸,眼神错过,她说:“大概是吧,一辈子也没有很长,我不想再兜兜转转了。”

    那个人,既然逃不掉,既然也放不下了,所以要好好珍惜。

    兜兜转转,他们都面目全非了,赵墨林一无所有的回到了最初,林夏却走了很远很远,走出了她的世界。

    突然觉得,那段路好累,却又惋惜那不知不觉走过的时候太快了,他还来不及留下更多。

    赵墨林走近,伸手,微微颤抖,抚着她的肩,她抬头,眸光覆着厚厚的阴霾,深深的黑色,他倔强地固执,认真地问她:“林夏,有没有一次,你是真的为我这个人,不带心机,不带算计,就一次。”

    他已经不敢奢求了,只要这么一次,就值得了,不要太贪心。他这么对自己说。

    他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没有多久,她眼神坚定,摇头,说:“没有。”

    两个字,赵墨林握在林夏肩上的手微颤,松开,他大笑,嘲弄,嗤笑:“我真是犯贱。”狠狠推开她,离着远远的距离,他冷冷道,“林夏,你真恐怖。”

    这是赵墨林第一次推开林夏,不留余地地。

    这个女人啊,多狠啊,满腹心机,虚假,伪装,利用,筹谋

    多可恨恐怖的女人啊。

    更可恨的是,他却爱这个可恨的女人,就算现在恨她,还是爱她。

    他那么用力推开,自己也重重后退。

    林夏只是稍微踉跄了一下,依旧面不改色,只是稍稍有些苍白,说:“好好对待黎墨,一个真心待你好的女人,请一定要好好珍惜。”

    她看他,眸光凝了意思执着认真,忽闪,似乎有复杂的东西,只是一闪而逝:赵墨林,请一定要幸福,原谅我不能告诉你。

    赵墨林勾着唇,谑语轻言:“又是伪装吗”忽然谩笑,眸子骤冷,“也不用假惺惺了,林夏,我会好好对她,毕竟她是我今后好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但是林夏,我再也不会这样爱一个人了,像爱你这般,一个你,已经让我再也不想重来第二次。”

    林夏,浅笑:“这样也好。”他会恨,会怨,但是恨过怨过之后,会有个人陪着他生活,就算只是平平静静的,也好,至少有那么一个人,会爱这个因为她自己而变得悲哀的男人。既然她不能爱他,她总是希望有那么一个人的,能好好爱他。

    “林夏,以后我们不要再见了。”说完,冷冷一笑,自嘲,带着一身的决然转身。

    这辈子,爱过一次,用了一生的用力,一生的力气,再也不会有那样一个人,他会爱得这么卑微了,甚至如果可以,他宁愿从来没有过这么一个人。

    罢了,到此为止吧。只有不见,才能不念,只有不念,才能不恋。

    原来世上最悲哀的不是相遇不相识,而是相识为陌路。

    是她,亲手将他们推进了这么绝地,谁也不能回头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幸与不幸

    更新时间:2o131119 1:45:o4 本章字数:3369

    原来世上最悲哀的不是相遇不相识,而是相识为陌路。

    是她,亲手将他们推进了这么绝地,谁也不能回头了。

    留恋吗他不知道,心痛到无暇理会。

    只想逃离,这辈子,再也不要遇上这个让他人如刀割的女人了。

    赵墨林走远了,背影萧条,在林夏的眸子里渐进模糊。

    林夏忽然抬眸,大喊着:“黎墨的孩子”她稍稍顿住,没有接下去。

    那人只是稍稍顿住脚步,未曾回头,唇边冷笑浅浅,然后越走越快。

    大抵都不重要了吧。

    既然不是她,以后是谁都一样了。

    赵墨林说过,若是有一天,林夏若走了,便也带走了他的全世界了。

    自此,这一生,得过且过吧。

    赵墨林走了,林夏眼中再也没有一点影子里,突然心中便空了一块。

    林夏冷笑,轻声继续:“那是你的孩子。”

    他走了,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一定要好好生活,好好幸福。

    他,终究是被她伤得遍体鳞伤了。

    这一定是林夏一辈子的遗憾。

    林夏苦笑,冲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苦涩难咽,声音哽塞:“这一次,真的是为了你,只不过,如若不用上心机,你又怎么会接受的。”

    其实真的有那么一次,没有目的,没有伪装,只是为了那么一个他。有这么一次的,真心的为他,却还是没有办法不用上心机,甚至都不能让他知道。

    她冷笑,嘴边酸涩凝固:“一个黎家,又怎么会是江在铖的对手呢,这是我能为你做的唯一,也是最后一件事了。”

    只是,赵墨林这辈子也不会知道了。

    欠他的情,这一次还尽了吧。

    苦笑寒凉,转身,江在铖便在身后,一脸寒色。

    江在铖走近几步,黑着一张帅气的脸:“最后一次,以后你欠你别人的我来还,也不要心疼他,不要再为了他做任何事情。”脸色越说越垮,抹了,还不加思考的补了一句,“我会嫉妒。”

    还没见过将嫉妒说得这么义正言辞的。

    最懂林夏的人,不得不说,还是江在铖,赵墨林看不清的,他懂,懂这个爱伪装的女人总是喜欢假装狠心,其实骨子里是个心软到一塌糊涂的女人。

    林夏只是无意笑笑,轻问:“你早就来了吗”嫉妒两个字,怎么这么顺耳呢

    江在铖极其自然地揽着林夏走向停车位,回答:“嗯,他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所以听到了那些让人窝火的话。一想起自家老婆为了别的男人这样委曲求全,心里就想有只猫儿在挠一般,十分的不爽。

    似乎某人忘了,林夏委曲求全也是因为某人。

    林夏侧眸看了看江在铖,问:“要是我不这么做,你会放过黎家吗”

    想也没想,江在铖理所当然:“不会,赵墨林必须死心。”

    他毫不隐瞒她,他的卑鄙,他的自私,甚至他不为人知的阴暗。

    原谅他的患得患失,他冒不起一点险,林夏,他必须独占。

    林夏笑笑,微冷,没有说话。也是意料当中,所以,她让赵墨林死心了。

    见林夏不语,江在铖有点没有底气了,有些慌忙着急:“林夏,对不起,我对你太苛刻了,但是我还是会这么做。”

    认错态度诚恳,这认错之词就死性不改。

    林夏并未波澜,只是淡淡回答:“我知道。”想笑,却笑不出来,她抿抿唇,脸色沉着,“我是不是太狠心了点赵墨林一定恨死我了。连我自己也觉得我太过分了,手段真是卑劣。”

    林夏似真似假的自我数落了一番,每说一句,江在铖的脸就黑一分。

    这不是明显的指桑骂槐吗

    江在铖自顾生了会儿闷气,接过话:“这样也好,人总是要生活,总有一天他也会忘记的。”

    林夏叹了口气,眸子流转了几圈,似乎无奈,说:“赵墨林遇上了我,真是不幸。”

    江在铖沉吟了片刻,接了一句:“也许他不这么想。”

    林夏没说话,只是笑笑,偎着江在铖,脸上恍然,眸间有疏散不开的阴郁。

    林夏若有所思,江在铖提她开了车门,又系好安全带,凑在她眼前,看着她的眼睛。

    “我很幸运我遇上了你,很幸运站在你身边的是我。”

    江在铖突然来这么一句,淳淳嗓音性感,林夏恍然惊醒,眸光微抬,便对上江在铖柔柔缱绻的黑色眸子,似乎有一股力道,一下子将她吸进去了。心猛地,漏跳了半拍。

    林夏亦不动,唇只需稍稍前倾便会触着江在铖的侧脸,她声音清泠:“江在铖,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亲人,朋友,什么都没有。”

    带着委屈,带着小心翼翼的害怕。

    因为那个人是江在铖,她越发不坚强了,连她信手拈来的伪装也驾驭不了了。

    也许这才是真正完整的她吧。

    江在铖揽着她的肩,轻轻拥到怀里,拢了拢她耳际的散发,吻着她的耳垂,细声呢喃,像极了一种致命的蛊惑:“你还有我,你只要有我就够了,我会给你全世界的。”

    这个世上,只要林夏要,只要江在铖能给,都会给的。没有他不能给的,也没有她得不到的。

    林夏轻轻摇头,垂头在江在铖怀里蹭了蹭,说:“我不要全世界,我没有那么贪心。”抬起头来,看着江在铖温柔难溶的眸子,声音细细的,没有了强势,没有了虚假,只是淡淡,静静地说,“江在铖,不要有那么一天,让我一个人。”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真心,没有坚强,没有刀枪不入的冷漠,甚至连伪装的能力都没有,若是有一天,连江在铖也没有了,那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若是真有这么一天,她一定没有办法生存的。

    江在铖说过,林夏是一只刺猬,为了这份小心翼翼的真心,她拔了所有的刺。

    所以,她怕了,就像偷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般,她患得患失。

    手,紧紧拽着江在铖的手腕,有些许的颤抖。

    江在铖曾经设想过,若是有一天林夏没有了全身的防备,没有了所有的狡邪会是如何,他自己甚至想过该要如何趁虚而入,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可是真正看到的时候,除了心疼,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心软得一塌糊涂,他俯身,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眸子:“不会的,我们会一起走一辈子的。”

    这一辈子,他也不会让她一个人,他发誓。

    林夏伸出手,环着江在铖,轻声喃了一句:“一辈子,很长很长呢。”

    这一瞬,她竟然想,不如就这样一眼白头好了,那就不想患得患失地害怕了。

    女人啊,一旦动情,总是会如履薄冰。

    江在铖唇角微微扬起,眸光清幽像初春的湖水:“嗯,很长很长,我会陪着你的。”

    车外,正春光明媚。

    一辈子,很长,却也很短。

    时间流转,华灯已初上,这繁华的闹市,有些人的世界已经坍塌。

    散漫的步子,失魂落魄的赵墨林,在没有当初的恣意卷狂,一身的疲倦颓废。

    走走停停,他抬头,路的尽头,人影斜长。那人坐在房前的阶梯上,抬起头,淡淡一笑,站起来。

    赵墨林似乎苦笑一声,缓缓走近。

    “回来了,今天有点晚呢。”她抬手看完手上的手表,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似乎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我可等了很久很久呢。”

    只是轻谩的语气,黎墨站在赵墨林的身侧,淡黄色的灯光打了她一身。

    蹙着的眉头始终没有疏开,嗓音有些涩哑,他问:“你怎么在这”

    他们虽是名义上的恋人,甚至未婚夫妻,但是他的住所,她从来不曾来过,在赵墨林的意识里,她和他,始终变不成他们。

    赵墨林走在前面,缓缓地,黎墨跟着身后,不紧不慢。须臾,她笑了笑,叹了一句:“你忘了啊。”语气还是云淡风轻的轻松,说着,“你说让我等你,今天要去拍婚纱照。”

    她还少说了一句:整整等了一整天了。

    赵墨林脚步一顿,回身看着黎墨,脸上有些僵冷,说:“对不起,我忘了。”

    黎墨无所谓的浅笑着:“算了,反正也是走过场,不用当真的。”

    他自始至终都在走过场呢,一个人当真未免太无趣。

    苦笑:黎墨,都说了不用当真,为何心里还要觉得委屈呢,还要觉得不甘心呢。

    没关系,只是因为等了太久,浪费了太多时间,只是因为联系了太多的婚纱店,所以觉得可惜,只是可惜而已。

    黎墨一遍一遍对自己说,脸上的阴翳一点一点褪去,重新淡淡无痕的浅笑着。

    看吧,她也可以不在意的,不止是说说而已。

    赵墨林还蹲在原地,大概是愧疚吧,一直看着黎墨,她转开眼,不想看赵墨林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赵墨林眼里表露无疑的愧疚,她觉得刺眼,绕过赵墨林,她走在前面。

    身后,那人沉沉嗓音,片刻之后传过来:“我去找了林夏。”

    脚步声,进了,他就在她身后,黎墨没有回头,一直走着,才发现前面就是赵墨林的家门口,凉凉一笑:好像走错方向了。回头,她停住,对上赵墨林的眼睛:“我知道。”赵墨林不语,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以后你不用告诉我。”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除了爱情都舍得

    更新时间:2o13112o 1:45:52 本章字数:3432

    脚步声,进了,他就在她身后,黎墨没有回头,一直走着,才发现前面就是赵墨林的家门口,凉凉一笑:好像走错方向了。回头,她停住,对上赵墨林的眼睛:“我知道。”赵墨林不语,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以后你不用告诉我。”

    她不想知道,一点都不,不知道至少不会这么闹心。

    黎墨垂眸,抿着唇,却听到赵墨林却突然冷冷一笑,语气带了刺一般扎人:“没有以后了,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一句话,黎墨慌忙抬头,便看见赵墨林阴沉黯然得不像话的侧脸,她惊异,眉染不解:“林夏说的”

    其实不用怀疑,黎墨笃定是林夏说得这种话,要赵墨林从此不见林夏,除了林夏,这世上没谁有那样的本事,赵墨林的死脑筋是毋庸置疑的。

    不出黎墨预想,赵墨林果然一脸落魄失魂,唇边自嘲,却没有说话。

    答案不言而喻了,那个女人,果真是这个男人的克星啊。

    黎墨笑笑,抬头,不知是看着天,还是看着什么,眼窝里只有纯黑,叹着说:“她也对我说过这话呢。”

    林夏啊,林夏,你对人总是这样不留余地。

    原来,他们都是一路人啊,这样的相同算不算是一种可悲的默契呢

    他们应该是一类人吧,所以此时脸上的表情这般的相似,如出一辙般的冷笑,赵墨林说:“她总是这样,不留余地地狠绝。”眸子凉的没有一丝温存,叫人忍不住生寒。

    即便是提及那个女人,心都会狠狠的抽疼,又该怎么忘得一干二净呢

    黑夜里,他覆上胸口的位置,唇沾嘲讽。

    他脸上,虽是不露痕迹,黎墨还是看见了,沉沉黑眸未敛,睫毛遮住了所有情绪,只是淡淡语气听不出喜怒:“赵墨林有没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我们真像啊,所以要凑合到一起吗”她语气似玩味。

    也对,他们本来就是一场玩笑,认真不得,只能凑合,这就是她亲手选的路。

    赵墨林没有说话,而是走上台阶,拿出钥匙</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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